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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江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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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根本无法让所有的子女皆识文断字。明后此法,正应了平民心声,一时间只京都附近就有数千人前来报名。但报名时却发现,春蕾小学只收正七岁的孩童,未及年岁或过年者皆不录取。

虽然这项规条榜文上写得清清楚楚,但是原因为何?却始终弄不明白。

“娘娘,您这样规定是因为银钱吗?”银两不够的前提下,只能以年龄来规定人数?星柔一边帮明后整书抄录,一边是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个书呆子一向极少说话的,今天问出这话来看来心底一定憋了很多,左右瞧瞧,书室左右三四个服侍的丫头都在侧耳偷听,更有红帘那侧一个小小的身影也正放下墨笔,躲在柱后偷听自己的解释。

“这其中当然有银钱的原因,但却并不是全部。首先七岁是一个很标准的入学年龄,这个时候的孩子唇齿已然利落,行动坐卧更不需照看,最主要的是他已然有清晰的头脑可以用来学习。”现代七岁的孩子可能还稚气未脱,但来此间几年间佟霞已经发现,此间七岁的孩子已经是现代十岁孩子的情商。当然自己之所以没有往前提学习年龄,则是因为智商!

“可是过了年限的孩子不是更懂事吗?”尤其会更懂得珍惜学习的机会。

“是那样不假!但是经济所限,我………本宫不可能供养一省内全部十四岁以下的萌童。公学之内的住宿条件最多可融下四千学子!当然这个数字是从户部户籍官那边引来的。”一省内七岁适龄儿童大约有七八千左右,除动富家子弟以及地方着实偏远不及者,三千左右是最可能的数字。三年学期呢,原先计划好的地方似乎并不够用,为此,佟霞还专门设计了二层床铺来扩大住宿面积。

钱!果然还是因为钱!

星柔也好,众女官也好,当然都知道娘娘已然足够的好心兼尽力,但是真的好想让所有的孩子都可以入学啊!可奈何真是银钱不够,丧气到家了,一个个低头都不说话了。可这时,红帘后的小小人儿却是偷偷掀起了一个帘角,钻进了身来。

众女官见状慌忙要行礼,可那小小人儿却直是摆手,示意够礼。只是这样的过程中,他的眼神却一直盯在凤案后,那个他已然越来越崇拜的母后身上。粉嫩的小唇嗫喻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面对这个孩子,佟霞总是觉得别扭非常,他既不说话,自己也不便多说。刚刚提起笔来,想接着书册,却听那个孩子终于是开口说话了,虽然说话的对话好象不是自己。

“星柔,我觉得你不必那样难过呢。虽然那些超龄的孩子不可以入学,但是他们的弟妹学成之时,却可以带三年内所有的书册和知识回家。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转授知识给兄姐了啊?”诚如自己的知识现在大多来自姨母一样,只要家中有一个识文断字的,那么书册之功便可以慧及一家了。

小太子的话,让星柔这个书呆子顿时清醒了过来,惊喜之余便扭头看娘娘。可明后却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无奈的看向依然站在红帘后不肯露面的七小姐紫霞。

肯定是这个妮子挑动嘉昱这样做的!她的目的是什么,佟霞当然清楚。皇室之中,到底是母以子贵的,稳住男人不如抓牢小太子,方可保得千秋不败。只可惜,她们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妈的来历…………算了,看这个小鬼头接下来还有什么话要说吧?

提起笔来,却不甚书写,眼光若有无若的瞟向了那个站着的小家伙。

叶嘉昱见了母后,总是有些心怯,但是按七姨说的,如果自己不多加表现,主动亲近,这个‘别扭’的母后也许真的不可能主动和自己拉近关系呢。见其眼帘半闪向自己后,便是深吸了一口气,探问道:“母后,儿臣有一个疑问。您为什么要将学年只订成三载呢?”三年,能学到的东西实在是不多,而且学成之后只有十岁。明光圣世规定,不及十六是不能参加入试的,如此一来,那么这三年的学习又能干什么呢?

