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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纪事:贵妃归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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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儿谨遵医嘱,送走了太医,便为舒常在涂抹了一番,可舒常在却痒的更甚。
“再去请了太医来。”舒常在恼火的剪着指甲。
这指甲是不能留了,总是忍不住的去抓去挠,这样下去,用不了明个儿一早,这身上便尽是血痕了。
太医又被请了来,看着舒常在的情形,道:“要不然,微臣为小主开些安神汤,小主先睡上一觉……”
“干痒成这个样子,要我怎么睡?我这到底是为着什么变得如此?”舒常在问道。
“这个……有时候是对某些吃食用物较为敏感,有时候是蚊虫叮咬,再有些时候是……”
太医用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有些说不下去。
舒常在愈发着恼:“这么说,太医是查不出病症了?”
“露儿,再去请了旁的太医来。”舒常在吩咐道。
露儿面色为难,轻声劝道:“小主,已经接连请了两次太医,若是再去请……”
舒常在气恨的将小几子上的茶盏拂了下去:“已经请了两次,闹得人尽皆知,便是再请三次,四次,又能如何?还不快去请!”
舒常在用力的挠着:“哎呀,痒死了,痒死了!”
露儿急急说道:“小主小心些,别破了皮,奴婢这就再去请太医。”
太医也很是无语,着实查不出,是因为什么缘故。
琴韵阁闹出这么大动静,正殿的蓉妃,偏殿的菲良娣皆关注着。
宫女玉芙打听了一二,回道:“小主,舒常在又吩咐去请太医了,说是这个太医不行,诊不出病症来。”
菲良娣已经换了寝衣,抱膝坐在架子床上,听得此言,冷笑着道:“她当宫里的太医是什么?是外头的游医大夫吗?
能入宫做太医的,医术哪个又是差的,夜深了,她还要这样闹腾着,还不是想闹得皇上来瞧她?”
玉芙暗地里啐了一口道:“没想到,舒常在平日里装的清高素雅,背地里竟是这样的行径,这次被小主您看穿了,倒索性破罐破摔,连这样争宠的手段也用出来了。”
菲良娣冷笑道:“若是平日里,说不得她这招,当真能将皇上招来,可惜,今个儿却是不同。”
玉芙笑着附和:“可不是?皇上有一个多月不曾进过承乾宫的门了,这次进去,和贵妃怎么可能会放人,怕是连这里的消息都不会传到皇上耳里。”
“和贵妃怀着龙嗣,又一向得皇上宠爱,不过是死了个楚才人,被冷落一个月,已是难得,这次和贵妃复宠,舒常在便是闹出花来,也得不了好。”
“舒常在跟和贵妃争宠,也是个胆子大的,怕是她忘了,和贵妃那让人七窍流血的毒药了。”菲良娣冷笑道。
第196章 诊治
蓉妃本就气恼着,见琴韵阁太医们进进出出的,更是火冒三丈。
“蓉妃娘娘到。”
宫人的唱和声,让舒常在****痒挑起的怒火,强压着消减了些。
“奴妾给蓉妃娘娘请安,娘娘万安。”舒常在规规矩矩的行礼道。
“万安?都这个时辰了,你闹腾着太医进进出出的,让本妃如何万安?”蓉妃怒斥道。
舒常在咬唇说道:“奴妾身上干痒的很,不得已,才叫了太医来……”
安蓉被杜鹃搀扶着在上首坐了,冷厉道:“原来只是身上痒而已,本妃还以为你是有了喜脉,或是得了要死的病症呢!”
舒常在当着三位太医的面,哽咽着落泪:“蓉妃娘娘,奴妾若不是万不得已,怎会在这个时候,频频宣召太医?
实在是身上痒的厉害,没有法子,这才坏了规矩。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入了宫,奴妾的身子,便是皇上的,若是当真要弄得一身血痕,如何伺候皇上?”
安蓉凤眼微挑,厌恶的看向舒常在:“身子是皇上的?这样的话,你倒是信口拈来,本妃先前还真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如此的不要脸面!”
