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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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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不知道,我家那个丫头出门子时,我让姑爷足足等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把人请出来。如今那丫头果然把我家姑爷拿捏的稳稳的,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两个月前,橙子出嫁。嫁给了京郊王财主家的独子,进门不到十天,就把管家大权捏在了手里,如今的日子过得极为舒坦。
    高茉莉心头一动,笑道:“那我也得让表哥等上半盏茶的时间。”
    “这就对了。”刘妈妈喜道。
    两人侍候大小姐用罢饭,打来水漱口,一切妥当。三人在马车里穿戴起嫁衣风冠。
    一切收拾妥当。李妈妈瞧着盛妆下的大小姐,偷偷抹泪。
    夫人在世时,为了小姐的婚事。不知道费尽了多少心思。府里四个小姐,除了嫁进宫里的三小姐,哪个姑爷的门第,也没有崔家的高。哪个姑爷,也没以表少爷长得俊。
    就算三小姐嫁进宫中。那又怎样,还不是……李妈妈心里呸呸两声。心道黄道吉日,好好的提起她来做什么。
    她如今帮衬着太后,对付高家。前些日子还把三位小姐叫进宫。教训了一通。言外之意,让她们劝着些老爷和大少爷,别在朝堂之上和太后作对。
    不光如此。她竟然还插手府里三个少爷的婚事,幸好老爷硬气。一律推了去,若不然,也不知道怎么遭人恨呢。
    “小姐打扮起来真好看,姑爷掀红盖时,定会傻了眼。”水仙打趣道。
    高茉莉含羞低下头。
    说话间,外头一阵惊天的鞭炮声。
    “来了,来了,姑爷来迎亲了。”
    ……
    崔瑾辰一身喜袍,骑马走在最前面,脸上微微带着笑。
    似有一道熟悉的光落在他脸上,崔瑾辰突然朝人群中望去,人群中都是些看热闹的百姓。
    崔瑾辰眉心微蹙,目光扫了一圈见无熟人,不动声色的偏过了头。定是他看花了眼。
    “小主子,他还挺警觉的。”正阳脸上戴着面皮,看着得意洋洋的新朗官低声道。
    林西点点头,笑道:“正阳,你说,如果他的洞房花烛夜被我扰了,他会不会恨我一辈子。”
    正阳一惊,道:“小主子是打算今晚就去崔家?”
    “不今晚去,我巴巴的赶了来做什么。走吧,时间还长,咱们先去林家客栈睡上一觉,回头你再帮我送封信。”
    “小主子要我如何去?”
    “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就算了;咱们还是爬墙吧,爬墙才显得咱们是去劫人的。”
    “大少爷要不要惊动?”
    “惊动一下吧,正好咱们银子用光了,问他讨些去。”林西眼中闪着光芒。
    ……
    喜乐盈盈,鞭炮震耳欲聋,新娘的轿子到了崔府门口,稳稳下轿。
    新娘子扶着刘妈妈的手,缓缓下轿,喜娘上前,把红绸布塞到新娘手里,另一头塞在崔瑾辰手里,一对新人被簇拥着进了正堂。
    夜深人静。
    前头的喧嚣正盛,崔瑾辰被人扶着入了院子,将走两步,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众人吓了一跳。
    那人走到崔瑾辰跟前,往他手里塞了一封信后,便一个翻身消失不见。
    崔瑾辰吓得酒醒一半,打开书信一瞧,脸色大变,推开众人冲进新房,在高茉莉耳边低语几句。
    高茉莉咬咬牙,半天才幽幽道:“你去吧。”
    崔瑾辰看着娇妻,眼睛有些发直,愣了半晌,突然对着她的粉脸重重的亲了一口。
    高茉莉羞得满面通红,粉拳捶上男人的胸膛。
    崔瑾辰眼中有光彩溢出,在她耳边低声道出了两个字:“等我!”
