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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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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计他算计谁。谁让他是我的孩子。”
林南见他越说越不像样,气笑道:“走吧,我送你出宫。”
赵靖琪笑道:“你也是该往宫外走走了。整天的窝在房里,我都替你闷的很。”
林南边走边道:“竟是奇了。原先在宫外,我恨不能天天往万花楼里跑,一刻也呆不住,如今进了宫,只觉得哪处都没有这里好。”
赵靖琪得意的笑道:“那是因为有我。”
“真不要脸。”林南啐道。
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女低头走到两人跟前,福了福,用眼睛轻轻看了贵妃一眼。
林南脸色微变,忙对皇帝道:“走得累了,不送你了,你自个去吧。”
赵靖琪不明就里,忙道:“快回去歇着,仔细着凉,等着我回来。”
林南含笑看他去,随即对一旁的春夜道:“本宫想睡一会,春夜,你替我守着。”
春夜一愣,却听贵妃指着跟前的小宫女道:“你……进来替本宫捶腿。”
小宫女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点点头。
春夜觉得这个小宫女的眼睛似乎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她未曾多想,便贵妃送进了房里,便守在外面做针线。
……
皇后宫里,腊梅附耳在皇后耳边低语几句。
高皇后拿着凤钗的手一顿,浮上了笑意。原本她还不明白太后的话有几分真,沉吟着是不是要动手,如今看来竟是十分。
这几日,太后天天将皇上叫过去,看似无意,其实是在告诉她借机动手。
高皇后轻轻一叹,本宫又怎能辜负太后的一片苦心。
“腊梅,把太后赏赐给本宫的燕窝端过来。”
“娘娘……”
腊梅有些踌躇。
高皇后眉梢一挑,厉声道:“怎么,本宫差使不动你?”
“娘娘,奴婢马上去。”
……
林南迅速掩了门房,一把拉过小丫鬟,低声道:“你怎么进来了?”
林西揭开脸上薄薄的一层面皮,笑道:“师姐,你看出来了。”
林南气笑道:“你身上的味道,闻了十几年,我若连这个都分不出,还怎么做你师姐。”
林西一头扑进林南怀里,轻声道:“师姐,你真聪明,我想你。”
林南闻着林西的发香,低声道:“师弟在哪里?”
林西抬头,眼有赞许:“就在城外接应。只要我们出了宫,一路向北,他就在那边等我们。师姐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连马车都给你铺上了厚厚的棉被,一点都不会颠着我的小侄儿。”
“你们竟真的做到了。”
林西低声道:“祖父去世,给了几个人于我,又留了许多银钱,师弟那边有静王爷。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林南轻道:“那你快走。别在我这里耽误时间。”
“师姐你不走?”林西愣住了。
林南摇摇头道:“我不走。”
林西未曾想林南真的不肯走,急了,忙道:“师姐,你为什么不走?”
林南眼中露出一丝不忍,她抚上小腹,轻声道:“师妹,我若走了,他怎么办,我想陪着他。”
林西气得胸口直疼:“师姐,你可想到,若是我走了,太后就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你一人身上。赵靖琪根本护不住你。”
“不,他护得住,他一定护得住的。”林南想到心里的那个人,唤息般的轻语。
“师姐!”
林西不仅胸口疼,连脑门都疼。
“师姐,他连他自己都护不信,凭什么护得住你。”
林南双眸微眯,低道:“你可知上回,春夜如何出来找你的?”
林西摇摇头。
“先帝怕太后势大,特意留了人给他。”
林西心一沉,剎那间刺痛难当。师姐啊,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啊,太后真想让一个人死,根本不需要明晃晃的杀过来啊。
就算赵靖琪身边有绝世高手,太后也只需一杯薄酒,一碗燕窝,就能让你命丧黄泉。
林西不能把话说得那么明了,只哀哀道:“师姐,你为了他,连师妹都不要了吗。”
林南轻声道:“傻丫头,师姐怎么会不要你,师姐只是舍不得他,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我这一走,他会如何想,这孩子将来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先走了再说啊,师姐,总规是有法子的。”林西恨不能跪下来求她。
林南不为所动。
“师妹,你走吧,倘若有一天,他厌弃了我,我一定会寻你们而来的。”
“师姐,我绝不把你一人扔下。”
林西的头越发的疼起来。她未曾想到自己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师姐对赵靖琪的感情。
只是在这深宫里,感情这东西是要害死人的。师姐她如此单纯,早晚一点被害得连渣滓都不剩,
林南轻笑,墨玉的眸子一动。
她舍不得他。那个天底下站得最高的人,浑身上下都带着暖意的男人,让她这些年孤寂的一颗心,刹那间的明亮,似有阳光照进来。
她贪恋这样温暖,她舍不得他有一点点的伤心。明知道这个深宫里,危机四伏,她仍愿意与他一道,相互慰籍,牵手而行。
林南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轻道:“哪一天,师姐让你抛下师弟,你愿意不愿意?”