舒常在已经与安蓉撕破了脸,加上身上实在痒的难过,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奴妾自认此言没有过错,再者,也没有宫规说明,奴妾不能半夜请了太医来。”
“好,很好,人人只说菲良娣伶牙俐齿,本妃瞧着你也不差。”安蓉冷笑的扫了舒常在一眼。
“杜鹃姑姑,这身上干痒是怎么回事?本妃记着,在西齐的时候,似乎遇见过这样的事,既然几位太医都不能解了舒常在的病症,那不如,照着咱们西齐的法子来。”
安蓉勾起唇角,香料是她让尚宫局送来的,只没想到,这香料发作的如此恰到好处。
“多谢蓉妃娘娘,皇上先前就说过,要蓉妃娘娘谨记,这里是东楚,西齐的法子,用到东楚来,怕是也不适用,便不劳烦蓉妃娘娘费心了。”
舒常在才不相信安蓉有这么好心,突然间这样说,不知道又有什么龌蹉的事情等着她。
杜鹃阴测测的笑着道:“舒小主这话就错了,我家娘娘倒是不想操心的,奈何这钟粹宫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舒小主夜半让太医频频出入,我家娘娘如何安睡?”
“我家娘娘毕竟是钟粹宫的主位,钟粹宫上下,还得是蓉妃娘娘打理着,既是太医们都诊不出病症来,那试试西齐的法子又有何妨?
还是说,舒小主本意就是闹得钟粹宫上下不得安生,陪着舒小主熬上这一夜?
皇上才说了,菲良娣身子不好,憔悴了不少,要好好的养着,舒小主便这样不让阖宫安生,难不成是故意让菲良娣睡不安稳,憔悴不堪?”
杜鹃养了几日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心里正憋着火,害得她不能好好养病的舒常在就跪在眼皮子底下,她如何能轻易放过了去。
杜鹃一席话说的头头是道,让人反驳不得。
太医们本就瞧不出病症,巴不得有人接手了去,因而拱手施礼道:“舒小主,既然西齐曾经有过这样的病症,那不如试一试蓉妃娘娘的法子,讳疾忌医,害得还是小主。”
舒常在气得咬牙切齿,只恨自己入宫前,没有让父亲收买了太医院的太医,害得她现在举步维艰。
蓉妃冷笑着看了舒常在一眼道:“深夜还让你们跑来跑去的,实在辛苦,舒常在的病,本妃能治,你们便回去吧。”
安蓉看向一旁的芙蓉,芙蓉立刻从荷包里拿了金银裸子来,打赏了三位太医,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舒常在忍着浑身刺痒道:“不劳烦蓉妃娘娘费心了,奴妾生熬过这一夜就是了。”
安蓉红唇微扬,斜睨了她一眼道:“这怎么能成?倒好像是本妃欺负你,不让你瞧太医是的,你放心,本妃是当真有法子,让你解了这干痒的。”
“杜鹃姑姑,这里便交给你了。”安蓉打了个哈欠,笑着看了舒常在一眼道:“来日方长,本妃定会好好的补偿你与菲良娣的。”
安蓉自回了正殿安寝,杜鹃带着两个粗使宫女,神色冰冷的站在舒常在身边:“还请舒小主宽衣,奴婢帮舒小主用药。”
舒常在羞恼不已:“什么药,姑姑留下便是,我这里有宫女伺候,便不劳烦杜鹃姑姑动手了。”
杜鹃面无表情的说道:“舒小主说笑了,奴婢是蓉妃娘娘的奴婢,只听蓉妃娘娘的吩咐,蓉妃娘娘要奴婢为小主诊治,奴婢就定要尽心尽力才是。”
杜鹃说着,冲着身边的两个宫女使了个眼色,二人像是看着一条死鱼一样,三不几下的,便将舒常在剥了个干净。
舒常在惊叫连连,却被杜鹃一巴掌堵住了嘴:“奴婢劝小主小声儿些,这个时辰,宫中早就宵禁了,舒小主杀猪一样的嚎叫,惹了宫人来看,失了脸面,可别怪奴婢没提醒您。”
舒常在这才想到,此刻的她,不着寸缕,若是惊叫惹来人围观,那才是当真没脸。
舒常在好容易忍住叫嚷,就被火辣辣的感觉蛰的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你给我用的这是什么?”
