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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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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起身欲拜,田原急忙托住他的双臂,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也非仙双拳狠狠击在自己的脑门上,眼圈一红,哽咽道:
  
        “在下自知禽兽不如,该当遭人唾弃,但有谁知道我的苦处,这么多年,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四处躲避着倪,倪大哥。”
  
        “我倒不是怕他揍我唾我,而是无脸见他啊。我喜欢的女人死了,女儿一去就无踪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趣?”
  
        “我想找回我的女儿,做梦都想听到依依能叫我一声‘爹’,可没想到,等我真正找到她时,自己亲生的女儿,却想置我于死地,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难受。”
  
        “唉,不瞒你说,我此刻也想通了,或许我这些年的辛辛苦苦原本就是错了,我要真为依依着想,就不该再来找她。”
  
        “依依这么大了,有一个爹对她已经足够,我是该避得远远的,可眼下她伤的这样,我又怎能放心得下。”
  
        “田少爷,在下虽然武功平平,还请田少爷允许我与你们一起前去,要是能讨还解药,即便是死,在下也会死的好受些。”
  
        说到这里,也非仙早已泪流满面,田原看到这番情景,也不忍再说什么,毕竟人家是父女情深,也非仙做人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老天对他的报应了。
  
        田原低头想了一会,他道:
  
        “本来我不该拒绝你与我们一同前往,只是,依依看到你,若还与前面一样,反倒麻烦。依我说,我们明日一早上路,你却去这大理城里找一个人,若能有他的援手,这五花手教教主谅也不是我们对手。”
  
        也非仙面露羞色,他转过头望着店堂外“风炉小鼎”四字店幌,低语道:
  
        “在下知道你的意思,凭在下这两下花拳绣腿,自然顶不上用,你是叫我去找他吧?好,好,在下就照你意思办,找到他,厚着这张老脸也要求他出手相助。”
  
        田原微微一笑:“你过虑了,倪兄一听到这事,自然星夜即会赶去,他到大理,八成也是来找依依的,只是他并非武林中人,和你相比,消息自是闭塞很多。”
  
        也非仙点了点头:“在下这就去找,依依就拜托你了。”
  
        也非仙走到门口,田原忽然想起件事,叫住了他。
  
        田原从怀里掏出两本书和丐帮的帮主令牌,他想自己这一去生死难卜,若要连这些东西都落到五花手教教主手里,岂不更糟糕。
  
        把这些东西交给也非仙,自然也极冒险,但眼下除了他,却哪里再去找可以托付的人,这个险不冒也得冒了。
  
        至于以后,也只有听天由命。
  
    
  
    
  
    
第186章 浓雾锁江

  
        田原和也非仙道:
  
        “我这里还有三样极要紧的东西,烦请你帮我保管,若是我回不来了,就请你把这两本书交给落花门的小姐梦多多,这铁牌,则烦请交给丐帮帮主莫无闻,倪兄当知道他的下落。”
  
        也非仙接过田原手里的物件,他自然知道这三件东西的来头,武林中有多少人为了得到它们而命丧黄泉。
  
        实在是因为这三件东西对武林人士来说,远比性命更加要紧,田原居然把它们交给自己,也非仙又惊又喜,叹道:
  
        “你就不怕我占为己有?”
  
        田原笑道:“我既然交给你,就由你看着办了。”
  
        也非仙盯着田原看了一会,慎重地点点头,加重了语气:
  
        “好,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你放心,只要我一息尚存,这些东西就不会丢失。”
  
        也非仙把这些物件小心地放进怀里,转身匆匆地步出门去。
  
        第二天一早,田原一行三人匆匆收拾行装,赶早上路。
  
        田原早上起来,也没见也非仙的身影,问了段没用,说是东西还在,人却是一夜未归,田原料想他是有意避开依依,当下也不说什么。
  
        依依的病势来得快去的也快,早上起来,竟又似没事一般,只是神情有些怏怏,也不说话,眉头微微地蹙着,仿佛有万千心事。
  
        三个人刚出店门,就有人牵过三匹马来,那人朝况玉花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田原心道,这里离五花手教的寨子极近,这些马自然是况玉花手下送的。
  
