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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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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希云点头道:”的确是煞费苦心。但是他们忽略了我家的宝儿是个杏林圣手。”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白希云还用“我家宝儿”这样的称呼来说话,直将齐妙羞的面上涨红。
  一行人回了卧房。
  走动了片刻齐妙就觉得头晕,心里腹诽古代的毒如何这样厉害。早起她就有些不舒服,可也不是如此严重。
  这病况倒像是揣在怀中,随时随地的拿了出来一样。
  李大夫去开方子,趁着这个功夫,齐妙给自己仔细的诊脉。
  说法与李大夫的一致,虽然她诊治自己时候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有孕中毒,危险非常,那下毒的人的确是有几分本事。赶在这会子他们都不在府中,远在天边的连与家中寻求帮助都不能。
  “阿焱,劳烦你去一趟京都城,看看能否请出来以为太医给妙儿夫人诊治。”
  管钧焱早已经面色凝重的依着门款站了许久,闻言摇头道:“你这里离不开人保护,我若走了,你以为这些个乌合之众能拦得住专门的杀手刺客吗?”
  既然上边会这样决定,他必然是要护白希云到底的。
  不等白希云回答,管钧焱就道:“二哥,让其他人去吧。请个太医罢了,就是其他人也能够请到。我留下护着你们。”
  白希云闻言也觉得管钧焱说的有道理,就点了头,吩咐了问莲跑一趟京都。
  第九十六章 有喜
  问莲带着白希云的帖子,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往太医院,然路程刚刚走了一半,迎面却恰撞上了二皇子行进而来的队伍。
  问莲见那队伍,便知道来着非富即贵,忙往一旁避让开。
  二皇子却是记忆力超群,远远地瞧着那婢女神色慌张的疾驰而去,回忆片刻便想起她是齐妙身边的大丫鬟。
  “姑娘留步。”二皇子撩起车帘。
  随行的侍卫立即扬声叫停问莲。
  问莲回头看来,见车内的竟是二皇子,下马行了大礼道:“婢子见过二殿下。”
  二皇子问:“你急匆匆的这是往哪里去?”
  骆咏**出的婢女原本都意图用作身边,商人注重保守秘密,是以婢子们的通性便是谨慎,问莲虽知白希云与二皇子亲厚,却也不会将实情告知,只是含糊道:“回二殿下,婢子奉命去请太医。”
  “请太医?可是你们世子不好了?”
  问莲摇头:“是世子夫人。二殿下,婢子先行告退了。”
  二皇子一听是齐妙有事,心头就是一跳。
  他原本是知道自己对齐妙有些好感的,可也知朋友妻不可戏,只是偶尔梦中得见,才会流露出一切缱绻情丝,梦醒时常觉怅然若失,那样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的女子如何叫人不在意?她若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也便罢了,偏偏她中馈女红一样不落,自学的医术又得到曲太医的赞赏。
  这段时间他公事繁忙,虽一个月前就得了白希云吩咐人送来的消息,说是呆着齐妙气庄子上住了。可也是今儿才抽出空来。
  才刚出门前,他不自禁的吩咐人将他新裁宝蓝色暗银纹外袍和平日极少用的金玉带扣拿了出来,发冠也用了个华贵大方的。如此搭配过才揣着惴惴的心情出了门。才刚马车行进时他还在暗暗无奈自己的行为。
  这会儿偏听说齐妙身子不大好?!
  “你去吧。”二皇子凝眉吩咐,随后又吩咐身边的侍卫,“你跟这位姑娘带着我的帖子同去。请了曲太医来,速去速回。”
  “是。”
  问莲面上一喜,感激的叩了头:“多谢二殿下。”
  “不必客气,快去吧。”
  放下车帘,二皇子便吩咐人急忙往田庄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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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妙这会儿正躺床榻上闭目养神。
  她在思考一个严重的问题。素来给白希云用灵血时,她都是只管将血液掺入他引用的水和食物之中,不但有奇效,还能提升入口的味道。
  可是她的灵血却是只取双手以及头部的才管用。
  她前儿在腿上刮了个小口子,疼痛不说,止血也不似双手和双臂、头部那般立竿见影。还是她割破了手指抹上一滴。才迅速止了血。
  也就是说,的确是如她判断,双手、双臂以及头部的血液才有那神奇的效用。
  那么这次的中毒症状,便是说明,在她身体里流动的血液,和手臂、头部低落的能有奇效的血液是不同的。
  齐妙有些混乱。都是她身体里的血液,为何流着这样的血还会中毒?难道不是会自动解毒的吗?