如此难闻的味道,如此痛楚。
舒常在才不会相信,蓉妃有那么好心给自己涂药,这药怕是不能解了干痒,还要毁了她皮肤的光滑细腻去。
“这是醋与白酒的混合物,最是解了干痒的,醋是难闻了些,酒也有些蛰伤口,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小主自己不注意,将皮肤抓破了呢。
小主放心,这药不管用,奴婢还有其他办法,双管齐下,舒小主定能安睡到明个儿天光大亮。”
杜鹃说着,将那难闻的混合物,直接倒在舒常在身上,疼的舒常在呲牙咧嘴,连带着床榻上的锦被都被弄的脏污一片。
杜鹃这才让两个宫女松了手,又吩咐两人端了四五个火盆来,里面点燃艾草,熏的满殿都是艾草的烟气,眼睛都睁不开。
“舒小主便好好的在这暖阁里待着,奴婢保证,用不了半个时辰,小主便能安睡,再也不觉得痒了。”杜鹃冷笑着,将殿门关的死死的,任由内里烟熏火燎……
第197章 药香
钟粹宫的事情,的确半点没传到程子谦与凌曦跟前。
刘彦庆与荣宝一左一右两个门神,将这样的事情给挡的死死的。
第二日一早,寒香在凌曦梳洗的时候,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娘娘,那药似乎提前一日发作了,看舒常在的样子,似是发作的不轻。”
这有些奇怪,有些不符合常理。
温菱在一旁皱眉问道:“会不会是舒常在拼死一搏,想要让皇上去了钟粹宫?”
“舒常在不是那种蠢笨的。”凌曦张口道。
凌曦缓慢说道:“该是有人让那香料的毒性,提前发作了。”
这个人对药性倒是了解的透彻。
寒香立刻说道:“昨个儿夜里,舒常在跟前的宫女露儿,曾去了秋爽斋,难道是露儿背叛了舒常在?”
凌曦轻轻的抚了抚拢起的肚子,含笑说道:“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浮出水面,无需多加猜测,浪费心神。”
温菱笑着说道:“今个儿日头好,娘娘去宁寿花园转转吧。”
凌曦的月份越来越大,要多加走动,将来才好生产。
凌曦看了眼窗外的明媚阳光道:“去御花园吧。”
自打二皇子出事后,她再没有去过御花园,如今……可以去了。
天光大亮,有宫人轻叩殿门。
“舒小主?露儿?”
露儿跪在脚踏前,打着瞌睡,猛然惊醒过来。
露儿好歹拢了拢鬓发,轻推床榻上的舒常在:“小主,好像是罗小媛来了。”
舒常在睁开眼睛,眼底布满血丝,再不似的原本清澈明亮。
“快请进来。”舒常在道。
露儿为难的看了一眼周围,道:“要不然,让罗小主先去菲良娣那里坐坐,奴婢叫人进来收拾一二。”
“不,就现在请进来。”舒常在看一眼周围,艾草的烟气还未褪去,处处都是一片迷蒙,似是哪里都落了灰,脏污的一塌糊涂,更别说她床榻之上,那酒与醋的混合味道。
露儿不敢不从,但在将罗小媛请进来前,还是先开了窗子透气。
罗小媛怀着身孕,闻多了艾草怕是不好。
“舒妹妹,你这是……”罗小媛挥了几下丝帕,掩住口鼻,蹙眉问道。
舒常在瞬间落了泪:“罗姐姐,我……我怕是活不成了。”
“怎么就说了这样的话?快啐一啐,老天爷长着眼睛耳朵,若是让老天爷听了去,那才是真的活不成了。”罗小媛道。
舒常在也有些后怕,讪讪说道:“罗姐姐不知昨日的情形,我……我险些便熬不过来了。”
罗小媛蹙眉看向舒常在:“这话怎么说的?我昨个儿听露儿说了些,不过是皇上误会了妹妹,怎么……怎么今晨就……”