是啊!小太子这个想法很是有道理啊?三年学期,实在是有些古怪,亦是因为银钱吗?

又是一堆竖起的耳朵!而且从红帘后那人移动的步伐来看,紫霞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没办法,佟霞只好回答嘉昱的问题:“这次的原因与银钱并无关系。首先,让他们入学,并不是要他们入仕。虽然千百年来,识文断字的目的似乎只有入仕一条光明大道。但本宫……母后却并不这样认为。学习文字是为了读懂圣贤之书,从中明白为人处世的道理,修身养性之后,才有条件谈齐家治国平下。三年的学习足可以让他们认识普通文字,将来借书买书怎样也好,都可以学习圣贤之道了。至于入仕,自然不是坏事。但当今朝野真正为国为民的官员又有几个?民间不亦有千里为官只为财的俚语吗?天福之法,目的是教化万民,而不是授人钱柄入仕贪墨。三载基本学识之后,我……本宫……母后还计划在将来建立一个奖学机制。每界毕业生中挑选出品学兼优的学生一百人,继续从夫子学习,并兼任助教,直到十六岁初试。”

原来是这样噢!

叶嘉昱终于是明白母后的想法了,学习的首要目的是为了齐身治家,而如果你想要辅国平下,则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可以。也是,哪有白吃的苹果?平白养这么多学子,也是根本不现实的。且不说银钱如何,谁知道他们学习用不用功?有没有那样的天赋?有了日期的规定,真正喜欢学习或者有怎样目标的人,才会倍加努力的。

只是有个问题,还是有点想不明白:“母后,为什么一个省只建一所公学?”连天福收容之所,都会有三个。相对更有意义的公学,为什么只有一个?万一有的孩子家离得很远,得不到消息呢?或者父母亲舍不得将那样小的孩子送来京都呢?

这个小家伙还真是好奇宝宝耶?一肚子的鬼问题,到底是紫霞教的?还是他自己的想法呢?佟霞本觉得今闲谈的时间已经够长,误了好多写教材的时间。可是,有左右这些人在,自己这个做娘的总不好太亏待‘儿子’。只能是有问必答:“此法现在只是试行阶段,所知的人自然不可能遍及满省。今日不知并不代表明日不知,来日方长,有很多的机会总医院存在的。孩子年幼,也许不太懂得学习的重要性,但如果作父母的亦不懂其中的道理,不珍惜这样的机会的话,那么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也必然不会有太大的作为。况且,在京都之处建立公学,除却让这些孩子们集中学习,互相教劲之外,还可以让他们看到一个省会的繁华与荣耀,明白只有现在好好学习,将来才能有机会出人头地。”不然,在乡野之中一辈子连个银锭子都没见过的孩子,你能指望他有多大的报负?

解释完毕了,佟霞低头著书了,而小太子则在行礼后,悄悄退出了左书室。转脸之前,神色恭谨。可转脸之后,却变得一脸的窃笑,当然还有心中满满的骄傲:

果然是母后!

竟然连想得这样深远。七姨说得没错,有这样的母后,真是很是幸运和值得骄傲呢。

她不爱理自己不要紧,自己爱理她就行。

父皇不喜欢母后了,亦不要紧,自己喜欢母后,而且是越来越喜欢母后呢。

母后,你不要怕噢!将来嘉昱会保护你的,绝不让外人再欺负你,即使是父皇,也不行!

