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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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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林西轻叹一句道:“如果我想把师姐一起带走,有几成胜算?”
    张朝中眉目一紧,摇头道:“姑娘,宫中守卫森严,这样一来,咱们的胜算不大。姑娘三思而后行啊。”
    林西垂目:“先不说这些,侯府现在如何?”
    “侯府一切安好。老爷的后事正在有条不紊的操办。”
    林西脸色一哀,目光闪过泪光。
    就在这时,夏夜匆匆进来,低声道:“姑娘,孙统领带着大少爷进来了。”
    高子瞻?
    林西惊了一跳。他怎么能进来,忽然,她明白过来,高子瞻能进来,应该是崔瑾辰在中间牵的线,当初皇上落水,这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果不其然。孙欣杰一脸青色。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对着高子瞻冷冷道:“高公子,半盏茶的时间。你别让我难做。”
    高子瞻抱拳,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给兄弟们夜里买酒喝。”
    孙欣杰瞧了瞧,坦然收下后,扬长而去。
    林西将两人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慢慢从暗色中走出来。对上高子瞻的目光:“稀客,稀客。”
    高子瞻将她上下打量,皮肤白皙,目光清亮。半点忧色也无,不由失笑道:“你竟然半分都没有瘦下去。”
    林西眨了眨眼睛,笑道:“是否我蓬头垢面。容色憔悴,这样你才欢喜。”
    欢喜两个字一出。高子瞻心漏一拍,他掩饰道:“至少我是瘦了一圈。”
    林西定睛一瞧,果然是瘦许多,她幽幽叹道:“知道你们为我急,只是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的好。”
    高子瞻哑然失笑:“你竟然讲这种话,真真是个没良心的。”
    林西嘴角勾上一抹苦笑:“人在困境的时候,总要苦中作乐一下,这样日子才过得有盼头。”
    “你打算怎么办?”
    “凉办。”林西脱口而出。
    “林西……”
    高子瞻显然有了几分怒意。事情到这个地步,她竟然还在开玩笑。知不知道这些天,他都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林西看他脸上有了怒意,这才收了笑,轻声道:“高子瞻,这事我不想把你们扯进来。而且,就算扯进来,也无济于事。”
    高子瞻眼眸一暗,神色微微有些动容。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这点微末之力,放在莘国的皇室,无异于以卵击石。倘若他自不量力的硬碰硬,受牵连的会是整个高家。
    林西见他领悟,方才露了笑意:“你是头一个光明正大来看我的人,旁的不多说,咱们痛饮两杯吧。夏风,拿酒。”
    一个身处绝境的女子,不哭,不闹,坦然处之,笑意盈面,这样的女子,无人能替代。
    高子瞻心中涌上酸意,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片刻都不肯移开眼睛。
    夏风把酒端上,林西拿了其中一杯,笑道:“高子瞻,谢谢你。我先干为尽。”
    一句谢谢道尽了林西心中所想,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从不跟林北说谢谢,因为理所当然,所以无需要谢。
    高子瞻轻轻笑了,他拿起酒杯,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一饮而尽。
    “林西,瑾辰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
    “他说崔家随时奉命。这句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林西眼眶湿润,似笑非笑道:“你告诉他,这是他欠我的。”
    也是我欠你的,西儿。高子瞻在心里补了一句。
    “林西,林北呢,他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和亲?”
    林西捏着酒杯,目光一亮,道:“高子瞻,我信他。”
    高子瞻捏着酒盅的手一抖。
    和亲的旨意从传出到现在,已经整整两月,偏偏林北迟迟不归,她竟然还说信他。
    高子瞻叹道:“真希望他能把你劫走。”
    林西与他碰了碰杯,笑而不语。
    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两人没有再开口说话。
    半个时辰就像短短一瞬,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时间
    “林西,夏氏死了。”
    “什么?”林西一口酒含在嘴里,突然喷出来,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
    “好好的,为什么会……”
    “服毒自尽。”
    一行泪从林西眼中流了出来,落在她的手背上,灼热的令她心中一动。
    我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会流泪。
    ……
    驿馆里。
    文睿浩抱胸看着梧桐树下的许意,翻了个白眼道:“梅梅,你去说说,这大半夜的弹什么哀乐,本王正一根金枪呢,一听这哀乐,整个疲软了。咋整?”