    ……
    “小姐怎么让姑爷走了?”刘妈妈进来,低声埋怨道。
    “妈妈,林西来了。”高茉莉脸上飞红,害羞道。
    “什么,三小……她来了。”
    刘妈妈眼露惊喜,一把捂住嘴,低声道:“奴婢差点说漏了嘴。”
    林西的身世,大少爷与大小姐已经说开,她和水仙都是知道的。大少爷交待,凡事放进肚里,不可伸张,现在还不到伸张的时候。
    高茉莉微笑道:“这里是崔府,说了也无防,山高路远的,传不到京里。”
    刘妈妈心头一松,叹道:“小姐啊,奴婢万万没想到……”
    高茉莉眼眶一热,道:“当初表哥落难时。我就说过,从今往后,我只当她姐妹,未曾想竟然……表哥说他先去瞧瞧,回头还要让我和她见见呢。”
    “啊,那敢情好,奴婢回头也要给她磕个头。”
    “快帮我将珠钗卸下来。累死我了。我要沐浴更衣,表哥让我等他,我怕自己撑不住。先眯会。”高茉莉笑吟吟道。
    ……
    林家客栈的后院。
    月影清清,树木森森。
    庭院里,林西背手而立。
    耳中微有脚步声传来,她嘴角上扬。回首莞尔一笑。
    崔瑾辰穿着喜袍,匆匆而来。人未到,声已至。
    “我说林西,你什么时候不能来,非要在我洞房花烛的时候过来。你可知道……”
    “姐夫在上,受妹妹一拜!”
    姐夫,这是个什么称呼?
    崔瑾辰忡怔片刻后。咧嘴笑道:“这么算起来,咱们又亲近了一层。”
    林西笑道:“何止一层。水酒已备好。你欠我的这顿酒,该还了。对了,一会高子瞻要来。”
    崔瑾辰哈哈大笑,“你竟然把他也拖过来了,大好,来,来,来,趁着他未到,咱们先喝上几杯。”
    林西素手一抬,轻倒了两杯,道:“花好月圆,夫妻同心,崔瑾辰,干了。”
    “干了。”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坐下,崔瑾辰正要再倒要,林西按住。
    “醉酒前,有笔买卖想与你做,要不要听听?”
    崔瑾辰略略一想,笑道:“自然是想听听,只要不亏本,我都愿意做。”
    林西妙眼一转,笑道:“目前看来,可能是亏的,但从长远看来,必不会亏,就看瑾辰有没有这个胆。”
    崔瑾辰脸上笑未敛,神情似极为轻松愉悦,“你的事,我都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也知道。我就等着你来求我。”
    林西看着他,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挑眉道:“崔瑾辰,我不会求你,我是来找你要债的,你只说还不还。”
    “真狠!”
    崔瑾辰伸了伸大拇指,叹道:“欠了的,自然要还。说吧,想让崔家做什么?”
    林西起身,坐与他边上,将头凑过去,一阵低语。
    崔瑾辰慢慢亮了眼睛,半晌后,才低低叹道:“林西,我就说你的胆子大,却未曾想胆子大到如此地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怎么样,敢不敢与我搏一把。”林西激将。
    崔瑾辰猛的起身,目光直直的看着她,突然朗声道:“你且等我一等,我去去就来。”
    “速去速回,若你一人势单力薄,可把我哥拉上,由他出面,事情便好办许多。”林西淡淡一笑。
    崔瑾辰气笑道:“就依你说的做。酒菜给我留着,今日这事若成了,我崔三少必要与你大醉一场。”
    “小主子,崔家少爷怎么说走就走了,这事情还未谈妥呢?”正阳从树后现身。
    林西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轻抿一口,道:“正阳,他还不是家主,只能牵线搭桥,一切只看崔家老太爷的意思。”
    “那崔家老太爷就一定会……”
    “正阳,这不是我要烦心的事情。我是来问崔瑾辰要债的,怎么还是他的事。”林西收了笑意,抬眼看上天边的一轮明月。
    ……
    崔家书房,灯火通明。
    崔家老太爷崔井然,大老爷崔荣轩听罢崔瑾辰所言,目光齐齐落在了正悠闲喝着茶的高子瞻身上。
    高子瞻放下茶盅,起身正色道:“外公,舅舅,此事撇去枝枝末末不谈,只谈对崔家的利弊。若外公与舅舅觉得对崔家有利,便可搏上一搏;若外公与舅舅觉得风险太大,完全可以找个借口推脱了去。”
    “子瞻,舅舅想听听你的意见。”
    高子瞻剑眉一敛,只轻轻吐出四个字:“居安思危。”
    崔瑾辰到底没忍住,开言道:“祖父,父亲,如今莘国的局势已然明朗。高、崔既然联姻,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崔家二老对视一眼,仍是没有表态。
    高子瞻见状,眼中光芒闪过,低声道:“父亲来时,与我说过一句话。”
    崔荣轩反眉,道:“他说什么?”
