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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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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该与你们好好的算一算帐了,周氏。我说得可对?”
周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
“姑娘,大奶奶被禁了足,两个孩子由夫人教养。”
“姑娘,老爷打了大爷一记耳光,还有大小姐嫁妆减半!”
“姑娘,人牙子来了。领了好多大奶奶房里和大小姐房里的人走。”
“姑娘。老爷将冬雪抬了贵妾,还专门拨了间幽静的小院!”
源源不断的消息,从外院传来。
林西捏着黑棋的手。始终没有落下去,觉得胸口微微有些酸涩。
“大宅门里的生活,真累!”
声音带着一丝低沉和落寞,这样的林西。林北从来未曾见过。
林北心中一痛,低沉道:“要不。这会子我就接你出府?”
林西摇摇头,淡淡道:“说好两年,便是两年。祖父他……到底是疼我的!”
“也罢,等我这两年多赚些钱。再将你接出去!”
……
林家客栈。
柳柏梅蹙眉立于窗前,静思不语。
半晌,他转过身。将手中的密信往炭盘里一扔,看着它慢慢燃成灰烬。
浩子到底是有大谋略的。知道如何行事才对魏国最有利。
“把宋家大小姐在墨香小铺的事情传出去,并将林西遇险一事大肆渲染一番。”
“是!将军”
“楚王打算何时入京?”
“回将军,左右不过三五日!”周超沉声道。
柳柏梅目光闪过光芒,思了思道:“楚王入京前,我要将府军小姐的事,人尽皆知!”
“是!”周超欲退出去。
“等等!”
柳柏梅掀了袍子坐下,倒了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道:“听说侯府要办喜事了?”
“将军说的是逍遥侯府吧。”
柳柏梅点头。
“后日是侯府大小姐的大喜之日。将军有何吩咐?”
柳柏梅摇了摇头,道:“这几日,我要出去一下,会在楚王进京前回来,你将事情一一办妥!”
周超心思一动,道:“将军是想……”
“刚得了点消息,不管是真是假,总要去寻一寻。”柳柏梅眸子一凛,脸上微微变色。
……
十一月初七,睛!
诸事皆宜。
下午酉时,李凤津的嫁妆出了侯府的大门。
各式的金银锡器、绫罗绸缎,应有应有,只是原本说好的一百二十八抬,变成了六十四抬。饶是这样,路人还看得两眼发直,心道这柳家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居然娶了个财神爷回家。
有羡慕的,自然有那不服气的。
柳家原本以为侯府只有一个女儿,定会陪了足足的嫁妆,哪知仅仅只有六十四抬,柳家二老一看这阵仗,顿时觉得没了脸面,心下极不痛快。
打开这六十四抬,见里头塞得满满当当,连手指都插不下去,这不痛快又去了几分。心道公门侯府行事果然低调,这六十四抬的嫁妆比着那松松垮垮的一百二十八抬,也差不离多少。
他们哪里知道,为了这六十四抬嫁妆,钱氏带着顾二家的整整忙两个晚上,眼不得把箱笼撑破了为止。
……
十一月初八日,睛。
这日侯府正门大开,鼓乐齐奏。
柳家接亲,李家送亲,将个花厅挤得水榭不通。
李凤津一身耀眼夺目的红衫,在闺房里哭着死活不肯上花轿,急煞了一众仆妇,只得将话回了上房。
眼看吉时已到,侯爷心头恼火,一声令下,将剪刀递到李凤津手边,称不上花轿,就立马绞了头发做尼姑。
李凤津未曾想父亲如此心狠,权衡再三,终是由李从望背着上了花轿。
林西隐在人群中,看着新朗柳家大爷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心道钱财这个东西,到底是好东西。这柳家大爷虽然死了发妻,又娶了娇妻,还人财两得,这人生大赢家非他莫数。
只是不知道,李凤津的脾气,这位爷日后吃得消,还是吃不消。若是吃不消,那也够他喝一壶的。
……
也就在这一日,冬雪一身玫红衣裳。成了李从德的贵妾。
林西特意找了个合适的时间,与她深聊了一番,希望她跟着林北去林府做个管家娘子。
谁知冬雪咬了咬牙道:“姑娘,奴婢已经是破了身子的人,便是去了外头……倒不如跟着去了罢。大爷看在姑娘的份上,定会善待奴婢的!”
