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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纪事:贵妃归来-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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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文泽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来,在多宝阁上点了点,有一个暗格便打开来。
上官文泽将书扔给程子墨:“走吧,走吧,你在我这儿睡了大半个月了,地上硬死了,我是再也不想打地铺了。”
程子墨摸着下巴,盯着上官文泽看了一会儿,这才大踏步离去,却在门口拽了上官文泽的小童。
“你家大人今个儿干什么去了?”程子墨问道。
“为三皇子与四皇子祈福去了啊。”小童毫无心机的说道。
“那……他见了后宫里头的哪位妃嫔?你说给我听听。”
程子墨才没有那么好糊弄,先前与上官文泽斗奇门八术,斗了三天三夜,趁着上官文泽迷糊时,才套出话来。
与他打赌,让他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放走某个女人,还说什么那个皇宫不适合她的鬼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
现在又让他回去,完全混乱了好吗?
小童挠头道:“除了承乾宫的和贵妃,便谁也没见啊,我家大人现在是宫里头的红人,不知道多少宫女和妃嫔想让我家大人给算命推理呢,我家大人躲都躲不及的,连个多余的宫女都不敢见。”
“和贵妃吗?”程子墨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三日后,程子谦下朝,便到了承乾宫。
凌曦上前去迎,亲手脱了程子谦的貂皮斗篷,温声问道:“不忙吗?除夕宴总要安排,礼部没有留皇上?”
怎么会没有留呢?
除夕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人都要找他问询,可他却无需面对了。
程子谦捏住凌曦的手,沉声道:“他回宫了。”
回宫,这两个字,并不是谁都能用的。
凌曦知道,这一日,早晚会来。
凌曦抬起螓首,浅笑风华道:“我们可以走了?那倒是极好的,正月里头事情多,又是使者,又是宴席的,倒省了许多的麻烦。”
程子谦看着凌曦粉唇微扬的模样,略带沉痛道:“你可以不走。”
不用跟他狼狈离宫,过着不知道明夕是何夕的日子。
凌曦蹙眉,看向程子谦,什么叫做可以不走?
程子谦在凌曦的注视下,慢慢垂下头。
若是熙和,他不会有任何迟疑,无论天涯海角,他都会带着熙和一起。
但凌曦不同。
“朕与你说过,对你来说,朕是朕。”
但离了宫,他便不是“朕”了。
凌曦提到心口的怒火,被这一句压了下去。
对熙和来说,他是他。
“生死相随,皇上不必说其他的话了。”凌曦将为程子谦解开的斗篷,重新披了上去,又拿了自己的斗篷,道:“臣妾陪着皇上一同去。”
凌曦说着,对荣宝道:“让赵公公到慈宁宫走一遭,你们好好看着两位皇子。”
这是凌曦生产以来,头一次踏出承乾宫。
淑太妃拿着酒壶自斟自饮,熏的太后直往后躲,见皇上与凌曦携手而来,不悦道:“皇上宣了这样多的人来慈宁宫,是为着什么?”
“为了一桩陈年旧事。”程子谦平静道。
太后手上转动的佛珠猛地一滞,目光攸的望向凌曦,难道说,赵文瑄将事情捅破了?
不,不可能,赵文瑄也没证据,并不知道什么。
刘彦庆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回道:“皇上,人都到了。”
“一并进来说话吧。”程子谦拉着凌曦的手,并没有坐到上首,反而在太后与淑太妃下首落了座,而且是左手边。
太后不解的看向程子谦,疑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见殿门打开,走进来两个人。
一人身着黑貂皮斗篷,气宇轩昂,步步生威,另一人头发花白,腰背挺直。
淑太妃抬着一双醉眼,半眯着看向来人。
先帝回来了?
先帝带着赵文瑄回来了?
怎么还是那样年轻的样子呢?
先帝太爱美了,比她还爱,这把年岁了,还装什么年轻呢?
真真是的。
淑太妃又喝了一杯酒。
她若只是记着先帝年轻时候的模样,不曾记得他日后的薄情,也不错。
大宫女清洛却是看清了来人,惊讶的捂住了嘴,死死的拽住了淑太妃的胳膊:“太……太妃……是……是……太子啊。”
淑太妃迷蒙的看向清洛,笑着道:“我喝醉了,你也醉了不成?哪里还有什么太子呢?便是以后会有,也该是三皇子或是四皇子了。
贵妃也真真是的,一个人就生了两个,到时候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争夺帝位,这各中滋味,她到了我这把年纪,便能体会了。”
清洛顾不得规矩,狠狠的掐了淑太妃一把:“太妃,是真的太子,太子,回宫了。”
淑太妃眯着眼睛,往前看去。
身侧的太后却已经惊叫出声。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太后一遍遍的说着。
程子墨不能活!