  齐妙不自禁想起了那个百花盛开的梦。
  与白希云成婚当日,齐妙还没有这样的能力。是晕倒后睡了一夜次日清晨才拥有了满身的花香和有奇效的血液。
  也就是说,一切源自于那个梦。
  她以前是无神论者,如今既发生了她穿越这种事,那么拥有了这样的能力依旧不是能够用常识和科学解释的。
  那么流出的血有作用,在身体里却没有作用,是不是可以认作为她的双手、手臂和头部只是一个起作用的端口,其实流出的血已经不同?还是说,那些血要起作用一定要见到空气?
  “夫人,药来了。”
  玉莲将精致的细致白瓷小碗以红木托盘捧了来,齐妙便坐起身来。
  “世子呢?”
  “才刚前头的人来说二皇子来了,世子往前头去了。”
  “二皇子也是厉害,怎么找得到咱们这里来的。”齐妙并不知道白希云还给二皇子去了信儿。
  接过药碗,齐妙略一想便道:“太热了,先放着吧,我乏累着想小憩片刻,你先下去吧。”
  玉莲闻言道是。不疑有他,便行礼退下了。
  待玉莲出去后,齐妙便下了地,以簪子挑破了手指,将血液滴入药碗中。
  她这些日子也发现了一些规律,譬如说,直接给白希云服用掺入灵血的水,效果会比掺入药中差一些。也就是说,灵血的确好用,但是与药物在一起时候,还有催化的一层作用。能够放大药效。
  齐妙将药吃了,漱了口便继续躺下闭目养神。
  外头白希云见了二皇子,便将齐妙的事情全盘托出,“我想不到是谁能将手伸长到这里来。”
  二皇子尚未从齐妙有了身孕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脑子也慢了半拍。
  白希云还当他是被下毒一事震住了,便道:“妙儿自己医术很好,稍后太医来了也就不怕了,只是这件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二皇子点头道:“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我必然会帮你一查到底,谁有本事将手伸来,又是如何下了毒,是下的什么毒,这些都要细致的去查。你放心,敢动你的人,就与动了我的人一样。”
  二皇子说到此处,自己也被“我的人”给惊愕道了。
  他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竟然会对这三个字存满足敢和期待感。
  毕竟是好友,生怕白希云多想,二皇子便解释道:“你我兄弟自小一同长大,从来不分彼此。这些年来你我二人也算风雨共济,如今你的妻子被人暗算,我难免义愤填膺。”
  “我理解的。也深深感激。”白希云微笑。
  二皇子望着白希云的笑脸,忽然愣了一下。
  他从前知道白希云生的眉清目秀。可是一个人若是气色不好,容色上也都弱了许多。是以他从来没仔细看过白希云,印象之中只知道他是个病弱的纸灯笼,风吹就能破。
  可如今却不同了。一个月没见,他似乎调养的很好,以前瘦的塌陷下去的脸颊如今丰满了起来,脸型很是漂亮,清秀的双眼,上扬的剑眉,挺拔的鼻梁和漂亮的唇形。白希云竟是个是分俊俏的美男子,加之他生儿聪慧机智过人,眉目之间透着一股子睿智聪敏的气息,且他又久病多年,自然带着一些文弱气,却一点都不显得女气,就像是一株生的极好的竹子,消瘦而挺拔,却气韵十足。
  而且最要紧的,二皇子瞧着白希云怎么看都觉得不知道是像谁,总归是像他熟悉的人。
  “二殿下莫不是今儿个才认得我?怎么还想在我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来?”白希云好笑的打趣。
  二皇子笑着摇头,道:“我只是看你很像个人,却想不到到底是像谁。”