林西呆住了。
“师妹,我没读过什么书,不懂那些大道理,只想和他同甘共苦,生死不离。”
林西幽幽抬起眼睛,直直的看向她,白晳的面庞,带着风情的眼角,美得让人心动。
她轻轻道:“师姐,我和师弟这回是逃命,你若不跟我们走,以后……”
林南哽咽,笑道:“我知道。不过师弟说了,你们是两只风筝,线都在我手里拽着,等天我想你们了,只要拽拽线,你们就会回来了。”
林西心中大恸,将头埋在她怀里,死死不放。
“师妹,别为我耽误,快走,别再回头,到一个谁都找不到你们的地方,和师弟好好过日子。”
“师姐,你再考虑一下,我求你再考虑一下。”林西落下泪来,
就在这时,突然听门外春阳高声道:“皇后,娘娘在休息,您不能进去。”
“本宫煮了燕窝给贵妃,冷了就腥了。”
“是三小姐。”林西惊道。L
☆、第三百五十六回 我必诛之
林南美目一抬,狐疑道:“她怎么来了,你快避避。”
“别怕,她是好人。”林西想着两人往日的情份,未曾多想,心里的话便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门忽然打开,高鸢尾一身凤袍冲进来,见屋里两人,脸色变了几变。
显然春夜没有拦住。
六目相对,场面有些尴尬。
林西推开林南,上前笑道:“三小姐,真巧,在这里遇上了。”
高鸢尾转了几个心思,笑意盈在脸上,道:“真是巧,在这里遇上了。”
林西陪笑道:“正要走呢,三小姐。”
高鸢尾轻轻一叹道:“林西,魏国寒苦之地,我也不想你去和亲,也求过太后,可惜……林西,你别怨我,我没帮上你的忙。”
这话一出,林南着急的脸色缓和了下。
林西心中一暖,道:“多谢三小姐还想着我。”
“我和你……要好一场,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遭难。”
高鸢尾脸色一哀,素手拉住林西的,眼中莹着泪光,道:“我炖了燕窝,喝一碗再走,就算我送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说罢,高鸢尾纤指倒出两碗,素手在其中一碗的上方,轻轻抖了抖,然后捧过一碗,拿到林西跟前,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你逃吧,逃得越远越好,再别入这深宫。贵妃有我,我会护着她的。”
林西低低的唤了声“三小姐”,眸中有瞬间的光芒,柔和而湿热。
“山高路远,这一别……不知几时再见。”高鸢尾一行清泪落下。
林西心中感叹。接过燕窝,顾不得烫,大口大口喝下。
高鸢尾见状,泪落得更凶,哽咽道:“贵妃,借你的粉用了下,我怕这样出去。给人瞧出破绽。误了林西的事。”
林南见她落泪,想着分别在即,心中酸酸的。忙走到梳妆台前,把脂粉拿出来,塞到她手里,然后道:“林西。赶紧走,别再耽误了。”
“等等。”
高鸢尾忽然出声:“林西。你上回治哮喘的药,还有吗,你能不能给了我再走。”
林西不以为然,从怀里掏出瓶子。道:“三小姐,这瓶给你。”
高鸢尾脸上诡异一笑,接过瓶子。身子一点一点往后挪。
林西看了看时辰,上前用力的握了握林南的手。依依不舍道:“师姐,你保重,小心身体。”
林南皱眉道:“赶紧走。”
就在这时,高鸢尾轻喊了一声:“林西。”
林西回过头,一股脂粉扑面而来,浓浓的笼罩着她,一瞬间,她感觉到呼吸不畅。
接着又一股粉尘朝她撒来,林西抬起头,看到的竟是高鸢尾冷冷的脸。
她身子微微一颤,脸上刹那间褪尽了血色。
林南大惊失色,伸出一掌,打在高鸢尾的肩头,怒道:“高鸢尾,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竟然敢暗算我师妹?”
