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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纪事:贵妃归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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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的意思是,出了二月二,墨王爷与淑太妃与你同行,一道去南诏。”

  程子墨被封为了墨王爷,朝臣们心里明镜似的,但都装糊涂。

  一切尘埃落定,淑太妃说,一直对南诏好奇着,想去南诏看看。

  听清洛透露的意思,淑太妃该是想去南诏寻一个人,只淑太妃不肯说,她与程子谦不便追问。

  南诏地势险峻,奇门异术更是防不胜防,思来想去,也只有跟着上官一同去,才放心些。

  “我为何要带着一个老太太,当我去赏风景的不成?”上官一听,便知道是程子墨提议的,心底里骂了个遍。

  “上官大人!”

  “微臣在。”上官下意识的答道。

  听上官说淑太妃是老太太,凌曦很不高兴。

  对淑太妃,凌曦是从心底里敬佩的,容不得旁人说她不好。

  上官文泽抬头,瞧了凌曦一眼,起身道:“贵妃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你是来告知我的,又不是来找我商量的。”

  上官说完,拂袖离去,让凌曦很是头疼。

  那眼神,竟是有些哀怨,这是什么道理?

  她并不用规矩束缚着上官,将上官当成弟弟看待,但现在,似乎是将这个弟弟纵的有些过了。

  凌曦笑了笑,将这件事情撂下,又去安排旁的事情。

  太后被拘在慈宁宫,淑太妃又忙着离宫,如今这六宫庶务,便落在她的身上,虽有英昭仪帮衬着,又有温菱等得力的人,但少不得还要凌曦操心一些。

  “娘娘,那位婉卿姑娘如何安置?”寒香皱眉问道。

  “尚婉卿,不是说,送她归家去?”凌曦问道。

  寒香没好气的说道:“她死活不走,说是入了宫,便是皇上的女人,哭闹不休。”

  若不是因为凌曦吩咐她们,日后行事要有章法,再不能出了楚才人,兰德仪这样的事情,寒香早就任由尚婉卿撞柱自裁了。

  可这大年下的,若尚婉卿当真被逼着出了什么事,见了血,少不得又算到凌曦身上。

  凌曦对着内务府送来的账册,一条条理顺,轻声道:“传本宫懿旨,册婉卿姑娘为正四品容华。”

  “娘娘!”粉蔻端了茶盏进来,便听到这样骇人听闻的话:“娘娘为什么要册封她,还给了她那样高的位份?”

  凌曦温婉一笑,抬头道:“太后带入宫来的人,本宫岂能慢怠?原是要送她归家,与府中人团聚,但她哭闹不休,自认入宫便是皇上的女人,本宫身为贵妃,自然要顺了她的意才是。”

  粉蔻瞬间明白过来,狡黠一笑:“奴婢真是这几日忙糊涂了,这个弯都转不过来,奴婢这就去内务府,为婉卿姑娘,不,为尚容华好好的挑个住处。”

  粉蔻蹦跳着出了承乾宫。

  承乾宫不远处,上官文泽被程子墨堵了个正着:“哎吆,上官大人,现在找你还真不容易啊,你避本王如毒蛇猛兽,是为哪般啊?”

  上官嘿嘿的笑着道:“哪儿能啊,躲谁也不能躲如今风头正盛的墨王爷啊。”

  程子墨唇角一勾,盯着上官问道:“说,这凌氏,跟你是什么关系?”

  上官咬了咬牙道:“我未过门的娘子。”

  第217章 争风

  程子墨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着就摔倒了去。

  眼见一个身着翡翠宫装的小宫女从承乾宫走了出来,急忙上前拉了上官文泽,寻了条没人的宫道跑了进去。

  “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想着该回南诏,就没什么顾忌了?”程子墨指着上官文泽的脑门说道。

  “我不过多看凌氏两眼,皇上就要警告我一番,你居然还敢说出什么娘子不娘子的话来,便是玩笑,这玩笑也开不得。”程子墨警告上官文泽道。

  上官文泽瞥了程子墨一眼:“墨王爷不是一定要问个子丑寅卯来?微臣这不是为了答复墨王爷吗?”