    “父亲说,他老了,折腾不动了,江山不江山的,是我们年轻人的事情。父亲还说,事成便是他隐退之日。”
    崔井然眼中光芒闪过,朝儿子微微颔首,后者笑道:“我们也都老了,这些事情,你们年轻人拿主意便好。三儿,你过来。”
    崔瑾辰迅速走到父亲跟前。
    “江山如画,世家风流,你牢记崔家祖训。”
    “是,父亲!”
    “去吧!”
    ……
    年轻人离开,书房只剩下父子俩。
    崔荣轩恭身上前,将老父亲搀扶起来,低声道:“父亲,你看她胜率几何?”
    崔井然扶须拧眉,道:“我从不猜胜率。人生在世,从来都是场赌搏。她在赌,高家在赌,宫里的在赌,咱们崔家也在赌。”
    “儿子就怕她年岁太小,沉不住气,到底这九州……”崔荣轩沉吟着没把话说全。
    崔井然斜看他一眼,冷笑道:“你可知她为何要今日来,不早一步,不晚一步?”
    “来给三儿贺喜?”
    崔井然轻轻一叹,道:“你儿媳是她的亲妹子,你的外甥是她的亲哥哥,这两人都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啊,按辈份,她得唤你一声舅舅。”
    崔荣轩心头怦怦直跳,他日倘若九州一统,那崔家岂不是……
    “父亲!”
    “儿子,这场赌对崔家百利而无一害,你在后面稳着些。你三弟的出头之日,快到了。”
    崔井然语调深深。
    ……
    月明星稀,。
    林家客栈的后院里,桌上已一片狼藉。
    三人俱是东倒西歪,眼带朦胧。
    崔瑾辰赤红着眼睛,拿起酒杯与林西碰了碰。
    “林西,你与我说句实话,你如今这样做,是不是为了他?”
    林西眼中莹光微闪。
    她将杯中的酒饮尽,掩住泪光,笑道:“他为了我,把江山让出去,我便还他一个江山。”
    “他若为了你,把命舍了呢?”高子瞻借着酒劲,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话。
    “那我便还他一条命。”
    “为什么?”
    林西只觉得身轻飘飘的,一颗心也轻飘飘的,“高子瞻,生无可恋,死为归宿。”
    高子瞻苦笑不已,“林西,他就值得你如此吗?”
    “高子瞻,在我眼中,从来没有值得不值得这一说。我只知道,他生,我生,他死,我也陪着。”
    “好!”
    崔瑾辰大着舌头喊了一声:“天涯海角,生死相随,林西,我佩服你。”
    林西索性趴在桌上,吐着酒气,道:“崔瑾辰,与你生死相随的人,已经在你的新房,你需得好好待她,不可三心二意。女人的心,一旦冷了,再难换回。”说罢,头一歪,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蒋崔瑾辰早已酣声微起。
    高子瞻看着桌上的两人,用最后一点清明,脱下了外衫,轻轻的盖在了林西的身上。
    他入睡的刹那,忽然有些羡慕那个男人。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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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回 他是我的执念

明道四年冬,十二月。
    北风呼啸,寒风凛冽。
    莘国北军的军营里,有一处极大的帐篷,四周无士兵站岗,只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进进出出。
    “小姐,该起床了?”
    宋夕把被子一蒙,装作没听见。
    “小姐,一会将军就要出兵练操了,小姐再不起床,将军又要来拎人了。”
    一提到将军,宋夕猛的掀了被子,目光有些愤恨,片刻后,她手脚迅速的爬起来,三下两下穿好了衣裳,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刚洗漱完,帐帘一掀,宋年威风凛凛的走进来,道:“今儿又迟了,需得给我多跑几圈。”
    “父亲!”
