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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恨嫁:王爷,别太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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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祁修将头从书本中抬起,无奈地看着她道:“去找件斗篷披着吧。”
秦桑摇了摇头,瞟了他一眼道:“我又不冷,要什么斗篷。依我看,定是你在心里骂我,才引得我打了喷嚏呢。老人们不是常说,一骂二想三感冒嘛,我觉得除了你,也没人会偷偷骂我了。”
秦桑的无理取闹自然让越祁修无法招架,再度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却听得她忽然道:“不对……还有一个人……”
心照不宣的二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朗岑若,却很有默契地谁都不愿多说。然而秦桑是因为别扭,越祁修却是另有深意。
这段悠哉的日子已经过了太久,久得让他都开始心惊。楚王的静默,朗岑若的无声无息,都在他的考虑之内。然而没有一点线索却让他有点如坐针毡。以他对二人的认识,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只是,到底在计划着什么呢?
“王爷!”连城紧着一张脸突然在门外通报,秦桑回身望了一眼,有些无聊地耸耸肩,便走了出去。越祁修自有他重要的事情,秦桑明白,不闻不问,其实是自己能给他最大的安定。
与门外的连城相视一笑,秦桑缓步离开。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连城收起脸上的笑容,换上另一幅稍加沉重的表情,踏进房门。
似乎知道连城的出现意味着有什么大事发生,越祁修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可是有什么情况了?”
连城点了点头,随即很快又摇了摇头。在越祁修疑惑的目光中,良久他才组织了语言道:“秦夫人……失踪了。”
“失踪?”越祁修皱眉重复这两个字。但很快,连城便继续道:“说失踪,只是属下的猜测,毕竟没有切实调查。只是守在附近的弟兄们,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秦夫人出门了,这才有了怀疑,向我禀报。”
思量了一下事情起因,越祁修猛地抬起头:“前几日,守卫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
“诚如王爷所说,属下在与他们交谈时,发现他们的气血和面色均不对劲。分别查探时,发现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中过蛊毒的症状。”
“而那种蛊虫所造成的毒,是只有连香的血,才能培育出的东西。”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七十二章 寸难行(四)
站在秦家早已经空荡荡的屋子中,越祁修心中满是惆怅。没有下落,没有线索,没有一丝半点不对,可是?程文茹确实不见了。
很习惯地将这件事与秦桑的身世联系在一起,越祁修有一种感觉,不知是楚王还是朗岑若已然出手,可是他不确定,程文茹是否能够经受得了严刑拷打。
担忧加上愤怒,再加之不能对秦桑表现的苦涩,越祁修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崩溃。越家上下原本真是一心一意对待楚王,然而却始终背地里被人扣上了乱臣贼子的名号。眼下甚至连自己身边的亲人都要受到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知不能打草惊蛇,越祁修面上阴沉地思量了许久,才暗声吩咐连城了几句。
连城有些错愕地抬头,似乎不确定般重复一句:“王爷,您真得打算闹去楚王那里?若是被他知道桑儿的身世,只怕会更加不利!更何况,如果此事是楚王自己所为……”
“不会。”简单地回答,越祁修道:“他现在虽有心除掉我,但没有万全的把握,是根本行不通的。我越家好歹有重兵在手,民间对我们的口碑也甚是良好。若他一意孤行对付我,最后定也不会落什么好下场!”
“那,王爷的打算是?”