    柳柏梅摇头不语。
    整整两天了,一人一琴在这梧桐树下,不吃不喝,就是弹琴,弹的只是一首曲子——《梅花三弄》。
    “他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副德性,像死了爹娘似的。”文睿浩气道。
    柳柏梅拍拍他的肩道:“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文睿浩冷笑:“得,得,得,他是老大的人,老大让我们听他的,本王只能忍。”
    文睿浩转身就走,柳柏梅却未跟他去,反而慢步踱到梧桐树下。
    他惊讶的发现,许意的手上,身上,连琴弦上都已满是血迹。
    他忙道:“先生,可否停一下。”
    许意恍若未闻,不停的弹着。
    柳柏梅见他的手再弹下去,肯定是要废了,忙暗下一用劲,将那琴弦齐齐震断。
    许意手中落空,呆呆半晌,茫然抬头,眼前一片模糊。
    柳柏梅吃惊的发现,许意的眼睛里滴出血来。
    “先生,你怎么了,要不要请太医?”
    许意摇摇头,一字一句道——
    唱得红梅字字香,
    柳汁桃叶尽深藏,
    遏云声里送雕觞。
    才听便拚衣袖湿,
    欲歌先倚黛眉长,
    曲终敲损燕钗梁。
    “先生,你在说什么?”
    柳柏梅是武将,根本不明白这词里的意思。
    “这是她最爱的词……最爱的。”
    柳柏梅见他痴痴傻傻,心道不妙,忙一掌敲于脑后。
    许意身子一软,伏倒在琴上,无知无觉。
    ……
    “青掌柜,公子传话说把醉仙居盘出去。”
    齐进正色道:“公子还让青掌柜把所有人安置好。二娘他们去铁蛋的庄子上避些时日,银钱上不要亏待,从吕帐房那里支。”
    青青一改往日妖媚的模样,穿着家常的衣裳,想了想道:“那你们呢?”
    齐进和吕帐房对视一眼,笑道:“我们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吕帐房抚着稀疏的几根头发,叹道:“后面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你都已经舒服了多少年了,也该动动脑筋了。”
    “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动。”
    青青听着两人意有所指的话,忽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她知道公子并非普通人,却未曾想到一个头发快掉光,一个胖得像头猪的两人,竟然也非常人。
    青青眼中流光,用力一拍桌子,骂道:“不能动,也得给老娘动起来。小南,小西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跟你们拼了。干活,别他娘的费话。”
    刚进来的强子一听到青掌柜骂人,头一缩,人跑开了。
    青青朝吕帐房勾勾手指,媚眼一闪,轻道:“旁的,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宫里的那个,公子做何安排。”
    吕帐房摇摇头道:“青青,你只需知道一点,我们公子只听一人的话,而这人,最看中的就是宫里的那位。若不是为了那位,一个小小的公主府,岂能困住她。”
    青青长长松出一口气。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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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的打赏。
    乃们的留言看到了,回头包子得空了,帮你们几个写个长评。
    最后想说,起点查黄,包子这文有涉黄的吗,乃们替我说说。

☆、第三百五十四回 兄弟相逢

“公子,一切准备就绪了。我们的人已经和公主府的人联系上了。”齐退低沉道。
    静王靠在床上,捻着几根稀疏的胡子道:“这李英杰,倒还是条汉子,知道养暗卫,存银子。便宜你小子了。”
    林北心中盘算后道:“京里现在什么情况?”
    “京里这些日子有点乱
    齐退道:“相爷夫人服毒自尽了,相爷悲痛之下,性情大变,和太后杠上了,朝堂之上很不稳定。”
    “服毒自尽了,为什么?”林北蹙眉。
    齐退耸肩,表示不知。
    “好好的服毒了,莫非高相又看中了哪个年轻女子?”静王玩笑。
    “对了公子,崔家的人传来信说,若公子有需要的地方,直管开口。”
    齐退插话,林北思绪被打乱,不曾往下深想。
    静王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崔家百年世家,果然有几分道理,不得不配服我媳妇的先见之明啊。”
    林北凤眸微狭,道:“她一向想得深,看得远。”
    “儿子啊,你这一番布局,是打算怎样?”
    林北长长吸了一口气:“我想……劫人。”
    “几成胜算?”
