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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江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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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提请陛下,在刑律中加‘兵役’一刑。以后凡偷盗者,年满十四,四十以下,便服加兵役,以锻其心。”

言词凿凿,利国利民。如此佳举,君帝岂会不同意?

当朝批阅此刑,移交刑部细研之后,按律即行实施。

此次刑罚的对象,主要是街乞以及流浪之人,无权无势的背景如何能与官府抗衡?更兼之办案官员中,有多名子受累者心有不甘,借着此机更是大肆搜索京都中的街乞。但凡有人举报者,或有旧案在身的,尽皆被捕捉到衙,准备五日之后发往玄武边关。

乞丐虽是下等未流,可论起消息来源却是最迅速不过。一二日听到风声不对,便是到处逃串躲避,却奈何这些大人们此番做起事来,‘认真’之极。凭你钻到哪里也非抓到不可!这时,有‘人’便是想了一个好主意,我不当乞丐了行不行?寻个清净水源之地,洗干净澡,换起干净衣服,旧点无所谓,但是一定不要破烂。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混躲起来做好人还成不成?

法子是个好法子,但是一时之间哪有那么多整齐衣服可选?旧衣服洗干净方便,可要补齐却不易。一时间女乞丐们成了香饽饽,夜以继日的缝补衣衫不停。但即使是这样,仍有大批青壮乞丐被押往了边关。最后留在京城的,不过剩下了十之三四,不是年纪太大太小的,便是身有残疾的,当然还有一部分太机灵的、运气好的躲过了这一劫。

这其中,便包括那个被于波邀到万鲤馆里‘帮忙’几日的乞人。

帮忙的名义很正当,从怡姑娘口中知道乞人博知天下水道河流,邀到馆中一起商研天下水种有何不同。开始乞人并不愿意来,实在不想和明后的人有所牵连。却奈何于波甚是热情,而且找来的一些古书又实在是勾人,只好是来到了万鲤馆中一起商讨此事。

河流水同,水道不可,其间生存的鱼种虾触自然也不一样。乞人虽知水势,但却不太明了鱼类养殖,而于波呢?知晓鱼类养殖,却除了海水对内陆之水不甚了了。二人初谈时有些不太搭腔,可互补之势却是明显,一来二去越谈便越是投机。说到兴处,常常是夜不成眠,抵足而谈。当然,住在人家家里,自然不能还是一副破脏模样,兼之兴之所致,乞人一时不查之下,便是洗净了身体,换上了干净衣裳,和于波一道埋首书海之际中,畅谈不止了。

水利鱼道,彻谈了五六日后,渐有心得。只是有一点,乞人一直不太明白:“于贤弟,为兄见你养鱼尽在池中,如此关心天下水利却是为何?”难不成这里的鱼还不够你养的,打算全国都开鱼场是怎样?明后真打算赚尽天下人的钱是怎样?

这个人有时候也真是有些钝过头了,不过想想自己当初不也是很钝吗?于波反问道:“乞兄来万鲤馆多日了,可曾见于某卖过外人一条鱼?”是也卖出许多鱼,但都皆是流金河上的饭铺所需。其它饭店亦有人来要求买些珍贵鱼种,可是于波的回答只有两个字:不卖!

关于这一点,乞人自然也发现了,现象是很奇怪,可是原因呢?如果明后真的是想以卖珍贵鱼虾赚钱,那么大批买卖才是正事,但却为何只让养不让卖呢?每天卖出的那些鱼,大约只够换粮食给这些鱼儿吃的。这个明后娘娘怎么会做这么赔本的生意呢?她是那么会赚钱,理应不会失误至此,除非她的目的根本不是赚钱!

一时间,灵窍关内好象若有所动,于波见状便是再接再励:“乞兄大概还不知,我这里卖出的鱼大多为体弱者,身强体健的鱼都留在了池中,作为种鱼待用。”

种鱼?自然是用来下小鱼的。循环不息,才有钱可赚。可是乞人亲眼看到,许多池塘之中的鱼儿已期近满,但却仍然一点卖的迹象也没有。这个明后到底想干什么?