露儿搬了绣花墩,放在窗前通风的地方:“罗小主坐着说话,奴婢这就去煮了水来。”
舒常在没有吩咐,露儿便急急的忙活起来,心底有些讪讪不安。
罗小媛怀着身孕,闻着这样的味道也就罢了,说了这会儿子话,连个坐都没有,更别提茶汤了。
“你别忙,我不过说几句话。”罗小媛深看了露儿一眼道:“你也歇会儿吧。”
露儿眼睛一酸,她自己都快要忘记,她身上还带着伤。
罗小媛在窗前坐了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听闻,舒妹妹夜里宣了太医来。”
舒常在哭着将昨日的事情说了一遍:“我原想着,怎么也是撕破了脸皮,便态度强硬了些,哪知道,蓉妃跟前的杜鹃姑姑便如此待我……”
罗小媛狐疑的看了舒常在一眼,问道:“其实,杜鹃姑姑的法子虽……,但的确解了舒妹妹的干痒,所以,便是说到皇上跟前,舒妹妹也是没理。”
“我如何不知道这样的道理?便是这样,才愈发觉得委屈。”
舒常在咬唇道:“皇上无缘无故的厌恶了我,怕是再也不会见我,我也不求旁的,只求罗姐姐将来有机会,替我在皇上面前分辨几句,如此,我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罗小媛默了默道:“承乾宫的和贵妃医术精湛,舒妹妹何不去寻了和贵妃替你诊治?”
舒常在迟疑了一下,这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和贵妃?”舒常在狐疑的看向罗小媛。
难道说,那日,和贵妃赏给她珍珠衫,被罗小媛知晓了?
罗小媛微垂着头道:“我也不知这样想对不对,但后宫之中,能压制蓉妃的,便只有贵妃娘娘了。
舒妹妹现在得罪了蓉妃,若是能求得贵妃娘娘庇佑,倒也不失为一条活路。
若是舒妹妹觉得我说的不对,便只当我没说过这话,反正,我怀着身子,不拘是和贵妃,还是蓉妃,都不会庇佑我就是了。”
舒常在收起疑惑,被罗小媛一番话,说的动了心,和贵妃先前还赏了她珍珠衫,不可能不理会她。
有和贵妃替她吹枕头风,皇上那里,便再无忧虑。
和贵妃月份大了,不能侍寝,也需要一个人留住皇上。
舒常在越想越觉得有理,拉着罗小媛的手道:“多谢罗姐姐替我着想,我这便去承乾宫。”
罗小媛道:“我方才瞧见和贵妃的銮驾去了御花园,要不然我也想不起这茬来,舒妹妹若是不嫌弃,我便与你一同去,留筱巧与露儿收拾殿宇,等咱们回来,殿里也干净些。”
舒常在又觉得身上痒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起身道:“罗姐姐等我片刻,我换件衣裳,马上就来。”
“露儿。”舒常在喊道。
“舒妹妹不若让筱巧服侍吧,露儿这般,很容易污了妹妹的干净衣裳。”罗小媛看着露儿满身脏污说道。
舒常在这才发现,露儿身上,脏的很,她的身上,好歹还是事后换的寝衣,露儿还穿着昨个儿的衣裳。
“那……多谢罗姐姐了。”舒常在由筱巧搀扶着,去了净室。
罗小媛偷偷的将一瓶药,塞给露儿,低声道:“等我与你家小主走后,让筱巧给你上药。”
露儿抿唇行了一礼,也不敢说话,生怕被净室的舒常在听了去。
“去换衣裳吧。”罗小媛道。
露儿离开后,罗小媛从袖笼里又拿了一个瓷瓶出来,将上面的木塞打开,不过片刻,原本露儿身上的药香便消失了……
第198章 愧疚
“嫔妾(奴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罗小媛与舒常在在御花园转了大半圈,总算在梅园找到了凌曦。
