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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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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若穿了件厚棉袄,扭断了腰,看着也如水桶一般。
  “扑哧!”一个极低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第四十回 送给谁的
更新时间2015…2…14 9:18:52  字数:2713

 林西回头,脸一红,白来身后路人一眼,迅速的走进了一间小铺子。
  铺子很小,连个招牌也没有,一青袍老者见来人,身也未起,从柜台里取出一方砚台,递到林西手上:“来了,东西我帮你寻着了,你自己看吧!满意了就付银子。”
  林西仔细端详手上的这方端砚,放在手里掂了掂,又朝砚上呵了口气,用手指抹了抹,遂笑道:“果然是好东西,白掌柜,多少银子!”
  “六百两,一个子都不能少!”
  “白掌柜,要不要这么贵啊?”林西算了算怀里的银子,陪笑道。
  “林姑娘也算识货之人,也不瞧瞧这是什么雕工,什么色泽,什么石质,你若不要,还给我。”
  “别,别,别啊,白掌柜,白老,白爷爷,我不就说说嘛,至于动怒吗。”林西宝贝的把东西捧在怀里,笑得一脸谄媚。
  “我今儿出来,走得匆忙,身上就带了五百两银子,白老,你看?”
  “得了,先拿着吧,回头补上!”白掌柜透过厚厚的镜片,瞧了瞧林西的脸,嘴里冒出一团冷气。
  “等等,掌柜,这砚台我出一千两,你卖给我!”
  我擦,这哪来的货,敢抢姑奶奶我的东西。
  林西心下大怒,一偏头,眼睛骤然放光,硬生生的把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来了个十八、九岁的年纪,身材高大,五官端正,肤色偏黑,眼睛深邃无波,眉毛又黑又浓。一身普普通通的衣袍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正是刚刚走在林西身后,发出嗤笑的男子。
  林西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滑稽,因为她清楚的看到了那大块头的嘴角牵扯出一抹笑。联想到刚刚进铺子前,自己骚首弄姿的走的那两步,林西决定凡事还是先礼后兵。
  “对不住,这位公子,这砚台是我已经买下……”
  “尚未付钱!”。
  “噢,我正打算付呢!”林西一愣,随即道。
  “你钱不够!”大块头淡淡一笑。
  我爷爷你个爷爷,老子钱不够干卿何事?你这千里眼,顺风耳也忒好使了些吧,当心长针眼,得耳疮。
  林西心下狠狠的问候了来人几声,深吁一口气,抿嘴笑道:“掌柜应下了!”
  “那是因为没有人出高价!”
  “你!”
  林西语塞,胸口起伏两下,咬牙道:“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公子长得相貌堂堂,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何必与我抢一方小小的砚台。”
  “我喜欢!”
  林西见来人软硬不吃,几欲呕出一口血来,遂呵呵干笑一声:“白掌柜,你如何说?”
  白掌柜扶了扶眼镜,笑道:“自然是讲个先来后到,我老白……”
  “白掌柜,实不相瞒,这端砚我一眼看中,我愿意出一千五百两!白掌柜生意之人,应该明白如何取舍。”
  林西倒吸一口凉气,六百两的底价,这大块头居然愿意出到一千五百两,整整高出九百两。她敏锐的觉察到白掌柜的嘴角抽了一抽。
  一时间小小的纸墨铺子寂静无声。
  白掌柜抿了一口茶,“嗯”了一声,踌躇道:“这个……”
  这一声“嗯”让林西有些后悔今日出门,没仔细看了皇历。眼下的形势明显是白掌柜动了心思,更何况这砚台她没付过定金。正所谓价高者得,她怨不得任何人。
  林西垂了垂眼睑,嘴角一动,却是在笑:“白掌柜,虽然你允我在先,奈何行商之人,利字当头。放着这么大一笔买卖不做,着实可惜。然,商人之义,在于一个信字,白掌柜必是左右为难!”
  白掌柜微白的胡子翘了翘,笑道:“林姑娘体谅!”
