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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个姑娘叫肖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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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集会是十天轮一次的,商家们每天都要来回的奔波。肖肖倒没有那么赶场子,太远的村子她一般不去,十天里只有三天会连续出摊,且三个地方都选在远常村附近,路程短一些,二老也更放心。
听了奶奶的话,肖肖着实惊讶,她没想到爸爸想要给自己买房,是嫁妆吗?可是听说这里的习俗是女子出嫁是陪嫁车的,没有陪嫁房子的,稍微穷点儿的人家甚至连车子都不会准备,陪嫁点儿被子衣服日用品就算完事儿,能陪嫁车子的都会被婆家高看一等。
想起下午姑姑的话,肖肖有一丝迷茫,真的要这么早就嫁人吗?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一辈子陪着爷爷奶奶,永远都不要嫁人。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她憧憬过嫁人时的场景,具体是什么时候肖肖甚至都记不清了,是在他第一次握住她的手没有放开以后,还是他轻轻亲吻她额头的时候?
摇头苦笑,为自己的天真。
可她却清楚的记得梦碎的那一刹,心颤的感觉。
肖肖应了,转身准备上楼,却又听奶奶在身后道:“肖肖,明天歇一天吧,别去摆摊了,你爸妈都回来了,你多陪陪他们,你爸爸想给你买套房子,明天让他带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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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成绩出来了,她考的很好,升上高中应该没问题。肖肖边朝后边跑边开心的想,她要选一个和他的大学距离很近的学校,这样她还可以和他一起回家。爸爸妈妈也不再坚持要送她回老家了,她可以不用离开他了。
听说他没有家,所以爸爸就在自家房子的后面分了他一个住所,有时候上课上的晚了,他就直接住在那里,不回学校。
跑的近了,她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想给他一个惊喜。
里面却传来说话声。
肖肖想,看来他有事,心里有点失望,不过还是不想打扰他的正事,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听到她的名字。
好奇心使然,肖肖没能移动脚步,站在了窗侧。
“严倾啊,你小子好命,以后吃喝不愁了可别忘了兄弟们。”屋里面有一个颇为感慨的声音传来,肖肖听出来,是爸爸身边的一个手下小六儿。
“户肖肖怎么说也是一个美女啊,配你不亏,更何况还有这么大的家业,你都在这儿教了她三年了,文叔又器重你,我看呐,他是把你当做准女婿来磨练的。”
他却一直没有出声。
“你小子在看什……”那人没有说完,声音被惊呼打断,小六嘴都有些结巴的道:“我靠,这女的谁啊这是,长这么好看!”
“哎你小子也忒小气,照片都不让仔细看,又不能抢了去,这么宝贝,还夹在夹层里。”
小六嘟囔着,一手勾着严倾的肩,转瞬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说你小子怎么一直不回应文叔的暗示呐,原来是心有所属啊,不过要我我也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妞儿,不比大小姐差。”
“别乱说。”严倾斥他。
这是肖肖听他说的第一句话。
“放心放心,哥们儿肯定替你保密,”小六拍着胸脯保证,又有些疑惑着问他:“不过,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文叔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将来这家业肯定是要交给女婿的,我们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真的要扔了它?”
严倾低沉的嗓音满是不屑和嘲讽,“她不只是个聋子,还是个傻子,我怎么可能和一个傻子过一辈子?!”
手足冰凉。
从知道自己残疾的那一刻起,户肖肖一直就很自卑。小时候生病发烧失聪的时候别人都嘲笑她是个小聋子,不肯跟她一起玩,说她不该和他们在一个学校,而是应该去上残疾人的学校,那儿才有她的同伴。
可我不是聋子,也不是残疾人,我只是生病的时候会有短暂的失聪而已,爸爸说,我和其他小朋友是一样的,我不是聋子。
户肖肖跟小伙伴们小声解释,可没有人愿意听她讲。
一直以来,肖肖最怕的就是被别人看不起,她努力的生活,期望表现的像一个正常人般,毫无耳聋带来的任何困扰。
可是现在,她喜欢的人,说她是个聋子,还说她是个傻子。他不是说过,他不介意她的病,愿意永远陪着她吗?
