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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爷与男戏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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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驾崩

  卫七上前查看了苏祁的伤,转头对李晃说道:“苏大人这伤很深,失血过多,暂时敷上金疮药,可能要请大夫来给苏大人治伤。”
  李晃看着苏祁苍白的脸色,满头大汗,想必是疼的,但苏祁这一路都一声不吭。
  李晃转头对卫九说道:“你去叫福总管将林大夫立即请去正房,让林大夫带上伤药。”
  卫九领命出去了。
  卫七简单地给苏祁包扎了伤口,药粉撒上伤口时,苏祁忍不住闷哼一声。
  苏祁的伤很快处理完,卫七站起身,看着李晃,“主子,属下给您上药吧?”
  李晃点点头。
  李晃手上左右手共伤了好几处,有一处伤得最深,卫七拿着匕首将李晃手臂上受伤处的衣裳划开,露出里面正渗着血的伤口。伤口很深,所幸没有伤到骨头。
  简单地包扎完手臂上的伤,李晃就让卫七将西厢门板卸下来,准备抬着苏祁过去。
  苏祁失血过多,这会已经昏昏沉沉了。
  不听苏祁的拒绝,几个暗卫将门板卸了下来,将苏祁抬到了正院。
  林大夫是王府里家养大夫,这会已经等在了正房。
  林大夫给苏祁处理完伤,又给李晃包扎完,开了药方又回去了。
  李晃看着苏祁满身的血,就吩咐全福去取了一身他的衣服来给苏祁换上。
  苏祁换衣服的时候,李晃走出房门,卫七正立在廊下的阴暗处。
  “那几个抓住的人要好好审问一番,还有那间宅子,”李晃大致说了位置,“马上派人去查。”
  卫七领命下去了。
  自从卫三死后,李晃就再没有安排暗卫在她身边贴身保护,以致今晚上处境如此危险。
  全福几人给苏祁换好衣服后,就走了出来。
  “主子,换好了。”
  李晃点点头,走了进去。
  苏祁撑着没有睡去,见她进来,勉强对着她笑了一下。
  李晃径直走到榻边,坐上榻沿,轻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药已经让人去熬了。”
  苏祁笑着安慰她道:“真的没什么大碍,你别担心。倒是你的伤怎么样?”
  李晃没有回答他,看着苏祁带着笑意的眼眸,低声说道:“谢谢你。”
  苏祁看着一脸愧色的李晃,很想伸手抚平她皱着的眉头,但他忍住了。
  “谢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
  李晃轻呼一口气,“大夫说你现在不宜移动,你看你今晚就在王府住一晚行吗?明天送你回去。”
  苏祁苍白的脸色突然冒了点血色,轻嗯了一声。
  李晃站起身来,“我会派人去通知郡王府的。”
  苏祁急忙说道:“不可说我受伤的事。”
  李晃点点头,“我去让全福安排一下。”
  昏暗的烛光下,苏祁看着李晃的背影,只感觉从来没有哪刻,李晃像现在这样离他这么近过。
  苏祁在王府住了一晚,郡王府里,他母亲也担心了一晚。
  郡王妃没有想到是因为苏祁受伤,只以为是两人两情相悦了,怕他们不同意,干脆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说,不然为什么还要专门派人来支会他们一声?
  正在郡王妃担忧的时候,大年初一这天,苏祁就被人抬着秘密送回了郡王府。
  那边郡王府的人如何受惊不提,李晃这边已经收到了暗卫查到的线索。
  暗卫们到了那栋宅院的时候,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但是由于撤离得太匆忙,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
  李晃手里拿着暗卫找到的没烧完的书信一角,上面两行残存的字,‘匹十万,燕州’。
  燕州是大皇子的封地,匹十万,会不会是马匹十万?李晃坐在椅子上沉思着。
  李晃受伤的事,没有让旁人知道。
  几天后,宫里来人秘密宣她进宫。
  李晃进了宫门,就感到今天的皇宫守卫似乎多了不少,气氛都有些紧张起来,李晃预感很不好,匆忙到了乾清宫。
  李晃进门就见太子正跪着龙榻前,李晃快步走过去,看清了躺在床上嘉定的模样。
  嘉定一副大渐弥留的模样,眼窝深陷,形容枯槁。
  李晃只是几天没有见到皇上,皇上就变得像是将行就木的垂暮老者般,整个人都消瘦了下去。
  “父皇。。。”
  嘉定转过头来,对着李晃勉强笑了笑,“晃儿来了。”说着将微微伸手过来。
  李晃快步上前,跪在龙榻前,伸手将嘉定的手紧紧握住,嘉定的手枯瘦如柴,只剩一层薄皮。
  “父皇怕是熬不过去了,晃儿。”
  李晃忍着没有掉泪,嘉定的声音很是微弱,李晃凑近了才能听清。
  嘉定喘了口气,又对李睿说道:“睿儿,朕将大兴交给你了。”
  李睿俯下身,忍着悲痛,沉声说道:“儿子定不负父皇的嘱咐。”
  嘉定微微点头,“该说的朕都已经说了,朕只希望,将来若是你的哪个兄弟作乱,你可以削去他的爵位,只是留下他的性命来。朕不希望你跟朕一样,手上沾上亲兄弟的血。”
  李睿应下,“儿子记下了。
  嘉定转过头,看着李晃,像是沉思了很久般,缓慢说道:“晃儿,朕没想到朕看不到你成亲的那天了。你若是真的中意那个幕僚,等天下定下来了,让睿儿给他赐个爵位吧。”
  李晃倏地掉下眼泪来,皇上这会都还惦记着她的婚事,“晃儿多谢父皇!”