        怪的是这一路过来,并未见况玉花碰到过什么人,和谁打过招呼,怎么她就与教中联络上了?看来,五花手教行事诡秘,不逊天道教。
  
        出了大理,就是莽莽苍苍连绵不绝的大山,三个人骑在马上小心地往前走着,蜿蜒盘绕的山道潮湿滑腻,一不小心胯下的马闪了马蹄,摔进道旁的深壑,可不是好玩的。
  
        况玉花在前领路,依依居中,田原走在最后。
  
        幸好依依一路习练,骑术已十分娴熟,虽然如此,到了危险的地方,况玉花还是招呼大家下马行进。
  
        一行人走走骑骑,行行停停,急不得恼不得,一百多里山地,走了整整一天。
  
        山里的太阳落的早,刚到酉时,四周已是暮色沉沉,从山谷深处隐隐传来低沉的啸声,田原和依依饶是胆子再大,到了这时,也禁不住汗毛林立。
  
        依依颤声问道:“嗨,死丫头,这老虎会不会过来?”
  
        况玉花扑哧笑道:“当然会来了,不过你也别怕,这里的老虎都是与我相熟的,今晚我们就住在老虎洞里。”
  
        果然,啸声越来越响,正是从他们正前方传来的。
  
        依依走了几步,再也不肯前行,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道:
  
        “你们尽管快走,我可是要在这歇息了。”
  
        况玉花道:“这山洞外面的老虎我可不认识,它们要是来吃你的话,我可管不了,听说它们最喜欢吃你这么大的女孩子。”
  
        依依一听这话,从地上一跃而起,迟疑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末了她瞪了一眼田原,骂道:
  
        “臭小子,你老是跟在我后面做甚,还不走前面去。”
  
        田原微微一笑,牵马走到依依的前面,依依在后面跟着,边走边不停地朝身后张望,唯恐身后也有老虎追来,走了一段,她又叫道:
  
        “臭小子,你拦在我前面做甚,还不滚后面去。”
  
        田原不急不恼,笑着让开了道,让依依走上前去。
  
        前面的啸声到了此时,已变成惊天动地的巨吼,三个人手中牵着的马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依依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疑道:
  
        “啊呀,这里的老虎怎么这么叫的?”
  
        田原笑道:“这里的月亮都和别处不一样,老虎自然也不一样了。”
  
        田原话音未落,走在前面的况玉花早就按捺不住,捧腹大笑起来,笑声淹没在排天而来的吼声里。
  
        依依越听越不对,到了后来,她猛地醒悟过来,笑道:
  
        “臭小子死丫头,原来你们串通好了来骗我,真是奸夫和那个什么妇。”
  
        边笑边长长地吁了口气,悬着的心登时释然。
  
        这次她没有发怒,倒出乎况玉花和田原的意料之外。
  
        道旁的山忽然消失,况玉花停住了脚步,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浓稠的雾,在沉沉的暮色里,这浓稠的雾呈现出淡蓝的色彩。
  
        除了雾气,他们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了。
  
        况玉花道:“让马走前面,马认识道,牵着缰绳,仔细跟着马走。”
  
        浓雾扑面而来,空气也越来越湿润,一行人再往前走,浓稠的雾此时扑在他们脸上,如同沐浴着毛毛细雨。
  
        脚下的山在微微颤抖着,排天倒海的吼声从浓雾深处传来,撕裂着人的耳朵,这是湍急奔腾的江水拍打在两岸陡峭的岩壁上的声音,又似万马千军铁马金戈的厮杀声呐喊声。
  
        人在这巨大的响声里,不由自主就会激起一股豪迈之气,身子却如同被风雨打湿的树叶一般瑟瑟地颤栗着。
  
        三个人在暮色和浓雾中呆呆地怔立着,过了良久,况玉花“哎呀”一声,急道:
  
        “快走快走,当心衣服都湿透了。”
  
        她说这话时,其实早已迟了,三个人浑身上下已然湿透,一道道冰凉的水柱从他们头发上滚落下来,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再往前走了一会,浓雾稍淡,能看到右边的悬崖下隐隐约约横卧着一条江,江两边对峙的山比前面开阔了些。
  
        田原抹了一把脸孔,问道:
  
        “况姑娘,这是什么江?”
  