“再过半旬,乞兄所见的这些池中种鱼便会大部不在了。娘娘把它们卖了,价钱卖得很高。”于波是一点一滴的引诱着乞人的思绪:“只是乞兄大概不知,买这些鱼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他们都是南主派人从附近水源相宜的村镇中选出来的聪明却厚实的乡绅。他们买了种鱼,回家挖塘养殖后才开始真正的卖鱼活动。先开始价格也许很高,平民难以买起如此珍贵鱼种。可是当养鱼的人越来越多后,价格就会下降,利润变低之后,乡绅自是不愿再干,于是接手养鱼的便成了普通农户。”

“那岂不是害了平民?无利可赚,还做什么养鱼?”一瞬间,好象快明白什么的乞人急忙反驳。

他驳得快,于波解释得更快:“不是无利可赚,只是这些利润在乡绅富户面前也许不值一提,却足够改善农户的收益。”富人身上一根毛,压断穷人半杆腰,这样的话,世人尽知。“更何况,北地内陆水少,一向鲜少鱼种,虾蟹更是极少。纵使利薄,亦可自吃。”自食亦可肥。从根本上提高平民餐食水准,兼之多加少利,这才是明后的根本目的!

受惊过度的乞人,浑浑楞楞的踱步出了万鲤馆,出了万博园后突然疯也似的想跑回素日里街角行乞的那个角落,把自己藏在其中,不受任何思绪的骚扰。可当奔到旧地时才发现,素里左右的乞伴居然一个都不见了。不只这个巷口的不见了,左右街道上都极难再找到一个行乞之人,偶尔有几个老痴年迈的蜗居于一隅之中,见到有人吓得赶紧躲。

因为跑不快,最后终于被追上。而事实也由这些人的嘴中,转到了乞人的耳朵里。直到这个时候,乞人才明白,为什么于波在这个时候邀请自己到万鲤馆里谈事。原来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避开此劫!

可……“可那些年迈孤残的乞丐怎么办?”服兵役,至少有吃有喝有穿有住。可那些年迈得走不动的,年小的无所依靠的,还有那些身残眼盲一无所谓的,他们的日子可怎么办?五日之期已过,大部分青壮乞丐都押往了军营。可受惊弱乞们却依然不敢上街乞讨,生怕受累。饿,是唯一的语言。

气极败坏,或者终于抓到一丝有力驳证的乞人是飞跑回万鲤馆中,怒气冲冲的向于波置吼。对于这样的怒气和斥问,于波早有心理准备,当然答案更是早准备好了:“不要急,不出二三日,他们自有去处。”

78

天福记

于波口中的去处是什么地方呢?明后总不可能白养起他们来吧?就算她财大势大,养百十个闲人不是大事,可是神州大地,除却京都之外,人源千万,她哪里可能个个养得过来。可如果不是个个都有安置,想来她亦是不会说此大话,凭白落人口实的。更何况,乞人很明白,明后是存心要征服自己,让自己对其面前无话可。

本着这样的原则,她一定会想出一个妙法来的。可是到底是个怎样的办法可以解决掉这些人呢?乞人想不出来。

不只他想不出来,知道一部分内情的司家父子亦是想不出来。

“如果只是孤儿安置,还算是容易。收拢在一起,做些杂役。可是那些老弱孤残的该怎么办呢?”司天浩主管大理寺,见多了这类孤残人士的下场,多半是病饿而死,尤其是冬天,冻死的残乞简直是数不胜数。这些人没有自食其力的能力,更没有亲眷可以收容,明后能拿她们怎么办呢?好奇之下,扭头看大哥。

司天瀚的头上依然缠着绷带,虽然下面一点伤口也没有,但是为了‘面子’问题,仍然是每天挂的那个东东。对于这个问题,不错,自己是比父弟们多知道一些,但明后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还真是猜不出来。

“我只知道明后传了秋雁南,还给了他一个很奇怪的图纸。要他在半个月内做出那样一个,叫什么天福摇奖机的东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关明后娘娘的消息,总能成为京城之内传得最快的八卦新闻。这次工部承造的这个天福摇奖机消息,自然也是遮掩不住的。只是谁也想不通,把九个水晶球,放在那么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罩内摇来摇去的,到底能干什么?

