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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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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扭头一看,王福兴挑着担子跟在后面,少言寡语,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又怒,骂道:
  
        “小小畜生,你怎的连屁也不放一个,快点快点,你快说‘茶壶被肉蛋蛋打了,自然是你武功不济’。”
  
        “小畜生就骂道:‘混蛋,小畜生是你师父,小畜生武功不济,小小畜生岂不是连狗屁也不如了,怪不得把小畜生的一水方的好水都糟塌了’。”
  
        公孙望想到那一方茶水,更觉伤心,破口嚷道:
  
        “乖乖,这方水化了小畜生多少时日,就这么哺地一下,小小畜生,你不看好这水,害得小畜生如丧考妣,眼泪叭嗒叭嗒流,哇,师娘,小畜生真的要哭了!”
  
        多多嫣然一笑:“要哭就哭好了,不过,自己武功不济,哭也是没有用的。”
  
        公孙望两眼一翻,一转身嗖地一巴掌掴向王福兴,王福兴也不知有意无意,恰在此时头一低整理挑子,躲过公孙望这掌,公孙望气得嗷嗷直叫:
  
        “我打死你个小小畜生,我把小小小畜生也活活打死,把你爹你爷爷那两个老小小畜生和老老小小畜生也打个半死。”
  
        “我把你祖宗十八代小小畜生都打个半死,哪个叫你说小畜生武功不济,弄得师娘也来学嘴。”
  
        “乖乖,这师娘也真是的,什么人不好学,却要来学这小小畜生,唉!”
  
        多多故作愠色,逗道:
  
        “小畜生,你要不是武功不济,干嘛逃之夭夭。”
  
        公孙望一愣,随即笑道:
  
        “师娘有所不知,这世上有两个人放屁是极厉害的,一个是小畜生,还有个么,就是那肉蛋蛋,小畜生要是给她一脚,她屁股一痛,砰地一个响炮,师娘,真的是好臭好臭哎,小畜生要不是逃得快,岂不被她活活薰死?”
  
        多多点点头,笑道:
  
        “噢,原来如此,这世上有两个放……的高手,怪不得我听人说,茶博士小畜生和孟婆金凤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公孙望哦地一声惊呼,双眼暴凸,忙不迭地问道:
  
        “哇,哇,这是谁说的,了不得了不得,师娘,你快些告诉小畜生,是哪个混蛋说的。”
  
        公孙望转念一想,突地恼道:
  
        “乖乖,我晓得了,肯定是鬼见愁讲的对不对?这死驼子,看我不左边一个巴掌右边一个巴掌,打得她痛哭流涕,大叫:‘大哥别打了,是驼婆子不好,驼婆子不该和你抢肉吃,你要把驼婆子的髻髻割掉,驼婆子不该不让你割。’”
  
        “小畜生自然不会住手,边打边骂:‘还有,那年在你们家院里,小畜生和你比霸王鞭,你的霸王鞭被我拉断了,你怎的还敢耍赖?’”
  
        多多卟哧一声笑开:“小畜生,一定是你比霸王鞭比输了耍赖,还说人家。”
  
        公孙望一愣,随即挠着头,嘿嘿嘿嘿,不好意思地笑着:
  
        “师娘,这事你怎知道?”
  
        多多未及回答,王福兴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一个激凌,忙不迭叫道:
  
        “怪不得我听人说,茶博士小畜生和孟婆金凤是天生一对,地造的一双。”
  
        公孙望惊讶地睁大眼睛,问道:“乖乖,你也听人说过?”
  
        王福兴目光直直看着前面,嘴唇上下翻飞:
  
        “乖乖,我晓得了,肯定是鬼见愁讲的对不对?这死驼子,看我不左边一个巴掌右边一个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王福兴结结实实挨了公孙望一个巴掌,公孙望骂道:
  
        “什么东西,驼婆子也是你配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乖乖,驼婆子厉害驼婆子厉害,驼婆子这么胡说八道,小畜生岂不威名扫地。”
  
        梅香拉了拉多多衣角,嘻嘻笑道:“驼婆子胡说八道,小畜生威名扫地,师娘,你怎的这般好看?”
  