林西未曾想冬雪居然选择了顺从,心下微有惋惜。又劝了几句。
冬雪滴泪道:“姑娘为奴婢想得深。奴婢也得为姑娘想一想,我这样一个失了身,德行有亏的女子。旁说是大宅门里,就是小户人家也是容不下的。”
“林府既不是大宅门,也不是小户人家,既无长辈。又无亲友,冬雪。你只管安心的住着,替我打理宅子,没有人敢议你一句闲话。”
冬雪泣道:“姑娘,这些话奴婢都明白。只是奴婢已经是破了身子的人了,又怎能……”
林西瞬间明白了几分。
这个世道的女子,讲究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女子一旦**,不管男人如何。也只有委身于对方,别无选择。
冬雪是宫里最严厉的嬷嬷调教出来的,这样的想法,只有比旁的女子根深地固。
林西握着冬雪的手,轻轻一叹,只道了句:“就依你所言!”
说罢,林西径直去了大爷院里。
李从德自给父亲打过一巴掌后,便躲在房里不见人,只与几个妾室厮混。
林西懒得理会他,径直走到周氏的卧房里,抛下了几句狠话。
而此时京城坊间一股子流言迅猛而出,扑天盖地的在各个角落里口耳相传。
京中各高门都将目光对准了逍遥侯府小姐大婚,尚未曾留意到。独独林北,在流言初起时,便命齐进暗下打探。
……
话说夏氏自从宫里赏花宴回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再加上换季,身上便不大畅快,请医问药是常有的事。
众人只以为夏氏的病,是被三小姐气的,也不敢多言,只默默看着这母女俩的关系如何发展。
这日晨时,夏茵柔着家常小袄坐在临窗大炕上,推开碗筷,脸上微微蹙眉。
高则诚穿着朝服进来,见此情形,道:“怎么,今日的早膳不合胃口?”
夏氏忙起身。
“不用了,我就过来看看你,一会要上朝了。”
昨日高则诚歇在朱姨娘房中,心中怕夏氏存心埋怨,故过来转一圈。
夏氏掩了神色道:“刚起身,没甚胃口,老爷快走吧,时辰不早了。”
高则诚看了看夏氏身边的几个丫鬟,奇道:“正阳呢,这些日子,总看不见她在你身边服侍。”
夏氏忙笑道:“她服侍了我这些年,一日也没歇过,我让她这些日子好好歇上一歇。”
夏氏走到男人身前,细心的替他理了理朝服,将几处褶皱抚平。
高则诚暗下捏了捏她的手,才大步流星而去。
夏氏哄走老爷,朝屋里的丫鬟挥了挥手。丫鬟们颇有眼色的将碗筷撤去。
此时厅里已陆续有少爷,小姐来请安。
夏氏理了理装束,抬头挺胸而出。
府里三个少爷,四个小姐已端坐着喝茶,见嫡母出来,齐齐而立。
夏氏将目光落在高鸢尾身上,只轻轻一眼,移去了别处。
高鸢尾恍若未察,低眉垂目的跟着众兄妹一道行礼。
“再过一个月,便是先夫人的周年祭,我打算请延古寺的僧人到府上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替先夫人超度。不知大少爷有何想法?”
高子瞻看了茉莉一眼,恭敬道:“一切由母亲作主。”
夏氏又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将人打发走。
……
话说高子瞻出了朝春院的门,朝茉莉递了个眼色,兄妹俩有意识的走在一处。
众人见状,心知为了先夫人的事,二人必有话说,颇有眼色的落后了几步。
高鸢尾远远的落在最后,趁众人不察,与紫薇走了另一条小路回去。
紫薇见小姐避着众人,心中略有担心。
自打那日一闹后,已经三月,小姐与夫人之间的关系,已降到了冰点,连带着老爷那头都失了欢心,更别说其它人。
能在高府当差的,哪个不是人精。一见三小姐失了宠,难勉有所怠慢,不是饭菜送得迟了,便是东西次了。
偏偏三小姐浑不在意,只关起门来读书,画画,弹琴,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之势。
眼看小姐过年就要十五了,府里四个小姐,只有三小姐未有着落,偏偏老爷,夫人那头半边动静也无,这让平芜院一众人如何不急。
紫薇憋了一肚子话想说,抬眼见三小姐波澜无痕的脸,只得深深将话咽了下去。
……
“茉莉,母亲周年祭那日,我打算向宫里递消息,让瑾辰回来给母亲磕几个头。”高子瞻轻声道。
高茉莉眼前一亮,娇羞着点了点头,道:“哥,皇上连四妃都纳了,是不是离大婚不远了。”
高子瞻心中算计了下,笑道:“估摸等先帝的周年过了后,便会宣旨,行罢六礼,最多一年,瑾辰必可以脱身。到时候你也十六了,年岁上正正好。”
“哥!”高茉莉娇嗔着唤了一声,红着脸别过身去。
高子瞻忍不住笑道:“傻妹妹,这有什么可羞的。舅舅来信了,那头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夫人避着嫌,凡事不肯多言,咱们还得让刘妈妈,水仙多费些心。”
高茉莉听到夫人二字,冷笑道:“求求她不要多言,她多言了,我的日子就难过了。”
高茉莉言罢,转过身看了几眼,未见着高鸢尾的身影,鼻子呼出冷气道:“瞧瞧,做了亏心事,现在连面都不敢露了。”
高子瞻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熟悉的身影不在,脸上微有失望。
“哥,理她作甚,明年开春就要下场了,哥这些日子需得好好用功,一定要拿个状元回来。”
高子瞻笑笑道:“尽人事,听天命。不求状元及第,只希望不给祖宗丢脸!”