  “这样吧,最简单一个办法,写个数字,赌个单双,一捶定音,全凭运气。不知道这位公子愿是不愿?”
  大块头眼中迸出光芒,扬眉道:“好主意,得之我运,失之我命。我赌!”
  林西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哪知大块头痛痛快快应下,怔了怔,展颜笑道:“公子果然爽快。钱掌柜,你写来!”
  大块头见她微黄的脸上明眸流盼,转瞬之间想出最公平的办法,不由心下好笑,深看一眼后,背过身去。
  林西走到大块头身旁,见自己只到她咯吱窝底下,不由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长那么高做什么,又不要擎天!
  白掌柜拿起笔,随手在宣纸上写了数字:“两位请猜!”
  林西颇为大度道:“公子先请!”
  “姑娘先来,自当姑娘先请!”
  大块头见她年纪虽小,行事却坦荡,颇有些动容。自己夺人所爱,趁人之危已无礼之极,若再先选,岂不是让人病诟。
  林西心道,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公子谦让,我便先猜了。我赌单!”
  两人双双回过身,却见白掌柜笑得一脸的便秘道:“对不住,我写的是双。”
  怎么会是双?林西心下懊恼,眼神顿时没了神采。
  大块头见她如此沮丧,心头微微不安,出言安抚道:“夺姑娘所爱,非君子所为,奈何长兄素喜端砚,在下走访多日,才寻得这墨香小铺,且再过几日便要离开京城。如此行事,实属无奈。多谢姑娘承让。”
  世人谁都知道,天下最好的砚台只在莘国的墨香小铺,却极少有人知道墨香小铺藏身于如此不起眼的小巷,且门面连个招牌都没有。若不是他四下打听,只怕也就错过了。
  林西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垂头丧气道:“哎,看来此物与我无缘,愿赌服输,你且拿走吧!”
  林西虽如此说,偏眼睛还恋恋不舍的往那砚台上瞧,那般神情如同稚童看着他人吃糖果,自己流口水,十分好笑。
  大块头冲她抱了抱拳,接过端砚,笑道:“多谢姑娘大度,在下告辞!”
  林西很想对他说一句“慢走,不送!”,却发现此人虽然高猛,笑起来却是好看,牙齿也白,遂强忍着不悦,忿忿的道一句:“公子请!”
  虎口被人拔了牙,居然然彬彬有礼的让先请,这话一出,林西佩服自己的风度。
  她目送着大块头身揣砚台走出铺子,终是忍不住变了脸色,走到白掌柜跟前,目光定定的瞧着他,似埋怨,似生气,又似得意。
  白掌柜把眼镜摘下,对上林西的目光,两人相视大笑。
  笑够了,白掌柜咧开四颗微黄的门牙,笑道:“真有你的!”
  林西但笑不语,只把手往前一伸。
  “你如何知道这物件是一对?”
  林西得意的笑道:“那只底部绣的是龙纹,自然还会有凤纹,现何况,那砚台的造型,只是福字的半边,白掌柜,我说得可对?”
  白掌柜心情大好,笑道:“你这丫头,一年只买一只,居然能看出这么多道道,再过几年,只怕连我也框不了你了。”
  “戏演得如何?”
  “以假乱真。只是你如何得知我定会写双数?”
  “白掌柜,你想想,这些年,你卖给我的砚台何时有过单数?”
  白掌柜眯缝着眼睛,颇为赞赏的点头笑道:“老白我走南闯北这些年,就没见过比你还贼的姑娘。罢,罢,罢,这只凤纹砚台你拿走,老白我一个子都不收。”
  林西凑上前,拿过柜台上的算盘,葱白似的手霹雳啪拉一通拨:“你这一旦生意,除去成本,至少赚了四百两银子,得,也没吃亏,这凤纹砚我不客气,收下了。明年,老规矩。”
  白掌柜从柜台里拿出砚台,握在手里,隐晦一笑道:“林姑娘,你说你一个丫鬟,哪来的银子买这么贵的砚台,送给谁的,不会是高府的哪位少爷吧?”
