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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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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他们到了湖南永顺军民宣慰使司地界,依依看到人马多了起来,不禁来了精神,不停地挥动着鞭子。
  
        这一条道依山傍水,马车沿着酉水疾行了一阵,眼前豁然开朗,一个集镇出现在他们眼前,依依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
  
        况玉花也道,这里是土司彭元锦的王宫所在地,过了这里,前面百八十里廖无人烟,今晚就在此镇歇息吧。
  
        镇子靠近官道,有一道一丈多高的城墙,城门上刻着王村两字。
  
        马车穿过城门,左手边是土司官衙,官衙前有一个广场,广场的后面就是营盘溪,有一架悬空的吊索桥通往溪的对面。
  
        吊桥通往的地方就是土司王宫,依山而建,层楼叠榭,飞檐反宇,远远的看去煞是气派。
  
        靠近城门的右手边,是一个石雕的牌坊,穿过牌坊,是这镇唯一的一条街道。
  
        街道是石板铺砌的,很窄,只有六七尺宽,街道两旁却是店铺林立,一眼也望不到头,人声鼎沸,很是热闹。
  
        三个人把马车停在土司衙门前的空地上,步行进镇。
  
        况玉花对这里显然很熟,带着他们沿着石板街道往前走。
  
        这里的街道和别处不同,走一段就有几级台阶,整条街道,就这样一层层地下降,走出段路回头看,他们刚刚走过的地方已在头顶。
  
        街道很长,两边都是上下两层的砖木瓦房,房子的一楼都是店铺,叫卖着南来北往的各种物品。
  
        况玉花领着他们走了总有一刻钟,终于到了街道的尽头。
  
        街道在这里陡然开阔,形成了一个小露天集市,再往前走,就是一道宽阔的台阶,台阶又高又陡,总有几十步,台阶下面,就是酉水码头。
  
        从这里上船,往上可以通四川和贵州,往下可以直达洞庭湖,王村因这舟楫之便,成为闹市。
  
        况玉花带他们住进了紧邻码头的一家相熟的客栈,房间在二楼,门对着门,中间是一道走廊。
  
        依依一上楼就抢了靠江的房间,打开窗户,眼前就是宽阔的酉水,朝左看,他们进镇时看到的营盘溪在离此四五十丈远处已走到尽头,形成了一道落差二三十丈的瀑布,蔚为壮观。
  
        营盘溪的水一头就扎进了酉水里,从这里还能听到它不休不止的轰鸣。
  
        而那画栋飞甍的土司王宫,从这里看去,却正好就镶嵌在瀑布左侧的绿树蓝天之间。
  
        依依坐在窗前,一时竟看得呆了。
  
        田原的窗下就是那个小集市,收市的时间到了,这时候大家正在匆匆忙忙收拾自己的摊位,好早点回家。
  
        田原朝外面看了一眼,立马警觉起来,他看到有两个人特别显眼,他们站在那狭窄的街道进入这集市的路口。
  
        他们什么也不干,只是朝这边张望。
  
        田原不动声色,过了再一刻钟的时间,脸紧贴着窗框再偷偷朝那里打量。
  
        那两个人还站在那里,只是稍稍退后了点,退到了一家店铺门口,一半的身子藏在立着的店招后面。
  
        门被咣地一脚踢开,依依人还没进门,就开始大叫:
  
        “臭小子,我都快要饿死了,我要吃饭,我要喝酒。”
  
        田原笑笑:“好吧,你去问问况姑娘,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去街上吃。”
  
        田原他们三人走过去的时候,那俩人还站在那里,他们看到田原他们走来,转过身去,故意和店老板攀谈,背朝着街道。
  
        田原他们走过去后,他们悄悄地跟了上来。
  
        况玉花凑到田原的身旁,悄声道:
  
        “有人跟着我们。”
  
        田原点了点头,依依一听到有人跟踪,立即两眼冒光,兴奋道:
  
        “哪里?谁?看我来收拾他们。”
  
        田原赶紧制止:“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待会先探个虚实。”
  
        他们找了镇上最大的一家酒店,走了进去,店堂里生意不错,十几张桌子,倒有一大半已有了客人。
  
        临江的桌子都坐满了,三人挑了张靠街的,那俩人跟进了酒店,隔他们两张桌子坐下。
  
        况玉花点了血粑鸭、腊香肠、红烧草鱼和米豆腐,米豆腐上来的时候依依尝了一下就叫好吃好吃,把整碗米豆腐一个人全吃了,还叫再来。
  
        田原凑过身子,和她们说:
  
        “就我身后这两人,想法子撩开他们头发,看看额头有没有字。”
  
        “掌柜的,快点过来!”依依猛地一拍桌子,伙计赶紧过来。
  
        依依叫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好酒?给在下搬几坛过来。”
  
        伙计道:“有有有,本店有自酿的土家米酒。”
  
        “没下毒吧?”
  
