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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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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和你父亲是一伙儿的吗?”
杜苏文目光坚决,“我父亲不会害人的!”
慕千葵抬头看了看这糟糕的死牢,也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那倒是,都说虎毒不食子,杜院长不可能自己逃之夭夭,让你这个儿子替他在牢里吃苦受罪!”
“我父亲不是逃跑,是江南老宅的祖母病了,他才赶回去的。”
慕千葵眸色变深,“既然如此,如今你出事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杜苏文绷着脸不再说话。
慕千葵的声音也骤然变冷清起来,咬牙道:“如果中毒一事没有人站出来说清楚,你就可能会是扛下所有罪责的那只替罪羊,德妃娘娘听从皇上的旨意,七天之内绝对会有个交代。”
☆、美人沉浮(七)
元儿突然把鸡骨头扔过来,摔在她脸上,恶狠狠地骂道:“师父才不是替罪羊,你们这群坏人!”
慕千葵嫌恶地跳开,连忙用袖子擦了擦脸,“你这个臭元儿,居然把鸡骨头扔在我脸上!”
元儿叉着腰,气鼓鼓地骂道:“谁叫你们冤枉师父,为了治好你的病,师父熬夜翻医书,自己试药材,因为太累熬药时差点儿栽到火炉上,你居然还要害他!”
“好了,元儿,不要再说了——”
杜苏文倏地打断了他的话,沉着脸,不再多说一句解释的话。
慕千葵愣了一愣,体内像被一股电流击中,酥酥麻麻,让人思想一阵飘忽。
凝固的空气里渐渐酝酿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屏住气息,任性地说道:“如果我有办法救你出来,你可不可以答应帮助我找出真正的下毒者?”
从司刑房出来,慕千葵浑身一阵虚脱的感觉,才进宫三个月而已,她居然莫名就掉进了一个大漩涡。
凤殿里,张宝太监把暗哨带进屋内来。
暗哨规规矩矩跪在御台前,凤帝夏侯曦凤眸微挑,淡淡地问了一句:“查的怎么样了?”
脑袋微抬,暗哨从怀里掏出一本手札,递给站在旁边的张宝太监,“所有的资料都在札记里,麻烦公公呈给皇上!”
张宝太监双手托着手札,小心翼翼送过去。
夏侯曦拿过手札随手翻开,仔细瞧过一页页后,俊俏的剑眉微微蹙起,直到最后看完才又恢复如常。
伴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叹息,夏侯曦合上手札,挥手让暗哨退下去。
末了,夏侯曦冷冷一笑,吩咐道:“去沉雁阁!”
张宝太监微微一惊,心里略莫估计到这次的秘密行动和沉雁阁的慕美人有关系,连忙手脚麻利的出去。
沉雁阁里,慕千葵提着空篮子回到住所,小福子正在院子里扫地,看到她回来连忙把篮子接过来送去厨房,他一进去,没过一会儿豆芽就飞快跑出来了。
慕千葵瞧着他们两人这一进一出,不禁摇头,倒是挺有默契!
“主子,怎么样了?”
慕千葵摇头,满脸失落,去了一趟司刑房,她的心情似乎更加乱了。
“杜大人嘴真硬啊,鸡腿和肉饼都吃了,居然一点口风都没有透露!”豆芽撇了撇嘴,心里十分不满,哪有人吃白食的!
慕千葵还是摇摇头往屋子里走,心思全扑在元儿的几句话上了,脑子根本没转过来,“先不说这个了,对了,让你打点的事怎么样了?德妃那边有情况吗?”
豆芽摇头,纳闷道:“德妃娘娘那香还用着,也没见出什么状况。”
话音刚落,脸上顿时就变了。
从院子门口,恰好就瞧见张宝公公正要进门的身影。
☆、美人沉浮(八)
豆芽连忙喊住进屋的慕千葵,小声觑道:“主子,皇上来了。”
慕千葵一惊,连忙又走出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抬头时夏侯曦的人影果然已经到了门口。
张宝公公没有通传,既然看都看见了,慕千葵索性上前一步,和颜悦色地凑上去奉承道:“陛下来了!”