        况玉花道:
  
        “澜沧江,过了这江,前面就是永昌府的地界了。今晚是过不去了,只有等天明再说。”
  
        她低垂着头,在浓雾里搜寻着,找到了一条与浓雾中的江平行的小道,顺着小道朝江的下游走去。
  
        田原和依依牵马紧紧跟着,丝毫不敢马虎。
  
        他们走出两三百丈,眼前出现一栋很大的房子,况玉花推开门,招呼他们进去。
  
        等况玉花把灯点亮,田原看到房子的中间,整整齐齐围着一圈床铺,床铺中间是很大的一个火塘,里面积着厚厚一层炭灰。
  
        那边窗户外面就是峡谷,水声震得窗户哗啦啦摇晃。
  
        况玉花扫视了一遍屋内,喜道:
  
        “今天倒清净,只有我们三人。”
  
    
  
    
  
    
第187章 一唱一和,演得真好

  
        第一八六章点错了,2月26日就错发出,大家可以先看一下,再看此章,链接:http://yunqi。qq。/bk/gdyq/AGoENV1gVjUAP1RsATYBZw…r…187。html
  
        赵骏千身后的莆田派弟子见状就欲抢上,身子一动,一个个霎时也如赵骏千一般,身子不停地颤栗,几欲跌倒。
  
        况玉花笑道:“你们要是再往前走三步,保准倒在地上。”
  
        到了这时,赵骏千哪里还敢逞强,赶紧后撤。
  
        况玉花又道:“你要是往后再退三步,保准倒在地上。”
  
        赵骏千赶紧止步,一行人站在那里,进又不是退又不是,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下来,神情说不出的恓惶。
  
        依依看得入了迷,高兴地拍手。
  
        况玉花笑道:“现在你可以求饶了。”
  
        赵骏千愤恨地瞪了况玉花一眼,咬紧牙根别过头去。
  
        田原眼见赵骏千堂堂一派掌门,竟栽在五花手教的大弟子手里,这五花手教下毒的本领也真是匪夷所思。
  
        那干巴巴的几片草叶,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自己若非事先服了况玉花的解药,此刻还不是和赵骏千一样?
  
        依依从地上一跃而起,她闪到赵骏千面前,摊开手掌,掌心里有一粒药丸,她嘻嘻笑道:
  
        “老鬼,你要是说一声姑奶奶饶命,我就把这解药给你。”
  
        况玉花惊道:“依依,别给他!”
  
        依依白了她一眼:“你说别给,我就偏偏给了。”
  
        况玉花大怒:“死丫头敢偷我解药。”
  
        说话间起身去捉依依,依依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地游斗起来,田原赶紧起身劝阻,她们却哪里肯住手。
  
        依依恼道:“死丫头,你再吵,看我不打你的相好。”
  
        “啪”地一声,田原脸上冷不防挨了一个耳光。
  
        他一愣之际,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况玉花也道:“好,你打我也打。”
  
        一伸手也给了田原一个耳光。
  
        田原又好气又好笑,骂道:“我给你们一人一个耳光。”
  
        况玉花和依依闻言就躲,却哪里躲得过去。
  
        “啪啪”两记脆响,况玉花的左脸颊和依依的右脸颊各自挨了一个耳光。
  
        俩人大怒,一齐攻向田原,田原双足一点,人轻轻跃到床上,笑道:
  
        “好了好了,在下索性看你们打个够。”
  
        下面俩人果真又打在一起,没过一会,依依渐感体力不支,娇喘连连,她扭头冲着赵骏千道:
  
        “你再不叫,解药可被这死丫头夺回去了。”
  
        赵骏千脸色苍白,早已吓个半死,他想这毒药发作的如此快,必是五花手教的夺魂散无疑,中了这夺魂散,除了五花手教的解药,天下无人可解,自己要是过了这村,可再到哪里去找这店。
  
        当下,他厚着老脸,低声道:
  
        “姑奶奶饶命。”
  
        依依笑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赵骏千把眼一闭,高声叹道:“罢了,罢了,姑奶奶饶命!”
  
        依依摇了摇头:“姑奶奶饶命就可以了,何必再罢了罢了。”
  
        赵骏千满脸羞色,愠怒道:“姑娘是来耍赵某的?”
  