    宋夕跺脚撒娇:“我是个女子,不是你的士兵。”
    “那你回京城嫁人。”宋年冷冷道了一句。
    为了把女儿逼回京城,堂堂宋年将军,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法都使了出来,偏偏对这个宝贝女儿一点用处都没有。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用了这一招,逼她知难而退。
    宋夕嘟着嘴恨恨道:“那我还是操练吧。”
    宋年见女儿一脸的疲惫,眼中闪过柔色,放轻了声音道:“女儿啊,你不小了,该找个人成亲了。皇后的位置你不要,父亲也就随你了。你总不能……咱们宋家,就你一根独苗,父亲还指着你为宋家传宗接代啊。”
    宋夕小脸一板,厉声道:“父亲,你再说这个话,我……我连这军营也不呆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理论,你自个想想你娘,你娘为了你……”
    宋年一想到妻子孤身一人留在京里,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还不快些去操练。”
    宋夕已经习惯了他的变脸,浑不在意的朝他扮了个鬼脸。
    “练就练。总比嫁人强。”
    “你这孩子……我……”宋年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军营的生活。极为辛苦,宋年虽然身为将军的女儿,能占的优势也只是一个帐篷而已。
    那几个妇人还是将军夫人心疼女儿。特意从府里挑了能吃苦耐劳的,巴巴的送给女儿使唤。
    一通军操练下来,已是中午时分,宋夕累得像条狗一样走进帐篷。一屁股坐在地上。
    两个妇人早已习惯了小姐这幅模样,一左一右把人架起来扶到床上。
    “今儿初几了。”宋夕有气无力地说。
    “回小姐。今儿正好十五。”
    宋夕笑笑,叹道:“真好啊,又是十五了。”
    “小姐,奴婢让人去准备水。小姐好好泡一泡,也好去去疲惫。”
    “快去,快去。本小姐就盼着这一天呢。”
    西北寒苦之地,士兵们都是数月不洗澡。宋夕从小娇生惯养。根本无法忍受,死缠烂打了一个月,宋年才答应她每月十五,可沐浴一回。
    ……
    妇人们抬着热腾腾的水进来,倒入木桶里,然后替小姐备下中衣,放置一房,纷纷到帐篷外守着。
    这军中都是些没脸没皮的狼崽子,小姐长得花容月貌的,万一被人瞧了去,将来可怎么嫁人。
    宋夕把自己浸泡在木桶里,舒服的叹了口气。
    “哎……”
    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从帐篷里响起。宋夕惊得寒毛直竖,这声叹明显不是她的。
    “谁?”
    “堂堂将军府千金,竟然为了一个澡……这又是何苦呢?”
    “林西!”
    宋夕一脸惊讶。这声音她做鬼都能记得。
    林西一身小兵打扮的模样,脸上脏得不忍直视,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无耻,竟然偷看本姑娘沐浴,来……”
    话还没说出口,林西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捂住了她的嘴,急急道:“闭嘴,当心招了狼来。”
    宋夕挣扎,偏偏光溜溜的又不能起身。
    林西摇摇头,只能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为林北而来。”
    宋夕一听到林北两个字,很快就停止了挣扎,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她虽然身在军中,但京里的事情知之甚清。
    林西见她不动,缓缓放开手,哑声道:“看在咱们同喜欢一个人的份上,给我半个时辰。”
    宋夕哑然不语。
    那年十五的夜,圆月如盘。她无聊的坐在台阶上,一如玉男子迎面而来,月光照着他俊朗的脸庞,散发着光芒。一瞬间,这天地,这清风,这明月都失了颜色。
    只这一眼,便入了她的心。
    宋夕勉力冷笑道:“他是他,我是我,与我有何相干,你速速离去。”
    林西心底蓦然一叹,语意坚决,“宋夕,我九死一生入了军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你想干什么?”
    宋夕呵斥,“你害得他被困魏国,还不够吗?”
    林西不怒反笑:“宋夕,他的事,你果然都知道。”
    宋夕眸色一哀,撇过脸去,冷笑三声。他为了她自愿入魏国做人质,用他余生的自由,换回了她。
    林西抹了一把脸,直直道:“宋夕,这一趟我是专程来求你的。”
    “求我做什么?”
    林西咬咬牙道:“求你助我一臂之力。”
    宋夕又是冷笑:“帮你把他救出来,然后看着你们双宿双飞。”
    林西微微浅笑,道:“宋夕,如果你愿意,我和他都会会感激你。”
    “我为什么要你们感激,我得不到的,正好你也没得到,咱们扯平了。”
    “你不是这样的人。”
    林西挪开几步,走到她面前,与她静静相对。
    “宋夕,帮我,我们一起救他。”
    宋夕被她看得无处遁行。咬牙道:“在我的帐逢外站上三天三夜,我会考虑。”
    “仅仅如此。”林西追问。
    “错,不许吃饭,只许喝水。三天三夜后,你若打赢了我,我便帮你。若打不赢……”
    宋夕眸光一暗:“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林西笑意如月光般澄澈分明。她眯了眯眼睛道:“宋夕。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我宋夕言出必行,就看你林西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刚落。眼前人影一闪,宋夕看着空空如也的帐篷,慢慢的把头沉到了水里。
    ……
    将军的女儿亲点了军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兵做岗哨,这事在军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个小兵长得贼眉鼠眼。身材瘦小,一身宽大的军服套在她身上。长到膝盖。这里哪个狠心的爹娘,竟然把未成年的小娃娃也送来当兵。
    林西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面皮,脸上露出浅浅的笑。
    幸好不是叫她去杀人放火,而只是站站岗。吹吹冷风,看来这个宋夕还是手下留情的。
    林北啊林北,你说你欠点什么不好。非要欠下一身风流债。虽然这宋夕姑娘是一厢情愿,可你要是不长得那么。又怎会惹得人家姑娘芳心大动。
    人家宋夕姑娘连皇后之位,都可以弃之不顾,又怎会让她这个恨之入骨的情敌好过,必是要历得一番苦难的。
    除了命不可以给,贞操得替林北留着,这世上还有什么她不能做的事呢。
    林西如此一想,心情大好,开始老僧入定状。
    ……
    “小姐,该睡了,明日还要早起操练呢。”
    宋夕扔下书,凝神听了听外头的动静,道:“起风了?”
