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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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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望脸色一苦,给他们一人一记耳光,骂道:
“叫你们说两个佳句听听,却说这话,小畜生岂不被你们害死。”
公孙望转过身,看到汤伯滔步步逼近,赶紧回头指指王福兴和梅香,说道:
“是他们说的,不关我事,你打他们。”
王福兴和梅香也一转身,用手指着众人,说道:
“是他们说的,不关我事,你打他们。”
众人赶紧逃开,一迭声道:“与我们无干,与我们无干。”
公孙望左手一挥,当啷声响,一个串铃飞向空中,怒道:
“与你们无干,那就只有与我有干了?爹十三娘十四,哥哥十五我十六,上树,偷桃,绊倒,娘嗳,吃包包,咯得一个栗子炮。”
话音未落,汤伯滔的手腕一酸,手中的刀当啷落在地上,脸上还印了五个指印。
“与你们无干,那就只有与我有干了?爹十三娘十四,哥哥十五我十六,上树,偷桃,绊倒,娘嗳,吃包包,咯得一个栗子炮。”
王福兴和梅香跳起来,在那五个手指印上一人又来一下,汤伯滔想避,居然就一个都避不开,半张脸都被打肿了。
公孙望拍手笑道:“好看好看,现在锅子勺子都一样了。”
王福兴和梅香一样拍手学着。
汤伯啸眼见这里的情景,心里一慌,赶紧撇下那男子,过来助阵。
公孙望看俩人到了一起,更加高兴,笑道:
“小小畜生小小小畜生,锅子么你们俩个玩,勺子么我一个玩,好不好?”
他见俩人又要学嘴,不耐烦的点住了他们的哑穴,王福兴和梅香用眼瞪着他,不住地点头。
公孙望愣了一会,突然叹道:
“王兄梅兄,在下想了三年,终于想到一个妙句‘牛儿牛儿不吃草’,好不好?”
众人齐叫:“好!”
公孙望白了众人一眼:“好,当然好了,你们这些刁民晓得什么,‘牛儿牛儿不吃草’,牛儿不吃草怎么办?咯的一记。”
说话间右手的扇子直直捅出,这一捅正好捅在汤伯滔的“云门穴”上,一条右臂登时动弹不得。
王福兴和梅香见此情景,手中的扇子也急急捅出,却是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汤伯啸左右两个“云门穴”被点,双臂都动弹不得。
公孙望一见,叫道:
“哇,你们点两个,我也再来一个。”
任凭汤伯滔怎么躲避,他这一捅,不偏不倚正好就在“云门穴”。
王福兴和梅香依样也要再点一下,看看汤伯啸却是两个“云门穴”都早被点掉,没奈何,只好在已点过的地方用扇子狠狠又戳了一下。
汤伯啸两眼冒火,差点气炸。
依依笑吟吟走上前来,不知何时,手里已多了三根毛竹鞭,她把竹鞭递给公孙望,笑道:
“小畜生,爹爹说了,牛儿不听话,叫你快快赶回家去。”
公孙望睁大眼睛:“什么,爹爹真这么说了?唉,你个小妮子,你说爹爹讲过爹爹就只好讲过了。”
他把竹鞭递给王福兴和梅香,嘀咕道:
“牛儿牛儿不吃草,爹爹生气了。”
挥起一鞭抽在汤伯滔的屁股上,此时汤伯滔只有两条腿还能动弹,而这竹鞭抽在屁股上的滋味,却实在比被人砍一刀还要难受。
公孙望和王福兴梅香不住地抽着,汤伯滔汤伯啸又气又痛,只好往前跑,可怜两个魁梧大汉,竟被三人用竹鞭赶着逃出人群,顺着石板小道朝寨门外跑去。
公孙望一边抽打一边叫着:“牛儿牛儿不吃草,爹爹生气了,爹爹生气不得了,饭碗打掉了。哇,王兄梅兄,在下又想到两句……”
这里众人目睹此景,早笑得直不起腰,就连那些奏乐敲锣的五花手教弟子,也早忘了自己手头的事情,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直到半壁间的门廊里金枝玉叶走出来,厉声喝问,这里乐声才重又大作,盖过了众人的笑声。
田原踮起脚,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却怎么也找不到刚才那人。
锣声“嘡,嘡”地响着,众人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火塘这边。