        依依嫣然一笑:“在下说话,也是一言九鼎,岂有不作数的,给你。”
  
        一伸手把药丸塞到赵骏千的手里,况玉花急道:
  
        “依依,不能给他。”
  
        说着,撇开依依来抢解药,赵骏千见状急忙把药丸塞进坐里,咕噜一声吞下去。
  
        田原眼见赵骏千被俩人戏弄,狼狈至此,当下倒也有些不忍。
  
        虽说今日之事是赵骏千咎由自取,但他毕竟与爹爹还有一些交情,虽说这莆田派翻脸翻得也够快的,却还不至该绝。
  
        因此田原跃到地上。
  
        况玉花提刀就欲砍向赵骏千,田原拦住了她。
  
        况玉花骂道:
  
        “你做什么好人,人家刀砍你的时候记得你是好人了?走开!”
  
        田原苦笑,还是拦着况玉花,一边扭头冲着赵骏千道:
  
        “你快去吧。”
  
        赵骏千又羞又气,冷着脸哼了一声,转身出了大门。
  
        等赵骏千走了有一刻钟,那些莆田派弟子还站在那里,一个个脸色煞白。
  
        况玉花冲着他们道:
  
        “你们还不滚么?等着我一刀刀取下你们狗头?”
  
        莆田派弟子闻言转身,他们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看看没事,再迈出一步,又小心地迈出一步。
  
        三步过后,看看没事,放下心,哄地一下都逃出门去。
  
        这里,依依和况玉花对视了一眼,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
  
        田原瞧瞧这俩人,搞不懂她们又弄什么名堂,有什么这么好笑的。末了受了感染,也嘿嘿傻笑着。
  
        原来,况玉花放进火里焚熏的,叫作迷魂草,人一吸入这草的气味,立时就四肢无力,若想运气出招,反倒损及己身。
  
        这药发作得快,其实却无性命之忧,过了半个时辰,药性自然减去,赵骏千等哪里知道这些,是以吓个半死。
  
        依依给他的药丸,正是她从落花门偷出的,医治经血不调的药,况玉花一瞥之下心领神会,故意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
  
        两个人假戏真做,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终于诱使赵骏千急急开口求饶,吞下这药。
  
        她们眼见赵骏千中计上当,岂不捧腹大笑。
  
        俩人见田原嘿嘿笑得高兴,反倒止住了笑,疑道:
  
        “你笑什么?”
  
        田原挠了挠头,自己也不知笑什么,半天作不得声。
  
        况玉花和依依俩人见此情景,笑得就更厉害,事关俩人隐秘,又不好与田原说明,弄得田原莫名其妙。
  
        依依脸色忽而一转,冷笑道:
  
        “死丫头,现成的压寨夫人不去当,倒笑个起劲,大姑娘家的,没见过这么对付自己相好的。”
  
        况玉花颔首而笑:“看样子你倒喜欢那些蚂蚁。”
  
        依依笑道:“我还就是喜欢蚂蚁,可惜可惜……”
  
        依依边说边摇头,她凑近况玉花耳边,低声道:
  
        “可惜你这些蚂蚁也是经血不调,幸亏我给了它们解药。”
  
        况玉花闻言大惊,低头一看,腰际竹筒上的油纸不知何时,已被依依揭去,况玉花拿起竹筒,里边刺鼻的药味直冲她的鼻子。
  
        况玉花脸色顿改,急忙把蚂蚁倒在床上,那些蚂蚁直挺挺的,浑如死了一般。
  
        况玉花把那只蚁王放在掌心,嘴里啧啧有声,它一动不动。
  
        况玉花差点就哭出来。
  
        田原目睹此景,也知道大事不好。
  
        况玉花瞪了依依一眼,当下也无暇与依依计较,她慌忙取出许多药丸,在手掌中研成粉末,均匀地撒在那些蚂蚁上。
  
        过了一会又取出一种药丸,研成粉末撒上去,如此过了半个多时辰,那些蚂蚁才慢慢活动开来。
  
        况玉花轻轻舒了口气。
  
    
  
    
  
    
第188章 过了一江又一江

  
        依依冲着田原,得意地笑道:
  
        “臭小子,你看我的千年阴魂不散哎哟丸厉不厉害,你要不要也来一粒?”
  
        话音未落,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况玉花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田原心知这一下要是让俩人打起来,非打个你死我活不可,他赶紧插到俩人中间,厉声喝道:
  
        “依依,还不快给况姑娘赔礼!”
  
        依依恼道:“我给她赔礼?臭小子你瞎了眼吧?”
  