  皇上精神像是很好,跟他们说了很久的话,谈起很久以前的事。
  李晃面上强做高兴,心里已经明白,皇上这只怕是回光返照了。
  皇上在弥留之际,收到消息的太后和一众后宫妃嫔里赶了过来。
  亥时,皇上驾崩。
  后来的史料记载,嘉定二十年甲寅月丙戌日亥时,嘉定驾崩,终年四十九岁。次日太子李睿登基,史称顺元帝,改国号元贞。
  “君睿,天人也。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天子体仁。。。”
  太和殿外,身穿大裘冕,朱袜赤舄,头戴十二旒礼冠的李睿立在殿前,一脸肃色,接受广场内文武百官的朝跪。
  等鸿胪寺官员念完即位文书,底下官员伏在地上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睿抬抬手,威严道:“众卿平身!”
  新皇继位,开恩科。
  开恩科就意味着商户子弟捐了银就能参加科举了,各地还未推行新律,有的商户甚至大老远跑到京城来捐银。作为总调度使的李晃,顾不得养伤就开始忙起来。
  国丧期间不得办喜事,所有臣民一律身穿素服。王府里所有红色的物件都被换下去了,整个京城乃至大兴都素白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已经差不多进了一半了。

☆、程生的下落

  京城南门。
  新皇继位,进出京城的百姓多了起来,南门处排着长长的队伍,守城将士检查后才能进出城门。
  几队货队排在其中,南门守卫很是森严,没有人敢大声喧哗。
  轮到其中一个货队出城的时候,守卫照常询问道:“车上是什么东西?”
  一个伙计满脸带笑的回道:“回军爷,装的是棉花。”
  一个守卫上前,打开上面几袋麻袋,里面果然装着棉花。
  一个守卫挥挥手,“过去吧。”
  伙计满脸堆笑,“多谢军爷!”说着就吆喝着车队的其他人赶着马车出城。
  马车即将出城的时候,一个守将走了过来。
  “停下!”
  守将看着地上深深的车辙,走上前去,喝问道:“车上装的是棉花?”
  伙计躬着腰,“是的,军爷。”
  守将一挥手,“来人啊,给我好好检查这几辆马车。”
  一旁的将士们欲围上来,货队的人见状,迅速从马车上麻袋下抽出长刀来,往城门外冲去。
  这一突出状况吓得城门处的百姓掉头就逃,场面一下就混乱起来。
  守将拔出剑,大喝道:“拦下他们!”
  两边刚交上手,城门洞下的守军听到动静,也冲了出来,围了上去。
  对方实力不弱,守军胜在人多,对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守城了将士也死伤不少。
  守将见对方围着一个人,几乎是不要命地保护着他。心里明白这人是重要人物,喝道:“拿下那个穿青色衣服的人!”