  程子墨瞪了上官文泽一眼,不再追问,只道:“我母妃要去南诏找个叫做灵心的人,你先放出消息去,免得我母妃到了南诏,连个消息都没有。”

  “灵心?淑太妃要找灵心?”上官文泽惊讶的问道。

  “怎么?你认识?”程子墨眼睛亮亮的问道:“据说,很多年没有消息了呢?你若是认识,那最好不过的。”

  上官文泽眼神闪了闪,拂袖道:“我才在南诏待过几天,哪儿知道什么灵心,心灵的,就是奇怪,淑太妃怎么找人找到南诏去了。”

  “就是你们南诏人,不去南诏找,去哪儿找。”程子墨敲了上官文泽的头道:“你给本王用点心,耽误了我母妃的事儿,我饶不了你。”

  上官文泽回了程子墨一拳道:“行了,行了,忙都忙死了,你耽误了我的事,我连南诏都回不去了。”

  程子墨这才躲开,笑嘻嘻的让路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皇上的宠妃,自是人间绝色,你钟情,倒也不奇怪,只不过,你偷偷想想也就罢了,让皇上知道,你这南诏也别想回了。”

  程子墨说完,大步离去,奔着淑太妃的宝相阁去了。

  上官文泽暗暗骂道:“谁情痴?你才情痴呢,身边连个母的都没有,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风流王爷。我钟情,我钟情她,笑话,我躲都躲不及的。”

  上官文泽又回身,看了一眼承乾宫的牌匾,最终恨恨的离开。

  除夕夜宴,热闹至极。

  白日里,程子谦便下了旨意,上官文泽的父亲翻案,追封为神勇大将军,上官文泽被封了东楚史无前例的国师,一时风头正盛。

  尚婉卿身着一件浅紫色月影纱衣,在宫灯映照下仙气飘飘,迈着莲花步,摇曳如花的向乾清宫而去。

  景仁宫的妍小媛与樱良媛款步而行,瞧见尚婉卿的背影,问道:“那是谁?数九寒天的,怎么穿的那样单薄?”

  樱良媛奇怪道:“你还不知道吗?那位便是太后从宫外带进来的,说是哪个县令的女儿,和贵妃昨个儿下了懿旨,封为正四品容华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如今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女,也能越过咱们这些人去了?”

  妍小媛是忠勇侯府嫡女,出身南宫世家,樱良媛是明威侯府出身,皆是勋贵出身。

  “倒是我忘了与你说,那日,我可巧去内务府挑屏风,便听了几耳朵。”

  樱良媛拉着妍小媛低声咬耳道:“太后中风,和贵妃要将她送回去,她哭闹着不肯,说什么入了宫,便是皇上的女人,和贵妃若是遣她归家,她便撞死在宫里头。”

  妍小媛轻跺莲足,啐了一口道:“好不要脸面,依着她所言,那百余名秀女入宫选秀,被撂了牌子的,莫不是都要撞死了了事?那护城河怕是要成了血水了。”

  樱良媛也不屑道:“和贵妃跟前的粉蔻姑娘说,三皇子与四皇子还未出百日,所以贵妃娘娘不愿意见了血气,便由着她去,左不过宫里也不差她一个。”

  “那也不该给了她正四品的位份,如此,你我算什么?”

  妍小媛与樱良媛也不过是从五品罢了。

  樱良媛拽着妍小媛低语道:“昨个儿粉蔻去内务府给她挑住处,六宫里头,只咱们景仁宫与景阳宫只住了两人,她险些挑了景仁宫呢。”

  妍小媛更是气恼。

  承乾宫是和贵妃一人住着,但现在有了三皇子与四皇子,是断不会再进去人的,永和宫英昭仪,林贵人,月选侍,在加一个宛瑶公主,也是满满当当。

  钟粹宫禁足了蓉婕妤,原本的菲良娣便挪到了景阳宫与云顺仪住着。

  “她若是住到景仁宫来,我便怎么也要去找贵妃娘娘说理去。”妍小媛气恼道。

  景仁宫离着乾清宫最近不过,这是她们勋贵之女才享受的待遇,尚婉卿算什么?若不是太后领了她入宫,最多也就是个宫女的命数罢了。

  樱良媛道:“贵妃有什么法子?她要闹,不给她好的,便要死要活的,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都拿得出,这大年下的,贵妃也不想她添了堵。