严倾推开窗户扔烟头,余光突然瞥见了站在窗外一侧的她。
没来由的心悸。
僵硬地扯出一抹笑,肖肖说:“考试成绩出来了,谢谢你辅导我功课。”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低着头,连方向都没看。
回到家路过爸爸书房的时候,听到妈妈在和爸爸说话,隐约有‘累赘’、‘负担’的字眼。
轻轻敲了敲门,肖肖走了进去,站在父母身前,她低声道:“爸爸妈妈,我想通了,我愿意回老家。”
她不要成为别人的累赘。
妈妈说过,想要再生一个孩子,给户家留个后。
她留在这儿,父母应该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照顾她,若是再出现像上次一般逃亡时耳朵失聪的事,她未必能那么幸运的再次安全逃脱。
爸爸说,他是为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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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肖站在淋浴下,仰头任由热水打在自己的脸上,她闭着眼,泪水混合着热水滚落。
那些经久的记忆,原来从不曾消失。
肖肖离开的那天,是小六送她到的车站和人接头,他支支吾吾地告诉她,那个女孩子叫陈微,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她没吭声。
其实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想,也许换个环境,她可以活的更恣意一些。
来到这儿,她的确活的很好。
晚上临睡觉的时候,户奶奶突然上楼了,肖肖打开门,赶忙扶住了不住喘息的奶奶坐下。
“奶奶,有事儿喊我就好了,您腿脚不方便,干嘛还亲自上楼一趟呢。”肖肖给奶奶倒了一杯水,随后轻抚她的背部帮她平复呼吸。
“没事儿,这两步路还是走得了的。”户奶奶拉着孙女在自己身前坐下,轻抚她的发顶,怜爱的道。
肖肖临睡前又冲洗了一下,是以头发仍是半干不干的状态,户奶奶道:“肖肖,奶奶帮你梳头发。”
祖孙俩默默享受这安逸温馨的时光。
“头发又软又细,奶奶的肖肖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呢。”户奶奶轻缓地梳着她的头发,一手在梳子滑过的发上柔柔滑过。
奶奶的大手好温暖,即便隔着厚厚的头发也能感受的到,肖肖情不自禁的趴在奶奶的腿上,闭上眼睛,唇角含笑。
“肖肖,听奶奶一句,甭等了,他不会回来了。”
半晌,满室风扇吱吱呀呀的声响中,户奶奶叹息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手下的孙女儿立刻僵了身子,户奶奶怜爱不已,可还是得继续说下去,来之前她就看到桌子上那被掩盖却仍露出一角的信纸,知道她还是放不下。
“靳江那孩子,的确是好,是咱村最有出息的一个了,可你刘大娘的态度……”
说到这儿,户奶奶心有不忍,声音也有些哽咽,“她给你看照片,就是想让你死心啊孩子,她以后是要靠着这个儿子的,咱们,配不上人家……”
靳江是刘广屏的小名,是隔壁刘大娘的二儿子。
“你借给她学费她固然承你的情,可这和婚姻是两码事,她不会同意。靳江出去这么久,眼见的多了,以后也未必肯回来,你要想清楚啊。”
其实肖肖明白,奶奶说的没错,她和靳江,从未有给过彼此承诺。
肖肖垂下眼帘,掩去眸中泪意,低低道:“奶奶,我没想那么多,也没有非他不嫁,我已经答应了姑姑,同意相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字都看不清了,错字等我明晚醒了再修改,碎觉。。。。
☆、第52章 五二
远常村今天很热闹;倒不是因为村里每隔十日一次的集会;而是因为东地儿市场上的老户家来了人,两辆崭新锃亮的小四轮轿车停在那儿;分外扎眼。
市场上前几年搞拆迁,前年才将房子规划好,统一的白色二楼商业房;内院可自行搭盖,临街的门面房却要求一致,外加几米高的大铁门;倒也将市场整顿的挺像一回事儿。
时值正午;有人三三两两坐在那儿唠嗑儿;待看到那车里的人停下;和户家隔着一个人家远的大门前坐着的一个老人惊讶道:“咦,那是老户家的二小子回来了?”
众人闻声朝不远处下车的人看,有些人和户家是多少年的乡亲了,即便隔了这么多年依然识得,纷纷点头:“应该是吧,他家也总共出了这么一个有出息的。”
旁边有人摇头叹息:“这叫啥出息啊,刀口上舔日子,挣再多的钱又哪里安心哟!”