        多多又好气又好笑,猛然间她想起一件事来,叫道:
  
        “跟我走。”
  
        一行人踅进一个山坳,在树林里转来转去,多多两眼朝四周观望,仔细地察看着。
  
        公孙望等三人不知她在找什么,跟在后面,也学着多多的样子东张西望,装模作样瞎看。
  
        这里是一大片柳杉树林,每一棵树都有一抱多粗,多多一棵一棵找过去,在树上找着自己做的记号。
  
        最后,多多走到一棵大树前站住,她朝两边看看,点了点头,双足一点,轻轻飘飘朝上跃去。
  
        公孙望等仰脸张望,就见她粉红色的身影在枝桠和树叶间晃动,公孙望叫道:
  
        “喂,师娘,你抓什么鸟,小畜生来帮你抓?”
  
        树上的多多没有作声,公孙望正欲上去,哗然声响,多多从树上跃下,站在公孙望面前,手里已多了一个布包。
  
        公孙望拍手大笑:“乖乖,师娘你和这些麻雀又是什么亲戚,它们还有东西送你,快给小畜生看看,这包里是什么好东西。”
  
        多多微微一笑,也不言语,慢吞吞把布一层层打开,最后展现在她双手间的赫然竟是两把紫砂茶壶。
  
        这紫砂壶摹拟树瘤而制,造型雅致,玲珑天成,栗色暗然,如古铜钱。
  
        公孙望眼睛一亮,不由得“咦”地一声。
  
        多多身子微微一侧,正想把茶壶移到身后,公孙望眼疾手快,双手一探,就把两把茶壶抢到手中。
  
        定睛细看,壶底各有工工整整的两个阳文字:“龚春”。
  
        公孙望“哇”地一声惊呼,一时竟惊呆了,愣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
  
        这龚春壶,乃是稀世珍品,出自本朝嘉靖年间的制壶名家龚春之手,世人有“龚春之壶,胜似金玉”的美誉。
  
    
  
    
  
    
第232章 鬼见愁,龚春壶

  
        龚春幼年曾为进士吴颐山的书僮,陪主人读书于宜兴金沙寺,寺中有一老和尚为制壶高手,龚春闲时常帮他抟泥制壶。
  
        这金沙寺里银杏参天,龚春朝夕观赏、潜心摹拟,他仿银杏树瘤而制成的茶壶别具一格。
  
        老和尚见了惊叹不已,便把平生制壶技艺倾囊相授,使他最终成为制壶名师。
  
        龚春制壶,对自己要求极其苛刻,所制之壶,稍有不满,便亲手砸毁,是以成壶极少。
  
        龚春壶在龚春还在世时就十分稀罕,及他去世之后,就更显珍贵,凡拥有龚春壶者,都把它藏之深室,唯恐被人知晓。
  
        是以虽短短数十年过去,公孙望四处探询,也只有幸见过一次,而此刻蓦然有两把龚春壶握在他的手中,他怎能不两眼发直,呆若木鸡?
  
        他手中这两把壶,比之一般的龚春壶,又更显得稀奇,原来,龚春平生所制多为大壶,极少制作小壶。
  
        偶尔兴起制成一小壶,即深藏不出,从不示人,是以世人只闻其名,未见其形。
  
        而后来世人所见的小龚春壶,多为龚春的徒弟时大彬仿作,时大彬仿作龚春壶,壶底“龚春”二字用阴文,以示和师父的区别。
  
        公孙望手中这两把壶壶底“龚春”二字为阳文,分明是龚春真品无疑了。
  
        当年鬼见愁为了讨好公孙望,使他回心转意,闯入时大彬家中,杀了时大彬,抢走他悉心收藏、用以揣摩仿制的龚春壶,用心可谓良苦。
  
        公孙望一会儿看看右手的茶壶,一会儿看看左手的茶壶,嘿嘿傻笑着,他抬眼偷觑多多,多多不动声色,静静地站在那里。
  
        公孙望猛然一个哆嗦,双足急点,身子飘飘然跃出丈余。
  
        公孙望嘻嘻笑着:
  