    “下雪了,已经下了半个时辰。”
    “大不大?”
    “奴婢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才一会功夫,就没了脚裸。小姐,外头那个岗哨是不是……”
    “让她站着。”
    宋夕厉声道:“我要睡了,你们也各自歇息去吧。”
    ……
    一夜飞雪,天地间茫茫一片。
    天不亮,宋夕就悄悄起身,掀起蓬帘的一条缝往外瞧,只一眼她便摔了帘子,不愿再看。
    军中吹响号角,是唤士兵晨起操练,宋夕穿戴妥当走出帐逢,在门口略略顿了顿脚,便扬身离去。
    林西用力跳了两下,抖去一身积雪后,又开始老僧入定。
    风雪越刮越大,这日的操练只练了短短一个时辰,将军就把人解散。
    宋夕回来,站在林西身旁,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话语,道:“坚持不住,就滚回去。”
    林西浮了个笑容,道:“还能撑着。”
    “哼!”
    宋夕脸色变了几变,拂袖而去。
    ……
    又是一夜风雪。
    风雪刮到人脸上,像是刀子一样。
    几个妇人起身,见小姐床上已没有了人,惊得忙掀了帘子出来找,却见小姐已在帐篷门口练起拳来。
    真是见了鬼了。往常小姐叫都叫不醒,这两天不用叫,一天比一天醒得早。
    林西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眼装模作样的宋夕,慢慢的阖上了眼睛。
    身体的热量在一点点流逝,她不能浪费一点点气力。这一招,是从正阳身上学来的。
    第三天的深夜最是难熬,林西觉得自己有些灵魂出窃,她甚至想到了林家村时的事情。暗夜中,她动了动嘴角。
    还好,还有知觉。
    与她一样难熬的,还有在帐篷里的宋夕。
    风雪停了,天亮了。
    宋夕冲出帐篷,红着眼道:“林西,你赢了。”
    林西弱弱一笑,眸中光芒一闪,突然出手。
    宋夕跟本没有料到她还有劲出手,待意识到不对时,一把锋利的小刀,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
    “宋夕,还是我赢了,你……一定要……言而有信。”
    林西将将说完这句话,再支撑不住,扑通倒地。
    “林西,林西,你怎么了……”
    ……
    三天后。
    将军爱女的帐篷里,出现了一个小兵,此人与宋大小姐同吃同睡,同进同出。
    那些窥视大小姐许久的士兵,心头起恨,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他们趁大小姐离开之际,此人绑至大将军帐下。
    宋将军爱女心切,大怒不已,这世上居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爱女的清白给毁了,若不将此人五马分尸,如何平头之恨。
    谁知就在此时,爱女宋夕闯了进来,扑倒在小厮身上,冲着将军叫嚣称,他若死了,她也不活。
    哎,这两人怕是已经有了首尾。众士兵惋惜的想,一向眼高于顶的宋大小姐,怎么就看中了这样的一人。身材矮小不说,说话还娘娘腔,简直就是男人中的败类。
    就在众人等着将军一声令下时,将军竟然把他们赶走了,三人也不知道在里面谈了些什么。众人只听见将军的咆哮声,和大少姐的哭泣声。
    最后听说大少姐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才迫使将军同意了这门亲事。
    养大的娇花被猪烘了,大将军连醉三日,大骂女儿不忠不孝,是乱臣贼子。
    等大将军醉醒,大少爷和那小厮已经私奔而逃,并留下书信。
    大将军仰天长啸,直呼冤孽阿冤孽。
    ……
    黑色的豪华马车里,林西舒服往嘴里扔进一瓣桔子,看着身边的女子,头痛道:“我说宋夕,将军他会不会……”
    “你放心好了,这世上最让他宝贝的,只有一个我。我的人都跟你走了,他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可关键是,我没让你跟我走啊……”林西心中苦笑。
    “林西,你别过河拆桥,京城我是绝不会回去的。反正是你把我勾出来的,你得负责养我。”
    林西的苦笑更甚,“宋大小姐,说话要凭良心,我……”
    “我不管。”
    宋夕打断她,“我把林北都让给你了,吃你一点,喝你一点,算得了什么?”