……
须臾,三位姨娘又来。
无话,喝了一盅茶,听了几句朱姨娘炫耀的话,夏氏眼峰一抬,朱姨娘老老实实的住了嘴。再无应付之心,夏氏端茶送客。
待屋里清净,夏氏只觉胸口浮躁,沉不下心,遂令丫鬟扶她去佛堂。
半柱香的佛还未念到,却听外头有人喊:“正阳姐姐回来了!”
夏氏拨着佛珠的手一顿,迅速朝身后的丫鬟道:“快扶我起来!”
……
正阳把这些日子所查到的蛛丝马迹一一道来,夏茵柔便再也坐不住了,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心乱如麻。
正阳说了半天,口干舌躁,一口气喝了两盅茶后,清脆道:“夫人,我这三个月跑了半个莘国,才算把事情打听了个大概。如今只要找到那块玉亦或者看了看林西身后有没有那处图案,便能确定了。”
夏茵柔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含泪看向正阳,眼中都是不敢相信。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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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回 细思极恐
正阳心头一痛,点点头道:“错不了,夫人,一定错不了。当年那妇人确实难产而死,但是她的男人也确实在她死之前赶了回来。虽然当年的房子毁于大火,却不止一两人听到那房子里有孩子的微弱的哭声。”
夏氏颓然跌会在椅子里,眼泪喷涌而出。她活着,她的女儿还活着。
正阳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夫人且慢哭,我这回之所以花了这么长时间,跑了这么多的地方,还发现了一件蹊跷事。”
夏氏擦了一把眼泪,强稳住心绪,道:“何事?”
正阳脸上有片刻的犹豫,终是咬了咬道:“夫人,我怕事情有失,查探的时候,顺带查探了一下李英杰!”
“逍遥侯?你怎么想起来查他?”
“夫人有所不知,林西是逍遥侯私生女的女儿,她的身世与逍遥侯有着扯不断的关系,我为了周全些,不得不从那头入手。”
夏氏忖度片刻,便有几分明白,遂道:“查得如何?”
正阳眉头紧锁:“夫人。李英杰所说的那户大富人家的小姐根本查不到。”
“查不到?”
“查不到,于是我便去了趟他的老家。”
“结果如何?”
“夫人,姚家根本没有一个表亲姓李。”
“没有一个表亲姓李,这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夏氏蹙着眉道。
正阳一时语凝,半晌才道:“说明这李英杰并非是太后的表兄。”
夏氏茫然着眼神,仍未听明白。
“不是表兄妹,跟我们有何关系?”
正阳张了张嘴道:“当初我也未曾往心里去,可是往深里一想。这里头却是大有深意。”
夏氏仍未品砸出滋味,催她快些说。
正阳一时语凝,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如何说,反正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而且我打听到,李英杰年轻时,打银的手艺跟本不足以往高门大户里去。”
“你的意思是……”
正阳摇了摇头,有片刻的犹豫道:“既然不是表亲。那太后与他又是什么关系。为何这些年太后如此偏袒逍遥侯?”
夏氏眼前有浮光掠影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抓不到任何东西。
正阳默然须臾,又道:“夫人再想。不过是寻个侯爷的私生女,竟然动用了禁卫军,不仅动用了禁卫军,还肆无忌惮的将相府围了起来……夫人啊。细思极恐,这里头的水只怕浅不了。”
夏氏煞时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反手握住正阳的手。
“正阳,正阳,你是说……”
“夫人!”