  “你我相处多年,这样熟悉,你要是再看着我不熟悉才怪了,”白希云戏谑道:“八成是沾了你的光,像你。”
  二皇子哈哈大笑,随即叹息道:“你能这样我就放心了。原本我还担心你会因为此时想不开而伤害了身子。要知道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体要紧。”
  “实不相瞒,其实我方才就已经气的恨不能将凶手碎尸万段。可是我也知道,我能有今日的进展,全是妙儿悉心照料的功劳,我若是因此而大发雷霆损害了自己,那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妙儿已经够苦,我就算不能长命百岁陪着她到老,好歹也要尽力才是。不能自暴自弃。”
  “你说的是。”二皇子不免动容的道:“我发现,自从成婚之后,你变的乐观了。”
  “都是妙儿的功劳。”白希云微笑,俊雅的笑脸让人看着温暖。
  二皇子心内却是情难自禁的生出许多羡慕。
  如花美眷,红袖添香,如此人生幸运之事,能够降临在白希云的头上,让他很难不去羡慕。但是这或许也是上天的公平之处。剥夺了他的健康,又补偿了他一个娇妻。
  二人闲聊片刻,问莲便将曲太医请了来。
  二人一同去了内宅,曲太医的诊治与李大夫相同,都是中了慢性的毒。
  白希云面色苍白:“现在解毒,可否会伤及胎儿?”
  “定然会有损伤的。但是或许用些温和的药材,胎儿无碍。”
  玉莲这厢摘了俯在手腕的帕子,服侍齐妙坐起身。
  齐妙道:“我相信孩子会没事的,幸而咱们发现的早。”
  李大夫和曲太医便都点头。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现在也只是保守治疗,若真正不行,这个孩子还是必须舍弃的。对与初次怀胎的少女,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打击都很大。
  齐妙却很坚强,身为医者,且是女子,对于这些也听该比他们知道的要清楚。她却很乐观。
  这份乐观感染了李大夫和曲太医,也感染了二皇子。
  唯独白希云,默默地咬牙。
  这厢曲太医和李大夫、齐妙一同斟酌方子时,白希云则是到了院中,吩咐问莲将日常服侍的所有下人都召集到前厅。
  “就说这些日他们伺候的好,我要放赏。”
  玉莲领命去了,很快,下人们便兴高采烈的聚集起来。
  第九十七章 乐观
  田庄之中真正负责服侍主子之事的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下田劳作的农夫和农妇,且当初购置田庄建设之初,也曾有买了周围农人家的地,是以白希云便与之欠了契约,佣他们全家以及子孙在庄子中做事,所得收益要比自己种田有保障的多,可谓是旱涝保收。这着实让庄稼人开坏了一阵子。
  所以这些人算不得是白希云的下人,只算是长工。
  真正能接触到齐妙饮食的是厨下婆子,抬食盒的小丫头子们,这些人都不是白希云带来的。未必信得过。
  还有骆咏为他找来的四个大丫鬟。虽平日里对他们服侍的尽心尽力但也难保不被人钻了空子。
  正厅之中,白希云身着牙白外袍,虽是大夏日里的,依旧清凉无汗,冷着一张俊脸端坐首位。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即便再病弱时除非实在爬不起来,一直都是背脊挺直坐姿端正。苍白瘦弱也从未丢弃他的傲骨,仿若枝干虬劲的梅。
  下人们只知东家少爷带着少奶奶在庄子里小住,真正能够到了外院接触到主子的人却是少数,今日在前厅之中却真正得见主人容貌俊雅,人人心中都有惊讶之死,有许多年轻仆妇也禁不住多看两眼。
