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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恨嫁:王爷,别太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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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心有余悸,男子抖了一下,随即低了头有些不自然道:“有什么指示,还请苏公子明说。”
厌恶地看了面前男子一眼,苏子初却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立码换了一副和善的表情,语气也相当平和道:“你我都是为主子办事的人,我也不想过多为难你。只是眼下安排你们去跟踪祁王爷,却又丢了下落,这追究下来,该如何是好?”
男子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苏子初,似乎在向他询问。眼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苏子初了然道:“据我所知,你们追丢祁王爷的地方刚好距离他的岳母家甚近。虽然不知他是否去了那里,但任何一点消息我们都不能放过的。”
听懂了苏子初的意图,男子却并没有表示赞同:“若照您所说将祁王爷的岳母带来,那不免会惊动祈王府。我手下的弟兄们曾不止一次说过,祁王爷对关于这个祁王妃的一切事情都格外上心,所以只要跟她有关的,四周不远处绝对会有祈王府的暗卫守候。”
若有所思片刻,苏子初抬起头,眼中一抹奸邪:“你们只需要把那些暗卫支开,其余的,便交给我来好了。说来我也很久没有去看望秦家二老,确实有不少话想要跟他们好好说说。”
加重那“好好”二字,苏子初的神情让面前男子看得浑身一震,随即赶忙移开目光,不愿多看一眼。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六十四章 越香芷(四)
手中握着一本厚厚的卷轴,苏子初虽说是上门拜访,却没有一点谦逊的势头。反而一副张狂霸道的模样,让人好生受不了。
似乎是刻意做出这幅样子,苏子初特意穿了一身绛红的袍子,显出自己从未有过的邪魅,优哉游哉地向着秦家走去。
一如既往的熟悉,只是此刻的苏子初早已不是以前的自己。当初通过自己的计谋,他很顺利地将秦桑送给了越祁修,并和朗岑若勾搭在了一起。然而事实上,早在这很久以前,他就已经被楚王安排在城中的暗哨所欣赏,并暗自连了线。
内心早就涌出一股优越感的他,自然在得到楚王的亲自安排后亲手按照楚王的计划,送上了秦桑。原以为依着秦桑的个性,越祁修定然讨不到好处,最后会落得惨败下场。
到那时楚王便会以越祁修近期状况不佳,做事出错为由,不断削夺他手中的兵权。可谁料岑郡主偏偏插了一脚,不仅使得计划打乱,还要面临新的规划。当真让人头疼。
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或多或少都改变了他和楚王的初衷,只是不算太糟,因为秦桑身世的意外性,让他忽然觉得受宠若惊。
但是在他的心里,权势固然重要,却也不想放弃秦桑。之前的种种只不过是为了能够站上顶端,但凡有朝一日他成功了,却是一定要将秦桑抢回来的。
只是算盘打得够好,他苏子初算到了一切,却始终没有算到秦桑会真的爱上越祁修。而这其中的关键点,便是程文茹早前在祈王府那一番真相般的规劝。
是了,他一直都在暗中时时观察这府中一切,秦桑的恨,秦桑的拒绝,秦桑给予越祁修的那堪,事实上他一直都看在眼里。一直到,秦桑真正地告诉她,她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了。
心中忽然再度抽痛了一下,苏子初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门口,目光转而变得冷了。秦桑的笑和决绝仿佛一篇诗歌一样在他脑中交替,不断纠缠着,似乎是想要将他的思绪扯断。
程文茹此刻恰好开了门准备外出,回身望了望家中是否安置妥当,随即转身,却站在了原地。
那一袭绛红的身影第一次看得她有些心惊。苏子初的改变她只是听闻,却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靠近。那冰冷中带着的点点妖邪,让她心中生出几许害怕。然而下一刻,她却依旧坚定地沉了心神,面无表情道:“好久不见,听闻你近来高升了不少,老妇也不知要怎么称呼你了。”
依旧是自己独有的笑容,苏子初佯装不解:“伯母说得哪里话,只不过是太久没来,挂念您和伯父的身体,所以来看望一番。”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何事还是直说吧。”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兜圈子,程文茹直截了当道。
然而殊不知,她这冰冷的态度反而激起了苏子初的怒火,目光沉寂冷寒,其中那不悦的信息越发加重。他把玩着手中卷轴,貌若无意道:“伯母何必对我如此态度,想以前哪次不是百般殷切,眼下竟连笑脸也难得给一个了?”
