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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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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这冬雪被破了身子,无路可去,只能乖乖的到大爷跟前侍候,因此才想着说前头那一番话,故意拿捏一番。未料到林焉还是察觉到了不妥,还说什么要查探,这万一……
哼,又不是在她房里出的事,再查还能查到她头上不成……
周氏念至此,细主的想了想道:“姑娘要查什么,舅母也搞不明白,舅母只想着这事情已然做下了,倒不如早些圆了过去。等冬雪做成了半个主子,也好抬头挺胸做人。”
林西深看周氏一眼,目光凛列。
“姑娘,这事你瞧着,可见是大奶奶做的?”夏风等人离开,忍不住追问道。
林西盘坐在塌上,往棋盘上放下一子,道:“就算不是她做的,也逃不脱干系。我只是奇怪,她与李凤津,倒底谁是主角,谁是配角,谁是主谋,谁是合谋?”
“姑娘为什么这样说?”夏风挑眉。
“春药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得到的,李凤津虽然恨我,却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她要这东西作甚?”
林西冷冷笑道。
……
窗户三声轻敲,吱呀一声,林北已破窗而入。
夏风看着眨眼间就立在她跟前的人,吓得脸色惨白。
林西见来人,心头一阵激动。道:“你来了!”
“人在何处?”林北一句废话也无。
林西见他板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忙道:“你跟我来!”
三个手指扶脉,林北眉头顿皱,半晌,朝林西递了个眼色,回了正房。
夏风递上茶。
林北推开。正色道:“确是春药。用药极重!”
林西表情严肃道:“其它无碍?”
“药性过了,自然无碍!”
林西渐渐的垂下了头。
“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林西闻言一愣。
“可要我出面?”
林西摇了摇头。轻叹道:“你是我师弟,学医又只是半路出家,谁信?旁人只以为我为了替冬雪做掩饰,与你合唱这一出戏。不妥。不妥!”
林北冷笑道:“你欲如何?”
林西目露寒光:“查清何人所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北垂了眼睑,轻轻一笑:“侯府虽说人少,粗粗加起来,也有几百口。你如何查?”
“人多,枝脉却少。下头的人,若没有上面的人暗示。又如何敢动我的人。”
“侯爷自然不会,除却这一条线。也只剩下三位爷和一位小姐,查起来,倒也方便。”
林北思了思,手指左厢房虚虚一指:“侯爷可有什么说法?宫里你打算不打算说起?”
林西明白这话的深意。师弟暗示她不必私下行动,背靠大山,只需在侯爷和太后跟前喊喊冤,此事就能妥善解决。
林西点头道:“再有两日,便是李凤津大婚,此事待她大婚过了!”
“不妥!”
林北沉着脸道:“若真是她动的手,大婚后她便不是李府的人了。今晚我去趟宫里,把此事与太后说了说。以太后对你的宠爱,明日必有动静。”
“也好!”
林西冷笑道:“这丫头是宫里的人,出了事自然有宫里为她撑腰!”
林北端起手边的茶盅,喝了一口道:“你说的大块头,我已查清他的身份!”
林西一愣。
“这么快!他是谁?”
“九州四大世家之一,魏国大将军柳柏梅!”
“竟然是他?”
林西悚然一惊,脑海中瞬间闪过电光,朝夏风递了个眼神。
夏风迅速出去,亲自守着门口。
“魏国的使团不是还有几日才到吗,他提前入京所谓何事?他一年前夜潜相府,所谓何事?”
林北眼中闪过一丝飘忽,笑道:“我又如何知道?我能查到他,还是靠了静王府的人脉!”
林西正低头沉思,未曾留意林北的神色,自言自语道:“我说他的身手怎么那么好,原是大将军。师弟,你说这个事情,咱们要不要暗示一下相爷,万一这人有什么企图,可怎么是好?”
“如何暗示?”
林西被问得语塞。是啊,如何暗示?难不成与相爷说一说,那夜我也化身了蟊贼,正好和他遇着。
且那大块头既没伤人,又没偷东西,好歹还救了她一命……
罢了,罢了,既然从那府里出来了,只要事情跟她无关,她又何必多管这个闲事。
林北见她黑亮的眼睛一转一转,无比的可爱,起身走到她跟前,低下头,轻声道:“小西!”
“嗯!”
“师姐嫁了,你有何打算?”