  对方越攻越急,似是想掩护那个青色衣服的人撤退。奈何守将人数越来越多,而他们只剩几人,最后不敌都被拿下了。
  守卫这边死伤很是惨重,对方被拿下五人,五花大绑,捆在一起。
  几个守卫将马车顶上的麻袋扔下车来,就看到车底下装着几口大箱子,打开一看,众人都惊呆了,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排排的金条。
  那个身穿青衣的人在送至刑部大牢的时候被认了出来,是大皇子李楠。
  新皇继位后明令禁止所有皇子出京城,一旦出城即视为造反。而大皇子偏偏在这时乔装欲出城,让人不能不多想。
  李晃很快就收到李睿派人送来的消息,她立即赶赴刑部大牢。
  大皇子的身份太特殊,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
  李晃见到李楠的时候,李楠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端坐在椅子上。
  李晃让人打开牢门,牢房里很是干净,桌椅床一应俱全。
  李楠看着李晃走进来,站起身来看着她笑了笑,打招呼道:“皇妹。”
  李晃看着他镇定的模样,也笑了笑,“大皇兄倒是从容自若。”  
  李楠笑了笑,“我并未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何惧之有?” 
  “皇兄不知道皇上下了禁令,皇子一律不得出城吗?”
  李楠“啊”了一声,“皇上下了这种禁令?我倒是真的不知道,皇妹也知道,我向来不怎么出门。”
  李晃看着不动声色的李楠,她如何都想不到,表面看起来如此风度翩翩,处世淡然的大皇子,竟会想要谋反。
  李晃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那么,大皇兄对于燕州麓山里的密营如何解释?”
  李楠脸色一僵。
  李晃继续说道:“真是看不出来大皇兄竟有如此本事,还能从漠余购置十万匹战马。”燕州靠近北疆,是大兴的屏障州府。
  事情虽然败露,李楠却没有多少慌张,面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浅笑。
  “以前总听说皇妹的本事,这会我是真见识了。只是不知道皇妹如何得知的?”
  李晃看着一脸笑意的李楠,心里警觉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
  “皇兄着急了些,想必是得到了父皇病危的消息才着急部署吧。若不是除夕那天我刚好撞上你的手下密谈,我也想不到要查你。”
  李楠点点头,“原来那晚上的人是你。”
  那晚上去追踪的人都没有回来,李楠预感很不好,燕州那边又传来消息,说是密营似乎被人刺探到了,这才匆匆忙忙地想出京。他的预感是对的,李晃收到李楠被抓的消息的时候,正好收到了暗卫传回来的消息。
  “我跟皇上遇刺的那次,刺客也是你派去的。”李晃肯定地说道。
  李楠点点头,还是笑着。
  “是我低估了你,只派了那么几个人,皇妹武艺还真是让我意外。”
  李晃盯着李楠脸上的笑,“我很是好奇,皇兄如何有那么多钱,买那十万匹战马和养那十万叛兵。”
  林楠笑了笑,“竟也有皇妹没有查到的事吗,皇妹可听过顺兴商行?”
  李晃反应过来,顺兴商行近几年异军突起,迅速掌控了南方大半地区的商贸。原来背后之人是李楠。
  “大皇兄既已认罪,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皇兄保重吧。”李晃说着站起身来,欲离开。
  “皇妹且慢。”
  李晃转过身来,“大皇兄还想说什么?”
  李楠笑了笑,“我听说皇妹府上丢了一个幕僚,不知道皇妹可还想找到他?”
  李晃脸色沉下来,“原来是你。”
  李楠没有否认,“他的性命,现在全看皇妹如何做了。”
  李晃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下想杀人的愤怒,“你想如何?”
  李楠笑了笑,“想必皇妹清楚怎么做的,只是皇妹还请快些做决定,时间可不多。”
  刑部尚书曹韫正等在大牢外,见李晃面色沉沉地走出来,连忙上前来见了礼,又问道:“王爷,你看大皇子该如何处理?”大皇子身份特殊,关在他这,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李晃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
  “派重兵把守,有何差池,唯你是问!”
  大皇子的党羽怕是会劫狱,只是这个李晃现在还不能和曹韫明说。
  

☆、再次见面

  李晃回到王府就将卫七叫到了书房。
  卫七看了一眼脸色沉沉的李晃,复又低下头去。
  李晃立在书房中间,“程先生在大皇子那里。”
  卫七有些惊讶,这大皇子既然有谋反之心,就不难猜出他想利用程先生做什么了。
  “我想,大皇子既然想用程生胁迫我,就必然不会将程生藏得很远,燕州离京城八百多里,应该不会将程先生送到燕州去。全力查出大皇子近几年党羽活动的地方,大皇子都准备逃出京城去了,想必人已经不在京城了。”
  卫七应下。
  李晃又进了宫。
  李睿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一听李晃来了,连忙让内侍请她进来。
  李晃走进御书房,就见身着玄黄龙袍的李睿正坐在御案后面。李晃看着这样的李睿,愣了下神。
  “晃儿。你来了。”李睿对她笑了笑。
  李晃回过神来,拱手一拜,“臣妹参见皇上。”
  李睿站起身来,快步走过来,将李晃扶起来,“晃儿不必多礼。”李睿如今是天子,李晃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了。
  “晃儿,大皇子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李晃将查到的消息和程生的事简单的说了。
  李睿大惊失色,“大皇子竟欲谋反!”