“不是楚王,自然只有朗岑若了。之前我虽上表奏请楚王将她禁足,但应该想到她不会这么老实,没想到,竟敢在本王眼皮底下将人带走,看来该是有外援才对。总之,先不管其他,你抽人调查清楚最近何人进出过岑浮宫。”
“如果不出我所料,只怕能担得起这份重任的,就只有苏子初那个小人了!”想至此,越祁修冷然一笑:“我定然会好好制造一个符合他们二人身份的证据,来让他们享受一番!”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眼下的情形越发紧张起来,每个人似乎都绷紧了整个神经处于备战状态。秦桑虽然被越祁修保护的很好,可即便这样,那蓄势待发的压抑气氛,却连她都有所察觉。
然而无奈根本没有人敢告诉她一个字,是以,秦桑只好作罢。在紧张和煎熬中,期待着,一切平安。
反观另一面,苏子初和朗岑若在使用梦幽蛊,活活折磨了程文茹三天。程文茹虽然有心抗拒,可是已经被掏空的身体和即将摧毁的精神却再也支撑不住。随着梦幽蛊制造出来的梦境,程文茹仿佛真得回到了从前。
前朝,她一生开始的地方,却也是一生结束的地方。所有人生的荣辱功名全部都在那里绽放,最后又悄无声息。当自己知道前朝即将要灭亡的那一刻,现实与理想极大的落差,差点让她承受不住,只想随着那皇城的坍塌,一起去了。
可是没想到,就在前朝即将灭亡的前一刻,她被安排了人生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任务——护送“清平公主”,也就是秦桑离开,并,将其抚养长大。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七十三章 乱世遭(一)
程文茹那时是知道的,清平公主是王上最小的女儿,一出生便被国师预言身负好运,可使国运昌隆。王上信奉巫术神术,自然是深信不疑,所以对待清平公主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日日夜夜守着,没有任何一位皇子公主曾有这样的待遇。
可是没过多久,现在的楚王便在越祁修父亲的支持下,带领着大批军队开始进攻。事情来得太过突然,程文茹似乎还记得王上那瞬间苍白的脸以及颤抖的身体。虽然他精通蛊术,也有不少近卫守着,可是守得了他,却守不了国。
似乎是在同一刻,那预言了清平公主的国师竟然再度出声,扬言清平公主是祸水,就是因为她的出生才导致了这场灾难的降临。危言耸听,以前在王上那里受过气的人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即便是此刻已经快要命丧黄泉,他们也希望先看到清平公主受到责罚。
王上出奇地没有理会,在他眼里,清平依旧是自己最亲最爱的小女儿,他将所有谣言和谩骂都挡在门外,让清平和自己的世界越发干净。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陪伴着清平,用尽了自己的父爱,直到程文茹被传令,带着公主离开。
程文茹那时想不通,为何王上要放弃自己出逃的机会,而让她带了清平走。清平再怎么都只是一介女流,翻不起什么大浪,若是离开,也只能一身平安,别无他法。
太多的疑问充斥在内心,可是?没有人能回答她。程文茹想了很多年,一直以为是因为王上太爱清平,所以才愿意将最后的希望留给她,让她走,让她幸福。
可结果呢?
她错了,帝王之心永远不是她一个女人能够猜透的。
清平身上的“绝世凌寒”不是偶然,那是王上精心培育并下在她身上的。他知道清平极阴的身体性能,他知道蛊阵一旦被开启,就能带来的后果。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之所以让自己带着清平出逃,是因为清平只有经历过在皇宫中从未经历的一切,才能够最大程度地激发蛊阵的性能。
代价,就是用清平的极阴之血,来浇灌这片曾属于他的徒弟。
原来,他还是恨极了。恨极了清平,恨透了那个“妖孽祸水”的诅咒,他恨,所以他才会报复。清平就是他的工具,即便是他早已归西,却仍旧能够将这个计划实施殆尽。这是诅咒,也是命运。
程文茹终于想清了这些事,却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原来自己满心疼爱的女儿竟一直都是以一个工具的形式存在,这让她,怎么受得了。她没有能力去做,没有能力帮助秦桑脱离这个命运,所以,她唯一的赌注就是将秦桑托付给一个好人,一个,能许她终生,不离不弃的人。
幸好,她做到了。越祁修是个不错的人选,不管他与前朝有着怎样的纷乱纠葛,只要他是爱着秦桑的,这就够了。
程文茹的思绪慢慢停留在秦桑温暖的笑容那里,这是她的女儿,她的亲人,她一生拥有的唯一幸福。
可是?再也仰望不到了。
程文茹,死了。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七十四章 乱世遭(二)
苏子初和朗岑若静静地站在程文茹的尸体前,对方那瞬间停滞下来的呼吸,让他们倍感错愕。是想着程文茹会死,可是没想到,足足让他们等了三天。面前女人的坚忍和抵抗让他们惊诧,却也真正让二人生出了一股敬佩之意。
“先将尸体存放起来,待找个日子厚葬了吧。”朗岑若声音沙哑,有些疲惫道。而她难得的好意,也让身边伺候的下人惊了一阵,却没人敢什么什么?纷纷领了命令下去了。
“可有想好接下来该如何?”苏子初冷不丁出声,自然也将一时的沉寂抹去。心中知道此刻不是震撼的时候,更何况程文茹总是咎由自取,他们算是下手的人,再来装伤感,也太不合适了。
沉吟片刻,朗岑若道:“罢了,先按兵不动吧!祁修总会找到我头上的。眼下你先寻人去将程文茹失踪的消息透露出去再做打算。”
冷哼一声,苏子初道:“透露消息?你当越祁修是傻了吗?程文茹这么多日子都不曾出门,想必那些暗中守卫的人早就猜出一二了!等着越祁修找你?只怕不仅仅是找你,而是让你付出代价吧!”