82

天织记

虽然嘉昱心底里打定主意,不让任何人欺负他的母后,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才四岁的孩子,有许多事真是做不得主的。更何况,经过很多事件的某人和某人正在逐渐学乖,不再用一些不光明磊落的手段来与明后竞争,她们亦有她们自己的方式。

宁氏作为一个后妃,原本是不宜远离京城的,但是时局特殊又是君帝允许的前提之下,她便借以自己的身份长留在了边关重地。爽朗明快本是其固有的特色,与兵军将士相交更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是故,她这样一个后妃在边塞之地长久半年之久,竟没有招来丝毫兵将们的反感,反而是越来越亲近起这位娘娘来了。而宁氏也借助着从小自父兄那边学来的知识,积极参加当地军政事务,并纠缠于铖王夫妇之间,极力融洽‘兄嫂’关系。她在军政之途上闪耀着独有的光芒,证明她自己的实力与价值。

而贺氏一介文弱女子,虽然兄长为边关重将,但其本身对于军事却是一窃不通的。她有她的专长,那就是熟读各类经吏子集,才华横溢又温柔可亲。随着其封妃的晋级,她越来越明白,君帝喜欢明后的真正原因,那就是明后可以真正帮助他完成千古帝王的大业。是故,这个聪明的女子亦走上一条她真正擅长的道路。

“六月十七日,君帝在贤妃馆中无意发现了其自编自写的《长龄舞乐集》,其间收录了自夏商开始所有舞乐。君帝甚喜,便命其会同翰林馆众女官,共集诗歌舞乐四项,册编成书。并允其随时召见京中各级文职官,以供商讨。”

“七月七日,女儿节上贤妃当众献歌舞一曲,却在其中暗含了民间女子叶五娘的奇世冤曲。此种不惜自贬身份,亦要为民请命的方式,博得了君帝与在场仕子小姐们的极大赞赏。”

“八月十五日,团圆佳节晚宴之上,贤妃巧设迷局骗得了君帝‘今宵月自满,堪忍不团圆’的诗句,以含情伴笑的方式使君帝不得不笑应百官回家团圆。”

“九月初九,重阳老诞节一早,贤妃带着自百位八旬长寿老人处得来的百寿长花卷,来到了十四年来托病不出的长乐亲王叶启乐府中,以亲心诚意请得这位已然七十九岁的老王爷参加了是日的登山拜神大典。”

“九月十七日,本是贤妃生辰贺宴,但贤妃却婉拒了君帝恩其回家探亲的圣旨,求得君恩让后妃所有的父母兄妹入宫相庆一天,以解思亲苦情。”

日月神殿

停花殿花室中,青丝袅袅中两名素衣子正在相坐对弈。玉盘玲珑子,静烟沁思香,本应是极静的环境里,却偏偏加杂了一只极鸹燥的麻雀,在那边喋喋不休的向主子念诉着宫禁之中,贤妃这半年来的动静。自打举荐成功,被册封为妃后,这个贺秋涟简直是大发异彩。亲民、近臣、睦族、和妃,凡举是一切‘贤’妃应该有的举止,她全干了个遍,博得朝野内外一片赞赏。相较之下明后最近的动作就是小多了,自打九月一日春蕾公学开科以来,就几乎不曾听闻她有什么动作了。除却七彩虹仍然新颖别致的产品陆续出货之外,这位明后娘娘几乎是深锁于碧波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任凭贤妃如何得人称颂,她都一副平淡不惊的模样。君帝十天半个月不到碧波宫里,她也不急;有时候兴起,一住四五日,也不见其如何亲近。冷漠、爱钱、孤僻,逐渐变成了明后的代名词。虽然后宫之中,其仍为首座,但是风头人脉却早已经转向了贺氏,前几日君帝更是婉言将明后派来协助贤妃管理后宫的萍影‘劝’回了碧波宫。自那以后,后宫主事只剩下了贤妃一名。明后,再度陷入了被架空的危机之中。

“这步棋这样难走吗?”虽博弈在某种程度上亦是培心养性的东西,但是叶沉逸的棋速一般来讲都维持得比较平稳,但这回,棋越下至越后,速度却是慢得让人有些接受不了了。一盘棋,从午后厮杀至日向西辉,却仍是半盏之功。

“你今天的话好象多了。”叶沉逸并不反驳自己的出神,但是眼前这位神侍今日的多话,亦是她的暗伤。自打驻进光明神殿后,叶沉逸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陆华浓的刻意亲近。从淡漠以对、到偶尔派人来清扫、再至送书送物、偶尔品茗喝茶,直到最近一月来的对弈博香。她接近得很慢,但却仍算步步故意。往日不过杂谈一些棋琴书画,可今天呢?这句话,实在是引人入‘深’得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犯不着这样拐弯抹角的绕心思。