林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透着几分茫然。
当初她在相府时,就想着早点出府,和师姐,师弟一起畅游天下。
谁又知自己摇身一变,成了逍遥侯府的外孙女,亲情牵拌,她想替难产而死的娘尽两年孝道。然后再跟师姐,师弟一道生活。
而现在,师姐嫁了,师弟成了静王世子,曾经相亲相家的一家人,就这样各奔了东西……
“等你满十六岁,我带你游遍万里九州,然后找处离京城不远,山清水秀的地方,盖一处宅子,咱们和东东隐居如何!”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
林西凝视林北,嘴角轻轻漾起一抹笑意,笑意慢慢漾到了眼角,弥漫开了整张脸。
“那是自然,所以你得按着我的法子。我赚些银子,要不然老了,咱们拿什么防身!”
老了……
咱们……
似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缓缓流淌,林北璀璨一笑,笑而不语!
……
冬日的夜晚,寒冷如冰。
寝殿里,一室暖意。
赵靖琪抚着玲珑有致的曲线。心中涌上暖洋洋的舒服。
怀里的人儿像小猫一样。乖顺的缩在他怀里,嘴角含着一抹笑意,慵懒而性感。
赵靖琪回味着刚刚*的滋味。温润的唇慢慢咬上林南的耳朵,低语道:“小南,刚刚舒服吗?”
红晕浮上脸庞,林南媚媚的抬了抬眼。柔柔的骂了一声:“流氓!”
只这一声性感迷人的骂声,赵靖琪便感觉到小腹涌上一股热意。身体热得仿佛沸腾的水,一把拉过林南微凉的手,带着她握住了身下的昂扬。
“小南,它在想你!”
如铁一般的炙热握在手中。饶是林南再见多识广,也羞得将头埋得深深,闷声道:“赵靖琪。你果然是个流氓!”
又是一声冶艳到极致的轻叱,直直的撞在了赵靖琪的心坎儿上。他脑子一轰,低下头便吻住了。
舌尖儿纠缠在一处,两人的喘息渐渐粗重。
林南脸烧得滚烫,轻轻推开,嗔道:“让我歇歇,累!”
这样娇弱俏皮的林南,赵靖琪头一回见,心也跟着柔软起来,将怀里的人儿往身边带了带,哑着声道:“你握着它,你陪你说说话!”
“赵靖琪,你还像不像个皇帝,有没有点正经。”
“我和你在一起,要什么正经。”
“你……”
赵靖琪很不客气的咬着林南的耳朵,唇齿间的气息热腾腾的打在她的耳边,令她轻轻一颤。
赵靖琪眉眼弯弯,得意的轻轻笑出了声。
林南咬了咬牙,素手轻轻在那炙热的顶上,慢慢的划了个圈,又一个圈,那炙热陡然变大。
赵靖琪倒吸一口凉气,哪里还能把持得住,翻身将林南压在了身上,将头埋在了胸前的柔软上,一路往下。
等身下的人已柔成一汪水时,才将坚硬慢慢的抵进了花蕊,湿润和窒息的紧致,令他舒服的松出一口气。
“赵靖琪,你慢点!”
“小南,我……忍不住!”
一室春光。
……
抵死缠绵后,是一种说不出的餍足。
“小南,你还记得我们头一回见面吗?”微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性感。
林南被吃干抹净后,只剩下喘气的份。原来,男女欢爱这事,是需要体力的。
她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赵靖琪回忆道:“我回了宫,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
地龙烧得有些热,怀抱有些紧,林南轻轻喘息一声,道:“我那天,像不像个妖精?”
赵靖琪咧着嘴笑:“何止是像个妖精,简直就是个妖精,专门勾我心的妖精。”
林南抬起头,直直的看向男人的眼睛,娇媚道:“赵靖琪,我要勾着你的心,一辈子。”
赵靖琪只觉心软成了一汪清水,将手与她的,十指相缠,目光深邃而多情道:“小南,不光这辈子,下辈子我的心也是你的。”
“帝王之心,最是无情。赵靖琪,若你变心了,该如何?”
赵靖琪没有说话,用手将林南的下巴轻轻抬起,一字一句道:“此生不变,你且信我!”
心中像沁了蜜一样,林南蔻尔一笑,主动吻上了那柔软的唇。
“皇上……皇上!”松公公的声音在外头轻轻响起。
赵靖琪脸色一沉,怒道:“滚!”
松公公吓得身子一哆嗦,忙道:“皇上,静王世子深夜进宫,有要事回皇上!”
林北!