终于也察觉到事情的紧迫,朗岑若不由得有些没底气道:“那……要怎样?”
苏子初高深莫测地看她一眼,随即道:“你且先回去,待我想好便来跟你商量。只是你最好沉得住气点,别无端又招惹什么麻烦回来。”
苏子初的口气带了命令的感觉,那般狂傲不羁,自然让朗岑若百般不舒服。可是耐不住自己眼下没招,只得暗自瞪了苏子初一眼,讪讪离去。
苏子初左右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忽然从衣袖中掏出一枚银哨,轻轻一吹,只见原本光滑的墙壁慢慢凹陷,突出一个刚够一个人钻进去的密门。
收起银哨,低身钻了进去,半刻的功夫,便走到了另一处光亮宽敞的地界。微微俯身,做了一个请安的姿势,便对着前方那空无一人却明显搁置了不少阻拦物的屏风道:“陛下,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沉寂许久,空荡荡的环境不免让人产生唱独角戏的错觉,然而下一刻,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略带威严和沉闷,响彻环绕。
“如何了?”他问。
想是习惯了这么不动声色的张扬,苏子初已然中规中矩道:“的确是前朝遗孤无疑,体内含有巫族蛊阵‘绝世凌寒’,若处理不当,势必会造成大的影响。”
“影响?”楚王紧接着重复一句,随后便讥讽道:“你这么说,不过是怕寡人出手对付你的心上人。”
“罢了,不要解释了。”许是听惯了苏子初的辩解,楚王先发制人道:“不用你说,寡人也没打算这么早就动她。越祁修虽是越家人,但毕竟是难得一见的领兵奇才,若是就这样打击他,寡人心有不忍。”
沉默地听着楚王对越祁修的夸赞,苏子初没有言语,低着的目光中却流露出不屑。
“你不用觉得不甘心,越祁修有他的能力,你也有他无法企及的心机,棋逢对手而已。只不过这件事情,就先到此为止,接下来的事,你吩咐岑儿去做就好了。该怎样,相信你比寡人明白。”
扇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便是君王惯用的手段。苏子初深知不可太操之过急,该见好就收,于是便点头称是退了下去。心中早已把接下来该做的事情有了计划,苏子初的脸上终于浮上一个笑容。
只是不再是温润少年模样,此刻的他,邪魅嗜血,冷酷无情。
“越祁修,你等着看好了。以前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和苦痛,马上我就会还给你。相信,以后的日子,你一定会过的很愉快的。”自通道走去,苏子初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下,目光却冷寒地凝望着祈王府的方向,不知在做着怎样的打算。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七十五章 乱世遭(三)
越祁修看着眼前连城送来的密函,眉间皱得越发紧了,随着那密函上字体的潦草,他的神情也逐渐冷冽起来。最终,一把将纸张拍在桌上,口中怒道:“苏子初,果然是你!”
青崖站在一边担心地看着,见越祁修动了怒,不由得也有些紧张道:“王爷……难道……真的出事了?”
越祁修将目光转向青崖,那眼里的恨意让青崖都抑制不住地颤抖了下。随后便听得他道:“传令,让连城速速撤回来,你去接应他。另外让管家备马,本王要进宫一趟。”
察觉到事态紧急,青崖也不含糊,即刻答应便退了下去。越祁修站在原地阴沉了许久,终于长出一口气决定先去看看秦桑。
秦桑依旧百无聊赖地呆在自己的院中,最近府中气氛越发沉重,连她这个粗神经都有点感觉。然而她虽很想知道,却不懂要用怎样的方法去问,越祁修才能告诉她。她明白,自己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能力和头脑的人,若是知道太多,只能是给越祁修带来更多的麻烦。
不过,自己真的没有能力吗?想起出逃时那鬼魅般的变化,秦桑到现在还会发抖。苍白发线,红色瞳孔,即便是自己没有清楚看到,但在别人那犹如见到妖怪一般的眼神,却时时刻刻都刻在她的心上,让她直觉难堪。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知道这股可怕的力量会带给自己和越祁修什么?不是生与死那么简单,是比这更恐怖的容与不容。
世间上能允许妖怪存在的,除了地狱,还有其他吗?
