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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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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手教弟子看到况玉花的手势,会意地点了点头。
霎时,偃歇已久的洞箫和芦笙,重又合奏起悠扬的乐曲,那一面铜锣敲得也更加响亮。
田原百感交集,左右为难,说实话,他对当什么五花手教教主的坐家压根就不感兴趣,他看看面前的火塘,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回是非过去不可,打动他的是况玉花的后一句话,要想救依依的命,只有过这刀山火海,面见教主才能讨得解药。
况玉花早就和他说过,过了今晚,十天半月之内绝难见到教主,而依依三个月的期限,算来也没多少日子了。
第197章 先过火海
田原迟疑难决,他又知道,自己这一去,不知内情的人定当他是垂涎于五花手教教主的美貌。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只要有了多多,即便是真的天仙站在自己身旁,自己又何尝会动心。
此心此情,难以与外人道,唯有自己与这头顶的朗朗天空有目共鉴,多多,多多,田原心知,这一来,多多对自己的误会就更深。
说不定自己这辈子也难再见多多的面,田原心念至此,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回过头去,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却再也没有找到那一个人。
他看到况玉花朝他点了点头,看到依依,睁着一双大眼睛静静地看着自己,这目光里,有着淡淡的忧郁和担忧。
田原心里一酸,暗道:“依依,你放心,在下一定替你讨到解药,即便有天大的误会此时看来,也只有在下一人受了。”
田原回过头去,目光注视着火塘,他想起自己在陈记当铺的井底跟倪大哥习练四穷功法和悬书功法时的情景。
那一堵用域外炎热之地的赤炼石砌成的石壁,刻满细密的镂空的小草,沾了水的毛笔一碰到石碰,笔头的水顷刻被石壁吸干。
后来,田原在倪大哥的指点下,一笔能写出一大片,全在用劲的巧妙和腕部的灵活。
田原揣度这火塘中的石块,就象那一堵石壁,七、八余丈的距离,任你有再快的速度也难保脚底不被石块烤焦。
稍一分神,就会象适才那个老者,步履艰难,最后葬身火塘。
要想通过这片火塘,全在脚腕的分寸掌握,哪怕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只要时间掌握适度,你的手插进去再拔出来,浑若无事。
再烫的火要想烧着什么物体,这中间都有一个极短的过程。
田原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关键是要掌握好脚板与石块接触的那个刹那。
脚踏得太轻,脚底会不着力,再踩下一块石头时脚下难免慌乱,脚踏得太重,石块立马就把你脚底的皮粘住。
自己的脚要像那吸饱了水的笔尖一样,落笔要稳,运笔要快,提笔要果断,不能拖泥带水,这样才能一笔把一片文字写完,
而现在自己的两只脚,就像手握了两支笔,怎么分配和配合,全在一念之间。
田原还有一个宝贝,那就是鬼见愁输入到他体内的那股真气,那股阴森至极的真气,田原想起了鬼见愁死时,脸上凝结的冰霜。
田原不住地点头,他慢慢脱去脚上的鞋子,他先默诵鬼见愁的运气功诀,把那股真气调运到双脚。
他又深深吸了口气,心里默诵着四穷功决:
“凝神遐恩,妙悟自然,物我两忘,离心去智,身如枯木,心如死灰,功夫到处,格法同归、妙悟通时,工拙一致,立身心外,心存心中,纤毫三笔,万类由心……”
众人屏息静气,静静地盯着田原的身影,但见他口中念念有词,身子不住地哆嗦,他吟诵的声音越来越响。
此时锣声箫声笙声早已偃息。
况玉花默默地注视着那个背影,眼角不知不觉流出泪水。
好在众人都注视着田原,没有谁关心况玉花此刻怎样,只有一人透过人群注视着她,嘴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的笑。
后来连这一双眼睛也转向田原,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目光微微地颤栗。
此时,田原不是在吟诵,几乎是在大声叫喊了,他的叫喊声众人似懂非懂,只觉得在叫喊声中人禁不住心旌摇曳。
然后。突然。在一刹那。
田原停止了叫喊,这突然降临的寂静使人忍不住打个了一个寒颤。
田原如同一根没有生命的木桩钉在那里,久久一动不动。
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这沉默的时光或许只有短暂的片刻,但众人觉得似已延续了整整一个多时辰。
火塘里一块木炭毕剥一声爆裂开来,田原浑身猛地一抖,似乎受了惊吓。
然后,众人看到他赤着脚,摇摇晃晃朝火塘里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不疾不慢,脚步甚是轻盈洒脱,脚底如同垫了一层厚厚的富有弹性的物件,刚触到石头就快捷地弹起,另一只脚紧跟着落在另一块石头上,也是快捷地弹起。
双脚不停地交叉运行,如同一个人深睡时沉缓的吸吸,舒缓自如,节奏分明。
田原摇摇晃晃不紧不慢地在火塘中间走着,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他轻轻一跃,已到了火塘那头。
四下里出奇的安静,过了许久,人群里才爆发出震天价的叫好声。
田原懵懵懂懂,对惊天动地的叫好声似乎充耳不闻,他无意间回头张望,那一片火塘已落在身后,他自己也是略吃一惊。
刚才自己怎么迈步又怎么通过这片火塘,恍恍惚惚,直如做梦一般。
他已经站到了那架刀梯面前。
到了眼前,这一柄柄钢刀绑扎而成的梯子就更显其高,从脚下直通云霄。
离地三四十丈高处的门廊在远处看时还不觉得什么,到了底下,那一排排灯笼和马缨花扎成的锈球,随风摆动的布幡和纱慢,显得虚无缥缈。
在火光的照耀下,使人瞠目的寒光连接着两地,田原叫苦不迭。
这么长的距离,人走在其上摇晃不定,别说是刀绑扎成的梯子,即便这一阶阶的梯格是木头捆绑而成,双手全无攀缓,要走完它又谈何容易。
到了此时,往后退的路是没有了,田原只好硬着头皮往上走,一脚踩下去,整个梯子倏地朝下软去,脚底直如踩着一大堆棉花。
田原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在地。
他还没定下神来,软下去的梯子忽然反弹回来,这梯子两头绷得太紧,就如一根弓弦,一驰一张,反弹回来的劲道出奇的大。
田原脚底一冷,赶紧跃回地面,低头看时,脚底已然被刀划出一道口子,血流如注,一只脚登时染得绯红。
众人看得真切,尽皆唏嘘不已。
田原从怀里掏出金创药,研成粉末敷在上面,血仍止不住。
他心下焦虑,索性抓把泥土使劲一抹,再把脚伸到火塘上略烤一烤,这一来血倒真给止住了。
田原重新面对这条梯子,他想这般硬来显然不行,得另想一个法子,他静静怔立,冥思苦索。
第198章 再上刀山
众人见他对着梯子发呆,还道是他在运作真气,唯有一人瞧了出来,沉缓道:
“空中来,空中住,薄雾横拖过汀渚。”
田原心头一凛,这声音仿佛就是黄元璐黄大哥,莫非他也来了?
而这前半句话,田原清清楚楚记得,正是那日在丐帮杭州公所,自己取巧避开鬼斧板斧时,宇文燕脱口而出的赞叹,大哥又岂能知道?