凌曦正站在梅树下,瞧着寒香,晴翠折梅,一回身,便瞧见了两人。
凌曦看向舒常在,见其穿着一件浅粉色滚毛斜襟宫装,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朝云近香髻上零星的簪着几朵珠花,脸上隐约能瞧出抓痕来。
“起来说话。”凌曦道。
罗小媛站直了身子,舒常在却并没有起身:“奴妾求贵妃娘娘为奴妾诊病,奴妾自昨夜起,干痒难耐,身上的皮肤都抓破了……”
凌曦还未说话,粉蔻便竖眉道:“舒小主这是什么话?有病不去找了太医,倒来找我家娘娘诊治。
我家娘娘怀着身孕不说,也断没有让一宫贵妃为小主诊脉的道理。”
舒常在抿唇道:“不是奴妾不去寻了太医,昨个儿夜里已经寻了三位太医来,奈何三位太医皆瞧不出什么。
奴妾生熬了一晚,怕是再也熬不住,还请贵妃娘娘发发善心,为奴妾诊治,奴妾愿做牛做马,结草衔环相报。”
粉蔻笑着道:“瞧舒小主这话说的,倒好像我家娘娘缺人使唤一样,做牛做马的事情,便由我们这些奴婢来,不劳烦舒小主大驾。”
舒常在面色尴尬,原以为顺利的很,却不想被这宫女一顿排揎。
舒常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际,罗小媛突然张口:“人人称赞贵妃娘娘最是柔和温婉,菩萨心肠,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凌曦看向罗小媛,罗小媛似是刻意装扮过,穿着一件翡翠色滚毛宫装,衬得肤色如雪,明媚俏丽,耳上带着一对红玛瑙坠子,随着罗小媛说话,一跳一跳的,阳光跃在上面,映出红彤彤的光泽来。
“和贵妃莫不是要说,你根本不知道舒常在是中的什么毒?发的什么病症?所以不会救治?”
罗小媛微扬着唇角,挑衅的看向凌曦,似乎只等着凌曦说,她救不得,不会救。
凌曦将手搭在肚子上,柔声回道:“本妃知道是什么毒,也知道如何救治。”
罗小媛微愕,转眼间唇角上扬,嘲讽道:“这么说,和贵妃明知道该如何救治,就是不想救?”
“这也难怪,宫里人都在说,舒常在的背影与贵妃娘娘有几分神似,贵妃娘娘不愿意救治一个与自己相像的人,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既然做出这样没有仁心的事情,就别装的多清高,倒好像自己多么的目无凡尘,犹如天女一般,说到底,还不是伪善至极的一个人。”
罗小媛冷嘲热讽,看着凌曦的神色满是嫉恨,让凌曦有些意外。
凌曦愈发相信,自己先前没有看错,这罗小媛对她的确怀有敌意。
舒常在听的罗小媛这番话,暗暗心惊,没想到这罗小媛竟胆大至此,连和贵妃也敢嘲讽。
“罗小媛,你竟敢辱骂贵妃娘娘!”寒香将手中折好的梅枝递给晴翠,几步到了凌曦跟前,护卫着道。
“本嫔不过是就事论事。”罗小媛不为所惧,只盯着凌曦看:“这宫里难不成,还不允许人说话了?”
凌曦深看了罗小媛一眼,对身边的寒香道:“咱们去前面转转。”
寒香横了罗小媛一眼,搀扶着凌曦往前行去。
粉蔻落在后面,没好气的说道:“罗小媛这话说的可是不对,若是我家娘娘明知道该如何救,却说不知道,那才是伪善。”
粉蔻看向正在起身的舒常在,翻了个白眼:“我家娘娘说了,就是不想救,不愿救。”
粉蔻几人随着凌曦离开。
舒常在咬唇道:“罗姐姐何必为了我,与贵妃娘娘对抗?”