淡淡的圣颜上瞧不出任何情绪,“跟孤进来。”夏侯曦抛下一句话,就从她面前走过去直接进屋了。
慕千葵愣了一愣,硬是从中琢磨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撇头去瞅精明的张宝公公,哪知人家根本就回避她的眼神!
这算怎么回事?!
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进屋,一路跟到夏侯曦的跟前,干巴巴地杵着,“皇上,奴家是犯什么错了吗?”
夏侯曦认真想了一下,冷冷吐出两个字来:“没有。”
这就怪了!
慕千葵神色狐疑地偷瞄了他一眼,俊眉紧紧皱着,分明不像他说的没有,“那皇上为什么看上去很生气呀?难道不是生我的气吗?”
夏侯曦瞅着她低声下气的样子,俨然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让人想发火都发不起来了,一口闷气憋在心里上不得下不去,可是又着实不是她的错,和她生气好像的确不应该!
“你以前也是这副样子吗?孤怎么觉得你在这宫里老是一副阳奉阴违的样子?”夏侯曦想来想去,还是没忍住,一下子胡乱找了个借口发了火。
这顶帽子扣得真大!而且还是无凭无据的!
虽然她自己承认有点阳奉阴违,但是在宫里讨生活,有几个人不是阳奉阴违的过日子,他又不是第一天在宫里生活,居然对她这般指责!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奴家哪里阳奉阴违了?”慕千葵不解地问道,态度却忍不住透出一股幽幽的怨气。
夏侯曦冷瞧了她一眼,哼道:“不高兴了?那怎么不大大方方表露出来呢?你以前在慕府里不都是摆着一张臭脸示人吗?”
一句话炸开了热锅上的蚂蚁,慕千葵的脸色骤然变了。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直是匪夷所思,好端端的怎么又扯上慕府了!
“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不知道吗?”夏侯曦没好气地数落了一句。
讽刺的口吻彻底激怒了慕千葵,她忍不住回道:“我做过什么事了,值得皇上特意跑来发一趟脾气,倒不如说清楚,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张宝公公微微一愕,这小小美人果然是不要命了,居然在皇上面前一口一个我啊我的!
“这倒是你的真脾气了!”
夏侯曦依旧只是冷哼,并不见得更加恼怒,“你还好意思问孤,你做过的好事,也难为慕容琛念念不忘的记着呢。”
☆、美人沉浮(九)
“原来是他!”
一声冷嗤,慕千葵的眼里盛满不屑和鄙夷,“也难为他心心念念慕家大小姐,我都躲进宫了,他还要到皇上面前告御状,就算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也是没做过,死也不会认。”
夏侯曦板着脸,瞧她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撇了撇嘴道:“既然没做过,又怎么会死呢?”
慕千葵瘪了瘪嘴皮子,“皇上不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夏侯曦斜睨了她一眼,神情倨傲,“孤刚刚有说过是这件事吗?”
慕千葵暗暗回想了一下,眼珠子时而转动,最后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只有讨伐她的阳奉阴违!
可是这点已经很莫名其妙了啊!
“那皇上希望奴家是什么样子的?”
慕千葵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算他数落她阳奉阴违,可他还是很享受这种阳奉阴违不是,否则早翻脸走人了!
皇帝嘛难免有点小脾气,她就当是哄小屁孩好了,笑也笑过,骂也骂过,人一走不就好了!
夏侯曦俊眉微凛,摆出一副她难成气候的样子,“孤希望你不要阳奉阴违,以后说话要句句属实。”
“譬如说呢?”慕千葵诚恳地点头,洗耳恭听他的建议。
夏侯曦冷不丁地伸出一根修长漂亮的手指,指了指她心窝的位置,“这里可有装着其他人?”