  换了别的皇子,他都不会如此惊讶,只是大皇子平时藏得太深了,一直都表现得对权势没有兴趣的样子。
  李睿就要下令清查大皇子的党羽时,李晃拦下了他。
  “皇兄,程生还在他们手上。”
  李睿有些为难,谋反的事毕竟太大,不可能因为程生就压下来的。
  李晃急忙说道:“皇兄,自然不会让大皇子免责于罪,只是皇兄给我点时间,我要先找到程生。”
  李睿一直认为李晃是以大局为重,不拘于儿女情长的人。
  “晃儿,燕州那十万叛军清理迫在眉睫。”
  李晃沉默片刻。十万叛军,一不小心,说不定大兴的政权就要被颠覆。
  “叛军先清理,先不动大皇子,可以吗?”
  李睿沉思半晌,点点头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就要查办大皇子了。”
  李晃心事重重地回到王府,夜晚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总感觉心事不宁。
  下半夜,一个暗卫敲响她的房门。
  李晃没有睡安稳,一听到敲门声就醒过来,喝问道:“谁?”
  门外的暗卫低声答道:“王爷,属下是卫八。有人劫狱。”
  李晃一下翻身起来,快步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有多少人马?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卫八快速地回道:“大概有二十几人,都已经被拿下了。”
  李晃点点头,光靠刑部那些普通的士兵是不行的,大皇子手下似乎养了很多死士,宫里调了一批暗卫守在刑部大牢外。
  第二天,李晃再次到了刑部大牢。
  李楠云淡风轻的表情下掩着一丝焦急。
  “如何?皇妹考虑得怎么样了?”
  李晃坐在李楠对面,“我要先确定程生的安全。”
  李楠笑道:“皇妹放心,我吩咐下面的人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程公子的。”说完又笑了笑说道:“上次见程公子,程公子还在画着皇妹的像呢,看来程公子也是极思念皇妹的。”
  说完收起笑,“皇妹可别想拖,今晚上我就要出去,否则,皇妹的心尖尖只好给我陪葬了。”
  李晃快速回到王府,叫来卫七。
  “马上去查大皇子近期都去过什么地方!”
  两个时辰后,暗卫传回消息来。大皇子之前一直没有出过京城,只在前几天为了祭奠他的母妃,去了一趟岷山寺。
  李晃深思片刻,这个岷山寺在城北的岷山上,没什么名气,为何大皇子放着皇家庙宇万寿寺不去,偏偏去了岷山寺?
  “去查查。”
  李晃收到程生在岷山寺的确切消息后,立即进宫借了羽林军,围住了岷山寺后,率军冲了进去。
  出其不意的这一击,里面的僧众都没有反应过来,反抗不及就被拿下了。
  关押程生院子里,有几个看管程生的人,几人没有想到官兵会这么快打上门来,听到前院混乱的动静,正想派人去查看,院门就被人撞开,涌进七八个羽林军,里面的人赤手空拳,没几下就被拿下了。
  羽林军并不认识程生,将程生一块绑了,送到了前院的广场上。
  李晃正站在前院,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被绑住的程生。
  时隔三月,李晃终于找到了他。
  李晃愣愣地看着他,一身素衣的程生看上去消瘦不少,虽被绑着,腰还是挺得笔直,从容地走在中间。
  程生也看到了她,他停在原地,目光含笑定定地看着她。
  程生身边的羽林军正想呵斥,让他继续走,就见宁乐王跑了过来。
  李晃跑到程生身边,不管周围惊讶地目光,伸手紧紧抱住了他。
  “对不起,我来晚了。”
  程生的手被捆在背后,想拥抱她都不能。只说道:“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李晃贴在他胸口,听着程生的心跳,只感觉天下不及程生能给她的半分踏实。
  

☆、我们成亲吧

  李晃命一部分羽林军先将院里的僧众和叛贼押回刑部去审讯,另一些人留下来搜查寺庙。
  李晃吩咐完事情,拉着程生走出了寺门。
  在寺门前看守的羽林军见她出来,皆低头行礼。李晃随意摆了摆手,转头看看程生说道:“你可会骑马?”