听了这话,年长者无限唏嘘,纷纷点头。
*****
户家两位老人倒是很淡定,看到儿子提着大包小包进门,说了一句:“老二回来了。”
“嗯,爸妈,这是给你们买的补品,这些年你们身体还好吧?”户碧文上前几步,看到父母年老的样子,忍不住心下发酸。
“好,都挺好。”户家奶奶上前拉了儿子儿媳进门,指着板凳让他们坐。待人全都进了门看到儿媳身后的孩子时,微微一愣。
户碧文的妻子赵蕊朝婆婆笑,手上朝前推了一把孩子:“妈,这就是盛铭和盛达,以前给您寄过照片的。”又低头去告诉俩满脸好奇的孩子:“盛铭盛达,快叫人啊,这是爷爷和奶奶。”
两个孩子倒是听话,乖巧的叫了人,自一家人进门以来一直未作声的户家爷爷脸上这才有了笑意,朝孙子孙女招手:“快来让爷爷看看。”一面指挥老伴儿,让给俩孩子拿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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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倾一直在车里坐着,司机老卢下车去了他还坐在那里抽烟,看着眼前明显整修过却仍然透露破败的街道,心口有些疼。
肖肖,你在这里,过的好不好?
摁灭第三支烟头后,严倾终于下车,穿过铁门之后的过道,看了看里面空旷的院子,却依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那个人。
户碧文一行来了没多久,户家大姐也到了,见着多年未曾谋面的二弟,倒是很有些哽咽,红了眼眶。
农村人不兴见面拥抱那一套,俩孩子在外边玩儿,户家二老和儿女在屋里坐着,说些家常。
“妈,怎么不见肖肖?在楼上?”户碧文终于问出声,自来时就一直没见到大女儿,是不在家?
妻子李蕊显然比他更心切,自进门起就不停的环顾四周找寻女儿的身影,可又是刚刚见面,她也就没有立刻问出口。这下听丈夫这样说,立即殷勤的看向公婆。
户家爷爷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们早把肖肖忘了个干净?!”
户奶奶看了一眼老伴儿,叹了口气还是告诉了儿子儿媳:“肖肖去会上出摊儿了,一会儿才回来。”
户碧云看弟弟一脸愧疚的神色,跟母亲打了个眼色后站起身道:“我去找她吧,我知道她在哪儿摆摊儿,正好我今儿也是为她的事儿来的,提前把她叫回来。”
说着就要起身。
坐在一旁的户碧文拦住了她的手臂,说:“姐,让严倾去吧,咱们说会儿话儿。”说完喊了严倾过来交代。
户碧云把自己的电动车钥匙给他:“小伙子骑我的车去,村里路窄,今个儿又有会,汽车开不进去。”又把具体位置交代一番,这才让他过去。
待人离开,户碧文才问大姐:“你刚才说找肖肖有事,怎么了?”
****
市场离远常村很近,骑车五分钟不到就能看到会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了,里面应该进不去,严倾把车停到一边的公路上,步行着朝里走。
很快就找到了她。
她穿了一件有些发黄的白衬衣,领子都塌了下去,袖口挽在胳膊肘处,围裙下是牛仔长裤,扎着马尾在三轮车前的操作台上忙碌,后背湿了大片。
她动作很麻利,切凉皮,拌调料,上桌或打包,炒的比这时间长些,煤气嚯嚯燃着,她熟练的翻炒。
她摊位挑的不好,在日头底下,时值暑天,太阳*辣的烘烤着,皮肤火烧火燎的疼。
严倾没有上前,站在远处打量着她,末了,走到一处书摊边的间隙处蹲下,不远不近的看她的背影。
凉皮生意很好,她只能在拌凉皮的间隙掏出口袋里的东西擦汗,尽管如此,汗珠还是大滴滚落。
严倾知道,她手里拿的,是一块儿手绢,上面有她的名字。
她爱干净,一如从前。
忍了忍,他还是伸进口袋掏出了烟,点燃,一口一口的抽着。
别人把钱直接放到盒子里,她看也不看,需要找钱也是让自己拿,似乎很放心。
她几乎没有说过话,将东西交给别人的时候只是微笑,让人很舒服。
塑料薄膜下的凉皮越来越少,连续的翻炒几份凉皮之后又有人拿着钱上来,她转过头去,应该是说了什么,那人拿着钱离开。
她揉了揉手腕,应该是刚才翻炒时用力过多导致的酸痛。严倾起身,脚尖捻灭了烟头。
正准备走过去,就见她朝远处招手,然后跑过去一个*岁的小男孩儿。她掀起薄膜,拿出最后的两张凉皮,开始凉拌。
她打包的时候,严倾亲眼看到她从一侧的盒子里拿了钱放进去,随后转过身交给小男孩儿,摸摸他的头朝他微笑,然后看他跑远。
户肖肖很快把东西收拾好,推着三轮车准备从一侧的胡同离开。