他语调中的油滑让程文茹愈加不舒服,只瞥了一眼,冷冷道:“笑脸?那也要看你配不配!”
动作停下,苏子初抬头,面露凶光:“既然你这么急着找死,那我也不用跟你兜圈子了。我只问一句,秦桑,到底是谁?”
程文茹心中一惊,表面却异常沉稳道:“你自己心中有鬼,难道看谁都是怪胎!”
“少废话!”终于放大了声响,苏子初不再顾忌礼仪,上前便捏紧了程文茹的肩膀:“我且再问一遍,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六十五章 针馨刻(一)
深沉的黑充满了这间暗室。似乎经过特殊的处理,除了交换内外空气的装置外,当真是进不来一丝光亮。
苏子初依旧穿着那身绛红袍子端坐在正中央,看着自己面前被架上刑台的程文茹,眼中没有一丝不忍。随着他目光的深邃,那暗室中的烛火忽然闪了几下,惹得在场所有的人心中都纷纷扰扰,不甚惊恐。
程文茹此时还昏迷着,早前苏子初用迷魂蛊将她弄晕,然后让随行的人抬来这里。一切都掩饰地很好,即便是越祁修安排的暗卫也在他的精心安排下走了一会儿神,是以神不知鬼不觉,到现在,还未曾有人知道程文茹已然消失。
“苏公子!”眼见他要对一个妇人动手,那朗岑若身边的影卫似乎心有不忍犹豫道:“要不要先告诉岑郡主,让她派蛊术师来……”
被苏子初的目光威慑地不敢再多说一句,男子低着头再度看了程文茹一眼,却不敢再多话了。苏子初见他噤声,不由得冷傲道:“事情连一点进展都没有,你就要跟郡主汇报,难道不怕郡主一个不高兴,便废了你全家性命吗?”
说着,见其他人纷纷低头不语,再度语重心长道:“你们该知道,有些时候做事情,当真要不得已而为之,只要能得到必要的信息,就先收起你们的同情心吧。”语毕,像是又想起什么?指着另一人问道:“你们经常跟着郡主手下的蛊术师行走,是否有听说过关于祁王妃身上那怪异现象。”
“确实有过。”男子老实回答:“只是听说是一种叫做‘绝世凌寒’的霸道蛊阵,轻易无人能够施行,自然也无法得知其真实效果。不过以我等来看,这东西,只怕不是善类。”
听了这些话的苏子初静静沉思,手中依旧握着那捆卷轴。关于秦桑身上的“绝世凌寒”他是早有所知的,具体情况皆是来源于他手中的卷轴。这东西是他从楚王宫殿的密室中寻出来并经过勘察而得到结果的。只是上面仅仅记载了关于绝世凌寒这东西的功力,却决然不曾提到是什么人曾经利用过它。
只是在将事情上报楚王之后,楚王经过回忆,却带给了苏子初一个惊天的消息。
那就是,前朝皇帝曾经热衷于蛊术,并且多次以身试蛊,甚至连他的子女都被他下过蛊术,以保平安。
想起秦家那自发而出的优越气质,以及关于自己在林中所观察到的种种,苏子初心中总是有一个猜测。那就是,秦桑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前朝王室的遗孤!
而能够证明这一切的,就只有程文茹这个秦桑所谓的亲娘了。
视线慢慢回到程文茹身上,而就在此刻,迷魂蛊的效果消失,程文茹醒了过来。
没有想象中的哭喊和叫骂,很冷静地看了下眼前的情形,随即看向苏子初冷笑道:“好大的排场,老妇值得你如此处心积虑吗?苏子初?”
不动声色,苏子初答道:“你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不过桑儿值得便是了。”
听闻秦桑的名字,程文茹忽然有了一丝紧张,然而下一刻便开口怒道:“小人!是你抛弃毁婚她在先,眼下又何必这么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苏子初冷冷重复着这句话,随后冷笑道:“就当我是死缠烂打好了,毕竟对于桑儿那么特殊的身份,我又怎能轻易放弃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板起了脸,程文茹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然而苏子初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慌张,随后狰狞道:“不懂?不知道你不懂的是桑儿身上的‘绝世凌寒’,还是关于她前朝遗孤的身份?”