    “让?”
    林西皱眉,心里腹诽道,你就是想抢,也抢不走啊。
    宋夕见她眼珠子一转,气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反正我把他让给你了,你得还我一个。”
    “大小姐,我以前瞧着你挺知书达礼的,怎么现在有点胡搅蛮缠啊?”
    “那是因为被你和林北气的,受了情伤,性格大变,你忍不了也得忍。别忘了,我父亲手中握着莘国的半壁江山。”
    “我可以退货吗?”
    “不行!”
    林西哑然,索性两眼一翻,作装死状。
    宋夕默默的看了她许久,柔声道:“我逃出京城,是他来送的我。”
    林西猛的直起身子,两眼瞪得直直。
    “穷其一生,我对他来说,不过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是,我仍不甘心,我一定要将影子变成活生生的人,让他看到。林西,这是我的一个执念。我想留着这个执念,所以让我帮你吧。”
    林西目蕴精华,痛苦的拍拍额头,然后正色道:“宋夕,其实你真的是个好姑娘。”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他没看上你,真真是他的损失。”
    “他损失大了去了。”
    “不过,我不会让的,他是我的……”
    驾车的正阳扑哧笑出了声。
    夫人啊,小主子和你真不一样,她比你坚韧,比你执着,也比你坦诚。
    夫人啊,咱们歧国……有救啊!L

☆、第三百六十九回 天道是什么

明道五年夏,七月流火。
    歧国皇室发生宫变,听说是前公主明晃晃的杀了回来,报当年的皇族惨死一案。
    宫变发生的很有意思,既不是从外头明晃晃的杀进来,也不是从里头悄无声息的杀出去。
    而是在一个严热的早晨,众侍卫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手脚无力,连刀都提不起来。很明显,是有人在昨晚的吃食里下了东西。
    侍卫不能拿刀,就等于宫门大开。歧国新帝一看大势已去,带着诸多嫔妃自尽而亡。
    第二日早朝,就在文武大臣惶惶不安之时,皇位上的女子从手里抛出个东西,竟然是歧国失传已久的传国玉玺。
    百官大惊,伏倒叩拜,三呼万岁。
    至此,歧国皇室上头一个女皇帝产生。
    女帝登基,所做的头一件事情,便是招募四方男儿参军,颁旨称所有参军者,一家妻儿老小,每月均由三两银子的补贴。若他日战死沙场,家人均由国家出钱养活。
    三国之中,歧国最为贫穷,百姓生活极苦,此诏令一出,家家有人参军。
    女帝将新召来的士兵交给一个叫正阳的女子训练。新兵起先不服,堂堂七尺男儿,岂有向女子低头的道理。
    谁又知,此女子看似柔弱,功夫却是一等一的好,把那些新兵折磨得叫苦连天,至此后,无人敢挑战她的权威。
    女帝登基后做的第二件事,则是鼓励百姓经商,并降氏了赋税。
    就在女帝如火如荼的治理着她的国家的时候。
    莘国的皇室爆出惊天大丑闻。
    母仪天下的李太后与逍遥侯并非兄妹关系,而曾经是夫妻关系。
    随这这惊天丑闻的爆出,明间有了一股暗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流传开来。
    当朝皇帝的生母是重华宫的淑妃,李太后并不是皇帝的生母,而淑妃之死,死于李太后的黑手。
    消息一出,九州哗然。
    以高相为首的百官,连同崔家门生在内。纷纷上书。请太后荣享天年,还政于皇帝。
    李太后勃然大怒,当即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反抗。
    她先是罢免了高相的职位。然后斩杀了几个当朝斥骂她的大臣,并把皇帝软禁于寝殿,与皇后一道把持了朝政。
    李太后独纲朝政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击高家的门生。明道帝对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只醉心于书画。
    高相被罢黜。百年世家门生极多。此时崔家老大带着儿子、媳妇忽然进京。三日后,京里所有两家的门生,齐聚相府,商讨大计。
    就在这年夏天。莘国长江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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