林南心中一惊,直起身,锦被自香肩划落,露出白玉般的胸脯。
“靖琪,是师弟,肯定出什么事了!”
赵靖琪忙替她披了衣裳,安慰道:“别急,凡事有我。进来回话!”
松公公躬身垂头入了殿内,眼睛只敢盯着地上,道:“回皇上,太后赐给林姑娘的婢女被侯府的人喂了春药,世子在外头跪着求太后作主。”
“胆大包天!”
赵靖琪怒道:“太后怎么说?”
“太后把世子叫了进去,气得连佛珠都砸了,命世子明日一早带着侍卫捉拿真凶。奴才知道贵妃与林姑娘要好,怕贵妃知道了担心,特意过来与皇上,贵妃说一声。”
“春夜,赏!”林南道。
“奴才谢贵妃!贵妃还有什么话要带给世子,世子这会还未出宫。”
林南冷笑道:“替我跟世子说,敢欺负师妹的人,龇牙必报!”
“是,奴才告退!”
松公公猫着腰退了出去。
“赵靖琪,我师妹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刚走到殿门口的松公公吓得腿一软。真真是大胆啊,都敢直呼其名了。
“管,管,肯定要管,你没听见太后连佛珠都摔了吗,放心,没有人敢欺负她。宝贝,宝贝,今日是咱们的洞房,不想那些糟心事,消消气,消消气!”
门吱呀一声,重重合上,所有的声音消失在身后。
松公公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心里盘算着照这个情形,日后还是要往贵妃娘娘这里多走动走动。
……
冬日的夜色,总是蔓延着轻薄的雾气,弥漫于皇宫的层层殿宇之中,仿佛最上等的轻绵蚕丝织成的云纱帐似的,一片一幅的轻轻的覆洒了下来。
崔瑾辰一身灰色长袍,背手立于庭院,心头说不出是喜悦还是忧伤。
贵妃入宫,四妃入宫,不出一年,皇帝必定大婚,如此算来,一年后他必能重获自由,此为一喜。
二喜是,此次皇帝能抱得美人归,这其中有他一份功劳,皇帝对他信任有加。只要在这一年中,他有心好好维持,假以时日,必会简在帝心。
既然都是喜事,为何心中仍淡淡的忧伤,崔瑾辰扪心自问。
一抹涩涩的笑意浮上嘴角。
出宫意味着他就要大婚。高门大户的婚嫁,素来身不由已,却势在必行,高茉莉,是他逃不脱的责任。
按说茉莉她长相柔美,品性贤良,嫁妆颇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偏偏他心头藏了一个身影,袅袅聘聘,浅笑淡淡。
听说她拒了梅家的亲事,崔瑾辰想着心头的那个身影,眸色暗沉。
抬步出院,内侍伸手拦住,恭身道:“侍读,夜深了,该歇了!”
崔瑾辰从怀里掏出银子,往人手里一扔,冷冷道:“略略走两步,片刻就回,你若不放心,只管跟着!”
内侍接了银子,陪笑道:“侍读请,我在后头远远陪侍读走几步。”
……
读书人素来喜欢悲秋伤月,这个崔侍读还算老实,却也勉不了有几分文人的酸性,大喜的日子居然出来吹冷风,内侍瞧着远处修长的身影,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一口气还未叹完,只听得“哎啊”一声,却见一个宫女模样的人从拐角处窜出来,一头撞上了崔侍读。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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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媚婷和小爱欣的打赏。
天热,书友们注意避暑。
假期结束,今天带女儿回南京,顺便沿途玩一下。
所以,我又成了一更赏。汗颜。
☆、第二百九十三回 查案
崔瑾辰被撞倒在地,头昏眼花,呵斥道:“什么人?”
小宫女慌里慌张,磕磕巴巴道:“奴婢内急,对不住了!”
说罢,忙上前将人扶起来。
崔瑾辰正欲再骂,却陡然变色,似有什么东西塞到了他的手里,一颗心怦怦直跳。
小宫女趁机行了个礼民,一溜烟的跑开了。
内侍忙上前,夜色中并未留意崔瑾辰僵硬的脸色,只关切道:“侍读,撞到了哪里?”
崔瑾辰清咳一声,掩了神色道:“晦气,晦气,罢了,回去吧!”
内侍巴不得早点上床捂在暖和的被子里,一听这话,顺水推舟道:“奴才扶你回去!”
……,
遣了内侍,关了门窗,崔瑾辰将捏得死死的手摊开,却是一张早已皱成一团的纸,纸上只简单几个字:寅时一刻,湖边,重华有约。
重华宫,白发魔女?