        “师娘,这两个茶壶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依小畜生看来,八成是那些畜生麻雀拿来撒尿用的,乖乖,师娘你可千万别碰,倒不如小畜生替你收着,岂不更好?”
  
        多多不禁婉尔,笑道:“小畜生,这茶壶你就收着好了,何必装神弄鬼。”
  
        公孙望闻言大喜,笑咪咪笑咪咪看着手中的龚春壶,爱不释手,过了良久他才仔仔细细收入怀里藏好。
  
        他一边朝着多多一个劲谄媚地笑着,唯恐她反悔又要回去。
  
        多多眼瞅着公孙望这番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她“哼”了一声,公孙望吓一大跳。
  
        多多道:“喂,小畜生,你收了人家的宝贝,怎的也不晓得谢谢人家。”
  
        公孙望赶紧道:“多谢师娘,乖乖,多谢师娘!”
  
        多多笑道:“这茶壶又不是我送你的,何必谢我。”
  
        公孙望抬头看看,心道,既不是师娘送的,八成就是这些麻雀了,他正欲朝树上行礼,多多又道:
  
        “小畜生,你可当真是畜生不如,至今还不明白人家的一番苦心么?这世上除了鬼见愁,谁还会真心惦记着你。”
  
        公孙望一愣,怔怔地看着多多,多多脸色俨然,缓声道:
  
        “这茶壶,正是鬼见愁托我和田原转交给你的。”
  
        公孙望“哇”地一声惊呼,拔腿就跑,边跑边嚷:
  
        “驼婆子厉害驼婆子厉害,乖乖,小畜生吓得屁滚尿流。”
  
        他边跑边回头朝后张望,看到多多王福兴梅香三人在后紧追不舍,他逃得越发快了,嘴里直嚷:
  
        “小畜生放屁,小畜生放屁,砰——!”
  
        四个人一前三后,跑得气喘吁吁,公孙望边跑边回头,奔出很远也不见身后有鬼见愁的影子,这才停了下来,一脸惊惶未定的神情。
  
        多多娇喘细细,上气不接下气,脸涨得绯红,过了许久才缓过气来,恼道:
  
        “小畜生,你逃什么?”
  
        公孙望脑袋拨浪鼓般摇着,兀自喃喃不已:
  
        “驼婆子厉害,驼婆子厉害,乖乖,驼婆子厉害。”
  
        多多脸色一变,厉声骂道:
  
        “小畜生,鬼见愁早就死了,你很高兴是不是?!”
  
        公孙望一怔,随即问道:“喂喂,师娘,你说什么?”
  
        多多叹了口气,黯然道:“鬼见愁早就死了,你还逃什么呢?”
  
        公孙望吃惊地睁大眼睛,盯着多多看了好一会,他“噢”地一声惊呼,一蹦老高,嘴里大笑不止:
  
        “驼婆子死了,驼婆子死了,哈哈,驼婆子,你总算死了,小畜生岂不痛快?!”
  
        他一边拍手大笑,一边围着多多兜圆圈,转着笑着,他突然停下脚步,呆呆地立着。
  
        过了半晌,两颗老泪从他眼眶里滚落下来,多多等人见了惊奇不已。梅香伸手推了推公孙望,嘻嘻笑道:
  
        “大师父,你哭起来的样子好难看哎。”
  
        公孙望撩起一掌,啪地一记耳光,梅香捂着脸颊顿时不敢作声,撅着两片厚嘴唇,一副委屈的神情。
  
        公孙望铁青着脸,抬头看着远处,突兀地嚷道:
  
        “死驼子,你死了岂不没人追小畜生玩了,不好不好,小畜生不逃得屁滚尿流,岂不是屁也不是?”
  