眼帘依旧半垂向棋盘,但子却已然落下,想来她一定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你不好奇明后为什么最近没了动作?”她是生病了?还是伤心了?亦或者黔驴技穷了?陆华浓问得很不正经。

如果换作了叶诚嘉,或许会和她斗几句嘴皮子,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却是叶沉逸,一个本就不爱多语的孤僻公主。执起白子,思索落子间,叶沉逸慢慢回话:“世人看不见她有动作,并不代表她没有动作。”明后不是贺氏,她做的事不是几个机灵巧转就能办的事情。往昔的事情估且不算了,自打去年回京开始,瞧她办的这几件事。数量虽然不多,但哪次不是轰动全国,泽被华夏?这样的大事,纵使一年只办一件也足够费心劳力了,更否论她九月之内就办齐了三件?这二三月来的静寂,或许是在完备前事,又或者在准备新务。坚忍而博发,这个明后真的不是一般的角色呢。

“你很欣赏她?”不然唇边为何逸出一丝浅笑出来。这个公主可是出了名的从小不爱笑,小时候非得先帝哄才肯笑一下,长大之后远嫁异国,据亦是冰雪之妃的名头。这次变故归国后,陆华浓今日还是头一次见她的笑颜呢。

这个陆华浓又不正经了 。堂堂神侍,缘何如此顽皮?兼八婆?逗弄自己之外,还总是想要帮一些人达成一些怎样的目的。活得真累!

逗了才一句就不说话了,真是孤僻的人儿啊。碰到这样的人,陆华浓也实在是玩不起来,便直接说明了今天的来意:“明后想借你两样东西。”

叶沉逸早猜到这个陆华浓今日如此‘多话’是有目的的,却不曾想到,她是来替明后借东西的。“借什么?”身份、地位亦或者是生命和感情?若是这些东西,就算她是明后,自己也只有不借两个字。

看她谨慎的,真是不好玩的丫头。陆华浓实在是不想和她玩下去了:“纹布巾与澄水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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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其名,这两件物事是两件织造之物。一件雪白、一件透碧,没有半花纹饰品在上,简简单单的仍然是两件绢布。看上去很是不起眼,摸上去也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却偏偏有那么一个人把它看得比任何珍宝稀物都贵重。当萍影把盛有两件绢布的锦盘端到他的面前时,这个年近七旬的老先生激动得差点没有哭出来。抖嗦着双手是一点一滴的轻轻触碰着那两件东西,轻柔的比摸自个儿的眼珠子还在精细。这样的执迷,实在是让佟霞有些不能理解。

这两样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啊?

为什么只织就了这么短短三丈?为什么先帝那么个挥金如土的人却把这样东西珍藏了十数年,并且最后将其遗留给了最疼爱的小女儿?那个逸乐公主自己见过一面,也听人说过不少她的事情,从小在珠玉堆里滚大的她对任何宝物都不放在眼里,但算起来她得到这玩艺儿也十数年了,却仍然将它保持在原状,没有用过?

纹布巾?澄水帛?

到底什么玩艺儿啊?

若还在宫中,自己尚可让星柔翻翻古书,知晓一下这玩艺儿的来历。但可惜的是自己携萍影咪咪已然出宫十数日了,在离京都近千里的图兰城。这里,怕是除了眼前这个老头,无人可以给自己解释一下这东西的来历了。

“娘娘果然守信,只是不知这一年的期限是从何日开始算起?”当初说好了,明后给自己借来这两样物事,自己就答应她的条件。从京城到图兰城,虽然送物的时辰不过十日,但是有些时候,一天也是珍贵的。