慕千葵愣了一愣,撞上他深不可测的目光,好像对方知道什么一样,她咽了咽口水,慢悠悠地恭维道:“奴家这会儿眼里装着陛下,心里自然也是装着陛下的。”
夏侯曦被她的话逗笑了,眼里明明闪着不认可的暗芒,但语气犹带着一丝抱怨的味道,“说话不走心,还不是阳奉阴违?嗯?”
“喜欢陛下也算是阳奉阴违了?”
慕千葵情绪一激动不由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瞬间脸色涨得通红。
夏侯曦也被她的话呛了一下,妃嫔里有些谄媚的也会说这话,就是没见过她这般无辜不自知的,好像完全是无心说出来的,倒叫人有点不知所措了!
当着张宝公公和豆芽的面儿,夏侯曦想数落她也不是,闷着也不是,索性装模作样捂嘴咳了两声,白皙的俊脸上也微微有些红了。
空气里流动着尴尬的分子,慕千葵拿手掩了掩嘴角,连忙转移了话题,“陛下,听说太医署的御医被抓起来了?”
“这件事孤也有所耳闻,不过目前交给德妃在办,她应该会给孤和你一个交代的。”
慕千葵哀叹一声,“其实奴家在太医署的时候,杜大人经常为了帮我连累自己,奴家实在无法相信,这些太医署的御医会下毒害我。”
夏侯曦沉吟片刻,回答道:“这件事尚未水落石出,是包藏祸心还是被人陷害,迟早会弄清的。”
☆、美人沉浮(十)
夏侯曦若有所思地瞅着她,过了一会儿,慢慢启口道:“孤已经派人去江南了。”
慕千葵意外一惊,但随即又觉得夏侯曦这种人表面上深藏不露,内心肯定很多花花肠子,考虑到这点也不奇怪。
“那情况怎么样?”
夏侯曦又瞥了她一眼,“很快会有消息。”
三日后,没想到回来的消息居然是杜院士失踪了,人既不在江南老宅里,也没有回到京城。
整件事一下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了。
而司刑房那边严刑拷问也没有任何结果,虽然说问题一定出在每日的药里面,但是找不到实际的证据,德妃沐婉君纵然气得跳脚,也还是没有办法。
豆芽从外面打探回来的消息,据说德妃本打算屈打成招,再来个死无对证,把这事情也算是糊弄过去,可是东宫太后那边似乎施压过,而东太后向来主张规矩,不希望有人背地里捣鬼,所以还派人去牢房监视,害的德妃这小小的如意算盘最后也没有办成。
“主子,既然你知道了下毒的玄机,为何不出面指证杜大人呢?”
豆芽站在窗榻边上,瞧着剥花生吃的慕千葵,偏偏主子对于中毒的事始终讳莫如深,那药里的玄机也没有透露过半个字。
听完她的话,慕千葵一脸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指证他?又不是他要下毒害我?”
豆芽翻了一个白眼,撇嘴道:“就算主子喜欢他,也不能脑子都不清不楚了吧?”
慕千葵拿起一颗花生米朝她砸过去,“你这丫头就爱胡说八道,你主子的脑袋清醒着呢,要是杜大人被治罪,那真正的凶手就永远逍遥法外了!”
豆芽很不能苟同,把接住的花生米扔进嘴里,满满对杜苏文的成见,“真正的凶手是谁还不知道呢!”