经过刚才这一个插曲,许多人心里都已清楚,今晚这五花手教教主挑选坐家的场面与往日不同。
谁也搞不清这乱哄哄的人群里蛰伏着多少武林高手,一些原先想来碰碰运气的人先自打了退堂鼓。
鼓敲过三遍,人群里还是没人出来。
那面大开锣不紧不慢“嘡,嘡”地敲着。
象脚鼓手停止了敲击,呆呆地看着人群,吹奏笙箫的五花手教弟子硬着头皮吹奏。
众人哑口无言,等着看谁来打破这个僵局。
一个瘦小的老者一边朝众人拱手,一边朝火塘边走去。
铜锣停止了敲打,登时,场地上鸦雀无声,只听得到火塘里炭火毕剥的声响。
众人定定地看着他,老者尴尬地笑了一声,他发现自己孤零零站在火塘前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干咳着润润嗓子,朝众人道:
“各位英雄,这五花手教教主美若天仙,天下人人皆知,咳咳,在下并非想亨此艳福,而是,咳咳,实是事出无奈。”
“在下的一位弟兄中了她们的夺魂散,在下豁出命去,只要过得了这刀山火海,谅她也不敢不给解药,咳咳,不是说可以答应办三件事么,对不对,嘿嘿。”
田原听到这话,恍然大悟,怪不得五花手教教主招坐家,却来了这么多武林豪杰。
原来,更多的人是冲着那三件事而来的,并非都是些好色之徒。
第194章 全凭嘴一张
武林之大,中了五花手教“夺魂散”的恐怕不计其数。
这人众中不知有多少人是为取解药而来。
再说,这五花手教下毒的本领田原是见识过的,这五花手教教主若真答应帮谁办三件事,武林恐怕又要大掀风浪。
而其中最重要的恐怕还是,环顾武林,眼下最安全,也唯一能够躲避天道教追杀的怕也只有五花手教的寨子和落花山庄。
俗话说,心硬的就怕心狠的,心狠的就怕心毒的。
五花手教和落花门机关重重,毒招无数,非常人所能想象,天道教对她们也有所顾忌,轻易不敢进攻她们的教门。
天道教也曾大举进攻落花山庄,还不是损兵折将?
眼下有这么个好机会,谁若是成了五花手教教主的坐家,这条命岂不就保住了?
田原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在人群中搜寻,他想今日,说不定天道教的人也已潜入寨子里。
那老者见众人均冷着脸,默不作声,解嘲般地笑了两声。
他脱下鞋,转身朝火塘里走去,双足在石头上急点,好不容易走出两丈多远,脚底早被石头烫去层皮,在石块上印出一个个血印,嘴里丝丝地吐着粗气。
从火塘里蒸腾上来的热气把人体内的水几欲烤干,直觉得头晕眼花,嗓子眼里干得难受。
他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人摇摇晃晃,走到一半时,脚底已是血肉模糊,一脚踩在一块石头上,再提脚时,就被石头粘住模糊一片什么东西。
他自知已难走完这片火塘,回头看看,想回到原地已不可能,只好硬着头皮再往前走。
两眼暴突,牙齿咬得紧紧,汗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看不清哪里是石头哪里是通红的炭火。
有好几次都直接踩在了炭火里,发出一声声撕裂人心的呐喊,火把他的衣服都烤焦了,混杂在皮肉的焦糊味里,形成一股刺鼻的难闻气味。
眼看着还有丈余就要走到尽头,他再也支撑不住,神智失常,哈哈大笑着站在原地,手舞足蹈起来。
众人发出一连声的惊呼。
火塘边的五花手教弟子见状,伸出一根根带钩的竹竿,想钩住他的衣服把他拉出火塘,但钩子一碰到衣服就碎了。
他嘻嘻笑着突然两眼一突,倒在了火里,身上的毛发和衣服霎时着了起来,他在火塘里滚着嘶喊着不一会就没有动静。
火在静静地烧着,他的身子一点点蜷缩成漆黑的一团。
五花手教弟子似乎对此已见得多了,她们一点也不慌乱。
带钩的竹竿终于钩住那团火球,稍一用力,把它拉出了火塘,火塘边上,事先已挖好一个水坑,火球拖进水坑,发出滋的一声脆响。
一个人就这样变成了一块黑乎乎的焦炭。
这里,笙箫重又大作,铜锣不紧不慢“嘡嘡”地响着。
众人惊惶未定,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只见人群中又出来个人,五十开外的年纪,脸上笑嘻嘻的,一只袖子空荡荡的扎在腰际。
田原猛然间见到此人,吃了一惊,这不就是蒙山派的掌门冷玉川么?