  白希云自见过这种大场面,面对皇帝时亦能谈笑自如,这会子又如何会有紧张,只大方的道:“连日来是在庄园之中住着,瞧着诸位兢兢业业劳作,心内着实感激欣慰,这庄园若是没有诸位的辛勤,也不会有今日的繁荣。”
  “东家过誉了。”听闻白希云此言,庄头朱老大站了出来行礼。
  朱老大年过五旬,生的身材魁梧壮硕,双手粗糙关节粗大,一瞧就是一辈子在田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本分人。因为白希云买了他家的地,又给了丰厚的月例,在庄园之中给他们朱家一家子播了专门的院子居住,还将平日里田庄的一应大小适宜都交给他来管理处置,什么增添人手,什么买卖账上,他之管一并说了算,回头回话给白希云便是。这一辈子也没得过如此大权力的人,如今做事很是认真,得了白希云的夸赞自然喜不自胜。
  白希云便吩咐放赏。
  如朱老大这般独一份儿的赏二两银。大一些的各处管事的赏银一两。田中劳作、木马养鸡养猪伺候牲口的赏八百钱。领过赏赐的众人来与白希云行过礼便可下去了。
  到最后,就只剩下内原理负责洒扫、挑水的小丫头子和厨房之中服侍的婆子们。人人雀跃开怀。
  白希云站起身,负手走向众人。管钧焱自然随行在身后。
  行走之间,白希云已经飞快的回忆起这段日子齐妙的饮食。因她要专门制作白希云用的药膳,且大多数时候她是与他一起吃药膳的,只有少数时间会吃厨房送来的吃是,他担心她健健康康的小女孩子家,跟着他吃一些寡淡药膳会觉得无趣,特地吩咐厨房之人隔三差五便要预备一些补品来,譬如银耳莲子羹,红枣雪蛤,鳆鱼羹,鱼翅羹等等。
  他们在庄子里住了一个月,齐妙又不是个爱吃的,是以这些吃食进来用的次数都是有数的。
  至于平日吃的茶水和点心,问莲精通中馈之术,经常是她与齐妙一起去预备点心茶水。一缕不劳烦内宅厨房的婆子们。
  所以若出问题,厨房送的补品嫌疑就最大。
  他一想,便先问道:“素日里负责给奶奶预备滋补品的是哪一位?”
  厨下的婆子掌灶的有一位,另外两位是先前请来的厨娘。那掌灶的面上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行礼道:“回东家,平日预备这些的是王家媳妇。”
  “哦?”白希云停下脚步,明锐的眼神扫过众人面庞,最后停留在一个身材敦实穿着青蓝布褂,宽袖以缚膊束起的中年媳妇身上。
  “你是王家媳妇?”
  众人哑然。从未见过王家媳妇的东家是如何看出的?
  “东家慧眼啊,这就是王家媳妇。”掌灶婆子笑着道。
  白希云得到肯定回答,心中立即有了计较。
  很好,这王家媳妇站在此处面上做出的欢喜情绪那般僵硬,一张略微泛黄的脸上笑容有些局促,在他看向她时,眼神闪躲的厉害。这样手段低劣的人他若是都看不出破绽,那他也白活了两辈子。
  “王家媳妇预备的膳食奶奶很是喜欢,你今日起也不要在内院灶上当差了。就来内宅里的小厨房帮忙吧。”
  王家媳妇一愣,忙行了礼,“多谢东家。”
  其余灶上的婆子瞧着便都有些羡慕妒忌。可是厨艺这等本来就是各凭本事,也是运气好,恰好她的手艺入了东家的眼,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众人即便羡慕妒忌也是无法,各自领了白希云的赏赐,先行退下了。
  前厅内就只剩了王家媳妇。
  白希云这会子找到了嫌疑人,却也不焦急处置,笑道:“你做的那个鱼翅羹奶奶很喜欢,这就去小厨房预备吧,叫几个大丫鬟帮着你。你若是做的好了,得了奶奶的赏识,回头我们回城里的时候就带上你一家子进城去可好??”