慕千葵无语地摇头,不过东太后既然插手这件事了,司刑房那边,也算是省了一桩心事。
而两日后,很快就发生了一件让慕千葵震惊的事,德妃破案了,原因始于御花园的湖水浮上来一具女尸。
经过内务府的一番调查,原来是御膳房的宫女翠儿,从她的衣物里还搜出遗书和下毒用的药。
而根据遗书的内容供述,毒并不是下在药里,而是在慕千葵每天的饮食里,无色无味无形,所以就算是妙手回春的慕美人也没有自觉。
这件事当然完全是胡诌,慕千葵平时很少吃御膳房的膳食,想要通过这个途径来下毒不可能,而且她会自己断脉,她体内的毒应该是从喝过杜院士的药后才慢慢产生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漏洞百出的真相,德妃沐婉君拿来向夏侯曦交代邀功,他居然默认了。
这点最让慕千葵无法理解,就像他知道凶手,而故意在包庇一样。
☆、美人沉浮(十一)
午时过后,小福子提着十两极品血燕和两只极品雪山人参进来,老老实实回禀道是夏侯曦去过闭月殿后刚赏赐下来的好东西,可惜贾青青不愿领受他的东西,就顺手把这些东西立马转手给别人了。
慕千葵笑着收纳下这好东西,两眼瞅着小福子,没想到他来了沉雁阁后,对闭月殿里的事也清清楚楚,果然是个机灵的人儿!
眸光一闪,慕千葵就笑盈盈地问道:“昭仪娘娘身子可有好转?”
“回禀慕主子,昭仪主子虽然身子骨虚弱,但是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她老说多亏了慕主子的救命之恩。”
慕千葵觉得他说话圆满,的确是个可塑之才,“昭仪娘娘她既然身子差,那这些东西应该给她好好补补。”
闻言,元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昭仪主子好像是生皇上的气了,因为皇上最近老来沉雁阁这边走动,那边倒去得不如以前勤快,昭仪主子说是索性遂了皇上的心意把东西也全都送过来了。”
慕千葵微微怔了一下,本以为贾青青一向喜欢夏侯轩,对把爱捧到她面前的皇上根本不屑一顾的,“你说昭仪娘娘是不是吃醋了?”
元宝抬头看了看她,因着平日里和豆芽关系亲近,才会被皇上调到这沉雁阁来,自然主子问话,他应该句句属实,不过这个问题,他就真的没法回答了,他是个殿外杂扫的小太监,从闭月殿里其他相熟的宫人那儿道听途说来的,而且他对于男女之事那是完全不知的!
见他脸色窘迫,慕千葵抿嘴一笑,也不打算为难他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些事不问你了,我只问你一句,我这儿比不上闭月殿那样气派,赏赐不如闭月殿里丰厚,你心里可有一丝丝不甘心?”
元宝摇了摇头,立马给她跪下叩头道:“奴才进宫是因为家里穷,到了这宫里也只愿吃饱饭睡安稳觉,不求荣华富华,有美人主子这样宽厚的主子,又有豆芽姐姐这样的好人,奴才别无所求。”
嘴甜的奴才就是招人喜欢,慕千葵顿时心情一好,立马就道:“既然如此,以后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她又把豆芽喊进来,“既然昭仪娘娘送来厚礼,咱们也要礼尚往来,你去一趟闭月殿,把剩下的百花蜜送一盅过去。”
豆芽出门后,小福子就出去做事了。
慕千葵靠在内室的窗榻边上,不知不觉渐渐趴在榻几上睡着了,到了点灯时分她才醒过来,浑然不觉肩头滑落下来的披风,忽然看到对面坐的人后,脸上不由又惊愕又茫然。
“皇上?”
夏侯曦穿着一袭白衣软缎,金丝银线游走在左肩和右腰间绽放出大片大片缠枝的莲花,淡雅而不朴素,低调中透着一种奢华的轩贵之气。
“你醒了?”
☆、美人沉浮(十二)
夏侯曦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书本慢慢合上,眉目俊朗,朝她翩然一笑,十分温雅,“孤来看看你。”
慕千葵连忙唤人进来,豆芽和小福子都没有人来应,反倒是进来了一名面生的宫女,模样清秀可人,说话十分婉转悦耳,细声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愣了一愣,慕千葵面露狐疑之色,“你是?”