        “死驼子,你还没用绳子把小畜生捆得象个棕子带回去,怎的就死了呢?”
  
        “你提着绳子追来追去,小畜生就说:‘乖乖,小畜生捆成个棕子,岂不要被你放进蒸笼活活蒸死’。”
  
        “驼婆子娇滴滴说:‘大哥,我捆你回去是叫你去做新郎,怎舍得蒸死你。’小畜生自然要白她一眼,大叫:‘小畜生做你新郎,岂不比被蒸死还不痛快。’”
  
        “驼婆子一听这话,眼泪就叭嗒叭嗒滚下来,伤心地哭道:‘老蠢物,你怎么还不回心转意。’”
  
        “小畜生就笑话她:‘乖乖,小畜生要是回心……’哇,这是哪个的眼泪,叭嗒叭嗒弄得小畜生满脸都是?”
  
        公孙望双手不停地抹着脸上的泪水,越抹泪水就流得越快,最后,他索性一撒双手,坐在地上象个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
  
        梅香和王福兴见状,赶紧一边一个坐下来,学着公孙望的样子干嚎着,嚎了半天也没挤出一滴泪水。
  
        王福兴气恼地叹了口气,手指沾了点口水,仔仔细细抹到眼眶下,然后嚎得比适才更响。
  
        公孙望突然止住嚎叫,夹了夹眼睛,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右手挠着后脑勺不知所以,惊讶地问:
  
        “师娘,他们哭什么?”
  
        王福兴和梅香赶紧也止住干嚎,故作惊讶地问:
  
        “师娘,他哭什么?”
  
        公孙望从地上一蹦而起,嘿嘿笑着,他走到王福兴和梅香面前,细眯着眼看了一会,双手蓦地疾晃,一人给了一个耳光,骂道:
  
        “快点哭,你们这两个畜生,哭起来比小畜生还响,快哭!”
  
        王福兴和梅香对视了一眼,双手拍地,哇啦哇啦地嚎着。
  
        公孙望得意地点点头,退到多多身旁。
  
    
  
    
  
    
第233章 三个畜生再见了

  
        王福兴和梅香越嚎越起劲,嚎到后来,俩人互相比试着,看谁的嗓门更大。
  
        公孙望转过头,悄声问多多:
  
        “师娘,你说的话可当真?”
  
        多多点了点头。
  
        公孙望咧开嘴开心地笑了,随后,他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顾自乐道:
  
        “乖乖,死驼子你真的死了,乖乖,光头和尚一个缸,小畜生笑都快笑死了。”
  
        他乐着笑着,脸色忽又一变,叹道:
  
        “驼婆子,你怎的这般不经活,乖乖,师娘,你快告诉小畜生,驼婆子是怎么死的。”
  
        多多叹了口气:“她是被陆乘金凤害死的。”
  
        “哇,”公孙望一声大叫:
  
        “是这两个丑八怪,师娘你怎不早些告诉我,乖乖,适才小畜生白白放了这两个丑八怪,驼婆子知道了岂不大大的不痛快,不管怎么说,小畜生看在驼婆子的爹娘对小畜生还不错的份上,也该替驼婆子报仇的。”
  
        两颗老泪又滚落下来,公孙望眼眶红红,扁着嘴,显出十分痛楚的样子,多多被他弄糊涂了,不知鬼见愁死了,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伤心。
  
        公孙望抹抹眼睛,问道:“师娘,驼婆子死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小畜生。”
  
        多多答道:“自然说起过。”
  
        公孙望来了兴趣,急巴巴凑近前来,说到:“晓得了晓得了,驼婆子一定说她怎么喜欢小畜生是不是?”
  