  王家媳妇喜上眉梢。随即眼中又有复杂情绪闪过,就笑着道:“东家放心,我自然服侍奶奶妥当。”
  “嗯,你这就去吧。”
  白希云转身之际,给身旁跟着的爱莲使了个眼色。
  爱莲立即会意,上前来挽着王家媳妇的手臂,笑着道:“王嫂子请随我来,您如今得了东家和奶奶的赏识,将来妹子们还要多靠王嫂子扶持……”
  王家媳妇连称不敢。可语气中的雀跃却是难以控制。
  待到人走远了,白希云这才与管钧焱往内宅去。四周无人之际,管钧焱焦急的道:“二哥是怀疑那个王家媳妇子吗?为什么不抓来拷问?胆敢谋害嫂子,我看她吃了雄心豹子胆!”
  白希云摇头凝眉道:“已经有了嫌疑人,就不急了,这会子只管拷问她,岂不是打草惊蛇,叫她同伙之人心生警觉?有了线索咱们就什么都不怕了,顺藤摸瓜早晚能抓出那个人来。”
  管钧焱无奈的白了白希云一眼:“二哥未免也太沉的住气了,如若是我,直接摘了那媳妇子脑瓜子了事。”
  “阿焱,你还是太过焦急了。这为人行事就如下棋一样,谋定而后动才是王道。杀了她,罪名不实时杀人是触犯王法的。再者说她一个陌生人,为何要害你二嫂,难道就不想想?打草惊蛇只会让背后之人警觉起来。”
  “所以你还抬举她委以重任,为的就是麻痹,让她不设防。”
  “是。不是她,而是背后指使着。能用这种下作手段来对付妙儿的,我能想到有可能的人选也就是那么几个,但是无凭无据的,我怎么去问他们?捉贼捉赃,一定要按着她的手才行。问莲去请太医时候我没有考虑周到。不过也好,现在只对外声称妙儿有孕,咱们大庆便是,那些人或许就会觉得咱们是因为妙儿有了身孕才请了太医。”
  “他们就完全不会怀疑是发现了有毒吗?”
  “会怀疑的,但是他们更愿意相信咱们没发现,而且咱们也没有表现出发现妙儿中毒。”
  白希云停下脚步,回眸看向管钧焱:“阿焱,我这一生在乎的人不多,一只巴掌数的过来,我是病弱,但还不是残废,他们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人,就得能承受得起后果。”
  白希云说话时候眸光熠熠生辉,却不是个俊俏文弱的书生,却像个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将帅。
  管钧焱与白希云对弈多次,对他棋盘上的稳准狠以及谋定后动早有了解,如今见他面对正经事,可不正视如下棋时一般吗,他惯于隐忍,放松麻痹对手,在对手沾沾自喜时给予沉重一击,从前下棋他总是飘飘然时重重跌下,虽然知道白希云有这个习惯,却依旧屡次中招。当时他气的恨不能揍他一顿,偏偏对上他沉静的眼和他那种“你真笨”的眼神,却又一点法子都没有。
  然而现在看着他用同样的手法去对付对手,管钧焱终于知道了其中的厉害,心里暗爽的很。
  “好,二哥既然这样决定,那就这么办,有什么事需要做的二哥尽管吩咐。”
  “的确是有一件事,非你出马不可。这会子二皇子还在,他的护卫不少,就算有人硬闯进来也能应付,你正好趁这个时间,快马加鞭去一趟城里,请大哥帮帮忙,调查那个王家媳妇的背景,一切细节我都想知道。”
  “一个仆妇能有什么背景?”管钧焱禁不住撇嘴,不过还是笑着道:“罢了,我也有日子没见大哥了,这个腿我乐意跑,这就去了。”
  白希云也笑:“我也很久没见大哥了。”
  “那你怎么不去瞧瞧?”
  白希云道:“大哥定会来的。我何必亲自去一趟。”
  管钧焱反应过来,点指着白希云道:“你连这个都算计,可真黑!”