        依依哭道:“我给她蚂蚁下了药怎么了?她还给我下了毒,你怎么不说,不然我们要跑到这破地方来吗?”
  
        田原一时语塞,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一路来,他见依依和况玉花吵吵闹闹,但一直奇怪依依从没提过况玉花给她服了夺魂散的事。
  
        原来她一直憋在心里。
  
        原来她在这里等着呢。
  
        田原瞧依依哭得伤心,当下也不好说什么,他叹了一口长气。
  
        田原想了一会,他只好转过身,好言劝慰况玉花:
  
        “况姑娘,你就看在在下的面上,原谅则个。”
  
        况玉花跺了跺脚,哭道:
  
        “田兄,你知道什么,这些蚂蚁要是死了,别说解药,我连寨子都回不去,就算我躲到天边,也会被教中姐妹追杀。”
  
        田原一时无话可说,好在两个人都在哭,架是打不起来了。
  
        田原等她们两个人哭得差不多了,站起来,缓声说:
  
        “天不早了,我们走吧。”
  
        况玉花一抹眼睛,气呼呼走了出去。
  
        三个人往左侧走了段路,澜沧江横亘在眼前,两岸是一高百丈的峭壁。
  
        站在峭壁上朝下看去,奔腾咆哮的大江夹在峭壁中间,宛如一条细长的玉带,它从远处天的尽头流来,又消失在远处的群山之中。
  
        雾已消褪尽了,朝阳在江面上洒满了耀眼的光斑。
  
        依依瞄了一眼就从崖壁边退开,不敢再看。
  
        汹涌澎湃的江水飞霜溅雪,惊涛拍岸,从来都没有疲倦的时候。
  
        江上悬挂着一条古藤绑扎的悬桥,窄得仅能容一人行走,人走在桥上,整个桥就剧烈地摇晃起来,似乎随时都想把人掀到桥下。
  
        况玉花头也不回地走上桥去,快速朝对岸走去,身影摇摇晃晃,却行进得很快。
  
        依依跟在后面一步步挪着,双手紧紧抓着护栏,嘴里大骂:
  
        “死丫头,你别摇啊!”
  
        况玉花走到一半回过头,看到依依走出不到一丈,脸早已吓得煞白,况玉花心里有气,故意扭动身子,脚下的藤桥晃得更加厉害。
  
        依依蹲下身子,双手紧抓着两旁当作护栏的长藤,再也不敢往前走,吓得哇哇乱叫。
  
        况玉花见状,扑哧一下笑开,心里的怨气顿消。
  
        她回过头,一溜烟上了对岸,笑吟吟地看着依依一点点在桥上移动,后面的田原快不得催不得,亦是焦急万分。
  
        他索性站在那里不动,看依依慢慢往前挪。
  
        依依好不容易上了对岸,看到况玉花正笑话自己,破口欲骂,况玉花抢在她的前头冷笑道:
  
        “你瞪什么眼睛,前面还有条江呢。”
  
        一句话唬得依依噤口无语,一转身面对着桥,看到田原还没到岸,嘻嘻一笑,伸出只脚在岸边当作护栏的藤上用力踢着。
  
        这桥本就是用粗藤细藤连成了一个整体,她这一踢,桥猛烈地摇晃起来。
  
        田原骂了一声,双足轻点,人如一只敏捷的燕子跃到空中,三下两下,就跃到了岸上。
  
        依依叹道:“臭小子,你这两下倒真不错,教教我。”
  