“奴婢是内务府新派来的宫女莲儿,见过美人主子。”
慕千葵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好端端的,内务府怎么突然派了宫人过来?碍着夏侯曦也在场,她也不好这会儿盘根究底的细问。
“豆芽呢?你去叫她把我的药箱子拿来。”
宫女殷勤道:“豆芽还没回来呢,不如奴婢帮主子拿吧。”
慕千葵撇了撇嘴角,只好说了药箱子的藏处。
“奴婢这就去拿。”说着,那宫女就动作麻利的去柜子边,不过一会儿就拿到了药箱,很快就折返过来。
慕千葵接过药箱,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问道:“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微微一笑,还有意无意地瞟了俊朗的圣颜一眼,目光脉脉如诉衷情,低头回答道:“奴婢叫莲儿,是那个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的莲儿。”
她这个微妙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慕千葵的眼睛,原来是个有主意的人儿!
慕千葵勾起嘴角,瞅了瞅夏侯曦身上流光溢彩的衣服,不禁笑了起来,故意调侃道:“皇上,你今天穿着缠枝莲纹的衣裳,就碰到一个如花似玉的莲儿,这倒是挺巧合的。”
夏侯曦噙着笑打量了一眼莲儿,再看了看笑得不怀好意的慕千葵,犀利的凤眸骤然变得冷清无比,“莲乃是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确是脱俗之物。不过这人间既有倾国倾世的绝色牡丹,若非清心寡欲之人,又怎么会轻易移被别物给吸引呢?爱莲者固然高洁,可毕竟只是少数而已,孤处于尘世,又岂能免俗?”
一番话说完,莲儿瞧了瞧姿色过人的慕美人,眼中的光彩顿时黯淡下去,倒是慕千葵脸上浮出一抹迷惘的狐疑,心里完全拿不准夏侯曦这番话究竟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只是为了打消莲儿的痴心妄想呢?
虽说她不反对别人攀附权贵想要出人头地的决心,但是她这个小小的沉雁阁可经不起折腾,小祠堂容不了大佛的!
有野心的人为了上位可以不择手段,不准啥时候就招惹了敌人,留在这里迟早是个隐患。
如此想着,慕千葵就想着再找法子把这个莲儿打发到别处去。
“你先下去吧。”
打发走莲儿,慕千葵将工具箱里的手枕拿出来,垫在他的手腕下,“皇上,这沉雁阁地方小,伺候的人太多也挺扎眼的,前些日子皇上把闭月殿里的洒扫太监拨过来了,昭仪娘娘那边总归是缺了个人手的,奴家瞧着莲儿人机灵,干活比小福子肯定还机灵,所以就想趁此还了昭仪娘娘的这份情意,好不好?”
☆、美人沉浮(十三)
夏侯曦略略点头,伸出手臂让她探脉,目光有意无意瞟过她含笑的脸颊,“这沉雁阁是你的地盘,怎么样合适你自己决定就是了。”
“皇上心情是不是不好?”
夏侯曦似是而非地笑了一下,反问了她一句:“你这大夫还能治心病不成,探脉也可以看出孤心情不好吗?”
“当然,夏侯曦心事郁结,不仅这脉象自然和平日时不一样,就连面色也可以瞧出一丝端倪。”
夏侯曦眯起眼睛,似乎燃起一丝兴致,好笑的问她:“既然如此,那你说说孤为何事而烦恼?”
慕千葵犹豫了一下,慢慢呢喃出一句来:“应该是和昭仪娘娘有关吧?”
夏侯曦细长的凤眸深幽如潭,凝视着对面欺霜赛雪的人儿,那双如冰雪般晶莹剔透的黑瞳令他心里一阵悸动,“前半生孤做过不少的憾事,她也算其中一个吧,当初花鸟使给孤瞧着她的画像,孤就执意要把人接进宫里,大概孤的心念太执着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告诉孤她和三弟的事,后来孤知道了,可是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已经是孤的女人,她们都太像了,一意孤行又不计后果,太敢爱敢恨,所以无论孤做什么成了伤害,孤也想要好好待她,可惜在她眼里孤只是横刀夺爱的男人,做什么都是错的。”
敢爱敢恨?
原来高高在上的凤帝居然喜欢别人不怕他,高处不胜寒,为人君者,没有人敢和他们真正交心相待,大概也很孤独无奈吧?