而最近几日里,更有奇怪的消息说,明后娘娘居然将京城内所剩的一概孤残弱小乞丐们,集中收养到了万博园附近的一处庄院里面。共有六十三名残者,五十八位六旬以上的老者,还有三十七名十四岁以下的孤儿。在那个庄园里,不但有人专门给他们做饭烧水,还有大夫前去诊病。钱,自然都是明后掏的。可是这么一个无底洞,明后打算怎么填呢?虽然以七彩虹的实力,养一百来号闲人不是问题,可是架不住,七村八镇里的孤残人士都往那里排队啊,短短半月之内,竟然聚集了四五百号无依无靠的孤寡之人。当然,这个数字恐怕在日后的日子里还会越来越多的。这样下去,成千上万时,明后恐怕是养也养不起的吧?

可更奇怪的是,明后娘娘似乎并不限制来人的数量,事实上她选的那个庄院确实很大,里面有人去瞧过,也并无任何奢华装饰,而是非常普通的房舍一间连一间,然后大通铺供人睡觉,小阁柜放一些私人的物品。吃饭洗澡都有专门的所在,不精致但都非常实用。一日三餐虽不丰盛,但也是热汤热饭了。铺盖衣衫都是粗布所制,餐具桌椅也都是普通木料,可不管怎样,这一日下来几百号人,怎么也得二十两的吃耗,一年下来便是七千多两。十年二十年,明后到底能养多少人?养多长的时间呢?

如果半途而废,倒不如不开这个先河。到时候收拾不成,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一时间,不只宫外人言纷纷,宫里的传言亦是很多。其中看热闹的居多,瞧好戏的更多,心中怨怼盼着明后这番摔个大跟头的更不在少数。

面对这些人的想法,小太子叶嘉昱着实是又气又急,因为心思不定,所以半个上午过去了,没有一个大字写得象个模样。眼神一直瞧着书室之中,红纱帘外的那一半。

母后还真是沉得住气,仍然在那边不急不忙的写啊写,画啊画。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的危险性吗?

“嘉昱?”见这孩子又失神了,紫霞便是一声轻唤。可再怎样唤得快,也不及墨汁滴得快,写了一半的字上再次被墨污了。没办法,只好撕掉再写。

气哼哼的模样,看得紫霞这个好笑,放下手中的针线,夺过了小太子手中的笔:“心不定,便不要再写了,凭白浪费纸张墨锭,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母后以后要花很多钱呢?你要节省些才是啊!”

“省?省才能省几个?我昨问过怡薰了,只那处院子里的一切庄产,便花了母后五千两,每月食料药材居然得六七百两。我再省,我也省不出那么多啊?”最可气的是,母后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人家在为她担心,每天见到自己时,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委屈得嘉昱是直在那边掉眼泪。

紫霞原本是想逗逗他的,可不成想这个孩子居然气成了这样?瞧那一副小脸,真是让人看着越来越可爱,搂入怀中,悄悄的便是伏在他耳边解释道:“莫急莫急,你母后说了,这次她不但不赔钱,而且会大赚一笔。”

啊?这怎么可能?叶嘉昱一脸的不信,可七姨是不会骗自己的。但是,怎么个赚钱法呢?怎么可能不赔钱还赚一笔?大赚一笔哩?想不明白。紫霞就知道他想不明白,事实上怎样个赚钱法,自己也不晓得。只是大姐既然说了,那么自己便只有等着看好戏的份了。

戏,果然上演了。

四月初一这日,万博园内最大的一处露台建成了。明后娘娘亲自命名此台为——天福台。并使七彩虹在京大肆宣传,四月一日正午时起,天福台将免费为公众献演。从戏剧杂耍,到歌舞绝艺,轮流不绝,直至入夜。未时整刻时,还会有众人意想不到的惊喜节目现身!