        一句话说得田原哭笑不得。
  
        三个人走到桥边的房子,里面也系着十几匹马,想必是赵骏千他们留下的,他们一人上了一匹,继续朝前走着。
  
        走到申时,果然又见一条大江,况玉花说这是潞江,潞江比之澜沧江,其水流湍急,有过之而不及,白浪滔天,咆哮如雷。
  
        三个人赶在天黑之前过了潞江,再往前走,就置身在一片原始森林当中,脚下的山道盘绕而上,越走越陡。
  
        田原心道,看样子这就是高黎贡山,五花手教配制夺魂散的稀奇的草“命无”,就取自这大山中。
  
        三个人在山里的一个寮棚中歇了一夜,第二天早行,路渐渐好走起来。
  
        三个人不停地催动这胯下的马,马似乎也在坎坷难行的山道上憋足了劲,此时上了大道,登时扬蹄疾奔起来。
  
        正午时分,三个人已经过了腾冲卫,行进在通往五花手教寨子的路上。
  
        这里又是另一番景色,坡势平缓的高黎贡山余脉,紧伴着大盈江朝前延伸,大盈江和澜沧江、潞江相比,直如一个安静的微带羞涩的少女。
  
        清澈的江水汩汩地流着,从江中竹筏上不时传来优美动听的歌声,三个人顺着江畔人迹稀少的大道往前疾驰,大道的另一旁,山坡上一簇簇点缀着马缨花。
  
        况玉花勒住马,走上道旁的山坡,没过一会,就采了一大捧马缨花回来,用绸带扎成三个绣球,系在马额上。
  
        田原和依依询问这是干什么,况玉花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前面大道上传来得得的马蹄声,田原仔细聆听了一会,说道:
  
        “有人来了,看样子身手不俗。”
  
        况玉花听到声音,略微皱皱眉头,三个人立在马上,等了没多一会,两匹马从对面飞驰而至,到了他们面前停住。
  
        马上是两个与况玉花年龄相仿的姑娘,她们的马额上也系着马缨花,田原料想她们也是五花手教弟子。
  
        况玉花看到来人,神情凛然道:
  
        “金枝玉叶,你们来了。”
  
        俩人看了一眼田原和依依,也不打话,也不下马,她们走近况玉花,也不行礼,冷冷道:
  
        “师姐,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很想你。”
  
        况玉花冷冷一笑:“多谢!教主可好?”
  
        金枝撇了撇嘴:“教主当然好了,怎么,你倒想教主不好?”
  
        况玉花哼了一声:“岂敢,你们何必出言不逊。”
  
        金枝玉叶对视了一眼,冷笑道:“呦,师姐,你也忒抬举我们了,我们吃了豹子胆,敢在师姐面前撒野。”
  
        依依在一旁看不下去,骂道:
  
        “哪里滚出来的死丫头,没大没小的。”
  
        玉叶白了她一眼:“哟,你又是哪里滚出来的。”
  
        金枝道:“师姐这是哪里找的援军,我们该怕死了吗?”
  
        依依正欲发怒,况玉花赶紧摆了摆手,制止了依依。
  
        田原也看了一眼依依,低声和她说:“这是别人教中的事,别多管。”
  
    
  
    
  
    
第189章 以前是坐家,现在叫作家

  
        停了一会,金枝道:“东西带回来了?”
  
        况玉花摇了摇头,金枝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玉叶把手一伸,说道:“拿来。”
  
        况玉花解下腰上的竹筒,扔了过去,玉叶揭开封口的油纸,眉头紧蹙:
  
        “怎么有股怪味?”
  
        况玉花道:“有只蜈蚣爬进去,被它们咬死在里面,想必是已经变味了。”
  
        玉叶看看里边的蚂蚁都还活着,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盖好油纸,,用绳子仔细绑好,捧在怀里。
  
        两个人瞥了一眼况玉花,几乎同时哼了一声,调转马头往回跑去,她们仿佛田原和依依就似空气一般,正眼也不看他们一眼。
  
        况玉花见俩人走远,轻轻地吁了口气。
  
        田原瞧这情形,方知这蚂蚁实在是五花手教的宝物,怪不得那天况玉花说,这蚂蚁要是死了,我连寨子都回不去,就算躲到天边,也会被教中姐妹追杀。
  
        此言看来不虚。
  
        依依冷笑道:“死丫头,你这师姐当真做得没趣,比臭丫头可差远了。”
  
        况玉花哼了一声:“狗仗人势!”
  
        田原问道:“况姑娘,方才这二位是什么人?”
  
        况玉花道:“教主身边的两个奴仆罢了,仗着与教主亲近,最惯拿话在教主面前卖乖编派人的。”
  
        田原人还没到五花手教,就觉得这五花手教,和落花门确实大不相同,也理解了那天在永顺,况玉花为什么会那么说月儿和落花门。
  
        三个人正往前行,顶头又过来一大群人马,一色的衣服一色的装束,马额上一律也都系着马缨花编织的绣球,在阳光下煞是醒目。
  
        老远就听到她们的笑声,远远看到三个人过来,一群人齐声叫道:
  
        “师姐师姐,你可回来了。”
  
        况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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