如果其他人知道夏侯曦就是喜欢贾青青的不懂规矩,大概会和她一样是欲哭无泪的心情吧,她们极力讨好的姿态,才是这人最弃之如敝屐的。
其实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犹如红玫瑰和白玫瑰,得到就是蚊子血和白米饭,得不到就是心口的朱砂痣和窗前的明月光,永远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小侯爷如此,身为一国之君的夏侯曦亦不过如此。
“昭仪娘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整个后宫的女人都争抢着得到皇上的宠爱,可是她一点都不在乎,也许等到失去的那天她才会知道珍惜。”
想来想去,慕千葵也没有其他的话来安慰他,毕竟他再感情不济,也好过其他人太多太多。
夏侯曦故意挑起眉,挑衅地瞅了她一眼,很不以为然:“你心里倒是明白了。”
“臣妾心里当然明白,不知道多么羡慕昭仪娘娘呢!”
又怕他不信,慕千葵掩了掩嘴角,偷偷打量着他的神色,莞尔一笑,“其实昭仪娘娘小产那天见过兰溪王之后,臣妾就觉得皇上风度气质更胜一筹,而且皇上您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胸襟广阔,海纳百川,如果换作是我,一定做不到皇上对兰溪王这样。”
☆、美人沉浮(十四)
夏侯曦忍不住翘起嘴角,深幽的凤眸里有柔和的波光煽动,“每次见到你笑,孤就会觉得心里好受一点。”
慕千葵松开他的手腕,又从箱子里取出针灸包,逃出一根银针扎在他脑袋的穴位上,“臣妾目前的法子只能暂时缓解
皇上的头疼症状,不过臣妾对皇上中毒的事有了一些新的想法,皇上有空可以经常过来,臣妾给您慢慢调理。”
夏侯曦闭上双眸,嘴角掩不住一丝揶揄的笑意,“你这留人的法子还不错。”
慕千葵愣了一愣,压根没想到他还能想到别处去,可见宫里的女人把各种法子都用尽了,而这位也早就练就凡事思量三分多心七分的毛病!
“臣妾是为了皇上的身体着想。”慕千葵撇了撇嘴角应道,太顺着他显得自己掉价,不顺着又怕惹来雷霆之怒,唉,果然伴君如伴虎!
过了片刻后,夏侯曦倏地瞧着她,冷不丁佯作关心地问了一句:“你的身子可有好些?”
亏他还好意思问呢!
慕千葵在心里暗暗鄙视,“暂时应该是没问题了,不过日子还长,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再发作。”
真凶没有抓到,就算治好也白搭,以后还知道有什么阴狠毒辣的法子呢!
夏侯曦笑了笑,将她纤细的手捧在手心里反复摩挲,调侃道:“若是再发作,孤就把那些没用的御医全部抓起来。”
慕千葵若有所思地瞅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这话是在故意暗示她,拿谁在威胁她一样。
好吧,既然各自有想保护的人,就谈不拢了,只能瞎乱的过招。
“其实还有一件事,奴家不知道当不当讲出来?”
慕千葵垂下眼脸,既然他不想深究,那她也要把该说的话全部都挑明了,不能让自己吃闷亏,“臣妾最近不止是心神不宁,而且到了晚上总感觉窗户外面有人盯着,就像鬼影子一样。”
夏侯曦微微蹙起眉心,利眸如电,“鬼影?什么时候的事?”