古怪又小气的老头!佟霞很想笑,但是碍着对方古怪在外的名头,还是忍下了一肚子的狂笑,只是略略挑挑唇角:“于坊主请放心,本后不是小气之人。既然说好了一年,便是实打实的一年,从明日算起,直到这东西离开你那天。”一年整,经不虚言。只是:“您也知道,这东西并不是本后的,而是逸乐公主的。时限是有,但东西却一定不能损坏。否则不好交待。”虽然佟霞不明白这东西到底珍贵在哪里,但是能让这么多人重视,想必是不好得到的。尤其是眼前这个于纨于老头,织坊主耶,什么珍材稀料没见过,他都宝贝成这样,肯定是再也找不到了。

关于保存一事,不用明后细说,于纨也是舍不得将这宝贝损伤一丝半分的。细细心心的将两件织物重新锁回锦盒内后,终于是开始了正式的谈判过程。

“明后大驾光临织坊,想必是为了雾缠纱而来吧?”听说这个明后居然将那么稀罕的东西扔进了菜棚里,在万博园里试验什么大棚养殖。冬天也能长出青绿鲜嫩的蔬菜来。虽说浪费是浪费了些,但是用在那样的地方,又有了那样的成就,也算不得怎样浪费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下子就捅到重。

既然于家怪老头说话这样直,佟霞亦不拐弯抹角了:“于坊主猜得不错,本后是为了雾缠纱而来。但一不是想与你分赃,二不是想和你合伙,只为了一个承诺、一笔交易。”

“噢?说来听听。”这样利言快语的皇后,一嘴的商人口气,纵使听说过不下万遍,但是这样相谈之下,于纨实在是不得不对其刮目相看。

“想必于坊主也听说本后将雾缠纱用到哪里去了!效果很好,只是产量太低、价格太贵,一般农户根本是连梦都不敢梦的,更不要说把那玩艺儿用到菜棚里去了。这次本后前来,有两个要求,一个是加大产量,二是降低价格。价格降到多少呢?听说东西这似乎不经剪便不会坏?那么它到底能用多久呢?”定价是与时限脱不开关系的。总要知道它能用多少来好定价的。

用多长时间?

很怪的一个问题。于纨仔细想想:“据老儿所知,好象没有人把雾缠纱用到那种地方过去。从来都是织穿衣料,据盗墓者记载,仿佛可以千载不坏。它不怕水不进风,娘娘是知道的。”既然不怕水不进风,自然不存在腐蚀的现象。“至于您用到那个地方,能用多久,那老儿就不知道了。”史上从无前例,从哪里考证?

大实话!虽然有些象说没说,但是这样的回答,佟霞也早想到了。确实也没人舍得把那么贵的东西用到那种地方去。“千载不坏,有些夸张也无从考究,百年不腐就已经很是难得了。既然这东西可用一百年,那么十两纹银一丈的价钱如何?”再贵,怕就是能用一万年也没农户买得起,而如果再便宜的话,实在好象是有些夸张了。佟霞自认为这个定价还算可以,却不曾想到这个于老头将嘴是差撇到脑勺后面去,怪声怪调的说道:“十两纹银一丈?娘娘是把雾缠纱当裹脚布来卖了吧?那东西一年才能织三百尺。”十两纹银就想买一丈?活抢啊?

“于坊主先别急,这桩买卖您确实是亏了些。但本后所要的雾缠纱上可不需要那些个花纹图案。”送贡而来的雾缠纱,透着阳光隐隐可以看到百鸟朝凤、牡丹宝贵等等各种各样吉祥图案。织那玩艺儿,自然费事。“我只要一种类似雾缠纱的绢纱,挡雨挡风可透阳光。至于它的厚度颜色等等均不计较。”这样的话,成本会降多少?

于老头思思想想后,回复:“成本可降七成。但是娘娘那样的价钱仍然是不可能的。”纵使无花无色,单指材料与秘工两项,成本就绝对高出那样的价钱了。

关于这一点,佟霞也知道:“本后知道这桩买卖对于您来说是亏本的。所以,本后还为于坊主准备了两样大礼。”话罢,萍影便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只厚厚的信囊,递到了这个居然敢和娘娘平起平坐的于老头跟前。

于纨拆信一看,不由得一怔:“这、娘娘可是戏言?”