  第九十八章 情难自禁
  白希云禁不住好笑的摇头:“你将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只是这段日子是一直调养身子,且大哥萍踪浪客并不是总在京都,两厢原因才没去瞧瞧。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成了满是心机了。”
  管钧焱挑眉,真真发现白希云成婚之后性子变了很多。从前病重的他人也是冷冰冰的,仿佛满身都凝结着寒霜,就是与他和骆咏相聚之时也极少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与骆咏不介意他愁眉苦脸,只有同情和关心他的苦难,因为人一旦身体病痛,再想提起兴致去与朋友结交就很难了。身体若不舒服,还能做的成什么?白希云没有被病痛折磨成一个暴虐的人,就已经很不容易。
  想不到命运到底还是公平的,给了白希云一个如花美眷,将他凄苦的一生都造成扭转之势。身子好转,妻子还有孕了。
  虽然有人从中作梗,背后使坏。
  但管钧焱很乐于看到白希云发生这样的转变,虽然他嘴上是打死不会承认。
  “放心吧。这件事我定会办妥。二哥快去看看嫂子。”若不能将母后之人揪出来,他都对不住白希云真心与他结交的这些岁月。
  “劳烦三弟。”白希云正色拱手。
  管钧焱忙别开脸侧身不受他的礼,“这是做什么,自家兄做这么一丁点举手之劳的事,二哥还与我这般客气,莫不是要与我生分了。”
  “是,那我就不与三弟多客套了。”白希云微笑。
  管钧焱也笑,二人相互颔首后,管钧焱快步往外头去,到马厩牵了一匹马,就快马加鞭的往城中聚贤阁而去。
  白希云则是转回身,继续往内宅走去。
  内宅之中,二皇子正端坐在齐妙卧房临近门前的圈椅上,齐妙则是坐在里间临近格扇的三围罗汉床,由玉莲在一旁伺候。
  内外之间隔着的圆光罩垂下一道摇曳的珠帘,在阳光下摇晃着光辉,将屋内的美人勾勒出光影云染的轮廓,看不真眉眼,却感受得到那女子的美艳。呼吸之间似还闻得到一阵阵优雅的清香。
  二皇子的心就像是被人用柔软的毛刷子沾了蜜糖刷了两下,又酥又痒又甜蜜。忍不住的想多看几眼,却碍于他们彼此的身份,就只能一人里间一人外间,隔着一道珠帘说话。
  饶是如此,二皇子也不愿意告辞。
  “好生养着便是,曲太医专门照看我母妃的脉,这些年来从未有误,医术是可以信任的。”
  “是,多谢二皇子。”齐妙笑着做答,人已经有些疲惫的坐不住了。她很想说二皇子怎么不告辞,她才刚吃了药,发出满身的虚汗,头也有些晕,只想睡一会儿,偏偏二皇子在此处闲聊,她因碍着他的身份,又碍于他与白希云的关系,不好直接逐客。
  是以齐妙从不主动寻找话题,只希望快些结束这一场对话。
  可是二皇子总能在话题进行不下去时说出一些新话题。
  虽应对不难,也不需要如在府中面对张氏和老太君时那样绞尽脑汁的斟酌言辞,但她是病人,这会儿真的很累。
  玉莲在一旁瞧着干瞪眼也没辙。齐妙身为世子夫人都没办法开口,她一个下人就更不能了。
  看了看外头锦衣玉带面色欣然又十分殷勤的二皇子,再看她家病中都不减姿色,更显得娇柔楚楚的夫人,玉莲的心里便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也不知是是不是她想的太多……
  “此番在府外住着,弟妹可还习惯?”二皇子仿佛怕齐妙惧怕,又补充道:“我与子衿自幼一同长大,且生辰只差一日,我虚长他一天,也就以兄长自居,唤你一声弟妹,也是情理之中。”
  “二皇子说的是。”齐妙低柔的回答,头开始有些晕。手肘撑于方桌一角,抵着额头蹙眉。
  玉莲唇角翕动,欲言又止。
  好想赶人!