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秦桑望着,似乎根本想不通曾经会利用它杀死过人。这沾染了鲜血的手指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自己了。心中的苦闷越发沉重起来,秦桑终于长叹一口气,却感觉身后多出一双温暖的手掌,将自己揽在了他的身上。
踏实的感觉如影随形,似乎在自己承认了对这人的感情之后,温暖就是随时都能触摸到的珍贵了。秦桑和越祁修谁都没有先开口,只是沉默着享受眼下的温暖。虽然这温暖很有可能不知何时就会消散不见。
“可是有什么心事?”听到了秦桑刚才的叹气,越祁修不由有些心疼地问道。
“无事。”秦桑辩解道:“只是在府中多日太过无聊,有些闷得慌了。”
知道她这般讲只是让自己宽心,越祁修眼下也不想过多追问。毕竟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说漏嘴,到时候出了什么状况,只怕就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了。
见他没有再答话,秦桑复又道:“你……最近似乎很忙,不过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好。其他的……都没什么……”
秦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祁修自然听出了其中的委屈。宠溺般地摸了摸她的头,微微一笑道:“很快就会没事了,等一切解决清楚,我便带你出去逛逛。这段日子是我不对……我,冷落你了。”
忽然转身,秦桑看着越祁修的脸道:“你可是说的真心话?你当真觉得自己冷落我了?”
越祁修一愣,便听得秦桑再次道:“若是这样倒也好办,你将我娘亲接近府中陪我便好了。有娘亲的照顾,你也放心。”
再次听闻程文茹的名字,越祁修却没有想象中放松,只是静静看了秦桑许久,才缓缓道:“不行。”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七十六章 乱世遭(四)
“为什么?”秦桑有些不悦:“只不过是要娘亲来陪我,这要求也不是太过分吧!”
是不过分,可是?我去哪里找一个娘亲来陪你?越祁修很想这么回答她,可是心知道不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只好耍起了无赖:“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要妄想了。”
听他如此,秦桑反而更加担心。犹豫许久,终于道:“可是娘亲出了什么事?”说着,眼中恐惧加深:“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娘亲……”
“不准胡说。”手上带了狠劲,越祁修拍了秦桑的脑袋一下道:“只是最近府中有太多人出入,来来往往的,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护你一个我已是万分紧张了,你就不要再将娘亲扯进来让我担心好不好?”
软硬兼施的话终于让秦桑放弃。虽然心中还是不悦,但想到自己一直带给越祁修的麻烦,便也只好作罢。
然而越祁修却忽然坐在了她的旁边道:“一直没有问过你,怎地没有见过你父亲?除了那日成亲之外,就再也不曾见他出现过?”
此话一出,连秦桑都皱起了眉。思量许久,才一脸不解道:“你问我爹,我也不甚了解。只记得从小到大,见过他的次数都少之又少,而且每次都是我吵着闹着跟娘亲要爹爹的时候,爹才会回来。”
“回来?”越祁修念着秦桑话语中的关键字。
“嗯,娘亲说,爹爹一直在外做生意,很少有时间能够回来。我们秦家这些年的吃穿用度和其他花销,一直都是爹爹从外面捎回来的。我还曾经跟娘亲责备过爹爹不顾家,不负责任。但娘亲表现却很平淡,说我应该感恩,毕竟爹爹外出也只是为了让我们过得好一点。”
说罢,见越祁修若有所思的模样,秦桑犹豫道:“怎地,可是……有什么问题?”
眉间很快舒展,越祁修佯装出一副清明样子:“没事,只是好奇为何你总是张口闭口说娘亲,对自己爹爹倒提的很少。”说着,抬头望了望天,见时辰不早,便起身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午饭自己吃就好,不必等我。”
狠下了心,越祁修说完这些话便起身离去,身后不见任何动静。走了几步,许是不放心,再度回头,却见秦桑满目柔情望着他,朱唇轻启:“我等你回来。”
一眼相望,却不知前路艰险。
连城已经候在王府大门,见越祁修出来,便随意行了礼。越祁修却挥手示意不用,待手握缰绳,忽的转身道:“连城,你传信给影卫,让他们给本王查查秦桑父亲的消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都不见任何关心。”
这个命令下的有些古怪,连城不由得疑惑:“秦桑的父亲?”说着,自己似乎也觉得这男人太过“洒脱”,对自己的妻女一直都是不闻不问,也不曾见他出现:“王爷可是觉得,这事有古怪?”