消息一出,京城之内好事之人,或者因家贫平素里根本看不到样娱乐项目的平民们,在四月一日,再次纷涌到了流金河畔,观看表演。

天福台,名字起得有些俗气,可地方建得却是相当漂亮别致。这个露台建在流金河最中之地,整园八十一丈见方,圆中套圆,中心是六尺高六丈见径的圆形高台。外形环台与中央露台间有着三丈水隔。环形外台地方最是宽大,却在内径之处只有三圈石制桌椅,外围之外空旷得连个凳子也无,想来是站票所在吧?

虽然明后娘娘开恩,免费献演,站票免费已经足够恩德了,要想坐在那里听戏,想必是要另外花钱的吧?平头百姓不敢上去坐,怕到时候花钱。达官显贵们自然是不惧怕这个,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可等了半天却没人来侍侯,更加没人来收钱,这时才知:这些石凳实为休憩之用,根本不用花钱。可到你明白的时候却已经晚了,那些起石凳上早已经坐满了裹绫缠绸的富人,平民百姓只能是咬牙兴叹,暗自叫着下次再也不如此糊涂了。不花钱的地方,不坐白不坐。

不过说起花钱来,还真是有一件很古怪的事哩。进万博园,不花钱,来听戏,亦不花钱。但是天福台四个入口处,却都摆着几张桌椅。穿着七彩虹服饰的门僮们在卖一种很奇怪的纸笺。

二纸宽的小纸条,象是专用的纸张,色泽花纹都很是奇怪,上面印有三个圆圈。收钱之人会要你说三个数字,一至九之间,随便怎样添写都可以。一五八、二四六、三七三,随便怎说都行,而且在纸条背后还要签写下自己的名字,不会写字的按下手印亦可。写完之后,千叮咛、万嘱咐说别丢了,会有极大的惊喜在等待着你们。可要问及到底是怎样个惊喜,却又是不说。

从正午开始,大戏果然上演。明后娘娘还真是大方舍得花钱,请来的戏班耍玩班全都是京城头一线的班子,一招一式惹人注目。歌舞节目更是惊彩绝伦,内容新颖得连诸些达官显贵们也未曾见过。从正午开始,叫好之声便是一浪接一浪的没个休止。嗓子叫倒了不知有多少,渴得冒烟了的人只好是到流金河畔买些茶水来止渴,虽然想了想此间好象只有高档茶楼,并无一般茶摊买卖啊?不管如何,饭铺这样多,求些水来总是不难的。

渴极的人挤出了天福台后,才发现:福台外早已经摆上了好多茶水果摊。有卖茶水的、白水的、各种颜色的果露的、居然还有卖冰露的,当然还有各色水果和干果小吃的。凭你看戏里想吃的一切小吃都有。只是卖这些东西的人却很是奇怪,或老或劝,或残或伤,仔细看来竟然是明后娘娘收容的那些孤寡乞丐。

从乞丐手里买东西,自是有些不情愿的。可无奈此间并无其它卖茶水之处,而且这些东西确也物美价廉。最重要的是这些人似乎清洗得很是干净,衣着虽然布履,但却清洁整齐。罢了罢了,怎样说他们现在也是明后娘娘的人了,买就买吧。有这瞎想的功夫,还不如回去多听两戏场呢?

嘻嘻哗哗的买了很多吃喝回去继续热闹,嘻闹之势一直持续到天昏之际。未时整刻前,歌舞谢幕,人员尽退时,一堆奇里古怪的人却是从露台暗道中现身出来。

首先是八个剽形大汉,抬着一只老大的八仙方桌上来。桌上似乎摆了一件极大的物事。物上罩着红绸,看不清楚其间到底是什么?摆在中央后,八名大汉是退到了外处。

后来,又有四名门僮搬上来了一桌二椅,桌上竟然还摆放着精称一柄?