崔瑾辰脸然大变,忙将纸往面炭盘里一扔,失神的望着窜起来的一团火苗,心中翻江倒海。
……
清晨的第一抹晨曦洒进了窗户。
文睿浩迷迷糊糊间,听得门外有人低声道:“将军急信!”
文睿浩眸中突闪寒光,推开身边*的女子,披了件衣裳。
“进来!”
侍从风尘仆仆的进门,眼睛不敢四处乱瞧,只恭身双手将信递上。
文睿浩展信一瞧,喜上眉梢,天助魏国也!
将信置于残剩的烛火上点着,看着它化为灰烬。文睿浩用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面,许久才笑道:“速速去回你家将军。依他所言,待本王进京时,本王要听到满大街都是宋家小姐飞扬跋扈,心狠手辣的谣言。”
“是,王爷!”侍从速速离去。
……
冬雪勾引大爷的事情,一夜间闹得侯府人尽皆知。
一大早,钱氏刚服侍老爷将衣服穿上。顾二家的便将此事说了个大概。
钱氏听罢。连连冷笑道:“前些日子要抬举她,偏她还不依,这会子倒自个贴上去了。真是会装!”
侯爷皱了皱眉头,道:“事已至此,放到老大房里得了。姑娘身边,是万万不可再呆了。省得把姑娘教坏。”
钱氏心思一转,陪笑道:“这要一来。宫里的四个,去了两个,姑娘身边必是短了人手,不如等凤津的喜事办完。妾身再从府里挑两个伶俐的,让姑娘使唤!”
“很是应该!”
顾二家的趁机笑道:“夫人对姑娘真真是细心啊!”
钱氏瞧了瞧男人的眼色,道:“她无父无母的。也着实可怜。这么长时间了,我这心里再有什么恨啊。怨的,也都散了。我不疼她,谁疼她!”
侯爷一听钱氏这话,脸上有了几分笑意,却未曾接话。
钱氏眼角看得分明,与顾二家的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眼中似有称赞。
钱府大爷官位要复起,靠的还是侯爷,只要投其所好,把侯爷哄得回心转意了,该有的自然会有。
屋里刚静下来,却听外头有丫鬟喊:“大奶奶来了!”
……
“老爷,太太,媳妇今儿一大早过来,是想将冬雪这丫鬟接过去。虽说……”
周氏眼眶一红,笑意有些勉强:“总归已经是大爷的人了,总不能还摆在姑娘的房里,说出去,姑娘的声誉也就毁了!”
周氏昨夜从林西处回房,越想心越惊,这事虽然做得天衣无缝,到底用的是阴私手段,不那么光彩,虽说有大小姐挡在前面,可万一那林西顺藤摸瓜,一层一层查下去……
周氏一想到此,心里便有些虚。冥思苦想了一夜,心道只有快点将人弄进院里,才能将此事压下去,顺道还能彰显一下她的贤惠。
侯爷不疑有他,连连点头,道:“既如此,今日便搬过去吧!”
钱氏顺口道:“府里虽忙乱,还是要置上两桌酒席热闹热闹的,也算是给那丫鬟体面。”
侯爷听罢,目光在钱氏身上绕了一个圈,眼中似有赞意。
钱氏觉察,牙齿暗暗磨了几下,脸上却笑意盈盈。
周氏心头一喜,脸上挤出几滴泪来,委屈的道了声:“是!”
“老爷,老爷,静王世子和宫里的夏公公一道来了,还……还令着兵卫!”
“什么?”周氏心头一慌,嘴边的话脱口而出。
侯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理理衣裳,迎了出去。
……
“二爷,二爷,宫里来人了!”
李从高正拿着笔画雪景,闻言一愣,一滴墨水滴在宣纸上,瞬间晕染开来。
姜氏走到他身边,面露喜色道:“来的是静王世子和夏公公,还带了好些人,说是要彻查!”
“居然是他!”
李从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果然如我所料!”
姜氏脸色一忧,道:“二爷,会不会查到咱们头上来?”
李从高冷笑:“咱们做了什么吗?”
姜氏点点头又摇摇头。
“既然没做什么,你心虚什么?替我更衣,如此精彩的戏,怎少得我李家二爷!”李从高索性将笔一扔,兴致勃勃道。
姜氏嗔笑道:“二爷一向神机妙算,可否替妾身算算,宫里又如何会知道这事?”
