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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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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明明不是用来夸奖她的!
“孤的确说过。”
一语震惊了全场所有人,东太后面色微僵,尴尬的眼神里似乎透着冷鸷的光芒,而以徐宝林为首的其他妃嫔都神采奕奕的望向慕千葵,那眼神闪烁的耀眼光芒不是赤luoluo的渴望还能是什么?!
看来她的百花蜜可以在宫里狠狠地赚上一笔银子了!
慕千葵偷偷翘起嘴角,睫毛弯弯表情甜蜜蜜的模样全部落在离她最近的夏侯曦的眼里,夏侯曦对她哭笑不得,只好摇头,本来是不想把这种尴尬事引到自己身上来的,没准她心里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或者小算盘,他才不想助纣为虐,只是刚才这丫头可怜巴巴的偷瞄了他一眼!
“好了,都坐下吧。”
东太后一句吩咐打破了僵局,众人纷纷开始落座,德妃沐婉君和江采女也过来坐在她们这桌的位子,就是夏侯曦隔壁的左右座。
因着夏侯曦抢了位子,慕千葵只好站着,这个石桌本来就配五个石圆凳,先前宁采女和徐宝林就占了两个,夏侯曦占了一个,剩下的两个沐婉君自然要先占一个,最后剩下的位子她本来是可以先坐的,可是她原本坐着夏侯曦的位置,这会儿再瞧江采女窘迫的脸色,倒像是她抢了江采女的位子。
她索性不动,让江采女先抢了位子。
☆、君心难测(八)
其他人坐着,她一人站着,就显得格外突出,东太后朝她看了看,犀利的眼神让她感觉浑身如刺在扎一般不自在。
“慕美人脸色苍白,是不是身子不适啊?”
“太后娘娘,您是不知道,她呀不是身子不适,她这样子是被吓出病来了。”梁婕妤此话一出,其他妃嫔偷偷掩着嘴笑了。
东太后冷哼了一声,十分不屑道:“没出息的东西!”
慕千葵身子一颤,两腿一软差点儿就要跪在地上,冥冥中似乎有一种力量打在她的膝盖上,将她弯曲的膝盖又给弹回去,整个人倏地又站直了。
她往前瞄了一瞄,除了冰雪含翠容颜淡淡的夏侯曦,周围也没其他人了。
你这膝盖是不是习惯动不动就给人下跪?——
言犹在耳,她倏地惊彻过来,是他?
“母后息怒。”夏侯曦这时出声了。
张宝太监不由多瞄了他一眼,按照主子以往的作风这个时候是不出头的,毕竟明眼人看得出来,东宫太后这股子邪火表面上是冲着慕美人,而实际上是在指向兰清王和纵容他横行霸道的西宫。
而西宫太后乃是当今皇上的生母,皇上纵然知道兰清王无法无天,但为人子女怎能指责自己父母的不是,况且兰清王又是同胞手足,都是血肉亲情,就算是九五之尊又岂会没有恻隐之心呢?
所以面对东宫太后的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主子往往都是佯作不知,哪怕东宫太后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他这里,甚至暗讽于他的不公,有意无意暗示他缺乏一国之君的风范,他也是隐忍听着,一笑置之。
东宫太后也没想到动了一个小小的美人会惹到夏侯曦不悦,保养得姣好的容颜上波涛暗涌,不由讪笑道:“怎么哀家说的话,皇上有意见吗?”
“孤知道皇太后向来秉公办事,所以不想让您错怪好人,慕美人体虚气短,不是受惊所致,而是她中毒了!”
一句话令全场哗然。
“中毒?”慕千葵自己也不敢相信,不可能,倘若她中毒了,不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东宫太后脸色一凛,原本以为夏侯曦贪慕美色想要替慕千葵开脱才拿话来顶她,没想到他隐瞒的倒是另有内情的事!
“前脚才一个贾昭仪小产,后脚就有慕美人中毒?这后宫是怎么了?哀家一定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昭仪小产后好不容易捡回一条性命,元气大损,如今还待在闭月殿里休养调身子,茶花会也没有来参加,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躲着不见后宫里其他妃嫔。
但是看到兰溪王夏侯轩在此,慕千葵又觉得有点松口气,见过夏侯轩为了贾青青发狂的样子,想必用情也是极深的,贾青青要是来了,眉来眼去的,兴许凤帝心里就要磕绊了!