  ***
  作者有话说:感觉enigmayanxi玫瑰花和巧克力,这是包子情*人节,收到的最贴心的礼物。祝福书友们,情*人节快乐。
  

第四十一回 两个版本
更新时间2015…2…15 8:45:31  字数:2271

 林西白了他一眼,笑眯眯的从他手里接过砚台,小心翼翼用锦帕包住了,放进包袱里。又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子,放在柜台上,一言不发的走到铺门口,哼了哼,回首朝白掌柜抛了个媚眼。
  “保密!这是定金,明年我可不愿意被人虎口拔牙!”
  白掌柜拿着银票,朝林西的背影看了又看,喃喃自语。
  “这姑娘,一双眼睛生得真好!
  ……
  京城的冬夜分外的深沉,似望也望不到头。高府诺大的府邸,包裹在无尽的暗夜里,似一谭死水。
  高相爷在过了几日和尚的生涯后,终是被热情的同僚请去喝花酒。不得不说高相爷是个极好的丈夫,即便搂着妖娆的姑娘喝花酒,也没忘了派小厮给老婆汇报一声。
  崔氏听见来人的回话,只淡淡的叮嘱了一声:“叮嘱老爷少喝些酒,你们跟着的人,细心照料着,万不可出了差错。”
  来人唯唯诺诺的应下不谈。
  ……
  暗夜愈浓,细雨愈密,翰墨香庭前的两棵松柏遥遥相望,微微晃动的身躯似在诉说着心中的相思。
  油纸伞下,一紫衣女子提裙而行,柔美的身形如风摆柳一般,在细雨中显得弱不禁风。
  翰墨院守院的两个灰衣小厮对视一眼,伸手拦住了紫衣女子的去路。
  女子精心修饰过的容颜莞尔一笑,与往常般从怀里掏出二两碎银子,扔到小厮手里。
  小厮得了银子,笑吟吟的只盯着来人瞧。
  女子跺了跺脚,又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子。
  小厮喜笑颜开,躬着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女子悄无声息的入得院中,收了伞,素手推开半掩着的木门,闪了进去。
  ……
  “少爷,厨房的宵夜来了,少爷用一些再读书吧!”丫鬟白飞端上食盒,轻手轻脚的布置着。
  白衣少年从书上缓缓移开眼睛,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轻浮的上前捏了捏女子高耸的胸脯。
  白飞面色绯红,娇羞不已,嗔道:“二少爷且用些。”
  高子眈双目微眯,轻轻一笑。
  “去,给小爷我暖暖床,爷再看一个时辰的书,便来陪你!”
  “少爷真坏,奴婢先侍候少爷用完宵夜,再去帮少爷暖床。”
  “真乖,爷晚上好好疼你!”
  一碗燕窝羹下肚,高子眈舒服的伸了伸腰。
  白飞知道少爷读书最不喜有人在边上,收拾完书案,朝少爷抛了个媚眼,扭着小腰便出了书房,却见书房门口,小厮丁武正探头探脑的往里瞧,见她出来,忙陪笑道:“柳姑娘,老爷回来了,叫二少爷去书房。”
  白飞秀眉微蹙,嘀咕一声:“都这么晚了,还把人叫过去,明日少爷还得早起呢。”
  ……
  玉手轻轻的攀附在少年的胸上,月圆般的指甲在他微微有些瘦削的胸膛上来回打圈,如兰的气息在他耳边吹起。
  少年面色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双手狠狠的搓揉着女子胸前两团丰满异常的白腻,女子压抑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少年觉得身体越来越沸腾。
  两个在深海里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段浮木,死死的纠缠上去。
  男子在那种销魂的,滑腻的,泥泞的,紧致的层层叠叠的包裹下,不停的往复、抽动,似要沉醉。
  海水一波波袭来,两人眼神迷离,没有了天地,没有了日月,更没有了灵魂。
  门一脚被踢开,一声暴怒响彻书房。
  ……
  天明时,初阳赫赫。一夜的苦风凄雨已不见了踪影。