        多多摇了摇头,正色道:
  
        “这话她倒没说,我只听她在骂什么公孙望,说公孙望是天下第一号的负心汉,甚么江南第一才子,简直是江南第一狗……狗……”
  
        多多说到这里,脸涨得通红,再也说不下去,公孙望接嘴道:
  
        “第一狗屁是不是?乖乖,驼婆子,你怎的这般小气,我抢你两片肉,把笋留给你吃,你怎的到死都还记得,乖乖,乖乖,气死我了。”
  
        公孙望恼羞成怒,又拍掌又跺脚的,闹了半天,他突然一拍脑袋,笑道:
  
        “乖乖,驼婆子,你这又不是在讲我,我小畜生早就不是公孙望了,公孙望么,倒真是江南第一狗屁,没错没错,驼婆子你骂得没错,小畜生都快笑死了。”
  
        公孙望拿眼睥睨着多多,喜笑颜开。
  
        王福兴和梅香还在嚎着。
  
        公孙望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吓得两个人张大着嘴出不了声。
  
        一行人总算又可往前走了。
  
        一路上,公孙望一只手托着一个龚春壶,不时比划着把壶嘴凑到唇边,口里滋滋有声,做出吮茶的样子,逗得多多哭笑不得。
  
        眼看前边就是杭州城,多多心道,现在该和这三个活宝分手了,否则,什么正事都别想干成。
  
        杭州城内遍布天道教的爪牙,自己和这三个活宝在一起,一眼就被人认出,得悉心打扮打扮才是。
  
        多多心念及此,当即停下脚步,说道:
  
        “小畜生,我还有事,你们先走一步。”
  
        公孙望还未说话,梅香已先过来牵着多多的衣角,嘻嘻笑道:
  
        “师娘你真的很好看哎,你不好扔下我自己走的哎。”
  
        梅香这么一说,公孙望和王福兴也明白了多多的意思,急得不行,公孙望叫道:
  
        “师娘,你是不是嫌这两个畜生太难看,在城里逛时被人笑话?乖乖,师娘放心,我们江南三大才子名重一时,谁见了不是翘大拇指的。”
  
        多多眼见一时难纠缠清,只好故作威严地骂道:
  
        “小畜生,你想欺师灭祖是不是,师娘叫你们先走,自然有师娘的道理,乖乖,你们再不走,我可真的要气死了!”
  
        公孙望见多多真的动了气,反倒慌了,伸手就给梅香一个耳光,骂道:
  
        “笨蛋,你扯着师娘的衣服做甚,还不去拉着小小畜生的衣服。”
  
        梅香嘟囔着,又不敢不听,只好转身牵着王福兴的衣角,王福兴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公孙望朝他呶呶嘴,他明白公孙望的意思,伸手拉住公孙望的衣服。公孙望朝多多讨好地笑道:
  
        “师娘,这两个畜生太不听话,小畜生先把他们带走,师娘在这里等我。”
  
        说完,他带头跑了起来,王福兴拉着他的衣服,梅香拉着王福兴的衣服,三人一串,顺着大道朝前跑去,边跑边唱:
  
        “叫丫头儿提茶瓶,走往屋外踏踏青;丫环带路头前走,二位姑娘随后行;要得夫妻重相见,除非来年再踏青……”
  
        多多忍俊不住,笑得弯下了腰,眼见着他们跑出四五丈远,她一猫腰闪进道旁的树林。
  
        等她再出树林,俨然已换了个人。
  
        一袭白绸长衫,头发仔仔细细掖进方巾,活脱就是一个文雅俊秀的书生,明眸如漆,顾盼之间说不出的风流倜傥,惹得路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多多顺着大道,不紧不慢朝前走着,走了约摸个把时辰,已到定香桥。
  