紧紧逼近,苏子初复又道:“伯母……哦不对,我怎么能叫你伯母呢?你好歹算是前朝王宫中有头有脸的御前女官……程菁呢!”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六十六章 针馨刻(二)
炎热的夏季渐渐转凉,秋日的闷热已经逐步爬上了楚国的气头。平静如一的祈王府门外,忽然出现一袭青色的身影,远远看来那般寂寥孤独,却很执拗地盯着那华贵的大门,不肯移开视线。
苏子初就这般望着,脑海中想得全都是秦桑那笑颜如花的面容。仿佛一袭春风,吹得他浑身舒畅。
可是当他的目光转至那硕大无比的“祈王府”三个字时,瞬间冷淡的目光竟如针一般直直刺向了那贴金大字。眼中的痛恨丝毫没有遮掩,若是此刻有人站在他的面前,定然能感受到火一般强烈的仇恨灼烧。
不为其他,只为秦桑竟然爱上了他的对手——越祁修。
想起昨日与程文茹的对话,苏子初眼中一抹阴邪闪过。诚如他的猜测,程文茹确然是前朝女官,掌管宫中礼节及其他大小宫廷事宜。确实是那个时候有头有脸的女官,只是之后改朝换代,王宫覆灭,待她逃出来时,已然是另一个天下了。
虽然已经确定了程文茹是前朝的人,但是关于秦桑的点滴她打死都不愿说出来半点。苏子初不愿给其身上留下半点痕迹,便怂恿着那些暗卫将随身携带的蛊毒全部塞给了程文茹,丝毫不管会有什么效果。
不断地叠加和重复,程文茹表面无妨,内里却已然被腐蚀的遍体鳞伤。可似乎当年入宫时,作为女官的她们就必须学会守口如瓶,所以即便今日年事已高,但仍然强忍,不愿将秦桑置于危险境地。
“苏子初,你别妄想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即便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任何有关桑儿的事!”那个时候,程文茹便是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看着他如此吼道。
邪魅一笑,苏子初眼波幽深:“说不说得已经无所谓,即便你不说,我也已经猜到大半。如今我的能力早就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又何必在乎你是否愿意告诉我呢?”
话虽如此,苏子初通过程文茹身上特有的印记而确认了她的身份。可是关于秦桑,若没有切实的证据和话语,他虽有心猜测,但还是不敢定下结论。此事事关重大,若没有万分把握,他也不敢造次。
“你又来这里做什么!”身边一道寒声冷冽袭来。苏子初斜斜一望,却是许久未见的连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二人却只是面无表情眼中冷寒地对望着,谁都不愿再开口,也不愿多说其他。
良久,苏子初懒懒一笑,率先松了口:“怎地,这里又不是祁王爷的地界,我何以不能在这里出现?”
“少装蒜!”连城冷声怒道:“说,你到底要如何!”
压根没有回答连城的意思,苏子初慢慢回转了头。却在此时,府中大门恰好打开。秦桑一身粉嫩正携着越祁修步出门外,如花的容颜上绽放着只属于妇人才有的韵味和美丽,而她的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越祁修,满目柔情,丝毫不愿移开。
苏子初的眼,深了。心中突然涌起一份嫉恨,想要上前,狠狠扯开那紧握的双手,想要即刻将越祁修灰飞烟灭。更重要的,他想成为秦桑对面的那个人,让秦桑所有的笑和爱意都归属自己。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六十七章 针馨刻(三)
许是发觉了苏子初的心思,连城亦望着那一幕,心中沉闷,却无比清楚地说道:“当初是你先放弃了她,此刻乃至以后,你便再也没有拥有她的理由了。”
“你懂什么!”终于被激怒,苏子初红了双眼怒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日后能够更好的拥有桑儿!”
“哦?”连城不屑:“若是你的付出只是将她推开,那么咫尺天涯,你又有什么理由和脸面再去拥有她的以后?”