自从那天在丐帮杭州公所分手至今,田原还是第一次再见到他。
他笑咪咪的脸面中的那双眼睛,显得比先前更加阴森,一瞥之下,众人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寒噤。
冷玉川嘎嘎笑了两声,手中的鸡爪镰仍是两把,不同的是这两把鸡爪镰,如今却是握在一只手里。
依依奇道:“喂,你笑什么?”
冷玉川嘿嘿两声,冷冷道:“我笑我自己,活了几十年,到头来却要找一个女人援手。”
依依不解道:“哦?你找哪个女人,说出来我听听。”
冷玉川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谁?”
依依嫣然而笑:“我么,说出来你不认识,不说么又怕你不心甘。”
人群中多有不认识依依的人,因适才她出言戏弄顺天二雄,胆略自是不凡,不过众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她会是谁。
此刻听冷玉川一问,也都起了兴趣,目光齐刷刷盯着她。
依依一见众人都注视着自己,来了精神。
依依笑道:“我么,说出来就怕吓死你,我是千年阴魂不散哎哟教的教主笑面虎冷玉川。”
冷玉川脸更阴森,却笑得更厉害:“死丫头你是来戏弄冷某的?”
依依双手一拱,笑道:
“不敢不敢,天下同名同姓的人本就不少,冷门主何必如此小气,你要是觉得吃亏得紧的话,我还有一个名字就给你用好了。”
冷玉川一愣:“哦?”
依依撇了撇嘴,慢悠悠道:“我还有一个名字么,嗨,难听死了,不说也罢。”
人群中有人觉得这小姑娘刁蛮得有趣,叫道:
“快说快说,说出来我们听听。”
依依眼睛朝上瞟了一眼,笑咪咪道:
“我还有一个名字就叫千年阴魂不散哎哟吊死鬼催命判官际乘。”
众人忍俊不住,卟哧一声笑开,把平日里对天道教的怨恨和惊惧抛之一边,深觉这丫头实在是替大伙出了口气。
武林中人自恃身份,虽技不如人,毕竟也不好意思如此言语逞能。
但此时面前既是一个小姑娘,她开口骂两声陆乘,众人不仅不笑话她,反觉得她稚气未脱,有趣得紧。
即便是冷玉川,由于吃了天道教的苦头,对天道教自是愤恨有加,他听依依的一番笑骂,先前的怒气登时去了不少。
人群中,一个声音冷冷道:“是哪个在叫老子。”
声音虽轻,底气却很充沛,穿破众人的笑声而出。
此言既起,众人脸上的笑意登时凝结。
一个劲装结束的汉子笑意未消、突觉头顶一紧,哎哟一声脑浆四裂。
一个人影借这一掌之力,从他身旁一跃而起,落到了依依和冷玉川身旁,众人看时,正是天道教的使者催命判官陆乘。
陆乘冷冷地扫了一眼冷玉川,阴森的目光如同一只隼,死死地盯着依依,一字一句道:
“刚才你说什么?”
依依笑道:“我说我叫千年阴魂不散哎哟吊死鬼催命判官陆乘,怎么,我连说自己的名字都不行么?”
“噢,我晓得了,莫非又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你也叫陆乘对不对?”