  粉蔻也是为难,说是挑了景阳宫的话,离着乾清宫远,她必是还要闹,还是尚宫局的董尚宫来,说了句,给她一个高一些的位份,堵了嘴,便是要说什么,也等着过了年。”

  “如今这宫里的位份,竟是这般随便了吗?”妍小媛皱眉不悦道。

  “我原也这般说,但董尚宫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皇上岂能看上她那般的?只要不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堵心着,便是封她个贵嫔能如何了?再者,菲良娣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自不会让她好过。”

  樱良媛说着,瞧见景阳宫的云顺仪与菲良娣从宫道过来,便拉了拉妍小媛的衣袖,齐齐请安见礼。

  云顺仪面色并不怎么好看,她是镇国公府嫡女,如今却被一个尚婉卿压下去了,能高兴,才奇怪。

  只这懿旨是凌曦下的,她也不敢有半分埋怨就是了。

  “几位小主都在这里,倒是省了奴婢的事。”温菱从后赶来,一一行礼道:“我家娘娘特意吩咐奴婢来与几位小主通个气,说是回头要大封六宫,让各位小主稍安勿躁,莫要跟旁人一般见识。”

  这个旁人,自然指的是才得了正四品容华之位的尚婉卿了。

  温菱含笑说道:“云顺仪,我家娘娘说,被先前的事情扰的头疼,没想到这住处的事,倒让云顺仪委屈了,方才已经吩咐内务府,将正三品贵嫔的服饰送去了景阳宫,还请云贵嫔移步更换。”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章,啊啊啊,我勤奋了一个星期呢,明天是不是可以三更了……

  第218章 斗角

  云贵嫔面带喜色的回了景阳宫,妍小媛,樱良媛,菲良娣同样高高兴兴的。

  入宫半年,入宫便是这样的位份,一直没变动过,一下子大封六宫,没有不高兴的。

  妍小媛含笑道:“之前和贵妃从未理过事,如今瞧着,倒也是个办事妥帖的。”

  菲良娣不知道内务府选住所的事情,甩了薄荷色锦帕道:“尚婉卿那般身份,就不该封了正四品容华,说到底,还是和贵妃没经验,没分寸,大封六宫来找补罢了。”

  “菲良娣这话就错了,尚婉卿是太后带入宫里来的,她自己不肯走,定要贵妃给她个尊贵的位份,不然就要死要活的,和贵妃也是为了年节下不出岔子,这才册封了她。”

  樱良媛说完,拉了妍小媛的手:“咱们紧着去吧,外头愈发的凉了。”

  樱良媛与妍小媛一道往乾清宫去,将菲良娣落在了后面。

  妍小媛往后瞧了一眼,低声问道:“你既是与她说了具体情由,为何又不与她同行?”

  将尚婉卿册封的真相透露给菲良娣,不就是存了交好的心思?

  那现在将人撂在半路上,又是为何?

  樱良媛颇为无奈的睨了妍小媛一眼:“你可真是万事不操心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菲良娣的父亲与内务府总管段未平有交情,这样的话,便是我不说,内务府也会派人露了口风,我不过是卖个人情罢了。”

  “至于疏远了她,也是因为内务府。”樱良媛声音愈发的低。

  “听闻和贵妃被皇上冷落那阵子,内务府亏了承乾宫的份例,如今和贵妃一切比照皇贵妃的位份来,中宫又无后,内务府吃板子,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是这阵子忙乱,和贵妃不愿这个时候出岔子而已,待出了正月,你再看着便是了。”

  樱良媛一一向妍小媛解释了,皱眉道:“你可放得聪明些吧,真真是为你操碎了心,若不是看在你表姐的面上,我是真的懒得理会你这榆木疙瘩。”

  妍小媛的表姐与樱良媛是手帕交,打小在一处玩闹的,临入宫的时候,将南宫清妍托付给了樱良媛,可巧两人同住景仁宫,多有照应。

  妍小媛笑的甜甜的,露出两个酒窝来:“多谢姐姐疼我。”