  林西拥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正欲起身,却听得外头一阵骚动。
  林西顶着一头乱发,看着同样正迷糊的两人,心道这两天是怎么了,天天有人一大早的扰人清梦,还有没有公德心啊。
  待她惺忪着眼睛,披了袄子走出厢房,竖着耳朵听清楚院子里打粗婆子们议论的话时,林西似一盆冰水从天而降,顿时清醒无比。
  公德心这玩艺果然一文钱不值,还是一颗八卦的心,更沁人心脾,林西连滚带爬的凑到了跟前。
  因着小蛮的前车之鉴,婆子们讲话都似便秘一样,拉一半,留一半,听得林西很是不爽。她连猜带蒙总算把事情听了个大概。
  事情其实很简单,偏生出了两个版本。
  正所谓人生动如脱兔。
  昨夜寒风飕飕,阴雨绵绵,高府的二少爷摸黑进了老爷的书房,摸黑把老爷的女人睡了,被从外头喝完花酒回来的老爷逮了个正着。而被二少爷睡了的这个女人,正是前些日子刚与老爷传过奸情的海棠姑娘。此为一版本。
  有道是人生静如处子。
  昨夜寒风飕飕,阴雨绵绵,曾经与高府老爷传过奸情的海棠姑娘孤枕难眠,身心偕痒。摸黑进了老爷的书房,摸黑**了正在书房等候老爷的二少爷。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熊熊燃烧,烧着烧着被喝完花酒归来的高老爷逮了个正着。此为第二版本。
  林西听到精彩处口水直流,恨不能问一句被捉时这两人是全裸还是半裸啊?偏那肥婆子见人一多,死活不肯再说下去,只神神秘秘道:“二少爷昨晚嘴里被老爷塞了布,狠狠的打了一顿板子,听说屁股都打开花了,没半个月,别想从床上爬起来。”
  “那个贱货呢?”
  肥婆子幽幽的看了问话之人一眼,压低了声道:“一大早已经被老爷卖到万花楼了。”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她老娘知道吗?”
  “她老娘知道了也不顶个屁用。夫人前几日早就偷偷把海棠一家人发卖出去了,之所以留着她,不过是顾忌着老爷。”
  林西没忍住好奇心,探了探脑袋,忽然出声道:“深更半夜的,二少爷为什么要到老爷书房里去啊?”
  肥婆子看了她一眼,似乎很奇怪这么幼稚的问题这丫鬟怎么能问得出口。儿子到老子书房里去打个转,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肥婆子正欲开口说林西几句,突然脑海中电光闪烁。
  对啊,三更半夜的,老爷外出应酬,二少爷明明见了老爷等于见了猫一样,躲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巴巴的去了书房?
  肥婆子心下一抽,神情突变,忙捂住了嘴打了个哈哈,便忙活自己的事去了,完全不在乎众人欲求不满的眼神。
  林西讪讪的回到了屋里,眉飞色舞的把刚刚听到的话,一字不拉的说给两位室友听,直把两人惊得目瞪口呆,一个掉了手上的梳子,一个掉了手里的簪子,脸上均是绯红一片。
  

第四十二回 谁动的手
更新时间2015…2…16 8:02:21  字数:2583

 也怪不得这两人面色绯红。肥婆子是见过猪跑,吃过猪肉的人,有些场面的描述,画面感比较强。橙子、小月两人只远远的见过几只嫩猪,劣势比较明显。
  三人凑在一处议论了几句,打定主意,主子的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只烂在肚子里,却又忍不住偷偷摸摸的私下里再问上几句。
  比如说这两人谁主动的谁?
  比如说高老爷当场脸有没有绿,绿到什么程度。
  一提到“绿”这个词,林西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日雪后墙角下一对男女搂在一处的情景。
  倘若她林西没有看错的话,那新月笼眉,春桃拂脸的妙龄女子正是海棠姑娘是也。
  如此说来,这两人早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了?
  如此说来,那高相爷头上的帽子早八百年就已经绿了?