高鸢尾伏倒在地上,胸口一股钻心的疼,咬着牙冷笑:“林南,你……你……尽可以再喊大声点,最好把禁卫军喊来。”
“你……”
“师姐……药……”
林西痛苦倒地,把身子蜷缩成一团,她感觉到呼吸不过来,像置身于海水中,上面八方的水向她涌来,她找不到时出路。
林南见她难受,恨道:“高鸢尾,把瓶子拿出来。”
高鸢尾忽然爬行几步,把手放在火盆上方,阴阴一笑道:“贵妃娘娘,那边有碗燕窝,你去把她喝了,我就把瓶子给你。”
“不要……”
林西艰难的喊出了两个字。
话一出口,还未散去的粉尘吸了进去,她只觉得血液倒流,眼前的景象模糊了。
林南大怒,忙把林西翻转过来,拍着她的后背,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师妹,你怎样,师妹……”
林西摇头,原本白皙的脸色,慢慢变青,再由青变紫,
林南眼中擒着泪水,脸上俱是悲色。不行,师妹这样会死的,必须要解药。
她突然放开了林西,身形一动,想要去抢寻瓶子,却见高鸢尾已经把瓶口打开。
素手只需轻轻一动,救药的药粉便化成了灰烬。
“高鸢尾……”
林南一声怒吼。不用想,也知道那燕窝里放着的是什么,如果喝下去……心似被狠狠戳了一刀,痛的无以加复。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高鸢尾嘴角涌出一丝血迹,冷笑道:“也好,黄泉路上有林西陪着,我不孤单。反正在这暗不见天日的深宫里,我也活够了。”
“高鸢尾,她对你这样好,你为何要害她?”
高鸢尾楚楚一笑:“贵妃啊,这就要问你了。”
林南瞬间明了。自己宠冠后宫,身怀龙胎,竟然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活,还是她活,贵妃啊,我的手举着很酸,等不了许久。”高鸢尾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听在林南的耳中,仿佛是那催命的无常。
她艰难的挪动脚步,俊俏的脸上苍白如纸,一滴热泪从脸颊缓缓而落。
“师姐……不要!”
林西挣扎着站起来,却感到阵阵窒息,一个踉跄,又栽下去一样。
“师姐……不……不要!”
“师妹……”
林南眼中一痛,心如刀割。
片刻后,她牙关紧咬,眼睛中全是怒火。
“我喝,你给她。”
“不要——”
林西此时连声音都叫不出来了,只在地上翻着滚。
不要,师姐,求求你不要,你要喝下去。我绝不会原谅你,一定不会。
师弟,你在哪里,快来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个女人是条毒蛇。
林西万念俱灰。
林南看着痛苦万分的师西。心底的悲伤涌泉而出。眼泪慢慢划落下来。
……
“小南,你跟着师傅多少年了?”
“小南跟了师傅六年。”
“你可知道,师傅为什么要把小西送进高府?”
林南愕然。如实的摇了摇头:“小南不知。”
床上之人瘦骨嶙峋,目光依然如电,林南从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小西他……不是我的孩子。”
“师傅,这不可能。”林南失声尖叫。
“她的生母。有可能藏在相府,所以……”
林南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怪不得师傅死也要把小西送进相府。原是让想她寻到生母。
“五年,五年为限。能不能找到,只看她的命。”
师傅喘了口粗气,顿了顿道:“有件事情。师傅叮嘱你。”
“师傅你说。”
“万万不可让林西进宫,你一定要看着她。”
“放心师傅,我会看着她的。”
林南不以为意。像她们这种人家。小西怎么可能进宫的,师傅一定想多了。
“切记。切记,她若进宫,必有性命之忧。”
……
林南的泪一滴滴划落,连成长窜,怎么也止不住。
她辜负了师傅的嘱托,让小西进宫。担惊受怕之余,她思虑再三,决定跟赵靖琪入宫。
师傅的话,从来没有落空过,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西有性命之忧。
原来一切都在这里等着,命耶!师妹,这一回师姐一定会看着你的。
林南把手抚上小腹,眼光忽然变得又亮又利。
“高鸢尾,你要敢骗我,我作成厉鬼也会来找你的。”
林南毅然绝然的仰着头,把燕窝往嘴里倾。
“不要……师姐……不要……”
林西蜷缩着,一点一点爬过去。
“师姐……求你……不要……”
血从嘴里,鼻子里慢慢流出来,林南颓然倒地。
高鸢尾冷冷一笑,把瓶子往林西脚下一扔,突然高声响:“来人啊,公主在这里……快来人啊,她要逃跑。”
此时,殿门口突然传来打抖的声音,林西已经听不见,她软软的伏倒在地,手伸向林南倒下的位置。
那一年,有一个瘦弱的女孩,温柔地替她擦拭着嘴角的油渍。她的手很软,软的像阵暖风一样,拂过了她的心头。这样的温暖,是她前生今世都汲汲追寻的。
师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傻啊……
门呯的一声被踢开,一个灰衣男子持剑冲了进来。
眸光一刻间变得锐利,一股愤怒升上,弥漫上他的脸,怒光汹涌。
“师姐!”