她活着,她的儿子又算什么?
她又算什么?
第213章 哪个
淑太妃似是一下子酒醒了,站起身来,指着程子墨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子墨自顾自的在梨花椅上坐了,挑眉看向程子谦道:“没办法,有人一定要找我来,我躲来躲去的,实在是没地方去了,索性,便回来了。”
淑太妃颓唐的坐了回去。
程子墨则道:“来都来了,那么多的人瞧见我,走也走不得了,干脆就不走了。”
程子谦漠然,不走了,就是要夺回他的皇位了,也好,本就该是他的。
程子谦看向众人道:“人都到齐了,把该说的,都说个清楚明白吧。”
程子墨若有所思的看向程子谦道:“说这种大事,你还要带了女人来,可真真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了。”
“不知这位是谁?”程子墨勾起唇角笑着道:“你我自是不用介绍了,这美人我却是没见过。”
程子谦握了握凌曦的手,阴沉着脸色道:“承乾宫,程净,程澈的生母。”
不说封号,不说什么皇子不皇子,只说,凌曦是程净,程澈的生母。
程子墨愈发来了兴致:“承乾宫啊。”
程子墨盯着凌曦上下打量,见其穿着家常的海棠紫素锦宫装,领袖口蜿蜒藤纹,发髻中规中矩的挽了朝云近香髻,簪着流苏钗,有点小家碧玉的温婉柔和。
程子墨摸着下巴,仔细琢磨,难不成,上官喜欢这种类型的?
这身段是不是太平整了些?
最起码也该弧度大一些不是?
上官看女人的眼光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程子墨打量的目光实在露骨,程子谦握着凌曦的手,微微用力,将两人十指交握的手,放在香几之上,警告的看向程子墨。
皇位他会让,但程子墨若是想打凌曦的主意,想也别想。
淑太妃怒其不争道:“这世上早已没有太子这个人,这不过就是个长得略微与太子相像的罢了,还不打发出去?”
程子墨委屈的看向淑太妃,带着撒娇的口气道:“母妃,你就这么不想瞧见我?”
淑太妃胸口急剧起伏着骂道:“哪个是你的母妃!”
赵文瑄规矩的行了一礼,看向淑太妃道:“太子爷还活着,老奴总算没有白白苟且偷生,既然皇上有意将一切归回原位,淑太妃又是何必呢?太妃总不愿先帝死不瞑目吧。”
淑太妃冷哼一声道:“他活该死不瞑目!”
赵文瑄道:“先帝爷已经殡天,太妃便是有怨气,也该解了,总不能因为太妃心里头怨恨先帝爷,就置先帝遗愿不顾,让皇上的血脉流落在外。”
程子墨笑呵呵的说道:“还是赵公公说的有理,我怎么也是父皇的儿子不是?”
淑太妃哀怨的看了程子墨一眼,长出一口气,几乎将整个身子窝进罗汉榻。
事已至此,她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太后就这么听着赵文瑄与淑太妃对话,身子直哆嗦。
这不可能是程子墨,程子墨已经死了。
“这个是假的,假的!”太后指着程子墨对程子谦道:“太子早就死了,哪儿来的太子?你才是东楚的皇帝,还不快将这个人打死!”
程子谦不说话,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
如今人齐全了,她们来说清楚。
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一个淑太妃是不是他生母的结果。
如果淑太妃愿意,他可以带着淑太妃离宫,让淑太妃安享晚年,总不负淑太妃在坤宁宫回护的母子情分。
淑太妃不说话,程子谦不说话,赵文瑄却不会任由太后如此。
“小乔氏,先帝待你不薄,你却在先帝大行之后,毒害太子,天理昭昭,太子福大命大,回来了,你还不认罪伏诛吗?”