严倾最终没有上前。
户肖肖在一拐进街道就看到了那招摇的汽车,看位置,应该是自家门口。
等到了家,奶奶就迎了出来,手里拿着刚洗过的毛巾给孙女儿擦汗:“今个儿天热的很,快擦擦。”
肖肖结果毛巾,朝奶奶笑:“没事儿奶奶,这不回来了。”
“哎对了,刚才有人去找你没?是你爸带过来的一个小伙子,让去会上找你回来的。”奶奶听到这个才想起来,赶忙问。
肖肖擦汗的手一顿,轻声道:“没有,大概是人太多。”
话音刚落,有人骑着电动车进门。
户奶奶上前,告诉严倾:“小伙子,肖肖回来了,你看又麻烦你跑一趟。对了,碧文在隔街的饭店订了桌,让你回来就过去吃饭,都晌午了,肯定饿了,快去吧。”
肖肖已经在院里卸车了,户奶奶说完就过去和她一起将车上的架子搬下来放到地上,看着孙女儿将一旁的锅碗瓢盆拿进厨屋,转身见那小伙子还站在过道,不禁摆摆手:“快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严倾笑笑,试探道:“奶奶,我等你们一起过去吧,开车方便点儿。”
“嗨我们就不去了,在家吃点儿就成,你快过去吧啊,就在隔壁的街上,挺大的招牌。”户家奶奶朝他摆手,听到老伴儿在喊自己就忙进了屋,顾不上再和他说话。
严倾朝后面走去。
厨屋门口就是洗脸池,严倾进去站在那儿洗手。
他看着她把一切收拾妥当,然后从他身侧走过。
户肖肖进了屋里,坐在床边问:“爷爷,今天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户爷爷摸摸孙女的脸蛋儿,慈祥的道:“今天不在家吃,你爸妈来了,你也过去吧,我和你奶奶做点儿吃的就行。”
爷爷腿脚不好,不能远行。户肖肖也不愿去那里吃饭,拉着爷爷的手撒娇:“肖肖不去,要在家里跟爷爷奶奶一起吃,爷爷,我们今天吃手擀面好不好?”
户爷爷不愿勉强孙女,乐呵呵道:“好,好!”
户肖肖按住一旁想要站起过去帮忙的奶奶:“您好好坐着和爷爷看电视,我去就成。”
出门却看到他。
严倾站在门口,张口想要说什么,她已经再次离开。
☆、第53章 五三
晚上洗完澡;肖肖坐在床上想着心事。
靳江说钱打到她卡上;直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替他交的学费。靳江在家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已娶妻;算是分家了,而刘大娘根本拿不出足够多的钱替儿子交学费,甚至连生活费都拿不出;两个哥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说拿钱媳妇就哭天抢地的闹。当时市场上正是拆迁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贴钱买地,政府的拆迁款和补偿住房都在新建的一个社区内;因此市场上的地和房子都是整改过后统一规划的;必须全部重建。
户家因为户碧文寄过来的钱足够多手头还有富余;但也不多就是了;户家二老年纪大了,各种疾病全都涌上来,每年光是吃药都得不少钱花,身边也不能没钱应急,加上大女儿家里过的也不太好,二老会相应的补贴一些,也是笔不小的开支,因此余钱并不多。
靳江不负所望,虽然没能考上顶尖的那两所,但也是国内相当著名的大学了,为此政府给了奖金以示鼓励,但和学费还有一段距离。退一步说,即便已经有了这些学费,生活费也没着落,为此刘大娘无比发愁。
高一下学期的时候肖肖突然说不上学了,因为跟不上,户家二老找来靳江做说客也不行,她铁了心不再去学校,连行李都搬了回来,固执的厉害。
彼时靳江正为高考做最后的冲刺,不顾老师的严厉提醒数次返家,只为劝动肖肖回去继续学习,她却怎么都不为所动,只让他回去好好学习,一定要考上好大学。
靳江气急败坏,甚至少有的大发雷霆都没能打动她分毫,最后气呼呼的回了学校,连着好久都没理她,独自生闷气。
其实他大概知道她不愿继续上学的原因,她想继续陪着爷爷奶奶,不想离开他们,而若想要有好的发展,去外省是必然的选择,所以她才会提前退却。
就连户家二老也一直对此深信不疑,时常感叹是他们耽误了孙女的前程和人生。
肖肖清楚的记得爸爸送她回来前对她说过的话,他说,肖肖,爸爸不希望你出人头地,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她一直谨记并心甘情愿的埋没。
临近开学前夕,刘大娘终于凑齐了儿子的学费及生活费,刚做工回家的靳江看着那整齐干净的票子有些疑惑:“妈,您去哪儿借的钱?”