林北大吼一声。
他在城外久等不来,心里忽上忽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
林北冲到林西身边,手迅速搭上她的脉膊,掏出怀里的瓶子,放在她鼻子。
“小西,小西?”
林西转醒,等看清眼前的人后,一把推开,爬行过去,把林南搂在怀里,泣不成声道:“师姐,你醒醒,你快醒醒,我是小西啊,你醒来,师姐……”
打抖声越为越近,似乎有无数的脚步在往这时赶。
林北咬咬牙道:“小西,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
“我不走,你救师姐,她是为了我,你救她,我求求你救她。”
林西胸口翻江倒海般的痛如刀绞,眼泪簌簌而下,神情竟像是疯了一样。
林北迅速把手扣上林南的,心头大惊,泪滴落下来,他如实的摇了摇头。
林西一把揪住他的胸口,“不可能,不可能,师姐不会抛下我的,不可能。你救她,你一定要救她。”
林北咬牙,心中痛楚难忍。他的身手,只能救一个人,眼下两个人,必要舍弃一个。
“林西,不可能了,师姐她……”
“师弟,不会的,你是神医。你能救她,你一定要救她,不用管我。”
林西竟像听到了他心里的犹豫,一脸的哀求之色。
“师弟,我不要她死……师弟……我求你。”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响,林北骤然睁大眼睛,心不知为何惊得呯呯直跳。
“林西。”
他大吼一声。
林西伸出手。抚上他的眉眼。一字一句道:“林北,她是我师姐,你救她。就是救我,她一定能救活的,你相信我。”
救她,就是救我。
林北目光一聚。再没有半分放炯放光六,狠狠的咬上林西的唇。哑着声道:“等我。”
说罢,他把林南往身上一背,冲了出去。
林西失了倚靠,委顿在地。师姐。师弟,你们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
唇上滴着血。是林北咬的。林西舔了舔唇角,泪如断了线的风筝。
她缓缓地回过头。看着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高鸢尾,心里说不出的怨恨。
“三小姐,你欠我师姐一条命。”
“我不欠你的。”
高鸢尾连连摇头,“不是我的主意,不是的,林西,你别恨我,这些都不是我的主意。”
墨玉般的眸子,带着寒冰似的萃冷,林西不怒反笑,笑容说不出的让人胆寒。
“三小姐,你欠我师姐一条命。”
高鸢尾打了个寒颤,她忽然觉得眼前的林西很可怕。
……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声音凄凉,一声高过一声。
“小南,小南你在哪里,小南——”
撕心裂肺的痛,从林西的胸口蔓延。这个深宫,果然吃人,师姐,是我害了你。
“小南呢,林西,小南人呢。”赵靖琪一脸慌乱。
他们说贵妃死了,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刚刚她还在他怀里的,他让她等他的。
“你告诉我,小南在哪里,你告诉。”
赵靖琪拼命摇着林西的胳膊,似疯了一样。
林西抬起泪眼,缓缓对上眼前的帝王,泣道:“赵靖琪,我……”
“说,你们把她怎么了,是不是林北把她带走了?”赵靖琪大吼一声。
林西死拿咬着早已淌血的唇,奋力把皇帝一推,然后强撑着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高鸢尾面前,轻声道:“赵靖琪,你听好了。这个女人,用一碗下了毒的燕窝,逼死了师姐。”
高鸢尾失声惊叫:“不是我,不是我……是太后的意思,不是我。皇上,不是臣妾做的,不是臣妾,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林西泪珠儿滚滚下,心中说不出的痛意。
而那一边,万箭穿心的感觉令赵靖琪颓然跌倒在地,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偌大的厅里,一片安静。