赵文瑄在冷宫里,听到不少关于太后的闲言碎语,待在承乾宫见到如今的小乔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东楚建朝几百年,还从没有一朝太后,如同乡野村妇一般行事。
便是高门大户的老夫人,也没有如同小乔氏这般,用个不知哪儿捡来的丫头,给自己儿子添堵,给坐月子的儿媳妇下脸面的。
好在,太子还在,那真正的太后,就该是淑太妃,而不是小乔氏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哀家为何要认罪伏诛?哀家是太后,哀家的儿子是皇帝,哀家……哀家不知道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野小子,太子早就死了,死在先帝的陵寝前,世人皆知。”
太后脸色苍白的犹如宣纸,想要求个支撑,却发现程子谦根本连看都不看她,只一心护着凌氏那个狐媚子。
“是啊,拜太后所赐,我这个身子骨强壮的,说死就死了。”程子墨笑呵呵的,眼底却有一抹自嘲的笑意:“我还真是期待这一刻,再次站到你面前的这一刻,想来,你一会儿面上的表情一定会相当精彩。”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谁?是谁让你冒充的太子?天下大势已定,莫说你是个假的,就算你是真的,这皇位,也不是你的了。”太后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心慌。
程子墨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是看不下去:“你这模样,实在是不适合做太后,这梦也做了四年,该醒了。”
程子墨看向程子谦,笑着道:“你小子瞧着挺本事的啊,才三年多,你就把朝政理清了,可比我厉害的多,父皇若是瞧见你这样,估计在地底下也笑得挺开心吧。”
“先帝属意的人是你,我不过是夏鸿滔随便找来的替补,你回来了,皇位自然是你的。我所求,不过一个真相。”程子谦看向淑太妃:“谁才是我生母的真相。”
程子墨勾唇笑了笑道:“旁的我会让,但母妃,不行。”
太后与赵文瑄完全蒙了,不知道两人说的是什么?
什么叫做,生母的真相?
程子谦看向淑太妃,沉声诵起先朝史书道:“先帝淑妃大乔氏有孕,小乔氏入宫,封乔嫔,淑妃怒而小产;一年后,淑妃与乔嫔同时有孕,同日诞下皇子,长子程子墨,次子程子谦。”
“程子墨,程子谦,哪个是你的儿子?”程子谦问淑太妃道。
第214章 回报
“皇上,你……在说什么?”太后抑制不住颤抖的手,整串佛珠应声落地。
程子墨笑着说道:“太后,你实在不适合装作信佛的样子,瞧瞧,这佛珠都不肯跟着你,怕是不知毁了多少串了吧?”
太后无心理会程子墨,只灼灼的看向程子谦:“皇上在说什么?什么叫做哪个是她的儿子?”
“你怎么会是她的儿子,哀家为了你能继位,吃了多少的苦,你怎么能是她的儿子!”太后猛力的喊着。
清婵急急搀扶住太后,落泪道:“皇上,太后为了您,在这深宫之中,忍辱负重……”
清婵的话没有说完,程子墨便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颇为同情的看向程子谦:“遇见这样一个母妃,也是你的悲哀。”
程子墨挑眉看向太后:“是为了程子谦,还是为了你自己?旁人的母亲为儿子付出,那都是心甘情愿,你倒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屡屡拿这样的话出来说,来要挟,也不知面前的这个,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棋子。
我瞧着倒像是跟农户家养的牛一样,因为花了许多的银子买来的,因为付出了许多的粮食养大的,所以,就该如蛮牛一般,供你驱使,为你服务,是不是?”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太后怒吼道。
程子墨冷哼着,看了太后一眼,勾起唇角不屑道:“我胡说八道?”
程子墨靠进梨花椅中,翘着二郎腿道:“当年乔家庶女,瞧见了长姐为淑妃的风光,趁着淑妃有孕,拿了先帝赏赐淑妃的发钗,装作是先帝赠予的,哄骗乔家将其送入宫中。
几次三番以照顾长姐为由,在先帝面前争宠,最终在先帝醉酒时,被宠幸,却被淑妃撞破,害淑妃小产。
荣宠不过百日,有孕后被先帝冷落,但因其子被选中为西齐质子,被封为乔嫔。
其子离开东楚后,彻底被先帝遗忘,被其他妃嫔设计陷害,几次险丧命,依附其长姐淑妃,勉强保命。”
程子墨带着嘲讽,冷眼看太后:“就你那点儿心计手段,也就算计得了亲人,离了我母妃,你怕是被先帝那些妃嫔们吃的骨头都不剩。”
“哼,连自己儿子都不认得的蠢妇。”程子墨眼底闪过一抹极浅的悲色。
太后被程子墨一个后辈揭破当年隐秘,怒吼道:“这到底说的都是什么!”