  菲良娣看着走远的樱良媛与妍小媛,隐隐有些羡慕,她在宫中,是一个交好的人都没了。

  原以为同住在钟粹宫的舒常在是个好的,却不想是那般阴暗不堪之人,搬离了钟粹宫,景阳宫的云顺仪性子说不上不好,但就是不远不近的,连个闲话都不说。

  玉芙搀扶着菲良娣,轻声劝道:“小主,这里离着承乾宫近,不如给贵妃娘娘请个安再去乾清宫赴宴吧,怎么也不至于迟了。”

  菲良娣往身后瞧了一眼,轻叹了口气道:“罢了,明个儿初一再说吧,这会儿去请安,反倒落了刻意。”

  内务府总管段未平克扣承乾宫的事,说不得承乾宫是怎么想的呢,若是认为她也参与其中,少不得冷言冷语。

  菲良娣深吸了一口气,许多事情靠不上旁人,倒不如自己得了宠。

  皇上丰神俊逸,温文尔雅,是这世间难寻的美男子,只是……床榻之上,未免太……难过了些。

  若不侍寝,只是其他的,能得了皇上的青眼,倒也是不错的。

  “回头你去内务府打听打听,看看皇上喜欢什么。”菲良娣道。

  玉芙颇有些为难:“先前奴婢便打听过,只听闻皇贵妃喜欢的,便是皇上喜欢的,如今是两位小皇子喜欢的,便是皇上喜欢的。”

  不过爱屋及乌罢了。

  “那便去打听,小皇子喜欢什么,原皇贵妃喜欢什么。”菲良娣没好气道。

  总要讨好了不是?不然这宫里的日子,可怎么过?

  玉芙急急应了下来,主仆二人这才奔着乾清宫去。

  这厢尚婉卿入了乾清宫,便直奔顾芳仪而去:“顾姐姐,几日不见顾姐姐,顾姐姐似是纤瘦了些。”

  顾芳仪自打太后回宫后,便常去慈宁宫侍奉,便与尚婉卿熟稔起来。

  “婉卿妹妹如何会来?今个儿除夕,你没有归家,与家人团聚吗?”

  太后一中风,顾芳仪便再也没见过太后,理所应当的以为,尚婉卿该是被送回家去了,却不想在除夕夜宴上瞧见了她。

  尚婉卿娇羞一笑,半掩朱唇道:“顾姐姐说笑了,婉卿既是入了宫,便是皇上的人,哪里能随意归家去?如今我住在景阳宫,顾姐姐闲来无事,便来坐坐。”

  “景阳宫?”顾芳仪挑眉疑惑道。

  尚婉卿是太后为皇上预备的人,顾芳仪很清楚,但太后这一中风,一切都化为泡影,和贵妃总不至于将这么一个人留在宫里添堵。

  尚婉卿尚未发觉顾芳仪的失态,略带得意的说道:“是在景阳宫,殿名我都想好了,便叫做关雎殿,已经吩咐内务府去制牌匾了……”

  尚婉卿说的兴致勃勃,樱良媛与妍小媛只与永和宫的英昭仪等人说话,懒得理会她。

  菲良娣却是听了个清楚,冷笑着道:“关雎殿?关关雉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尚容华可真真是给自己选了个好名字。”

  “尚容华?”顾芳仪半眯了眼睛,看向尚婉卿。

  菲良娣勾了勾唇角,讥讽道:“怎么?顾芳仪还不知道?尚容华可是说了,既是入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和贵妃送她出宫,她都不肯,以死相逼换来的容华之位呢。”

  “咱们这些个勋贵之女,也该学学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要不然,在这后宫里头,岂不是没了活路?被一个个不要脸面的人踩在头上。”菲良娣指桑骂槐道。

  顾芳仪只听尚婉卿在她位份之上,便变了脸色,退后两步强撑着笑意道:“倒是嫔妾消息不够灵通,不知道这样的事儿。”

  “嫔妾在此给尚容华贺喜了,恭贺尚容华得偿所愿。”

  顾芳仪心中恨恨,不用菲良娣描述,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更是被尚婉卿那句,进了宫便是皇上的女人,恶心的够呛。

  第219章 教养

  尚婉卿环视四周,发现众人各种鄙夷神色。

  尚婉卿有些委屈,又不是她一定要以死相逼,只不那般,又如何能留在宫里头?