正阳急忙拦住:“此事只凭猜测,未有真凭实据。不可言出口。等我慢慢查清了再说。”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均有不可置信,一时屋里陷入了沉静。
正阳抽出走。替夏氏倒了杯温茶,塞到她手中。道:“夫人,还有件事我需跟你说一下。我发现这一路上,除了咱们在打听林西,李侯爷的事情外,还有一路人马,也在暗下打听。”
“谁?”夏氏陡然一惊,手中的茶泼翻了几滴,酒落在身上,瞬间没了影子。
“我顾着赶路,未曾太过留心,好像是京中的口音。夫人,这件事情看来相当的复杂,到底是牵扯到宫中的事,一个不慎,便会万劫不覆。”
许久,夏氏轻声道:“旁的,与我没有任何一丁点关系,我只要知道林西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正阳想了想,压低了声道:“夫人,这也不难,将人请进府,找个机会褪了她的衣衫,一看便知。”
“请进府?”
夏氏喃喃自语:“我们与侯府素来没有往来。前几日他们家大小姐出嫁,连个贴子都未曾递过来,可见当初议亲时……这会子我冒冒然将人请来,会不会惹人怀疑!”
正阳沉吟道:“不急在一时,得寻着机会再说。实在不行,等三小姐及笄时……”
“那得等到明年,正阳,我等不得,我实在是等不得。”
正阳心下一叹道:“这事倒不大好办……”
夏氏声音嘶哑道:“对了,先夫人周年祭,她是先夫人买进府的,先夫人对她极好,你说可不可以将她……”
正阳先是愕然,随即应声道:“夫人,三小姐跟前的橙子与林西是好姐妹,大少爷院里的荷花当初也曾救过她,夫人可以想办法在这两个人身上,作作文章。”
……
侯爷花厅里,侯府众人齐聚一处,迎接李凤津三日回门。
虽然李英杰对这个女儿已失望到了极点,奈何有关侯府脸面的事情,他就算再不喜,也需得帮女儿把场面撑一撑。
因此,连被禁了足的周氏也一身正装,坐在了花厅里。
李凤津今日一身大红色衣裙,梳一妇人发髻,头上斜插一枝展翅金凤挂珠头钗,耳边缀着红翡翠滴珠耳环,眼角眉俏都是春色,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哪还有半分要死要活的样子。
原来这新姑爷虽然门第一般,奈何长相出众,再加上天生的一副好脾气,又是过来人,熟知妇人心思,处处看着新娘子脸色行事,处处陪着小心。
夜里,新婚夫妻颠鸾倒凤,梅开几度。新姑爷将那李凤津侍候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熨贴,那李凤津便是再有一腔的怨,也无地可发。只得化作了一摊水,融化在男人的身上。
林西不怀好意思的笑了笑。看来还是有过老婆的男子,更会心疼人,瞧瞧姨母这小脸红润的,都能滴出水来,如此推算,这夫妻生活,一定是相当的和谐。
新姑爷姓柳。名飞,端着茶盅,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新娇娘,眼中尽是喜色。
林西举起茶杯,极时的掩住了眼中的一抹深意。这世上最得意的男子,果然升官发财死老婆。
瞧这新姑爷,结发老婆病死了。结果祖坟上冒青烟。娶了侯府大小姐。虽说年龄稍稍大了些,可耐不住人家是黄花大闺女,想必这几日的滋味一定很*。
林西正想着。却见新姑爷将目光移向了她,忙扯出个笑,以示回应。
李凤津一见自家男人目光移开,顺着瞧过去。气便不打一处来。
林西今日着一身藕色妆花袄子,发髻上仅一枝白玉簪子作装饰。偏偏让人移不开眼。
李凤津冷哼一声,新姑爷吓得赶紧将目光收回,对着自个媳妇咧嘴一笑。
林西眼睛瞧得分明,慢慢垂下了眼。原来竟是个怕老婆的。怪不得李凤津如此得意。
周氏心中涌上不屑。这柳家的男子看来。也不过如此,连个女人都弹压不住。正想着,却看到对面的林西。笑眯眯的看着她,想着那日两人关起门来说的那些个话。周氏打了个寒颤,头低了下去。
新人回门,自然不能空手而来,林西和两位奶奶各得了一匹杭绸和一支风钗。
周,姜二人见姑爷送的东西,都非稀罕之物,心下便知柳家的家底也不过如此。
林西则不以为然,只管接下,虚笑着谢了几声。
钱氏自打女儿、女婿进门,眼睛便不曾离开过。待看到女儿脸上的喜色时,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目光再移到女婿身上时,就有些冷淡了下来。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这坐姿,规矩也稀疏平常,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
“姑爷啊,我这个女儿,被我娇宠惯了,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担待些。”钱氏笑道。
柳姑爷忙起身道:“岳母放心,我定会待她好的。”
钱氏笑道:“如此这般,我也就放心了。凤津啊,姑爷一看就是个良善的,你需得好好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操持内闺,不可脾气用事。凡事,多与姑爷商议,万万不可拿大。”
李凤津斜眼看了父亲一眼,不敢多言,诺诺称是。
钱氏侧脸朝老爷看了一眼,笑道:“你们爷们往外院去,留我们娘们几个好好说话。”
李英杰看了眼女婿,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李从望朝林西递了个眼色,朗声道:“父亲,今日我要带小西往铺子里去,年跟头了,这帐总要盘一盘的。”
此言一出,大爷夫妇,二爷夫妇脸色微变。李凤津与柳姑爷对视一眼,各有所思。
李英杰笑眯眯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别累着你侄女!”