众人直想发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好不住地摇头,直为这小姑娘的性命担忧。
天下也真有这样的人,骂了人家半天,反过来却问被骂的人是不是叫陆乘,还不如干脆问他骂得好不好省事。
第195章 来的都是客
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敢在陆乘面前如此放肆?
众人早瞧出来,她虽是五花手教弟子的打扮,其实根本就不是五花手教的人,从她那一口流利的闽浙口音和满嘴的白牙就可知道。
陆乘心道,这小妮子如此胆大妄为,定有人在暗地里教唆,他逼近一步,冷冷道:
“死妮子,你这张嘴倒算伶俐,谁指使你的?”
冷玉川冷笑道:“这哪用人指使,她便不说,在下也是要骂上几句。”
众人闻言大惊,没想到冷玉川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却出来把担子往肩上扛,也算得上是一条硬汉了。
陆乘淡淡一笑,问道:“你想找死?”
冷玉川点了点头:“本就不想多活。”
说话间银光一闪,冷玉川手中的镰刀削向陆乘,陆乘一手持笔,一手拍掌,轮番攻向冷玉川。
冷玉川如同大鹏野鹤,忽而高飞忽而疾走,于身子翻转处忽然亮出一道光柱,手中的镰刀直取陆乘的咽喉。
陆乘暗叹一声“好!”,身子横移,右手的笔迎着冷玉川的镰光而入,镰笔相交,陆乘手中那支判官笔浑然无事,冷玉川手中的两把鸡爪镰却飞了出去落在火塘里。
冷玉川早已斗得眼红,到了此时,哪里还肯住手,冒着剩下的这条手臂也可能被废了的危险,一拳直取陆乘的心窝。
他这一招拼命的打法大出陆乘意外,陆乘一惊之下撤笔回挡,左手一掌拍出。
冷玉川早就忘了躲闪,硬生生接下这掌,他往后退了五步,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陆乘眼见自己一招得手,脸露喜色,他把右手的判官笔换到左手,抢上两步,右手疾闪,一招伏魔掌虎虎生风,口中叫道:
“去!”
众人见他一掌拍出,冷玉川料难存活,不想陆乘人在空中,脸色突地一变,双足急点,身子朝后飘出五六尺远。
明眼人看得真切,就在陆乘出掌的同时,斜刺里飞出一粒小石子,不偏不倚,正好击在陆乘右手腕部的阳溪穴。
以陆乘这样的高手,匆忙中竟无法躲避这一粒石子,想必施射石子救冷玉川命的,定非俗手。
陆乘一跃之后,自己的这条手臂虽然无事,这一惊却着实不小,他刚才那一掌,实在是伏魔掌中最快速凌厉的招数。
一般人能看清他招数的变化已属不易,而这人居然能以一粒石子,化解了他的招数,此人的功力实不一般。
人群中跃出十余个天道教弟子,在陆乘身后一字排开,陆乘朝着刚才石子飞出的方位,冷冷地问道:
“什么人,何必躲在人后不敢现身!”
依依白了他一眼,笑道:“什么人,何必躲在人前人仗狗势。”
众人一听这话,又是婉尔。
陆乘眼见这小妮子罗嗦,而躲在暗中的人又始终不肯露面。
他一跃之后,人群早就围上来,有意把冷玉川围了进去,此时八成已不在原地。
陆乘嘿嘿冷笑,目光死死盯着依依,他想此时只要拿这死妮子开刀,不怕暗中的那人不出手相救。
陆乘往前走了两步,忽觉眼前人影疾闪。
陆乘暗叫不好,正欲出招,那人却咯咯笑了起来。
陆乘定睛再看,挡在面前的却是五花手教的大弟子况玉花。
况玉花笑道:“小孩子不懂事,我这里自有教规伺候,陆使者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况玉花回转头,冲着依依厉声道:“还不快给人赔罪。”
依依于这方面,乖巧异常,她心知戏演到此就该结束,再弄下去,乖乖,自己这一条小命岂不完蛋。
她走上一步,行了个礼,笑嘻嘻道:
“小翠年幼无知,斗大的字也不识一筐,陆大叔看在小翠没爹没娘的份上,看在我们教主的份上,看在我师姐的份上原谅则个,小翠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做凳子做桌子……”
依依刚想趁机再捞个便宜,说上“做爹做娘也心甘情愿”,然后就躲到况玉花身后。
无奈况玉花早就知道,她这般罗哩罗嗦下去保准没有好话,连忙“啪”地一个耳光,厉声骂道:
“你倒罗嗦个没完了,还不下去!”