    “五五”
    ……
    “娘娘,你要的东西弄来了。”
    腊梅小心翼翼的捧过去放在几上,一共两包,一包是打胎药,另一包则是断肠草。
    腊梅打量高皇后神色,试探道:“娘娘,这两包药都是厉害之物,娘娘可要小心啊。”
    高鸢尾把纸包打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腊梅心漏一拍,紧张的看着她。娘娘要这两种药,不知有何用途,这些可都是要人命的东西。
    高鸢尾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太后那句话应该是让她动手。林西和亲,侯爷病逝,贵妃在宫里没了依靠。只要再把她肚子里的东西打下来。那么这个后宫……
    高鸢尾嘴角浮上一抹冰冷的笑意。
    后宫便是女人的战场,这个世道,心软是没有用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贵妃啊,贵妃,你可千万不要怨本宫。本宫也是为了自保。你若生下皇长子,本宫可就处处矮你一头了。
    “来人!”
    “娘娘有何吩咐?”腊梅进来。
    “着人盯着皇上和贵妃的一举一动。”
    “这……娘娘。宫中势利,咱们的银子不多,得省着点花。”
    “不必节省,尽数花下去。”高鸢尾朗声道。
    只要她成了这后宫真正的主人。还愁没有银子?
    ……
    “老爷,夫人生前就是入了这座宅子。”陈平道。
    “敲门。”
    陈平连敲几下,无人应声。
    “闯进去。”
    高则诚一脚踏进这宅院。眼眸一缩。一股熟悉之感扑面而来。记忆中也有一处地方,遍种桃花。
    “老爷。房舍都是空的,没有一个人,后院小塘里的水都是干了,应该是许久未住人了。”
    “再探。”
    高则诚冷冷道。他抬步再往里走,看到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梧桐树下备着一方矮凳,一支琴桌。
    一股凉气从脚底心窜出,他身形晃了晃,哑着嗓音道:“来人,给我查,一定要把这宅子的主人查出来。”
    一个时辰后,一个偻背的老婆子被带到面前。
    “老爷,这宅子是二十年前一个姓高的人买的。”
    似有风从耳中吹过,高则诚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时陈平上前道:“老爷,查出来了,与夫人在此会面的,是魏国使臣许意。”
    许意?
    高则诚从喉咙里吐出这两个字,半晌后,他淡淡道:“本相要会会他。”
    ……
    月黑。
    万花楼里灯火通明,姑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迎四方来客。
    高则诚面无情的走进去,**见是他来,不敢拦着,只暗中使眼色让人好好侍候。
    高则诚走上二楼,一脚踢开房门,房里的姑娘惊叫一声,正是被卖到万花楼的海棠。
    高则诚跟本不去看她,目光落在房中一萧索的背影之上,众怀里掏一张银票,扔在地上:“出去,把门关上。”
    话音一落,房中之人身形颤了颤,缓缓地转过身。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高则诚坐下,倒起壶中酒,饮尽,方打量眼起前的男子。他老了许多,也瘦了许多,只一双眼睛还同从前一样。
    “大哥,别来无恙。”
    高则明双手被纱布包着,自嘲一笑:“你竟然还叫我大哥。”
    高则诚不语,又倒了一杯酒饮尽:“大哥这些年为何不回家?”
    “回家?”