  尚婉卿上前虚扶顾芳仪,笑意盈盈道:“顾姐姐客气了,旁人不知,顾姐姐是知道的,太后一直说,想让本嫔在皇上跟前服侍,免得皇上被那些狐媚子勾了去。”

  “顾姐姐定然是记得的吧。”尚婉卿看了四周围一眼,意图让顾芳仪替她解释一二。

  太后将她带入宫中,本就是想要让她服侍程子谦的,只太后突然中风,对她也没个交代,她不得已,才逼着和贵妃留下她。

  若不是太后突然出了事,她怕是比如今的位份还要高一些呢,太后将她带入宫,原是要压制和贵妃的,位份怎么能太低了去?

  所以,她入住景阳宫,那是理所应当的。

  顾芳仪同样盈盈笑着,不动声色的将尚婉卿的手拂开道:“尚容华说笑了,太后娘娘的心思,岂是嫔妾等人能揣测的?再者,嫔妾等皆是世家贵女,哪个又是狐媚子了?”

  “顾姐姐,你……”尚婉卿没想到,顾芳仪居然不帮衬着她说话,原在慈宁宫,太后跟前的时候,顾芳仪不知道与她多要好,好的像是亲姐妹一般,怎么这会儿……

  英昭仪抱着宛瑶,唇角勾起,凌曦给尚婉卿这正四品容华的位份,可是给对了。

  太后从皇陵回转之时,带了尚婉卿回来。

  人人皆知,太后的意图。

  只是,尚婉卿不过就是个县令之女罢了,便是太后抬举她,至多也就是七八品的位份,永远不能跟这些勋贵之女比肩。

  也是因着这个,后宫妃嫔才懒得跟尚婉卿计较。

  这突然间一个正四品容华的位份砸下来,压过了众人的风头,谁又能容得下她?

  更别说顾芳仪了。

  顾芳仪冷漠的从尚婉卿身旁走过,自去寻同宫而居的柔贵人,柳才人说话,将尚婉卿当成了透明人。

  尚婉卿气得不得了,又见众人背地里对她指指点点的,愈发羞恼,气冲冲的往上首走去。

  除夕夜宴,乃是家宴。

  妃嫔们坐在左侧,皇族亲眷坐在右侧。

  因着程净,程澈的满月宴要一并办了,是以,凌曦的位置与程子谦在最上头,虽不是皇后,但也几乎是皇后的待遇了。

  太后中风,自是不能来,淑太妃不耐烦这样的场面,也推了去,只与墨王爷一处过年,图个清静。

  左侧下首第一位,便是抱了宛瑶玩闹的英昭仪。

  尚婉卿扬高下巴,越过众人,在英昭仪的下首坐了,妩媚多姿的看向在座妃嫔。

  纵是她们不喜欢她,又如何?

  如今在她之上的,除了和贵妃外,便只有一位诞下公主,却不得宠的昭仪。

  她,可是这后宫之中的佼佼者了。

  菲良娣气的咬牙切齿,尚婉卿是个什么东西,那第一排,原是正三品主位才能坐了的,便是她们这些勋贵之女,都只能坐在第二排,还有没有点儿规矩?