  可是她又不太敢……
  “夫人,您还好吧。”玉莲只能委婉的询问,以提醒外头的男人,他们家夫人很不舒服。
  齐妙理解玉莲的意思,这会子就是不用装模作样她都已汗水湿透了里衣,白着脸摇头道:“还好。”
  “要不奴婢扶着您斜靠着一会儿?”女眷要休息了,二皇子若识趣的也该走了。
  果然,外间的二皇子再不好继续呆下去,站起身隔着珠帘负手而立,望着里头的人影道:“弟妹休息吧,我去外头走走,寻一寻子衿。”
  齐妙暗中松了口气,“着实是怠慢了二皇子。”便也站起身相送。
  谁知刚站起身,她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跌去,双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带翻了方几上的茶壶,茶碗也扫落在地,发出很大的碎瓷声响。
  玉莲惊呼拉着齐妙。
  二皇子也闪身入内,迎面将馨香的娇躯接了个满怀。
  心头砰然跳动的仿佛不属于自己,二皇子耳根发烫,心头乱跳,紧张的扶她:“弟妹,这是怎么了?!”
  齐妙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二皇子说了些什么。眼前发黑的症状却是好了一些,便挣扎着要往一旁的罗汉床坐去。
  可地上却是一地的碎瓷片,眼瞧着她就要踩上,二皇子一把将之揽在怀中向一旁带去。
  正当这时,白希云恰进了屋门,隔着晃动的珠帘恰看到一双人影相拥而立,那场面唯美的仿若他都随着置身于画中了一般。
  白希云凝眉站在原地,并未出言打断。
  倒是二皇子的随从见白希云来了,心知皇子有那个心思,忙大声问候,行礼道:“见过世子爷。”
  二皇子与玉莲都看向屋门口。
  玉莲面色大变,忙扶着齐妙的手臂道:“夫人,您好些了吗?”
  二皇子也就势收了手:“快瞧瞧你们夫人可磕碰到了?”回头吩咐:“去将曲太医叫来。”便大步到了外间。压下方才的砰然心动和见到白希云的心虚,二皇子耳根和脖颈都是红的,却是道:“才刚弟妹昏过去了。”
  白希云闻言,什么都没说,只快步往屋里来,接过玉莲扶着的齐妙,“妙儿,你怎么样?”看到地上的碎瓷以及齐妙惨白的脸色,白希云越发着了急,连声催着外头的人去请李大夫和曲太医。
  齐妙这会儿根本解释的力气都没有。她也相信白希云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在纯正的古代男子心中,是宁肯让妻子被碎瓷割伤也不让别人碰一指头,还是反之,齐妙也弄不清楚。
  她也没有精力去细想。
  “阿昭,你别担心。我没事。”她以为自己声音如常,可听在旁人耳中却是细若蚊嘤。
  白希云忙扶着她在身畔的三围罗汉床躺下,抓着她出了冷汗冰凉的手道:“怎么会这样呢?才刚不是刚用过药吗,还是说那药用的不对?”
  齐妙闭目忍过一阵眩晕才道:“许只是因为有孕,气血虚弱才会头晕,与毒无关。”
  今日之前还都好好的,昨儿也没这样,怎么今儿忽然就发作了,若是与毒无关,也不至于一天了晕了两次。白希云坚决不相信齐妙的说法,焦急的回头去催:“大夫怎么还没来?”
  “世子爷不要焦急,已经让人去催了。”玉莲目睹了刚才的全过程,心里很是替齐妙抱不平,生怕白希云会因方才之事而动气,若是在齐妙有着身孕中了毒的情况之下再平白的被冤枉失贞,那才是最大的伤害呢。
  只是这会儿当事人在,白希云又没问起来,玉莲根本无法主动开口。
  白希云便拉着齐妙的手道:“别怕,曲太医都说了你的身子无碍,只需要好生解了毒调养好了便是。许真如你说的,只是血气不足。”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说的当然是对的。”齐妙微笑,让白希云将桌上精致的捧盒拿来,从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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