说罢,似乎感同身受般苦笑一声道:“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祁王爷已经将越家传家之物交给了桑儿,也就是说,今生今世,桑儿只能是越家的主母,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猛地转头,不可置信般盯着连城的脸想要看个究竟。然而除了面无表情却丝毫没有能抓到的细节。再度回转过去,只能看到秦桑和越祁修相携渐远的背影,以及秦桑的右手那闪着细微光亮的手钏。
满腔痛意终究化作了仇恨,苏子初的脸冷得像能凝固这片土地一般让人胆寒。连城站在他的身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没有看透过这个人,或癫或狂,或笑或冷,好像有无数个分身在他的身体中隐藏着,随时出现。
“好,很好。”冷冷地扔下这句话,苏子初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是临走前那狠戾的一瞥,让连城刻意记了下来。心中有点担心那个眼神的意义,然而最近确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连城有心插手,却不知从哪里查探比较合适。
深吸一口气,连城隐了身影离去。打算待越祁修回来之后,将今日之事悉数告知他,二人再从长计议。
然而没有令他们想到的,苏子初在得知秦桑已经将自己给了越祁修,并得到越祁修的宠溺后,心中的愤恨已经达到爆棚。原本想着私下找到越祁修,用自己猜测和得到的某些关于秦桑的证据来跟越祁修交易。
没想到对方总是先他一步,现在连秦桑都是他的人了。
一直觉得越祁修不过是一个空有权力的纨绔王爷,若是真的比较起来,只怕连自己的一丝半点都不如。可是天生的出生差异已经造成了苏子初的低人一等,于是才有了直到现在还在进行中的计划和重点。
无非是为了想要证明。
以及让越祁修输得一败涂地。
可事实却总会是不如他的意。眼下没了线索,没了秦桑,没了一切。愤怒充占了理智,苏子初没有再去思索接下来应该如何,反而直接带了所探查的资料,直接入了宫。
轻车熟路地从小路避开人群视线来到了岑浮宫。见朗岑若一人寂寥地端坐在池塘前,面容憔悴许多,苏子初心中忽然再度回想起越祁修和秦桑的幸福笑颜。
凭什么!凭什么痛苦的只有他们!凭什么那两人就能那般放肆和无所顾忌!
打定了主意,苏子初一脸冷寒地站定在了朗岑若面前。朗岑若视线瞥过,瞬时间再度移回来,竟带了几分不可置信。
随后,便是一脸轻视道:“哟,这不是苏公子嘛,本宫以为你带着那些暗卫早就不知跑去哪儿了呢!眼下竟舍得回来了?”
心知她有意刁难,苏子初却难得没有淡笑回应,反而冷了一张脸道:“尖酸刻薄无理取闹,难怪这么多年越祁修都看不上你。”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六十八章 针馨刻(四)
“你说什么!”瞬间被激怒的朗岑若一步跳起,手指苏子初怒骂:“下作东西,凭你也敢说本宫!”说着,甩起手就准备给苏子初一巴掌。
一反往常佯装出的“逆来顺受”,苏子初此时也是满火力状态。一把架住朗岑若挥来的胳膊,使劲一搡将其抵开,口气依旧不变道:“朗岑若,撒泼无赖也要有个度,你堂堂楚国郡主,何时有过贵族女子该有的气质!你这般泼妇模样,何时才能让越祁修正眼瞧你一回!”
朗岑若被这番话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眼见周围还有不少伺候的人,更是怒火中烧。挥手屏退下人,阴寒地盯着苏子初,面露凶光:“苏子初,本宫给你面子,是因为你还有用。可你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本宫不敢杀你吗!”
“哼,你有杀我的功夫,倒不如想想怎么去对付越祁修!连秦桑都已经爬上他的床了,你却连床脚都没有碰到!”
“你说什么!”惊天般的消息终于炸响在朗岑若耳畔,傻呆呆地愣在原地半晌,终于明白过来苏子初表达的意思。随即便控制不住地上前一把提住对方的领子,歇斯底里地大喊:“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那个贱人已经爬上了祁修的床!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冷冷地打开她的手,苏子初冷哼一声道:“现在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越祁修和秦桑二人已经同房,早就结成连理了。你在这里处心积虑,却抵不过人家两个琴瑟和鸣。”
说着,再度自嘲般一笑:“越祁修连越家祖传的主母之物都已经交给秦桑了,呵,朗岑若,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惊天霹雳。
终于站不住,朗岑若缓缓瘫在了地上。不断摇着头,口中喃喃念着“不可能”。那么多年的期盼和驻守,忽然就花落她人,对于一直心高气傲的朗岑若,自然是怎么都无法接受的。
忽然抬起头,面上犹有泪痕,但眼光却依旧倔强道:“苏子初,你来找我,不仅仅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吧!”
“还算有点脑子。”鄙视地看了朗岑若一眼,苏子初道:“有一个消息,我想你一定感兴趣,是关于秦桑的真正身世的,或许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只不过,眼下还缺少人来证明,我的猜测总归是猜的,若是没有确实的证据,只怕你我也难以站住脚。”苏子初解释道。
略微一沉思,想起自己之前也跟苏子初有一样的想法,朗岑若低声求证:“难道,她真跟前朝有什么关系?”