许久,林西居高临下道:“赵靖琪,你听好了。苍天在上,我林西发誓,凡伤我师姐者,我必诛之。”
……
夜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京城,死寂一般的黑。
暗流奔涌。
无数的禁卫军从四方涌来,黑衣人体力渐渐不支,死伤无数。眼看便要全军覆没,忽然窜出一阵剑雨。
绝望中,林北眼眸一亮,大吼一声:“撤。”
无数人消失在暗夜中。
天慢慢飘起雪来,扬扬酒酒,短短须臾,竟是茫茫一片。
正阳一身劲装,立在高墙上,手慢慢一挥,剑雨忽然消失。
她看了看深宫处,眼中滴出泪来。
小主子,奴婢来迟了。L
ps:中秋佳节,祝书友们月圆人团圆。
感谢多多,syunko,秦津,放牛小麦,志达家居布艺,胖蜘蛛,蓝妹妹,凉白开等书友的月票。
这一章,改了又改,写得很累心,实在不对住书友们,花好月圆的时候,竟然生离死别,竟是赶巧了。
☆、第三百五十七回 我小看你了
黑夜,阴冷暗沉。
长门宫里,灯火通明。
林西跪倒在太后跟前,神情淡淡。眼前的这个老妇人,曾疼她入骨。
她淡淡一笑,道:“太后,想杀了我,还是想杀我师姐?”
李太后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言不发。上位者强大的气势让春阳等人心惊胆寒。
“有何区别?”
林西不怕,她甚至挑挑眉,道:“太后如果想杀我,看在太后曾救我一命的份上,这仇便抵了。太后如果想杀师姐……”
林北嘴角浮上笑意,一字一句道:“若我有命活着,这仇,咱们没完。”
李太后眼露嫌弃。
“我倒是小看了你,林西。”
“现在高看还来得及,太后。”
“只可惜啊……”
李太后冷笑一声,厉声道:“来人,扶公主回房安寝。”
林西直起身,与失魂落魄的赵靖琪擦肩而过,脚步从容的走了出去,眼中甚至没有一点温度。
……
太后等人离开,重重一拍小几道:“世子谋反作乱,以下犯上。给我查抄静王府,醉仙居和林家宅院。”
“母后!”
赵靖琪忽然厉声道:“朕不同意。”
“你也想与哀家作对?”
赵靖琪只觉得无穷无尽的寒意向她袭来,冷得她快要窒息,母亲竟然要置小南于死地,为什么?
他长吸一口气道:“朕是皇帝。”
李太后冷笑:“你这个皇帝,是哀家扶上去的,若没有哀家,这大莘国的江山。早就易了人。”
“母后……”赵靖琪急道。
李太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凛然道:“哀家的话,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不过是死了一个女人,天底下的女人千千万,哪一个都比她林南强。”
赵靖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妇人,这是他的母后吗。为什么看上去这么陌生。
……
赵靖琪面色苍白的走出长门宫。
松公公恭着身子上前:“皇上。今日歇在哪一处?”
“贵妃处。”
“贵妃她……”
赵靖琪转过身,眼神勾勾的看着他,眼中的空洞让人不忍直视。
松公公忙道:“皇上别急。奴才这就带你去。”
赵靖琪身形未动:“她……怎样了?”
松公公眼眶一热,摇头道:“皇上,奴才打听到世子把人救出去了。”
“救出去了……”
帝王的眼泪缓缓自面颊落了下来。
“那这深宫里就剩朕一个人了……”
“皇上,奴才陪着皇上。”
“你……”
赵靖琪泪落得更凶。
……
雪。漫天飞舞。
京城变色。
禁卫军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查抄了静王府。林家别院和醉仙居。奇怪的是,这三处人去楼空,竟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禁卫军像模像样的贴了封条,就算了事。
驿馆里。
文睿浩与柳柏梅临窗盘腿而坐。面前放着一盘棋。
文睿浩支着下巴道:“梅梅,爷长得很难看吗?”
“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爷的身家很差吗?”