慕千葵想起那晚的事手臂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夏侯曦眉心高拢,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胸前,只见伊人目光如水,柔弱中带伤,十分惹人心疼,“就是奴家昏迷的前两个晚上,臣妾半夜醒来发现窗外居然有人影子,臣妾一唤他,人影就立马溜了。”
夏侯曦微微抿紧嘴唇没有说话,俊容隐隐约约可见染上一丝薄怒,尤其是感觉到慕千葵身体的瑟缩,眼里倏地闪过心疼之色,“难为你了,以后发生这种事应该马上告诉孤。”
“皇上日理万机,臣妾不敢打扰。”慕千葵低下头,露出脖子后颈漂亮的弧线,肤如凝脂,白皙胜雪,夏侯曦凤眸里渐渐染上暗色,温热的气息喷薄而出,呼啸在她的耳后,让她没来由的红了脸颊。
☆、美人沉浮(十五)
“张宝——”夏侯曦扬声将张宝太监唤进屋里,张宝公公一进来就瞅见被拉在夏侯曦怀里的慕千葵,顿时识趣地低下头去。
“皇上有何吩咐?”
“传孤旨意,即日起派四名禁卫日夜轮值沉雁阁,如发现这附近的不轨之人,不用另行通传,直接擒下。”
张宝太监仰头打量了慕千葵一眼,顿时明白主子这番变故的缘由,当即领命去办事。
内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夏侯曦索性就势将慕千葵拥在胸前,慕千葵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一时感觉内心十分温暖。
“孤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再有性命之忧。”夏侯曦在她耳边轻轻给予了一个承诺。
她促狭地眯起眼睛,嘴角犹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也轻轻回道:“臣妾相信皇上。”
从何时开始善于巧言令色和说些无痛无痒的谎言,她也不知道,或许就像慕夫人和慕大小姐说的那样,她就是像她那个勾。引男人的生娘天生狐媚胚子,从生下来就有这些做作虚伪的本事。
男人一旦看清楚她的里子,就会毫不犹豫地弃之如敝屐。
她忍不住自嘲地想,夏侯曦如此聪明,什么时候会看清楚她肮脏不堪的里子呢?
曾经的慕容琛,今日的夏侯曦,没有一个人毫无保留的坦诚相待,天子纵然可以给她宠爱,却不会为了她放弃对其他女人的偏爱。
没关系,她还有自己,那位躲在幕后的操刀人,她会靠自己的力量找出来的。
十日后,立秋那天,天空干净得没有一丝瑕疵,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恰好德妃这个小帮派的成员又开始聚会了,轮到慕千葵做东,便把这小小的聚会设在沉雁阁的院子里,慕千葵让豆芽在沉雁阁的院子里摆好茶盏和点心。
“上次那个百花蜜真的很好用,连皇上都说我皮肤变好了。”
徐宝林放下茶盏将她左右打量了一番,俏生生的杏眼里添满好奇之色,“慕美人还有没有捣腾什么好东西给我们姐妹啊?”
“暂时没有。”慕千葵嫣然一笑,经过数日的调理,她体内残留的毒素几乎彻底清除,但是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番折腾后她的精神还是不如之前那般神采奕奕,脸色仍然显得苍白,一颦一笑倒是越发楚楚动人。
江采女斜瞟了她一眼,美丽的眸子里吐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狡黠之色,“百花蜜好归好,不过慕美人这儿老是供不应求,既然情同姐妹,倒不如把这制作法子告诉我们。”
慕千葵只笑不语,这个江采女倒是会占便宜!
“你倒是会占便宜!”
沐婉君不屑地笑话她,自从在西宫那回被抢了风头,沐婉君就不太待见这个江采女,就算偶尔才出声附和几句,得到的也全是沐婉君的冷嘲热讽。
☆、美人沉浮(十六)
闻言,江采女当即就变了脸色,一片红,一片白。
好好的聚会,慕千葵可不想就此搞砸了!
她故意咳了一声,“这法子倒也不难,只是怕你们自己弄不好,弄出来的东西会适得其反,我就简单说一下,在四月芳菲盛放待谢之时采撷百种花朵的花瓣,捣烂入坛,然后加入立夏当日清晨荷叶上的露水,再放过三勺前年冬天保藏下来的雪水,封坛之后埋入泥土里吸取大地之精华之气,一个月就可以出坛了。”
“工序听上去好复杂啊!”江采女在旁边轻轻插了一句进来。
慕千葵莞尔一笑,赚钱的路子当然不可能让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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