    高则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相爷,说笑了。”
    高则诚指了指面前的空位,“坐下喝一杯吧,你我兄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高则明并未坐下,而是慢慢踱步到了窗口,推开窗户,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记得,流放之前,你我也曾在这样的月色下,共饮一杯。”
    高则诚点头,“没错,我记得大哥敬了我一杯酒。然后把她托付给了我。”
    高则明面色平静,“这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这也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情。”高则诚眸色一暗,脸上流露出愧疚。
    “对不起大哥,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她这样的女子只需一眼,便可以让人沉迷,我定不会喝下那杯酒。”
    高则明冷笑,“如果你顾念手足,顾念人伦,她就是天仙。你也不会心动。”
    高则诚抚了抚杯沿,淡声道:“大哥,我只是男人。”
    是男人,就不免为美色所惑。
    高则明缓缓回过头,又是冷笑。
    “得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你的口才。计谋无需在我面前展露。我们说些实在的吧。”
    “大哥还是那么聪明。”
    高则诚由忠的夸了一句,“大哥,从小就聪明。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京城上下,无人不知相爷长子,是个丰神俊秀般的人物。”
    “而那时候的你。除了书读得略好点外,样样不如我。”
    “没错。我样样不如你,只有一点,我胜过你。”
    “你胜在是嫡出,而我是庶出。”高则明一针见血。
    “大哥真的很聪明。相府堂堂嫡出。竟然处处不如一个生母是丫鬟的庶出,大哥可知道这种感觉,尤如被人踩在了脚底下。”
    “所以。你抢了她。”
    高则诚笑笑,笑里的苦涩清楚可见。却如实的回答了一个:“是。”
    “所以,你便设下了一连串的毒计。”
    高则诚咬咬牙,目光阴阴:“没错,你流放路上遇到的劫匪是我安排的。”
    “你杀了所有人,独独留下我,是算准了我一定会回去找她,然后让我看到那一幕。”
    “京里,你最舍不得,最想看的人,就是她。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来。只是大哥不知道的是,所谓的搂在一起,是她听我讲了许多你从前的事。她思念成狂,泪如雨下,我趁机安抚一二。”
    高则明将身子靠在窗上,用来支撑住自己。
    高则诚又倒了一杯酒,饮尽,眼中精光一闪,淡笑道:“我看到你踉跄而去,大哥,有一瞬间,我想把你叫回来的,可惜,我是个自私之人,又天性凉薄。”
    高则明将纱布中的手握成了拳头,“于是,你就骗她进府。”
    “没错,女人吗从来都最心软的动物,以孩子做借口,她不得不跟我进府。”
    眼前似有什么划过,高则明恍然大语道:“既然你想得到她,你决不会容她生下我的孩子,那么小柔第一个孩子,应该是你下的手,崔氏不过是替你背了黑祸。”
    高则诚由衷的感叹道:“大哥连这事都清楚,我真是佩服之至。看来这些年,大哥除了琴棋书画外,应该读了不少书。”
    高则明笑笑:“有你这样一个处处在背后使阴招的兄弟,不得不多看些书啊,只是我不明白以父亲的聪慧,不会不知道这孩子是我的吧,一女侍二夫这种事,他竟能容下。”
    高则诚抚了抚额头,道:“我索性说,那孩子是我的。父亲不信,我扔出了沾血的帕子,父亲无话可说。”
    “他信?”
    “他不信。所以我只能让她做妾,因为妾室只需容色,不需要德行。”
    兄弟俩对视一眼,眼中各有深意。
    高则诚又饮一杯,道:“我趁着一个正阳出府之际,强要了她。大哥,那种滋味,只要尝过的人就不会忘记。”
    “畜生!”高则明眼中的怒火终于喷了出来。
    “大哥别气,先听我把话说完。”
    高则诚将酒杯一扔,索性对着酒壶饮起来:“大哥可知道,这些年,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坏事做多了,自然睡不着。”
    高则诚浑不在意的笑笑:“大哥错了。我睡不着觉只为了她,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我对她百依百顺,对她宠爱有加,把世间的所有都捧到她面前,偏偏换不来她的一个笑颜。”
    高则明垂下头,片刻后又抬了起来。原来她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高则诚苦笑道:“我哪一点不如你,她宁愿青灯古佛,也不肯留在我身边。我想着想着,就把自个给想进去了。大哥,她入了我的心。”
    高则诚将酒壶里的最后一滴酒饮尽,把酒壶重重的往地上一扔,起身道:“这些年,我常常在想,我是因为大哥,而抢她;还是因为她,害了大哥。”
    “又有何区别。”
    “是啊,这两者无甚区别。我不过是和大哥一样,喜上了一个女人。大哥为了这人失手杀人,我为了这人,百般算计,顺便可以将大哥踩在脚底下。”
    多么直白的话,甚至没有半点隐瞒,听在耳朵里竟声声刺耳。高则明看着他这副无耻的嘴脸,嘴角微挑。
    一个人年轻轻轻便能权倾朝野,必是有过人之处的。就凭他对手足的算计,此人的狠辣在世上之上。高家从不缺这样的人。
    高则明慢慢走到桌前,撂起衣袍,风度翩翩的坐下,目光直视他。
    “只可惜她死了,听不到你这番话,若不然,真应该让她好好听听,她身边躺着的,是怎样一个无耻的男人。”
    高则诚抬起凤眼,一定一句道:“她为什么死,是你逼的吗?”