        “不敢不敢。”
  
        “那好!”依依叫道,“给在下搬两坛过来。”
  
        店铺里的食客都朝这边看,距离远的还站起了身。
  
        他们见这小姑娘长得倒蛮俊俏的,怎的举止却像张飞。
  
        田原和况玉花在心里吃吃暗笑,他们大概已知道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第179章 上房揭瓦,破门而入

  
        依依举起碗酒,一饮而尽,田原低声提醒,可别真喝醉了。
  
        依依白了他一眼,大声嚷着:“和你们这些不会喝酒的人在一起可真没趣,在下都快被憋死了。”
  
        她站起身,一只手提着酒坛,一只手拿着碗,走到边上一桌,朝他们道:“来来来,你们有海量的,我们来拼一拼。”
  
        那桌的三人是当地的土家人,他们咧着嘴朝依依笑着,互相叽里呱啦说着,看看依依,又互相笑着说着。
  
        依依摇了摇头,失望道:“戚,叽里呱啦,在下都不知道你们说些什么,一边去。”
  
        她又走到那俩人的桌旁,问道:“喂,你们,你们不会也是叽哩哇啦说鸟语的吧?”
  
        那俩人朝她看看,其中一个隔着桌子看着田原,田原朝依依骂道:
  
        “死丫头,出门在外没规没矩的,快滚回来!”
  
        依依撇了撇嘴:“臭小子,你又不是我爹,在下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让我回去,我偏不回去。”
  
        她把酒坛在桌上咚地一放,一只手在另一个人肩膀上重重一拍,那人脸色一沉,旋即恢复原样。
  
        “来,陪在下喝酒。”依依大叫。
  
        那人赶紧说:“不敢不敢。”
  
        依依:“什么不敢,你不敢还是我不敢?”
  
        那人道:“不会不会。”
  
        依依怒道:“你不会还是我不会?”
  
        那人道:“姑娘海量,是小的不会。”
  
        依依气极,一边嘴里骂道“真是扫兴,都是什么鸟人,气死我了!”
  
        一边作势把碗一挥,砸到那人的前额上,那人哎呦一声手捂着头。
  
        田原和况玉花惊呼一声,赶紧抢了过去,况玉花伸手就给依依一个巴掌,骂道:
  
        “死丫头,没规没矩,耍什么酒疯!”
  
        田原赶紧一边道歉,一边掰开那人的双手,察看他的伤势,他一眼就瞄到了那人额上天道教的印戳,心里一惊。
  
        另一个人赶紧过来,拉着被砸的人就走,边走边说:
  
        “不碍事不碍事,小孩子失手碰到而已。”
  
        两个人匆匆出了酒店,连饭钱也没有付,伙计欲追出去,田原赶紧叫住了他,说和自己的一起结。
  
        这里,依依和况玉花早就笑作一团。
  
        依依看到边上的人都在看她,她伸手就给了况玉花一个巴掌:
  
        “死丫头,这一个巴掌还回来,不碍事不碍事。”
  
        回到客栈,田原交待她们别脱衣服上床,今晚估计会有恶战,况玉花点了点头,依依早就激动得两眼发光。
  
        田原把灯吹灭,但见下面街道上不时地有人影闪过,显然对方在调动人马。
  
        田原索性不去管他们,他和衣躺在床上,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约到了子时,田原听到房顶上有人悄悄走动的声响,他站起身,走到门边,静听外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房顶上的瓦片被人取走,一束月光射了进来,有人从外面伸进一根管子,朝屋子里喷射着什么。
  