“本后虽不是君帝,但凤令又何曾朝令夕改过?为了弥补于坊主的损失,除却将霓裳阁现已有的十七处分厂和蕾丝织造术全部献给天织坊外,还将赠送一百台新式缝纫机。”

新式缝纫机?

那是什么东西?是那些个大木箱里的东西吗?有什么好用的地方吗?

于纨没见过,自然也不明白,但只算霓裳阁一项,报偿便已经足够丰厚了。只是明后似乎存心要在自己跟前显示一下她最值钱的代价,便是命人将一只木箱抬进了主屋之中。然后由萍影是当场示范。

其实示范的项目很简单,就是将两块白布缝合。按说这种速度上的事情是需要对方的,但骄傲的明后却根本不曾提过要于纨将织坊中最快手的织娘带来怎样的话,只是要来了两块白布,然后随着哗哗啦啦的机器声响,绝对不可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十丈长的两块白布如果手工缝纫,怎样也需要一天的时间,可在这个样式古怪的机器之下,却连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都不曾用到,便紧紧实实的缝在一起了。不但快速,而且针脚大小完全一样,松紧程度更是丝毫不差。

“这样的礼物,于坊主可还满意?”佟霞问得很不厚道。其实根本不需要问的,单从于老头捧着白布已然傻掉的模样,就已经知道了他满不满意了。

而自己所要的答案则是:“这笔交易,于坊主该按手印了吧?”

一纸合同,早已然备下,而已主的签字手印早已经覆在其上,所剩下的便只有天织方一方的印信了。

如此自信、如此强势的手腕面前,于纨再是古怪刁钻,亦拿眼前这个明后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手书按印之后,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娘娘可否屈居图兰城一段时日?”

“愿意叨扰半月。”不管你还有怎样的想法目的,我自有我本来的想法。

成交!

83

采绒记

图兰城位处贺西省中个很是僻静的峡谷之中,四周群山峻岭很是抖峭,可山之中央却是片很是平坦的绿地。贺西省的地理位置比之河南省还要临靠西北,气候干燥寒冷时居多,但个世外桃源般的图兰城却是片温暖湿润,十几眼大大小小的温泉造就里宛若江南的气候。而本就北地的土壤环境更是让里不但可种植南地的桑林,亦有棉麻的大批量生产,更介于此间山林纵横,万木荣枯中更夹杂着太多世人不得轻见的植物。而些古怪的植物更是直接造就织坊中那些功能奇异的珍易绢丝。

辟如雾缠纱,便取自种极其罕见的灌木汁液浸泡而成。具体的操作过程自然是保密的,什么样的灌木似乎也更是保密,但是有人却似乎还是极其热情的带自己到些不太保密但也足够般人所见不到的环境里探究竟。

“玉小姐,里便是漓麻的制造所在。看那边,那就是刚刚采回来的漓麻,先浸水再分丝,三蒸三煮后,其中所炼的汁液便已得七成,加入们织坊独家的秘方后,种汗液便会和各类丝棉浸泡润合,然后经过纺织,便成眼前的种价比黄金的漓麻。它可是们织坊的十项珍织之啊!”此物最适合夏季使用,制成衣衫穿在身上时清凉舒适,百汗不侵的同时还可抵御蚊虫。虽然价极昂贵,但却有是各地首富们的必争之物。

于缂介绍得很是自信,却不曾想到眼前个‘玉小姐’的近婢叫萍儿的,却是反问道:“那它与澄水帛比起如何?”时无语,怔怔不知如何回话时,玉小姐的随从已然过来。时至正午,该用饭。若换成别人,定要做东请饭,可个玉小姐呢,却只吃随带哑婢的饭菜,并且从不请人同膳。