☆、君心难测(九)
“母后,前朝本就政事繁杂,这后宫的事皇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旁边的夏侯轩淡淡一笑,一派温文作风,和颜悦色地替他解释了几句。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早日立后,后宫一盘散沙,连个执掌凤印的人都没有,也难怪会有些小鬼作祟!”
凤印如今是西宫太后代为保管,而内务府各司也是各有分工,由两宫太后各执掌三司,但宫里的人通常见风使舵,这凤印落在西宫,把这西宫的事总是先摆在前面。
这话简直是落到东太后心坎上了!
慕千葵故意多瞧了夏侯轩一眼,都说他和东太后亲厚,也不知两人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东太后抛过来一个烫手山芋,夏侯曦压根不接,一开口直接跳过立后的问题,“后宫屡屡出事的确需要有个交代,不如这次就将司刑房交由德妃掌管,让德妃把这两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这天大的馅饼落在头上,德妃沐婉君一时没反应过来,满脸茫然地环顾四周,最后把茫然的眼神投向夏侯曦身上。
“德妃不愿意吗?”
“皇上的意思是要将司刑房交给我?”沐婉君仍然有点不敢确信,毕竟司刑房一直是西宫太后统领管辖的,两宫太后早就把宫里的势力瓜分干净,如今分一杯羹给她,简直是瞬间抬高了她的地位!
“慕美人对孤说德妃娘娘冰雪聪明,明辨是非,孤相信慕美人的眼光,也相信德妃一定不会让孤失望的,对吗?”
说着,夏侯曦故意抬眼瞅了瞅慕千葵,这意味深长的一下子让她骤然想到官银底座烙上的记号,一瞧就知道是哪儿的官府出来的,而她这会儿就像那些官银一样身上也注明了“此银出在夏侯曦”几个大字!
果然,东太后等人深深剜了她一眼,好像她这张脸上贴着妖言惑众四个字,慕千葵头皮发麻,略微勾起嘴角勉强一笑,她什么时候夸过沐婉君了,夏侯曦分明是给她泼墨招黑,好处没半分,还得罪了两宫太后,她简直成冤大头了!
“嗯,臣妾一定不负皇上所托!”德妃沐婉君连忙离座跪下谢恩,眼角眉梢都笑开了花,整个茶花会就属她最得意开心了!
“慕美人,哀家有一事不太明白。”
“太后娘娘但说无妨,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最好不过!”东太后笑了笑,眼神犀利炯然,“我们这些后宫里的人都知道慕美人妙手回春,连快死的贾昭仪都从鬼门关拉回来了,自己怎么还能着了别人的道?这是不是太蹊跷了?”
言下之意,东太后分明怀疑她利用苦肉计争宠!
慕千葵蓦地双膝一屈,跪在地上了,面如纸白,咬牙回道:“奴家绝对不敢欺瞒皇上和太后娘娘。”
其实中毒一事,连她自己都很疑惑。
☆、君心难测(十)
“哀家老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玩什么把戏,哀家也懒得知道,只是凡事都有规矩,你们的夫君也不是一般的男人,九五之尊怎么可能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别尝到甜头就想兴风作浪,搅乱后宫这潭子静水。”
东太后色厉内荏,居然怀疑夏侯曦和她串通起来撒谎!
慕千葵埋着头撇了撇嘴角,又好笑又气人,太后也太抬举她了!夏侯曦要是能够被她牵着鼻子走,那闭月殿里的贾青青哪还有这般风光?
“对啊,小心一语成谶,假的都变成真的了!”梁婕妤摇着团扇说风凉话,满脸堆笑,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
“少说一句,没人拿你当哑巴!”
东太后蹙起眉头,不悦地低斥了一句,梁婕妤脸色一白,撇了撇嘴再没有半句吭声。
慕千葵根本就不想拿正眼瞧她,为了巴结东太后,公然讽刺凤帝和她串通撒谎,这个女人大概是不在乎自己今后得不得宠了吧?