  如此说来,海棠姑娘才是珠戏二龙的高手啊!
  林西想到此,不由连连叹息,连父子共享一女这等龌龊事,也能被她遇见,果然是一入侯门,如海之深啊!不等林西感叹完,外头便有人喊,三人及时地收了嘴,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
  下过雨的天空分外的清澈明亮,林西目送着三小姐和府里其它几个小姐入暖阁的那一刹那,忽然觉得,锦衣玉食的贵族小姐,公子的生活,也并非一帆风顺。
  连堂堂少爷都能被喂了春药,遭人陷害,可见这雕梁画栋,繁花似锦的豪门生活,该是多么惊心动魄。
  林西努力回忆着那日在树后听到的壁角,心有余悸的阵阵后怕。想着那背后使计的人,到底是没有了解清楚二少爷早就与那海棠有了首尾,这两人若是想成就好事,只怕能找出十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办法来,何需弄得如此惊天动地,恨不得召告天下,以至于在高家身败名裂。
  败笔,生生的败笔啊!
  ……
  早晨的夕云院向来是忙碌的。
  刘妈妈引着黄太医入了院子,一盏茶后又恭恭敬敬的把人送手。
  刘妈妈抬头望了望天,脸色有一煞那的凝重。
  “妈妈,夫人叫你呢!”
  水仙亲自走到刘妈妈身边,打量四周一圈,压低了声道:“夫人要问昨儿夜里的事!”
  刘妈妈抿了抿嘴唇,默默的朝水仙看了两眼。
  “夫人!”
  刘妈妈低头垂立,轻轻唤道!
  崔氏拨着怀里的手炉没有说话,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奴婢已经查探清楚了,二少爷与海棠的事果然如夫人所料,内里另有蹊跷!”
  “谁动的手!”
  崔氏面色如常,无一丝血色的唇微微轻启。
  刘妈妈垂首静默片刻,伸出三个手指头。
  “是何姨娘!”
  “她果然没让我失望!”
  崔氏嘴角擒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虚弱的哼了一声,便再无言语。
  刘妈妈悄悄抬头打量主子的脸色,心中有些忐忑。
  崔氏的脸上颧骨高耸,眼眶凹陷,似有下世的光景,然不知为何,眼中露出一丝淡淡的神采。
  刘妈妈忽然发现,这一丝神采没由来的让她觉得安心,似所有的一切,都在夫人的掌控之下。
  粗粗算来,刘妈妈跟着夫人有二十年了。自夫人还在崔家做姑娘时,她便已是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了。这份主仆之情,比着一般人,自然要深厚许多。
  刘妈妈一家老小依附着夫人,才有如今的好日子过,夫人的身子,实实在在的揪着她的心。所以即便这一丝小小的神采,对刘妈妈来说,都是曙光。
  崔氏半瞌着眼睛,脸上一片平静,只微微颤动的睫毛泄露出几分心事。
  “人证,物证都还齐全?”
  刘妈妈心头一颤,忙道:“奴婢听夫人的吩咐,都安置妥当!”
  崔氏瘦得已没有人形的脸,展颜一笑,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刘妈妈见夫人脸上有了笑意,忙凑上前陪笑道:“夫人,昨晚二少爷那顿板子打得可不轻,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只怕起不来床。朱姨娘这会子在二少爷床前,哭成了个泪人!”
  “可怜见的。亏她还把那位当成个好人,谁知道下起手来,这般狠!”
  刘妈妈恭谨道:“再狠,还不是逃不出夫人的手掌心。再说,夫人忍耐得够久了,这口气,也是到了该出的时候了。”
  似一把利剑刺穿崔氏的胸腔,崔氏戚戚然道:“府里三位姨娘,夏姨娘有自知知明,是个聪明人。朱寻雁看着厉害,实则是只纸老虎,最无用处。只这何秋玉……”
  崔氏磨了磨后槽牙,微微失神,半晌,话峰一转,冷笑道“
  等崔家的人来后,找个适当的时机把事情露给朱姨娘。儿子被害成这样,是该在老爷跟前好好的哭一哭了,也好让她看看清楚,她的姐妹是如何唱得这一场好戏!”