        田原悄悄打开门,闪到门外,走廊里灯火通明,静悄悄的。
  
        几乎在田原开门的同时,况玉花和依依也闪出了门,依依憋住笑,用手指指房顶。
  
        紧邻着田原房间的门悄然打开,一个人在田原肩上拍了一下,田原一惊,正要反击,猛然间看到那人竟是小莲。
  
        小莲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把他们引进房间,房间里一片漆黑,但显然还有人在。
  
        几乎在小莲刚把门关上的同时,有一队人悄声从楼下上来。
  
        他们一直走到隔壁田原和况玉花他们原来住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
  
        忽听咔嚓咔嚓两声巨响,那两间房的房顶已有人破瓦而入,蛰伏在门口的人砰地把门踹开,一拥而入。
  
        小莲轻吒一声“走!”
  
        一行人趁隔壁还正混乱,已从窗口跃到楼下街上。
  
        下面有七八个落花门弟子接应。
  
        “走,撤到镇外去!”小莲和田原他们说。
  
        一行人沿着街道朝那头疾行。
  
        客栈里的天道弟子发现房间里没人,再看窗外,田原他们正沿着台阶往上急奔。
  
        领头的一挥手:“追!”
  
        落下地时才发现,自己留守在楼下的四个弟子悄没声息,已经毙命。
  
        小莲领着他们过了那座石砌的牌坊,刚到土司衙门门前的空地,后面的天道弟子就已追上他们。
  
        田原一声长啸,刺倒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
  
        领头的天道弟子一掌袭来,田原左手一挡,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他左肩的刀伤还未完全痊愈,哪受得住,忍不住退后两步。
  
        况玉花和依依两剑抢上,把那人逼住。
  
        小莲带落花门弟子和其余的天道弟子混战一块。
  
        突然一声冲天炮响,四下里亮出一片火把,把这块空地照的如同白昼,七八十名天道弟子把这里团团围住。
  
        “天道玄泓,覆天载地。除暴安良,苍生有幸。”
  
        依依大声骂道:“放你妈臭屁!半夜三更,鬼哭狼嚎什么!”
  
        她手里不闲着,嘴里更不闲着:
  
        “死丫头,快放你的蚂蚁出来咬死他们!臭丫头,快来快来你们的落花迷津,射死他们。”
  
        况玉花和小莲微微笑着,心里却暗暗叫苦,这么敌我双方混战在一起,暗器有什么用?
  
        田原眼看况玉花和依依二对一也明显吃力,右手的剑一挺,黏住了那人的剑,刷刷两下,就把那人逼退两步。
  
        田原叫道:“你们去帮小莲,这个我来。”
  
        天道教弟子一步步把圈子缩小,田原心想,还是要速战速决,他施展起悬书功法,跨上一步,口道一声:“去!”
  
        一剑挑落那人的头巾,那人一愣,田原的第二剑已经跟到,轻轻地往前一送,那人就倒在地上。
  
        他胸前汩汩流着鲜血,眼睛睁得老大,似不相信田原的剑竟有这么快。
  
        田原手举着剑环顾四周,那些围上来的天道弟子禁不住止住了脚步。
  
        “好剑法!”人墙后响起一声赞叹,话音刚落,田原的眼前一黑,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
  
        田原心里一凛,乍一看,那高的俨然就是天道教教主,一身黑衣,也一样蒙着脸,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田原。
  
        在他身旁,站着一个又肥又矮的老太婆,却不是金凤,让田原奇怪的是,这人和鬼见愁一样,也是一个驼婆子。
  
        四下里一片欢呼:“弟子参加副教主!”
  
        “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第180章 对方这两个,都没见过

  
        黑衣人一现身,和小莲她们对阵的那几个天道教弟子就撤到他们俩人身后。
  
        小莲和况玉花她们也撤到了田原身后。
  
        离他们不远处,土司王宫的方位,也是一个冲天的烟花爆开。
  
        他们近旁的土司衙门的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涌出一百余人,喊声震天。
  
        田原看时,却是落花门弟子,她们身着红白绿三色衣服,分成三条长龙,从土司衙门里鱼贯而出。
  
        喊声稍息时,田原听到小茵的声音在叫:“出阵。”
  