田原转过身去,遥遥地往人群中搜寻,哪里看得到黄元璐的身影。
田原心头一喜,暗道,大哥不露面,自然有他的主意,他瞧出自己眼下的处境,出语点破,有大哥在此,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田原一边细细琢磨“空中来,空中住,薄雾横拖过汀渚”这句话,一边双手合抱,朝那边认认真真施了个礼,突地笑了。
田原轻轻地呢喃:“薄雾横拖过汀渚”,双足一点,人擦着梯子斜斜朝上掠去。
人在空中,左脚的脚背勾住一格刀背,顺势一带,麻绳绑着的刀横转过来,田原右足踩在刀面上,使劲一蹬,整条软梯倏地往下一弯,然后猛地反弹回来。
田原借这反弹之力,舒展身子,轻飘飘再朝上掠去,这一去竟有七八丈远,落下时复又左脚勾着刀背顺势一横,右脚在刀面猛蹬,一弯一弹,人又朝上跃去。
这一整套动作都在刹那间完成,自是得益于他习练悬功书法已久,于手腕部用力的轻灵巧妙大有所悟。
众人只见他在空中,如同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鹏,轻灵的身影正应了“空中来,空中住,薄雾横拖过汀渚”的妙趣。
三四十丈高的距离,只不过三跃两掠,眨眼间稳稳立在半壁间的门廊里,众人再忍不住,齐声叫好。
金枝玉叶听到叫声,赶紧出来察看,还未走到崖边,忽见一个人影从下面跃了上来,唬得俩人吓了大跳,齐声惊呼。
俩人身后不远处的纱幔里,传出一个慢悠悠的声音: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金枝玉叶结结巴巴道:“教,教主,有人上来了。”
“哦?”布幔里的人轻轻地道了一句,再也没有声音。
呈现在田原眼前的是一个不大但很雅洁的厅堂,烛火辉煌,厅堂的正面朝里凹了进去,一道道粉红色的纱幔遮挡在前面,从纱幔里,袅袅不断地飘出白色的热气。
金枝玉叶站在纱幔前,怔怔地看着田原。
田原听到声音,断想纱幔后的女人就是五花手教教主,赶紧行礼:
“在下田原求见况教主。”
那三人一听这话,都吃了一惊,五花手教虽在偏远之地,这一年多来,田原在江湖上折腾的热闹,也略有所闻。
当初况玉花带人远上浙江,就是去找田世南遗落的飘香剑。
况玉花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禀报这一路来的情况,不过,眼下既然连田世南的公子都带来了,这飘香剑肯定也已到手。
让教主奇怪的倒是,这田原既能过刀山火海,武功想必不弱,照理说况玉花没那么容易就制服他。
三个人此时想到一处,田原心甘情愿随况玉花来到此地,定是来争做这坐家的。
况教主想到此处,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等这天已等了十多年,今日终于有结果了。
她轻唤道:“金枝玉叶。”
俩人会意地点点头,过了一会,金枝捧出一个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块红绸。
俩人缓缓走到田原面前,玉叶掀去红绸,托盘里是一柄尺把长的刀。
纱幔后的人慢悠悠道:
“这十多年,你是第一个能过这刀山火海的人,我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可以给你,这把刀虽比不上你们田家的飘香剑,不过,也可算是个宝物了,田公子若不嫌弃,权当,权当是……”
玉叶微微一笑:“宝刀赠英雄,权当是定情信物,田公子收下吧。”
厅堂里热气弥漫,飘荡着淡淡的馨香,田原乍一置身这个地方,懵懵懂懂,没听清她们在说什么。
他看到玉叶把一柄刀递了过来,随手接到手中。
田原手中一沉,这尺把长的刀竟似有十来斤重。
他诧异地拿眼端详,粗看上去,这刀无甚奇特之处,牛皮缝制的刀鞘历经岁月沧桑的变迁,龟裂出一道道细密的裂纹。
田原把刀从鞘中轻轻拔出,登觉一股凉气扑面而至,脸上的汗毛陡然直立,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黑沉沉的细长的刀在烛光下,隐隐沉淀着一丝血色。
田原在路上曾听况玉花说过,阿昌人向以打制“户撒刀”驰名,而这“户撒刀”的刀祖,就在五花手教教主手里,是她们的镇教之物。
五花手教教主之所以觊觎飘香剑,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让这飘香剑与户撒刀主比试一番,看看到底哪个更锋利。
田原还刀入鞘,心道,这自然就是户撒刀祖了,他把刀递给玉叶,玉叶没有伸手来接,反倒诧异地看他一眼,退到一边。
田原无奈,只好朝纱幔后的人道:“这户撒刀祖果然不凡,在下怎敢收受。”
纱幔后的人道:“这刀虽然不凡,也得有配佩它的人,我一个女人留着这东西又有何用?这户撒刀祖虽为本教镇教之物,田公子如今佩着它,也不算违背本教‘刀不出教’的教规。”
田原奇道:“此话怎讲?”