  刘妈妈轻轻点头,一一应下!
  “那个海棠?”
  “回夫人,老爷当时气不过,让人狠狠抽了十几个嘴巴,脸肿得不成样,这会只怕是在万花楼接客了。”
  “她没有喊冤?”
  刘妈妈微微颔首,凑近道:“回夫人,她不敢喊冤!”
  “为何?”崔氏挑眉。
  刘妈妈冷笑两声,不屑道:“老爷昨日夜里拷打她,她自个承认早就与二少爷有了首尾。”
  崔氏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她,她……居然……”
  刘妈妈默默的点点头:“所以老爷才下了重手!”
  “这事,朱姨娘知道不知道?”
  “老爷下了封口令,这事,除了老爷身边的几个,还有夫人与奴婢外,绝无旁人知晓!”
  崔氏愣了一愣,一时答不上话来,许久才道:“也难怪老爷要把她送到那种地方……跟了我一场,落得这样的结局……”
  “夫人何必为那种人惋惜。”
  刘妈妈咬牙道,“这样的贱人,水性杨花,死不足惜。素日里,是咱们看错她了,以为她是个好的,哪知道……夫人,奴婢活了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哪个丫鬟的胆子像她这般大!”
  “那老爷那边……”
  “老爷气得把书房里值钱的东西……都……砸了!一夜没睡。一大早只喝了几勺子清粥,铁着脸便出了府!”
  崔氏冷笑一声。
  “他除了相爷这个位置坐得稳妥,坐得清明,还有什么事情是能看得分明的?不砸些个东西,怎能出了心里这口恶气!”
  “夫人说得是!只怕经过这事,老爷连朱姨娘都怨恨上了。那位端的是好计谋。”
  当然是好计谋。
  花重金买通二少爷,老爷身边的人,喂两人服下春药。算计好老爷回府的时间,正正好撞见这见不得人的一幕。既除掉了海棠这个潜在的对手,又通过二少爷把资历,家世尤在她之上的朱姨娘踢出正室之争。然后她再在老爷跟前吹吹枕头风,抹抹眼泪,正室之位手到擒来。
  崔氏惨白的脸上露出厉色,眼中寒意渐盛。
  “再好的计谋,我也要她竹篮打水一场空。高府夫人这个位置,除了我崔氏一门的人外,旁人谁也不能屑想半分。”
  刘妈妈轻轻叹息道:“这个朱姨娘看着袅袅娜娜,最是个心狠手辣的。奴婢跟着夫人这些年,见夫人忍气吞声,委曲求全,还以为……”
  刘妈妈说到动情处,背过身偷偷抹了把眼泪。
  崔氏脸有哀色,似悲似泣道:“往日,我是懒得动手。只是如今我的日子不多了……便是为了两个孩子,也要用计跟她们斗上一斗。”
  ***
  作者有话说:感谢enigmayanxi的打赏,老朋友,新年快乐!
  

第四十三回 欣然院
更新时间2015…2…17 8:41:30  字数:2321

 一片晚霞掩印下的钟粹宫,神秘而安静。
  一淡黄色龙纹绣袍的少年面若春花,目如点漆,恭敬立在殿门外,豪华凤辇缓缓驶来,稳稳的落在宫门前,少年迅速提袍迎了上去。
  “儿臣恭迎母后!
  李妍一身红衣冉冉似火,绾了个高髻,面上薄施霞妆,含笑拉过少年的手,轻拍道:“大冷的天,作什么非要迎出来?仔细着了凉!”
  “母后亲临,儿臣岂有不迎之理。母后快随我进殿来。”
  母子二人入得殿内。赵靖琪亲扶皇后落座,恭恭敬敬跪下给皇后磕了头,方才上前说话。
  宫女迅速沏上热茶,布上点心。
  李皇后打量太子书房,见其书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各色书籍,有几本似已翻得很旧,点头微赞。又见儿子粉面朱唇,修眉星目,越发的心下欢喜。
  笑道:“这几日你父皇把你带在身边,学业上可还能应付?”