    “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打算一剑杀了我。”
    “正是。”
    高则诚目露寒光。他爱了这些年的女人,到头来竟然被逼死了。此等深仇大恨,他若不报,又如何对得起这些年的痴想。
    “当年你夺我女人,害我孩子,这个仇,我是不是也应该先报回来。”
    高则诚咬牙,忽然垂下了头,哀声道:“大哥想报仇,我无话可说,只求大哥让我把她的事察清,了断,大哥便是想取我项上人头,我也无话可说。我花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才把她的一颗心捂热,她竟然死了,我不甘心,不甘心。
    高则明心中一痛。
    高则诚忽然起身,直挺挺的跪倒在长兄面前。
    “她死了,我也就死了。求大哥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服毒自尽。”
    高则明眸光一紧,看着手上纱布,淡淡道:“如果我说,她见了我,宁可服毒,也不想呆在你身边,这个理由你信是不信?”
    高则明脸色大变,忽然起身,把桌子掀翻,他像疯了似的,赤着眼睛,揪着高则诚的胸口:“不可能,绝不可能。你在放屁,你他娘的在放屁。”
    高则明笑笑,任由他揪着自己的衣襟,“可惜的是,她服毒自尽了。好好的,她为什么要服毒自尽。”
    “不是的,柔儿她爱的是我,她对我笑了,说要和我好好的过完这辈子,她还说遇到我是今生最大的福份……”
    高则明眼中锐光一闪,推开他冷角道:“噢,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她与我见面是来求我,她希望我不要让林西和亲。她还说林西是她的孩子。”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高则诚脸色瞬间发紫。
    高则明缓缓起身。
    “相爷,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说到底,你也是个可怜人,来生,我不愿意有你这样无耻的兄弟。”
    高则明走出万花楼,天地间日黑色一片。
    他抬头看看天,乌云密布。
    要变天了。L
    ps:感谢月亮蓝妹妹;平淡凉白开;雪之承诺的月票
    感谢蚂蚁戴眼镜的打赏。
    真心不能写牵手以上的东西,会进去捡肥皂的。
    所以包子不决定写西北大婚了。
    要写也是这样写:灯一黑,床上传来稀稀索索的声音……这个鬼声音闹了一夜,然后天就亮了……一年后,小西北落地了……三年后……又一个小西北落地了。

☆、第三百五十五回 我舍不得他

高则诚不知道自己怎样走出的万花楼,等他回过神来,已置身于高府的书房。
    书房里没有掌灯,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如同一具雕像。
    许久,他忽然起身,脚步有些仓促的冲出书房,去了夏氏的屋子。
    屋子里一切未变,如夏氏生前一模一样。他像疯了一样的翻箱倒柜。
    仆妇们听到动静,不敢上前劝,机灵的忙去回了老太爷。
    “老太爷,老爷在夫人的院子里找东西。”
    高老太爷推开身边的女子,披了件袄子走出来。
    “找什么东西?”
    “奴婢不知道。”
    “带路,我去瞧瞧。”
    朝春院里一切如旧。
    “你这大半夜的,做什么?”
    高则诚转过身,一向得体的身上有些狼狈。
    “父亲。”
    “大半夜的,你在做什么?”老太爷拔高了音量。
    高则诚语塞。
    “你看看现在的样子,不过是死了一个女人,你的年岁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老太爷厉声呵斥。
    高则诚茫然看着这一屋子的乱相,似乎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高老太爷不想再看,冷然道:“来人,扶老爷回房休息。”
    高则诚身子一凛,回神道:““父亲,我想动用一下你在宫里的人。”
    高老太爷皱眉:“做什么?”
    “夏氏死前,曾去过一趟宫里面见太后,我相知道她们俩到底说了什么?”
    “混帐,人都已经死了,还要去追究死因做什么?”
    “父亲。我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请父亲成全。”
    “你……简直不知所谓。”
    高老太爷气闷,拂袖而去。
    ……
    高则诚从朝春院走出来,背手静立不语。
    陈平上前,轻劝道:“老爷,夜深了,该歇了。”
    “陈平,你跟了我多少年?”
    陈平一惊。忙道:“回相爷。十六年。”
    十六年了,竟弹指一挥。高则诚心生感叹,当初他遇到她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你替我去找个人?”
    “老爷是想找正阳?”