金枝瞄了他一眼,吃吃地笑:
“田公子何必假惺惺的,你上了这刀山,自然就是教中的人了,既如此,你佩着户撒刀祖,还不是和教主收藏着它是一样的。”
田原听到这里,猛然醒悟,脸霎时涨得通红。
他想自己可不真糊涂了,人家设这刀山火海,本就是招坐家的,你既上来了,人家自然把你当坐家看了。
怪不得纱幔后的那人,话说得如此暖昧。
田原心里焦急,暗道,还是先把事情挑明为好。
田原道:“况教主,在下……”
纱幔后的人打断他:“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到这来的人,总是有求于我,哼,这倒也是,若非因为我应允替这上来的人办三件事,哪个会吃这么大的苦头争做一个老太婆的什么坐家呢。”
田原听了这话,暗觉好笑,这教主的声音明明十分年轻,却要自称老太婆,而金凤明明其老无比,却总爱称小女子,这天下女人的性情,真让人捉摸不透。
第199章 到手的美人你要不要
纱幔里的人见田原沉吟不语,又道:“公子此刻后悔了?”
田原摇了摇头,叹道:“在下此番前来,说来惭愧,正是有一事相求。”
“哦,公子请讲。”
田原道:“在下有一位朋友中了贵教的夺魂散,在下是来求教主的解药的。”
况教主笑道:“想必还是一位姑娘吧?”
田原奇道:“你怎知道?”
况教主语气一转,缓声道:
“普天之下男子所求,除了名、利、色三字,再无其他,你既身为天一派的少掌门,这名对你来说恐怕已反为其累。”
“以公子现下的武功,自也不必到区区五花手教来求教什么了,即使我们甘愿把这些邪毒之术拱手奉送,公子想必也看不上眼,避之唯恐不及。”
“对公子来说,剩下的就是一个色字,公子不惜冒死求见,自非看上我这老太婆,这世上定然还有一位女子,公子为她即便肝脑涂地,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说到后来,语气里竟有些许的怨恨。
她这番话,使田原想起多多,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心道,要是多多也这般明了我对她的心,可就好了。
田原郁郁道:
“教主说的是,田原心里,确实有这么一位姑娘,不过,那姑娘并非这姑娘,中了贵教夺魂散的是那姑娘而非这姑娘,在下……”
田原这姑娘那姑娘纠缠不清,倒把自己也搞糊涂了。
况教主哼了一声,恼道:
“想不到公子还这般多情。你放心,你要的解药我自会派人送去,你既当了本教主的坐家,什么这姑娘那姑娘的,今后最好免提,否则,哼!我实话告诉你,你即便日思夜想也是白想,刀山难上,要想下去就更是难上加难,金枝玉叶,给他沐浴一番,我最见不得人龌龊邋遢了。”
田原脸色徽徽一红,愠怒道:
“在下只求教主赐给解药,即刻就走,决不再来打扰,至于什么坐家,还是让想当的人来当吧,在下并无这等奢想,这户撒刀祖,还请教主收回,丧家之人疲于奔命,这英雄二字实在担当不起。”
田原说完,双手往前一递,把刀又要还给金枝。
厅堂里鸦雀无声,只有灯花跳动的细微声响,四个人彼此均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一阵风从门廊外进来,悬挂在田原面前的纱幔在风中轻轻地摇曳。
沉默了良久,纱幔后的人正色道:
“公子说得倒轻巧,这户撒刀祖,你以为是说接就接说还就还的?”
田原道:“那便怎样?”
纱幔后的人低头想了一会,轻声道:“除非,除非公子在自己的身上三刀六孔。”
田原呆呆地立着,心道,这坐家在下是万万当不得的,你要是能给解药,在下即便自己扎上几刀又有何妨?