东太后把狐疑的目光转到夏侯曦身上,“既然中毒了,就好好安排个位子坐下歇着,哀家让太医署派个御医过来瞧瞧。”
慕千葵紧张地瞅了瞅夏侯曦,看来东太后这回是非要拆穿他们这个蹩脚的谎话了!
哪知夏侯曦气定神闲地唤来张宝太监,慢条斯理地吩咐道:“去,到太医署找个御医来。”
一盏茶的时间,张宝太监果然领了一名御医进园来,而且不是别人,还是太医署最有威信的院士杜淮山。
杜淮山见到东太后行完礼,没有给慕千葵把脉就直接回禀道:“慕美人的确是有中毒的迹象,而且由微臣亲自把脉断出,绝对没有出错。”
杜淮山在太医署供职三十余年从未出过差错,既然他如此说,东太后也不得不信服。
“可有性命之忧?”
“只有慢慢调理清除毒素,方能解毒。”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杜御医来负责了。”东太后慢慢吩咐道,再瞧慕千葵时目光不知不觉多了一丝柔软,“慕美人这段时间就好好在自己屋里歇着,哀家那里有些雪山人参,回头给你送些过去。”
慕千葵虚惊一场,连忙磕头谢恩。
茶花会散后,慕千葵特意让豆芽煮过一锅清心降火的莲子银耳汤,又亲自拎着篮子送到了凤殿。
张宝太监笑嘻嘻地将她引领进殿,内殿里夏侯曦正在窗榻边批阅奏折,一袭纯白的缎衣上游走着暗暗的金丝线,若隐若现的纹路宛如游龙走凤,即使是一件看上去极其普通的衣服,衣料和做工也绝对精致考究。
而他本人也是犹如芝兰玉树,侧脸轮廓弧线深刻而完美,而他墨发如云轻轻从肩头飘落,微微垂首静静书写的模样在窗外照进来的光线下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这一瞬间,慕千葵的脑海里没来由地迸出以前幼时在慕家闺房里读到过的一句词,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君心难测(十一)
他倏地抬首,如水一般的眉眼,英气暗藏,慕千葵不禁有些失神,“不是让你待在沉雁阁里,怎么跑来了?”
被他摇头一笑猛地唤醒,连忙尴尬地举了举手中的篮子,“奴家特意煮了莲子银耳汤,夏日暑热,皇上可以解解凉。”
“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思。”夏侯曦眼中闪过一丝亮色,缓缓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将奏折叠起来放到一边,“来,拿过来,让孤试试你的手艺。”
慕千葵连忙将篮子里的莲子银耳汤端出来,按照宫里的规矩自己先试了一口,然后才交给夏侯曦。
夏侯曦小呷了一口,淡淡笑了笑:“甜而不腻,味道刚刚好,看不出来你一个大家闺秀还会熬汤。”
慕千葵扯了扯嘴角,想起豆芽在小厨房忙前忙后的身影,不敢一个人邀功,笑嘻嘻地解释道:“是豆芽和奴家一起煮的。”
她有在豆芽煮汤的时候进行口头上的指导,多少也算是有她的一分功劳吧。
放下汤碗,夏侯曦身子微微往后倾,倚着古檀木色的椅背,似笑非笑道:“说吧,你是不是有事相求?”
慕千葵怔了怔,果然是精明如狐狸!
“奴家不是没有中毒嘛,皇上为了我还特意向太后娘娘撒谎——”
“孤没有撒谎。”夏侯曦倏地打断了她的话,眉心高拢,“你难道没有给自己把过脉,这中毒的迹象的确是杜院士昨日亲自把脉断出来的。”
慕千葵愣了一愣,也不由得有点困惑起来,昨日早上出门之前她还替自己断过脉,天热酷暑,她怕自己内火旺盛脸上起痘,所以也格外注意。
可是太医署院士的话也不能不信,所幸她当着夏侯曦的面替自己把脉,过了一会儿,她如释重负地松开,向夏侯曦陈诉道:“您看,奴家刚刚替自己把脉,的确没有中毒。”
夏侯曦眉心微微蹙起,踌躇了一会儿,把张宝太监招进来,吩咐道:“你去太医署再请一名御医过来,不用请杜院士。”
他心里有过犹豫,还是选择先相信她。
慕千葵坐在他一侧的位子上,螓首微垂,偶尔盯着他挺直颀长的背影,夏光流泻如溪涧清泉细细淌过心底,一不小心就把这美好的画面轻易留在脑海里了。
“脉象沉缓,心律不足,的确是有毒的迹象。”
请过来的何御医替她把完脉后,也得出了和杜院士一样的结论。
慕千葵瞧了瞧何御医,眼神里闪过一抹阴霾,没有说话。
“那何御医可有对应之法?”