        站在桥上朝前眺望,整个西湖尽收眼底,薄暮凄迷,柳林含烟,湖上只有孤零零几星游船,从这里通往城里的路上,也是人迹稀寥。
  
        多多站在桥上怔了一会,熟山旧水拥趸而来,不免使人惆怅万千,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多多下了定香桥,继续朝前缓行,正前方的两行柳荫里,朦朦胧胧过来几个人影,再挨近些,多多略吃一惊。
  
        她看清来的正是公孙望王福兴和梅香,多多赶紧伫足转身,背朝着大道,装作观赏湖色的样子。
  
        公孙望等人的脚步越走越近,多多微侧着脑袋,把后脑勺对着他们,等到他们从她身后过去时,她赶紧把头转到另一边,又是后脑勺对着他们,唯恐被他们发觉。
  
        三个人急急过去,多多轻轻舒了口气,刚欲行走,三个人突然又转回来,走到她身后站住了。
  
        多多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听身后哺哺哺连响三声,三个人把手中的扇子打开,胡乱摇着。
  
        多多暗自好笑,又不敢回头,索性装作没听见,不睬他们。
  
        公孙望瞅了瞅多多的背影,大声嚷道:
  
        “呔!什么东西,看到江南三大才子至此,竟还这般无礼,乖乖,岂不是斯文扫地。”
  
        多多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寻思再不回身恐怕公孙望就要动手打人了。
  
        当下,她双手高举,以袖遮面,转过身恭恭敬敬低头行礼,压着嗓门道:
  
        “晚生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三位驾临,原谅则个。”
  
        公孙望得意地斜睨了她一眼,问道:
  
        “你这又酸又臭的狗屁秀才,有没有见过小畜生的师娘。”
  
        话一出口,他自己已不耐烦,嘀咕道:
  
        “你个狗屁秀才,八成是没眼福看到小畜生师娘,乖乖,你要是看到小畜生的师娘,两只贱眼早暴出来,滴溜溜在地上乱转。乖乖,小畜生问你,岂不是问到了一个瞎子。该死该死。”
  
        公孙望边嘀咕边带着王福兴和梅香过了定香桥。
  
        多多哪里还忍得住,卟哧一声笑起来,唯恐被他们听到,赶紧用手捂住了嘴。
  
    
  
    
  
    
第234章 冷面书生像不像

  
        多多往前走了没有几步,身后又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多多还道又是公孙望三人,刚想放慢脚步,两个人影从她身旁一掠而过。
  
        多多心里一凛,定睛再看,走到她前面的居然是两个叫化子,提着打狗棒往前疾行,似有什么急事。
  
        多多好奇心重,也加快脚步跟上去,心里寻思,自己就这么跟着他们,说不定能找到丐帮的杭州公所。
  
        自从上次与天道教遭遇过后,丐帮杭州公所已换了地方,外人要想找到它,实属不易。
  
        那两个叫化子走得匆忙,丝毫没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多多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不一会就来到杭州城里。
  
        虽已是傍晚时分,这杭州城里与城外截然不同,仍是人群熙攘,热闹纷繁,多多紧跟在两个叫化子身后在人群里穿行,谁也没留意她。
  
        那两个叫化子走到前面一个弄堂口,互相看了一眼,身影一闪折进弄堂。
  
        多多赶紧跟上前去,可弄堂里哪里还有那两个叫化子的人影,两边的黑漆院门都紧闭着。
  
        多多朝弄堂里走了段路,竖耳聆听,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叹了口气,重新退回到弄堂口。
  
        多多站在一家店铺门口的台阶上,没过一会,从街的那头又过来四个叫化子。
  
        他们与先前那俩人一样,一改往日的散漫庸懒,神情凝重,行色匆匆,似急急赶往某地。
  
        多多心里格登一下,暗自寻思,从这些人的神色看来,丐帮似乎正经历着重大的变故,莫非,莫非天道教又对他们下毒手了?
  