罗小媛不在意的说道:“左不过,贵妃娘娘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便是装,也是无用。”
舒常在顾不得罗小媛的下场,只是她身上又痒了起来,实在难熬,太医们是指望不上了,终是还要去求和贵妃。
“罗姐姐回去吧,我一个人去找贵妃娘娘。”舒常在不想罗小媛再给她帮倒忙,一个人提裙向凌曦追去。
罗小媛站在原地,仰望天空,最后目光落在一处繁茂的梅树上,轻飘飘的说道:“瞧瞧你的少主,也不过如此罢了。”
无人答她,只有梅花飘落,似是在诉说着罗小媛心底的空落。
舒常在好容易追上凌曦,再次跪地道:“求贵妃娘娘为奴妾诊治,奴妾日后定视娘娘为再生父母,娘娘要奴妾做什么,奴妾便做什么,绝没有半个‘不’字。”
温菱将绢帕铺在假山的石块上,搀扶凌曦坐下。
凌曦看着跪地的舒常在,轻声细语的重复了一遍:“本妃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是,奴妾为娘娘马首是瞻。”舒常在从善如流的说道。
“如此……”凌曦看了一眼假山道:“那你爬上这假山,把最上头的那支梅花折下来。”
舒常在没有任何迟疑,提裙便往假山上行去。
假山顶端建了一个小亭子,供人乘凉,只是因为地势太高,寻常情况,妃嫔们都不会往上爬。
想来,也是因为那里鲜少有人去,所以宫女甜净才会带了二皇子,去那里玩耍。
二皇子是痴傻的,宫女甜净也是真心疼爱二皇子,所以不愿他被宫人指指点点。
凌曦仰头,向假山顶部看去,舒常在一圈圈爬着石阶,很快到了亭子处,踩着亭子的围栏,去折那支梅花。
凌曦看了眼身边的荣宝。
荣宝会意,从地上捡了颗石子,冲着舒常在掷了过去。
舒常在腿弯吃痛,险些没从假山上摔下来。
舒常在往假山下看了一眼,只觉得头晕目眩,但身上传来的阵阵痒意,让她忽视了异样的感觉,几下折了梅枝,迅速下了假山。
“贵妃娘娘,您要的梅花。”舒常在捧着道。
凌曦看着面含笑意的舒常在,浅粉的宫装,衬得她娇美柔弱,拿着梅花的柔夷,白皙纤细。
那样柔弱无骨的手,却犹如地狱伸来的一般,冷漠的推了一个婴孩下去……
“你,一丝愧疚都没有。”凌曦盯着舒常在说道。
第199章 业报
凌曦突然间说的话,让舒常在迷惑不已:“贵妃娘娘说什么?”
凌曦看向二皇子死去的位置,道:“你推了那样小的一个孩子下来,一丝愧疚都没有。”
舒常在顺着凌曦的手指看去,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二皇子死去的那座假山前……
舒常在慢慢的垂下头去,遮掩住自己的心虚道:“奴妾不知道贵妃娘娘在说什么。”
凌曦并不理会舒常在,只徐徐说道:“二皇子年幼,听闻鲜少会哭,对谁都会咧嘴笑。”
“你面对一个蹒跚学步,对你天真笑着的婴儿,伸手推他去死,便不觉得愧疚,不觉得对不起他?”