        三队人把围成一个圆圈的天道教弟子冲破一个缺口,然后迅速往两边散开,一时间白练和剑光齐闪,呐喊声和惨叫声交杂。
  
        没多一会,天道教弟子都退到了城门和城墙一侧,落花门弟子,按颜色排成三排,阻挡着天道教弟子前进不得。
  
        小茵站在她们身后,不停地呐喊和挥舞手中的旗子,那三个颜色的队伍根据小茵的指挥,不断的变动位子。
  
        白色的弟子统一使用白练,她们一起出击的时候,那白练就像一道水光泼向对方,密不透风。
  
        冲在前面的天道教弟子被白练击中,捂脸惨叫。
  
        白色弟子一击之后就往后撤,红色弟子几乎同时出阵,手中的花瓣击向对方,对方赶紧后退。
  
        后退不及还往前冲的,正好被从红色弟子身后闪出的绿色弟子的剑赶到。
  
        她们几个人组成一个剑阵,齐向一个人刺去,逃得慢的当场毙命,逃得快的,绿衣弟子也不追赶。
  
        她们身子往下一蹲,后面白衣弟子的白练又已射出,刚逃过剑阵的人脸上身上,被白练上的细刺划破,顷刻毒发。
  
        后面的天道教弟子赶紧抢上,人还未到,一阵粉雾已然袭到。
  
        阵阵花香里,那些花瓣虽没有梦天娇和多多的那般威力,但数量却是一人施放时的几倍十几倍,威力自也不弱。
  
        三队人不停变换,全看敌人距离的远近和小茵的指令,什么时候什么颜色的弟子出战各有讲究。
  
        最令人惊奇的是她们的配合炉火纯青,只要一个颜色的人往前一动,另一个颜色的就心领神会,同时间后撤,一点空隙或磕碰都没有。
  
        田原看着心里暗暗惊奇,怎么落花门弟子短短数月,已和自己当初在落花门看到的,和陆乘金凤他们对阵时已经完全不同。
  
        她们现在更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不是一个武林门派。
  
        天道教弟子试了两次,就不敢再往前冲,两边对峙着,中间有二、三丈的距离。
  
        天道教弟子不往前冲,小茵指挥着她们也按兵不动。
  
        毕竟,如果队伍冲散了,单打独斗的话,落花门弟子可就要吃亏了。
  
        依依站在田原身边,她看到这个驼婆子实在其丑无比,忍不住破口大骂:
  
        “喂,丑八怪,半夜三更,你老东西不睡觉,滚这里干嘛。”
  
        那驼婆子也不打话,身子微微一挫,跟着就一掌拍出,虎虎生风。
  
        这一掌之下,田原料定依依肯定经受不住。
  
        依依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刚一骂完就闪身就躲到田原身后。惹得况玉花和小莲大笑。
  
        田原不敢大意,左手接过右手的剑,右手迎着一掌拍出,掌掌相交,两个人都咦地一声,退后一步,怔怔地看着对方。
  
        刚才掌和掌碰在一起时,双方都感到对方掌上,一股逼人的寒气袭来,这两股寒气竟一模一样,是以双方都咦地一声。
  
        驼婆子冷冷地问:“小子,鬼见愁是你什么人?”
  
        田原老老实实说:“老婆婆把她自己的真气输入我体内,替我疗伤,还教了我运气口诀。”
  
        “哦?”驼婆子狐疑地看着他。
  
        思忖了一会,她又点了点头:“是的,小子你没撒谎,你这功夫,确实是鬼见愁教的。”
  
        田原心里一闪,他猛然想起对方应该是谁了,这驼婆子,内力也是寒冷无比,和鬼见愁的一模一样。
  
        莫非,她就是是鬼见愁的师父,乌思藏都司哲域的那个驼背的比丘尼?
  
        田原正想开口问询,对方却先问道:“小子,你老实告诉老身,鬼见愁现在在哪里?”
  
        田原心里一酸:“老婆婆,老婆婆她,已经死了。”
  
        “死了?”驼婆子盯着田原,见他神情,料想说的是实话。
  
        驼婆子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死东西,老身找你找得好辛苦,你却自己先死了,好!好!死得好!死得好!”
  
        田原怒道:“老婆婆死不瞑目,前辈何必说风凉话。”
  
        “哦?”驼婆子笑完,她的眼里竟有泪光闪动。
  
        身影忽闪,这一下谁都没有防备,她竟一把抓住田原的肩膀,田原见她身子朝自己晃动时赶紧移位,身子下意识地一侧。
  
        却没想驼婆子动作比他还快,伸手一抓,正好抓到田原左肩的伤口上。
  
        田原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却差点疼晕过去。
  
        驼婆子厉声问道:“你说死不瞑目是什么意思,快说,鬼见愁怎么死的?”
  