依依心里气得要死,无奈眼下既扮死丫头的师妹,自然不好发作,她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悻悻地走开。
况玉花笑道:“我这个师妹,自小不在教中长大,净跟着巧云师妹她们在闽浙一带撒野,倒变得越发没规矩了。”
况玉花走近了一步,继续道:“今日是我们教主大喜的日子,各位远来是客,给个面子么大家客气,不然……。”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陆乘上次见到依依是在陈记当铺,这一晃一年多过去,依依出落得越发高挑水灵。
陆乘一眼见到虽感有些面熟,却没料到眼前这姑娘就是在陈记当铺被梦天娇掳走的那小女孩。
还道是先前在江湖行走,与五花手教弟子照面的次数自然不少,其中有几个面熟些也是有的。
五花手教因远在滇南,与中原武林没有多少利害冲突,中原武林也尽量不惹这个刺头。
上回要不是她们与宇文燕等掺合在一起,乌龙庙里,天道教也不会拿她们开刀。
陆乘眼见这小妮子既是五花手教弟子,况玉花又有一番好言软语,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自己倒确实扯不下面子定要与一个小姑娘计较。
如此一想,陆乘心里稍稍平静一些,及至听到况玉花不软不硬地说什么“给个面子么大家客气”时,由不得又是勃然大怒。
陆乘瞪了一眼况玉花,冷笑道:“不然怎样?”
况玉花脸色一凛,随即笑道:
“江湖中有一句话,想必陆使者不会不知道,我们五花手教素日里可是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的,今日既然有胆量敞开大门放各位进来,自然也有把握把这门关上。”
陆乘闻言大笑,他道:“况姑娘,你这是在吓唬陆某?”
况玉花笑道:“岂敢!我不过是一个见不得世面的人罢了,在自个家里,难免嗓门大些,陆使者可别见怪。”
陆乘冷笑道:“陆某什么时候又怕过人?”
“哦?”况玉花眉毛一挑,“我们五花手教,什么时候又让人在寨子里讨过便宜。”
两个人针锋相对,言语越来越冲突。
站在火塘边的一个五花手教弟子见状,拿起一个牛角号,呜呜地吹了起来。
号声未落,远远近近山里山外早有几百号角应声而起,霎时,山鸣谷应,天地间充满呜呜的号声。
在这号角声里,五花手教上下已准备应战。
第196章 主人也是有脾气的
人群骚动起来。
大伙心想,双方这一交手,自己难免也受牵连,这五花手教的寨子可比不得其他地方,宁毒百人死,不救一人活,她们为杀一个陆乘,自然也不会放过场地上所有的人。
大家在心里直骂陆乘多事。
门廊里金枝玉叶走了出来,一个老大的焰火冲天而起,方圆几十里地都能看见,呜呜的号角登时停息,回声在山谷里缭绕了许久。
金枝玉叶道:“师姐,教主问话,下面出了什么事?”
况玉花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些人在此耍一会口剑罢了。”
金枝玉叶道:“没事就好,别打搅教主清净,哪个放肆,打死了扔出寨去就是,省得罗嗦。”
况玉花笑道:“哎哟,瞧二位说的,别人扔得,这位可使不得,他可是一位贵客。”
金枝玉叶道:“什么贵客,这么稀罕。”
况玉花道:“天道教的使者陆乘陆大侠。”
金枝玉叶把这话传进去,过了一会,里面传出话来,金枝玉叶道:
“教主说了,请师姐告诉陆使者,今日教中有要紧事,概不接洽公务,有什么话说,请陆使者改日再来。”
“还有,教主说了,这大侠二字可不是任谁都担得起的,只有能上火海刀山的,方可叫得。”
况玉花道:“弟子口无择言,请教主恕罪。”
众人闻言,无不容颜顿改,武林中不知有多少人听到天道教催命判官陆乘的名字,闻风丧胆,双脚哆嗦着不能自持。
这五花手教教主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小看天道教和催命判官陆乘,说话口气忒大?