  菲良娣甩了帕子,就要上前训斥,却被樱良媛拉住手腕。

  “菲良娣,我方才瞧着餐前的桂花糕很是精美,我记着,菲良娣对糕点最是了解,你要先尝了才好。”

  樱良媛说着,拉了下菲良娣的手,笑吟吟道:“咱们的席位,在这边,莫要让人说咱们失了规矩才好。”

  樱良媛两句话点醒了菲良娣,云顺仪被晋封为正三品贵嫔的事情,只有她与樱良媛,妍小媛清楚,乾清宫这边还没得了消息。

  尚婉卿占了云贵嫔的席位,自有她的好果子吃。

  顾芳仪坐在英昭仪后侧,瞧见这一幕,只当没瞧见一般,继续与柔贵人,柳才人说着闲话。

  不一会儿功夫,云贵嫔身着正三品暗红贵嫔服饰,头插丹凤流苏钗,大方得体的出现。

  新晋的这些小主们虽有些意外,但对视一眼齐齐行礼,却似是约定好了一般,谁也没喊出“贵嫔”两个字来。

  尚婉卿扫了一眼那暗红色繁复宫装,撇了撇嘴,继续用着茶点。

  便是再华贵的料子又如何?

  这宫里比的,可不是谁的衣裳华丽,重要的,还是谁能吸引了皇上的目光。

  男人哪个喜欢捂的那么严实的。

  尚婉卿轻轻的拢了拢自己身上浅紫月影纱宫装,内里莹白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

  只要皇上今夜瞧见她,必会挪不开眼。

  趁着和贵妃还没有过了百日,她一定要夺了皇上的宠爱才是。

  “尚容华不知从哪儿学的规矩?”云贵嫔行至尚婉卿的几案前,沉脸瞧向她。

  尚婉卿素指拈了一块桂花糕,小指微微勾起,自认是个极美的兰花指姿态,红唇勾成弯月道:“本嫔在太后跟前服侍一月之久,这规矩,自是太后教导的。倒是云顺仪,见到本嫔,居然不行礼问安,这又是谁教你的规矩?”

  英昭仪忍不住“噗嗤”一笑,冷笑着瞧了尚婉卿一眼道:“太后若是在这儿,便是不中风,也要被你气的中风了。”

  “芭蕉,好好教教尚容华,什么叫做宫规。”英昭仪听说,尚婉卿在凌曦坐月子的时候去挑衅,早就憋着劲儿要整治她。

  只尚婉卿一直躲在太后的慈宁宫里,不得她出手罢了,这会儿撞到她手里,英昭仪岂能放过她。

  芭蕉应诺,向云贵嫔屈膝道:“奴婢恭请贵嫔娘娘金安,尚容华不识礼数,奴婢逾矩了。”

  “无碍,英昭仪有协理六宫之权,你是英昭仪的大宫女,教导尚容华规矩,是尚容华的荣幸才是,尚容华他日定会感激你的。”

  云贵嫔这两日没少被尚婉卿欺辱,这一次,定要将一切讨回。

  尚婉卿早在芭蕉称呼云顺仪为贵嫔娘娘时,便失了神:“你怎么会是娘娘?”

  娘娘,要正三品主位以上,这宫里的主子才可以称为娘娘。

  菲良娣忍不住,挑眉上前道:“这宫里宫规写的清楚,云贵嫔这身暗红服侍,乃是正三品贵嫔的朝服;这丹凤流苏钗,也只有正三品主位才能佩戴;还有,这宴席的首排,非主位不得坐。”

  菲良娣不屑的扫向尚婉卿,见其仍翘着兰花指,撇嘴道:“更别说这用着膳食与人说话的了,便是宫里头的宫女,都知道这是没教养的举止。”

  第220章 得寸

  宫规严谨,勋贵之女自小便受到严格教导,什么样的服饰,车饰,代表什么样的身份,是刻在她们骨子里头的东西。

  入宫后,程子谦还用宫规一事,约束了新晋秀女一番,因而如今宫里的这些妃嫔,再差,也能随随便便背出几十条宫规来。

  但尚婉卿不同,她不过是太后瞧着颜色好,调教了一番妩媚邀宠的本事,便带入宫里来的。

  哪里又真的知道什么规矩礼仪的?

  尚婉卿撂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糕点,用绢帕擦拭了手指,起身行礼道:“嫔妾给贵嫔娘娘请安,贵嫔娘娘晋封的突然,嫔妾并不知晓……”

  菲良娣冷哼道:“再突然,还有尚容华晋封的突然?怎得我们这些人没有失了礼数?”