李从高嘴角高高扬起:“这……便要问我那好侄女了!”
姜氏身子一软,倚在了男人身上,眼中的的光芒渐盛。
……
秋雨掀了帘子进来:“姑娘,姑娘,世子和夏公公来了!”
林西拿着簪子的手一顿,笑了笑道:“来得可真早。夏风,快替我梳头,我要去看审案。”
身后夏风十指轻动,道:“世子进了一趟宫。这会夏公公一早来了,只怕是太后她老人家知道了。”
林西看着手中的白玉簪出神,半晌后才道:“这事原本不该劳动太后的,只是……我不能让冬雪吃了这暗亏!”
“姑娘对奴婢几个,真真是……”
“一大早的,竟说这种话,姑娘我不爱听。”
“不爱听。奴婢也要说。奴婢能跟着姑娘。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气。”秋雨脸铜盆搁在架子上。
林西叹了口气道:“要不是我,冬雪也不至于……秋雨,一会我和夏风往前头去。你看她。”
“放心吧,姑娘,奴婢省的!”
……
花厅里,世子和夏公公刚一盏茶喝完。侯爷一应人齐刷刷的到齐。林西一身素色小袄,姗姗来迟。
林北眼中含笑。朝她招了招手。
林西挤了挤眼睛,上前搀扶着侯爷的手,走到林北跟前,笑道:“师弟。这是我祖父;祖父,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静王世子,也是我师弟林北。”
“侯爷好!”林北恭恭敬敬的朝李英杰行了个大礼。
饶是李英杰心里思量过许多次。也未曾想到林西的师弟竟是如此人品,忙上前虚扶一把道:“世子若不嫌弃。也唤我一声祖父,这才不生分。”
林北淡淡一笑,道:“侯爷客气。待私下无人时,林北一定唤一声祖父,只是今日……”
李英杰脸上闪过疑色,道:“世子这是?”
林北朝夏公公深看一眼,后者忙上前附耳在李英杰耳边暗语了几句后。
瞬间,李英杰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目光在李从德夫妻身上转了个圈,阴沉沉的让人心里一寒。
他抱了抱拳道:“那就劳烦夏公公替本侯府清理一下门户,不管是谁,但凡查出,本侯必定严惩不待!”
李从德一听这话,眉角抬得高高,外表看着弱无其事,心里已乱作一团,身子有些轻颤。
周氏与他多年的夫妻,深知他外厉色茬,隐在身后的手,暗暗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角,示意他安心。
“夏公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林北客气道。
夏公公颔首,拂尘一甩,身后十几个兵马迅速四下散开。
“你们这是做什么?”钱氏叫声连连。
夏公公上前恭身道:“回夫人,太后有令,要彻查冬雪被人喂春药一事。还请夫人不必惊慌。”
“春药?”
钱氏怒道:“什么春药,自己爬了爷们的床,就怪别人给她下了春药,难不成谁还算计一个丫鬟?”
夏公公冷冷的看了钱氏一眼。
阴森冰冷的眼神令钱氏心中一震,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
……
不多时,侯府所有下人,齐刷刷的立在庭院中。
林北,李英杰端坐在太师椅里也不说话。
夏公公手一挥,让侍卫从包袱里掏出金子,一个一个垒了起来。
等垒了有半人高时,夏公公尖锐的声音高高响起:“谁提供一个线索,这一锭金子就归谁!若是谁瞒着不说,那本公公就陪着诸位慢慢算帐。太后她老人家说了,今日这事必是要找出个甲乙丙丁来的。”
林西听罢,只觉得欢欣鼓舞。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
侯府众下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先动。
林北淡淡一笑,低沉的声音缓缓而出:“此时主动说出来,尚有奖励,若是过了这一柱香的时间,对不住各位,谁知而不报,谁就去尝尝顺天府的牢饭。”
众下人头低下三分。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终于在半柱香后,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婆子慢慢踱出来,走到夏公公面前,轻声说了几句话。小太监拿着纸笔,迅速记录在案。
夏公公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一锭金子塞到老婆子的手中。
老婆子见金子真到了她手里,激动的当场咬了几下,笑得满脸褶子。
有人带了头,后面的人就再也忍不住了,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那垒得高高的金子便消失不见。又一包金子拿了上来,很快又被人领走。
李从德夫妻俩的脸色,一点点变得煞白,很快已惨无人色。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一回,只怕是要载了。
林西悄无身息的隐到林北身后,倾身道:“谁出的这个主意?”