再下来,七彩虹大总管明源庆便是领着两位显贵登场了。这二人一个须发皆白,年显高寿却精神矍铄,京都之人无不认得,这人乃是京城之中最高寿的长者,今年已经八十九岁的长寿堂老医者、林孝德林大夫。林大夫一生为医,行德积厚,家中贤妻,膝下一对儿女晚是温良恭顺。家中虽不足富,但却最是和乐平顺,一向为京都中人最是羡慕。

第二人虽然身着官袍,但瞧品级却不是太高。面生的模样,不太惹人注意,但却有人认出,此人乃是户部监造郎吴严吴大人,专司检验金银锭成色。一块散碎银两,往他面前一放,不用称就知道有多少,准得不得了。

奇哉怪也,明大总管请这二人坐到台上干什么?

嘘嘘议论之声,在三声铜锣响后,恢复寂静。只见明源庆站在八仙桌前,朗声道:“今日乃天福台建成之期,明后娘娘为感谢大家对七彩虹的一直关照,特请来戏班为京都父老献艺娱乐一日。除此之外,还设了一项价值一千两纹银的现银大奖!”

一千两银子的大奖?

怎么回事?

只见明源庆回身就是抽掉了后面方桌上的红绸,然后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便是出现了。龙凤交颈的纯金底托上,顶架着一只极大的空心琉璃罩,罩内有一只九曲连环的红珊瑚摇杆。这是什么东西?

“听说这就是那个什么天福摇奖机!”

“干什么用啊?”

抽下红绸后,底台处又走出了九名丽色女子,每人手中都拖着一只红色漆盘,盘上摆放着九只九色宝珠。每只珠上还用金漆描了从一到九的九个数字。这九名女子排队列在了吴严面前。吴严拿起精称来每称一球,便报以重量之数,每球都是整整一两,分毫不差。

称重无误后,明源庆便请林大夫亲手,将九只宝球放下琉璃罩内。然后由林大夫亲手摇起了那只红色珊瑚摇杆,每摇八十下,便略停一下,然后便有一只宝球滚落而出由龙口吐到金盘之内。

“第一个数字号为三。”

喊号成功后,再次将三号球放下罩中,再摇数字为七。再放七,再次摇为五!

“今日幸福天福奖号为,三、七、五!请各位来宾查验手中彩票,若有数号相对者,请上来领奖!现票现银,当即支付。”

话声一出,外形环台上数千人顿时炸成了一锅粥,纷纷检看手中的票据。不对数号者大失所望,差一数或顺序不对者,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当然最后悔的还是那些没有舍得花一文钱来买那个似乎没用的纸笺东东的小气鬼们。

自古以来,有人忧便有人喜,今日所卖纸笺不多,但还真有一个人猜对了数字。急疯急喊的便是叫着自己中奖了。结果自然是被七彩虹的门僮请到了露台之上。大总管亲自验票后,便是将一千两闪闪光光的银子端到了他的面前。五十两一锭的银子整整二十锭,惊得那人顿时就是晕将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自然便是世态缤纷,各有谈想了。兑奖之后,七彩虹派人将这位已经晕掉的幸运人连同银子一起送回家中。而散场之后的数千号观众们嘛,有回家的,有埋怨的,有无其所谓的到各色酒楼吃喝玩乐的。总之,在这样一个惊喜面前,纵使自己没有得上银两,却也享受到了很丰美的一天。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似乎只有一天!这样的幸运也只有一次!太可惜了!

正当怀着各色心思的人们唏嘘了一夜后,次日七彩虹门前便是发布一个极其惊人的消息:今后每月初一日,天福台都会象昨日一样,免费献艺一天的同时,开彩博奖。彩票价格定为五文一纸,奖金数仍为千两纹银,风雨不误!