        “被人打死的。”
  
        “谁,谁有本事打死她?”
  
        “陆乘。”
  
        驼婆子放开了田原,退回原地。
  
        黑衣人道:“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是故意在激你。”
  
        田原道:“老婆婆的尸体是我藏好的,还没有掩埋,前辈要是不信,以后我可以带你去,你见过就知道是什么掌法了。”
  
        副教主哼了一声:“模仿掌法也容易的紧。”
  
        驼婆子白了他一眼,她说:“老身信他说的,他要是个会撒谎的人,早被鬼见愁一掌劈了。老身不认识这小子,但知道鬼见愁。”
  
        她把手在自己身上轻拍了两下,呢喃道:“好了,那这里是你们自己的事了,老身要走了。”
  
        黑衣人道:“你去哪里?教主有令……”
  
        “教主有令就让教主自个来和我说,老身要先去找陆乘要个说法。”
  
        她转身就要往后走去,两个天道教弟子拦住了她。
  
        驼婆子冷笑道:“怎么,你们要拦住老身?”
  
        那两个弟子看看黑衣人,黑衣人不动声色,他们因此也不敢放驼婆子走。
  
        驼婆子嘿嘿一声,双手一抬,把那俩人的脑袋和脑袋用力一碰,咔嚓一声,血光四溅。
  
        那俩人还没倒在地上时,她已身影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181章 士别三日

  
        依依眼看着四周人多,就想逞一下本领。
  
        她见驼婆子一击之下,两个天道教弟子即刻毙命,众人正自诧异的当儿,一剑就朝黑衣人刺去。
  
        田原惊呼一声“不要”,抢上去已来不及。
  
        黑衣人袖子一挥,把依依的剑卷了进去,就势一带,依依人就朝前冲去。
  
        黑衣人一带之后一掌击出。
  
        田原眼疾手快,抢上一步,右手一探,抓住依依的后背朝后一甩,把她整个人朝况玉花那边甩去。
  
        在田原侧身后甩的同时,黑衣人的一掌已经袭到,田原只有勉强用左手挡了一挡。
  
        他左肩的伤处刚刚被驼婆子抓了一把,左手使不上劲,勉强接这一掌后只觉得猛地一震,整条手臂被卸了一般,哎呦一声大叫。
  
        幸好他见机行快,双掌刚一接触就知道不好,赶紧回收,人在倒下时就势一滚,避开了黑衣人的第二掌。
  
        黑衣人正欲抢上,耳旁一声轻吒,一柄剑刷地赶到,黑衣人侧身躲过,第二剑又已刷到。
  
        黑衣人足尖一点,退了半步,站定后已是拔剑在手。
  
        月儿轻声叫道:“出阵。”
  
        小莲和四个落花门弟子应诺一声,赶上前来,六个人把黑衣人围在中间。
  
        还有两个天道教弟子想抢过来,被况玉花和另一个落花门弟子接住。
  
        月儿轻吒一声“走。”
  
        六个人围着黑衣人转动起来,两人一组,抢占了黑衣人周围的三个角。
  
        黑衣人冷冷一笑,刷地一剑刺出,正对着他的小莲往后一退,三道白练从三个方位啪地击出。
  
        黑衣人身子一矬,避过白练,三柄剑紧跟着刺到,却是招招不同。
  
        黑衣人往前一剑,荡开面前的剑,田原看到,他用的是飘香剑法。
  
        反转身刷地一个弧面,却是以剑当刀,一招独步刀法中的“凝滞为地”,逼退了月儿和小莲。
  
        还没等黑衣人一招使完,三个落花门弟子已经抢上,又是三招,她们把包围圈缩小了一步。
  
        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声火枪响。
  
        紧跟着又是砰砰两声。
  
        天道教弟子大喊:“营兵来了!”
  
        黑衣人一凛,纵身一跃,右手挥出一道剑光,两个落花门弟子往边上一闪,黑衣人跃出了她们的包围。
  
        双足一点,人又高高跃起,三道白练紧追而来,黑衣人反手一剑,把三道白练齐齐削断。
  
        几个起落,他已跃过那两排人墙。
  
        “撤!”
  