一向坦荡的刘大娘目光竟有些躲闪,含糊其辞道:“就几家亲戚凑了凑,你大哥二哥又给了一些,我去换的整钱,怕你拿着不好看。”
靳江心里始终存着疑虑,可当时并没多想,就被他妈推着去收拾东西了。
直到一天傍晚大嫂跟大哥吵架,靳江刚进门就听他俩闹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担心他俩动起手来,准备起身去劝劝,没想到正好听到大哥正压着声音让大嫂安静下来:“你小点儿声!让妈知道就不好了,你不是怀疑老三的钱是我给的吗?我告诉你,是隔壁老户家拿来的钱,人家是白借给我们的,你能不能懂点事,那毕竟是我亲弟弟,咱爸死的早,长兄为父,我拿钱出来不应该吗?”
刚安静下来的场面再次变得一团糟,靳江止住了脚步,再没了进屋的闲心。
靳江陪肖肖最后一次去摆摊。
一路上他一反常态,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一直回头看她,似是怕她丢了一样。
肖肖坐在三轮车的侧面,见状推了推他的背,提醒他:“哎你好好看着路啊,老回头看我做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慢慢地蹬着三轮车,双手紧紧地攥着车把,一步一步的慢慢蹬着,把溢出的悲伤都踩在脚底,这样他的心能否好受一些?
“肖肖,”他有些突兀的开口,声音很闷,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说:“不上大学,你不会后悔么?”
正踢着腿玩儿的肖肖闻言愣了愣,微探了身向前想要去看他的表情,却只看到他的侧脸,当下温声道:“不会啊,有你就够了,等你回来再教我就好了,一样可以学知识。”
靳江抬头看了看前方,轻声问:“那要是我不回来了呢?”
“那就在外好好活,刘大娘盼着你有出息呢,到时候把她接过去享福。”肖肖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她没有任何不满,直陈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上天给她安排了这么多不平凡的他,却独独,塑造了如此平凡的户肖肖。
也许她注定孤独终老。
靳江今年大三,也许是刘大娘告诉他的,所以他才把钱还给她。前两年他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她每年去给他打钱他肯定会在信里问她的,即便是以刘大娘委托的名义,他什么都不提,她就心照不宣的继续给他打钱,生怕他在外过的不好。
他每年的奖学金大概都没花吧,加上打工挣的钱,才会有这么多的余钱来还她。其实她摆摊的生意很好的,一个月才去十来天,也不辛苦,这笔钱他完全可以拿着等以后再说,可他也是自尊心极强的人,知道了原委估计再也不肯用她的钱了,这才一并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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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日子一直风平浪静,只是肖肖再也没见过靳江,他还在家,只是两人再没机会碰面。
户碧文一行终于准备启程,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拉,再没有挽留他们的借口。
严倾再次出现在肖肖面前。
他道歉,她欣然接受;可更难过的却是他自己,年轻的她身体仍然结实,可十年、二十年之后呢,她会不会被生活压完了腰?那些独属于他们的青葱岁月,是否也会被命运的齿轮毫不留情的碾成齑粉?
“你真的打算在这儿呆一辈子?守在这么一个乡下,嫁给那么一个大草包?这就是你的毕生所愿?”严倾发狂般将她屋里的椅子踢倒,胸口不停起伏,见她仍是眼皮都不撩一下的淡然模样,忍不住上前抓住她的双肩迫她站起来,“肖肖,这不该是你,更不该是你以后的生活。现在还有机会,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回你本来的家。”
“这里就是我的家。”肖肖不为所动,仍是委婉的笑,似乎无理取闹的人是他,“而且,傅祈不是草包,请你尊重我的朋友。”
“不,你不属于这儿,你是属于海州,属于我的!”他在她耳边吼,眸中有莫名的狂热。
“我从来都不属于你。”肖肖终于正视他,也让他正视自己的内心,“你女朋友是个好女孩儿,别辜负了她。”毕竟人家等了他那么久。
肖肖一瞬间想笑,人家本来就是相爱的啊,怎么会需要自己在这儿瞎操心,她最该想的,难道不是以后的日子吗?