消息一出,自是喜坏了京城内外的各色人士。有喜爱看戏的觉得欣喜,有喜欢听曲的觉得欣喜,当然更有太多太多的人梦想着一张纸笺换来千两纹银!但却殊不知,并不是每一期都有那样幸运的人可对上大奖,但是以小博大的思想却总是勾引着人贪婪的欲望,而有时候有一期二三注人得奖的消息更是引发了无数的欲念。

这个时候,没人再会记挂着明后此举的意义,更不会再有闲人关心着那个命为名‘天福堂’的庄院里,那些孤寡残弱的乞丐们将何以为生,明后能养他们多长时间了。

人性,总是这样自私兼浅薄的。

但却也有灵性不灭的人,逐渐懂得为什么那个露台唤作了天福台?为什么那个庄院唤作了天福堂。

以天福养天福,各人自有各人福。

79

官彩记

现代人看到那个天福摇奖机后,大多都认识,那是一种福利彩票的东东。3D彩票便是九个数字三位数的授奖方式,中奖率大约在四千分之一,宣传上讲究是如此,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吗?鬼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概率。

第一次摇奖,入不敷出,只卖出五百张纸笺,收入不过二千五百文,合二两半,平白亏掉了九百多两银子。可是打从第二个月开始,收入就开始千倍万倍的增加。五文钱,着实是不太值钱的,可是以其博一千两,却又是太过合算。各种思想驱使之下,最终居然卖出了十万余张纸笺,最后折合纹银五千两,除却一千奖金之外,明后还净赚了四千两。当然,以七彩虹的赚钱方式,一个月赚四千两,实在是不值一晒的。但是这四千两却足以供应天福堂中越来越多的乞儿。

天下没有乞儿不喜欢安定平稳的生活,是故当天福堂的事情慢慢传开后,各州各府的乞儿们便是纷纷涌向了京城,最多一日竟有二百多号人同日到达。这么多人明后自然不可能全部接纳。天福庄内只接收十四岁以下,六十岁以上的老幼,以及盲聋瞎残人士。其它的乞儿么,一概不予受理。

这些乞丐被天福堂拒之门外后,自然是又沦落到了街头乞讨度日,却不料京都之地此时已然完全拒绝乞丐了,乞讨二三日竟没有一个人恩施半文,而且京兆府还派了衙役时时监测,以妨他们偷盗行窃。一经抓到小偷小摸,马上便是送往军营服役。如这此这般,半月以后,这些外地流来的乞丐再度在京城之内消失无踪了。

这个奇异的现象自然引起了朝局的关注,司天瀚借机上书,请求君帝将明后此法通示全国,以期达到全国上下断绝青壮乞丐,而老弱孤寡又有人扶持的美丽前景。对于这一点,其它朝臣自然是纷纷附和,只是断绝青壮乞丐仅仅依靠兵役之法是行不通,最终还是要靠扶养孤寡此项,让世人从根本上弃绝恩施青壮乞丐的想法,这样才可能可以让这些人再不行乞。但是扶养孤寡,所费不少,地方州府恐怕无此财力。最后一法只有效仿明后的那个摇奖机制,只是此法不晓得明后是否同意?毕竟,那是‘她个人’的发明。

对于这项疑问嘛,叶诚嘉自然又是将皇后传进了乾清宫。帝位之边,有凤椅专位,可明后却仍然居在珠帘之后,蒙面回答朝臣提出的各种问题。

“各位大人此种设想确是用心良苦,于国于民亦都是大有益处。本宫当初设计此机,亦为如此。志同道合下,本宫似乎并无理由拒绝此项提议。只是有几项疑问要提出来?一、此项奖制之所以诱人购买,缘自于千两纹银的巨奖。若各州各府皆用此法,那么入不敷出怎么办?京城繁华之地,人密如织,才有可能达到那样的收益效果,如果到了乡野僻静之处,赔本是必然的事情。二、若将天福摇奖机设为官衙之奖,那么得来的财物必定会归于各道州府,汇于官银之中。介时,有谁可以保证此笔银两可以专用于扶养老弱病残?而不被挪作他用?”