“依我所看,不止如此。也许她的身份,在前朝,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她那个母亲就是前朝有名的女官,能得她的抚养,秦桑的身份又怎能低。”
“哼,身份再高又能如何,眼下是我楚国的天下,她若是真跟前朝有瓜葛,也不过就是乱臣贼子,我定要她翻不了身!”朗岑若暗自发狠道:“你所说的没有证据,是怎么回事?”
苏子初沉吟片刻,如实道:“程文茹不肯说出秦桑的身世,无论我们用了什么方法,她都不肯松口。”
“没用的东西!”再次恢复成那个不可一世的郡主,朗岑若依旧霸道如常:“连一个妇人都对付不了,还妄想来指责我?”眼中毒光惊现,朗岑若道:“程文茹吗?很好,向着秦桑的人,都该死!本宫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跟本宫作对的下场!”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六十九章 寸难行(一)
长夜漫漫,但是对于程文茹来说,这个狭小无边的暗室,却永远都是黑暗。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无尽的痛苦在这个黑暗中不断地折磨自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已经不知自己被带来这里多久,记忆中那个温暖和煦的少年,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尊厉鬼,逼迫她,撕扯她,只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已经干涸的嘴角边挂着星点血迹,即便是在这并不光亮的场所,却依然触目惊心。身边的侍卫似乎有点看不下去,摇了摇头,从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清水递过来:“喝点水吧。”
程文茹抬起自己早已被汗水和泪水迷蒙的双眼,盯着那侍卫看了许久,才缓缓地摇了摇头。世间其实也是不乏好心之人的,只是眼下若是她结果这杯水,那说不定会间接害了这个少年人。
忽然想起自己在前朝时,入宫前曾经被教导嬷嬷们带去培训。那三十六关的艰难困苦,不是简单一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作为礼仪女官,除了举止上的分寸得体,还要有言语上的谨慎。
朝堂之中,处处都是勾心斗角。而她们这些距离内宫和陛下最近的人,自然成为了众矢之的。或被利用,或被陷害,每一步都是踩在刀尖上的。那三十六关拼得不是能力,而是命。
所以当她站在了女官的顶峰势力,却一直牢牢记着当年所学习到的一切。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便一直是她的处世之道。
然而那时的高贵显然已经消磨殆尽,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沦为这般景象。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平白还要忍受蛊毒的钻心折磨。心中惦记着秦桑的安危,自己的女儿,虽不是亲生,却耐不住这么多年情感的沉淀,终归还是当成了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儿肉。
所以,自己才能忍到这种地步。不为任何,只不想秦桑受到一丁点伤害。
恍惚中,似乎觉得暗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嘈杂的脚步声忽然就将宁静打破。没有了那种寂寥,反而平添了几抹沉重。程文茹的心忽然攥紧,感觉那脚步就像死神的召唤,一步步,越来越近。
头发猛地被人拽起,面前是一张艳丽妖娆的脸,只是此刻却带了怒气,看起来扭曲不已。她的眼中全是厌恶和憎恨,似乎自己在她眼中是那么肮脏不堪,程文茹看着,忽然就笑了。
如花的年纪,却被嫉妒和愤恨所支配,何其悲惨?
“老妇真是好大的面子,竟连岑郡主都屈尊前来探望,真是让人意外。”早已猜出来人身份,程文茹依旧不服软说道。
朗岑若轻蔑地瞥了程文茹一眼,见她狼狈不堪却仍旧倔强的样子,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果然是那个贱蹄子的娘,都是一样的货色!”
如此说完似乎还不解气,抬起手便相当迅速地掌了程文茹一巴掌,力道之大,竟连自己的手都镇痛了。
再度气了起来。朗岑若一边揉着自己发红的手掌,一边指挥着身边下人道:“去,给本宫掌她的嘴,看她还嘴硬!”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七十章 寸难行(二)
身边的侍女左右为难,却耐不住朗岑若燃烧的怒火,只好勉为其难地上前准备实施。苏子初原本静站在一边看戏,此刻却也皱起了眉,不得已出手,挡住了侍女的动作。
“你什么意思?”朗岑若不悦道。
苏子初耸了耸肩:“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你,若现在将她在这里打死,只怕你这辈子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神情一凛,自然想起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很是不高兴地瞪了苏子初一眼,朗岑若再度挥手,撤下侍女,上前几步,带着居高临下的威严看着程文茹道:“本宫问你,秦桑那个贱人是不是前朝狗贼的女儿?”