  赵靖琪眼角漾其暖意,柔声道:“回母后,儿臣应付得来。”
  李皇后朝春阳点点头,春阳会意,忙上前招呼宫女把东西放下,笑道:“太子,这是皇后亲自令御缮房给太子炖的补品。皇后说这几日太子辛苦了。”
  “学业固然重要,也得顾着些身子。母后就是怕你没日没夜的苦熬着,累坏了身子。”
  “多谢母后关怀!儿臣定不会辜负母后的期望!”
  李皇后微笑,赞道:“大莘国皇室,你父皇,母后只你一条血脉,母后只盼着你早日为你父皇分忧解难。做一个像你父皇一般顶天立地的君主!”
  赵靖琪一怔,忙恭身道:“儿臣惶恐。父皇乃旷世明君,儿臣不敢与父皇比肩。”
  李皇后高深莫测地一笑,叹道:“天底下有几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胜过他们。皇儿好好用功吧,母后回去了!”
  “儿臣恭送母后!”
  ……
  目送着母后雍容华贵的身影上了凤辇,赵靖琪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浑身松懈下来。
  贴身太监小松子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苦着脸凑上前道:“太子爷,幸好奴才手脚快,要不然,一准露出马脚。”
  赵太子眉毛轻挑,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松子闻言不喜反忧,“太子爷啊,奴才不求你的赏,只求太子爷正正经经用功,也省得奴才们一天到晚的以后头担着心,生怕哪一天,那板子就落在了屁股上!”
  “用功?用什么功?父皇母后就我一个儿子,这大莘国早晚是我的。”
  “太子爷……”小松子挠了挠头愁眉苦脸道。
  赵太子瞧见他这副模样,嘴角微微扬起。
  “行了,行了,快把茶水给本太子沏好,着人在宫门口留神着些,有什么事,赶紧来回我!”
  ……
  小蛮上吊而亡对高府众丫鬟所带来的震撼,仅仅维持了几天,便淹没在二少爷与海棠的桃色事件中。
  虽然高府众位主子下了禁口令,然这等千年难得一遇的辛秘之事,牵扯到男欢女爱,七情六欲的狗血戏码,使得素来沉闷的高府似焕发了第二春。
  众丫鬟,婆子,小厮们虽各司其职,行事匆匆,不敢私下议论,却懂得无声的用眼神交流。你秀眉一挑,我眼神一紧,旁人尚云里雾里时,此二人已心领神会。
  林西认为,即便是热恋中的男女,也无这般心有灵犀过。若换成了她,只会看到来人眼中豆大的眼屎,绝不会领悟对方的用心良苦。
  哎,同样身为下人,差别咋就那么大呢!林西捂着嘴偷偷暗笑。
  只是这笑尚未达心底,林西便笑不出来了。因为她与橙子得了一个差事。
  既然是差事,自然有好坏之分。
  比如陪小姐去夕云院探望病重的夫人,这样既体面又彰显人文关怀的差事,便是好差事。更令人向往的是,万一在病榻前,能碰到玉树临风的大少爷,大少爷黑白分明的眸子温柔的看你一眼,便是天大的好差事。
  只可惜,这样的好差事,三小姐向来只带着紫薇和腊梅两个大丫鬟。
  像林西这样被打发到二少爷院子里去,送些吃食补品,慰问一下伤病员的差事,便不算是好差事。
  试问一个刚刚闹出丑闻的人,是愿意抛头露面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呢,还是夹着尾巴躲起来不见人。林西她们这样冒冒然上门,无异于在二少爷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林西认为小姐的这个关怀没有选对时机。
  至于小姐为什么选择橙子与她,林西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十分肯定的判断,是橙子对大少爷的无尽的臆想拖累了她。
  她哪里知道,高鸢尾之所以选择她们两人,很大一部份的原因是因为橙子与林西是夫人的人。
  高子眈是高鸢尾同父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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