田原心念电转,微微笑了一下,他蹲下身,单腿跪在地上。
他把手中的户撒刀祖从刀鞘里,轻轻地拔了出来,金枝玉叶惊诧不已,齐声惊呼,田原手起刀落。
黑沉沉的刀实在太锋利了,田原只觉大腿上一冷,刀尖已没至刀柄。
他拔出刀,又挥了两下,大腿上就多了六个窟窿,殷红的鲜血汩汩而出。
田原随手把刀往纱幔前一扔,神情凝重地正视着前方。
纱幔后的人叹了口气,幽幽道:“没想到公子如此决绝,想必是嫌我老了?”
田原摇摇头:“不是,是在下心有所属。”
“哦?”纱幔后的声音停了一会,又道:“她难道比我还漂亮么?”
白色的纱幔刷地拉开,田原猛吃一惊。
他看到纱幔后原来是个水池,一位女子赤身裸体,湿漉漉地站在水池中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遮掩,洁白的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这况教主外界都传招了十几年坐家,其实阿昌女子成熟得早,她十一岁接教主之位,十二岁就开始招坐家,到现在,也不过只有二十四五岁。
而实际看来,她却像只有十七八岁,和田原大小相仿。
她朝着田原淡淡地笑着,田原怔住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世上当真还有如此绝色的女子。
田原哆嗦了一下,赶紧别过头去,心道,纵使如此,在在下心中,你也不及多多的一个手指。
眼睛却又忍不住地回过来又看了一眼。
那女子会意地笑了一下,只这一回头,她知道了自己在田原眼里的分量。
田原感到一阵晕眩,大腿上汩汩的血流如柱,没过一会,就把他身下的一大片石头都洇湿了。
田原挣扎着道:“况教主,还请你给在下解药,在下即刻好走。”
笑容在况教主脸上凝固,她实在难以相信,这世上真的还有在自己的美貌和肉体前不动心的男子。
她怔怔地立着,过了一会,脸色突然一变,冷笑道:
“我什么时候又说话算数了,你即便是死,这坐家也当定了!”
田原怒道:“你……?!”
他觉得眼前一黑,昏倒在地,血顷刻就把他的衣服染红了。
况教主冷笑两声,紧接着脸露喜色,她的笑在烛光和淡淡的雾气里显得更加妩媚,就连金枝玉叶也看得呆了。
她们虽然一直在教主身边,但教主平时沐浴,却不喜欢有人服伺,是以她们也是第一次看到,教主居然是如此的完美而动人。
况教主笑道:“还不快抬他过来,好不知趣的东西,这可是你们教主的如意郎君。”
金枝玉叶怔了一下,方明白这是对她二人说的,二人心下会意,相视而笑。
田原从昏迷中慢慢悠悠醒来,直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受用。
大腿上隐隐有些疼痛,但那疼痛,似乎是疼在很远的地方,是疼在别人身上一般,只是有一点痒痒。
鼻孔里不时飘来好闻的馥郁的馨香,他晕晕乎乎在柔软的空中飘呀飘的,奇怪,耳畔怎的有水哗啦哗啦的声响。
过了一会,田原轻轻地笑了起来,自己这哪是在空中,分明是在水里,从下面不时地涌起一股朝上的劲道,托着他的身体,象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皮肤。
他陡然发觉自己赤身裸体,吃了一惊,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里,他努力回想着,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撩拨不散的空明。
接着,真的有一双柔软的手掌搭在他的肩上,顺着他的肩膀朝下滑动,田原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沉鱼落雁的笑吟吟的脸正对着他。
田原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这不是况教主么。
他的脸微微一红,赶紧想转过头去,但他的脖颈和眼睛似乎已不听使唤,痴痴地贪婪地看着她。
他看到她也是赤身裸体,在水里抱着自己,在烛光和粼粼的水波之上她的皮肤是那么白皙丰满而富有弹性。
第200章 挣扎,像一个男人那样
又是一阵馨香飘来,田原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又似在鬼见愁的那个山洞里,多多和他抱在一起,笑盈盈地看着他,多多俯下身来,亲了亲他。
他一把抱着多多,生怕她再离去,他的嘴唇在寻找着她的嘴唇,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他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又仿佛听到很远很远有人叹息了一声,他想说怎么了多多,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为什么这水会是热的?他记得他们抱在一起,水是彻骨的寒冷,只有两个人亲吻着紧紧抱着才会忘了这水的寒冷。