  程生摇了摇头,“我没有学过。”
  李晃笑了笑,“没事,我教你。”说着拉着程生走近一匹马。
  这是一匹毛色黝黑的军马,高大强壮。
  李晃伸手拍了拍马背,笑道:“我先扶你上去,别怕。你先伸出左腿踩住马镫,然后翻身跨上马。”
  李晃说着示意了一下。只见李晃身手矫健,踩蹬上马,动作行云流水。
  程生看着李晃微笑着的脸,只觉得心下对骑马些许的恐惧都被她的微笑压下去了。
  程生伸手扶住马鞍,左脚踩上马镫,连试几次才翻上马背。
  程生刚坐稳,李晃就踩住马鞍,一下翻身骑了上去,贴着程生坐在马鞍后面。
  “晃儿,我以为你是想让我学着骑马呢。”
  李晃笑了笑,“让你一个人在马上,万一掉下去了呢。”说完不待程生回答,一拉缰绳,马就倏地往前飞驰而去。
  程生一惊,身体不由往后一倒,靠在李晃怀里。
  一干羽林军在背后悄悄地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人,听着李晃的笑声,都在心里猜测这个男子的身份,与宁乐王如此亲密,看样子,宁乐王还是专门为他而来的,以前没听说过这么号人啊。
  李晃拉着缰绳,程生感觉到李晃柔软的前胸,有些羞涩,刚想立起身来,李晃就惊呼道:“湛青,我看不到路了!”
  程生又急忙躺回去。李晃在后面咯咯地笑。
  急弛了半个时辰,两人却没有进城,而是到了京城北面的一处山岗上。
  到了地方,李晃先下了马,又拉着程生下了马。
  程生还没站稳,李晃就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对不起。”程生将头贴在李晃的发顶,“我突然消失不见,你一定担心坏了吧。”
  李晃抬起头,看着程生脸上青色的胡茬,伸手捧住他的脸,像是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是啊,担心坏了,湛青准备这么安抚我?”
  程生看着李晃的眼眸,慢慢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极致缠绵,像是被困在沙漠里的人,突然找到了水源一般,满满的都是渴求与珍重。
  李晃闭上眼睛,感受到嘴里四处探索的舌,轻轻地吸允了一下。程生像是受到了鼓励,伸手捧住李晃的脸,吸允着她嘴里每一处琼津。
  良久,两人停下来。程生伸手擦去李晃嘴边的丝线,又将李晃紧紧地搂在怀里。程生感受着李晃的体温和心跳,只感到这一生,除了她,没有人再能让自己如此眷念和心安。
  两人坐在一处石块上,程生怕石块太凉,就抱着李晃,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山下不远处就是京城,这里可以鸟瞰京城全貌。皇宫坐落在京城的中轴线上,远远看去,很是雄伟壮丽。
  李晃伸手搂住程生的脖子,亲着他的脸颊,浅浅的胡须扎在她唇上,微微有些刺感。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程生摇摇头,“那天晚上,我正想出门去书房等你,就被人打晕了,这几个月,转移了好几个地方。最近十几天才被送到那个寺庙。他们倒是没有为难我,吃喝一应俱全,只是不准我出门。”
  李晃点点头,“那就好。看你消瘦得厉害。”
  程生笑了笑,“思伊令人瘦。”
  李晃看着程生笑眸里满满的情意,欺身吻了上去。
  良久,李晃靠在程生的怀里,轻轻地说道:“湛青,我们成亲吧。”
  程生蓦然一僵,又将李晃紧紧抱在怀里,没有说话。他不是不想,只是因为他知道,这句话想实现,会有多难。
  李晃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湛青,你,你不愿娶我吗?”
  程生轻轻拍了拍她后背,“怎么会,我做梦都想娶你。我只是,只是不想你这么难。”
  “父皇临终前,允我嫁给你了。你只说,你愿不愿娶我?”
  程生并不知道皇上驾崩的事,心里虽然惊讶,看着面上有些焦色的李晃,郑重道:“能娶你,是我三生有幸。”
  两人相拥而立,身后是一片繁华的京城。
  刑部大牢里,李楠没有等到李晃助他逃脱的消息。
  两天之后,得到密令的沈大将军带着军队剿灭了燕州城北的密营。
  而京城里,李楠的手下拼死想要救他出去,被一波一波的拦截在刑部大牢外,全部被剿灭。
  李晃看着跌坐在她面前的李楠,他发冠散乱,再没有了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绝望灰颓之气。
  “我想知道,为什么大皇兄想要谋反?”