“贵不可言。”
“那为什么林西要逃跑。爷为了她少了六个城池,还不能纳妾。她难道看不到爷的真心吗?”
柳柏梅苦笑:“人家有青梅竹马。”
“不过是个乡野之人,能比得上爷。爷貌比潘安,富可敌国,这下好了,逃跑没成,还折了个贵妃。你说,这小西姑娘是不是得哭死啊。”
柳柏梅低头不语。
“你说爷要不要去安抚一下呢?”文睿浩不知死活的添了一句。
柳柏梅依旧不说话。
文睿浩浑不在意,淡淡一笑道:“为了防止爷的王妃被人半道抢走,梅梅啊,你去太后去谈谈,还有顺便送个信回魏国。总不能鸡飞蛋打吧。”
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不进也得进了。不管她林西愿意不愿意,这场和亲必要进行下去。六个城池的代价,对于魏国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柳柏梅见他说了半天,竟然说到了他心坎里,笑笑起身,打算去安排后面的事情。
刚走到门口,帘子被掀了起来,进来一人,正是许意。
“先生快请进。”柳柏梅忙道。
许意笑笑,走到文睿浩跟前,行礼道:“王爷。”
文睿浩如何敢受他的礼,回礼笑道:“先生有何吩咐?”
许意嘴角浮笑,“我是来向王爷请辞的。”
突如其来的话让文、柳二人面面相觑,“先生何出此言?”
许意道:“我的使命已然完成,是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先生,大业未定,先生如何能走。”柳柏梅大惊。
许意轻叹:“回王爷,将军,和亲一事已然妥当,莘国君臣不出一月,必然反目成仇,后面就是你们的事了。”
文睿浩一脸紧张。这好好的说走就走,哪有这样行事的,回头皇兄问起来,岂不是都是他的过错。
柳柏梅联想到前几日许先生的反常,试探道:“先生可是有什么心事,或者想去见什么人?”
许意目光一沉,道:“有个故人走了,想去山里静休些日子,陪陪故人。”
文睿浩正要说话,却被柳柏梅的眼神止住。
“既然先生执意要走,我们也不好阻拦,只是皇上那头问起……”
“我已书信一封,请将军转交给皇上,皇上看罢定不会怪罪于你们。”
文睿浩和柳柏梅页面相觑。连书信都已写下,这是去意已决啊。
“我跟随皇上入魏时,皇上便答应过,来去自如。”
许意从怀中掏出一张发黄的纸。展于二人眼前,声音淡淡的,缥缈如风。
两人定睛一看,竟是皇上亲笔手谕。
许意顿了顿又道:“有话句请转告皇上,天命难违,顺势便可。”
说罢,他也不去理会两人一脸诧异的表情。大步而出。
文。柳二人同时望去。
一人身背一琴,人琴合一。
身形萧索,渐行渐远。
……
夜色。慢慢降临。
从贵妃出事到现在,已过去整整一天一夜,赵靖琪把自己关在贵妃的寝殿里,不吃不喝。急翻了宫里所有的人。
“太后,这可如何是好。皇上的身子可熬不起。”春阳着急。
李太后赤红眼睛,咬牙道:“跟他父皇一样是个情种,真真是冤孽啊。”
“太后,要不……您去劝劝吧。”
“劝?”
李太后冷笑:“如何劝?我且问你。贵妃到底是死是活?”
春阳摇摇头:“生死不知。听人说,已然是没气了的。”
果然是我李妍的后代,心够狠。手够辣。
“去,去让皇后看看皇上去。就说是哀家说的。”
“这……”春阳犹豫。皇上恨不能杀了皇后,皇后若去劝,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李太后看她的犹豫,冷声道:“告诉她,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拢不住,这皇后之位也坐不稳。”
“是,太后。”
……
门吱呀一声打开,高鸢尾闪身进去。
太后让她来劝劝皇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尽管她知道,皇帝恨她入骨。
赵靖琪茫然抬起头,看着他的皇后款款而来,眼底没有波澜。
“皇上,臣妾熬了点粥,皇上用一些吧。”
赵靖琪冷笑:“不敢,朕还想留着这条命看你怎么死呢。”
高鸢尾胸口一痛,脸色一点点变白:“皇上,我们是夫妻,臣妾怎么舍得皇上……”
“滚……你个贱妇……滚……”
赵靖琪突然发作:“再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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