“程文茹的消失绝对不是偶然,只怕是蓄谋已久。苏子初曾经跟秦家走得那么近,肯定也会知道关于秦桑父亲的一二事,他如此明目张胆就将秦夫人掳走,只怕是得到了什么确切消息,才会出此下策。”
连城点头,随后便从自己贴身香囊中取出一枚绿色的豆子,指尖微点,便见那豆子变成一只小小的飞蛾,随着连城口中咒语的发出,飞蛾翅膀抖动,随后便消散在二人眼前。
上马,挥鞭,越祁修望着远处将要踏上的路,终于对连城道:“前路艰险,只怕今日这次,是真正要对决的时候了!”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七十七章 仓错劫(一)
尘土飞扬,二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祈王府门前的大道上,而那一日的阳光却依旧灿烂,只是远处渐渐凝聚过来的那一抹乌云,让人看着,却怀疑是否又要变天了。
与此同时,苏子初漫步走在了前往岑浮宫的路上。关于楚王不可多说的计划,他心中很是有数。楚王一方面想将越祁修的势力分散,将他打垮,另一方面又不想错失这样的奇才,要收为己用。
如此琢磨不定的性格倒也是帝王才能有的独特,只是是谁说过:“斩草定要除根”?他苏子初从不相信以越祁修那样的性格和头脑,会心甘情愿的成为楚王手下的能人,为楚王所用。所以他觉得,只有杀了越祁修,才能将事情完整的画上句点。
可帝王终究是帝王,在见到朗岑若之后,苏子初总算明白为何楚王会先要收服越祁修。自己的女儿那样爱慕这个男人,一心一意要做对方的美娇娘,如此好的棋子若是不利用,终究是可惜了。
所以一石二鸟,出此谋划,为得只不过是让自己高枕无忧,坐山观虎斗。若是越祁修接受,那么进了一家门自然是一家人,成为女婿的对方定然可以让自己好好利用一番。而若是对方不接受,那么先让自己的女儿去将越祁修的生活惹得鸡飞狗跳,自己再随便邹个理由收回势力,也算是一桩美事了。
这样想着,苏子初了然一笑。抬头,见已然到了岑浮宫门口。朗岑若身边的侍女正在宫门口打扫,见苏子初出现,面上一红,娇羞道:“苏……苏公子。”
露出自己独有的笑容,苏子初嗓音柔和:“郡主起来了吗?”
“起……起来了。”侍女小声回答,似乎根本不敢看苏子初。若是她抬头,必然能够看到苏子初在看着自己时的嫌弃目光,那样直接,让人觉得跟他的表情太过不搭。然而眼光如此,口气却平和道:“我找郡主有点事情商量,劳烦你帮我通传一声吧。”
侍女放下打扫的工具,红着一张脸进去了。苏子初看她慢慢走了进去,之前的笑容终于消磨殆尽。
“苏公子,好久不见,依然是表演的那么出神入化啊。”身边多出一个男子的声音,只是只听其声,不见其人。
声音带来的轻蔑听在苏子初的耳中,他的脑海却在搜寻这个声音的来源。片刻之后,终于想到这就是之前替楚王传话的暗影,那个清高又不可一世的男人。
那个,曾经见过秦桑在自己怀中哭泣,却嘲笑了他们的男人。
“什么事?”冷冷地回答,没有一丝波动。
冷哼一声,只听对方道:“祁王爷已经带人往宫中来了,陛下的意思是要你得加快速度跟郡主解释,不然只怕会赶不上。另外!”男子说着,闷声一笑:“我想你该去跟你那个相好祁王妃叙叙旧情,不然被忘了,可不好了。”
“不劳你费心。”生硬地回答完,也不管通报的宫女还未回话,苏子初便抬脚离去。只留下那暗影沉闷又嚣张的笑声,在此地回荡。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七十八章 仓错劫(二)
越祁修携着连城二人快马加鞭赶到了皇城脚下,还未等宫门口的太监通传,便一把抵开来人,急急上前。那太监一愣,随即也不敢再上前阻拦,只因为越祁修浑身散发的冷意,让他都禁不住发抖。
宫墙高瓦,巷道幽深。许是越祁修此时心中越发急切,额间已经布上了一层汗水。连城不发一语地跟在他的身边,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紧攥的双手却出卖了二人的心事。过路的宫女太监纷纷俯身行礼,越祁修却根本不顾忌他们,连“起身”都没时间说出口,只留下一地灰尘,让人直觉是否看花了眼,祁王爷根本不曾路过。