直白不加掩饰,听得周围众人纷纷皱眉,却仍不好说出什么。程文茹促狭地看了朗岑若一眼,语气却依旧强硬:“堂堂郡主说话竟然如此粗俗不堪,也不知这楚王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你!”被气到无话,朗岑若强忍着自己不对程文茹动手。目光转向苏子初,却见对方也是一脸愁容,根本对这个毫无办法。想象不到这个女人到底是在用着怎样的毅力强忍,朗岑若面色越来越差,甚至到了一触即燃的地步。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我什么都不会说得。”程文茹进而道:“还不如一刀给我个痛快,免得老妇在这里污了你们的眼。”
“你想得美。”朗岑若不屑道:“我怎么可能让你就那么轻易死,你既是秦桑的娘,我自然要把她跟我之间的帐好好跟你算一算,看看你教出来的是什么货色!”
说着,阴邪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之物。低声对着身边的侍女吩咐了几句,侍女领会意思,走向门口。这时苏子初才发现,那边有一女子,正穿着一身白衣,手里捧着一个散发着幽幽蓝气的盒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
总觉得女子的装扮和表现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苏子初多看了几眼,便听得朗岑若道:“连香,把盒子给她。”
眉梢一挑,自然知道那人是谁。连香,连香,连城寻找许久的女子竟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只不过看她的表现,似乎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如一个瓷娃娃,没有思想和表情,只是按照吩咐一步步执行。
那侍女似乎非常害怕手中的物品。虽然不得已捧着,但脸上的表情和一直颤抖的双腿却暴露了她的心事。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捧过头顶呈在朗岑若面前,朗岑若却不看一眼,只点了点下巴示意将盒盖打开。
侍女颤抖着手将盖子打开,随后便将无数冷气外漏,随着那蓝色的气韵,在这不大的暗室中呈现诡异的气氛。苏子初抬头望去,却在见到盒中物品之后,胃里面不住地抽痛。
一只蚕状的虫子正趴在盒中,只是它浑身布满蓝色斑点,不断蠕动,不断喷吐着蓝色雾气。而更令人诧异的竟是那虫子长了三个头,一个蓝色,一个绿色,一个紫色,相互交缠扭曲,甚是恶心。
众人都在看到那虫子的时候打了个抖,随即便都很有默契地将头移开。唯有那个捧着她的女子,左右不能,只好以一副快哭的表情强撑着,生怕自己支撑不住晕倒。
朗岑若刻意地不让自己瞥到那恶心的东西,表情却是越发狰狞。见程文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遂狂笑道:“害怕了吗?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程文茹紧咬着嘴唇,面色白得不能再白。
鄙视般的一笑,朗岑若缓缓道:“这是梦幽蛊,每十年得一只,巫族用来惩治族内罪大恶极之人才会用到的。本宫即使手下能人无数,却也只得了这么一只。”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七十一章 寸难行(三)
“郡主还是说重点吧。”程文茹打断她的话,很直白道。似乎刚才的不适早已经消灭殆尽,心知自己此次难逃死劫,倒不如痛快点。
冷哼一声,朗岑若道:“好,本宫就如你所愿。你可知,这梦幽蛊最精妙的,可不是让你痛快死去。而是在你体内先释放它原有的毒气,待五脏六腑全部沾染之后,再一寸寸啃噬你的内脏。”
脸色一僵,豆大的汗珠已从程文茹脸上流下。
眼中精光亮出,朗岑若凑近程文茹的耳朵低声道:“其实说起来,梦幽蛊还有一种你不知道的能力呢。程菁,我怎会让你不留下一点线索就离开呢?梦幽蛊的造梦能力,我想会是最适合你的,它会带你回到前朝,回到你熟悉的地方,然后告诉你,秦桑,其实就是前朝狗贼的女儿呢。”
苍白压抑不住恐慌,嘴唇已然咬出了鲜血,程文茹却发觉,在朗岑若眼里,自己已经是待宰羔羊。
“阿嚏!”忽然觉得身子有点冷,秦桑打了个寒颤,随即缩了缩身子。
越祁修将头从书本中抬起,无奈地看着她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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