凌曦可以忍受舒常在耍心机争宠,可以忍受舒常在挑拨离间,渔翁得利,但对孩子下手,这是凌曦怎么也不能容忍的。
“奴妾不知贵妃娘娘在说什么,二皇子出事那日,奴妾与菲良娣在一处,并没有到御花园来。”舒常在道。
凌曦深吸一口气,缓慢闭上眼睛:“荣宝。”
荣宝单手拉拽起舒常在,将她扔到二皇子死去的地方,时过境迁,那里的血迹早已经擦洗干净,但这个仇,承乾宫上下都记着。
那次,凌曦瞧见二皇子的死状,险些失了性命。
荣宝阴冷道:“当初二皇子便是死在这个地方,整个儿摔成了肉饼子,血溅的哪儿都是,还有那脑浆子……”
荣宝说的阴森恐怖:“二皇子,您死不瞑目,就在这儿看着,奴才今个儿替您报仇。”
荣宝说着道:“舒小主,请吧,咱们去假山上瞧瞧风景,那儿景致好,摔下来,估摸着也不会疼。
当时宫女甜净摔下来就毙了命,连口多余的气都没喘上,绝对不痛苦。”
舒常在吓坏了,死死的抱着一旁的树干道:“我不去,我不去,不是我害死她们的,不是我……”
“舒小主,这话您蒙骗旁人也就罢了,您当时有没有在钟粹宫,您自己心里没数吗?
还是舒小主认为,只要跟菲良娣串了供,便当真有人证了?舒小主可别忘了,菲良娣如今恨您恨的咬牙呢。”粉蔻啐了舒常在一口道。
舒常在怎么也没想到,她来求诊,却落得这样下场,更没想到,凌曦不言不语的,竟是要将她从假山上推下来。
“贵妃娘娘,就算……就算是奴妾将二皇子推下来的,对贵妃娘娘又有什么坏处?
贵妃娘娘不是赏给奴妾一件珍珠衫吗?贵妃娘娘本就想要奴妾做你的棋子。
奴妾不过是提前帮着贵妃娘娘做件事情而已,二皇子不过是个傻子,留着也没用,还让夏氏占着坤宁宫。
二皇子一死,皇上对蓉妃存了疑,以后都不会喜欢蓉妃,这对贵妃娘娘最好不过。”
舒常在急急的辩解着,就算是她推下去的又如何?
这对和贵妃有什么坏处?
和贵妃该感激她才是。
凌曦看了舒常在一眼:“你用的哪只手?”
舒常在迷惑着,却见荣宝伸手拽了她,将她扔到地上,照着她的右手就踩了下去。
“啊!”
舒常在甚至听到了手骨断裂的声音,荣宝却犹觉不足,又用力的捻了捻。
“听闻舒小主一手琴艺,余音绕梁,如今怕是不成了,奴才劝舒小主,可以多饿一饿身子,将这身量养的苗条些,回头跳个舞,许是还能有个一技之长。”
荣宝恶毒的说道。
“和贵妃……你……”
舒常在才喊了凌曦的名字,就被荣宝再次用力的踩住了左手:“左不过一只手也抚不了琴,倒不如一并废了。”
十指连心,舒常在疼的撕心裂肺,气息奄奄。
荣宝还欲动手,却被凌曦阻住了。
“别脏了手。”
为了舒常在这样的人,让荣宝添了杀孽,不值得。
凌曦站起身来,俯视舒常在道:“本妃相信,这世间有业报,善业得善报,恶业得恶报。”
凌曦看向二皇子死去的位置,那日看到的一幕,似乎又浮现在眼前。
“二皇子应该看到你的报应。”
凌曦转身离去。
舒常在痛楚难当,除了手上的痛楚,还有浑身上下的痛楚,那似是千万只虫蚁啃噬的刺痒。
“贵妃娘娘,解药呢?”
舒常在眼巴巴的盼着,她已经听从凌曦吩咐,爬假山去折梅枝,也该给她药……
等她身上的刺痒解了,再细算今日的账。
粉蔻觉得好笑:“我家娘娘何时答应给舒小主解药了?”
寒香同样冷漠道:“舒小主这话说的也着实有趣,倒好像是我家娘娘给你下的毒一样,要解药,自是要去找给你下毒的那个人才是。”
“这样的毒,是你信任至极的人给你的。”凌曦回看了舒常在一眼:“不致命。”
虽不致命,却会没日没夜处于刺痒的痛楚中,不能自拔。
舒常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琴韵阁的,只觉得这刺痒要将她逼疯了。
她想要去抓,去挠,可指骨被荣宝踩断,动一动都疼痛欲裂。
她很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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