        天道教弟子纷纷上了城墙,消失在黑夜里。
  
        月儿赶紧过来察看田原的伤势,关切地问道:“少爷,你怎么样?”
  
        田原幸好退得及时,疼过一阵以后,并无大碍。
  
        田原笑道:“没事,只是刚刚被击到伤口。”
  
        落花门的弟子们三三两两站在边上,一边笑着,一边朝这里看,那神情不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恶战,倒像是游戏结束。
  
        田原嘿嘿笑着,那些落花门弟子也嘻嘻笑着,月儿的脸微微一红。
  
        依依骂道:“你们这些臭丫头,还不滚远点,没看到人家两个相好要说悄悄话吗?”
  
        众人哄然而笑,内中有人叫道:“那你怎么也不滚远点,你是想学悄悄话吗?”
  
        众人又是大笑。
  
        这下不仅月儿,连田原的脸也涨得通红,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隔了一会,才总算想起一句话,问道:“月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月儿道:“你们刚出杭州的时候,就有眼线来报,说是天道教要在此地设伏,对付谁却不知道,我看了你们的路线,就想八成是针对你们来的,就带弟子们赶到这里。”
  
        田原点了点头。
  
        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小莲过来,和月儿说:“夫人来了。”
  
        月儿赶紧起身,只见从远处过来一个妇人,四十几岁,一身戎装,身后跟着于嫂和四个营兵。
  
        那夫人一路过来,落花门的弟子们霎时严肃起来,纷纷朝那夫人行礼,口中却道“师姐。”
  
        妇人走到近前,和月儿相互行礼,月儿称她夫人,她称月儿门主。
  
        这夫人正是当地永顺军民宣慰使司土司彭元锦的夫人。
  
        其时的军民宣慰使司属于朝廷的一级地方机构,最高主官就是土司,正三品,土司制度是一种军政合一的制度,所以这土司既是地方的行政官吏,又是军事首长,掌管境内一切事务。
  
        因此这土司夫人,也和别的朝官家眷不同,为人行事,没那么拘谨和小心。
  
        夫人哈哈笑道:“门主恕罪,我赶来迟了。”
  
        月儿笑道:“哪里,只怕会给夫人添麻烦了。”
  
        “添什么麻烦,我从四十七年随老爷去辽东和满洲人打了一仗后,就没杀过人了,正好手痒,本以为今天可以过过瘾的,可惜可惜。”
  
        夫人一席话,说得大伙又笑起来。
  
        月儿把田原介绍给了夫人,夫人凑近身来仔细看着,倒把田原看的害臊起来。
  
        “好,好。小姐还算有眼光。”
  
        田原脸更红了,小莲看看田原,又看看月儿,她用手碰碰夫人,夫人醒悟道:“好好,不说这个,说正事,门主有什么交待的?”
  
        “小茵,”月儿叫道,小茵赶紧过来。
  
        月儿道:“天道教的人一定没有走远,天一亮,你就赶着少爷的马车出城,却往恩施方向走,把他们引开。”
  
        月儿顿了一下,柔声道:“这事十分危险,你知道吗?”
  
        小茵点了点头,小莲插话:“门主,还是我去吧。”
  
        小茵急道:“不用不用。”
  
        月儿道:“小茵去吧,路上小心一点,你赶车,车篷里再坐四个姐妹,有个照应。”
  
        边上弟子纷纷说,我去我去。
  
        月儿很快就点了四个。
  
        夫人说:“我派一队营兵跟在小茵师妹她们后面不远处,万一有事,可以接应。”
  
        月儿点了点头。
  
        月儿转过身,和田原道:
  
        “少爷,你们要辛苦了,即刻动身,不走陆路,走水路,到了保靖再上岸。”
  
        月儿看看夫人,继续道:“夫人会给你们派一条官船,你们坐官船上行,天道教一定猜测不到。”
  
        田原点了点头,心想这安排,真是再妥帖周到不过。
  
        田原看着月儿,本想道谢,却觉着似太客套,心里却比在杭州时,更佩服月儿。
  
        夫人点点头,对田原道:“事不宜迟,马上动身,我送你们到保靖。”
  
        田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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