这水什么时候是热的?田原稍稍清醒了一些,他退开了一点,他看到眼前紧挨着的这张脸不是多多,他心里一个激灵,想避开头去。
那个炙热的嘴唇追随而来,又和他亲吻在一起了,真温暖,真舒服啊。
他一瞬间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看着眼前这楚楚动人的胴体,突觉得胸臆间火烧火燎,欲望的火开始熊熊点燃,那肉体像一条蛇缠绕着他,又滑又温顺。
她的胸紧紧地抵着他,她的双脚把他的腿紧紧锁住,大腿的伤口有一点点疼。
但这一点疼算什么啊,他觉得自己大腿中间硬邦邦的,紧紧地抵着她的下身,那一点点疼算什么啊。
他的脸涨得通红,他觉得自己的浑身都涨的通红。他的下面似乎自己有了知觉,紧紧地抵着她,试探着寻找着,而她也迎合着他。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已经到门口了,我想我要进去了,我要进去了,突然又滑到了一边,她呻吟了一下。
他涨得难受,双手被她紧紧扣住,不然他真想用手去帮助他。他努力又去寻找着,她扭动着身子也在寻找着他。
嘴唇和嘴唇紧紧吻在一起,须臾也不肯分离。
他觉得她扭动着又快到位置了,她呻吟着,一声高过一声,他觉得自己好像在说我要进来了我要进来了,她一边呻吟着一边点头。
还差那么一点点啊,他扭动着身子,大腿疼了一下,他听到很远的地方有人叹息了一声。
多多,多多!
他一个激灵,他把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
多多,多多!
他扭动身子,想逃离开,扣着他的双腿死死不放。
多多,多多!
田原陡然一惊,告诫自己,这肯定是中了五花手教的什么迷幻药,他眼前浮现一双动人的凄楚的眼睛,轻轻地呢喃着:“多多多多。”
但那双眼睛很快又退隐到一片白茫茫的空隙里,消失在另一张姣美的脸里,田原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抓住那一个滚圆滑腻的肩膀。
他的眼里只有那一张笑吟吟的脸,直觉得口干舌燥,体内火烧火燎的感觉折磨得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哆嗦。
他感到热,感到热,热得使人难以忍受,心里只有一个欲望,想进入那白暂的肉体。
他又开始寻找着。
他双手紧紧地抱拥着她,只有抱着她,这火烧火燎的感觉才会减弱,变成一种使人心旌飘摇欲哭无泪欲罢不能的舒适。
他抱着她,她的手在他的脸上身上轻轻抚摸着,她稍稍有些急促的呼吸吐在他的脸上,使他昏昏欲醉,她不停地呢喃:“公子公子。”
田原又惊又怕,他觉得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就要发生,他觉得他又已到了门口,他觉得自己就要进去。
他觉得自己正要离自己远去,他听到一个声音在心底里说不能不能,但他身不由己,无法控制自己。
多多,多多!
他看到了多多的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己。
他觉得自己的肉体就要融化在那一片似梦非梦的滑腻的肌肤里。
他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一声惊呼,泪水流了出来。
他说不能不能,但他身不由己。
他哭着喊着多多,多多!
但他还是身不由己。
那一个滑腻的身体紧贴着他上下滑动着,他感觉到她的那里微微鼓起,门户开着。
毛绒绒的稍稍有一点痒,贴着他的大腿移过来移过来,和他的毛融在了一起。
田原感到自己都快窒息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让他浑身颤抖。
他在她的脸上眼睛上亲着,泪流满面,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泪水还是她的泪水。
他觉得这世界其他的所有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就要和她融化在一起,就这样,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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