问题犀利无比,尤其是第二条,身为官场中人无不知道燕过拔毛的官场漏规,虽然明后娘娘不曾挑明,但大家均心知肚明,如果这笔钱归入官银,结果必然是一塌糊涂。可是:“娘娘所言极是,只是如果天朝上下只有京城才有如此福祉,那么是不是亦太过引倨地势?况且天恩浩荡,举国上下皆是吾皇臣民,又岂能厚此薄彼?况且,如此全国上下的乞儿全部涌入京城,想必娘娘也不堪其劳。面对难题,娘娘凤心独具,不知可有高见?”吏部尚书曹卿玉老于世故,早就猜到明后此举必有后招,是故借此机会,顺情达意的套明后的议项,再作商量。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明后一党,顺娘娘的意往下顺话,可叶诚嘉却听出味道中有几丝阴谋之味。朝堂之上,众目睽睽实在不能‘眉目传情’让佟霞小心,但是?佟霞所处的珠帘却正与帝位平行,正好可以看到自己将手放在龙椅之上作出的手势。

聪明如佟霞者,自然看到了他的提醒,面对曹卿玉的老套,佟霞有她自己对付的方式。“曹大人所猜不错,本宫确是早有设想。本宫的想法是天朝南七北六十三省,每省准设天福庄三处,省内所有老弱乞丐或孤寡老弱皆可进庄扶养,这样既可解京城围都之危,又可以让老弱们不必太过旅途辛苦。所费资金自然由天福摇奖机提供。每月一次,资金一千,彩票五文的规矩是不变的。只是应于地势南北太远,所以每省各配备摇奖机一部,各负赢亏的前提之下,还要配备专职的巡检查帐人员,以妨贪污挪用之事的发生。”

设想确实是很好,只是:“不知明后娘娘觉得何人可担此大任?”既然明后不同意将天福之收益归入官银,那么谁来管理这块便成了重点关注的问题。如此名利双收的事项,看起来是利国利民,但也绝对可以成为收党组私的最佳有利条件。明后虽然一向不闻政事,但是自古以来,哪一个后宫妃嫔可以真正的脱离权势之困呢?她会选谁来管理这块?司天瀚吗?的

不只曹卿玉作如是想,事实上朝堂之上大半朝臣的眼光全瞟向了站在三排文官位上的户部侍郎司天瀚。对于他们的注目嘛,司天瀚倒是一派坦坦荡荡、无所谓的模样,至于珠帘之后的明后吗?好象更视这种‘猜测警戒’于无物,直言回话:“还是那句话,本宫不同意将此法冠以朝官色彩,当然更不会用朝中之臣来办理此事。”

“娘娘此法,可有偏私的嫌疑?”难道又是让七彩虹中人来办理此事?什么好事也都让你明家人占尽?太常寺卢涿玉的话有些不太好听了,可明后的话却比他的话更不好听:“卢大人如果此刻挂印封官,本宫也许会考虑此项机制中有你的一席之地。”一句话,顶得卢涿玉当场变脸,却无话可说。

朝堂众臣听这味,也知道明后娘娘似乎有些不悦了,左瞧右看,无人再话。这个时候,自然只有君帝一人可发表意见了:“梓童决意不入官彩?可有考虑到若无官法护佑,何以保证梓童百年之后,此法依然可行芳万载、造福于民?”你在的时候,因你是一国之后,各地官也好民也好,无不遵从你意。但是万一你哪天死了呢?明家的后人不孝忤逆、私心泛滥时,何以制约?一项好好的主意,难不成只兴荣百年,便再造冤孽?

这个问题提得太好了!阶下众臣无不暗中钦佩,还是君帝心思独到,居然想到了这样的法子来反问明后。

珠帘之后,果然半日无语。思量再三后,里面再度传来了明后的声音,只是这次声调已然温和了许多:“臣妾失于考虑,但将天福之事归入官彩,确有诸多弊端不易克服。”只刚才自己所提的两项,就无人可提出反驳的意见。

对于这一点,叶诚嘉也承认:“梓童所提之项,自然有理。可百年安枕,确也是无法避免之事。众卿亦好,梓童亦好,不可因为一时之困而将此项福法归于官私各一隅,还是要破除万难,想出一个折衷恒固的法子才是。介于此事修关于户吏刑三部,朕旨喻三部尚书携同左右侍郎,每日朝会之后集于辉月堂内,与明后共商此事。务求达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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