        也不知与小原的失踪是否有关。
  
        多多心里焦急,就步下台阶,紧跟在四人身后。
  
        奇怪的是那四人往前行进了不长段路,似乎感觉着身后有人跟踪一般,身影在人群里一闪两闪,顷刻又不见踪影。
  
        多多至此,心里就更是稀奇,丐帮弟子如此行动古怪,看样子对手非同小可。
  
        多多在街心怔立了一阵,心里空落落的,她想起田原失踪已有许多日子,而自己至今还找不到一点头绪,不禁鼻子一酸,泪水差点就滚落下来。
  
        她神情黯然,顺着街道往回走着,想回到适才那俩人失踪的弄堂再察看一番,走不多远,她眼前猛地一亮。
  
        迎面过来一个丐帮弟子,提着打狗棒,神情异常不安,他边走边不时地回头张望,似担心后面有人追来。
  
        多多等他从身旁走过时,赶紧转身跟上,这回她提防对方再度失踪,与他就相距两三步远。
  
        那人回头时蓦然看到身后跟着一个文弱书生,不禁皱了皱眉头。
  
        多多朝他笑笑,他却已回过头去,走得愈加快了,再也没有回头。
  
        街的尽头原先是偌大的一座富家宅院,刚遭场火,整个院子满目疮痍,不堪目睹。
  
        到了这里,四周突然变得人迹稀少,除了他们两人,再无他人。
  
        多多稍一提气,急步赶了上去,不想叫化子却一转身子,侧身闪进烧毁的宅院。
  
        多多略微一愣,跟着也进了院门,眼前除了满地的破砖碎瓦,哪里还有叫化子的身影。
  
        多多断定他定然还在这院子里,她轻轻咳了一声,双眼把面前的情形扫视了一遍,然后她故意加重脚步朝着已被烧得漆黑的正房走去。
  
        两扇房门一扇倒在地上,还有一扇歪斜在门框上,半开半掩,门里黑黝黝的。
  
        多多走上台阶,在门口站了一会,她正要踏进门去,猛然间听得身后有脚步响动,她转过身,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看到院子里顷刻间不知从何处闪出七个丐帮弟子,领头的一个胸缀白布,看样子在帮中地位还颇不低。
  
        适才多多一路跟来的那个叫化子也在其中,就站在白布弟子身旁。
  
        他附在白布弟子耳边低声嘀咕了两句,白布弟子哦了一声,眉头微微一皱。
  
        多多嘴角含笑,静静地站着。
  
        丐帮弟子们右手紧握兵器,在台阶下一字排开,目光冷冷地打量着多多。
  
        多多朝两边看看,轻声笑道:“好大一座院子,可惜被火烧了。”
  
        回答她的是他们阴冷的目光和死一般的寂静。
  
        多多背着手在台阶上走了两步,然后看着他们,双目轻轻一耸,笑道:
  
        “在下不知此处是你们宝地,多有得罪,在下这就告辞。”
  
        说完,她走下台阶,装模作样地朝门外走去。
  
        领头的白布弟子把手中的打狗棒一伸,拦住多多的去路。
  
        多多看看打狗棒,又看看白布弟子,故作惊讶道:
  
        “怎么,丐帮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蛮不讲理,连路也不让人走了么?”
  
        白布弟子脸色漠然,他盯着多多看了一会,冷冷道:
  
        “阁下是谁?”
  
        多多双手一背,笑道:“是问我么?真人面前不说假,在下是山东天姥派的。”
  
        白布弟子一愣,继续问道:“阁下是冷面书生木雪瓯么?”
  
        多多信口胡诌,没想到歪打正着,山东天姥派居然真有个什么冷面书生,倒与自己眼下这身打扮匹配。
  
        多多暗自好笑,索性假戏真做,想看看这些丐帮弟子到底为何而来。
  
        多多笑道:“好说好说。在下刚到此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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