“父亲放心,累着谁也不敢累着她!”
李凤津一听这两人要走,心中有气,怒道:“怎么我才来,便要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是啊,哪天不能盘帐,你们姐弟两个素来最亲,你大姐难得回来一趟,总该好好陪着。”钱氏不悦道。
李从望正要再说,却听林西抢了先道:“舅舅,等姨母用罢饭回去了,再去盘帐也不迟。”
李从望想了想,确也是这个道理,总要给新女婿几分薄面,遂点头应下。
李凤津却道:“父亲,我家大爷盘帐是极好的,父亲若是短了人手,倒不如让他帮衬着。小西到底是个姑娘家,老在外头抛头露面的,于闺誉不好。”
柳飞一听老婆抬他,忙起身恭敬的:“愿为父亲效劳。”
李英杰淡淡一笑,目光朝李从望轻轻看去。
林西瞧得分明,不为所动的端起茶盅,掩了唇边的一抹冷笑。
这嫁出去没几天,竟想插手李家的生意,且不说祖父不会答应,便是祖父答就,三位舅舅岂能应下。
李从望虽然吃喝嫖赌,无所不干,却也深知自家的生意,如何能让外人瞧去。
果不其然,他笑道:“都说妇人嫁了人,脑子就不大灵光了。姐夫难得回来一趟,如何能劳动他。走,走,走,到外院喝茶去!”
说罢,也不管李凤津脸色如何,将柳飞一把拉出了厅堂。
李凤津捏着帕子,阴阴的瞪了她一眼,想发作却看到侯爷扫来的凌厉目光,吓得垂下了头。
钱氏忙打哈哈,将老爷送了出去,这才端起茶盅细细问起了柳家的事情。
侯爷一走,林西懒得应对,借故开溜。
钱氏虽恨她不给女儿面子,却无可奈何。李凤津等一干人,也无人敢多说一句,笑盈盈的叮嘱了几句,便放人离开。
李从望身边的小厮早早的在二门外探头探脑,见林西出来,一溜烟的跑去报讯。
林西想着出门盘帐,需得换件轻便的衣裳,卸了珠钗方可,遂回欣欣院重新倒饬了一番,又在自个房里用了午膳,留夏风守着院子,带秋雨上了马车。
……
“娘娘的拿剑样子真是好看!”
林南穿了件紧身小袄,额上渗出密密的汗。刚刚舞了一套剑法,出了一身汗,心中很是畅快。
将剑往小宫女手里一扔,林南接过春夜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道:“花拳绣腿,强身而已,中看不中用。若真刀真枪的与人对上,只怕过不了几招。”
春夜笑道:“奴婢在姑娘跟前侍候这么久,从来没见她练过,倒是娘娘您,进宫这些天,没有一天息过。”
林南喝口茶润了润嗓,笑道:“她从小就是最懒的。能卧着,绝不会坐着。皇上这会子在做什么?”
春夜看了看时辰,将雀金裘替替林南披上,笑道:“听说与高相几个在御书房里商议魏国使臣的事。起风了,娘娘该回殿了。”
林南看了看天空,笑道:“今日四妃进宫,只怕他晚上不会来了,让御膳房煮些清粥,再弄几个清淡一点的小菜,晚上,我想吃这个。”
春夜挥了挥手示意近侍们离去,轻咳一声道:“娘娘又忘了,在人前,娘娘该自称本宫。”
林南吐了吐舌头,笑道:“竟又忘了。”
春夜扶着她,边走边道:“娘娘与皇上私下如何亲密,如何恩爱且不论,有外人在时,娘娘万万不可将宫中的规矩视作儿戏。如今四妃已入,皇后之位暂空,娘娘贵为后宫嫔妃之首,一言一行均有人盯着,娘娘万万不可因小失大。”
林南轻轻叹了一声,道:“我……本宫记下了!”