  李楠转过头,看着李晃,突然笑了笑。
  “成王败寇,到现在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李晃面色复杂地看着他,她大概能猜到原因。
  李楠本就是皇长子,就算太子立他,也是合乎礼法的。可偏偏皇上立了嫡。皇长子,却不是太子,他的处境很尴尬。还如此不受重视,甚至多数民众都不知道还有李楠这么个皇子。众人都只能看到身为太子的李睿。
  “那么,大皇兄保重。”
  李晃走出刑部大牢。
  太阳自云层后钻出来,阳光照射在地上,最后一点残雪融成雪水,浸入大地,催出一片绿意来。
  大皇子府被抄,余党被清查,李楠被送进宗人府。
  这一番也震慑了其他有想法的皇子,三皇子李暄本来心里意气难平,但是李睿动作很快,借着照顾元老由头,朝里一干上了年纪的大臣被迫告老还乡,其中就有李暄的外祖冯国公。
  而赵正雍却不仅没有事,还被提拔为太子太师。这不是因为赵正雍有什么突出才能贡献,只是新帝的权衡之术。赵正雍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虽然风头正劲,却很是低调。新皇颁布的政令,也是第一时间就表示支持。
  而其他皇子一派的朝臣,被贬的被贬,外放的外放,朝里很快就被肃清了。
  一下空出很多职位来,李睿亲自提拔了一干年轻朝臣,这些人以后就是皇帝一派的人,其中就有户部尚书,苏祁。

☆、程府旧宅

  李晃这些天一直很忙,白天程生几乎见不到她。两人只在晚上的时候,能见上一面,但总说不了几句话,时辰就很晚了。
  这次程生回到王府,李晃是先请示过王妃了的。程生失踪,李晃整整灰颓了三个月,王妃心疼得厉害,现在她只觉得,女儿幸福就比别的什么都重要。能对于找到程生,王妃也是欣喜的。
  这天,李晃来了竹安院。
  院门开着,程生正躺在躺椅上,在太阳底下看书,没有察觉到她来了。
  李晃轻轻走近他。
  程生感觉到书页上突然出现了阴影,抬起头来,就看见背着阳光的李晃,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程生笑了笑,刚想说话,李晃一下就倒下身来,覆在他身上。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程生感受着李晃柔软的身体,面色有些微红,也不敢直视李晃,将头偏到一边,轻声问道:“晃儿,你怎么来了?”
  李晃伸手将程生的头扳正,缓缓地低下头去,四目对视,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看着程生越来越红的脸,李晃笑了笑,撑起身来,正色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程生跟着站起身来,李晃伸手帮他理着弄皱的衣角。
  “去哪里?”
  李晃笑了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马车已经让人备好了,两人到了府门,上了马车,赶车的小厮驾着马就出发了。
  到了地方,李晃率先跳下了马车。
  程生撩开车帘,刚弯腰出了马车,看见周围的景象就愣住了。
  李晃立在车辕下,微笑着看着愣住的程生。
  他们到了一处府宅前,这座宅院正是程生以前的家,以前的户部尚书府。
  程生失神地看着门匾上刻着的程府二字,眼眸不禁湿润。他后来回到京城后,曾无数次走过这座门匾上易了姓的宅院。而现在,这座宅院上重新挂上了程家的门匾。
  程生跳下马车,伸手紧紧地拥住李晃。
  “谢谢你晃儿。”
  本来这座宅院在原先的主人被流放后,官家要收回去的,李晃特意跟李睿讨来的。这十几天她一直忙着这边的修葺和新律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
  “进去看看。”说着李晃拉着程生往府门走去。
  时隔十六年,程生再次跨过这道大门,时光像是回到了从前,然而它毕竟不是了。程生看着前院廊下的一颗海棠树,不禁流下泪来。这棵树是他妹妹出生那年,他父亲手植。如今已亭亭如盖,而他的所有亲人都已作古。
  李晃伸手替程生拭去泪,程生侧过头,看着满脸疼惜之色的李晃,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还好上天给我送来了你,晃儿。。。”程生喃喃道。
  李晃感觉到几滴热泪落在她的发顶。
  李晃紧紧地抱住他,似乎想让自己的温度,去融化程生的悲伤。
  李晃陪着程生走过大半个程府。
  程生紧紧拉着李晃的手,一路沉默着。其实很多地方已经跟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庭径了,但他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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