她朝他微笑,拉过他的手放下,说:“我当时才多大啊,什么都不懂,在这儿生活也跟你完全无关,所以,你真的、真的不必自责的,我过的很好。”
不出意外的话,这将会是他和她最后一次见面了,何不给彼此留个美好的念想?她不想去怨恨任
何人,更不曾抱怨过什么,生活就是这样,她对一切都很满意,满意到丝毫不想去打扰。
两人沉默之中,盛铭跑了上来,过来喊严大哥是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了,小姑娘很有礼貌,奔到门口先敲了敲门,待得到了回应,才欢快的喊了声:“严大哥!”又看了看身后的肖肖,声音低下去不少,“呃,姐姐,妈妈让你下去,说是有客人来了。”
说罢欢喜的上前来拉严倾的手,抱着他胳膊撒娇:“严大哥带我去买好吃的,我要吃烤鱼!”
肖肖微微笑了笑,先他们一步下楼。
来人是傅祈还有他的父母,据说是听闻未来亲家要走了特意过来一趟,送了很多东西,顺便商讨一下两个孩子的亲事。
这些天下来,双方对彼此都颇为满意,傅祈父母听说对方要离开了,就想着先过来说说,要是行的话就先定下来,结婚可以以后再说,当然要是不满意也可以再找,这样也不耽误彼此的时间。
此时已是午后,两家人就坐在过道里寒暄,户碧文对傅祈颇为赞许,就连赵蕊都对他改观不少,虽然觉得他有点儿结巴但完全不足以掩盖其优点,而且对方家长都很通情达理,让她放心不少。
双方相谈甚欢,肖肖准备去倒水,却突然听到大门口有刹车的声音,而且不止一辆。
张玉玲带着儿子大喇喇的进了门,脸上带着笑,朝着户碧文和赵蕊道:“可算是约着时间了,不然我可都得到媒人那儿评理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而肖肖见到那妖孽的笑容更是怔愣当场,半天没回过神来。
☆、第54章 五四
秦子硕闷笑;边在她白腻的颈子里钻着边模模糊糊的道:“胡说;我哪有。”
肖肖被他腻的慌;皱着眉躲着;却总在他的气息笼罩之中;一边推着他的脸一边哼哼着抗议:“你别碰我;满嘴的烟味儿;讨厌!”
尾音又腻又娇;小女儿家的情态显露无疑;她拒绝他就偏要凑上去,在她脸上呵着气,逗她:“哪儿有烟味儿?哪儿有烟味?嗯?!”小丫头又嫌弃他;明明洗漱过了,还挑刺儿。
“你就有!”肖肖再次掰过他凑上来的头;他们几个打牌的时候一片烟雾缭绕,几乎每个人嘴里都叼着烟,她只是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就被熏得受不了,能呛死个人。
久攻不下,秦子硕也不废话了,直接就去褪她的小内,被她再次摁住,丫头还很有‘原则’,“不行,你没洗澡,不许碰我。”
“洗过了,不然你来闻闻。”说着就又凑上去含住她的唇,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吮住那不停想要逃的小香舌,含糊不清的追问:“香不香,嗯,香不香?”
一行说还一行抓着她的手下去握那东西,肖肖被他臊的不行,笑着躲开了,道:“我说真的呀,你别闹我,明天还要早起呢,我……”
话未说完就是一声低呼,肖肖惊吓地去抓自己的小裤裤,却敌不过某人的手劲儿,猛然被掀开的被窝冷意侵袭,肖肖使劲儿蜷着自己的双腿,想往一旁钻,却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
“哎,你……呃……”这人已经咬住了她的胸,肖肖捧着胸前的头,不明白他为何对这事儿如此热衷。不禁在心里暗想,难道男人和女人的感觉差这么多么?为什么她就从来没有快感,每次做完都浑身酸痛,腿根儿连合都合不拢,连走路都是打着颤的,她是真的不喜欢做这事儿啊,可他却乐此不疲,搞得她现在连午睡都取消了,一是没时间,二是只要给他看到了他就会扑上来,到时候又是一番折腾,她根本甭想好好睡觉。
秦子硕确实对美人儿肖想已久,现已得手岂有不疯狂之理?简直是恨不能天天缠着她。自开荤以来,他不知经过几多女人,其中不乏处女,美貌就不必说了,对他死心塌地的更是大有人在,可他通通上不了心,偏偏对她着了魔,真是个摄人魂的妖精!
现在好了,一朝得愿,他岂有不颠狂之理?!早前儿什么荒唐事没做过,伦理道德对他来说全是屁话,想要的就去夺,去争,去抢,这就是秦子硕的人生法则。
他谁都不怵,就怕对不起自己的心。
肖肖垂眼看他在自己身上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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