    “没错,替我找到她,不论花多少银子,付出什么代价。我有很多话要问她。”
    “是,老爷。”
    “此事不必伸张。任何人都不要告诉。”
    “是。”
    ……
    公主府里。
    林西歪在榻上。
    夏风端着燕窝进来,“小姐用些吧。”
    林西摇头,道:“夏风,你说夏夫人好好的。为什么要服毒自尽?”
    夏风摇摇头道:“奴婢哪里能知道,也许是受了什么委屈。”
    “谁会给她委屈受?”
    林西低喃,“更何况她身边的正阳。那么好的功夫,对了。正阳人呢,她们俩一向称不离砣,砣不离称的啊。”
    夏风气笑道:“都自身难保了,姑娘怎么还在想这些不相干的。”
    林西一怔,自言自语道:“是啊,我想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
    夏风把燕窝奉到林西手边,“姑娘快用些。”
    林西刚要接过来,却听得院子里有动静。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听得有侍卫大喝一声:“谁!”
    接着便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莫非是小师弟,林西心中一紧,忙冲出去看,却见侍卫的头高声道:“请公主回屋,是个小蟊贼,公主不必担心。”
    我担你个鬼心。
    林西冷冷的看了他两眼,凝视听了听动静,微微放下心来。
    应该不是师弟,师弟不会那样鲁莽,林西转身回屋。
    暗夜里,正阳懊恼的隐在一棵大树后。
    这公主府的禁卫军实在太多,根本靠不过去,刚刚差一点就被人发现。
    正阳深吸一口气,脚下施展功夫,悄然遁去。
    ……
    离林西和亲大喜之日仅仅还有十日,公主府的禁卫军又多添了许多兵卫,真正是插翅难飞。
    能进入公主府的,只有十几个司衣局的绣娘,她们奉太后之命,替公主裁制嫁衣。
    林西依旧能吃能喝,整天笑眯眯的在府里散步,仿佛那个要去和亲的人,并不是他,神情自若的连跟在后面的兵卫们都感到诧异。
    此时的京城,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
    贵妃孕吐,皇帝无心朝政;侯府忙着侯爷的后事,高府忙着夏氏的后事,魏国楚王深居简出,连太后都借故天气寒冷,身子不适,不再朝堂上出现。
    只有一些有心的人,似乎嗅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且不说这公主府成片成片的禁卫军,只说京里的待头巷陌,一夜之间多了许多巡逻的人,三人一岗,五人一哨,不分日夜。
    京城四个城门,天亮开,天黑闭,入城的人盘查的极为仔细,听说已经抓了几个贼人。
    而更让人忧心的是,高相爷借口夫人逝,已连续多日未曾出现在朝堂之上。
    皇帝,太后,相爷,这三个莘国的掌舵之人,竟然齐齐不见了人影,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事。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天地间异常的平静,平静到没有人相信,这万里九州,既然翻天覆地。
    ……
    大婚前五日,公主的嫁衣全部缝制好,绣娘从公主府撤出来,随着内侍回了宫里。
    其中一个身形微小的绣娘,一进宫便低垂着头,趁人不察,闪身躲进了一条小巷子,只见她找了个角落,迅速换了上了预先放在那里的宫女服。然后大摇大摆的寻着贵妃宫殿而去。
    ……
    贵妃宫里,赵靖琪正哄着她吃药。
    这时有宫女进来回话:“皇上,太后让您去长门一趟。”
    赵靖琪笑着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母后这几天,天天叫人来唤他,什么事也没有。只让他干坐着,不知是何用意。
    林南知道太后对她已经不喜,这才故意将皇帝叫走,她笑了笑道:去吧,早去早回,我和孩子无事。“
    赵靖琪不知何故,总觉得有些舍不得。他把林南搂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柔声道:“真不想做这个皇帝,只想跟你厮守在处。陪你练练剑,酿酿酒,作作画,闲云野鹤一般。”
    林南感觉到他的不舍。轻笑道:“天下帝王都如你一般,那老百姓可都要哭死了。”
    赵靖琪抚上她的小腹。轻声道:“替我生个皇子出来,到时候就把皇位传给他,咱们过逍遥日子去。”
    林南嗔笑:“哪有你这样做爹的,孩子还没出身。就算计他。”
    “不算计他算计谁。谁让他是我的孩子。”
    林南见他越说越不像样,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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