淑太妃揉了揉太阳穴,眼底还有些迷醉道:“子墨说的不错,你的确是蠢,这辈子只算计了父亲与我,却不是因着你手段多高明,不过是我们从没怀疑过你罢了。”
淑太妃正了正身子,背脊笔直,端庄雍容而坐道:“我这人,旁人敬我一分,我必要还她十分。当年,你与我同日产子,我将两个孩子换了。”
“什……么?”太后几乎要昏厥过去:“这不可能,先帝对你情份颇深,你为何要与我换孩子?”
她得宠不足百日,淑太妃却始终是后宫之中,地位不可动摇的那个。
先帝一直很喜欢淑太妃的儿子,封太子,亲自带在乾清宫抚养。
程子墨自嘲一笑道:“也只有你一个人,把这个皇位看的多么的好罢了,却不知这世上,不屑这个位置的人良多。”
淑太妃看向程子谦,面容之上带着些许凄然之色:“我想我的儿子过平凡的日子。”
先帝为了哄淑太妃高兴,告诉淑太妃,定下小乔氏的儿子前往西齐,如此一来,淑太妃的儿子程子墨便是最有利的皇位继承人。
“我恨先帝的多情,但我知晓,先帝绝不会同意将我的儿子送出宫去,所以换了两个孩子。”
原本一切都安排好了,程子谦离宫前往西齐的路上,灵心会把程子谦带走,远离朝堂,而她也预备服下灵心留给她的假死药,死遁离宫,与程子谦寻个桃源深处,过上平凡的日子。
但……那天起,灵心失踪了。
程子谦是当真被送入了西齐。
淑太妃长长的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凌曦身上,灵心的失踪该是与这个孩子有关吧。
程子墨看向迷糊的太后,笑容璀璨的说道:“你的亲生儿子,是我,我始终享受的都是太子的待遇,甚至,距离帝位只有一步之遥,却被你端来的一碗碗毒药葬送了呢。”
程子墨声音渐渐冰冷,似是突然间阴云密布起来:“亲手捧给自己的儿子毒药,毒死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感觉?午夜梦回,你没有做噩梦吗?”
太后捂着耳朵道:“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儿子是程子谦,不是程子墨,不是程子墨!”
程子墨哈哈大笑:“你不是想要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吗?我是要做皇帝的啊,但你却为了自己成为太后,毒死了我,这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说什么忍辱负重,真是笑死个人!去慎刑司,被人当众打脸,那都是你自找的,趁着自己姐姐有孕,爬姐夫的龙榻,你去问问先帝爷的那些嫔妃们,有哪个是瞧得起你的!”
程子墨厌恶的看向太后,为有这样一个生母,觉得耻辱,觉得悲哀!
赵文瑄已经完全蒙了,看着程子谦与程子墨道:“那……那谁才是……谁才是太子?”
谁才是应该继位的那个?
程子谦始终沉默着,直到此时,方才站起身来,说道:“你是先帝一心培养的帝王,这皇位,原就该是你的,诏书,我已经写好,就在乾清宫的御案上。”
程子谦看向上首的淑太妃,带着些许孩子的无辜,问道:“母妃同我一起离宫吗?”
程子墨猛地起身,根本没容得淑太妃回答,便怒道:“我自小替你受着苦,挡着算计,被太傅责骂,你现在要带着母妃,美人和儿子离宫,过你的好日子去,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
“嗯?”程子谦一时没明白过来。
程子墨横了程子谦一眼,故作深沉的拍了拍程子谦的肩膀道:“做太子,要天不亮就起床读书,功课做不好,要被太傅骂,要被父皇打板子,还有那些个瞧不得我当太子的人,时不时的推我入个水,砸个石头之类的,我都替你挡过去了,现在,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第215章落定
赵文瑄拽着程子墨的衣袖说道:“太子爷,您这是在说什么啊,您是不是那时候被小乔氏下的毒,没有解开?”
是不是有些犯傻?
放着现成的皇位不要?