再转两道红门,不远处便是楚王寝宫的门口,越祁修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狠戾且决绝,似乎对于他而言,今日不讨要个说法,便会将这皇宫闹得天翻地覆。
早前受了楚王命令的内官很是有眼色的站在了寝宫门口,见越祁修又要不假思索地硬闯,身形一闪,即刻挡住他的去路,一脸假笑道:“祁王爷,眼下这儿可是禁地,还请您不要太过为难咱家。”
冷眸精光一闪,越祁修冷冷道:“滚开。”
那内官却不为所动,依旧一副奴才样硬碰硬道:“照理说,王爷让咱家滚,咱家该是听令才对。可楚王有命让咱家在此守着,咱家也无可奈何。王爷若再要闹下去,出了什么事儿,恐怕就不是王爷所能预见的了。”
很好的一通软硬兼施加威逼,终于阻住了越祁修的步子。然而下一刻,仿佛只一瞬,他便忽然闪身架住了那内官的脖子,手指轻轻用力:“你算哪根葱,也敢来说本王?”
“王爷!”连城终于看不下去,出言劝阻:“属下知道王爷心里着急,但还是不要失了分寸,以免惹祸上身!”
冷哼一声,越祁修终于松开了手。那内官没了压迫,赶紧捂住胸口大口喘气,低沉的眼中却漫过一分杀意。然而很快,他便再度恢复自己那副讨厌的嘴脸,一脸抱歉:“咱家惹了王爷不快,是咱家的不对。只是陛下有命,今儿个身体不适,任何人都不见,王爷还是请回吧。”
看着那副可恶的嘴脸,越祁修真是想一掌劈死面前之人。楚王将他安置于此,明摆着是要将自己拒之门外。可是今日之事太过特殊,他不能只因为楚王的拒绝,便打道回府,程文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实在不能继续安然在府中坐等。
难不成,他今日只能闯宫?之后,或许还要背负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号,毁了自己不说,只怕还要拖累一大群跟随自己的亲信。
这真是……
“见过祁王爷。”正在这个当口,身后忽然传来一女子的娇声请安。越祁修面色不变,懒得回身理会。倒是连城转了过去,见来人似乎是那岑郡主身边的贴身宫女,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那侍女也未理会越祁修的冷淡,只行了礼继续道:“岑郡主听闻王爷得空进了宫,便遣了奴婢前来,想邀请王爷去岑浮宫小坐。”
良久,越祁修没有回应。而那侍女见越祁修并未出声,反而再度不依不饶道:“岑郡主邀请王爷前往岑浮宫小坐,还请王爷移步。”
略带逼迫的语气,听得越祁修十分不悦。终于转过身,眼中却比适才更加冷漠:“趁着本王还未生气,你且带着你家主子的吩咐滚回去。”
那侍女一愣,似是没有料到越祁修竟这般不识好歹。顿了一下,她却再次开口:“请王爷移步,奴婢自会滚回去。”说着,仿若不经意般再次开口:“郡主扬言,若是王爷不肯赏脸,祁王妃便会代替王爷出现在岑浮宫门口。”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七十九章 仓错劫(三)
“放肆!”越祁修终于暴怒,一步上前踹开那侍女:“本王最恨被人威胁!”然而生气归生气,朗岑若的威胁在他看来也不是无计可施,秦桑对于程文茹之事毫无知觉,即便此时正好好呆在王府中,但难保不会有多事之人将这事告知与她,到时候,只怕是真的不好控制了。
那侍女被越祁修一脚踢得不轻,然而只吐口一口鲜血,一双眼很是倔强地看着越祁修,似乎在等他定夺。那灼灼的目光看得越祁修恨不得将她的双眼挖出,思量许久,越祁修狠怒一甩袖袍,再度一句“滚”,便向着岑浮宫的方向走去。
那侍女慢慢爬起,与宫门口的内官对视一眼,便一起看着越祁修匆匆的背影,目光冷寒。
疾步来到朗岑若的岑浮宫,越祁修实在没了兴趣,完全不知对方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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