  芭蕉身姿如松的站在一旁,目光平视,不带半点情绪的说道:“依着规矩,尚容华不敬主位,该掌嘴二十。”

  尚婉卿立时捂了脸,怒道:“今日除夕,如何能受刑?本嫔一时失了规矩,改日学了便是,今个儿是三皇子,四皇子的好日子,你们是要破坏了不成?”

  尚婉卿觉得再没有两个皇子这个挡箭牌更好用的了。

  和贵妃也是为着怕见血,才将她留在宫里。

  三皇子与四皇子还没有出了百日,谁让宫里见了血,谁就是宫里的罪人。

  芭蕉为难的看向英昭仪。

  英昭仪眉目一凛,尚婉卿竟敢拿程净,程澈做挡箭牌,好大的胆子。

  英昭仪将宛瑶交给湘竹,站起身来,正要亲手给尚婉卿两巴掌,却是凌曦到了。

  “嫔妾(奴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众人齐齐见礼。

  尚婉卿却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捂着脸哭喊道:“贵妃娘娘,她们嫉恨贵妃娘娘诞下三皇子,四皇子,定要在这样紧要的日子,见了血,贵妃娘娘救命,她们要打死嫔妾了。”

  尚婉卿这样倒打一耙,让英昭仪一下子来了气:“本嫔今个儿若是不打死了你,岂不是对不起你?”

  英昭仪说着,就要冲尚婉卿打了去,尚婉卿猫儿一样躲到凌曦身后,拽着凌曦鹅黄宫装不撒手。

  英昭仪神色凌厉,气恼愈盛,可真不愧是太后选出来的人,比之太后,也是毫不逊色了。

  温菱转到尚婉卿身后,随便捏了两下,尚婉卿便被温菱“恭恭敬敬”的请了出来。

  温菱笑容可掬道:“尚容华,这是乾清宫,可玩不得这捉迷藏的游戏,英昭仪不过与尚容华玩笑,尚容华竟是当真了。”

  粉蔻似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手中端着托盘道:“今个儿除夕宴,又是两位小皇子的满月宴,可不能这样打打杀杀的,那‘死’字,更是不能说了,要不然,可就是‘杀头之罪’。”

  粉蔻举着托盘道:“奴婢方才瞧个清楚,是尚容华不知宫中礼数,不敬云贵嫔与英昭仪,芭蕉也没说错,按着宫规,尚容华的确是要被掌嘴的。

  不过谁让今个儿日子特别呢?尚容华以茶代酒,敬英昭仪与云贵嫔一盏茶,这事便这么过去了,不是?”

  粉蔻又将茶往前送了送,背着尚婉卿,冲着英昭仪眨了眨眼睛。

  英昭仪会意,拉了云贵嫔的手在各自的几案前坐了道:“罢了,尚容华也是情有可原,过了今日,好好的寻个嬷嬷教导着,也就是了。”

  温菱立刻应道:“奴婢这就吩咐内务府,挑了最懂规矩礼仪的嬷嬷,明个儿起,教导尚容华宫规。”

  尚婉卿甚至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被变相禁了足。

  尚婉卿才要争辩,便听得唱和:“皇上驾到。”

  尚婉卿心一横,一心念着皇上见了她,定会生出怜爱之心来,因而楚楚可怜的跪地道:“都是嫔妾的不是,嫔妾入宫的日子短,不知礼数,还请昭仪娘娘,贵嫔娘娘见谅。”

  尚婉卿这一跪地,便带了哭音,声音悠扬婉转,不像是请罪,倒像是唱了曲儿一般,尾音勾着,恨不能勾了人的魂去。

  菲良娣气不打一处来,眼见粉蔻端着的托盘里,茶盏冒着热气,从她眼前走过……

  “啊……”尚婉卿的尾音再也勾不起来,热茶从她的头上浇了下去……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是哪个推了本嫔,撞上了粉蔻姑娘的茶盏?”菲良娣扭身,装模作样的问道。

  菲良娣撞过去的时候,堵得严严实实的,谁也没瞧见个什么,只粉蔻瞧得清楚,菲良娣是故意为之,但粉蔻本意也是如此,自然不会挑明。

  “菲小主,皇上驾到,朝臣们也要到了,万不能大声喧哗,许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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