程子墨勾唇,看向小乔氏:“就她那点儿手段,还想给我下毒?若是她那德行都能得逞,我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程子墨道:“是我偷吃了母妃的假死药,死遁离宫,逍遥自在去了,要不是有个不长眼的非要找到我,说不得我现在还在醉红楼呢。”
所以,根本不是小乔氏毒死了程子墨,而是程子墨顺水推舟,借着小乔氏的手,离了皇宫。
“总之,这皇上谁愿意做谁去做,但我既是回了宫,也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回去,王府啊,银子啊,王妃侧妃什么的,都给我置办起来吧,外头的日子,还是不如宫里自在啊。”
程子墨说着,横了程子谦一眼:“你欠我的多着呢,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不能太少,王府一定要有山有水有园林,算了,还是你拨给我银子,我自己去修建好了,我得弄些阵法,留着逗人玩。”
“听明白没有?听明白了,我就先回去,嗯,还是先住在原本的东宫里头吧,反正你儿子还小,也用不上呢,等一年半载的,我的王府建好了,我再离宫不迟。”
程子墨上前几步,到了淑太妃跟前道:“母妃,你近来得了什么好酒?也给我尝尝?”
凌曦始终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看着程子墨唇边一直带着的笑容。
是为了不让淑太妃自责,因为敬重淑太妃,才会表现的这么轻松不在意吧。
程子谦目光深沉的看向程子墨,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如此轻松随意。
程子墨与淑太妃母子情深,他呢?
程子谦向前进一步,定要程子墨说个清楚明白,却被凌曦轻拉住了手。
凌曦冲着程子谦摇了摇头,上前两步,冲着程子墨行了一礼道:“臣妾宫中酿了上好的青梅酒与葡萄酒,墨王爷可否帮臣妾搬去宝相阁?”
程子墨本就对凌曦关注着,闻听此言,答应的很是利索:“和贵妃邀请,子墨不敢不从。”
凌曦又冲着程子谦点了点头,三人缓步往外行去。
“慢着!”小乔氏被清婵搀扶了起来,突然张口:“事情还没有说清楚,谁也不能走。”
小乔氏猛地拉住程子墨的手道:“你才是先帝认定的太子,就该你来做这个皇位,你为何要做什么墨王爷?这不合规矩。”
小乔氏唇边带着牵强的笑意:“子墨,当初是哀家对不起你,哀家以为……哀家以为是你挡住了子谦的路,才会那般。
哀家也不过是一副慈母心罢了,以后……以后哀家会像对待子谦那样对待你的,咱们重新来过,重新来过。”
程子墨盯着小乔氏,闪过一丝悲凉与嘲讽:“重新来过?”
最好是能将他塞入轮回路重新来过,若是能选,他怎么也不愿托生在这个女人的肚子里。
“到这个时候,还能做着太后梦,你还真是……”程子墨猛地甩开小乔氏,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给本王听清楚,本王的母妃是大乔氏,先帝淑妃,你的儿子……早就被你亲手毒死。”
程子墨大步往前行去,拳头上露出的青筋,显示着他此刻的愤怒。
小乔氏被程子墨甩了个趔趄,险些摔倒,见程子墨头也不回的离开,又将目光落到程子谦身上:“我才是太后!我才是太后!不管你们谁做皇帝,我才是太后!”
程子谦沉默着,板着的脸棱角分明,似是斟酌着小乔氏的处置。
但在世人看来,小乔氏才是程子谦的母亲,这样的秘闻,永远不可能公诸于众。
凌曦抢在程子谦前面说道:“赵公公,太后突然中风,见不得人,请赵公公妥善安置了吧。”
凌曦又冲着淑太妃行了一礼,却是什么都没说,轻拽了下程子谦,两人携手而出。
“哀家没有中风,哀家怎么会中风,哀家才是太后,哀家才是!”太后嘶吼着。
赵文瑄面色阴郁道:“若不是你闹出这许多事来,怎会至此!”
中风,中风那是便宜小乔氏了,若不是小乔氏是程子墨的生母,赵文瑄连掐死小乔氏的心都有。
程子墨在慈宁宫外头,等着程子谦,见两人携手而来,唇角微扬道:“皇上如今有美人,有皇子,有公主,坐拥天下,想来,该是不缺母妃的,把母妃让给我如何?”