“主子,觉得那个于缂、不于家老头存心不良!”回到客院时,咪咪早就备下桌好茶好饭。出门在外,佟霞最讨厌礼多,所以在给主子盛完汤饭后,萍影和咪咪便坐到下首共餐。用膳间,萍影很不客气的表现出对那个姓于的不客气的想法。自打于纨于老头,给他家人介绍主子是铜雀台主玉瑾的妹妹后,他们家的些小萝卜头们便是今个明个的过来邀主子去‘观察’。虽看的都是些正经东西,自己又左右不离半分,但是那些人眼中的求爱目光可是明明显显的映在周遭人的眼里。个于老头也真是的,虽打前阵是南主不错,让娘娘顶样的名头也确实避嫌,可作什么要让他的些孙子辈样胡闹?别人不晓得,他是知道娘娘的身份的。如此轻薄,实在可恶!

而最让自己理解不的就是:“为什么您每次都那么认真的看那些东西?”霓裳阁都送人,还关心些做什么呢?还答应住半月?娘娘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啊?

萍影叽哩咕噜堆问题,咪咪不能话却也是脸的好奇宝宝模样。看来们都很是好奇自己下步的步骤呢。佟霞在宫里还算‘自重’,但自打出来后,却是越来越喜欢逗弄身边两个唯二可逗的小仆,不直接回答,而是转问道:“南主来信没有?”每日传,午膳前总是有消息可听的。

“来,南主他昨已然买下喀良塔的片草场,千亩左右。草场很是丰美,价钱当然也不便宜,花三万两银子呢。”三万两银子是不多,但是如果只买块草地,上面不带半只牛羊的话,也不算是便宜的价钱。娘娘真是古怪,买草场做什么?放羊养牛不成?

小声嘀咕的最后句话,却是被佟霞听到,而非但没有反驳,反而很是兴奋的大笑道:“不错,本小姐就是打算放羊兼养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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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其实眨眼即过,尤其在每都有那么多节目的情况下,日子更是过得飞快,转眼便已到分别的时候。临行前,有很多人送来礼物,只是可惜些礼物的收货都不是于纨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名。

“您本是想搓和令孙与萍影的?”本不怎样在意此事,可是于老头的表情却偏偏是那样遗憾。眼睛会儿瞧着那堆礼物,会儿又甚是无奈的看着萍影摇头。下,佟霞再不明白于老头留自己住的本意,就是傻子。

话出,引得萍影是阵紧张,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毕竟那帮人没个领会其祖父的心思。于纨怕是白费心!

是啊,是白费心。

帮子小兔崽子,只听见自己明后是铜雀台主的妹妹句话,却没个注意自己的近婢萍儿是用机缝纫的好手。那样的新机好是好,但是从来没人用过,万有个闪失坏掉,自己又要到哪里去修理?九金阁吗?那对夫妇可不象明后样大方,不趁机盘剥死自己才怪。自己的如意算盘,本是想用美计勾住萍影个‘懂机人’,却不曾想帮小王八蛋眼中只有最美和最贵,浑然不称称自己的斤两。伤心呐!

“其实于坊主犯不着如此忧愁。机子的用法已经让萍影教过的人,至于修法嘛,九金阁自有专门修理的人员。价格也许不怎样便宜,但是您家财万贯,又何必心疼两个钱?轮子多转转,什么没有?亦该留些肉羹给别人尝尝才是。”佟霞回答得很是不正经。

于老头肚子气,可偏偏却又无处可发,事实上还不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至于您的接班传人嘛,孙子中是没个优秀的,但是孙中似乎还是有几个不错的。”

佟霞不会忘记自己在木棉园中碰到的那个孩子。出身并不低,金钗明珠却穿着上山人的布衣青靴,背后只大大的竹篓里装的尽是些奇奇怪怪的草木,手上若有几处伤痕,看来些草木皆是亲手所采的。至于用途吗?没有,反倒是那献殷勤的毛头小伙子不少。什么个表姐从小古怪,不学针织刺绣之术,只专爱研究谷中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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