“这就对了。宫中规矩甚严,仅有皇上的宠爱不足以立足,娘娘还需谨言慎言,方可安稳度日。”
林南点头:“本宫知道了!”
春夜见她一点就通,心头欢喜,道:“娘娘,一会只怕四妃要来给娘娘请安,奴婢让人备水,娘娘洗漱一下,需得好好装扮装扮。”
林南想着那身重重的行头,脸色上苦道:“本宫只等人来再穿,可好?”
春夜笑道:“一切都依娘娘!”
“对了,侯府的事情怎么说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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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回 所图不小
春夜笑道:“原是侯爷大奶奶和大小姐联手害的人,这会子大奶奶被禁足,大小姐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变成了六十四抬,也算是得了报应,娘娘放心,有太后护着,林姑娘吃不得亏。”
林南冷笑:“这算是哪门子的报应,姑娘家的清白没了,一辈子就算是毁了。要本宫说,也得让她们尝尝皮肉之苦才行!”
春夜一听这话,顿时红了眼眶。
丫鬟被主子算计的事,在大宅门里,多如牛毛,除了吃哑巴亏,忍气吞生外,有几个人像林姑娘这样,深夜令世子进宫,替丫鬟讨说法的。有几个像贵妃娘娘这样,要严惩害人凶手的。
“皇上驾到!”
林南白玉般的脸庞瞬间有了光泽,眼睛又黑又亮。
一个明黄身影在众人的簇拥下,疾步而来。
赵靖琪挥了挥手,内侍远远离去,方才上前替林南拢了拢大裘,捏住她微凉的手,皱眉道:“穿得太少,小心着凉!”
林南扬起笑脸,道:“怎的这会来了?”
“心里掂记着,过来瞧瞧。一会便走!”
林南顿时眼睛一亮,媚色自眼角流开,嗔道:“若让太后知道了,臣妾岂不成了那妲己,褒姒之流。”
赵靖琪深笑道:“朕非昏君,心中有数。”
林南失笑,心中又觉得温暖无比。
赵靖琪揽过她的肩,凑近了低声道:“今日四妃进宫,朕怕晚上冷落了你,故来瞧瞧。”
感觉到怀里的女子身子一僵,赵靖琪越发放柔了声音。道:“放心,将这四天熬过去,朕只歇在你殿里。”
林南见他用了一个“熬”字,心中很是感慨。堂堂帝王,放下身段,如此谨慎的向她陪着小心,可见他的心时刻在自己身上。
林南也非那拘泥之人。既然答应他进宫。便知道他的身边会有各色各样的女子。心头也不是不在意,奈何命运如此,谁让她爱的是。是一个帝王。
林南拿起帕子,替他掖了掖额角的汗,眼波流转,将手抚上他的左胸。脸上缩放出一朵妖娆的花。
“你的身子我不管,你的心只许在我这里。”
赵靖琪心中一漾。拿过帕子,放在鼻尖闻了闻,将帕子塞进衣袖里,目光灼灼道:“小南。它只会在你这里!”
林南眼角眉梢带着几分捉狭的意味,高高挑起,道:“我这两天正在看皇上给我的那本册子。刚有了几分所得,下回我想换个姿势……”
“小妖精!”
赵靖琪下腹涌上热意。瞧了瞧四周,见宫人内侍均垂头静立,忙一口咬住了林南的耳垂,恨恨道:“等着!”
林南伏在皇帝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春夜目送着皇帝的撵驾离去,抚过林南,边走边笑道:“皇上对娘娘真是有心。”
林南嘴角轻扬,低声道:“他若不有心,我进宫来做什么?”
“只可惜娘娘那块绣了鸳鸯的丝帕!”春夜打趣道。
林南脸色涨得通红,嗔笑道:“罚你再替本宫绣上一块。”
春夜捂嘴笑道:“奴婢绣的不值钱,唯有娘娘绣的,皇上才会当成宝!”
……
话说崔瑾辰自打得了那张纸,心里便没有一刻安稳过,连睡觉都想着这事,偏偏这几日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一刻都没有清静的时候。
崔瑾辰不由心下烦噪,对着下人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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