程子谦握着凌曦的手微微用力:“我可以把皇位给你……”
程子墨摆摆手道:“那个位置,不是我想要的,母妃也是将我当成亲生儿子一般教养,所以,那个位置,我不稀罕。”
“那假死药,她是给自己预备的,想要死遁离宫,带着你一起远离宫廷,却不想路上出了变故,你当真去了西齐。”
程子墨自嘲一笑:“我得了你应得的父爱,母爱,顺风顺水长大,是母妃觉得亏欠我的,才会一直陪着我长大。
我在先帝灵前,听到了真相,清洛让母妃将你接回来,母妃却要用假死药离宫,带你一同走。
我气不过,夺了母妃的假死药,换你回来,本来都挺顺利的,谁知道被你发觉了蛛丝马迹,定要寻我回来。
是你打破了这平静,你就该付出代价。
你不能给母妃一个太后的名位,这深宫也不是母妃想待着的地方,我要带母妃出宫,悠闲自在的渡过余生,赏尽天下美景。”
程子谦的手紧了又松,松开又重新握住,才发现凌曦正侧脸看着他。
他也想出宫,悠闲自在的渡过余生啊。
程子墨声音发沉道:“这世上程子墨已死,你面前站着的,是不知哪个皇叔的遗孤,因与先太子相似,特被封为墨王爷。”
“至于……”程子墨抬起头来,板着脸,神色坚毅道:“我欠你的,用此生做牛做马来还,如何?”
来还太后让程子谦做牛做马的情;
来还他占有程子谦父爱母爱的情;
来还程子谦替他西齐为质的情!
第216章
腊月二十八,宫中处处是喜庆的,程子谦吩咐了礼部,程净程澈的满月宴,要在除夕这一日补上,宫里的气氛,重新热闹了起来。
“娘娘,上官大人到了。”寒香恭谨通禀道。
“请进来说话。”
凌曦吩咐乳母将程净程澈抱出去晒太阳,这才出了暖阁。
上官穿着一件藏蓝色官服,衬得面冠如玉,白皙俊朗,却不给凌曦请安,只盯着她,皱眉不语。
温菱几人也不怪罪,担忧问道:“上官大人,莫不是我家娘娘有灾?”
上官卜卦问卦之术,在宫里传的神乎其神,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求了上官问卦。
凌曦被温菱一语逗笑,米粉色的锦帕轻掩丹唇,眉眼弯弯:“姑姑也被上官唬了去。”
凌曦这一笑,清雅绝伦,万物失色,上官愣了一愣,旋即撇嘴道:“的确是不怎么好,居然还有心思笑。”
上官说着,不知从哪里掏了个小盒子出来,道:“这个,你随身佩戴,辟邪生福。”
粉蔻从一旁探出头来,撇嘴道:“这黑不溜秋的是什么东西?难看死了,怎么能让我家娘娘戴在身上?”
凌曦伸手接过,是块椭圆形的玉佩,没有一丝刻痕,半个手掌大小,漆黑如墨,很是润滑。
“这是……墨玉?”凌曦问道。
“你认识?”上官瞪大了眼睛问道,恨不能凑到凌曦身上,看看她心里脑袋里现在想的是什么。
凌曦拿在手中,翻转了下,含笑道:“听说过,墨玉难得,一般也只得一点,一般用在摆件上头做眼睛,这么大一块,比之羊脂白玉还要难得些。”
上官提着的一口气,就这么沉了下去,仔细的瞧了凌曦两眼,生怕她说的是假话,又见其面色沉静,不似作假,这才冷冷道:“这个,你不能离身。”
温菱更是吓得不得了:“我家娘娘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邪祟?”
上官一本正经的说道:“是,你家娘娘害死的人太多,周围不知道围了多少怨灵,若不戴着这个,怕是有性命之忧。”
温菱吓得面色惨白,追问道:“那要不要给两位小皇子也一人配了一块?”
上官心里憋屈:“这墨玉哪儿是那么好得的?”
上官见温菱几人的模样,怕是真要遍地寻了去,因而说道:“两位皇子有龙气护佑,哪儿是怨灵敢接近的?
就你家娘娘,招鬼,招怨灵,招邪祟。”
上官话说的毫不客气,凌曦眼眸流转,横了上官一眼,她可不就是怨灵,附在了凌曦身上?
又不是头一天知道的,怎么这会儿这么大的怨气。
不过是送块墨玉,便心疼至此?
上官被凌曦横的这一眼,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愈发气恨道:“找我来什么事?钦天监忙都忙死了。”
“你父亲上官大人的案子,已经过了刑部,明日便会昭雪,你要个什么身份,什么封号,你自己来定。
皇上的意思是,出了二月二,墨王爷与淑太妃与你同行,一道去南诏。”
程子墨被封为了墨王爷,朝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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