林北稳稳的端起茶盅,啜了一口,道:“你师弟我!”
一柱香燃尽,小太监记录下来的本子,恭敬的递到夏公公手里。
夏公公只看了一眼,眼中的阴沉便盛了三分,转过身又恭敬的递到世子手中。
林北看罢,笑了笑,随即又传到侯爷手中。
侯爷勃然变色,厉声道:“来人,将大小姐,大奶奶的房间给我搜!”
……
片刻后,婆子拿了个油纸包来。
林北拿过一闻,冷笑道:“侯爷,正是春药无疑!”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李英杰跌坐在椅子中,脸上一片灰败。
林北起身,与黄公公低语了几句。
黄公公低语道:“侯爷,府中几个主要作恶的下人,奴才就带走了。旁的人,太后来前交待了,只交给侯爷处置,希望侯爷不要辜负太后当初的殷殷叮嘱!”
李英杰强撑着站起来,抱黄公公抱了抱拳道:“公公放心,本侯定不会让太后失望!”
黄公公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世子,侯爷,太后等着奴才回话,先走一步。”
林北一把搂住黄公公,背过身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塞到他手里。
旁人的银子倒也罢了,黄公公如何敢拿世子的银子,这世子不光是静王的人,关键还是那位小祖宗的师弟,忙推托不要。
林西见状,笑着低语道:“黄公公,拿着罢,回头我入了宫,多给我弄些好吃的,好玩的来!”
黄公公陪笑道:“姑娘客气。有空姑娘多往宫里走走,太后常常惦记着。”
林西眼眶一热,道:“跟太后说,得空了就去瞧她。”
黄公公连声应下,带着人扬长而去。
林北见侯府众人仍候在一旁,朝侯爷笑道:“侯爷,有几句肺腑之言,想与侯爷说一说。”
林北一出口,众人便将目光集聚到他身上,
李英杰更是惊了一跳,胖手一抬:“世子但说无防。”
“侯爷也知道,我与林西从小一道长大,她的父亲是我的恩师。原本她从高府出来,便想带着她去游山玩水。哪知侯爷寻到了她。”
李英杰手心溢也汗来。
“世子的意思是?”
林北笑道:“我师姐她是个极为孝顺的孩子。当初便是因为师命,才卖身相府五年。如今,她也是因着侯爷,才入了这个府里。她与我说,想替师母好好尽心教养,陪侯爷过几年开心日子。”
李英杰想到早逝的女儿,眼中似有盈光。
“我原本也不放心她,谁知她执意跟在侯爷跟边,天大地大,大不过个孝字,我也只能随她而去。只是有一点,我想与侯爷,还有在座的各位说清楚。”
钱氏听他讲了半天,还未听出什么名堂,当即追问道:“哪一点?”L
ps:感谢:翠竹心盈;mm123;只为种菜;8088的粉红票。
感谢107的打赏。
夏天的蒸煮烤模式已开启,书友们多喝水,小心中暑!
☆、第二百九十四回 龇牙必报
林北抬头看了看她,笑道:“聚和离散,终有尽头。她过了年就十五了,最多两年,便要嫁人。所以我想让她再陪侯爷两年,到时候便接她出府。”
李英杰惊道:“你要接她出府?”
林北点点头道:“师傅生前曾有言,若她十七岁还未嫁,我未娶,我便要照顾她一生一世,师命在上,我不得不从。”
林北拍了拍侯爷的手,目光落在李从德等人身上:“师姐她是个性子好的,这府里的糟心事,从来没与我说过,我也不知道她竟然被人算计至此,连身边的婢女都被喂了春药。”
侯府众人脸色难看。
林北冷冷道:“我虽然不才,如今却也是顶着个名头在身上。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人再敢算计她,我龇牙必报。”
李英杰一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咬牙道:“世子放心,本侯曾在太后跟前发过誓言,谁算计了她,便是算计了我,我给太后的交待,便是给世子的交待!”
“如此甚好!”
林北淡淡一笑道:““头一回上门,想让师姐陪着到处走走。师姐,请!”
林西被林北那一番义正言词的话惊住了,脑子里还未分出个东南西北,小手就被牵住了。
李英杰何等人也,知道林北不欲将林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忙叮嘱了几句。
等两人走远了,他慢慢回过头,瞧着老婆、儿子、媳妇,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
“我……也是该与你们好好的算一算帐了,周氏。我说得可对?”
周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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