如此一来,众人好奇心更重,都想看看这五花手教教主是怎么一个人物,同时,心里又有些哆嗦,暗想,要是真成了此人的坐家,别说要她办三件事,只怕她一时不高兴,这条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其中有些人更想,乖乖,这五花手教教主若真像传说中的那么个尤物,即便做一夜夫妻搭进一条命,也是值得。
陆乘听了她们的一番对话,早就气得不行,当下也不打话,挥起一掌击向况玉花,况玉花眼见他身影晃动,却笑吟吟的不闪不避。
陆乘心里起疑,右掌还是击出,这一击,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浑身软绵无力,差一点倒在地上。
不仅是他,众人此时都觉浑身霎时软绵绵的,暗叫不好,赶紧屏息静气。
过了一会,一股奇异的香味直扑面门,众人此时即便屏息静气也没有用,香气竟直直钻入鼻孔,众人无不汗颜。
这五花手教的毒药当真令人匪夷所思,毒先至而味后到,更奇的是,这气味好闻得竟令人无法抵御,忍不住就吸了两口。
况玉花笑道:“陆使者,教主的话你也听到了,还是改日再来吧。”
事已至此,陆乘还能怎样,再在此呆下去,只怕是这条老命也保不住。
况玉花如此一说,倒给他一个台阶,陆乘心里羞愧万分,脸上却阴沉得可怕,他朝况玉花拱了拱手,冷笑道:
“况姑娘,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他把手一挥,十余个天道教弟子跟着他,一行人摇摇晃晃朝寨子外面走去。
众人一见走了陆乘,哪里还敢逗留,都纷纷调转身子,也朝寨门那边走。
况玉花叫住了他们:
“各位留步,教主只是叫陆乘改日再来,又没叫你们改日再来,你们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不给我们面子。”
众人一听这话,乖乖的又走回来。头晕目眩,站在那里身子不住地摇晃。
况玉花微微一笑,挥了挥手,那面大铜锣重又“嘡嘡”响起。
稍过片刻,忽有一阵清风吹来,众人如同从酣梦中醒来一般,晃了晃脑袋,登觉耳明目清,已然无事。
再回想刚才的情景,犹自有些后怕。
况玉花扫视了一遍众人,问道:“还有谁来过这火塘?”
到了此时,众人哪里还敢造次,况玉花问过之后,人群里静寂无声。
况玉花微微一笑,又问:“还有哪位英雄来过火塘?”
人群里有人应道:“我!”
况玉花眼睛一跳,急速地转身向声音响起的地方,目光到处,众人哄地一下闪开,只留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况玉花一见这人,心里一紧,差点就落下泪来,她低下头去,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那人,缓缓道:
“田兄,我知道你会去的!”
田原站在那里,听到况玉花问:“还有哪位英雄来过火塘”时,身后一个声音答道:“我!”
四周的人群一哄而散,只留下他一人突兀地站在此地,连刚才一直站在身后的驼婆子也不知去向。
况玉花缓缓向他走来,说什么“田兄,我知道你会去的!”
这话里竟似大有深意,田原窘迫万分,期期艾艾道:
“况姑娘,我,我……”
他本想说“我并不想当什么坐家。”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况玉花摇了摇头,打断他:
“田兄,不用说了,我心里全都清楚。”
说完这话,她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她走近田原面前,脑袋微微一侧,悄声道:
“田兄,这可是见到教主的唯一机会,去吧,依依我会照顾好的。”
她与田原擦肩而过,往前走了两步,忽又说道:
“保重!”
她抬起头,脸上笑吟吟的,急急往前走着,边走边挥了一下手臂,她一直走到人群当中才转过身,看着孤零零怔立在空地上的田原。
五花手教弟子看到况玉花的手势,会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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