“回皇上,只要照着杜院士的方子继续抓药喝药,很快就不会有大碍了。”
“你是不是和杜院士串通好了?”
慕千葵冷不丁插了一句,娇俏的脸颊隐忍着薄怒,“我没有中毒,你们为什么要说谎?”
☆、君心难测(十二)
何御医抬起头来,“皇上面前,微臣不敢隐瞒,微臣知晓慕美人自学过岐黄之术,还救过昭仪娘娘,若是美人信不过微臣的医术,太医署里还有其他德高望重、师出名门的御医。”
言之凿凿,明明是他们歪曲事实,反而一字一句暗里讽刺她无门无师,学艺不精。
这些话飘进夏侯曦脑海里,只会认为是她自己把脉出错!
一口老血结在喉头,慕千葵攥着拳头,声音有些发抖,“你们这些师出名门的御医还不是连贾昭仪都救不活,有什么资格笑话别人?!”
“够了!”夏侯曦打断了她的话,朝张宝太监使了个眼色,“慕美人病糊涂了,让何御医先退下。”
何御医前脚一走,夏侯曦就冷冷扫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问道:“闹够了?”
慕千葵委屈地撇了撇嘴角,嘟囔了一句:“谁闹了?分明是他们故意针对我。”
“何御医和杜院士都是太医署的老御医,你觉得他们会在乎你这样一个只有半斤八两的小丫头?”
“不信,皇上你摸摸看,我真的没有中毒!”慕千葵抬起自己皓雪般纤细的手臂,夏侯曦瞧了瞧她嘟起脸颊的小脸,又低头瞅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腕,深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好笑之色,“孤要是会把脉,还要你在这儿做什么?”
慕千葵嘴角抽搐了几下,心里暗暗不爽,是呀,反正她是个只有半斤八两的小丫头,他还要她站在这儿做什么?!
她收拾好篮子,皮笑肉不笑敷衍了一句:“奴家这就回去喝药了。”
随便杜院士那群老头子打什么鬼主意,反正药端到她手上,喂花喂树喂小狗都随便她呗!
“别以为你救了青青,就真的天下无敌了。”夏侯曦俊脸微沉,一副对她十分无语的表情,“孤早就让杜院士替她断过脉了,她能突然保住性命是因为及时服用了某种奇效之药,并不是你真的妙手回春。”
慕千葵愣了一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里的篮子都快握不住,“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答应让奴家做御前侍药呢?”
夏侯曦埋着头继续翻奏折,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你走吧,这个问题孤暂时不想回答。”
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慕千葵特意把枕头下的字据翻出来过目了一遍,这才又稍稍安心一点,算了,要是凤帝夏侯曦撤掉御前侍药一职将她打回原形,她还有个小小的美人封号。
只是后宫险恶,她才尝到一点点小甜头,没想到就有人坐不住了!
惟一令她不解的是,就连贾青青也是怀孕后才被人对付,她既没有承宠又没有怀孕,甚至夏侯曦从来没在她这里留过夜,彤史上也没有添过她的光辉一笔,为什么对方要这么处心积虑对付她?
☆、君心难测(十三)
难道说对方不是为了对付她?
茶花会过后,德妃沐婉君变得格外看重慕千葵,尤其在她中毒生病期间对她嘘寒问暖,还从霁月殿里拿来许多好东西赏赐给她。
这着实让慕千葵受宠若惊,不过是惊吓的惊!
“德妃娘娘,这鹿角膏很贵重的,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慕千葵望着桌上精致的木制黑漆珐琅盒子,这些日子德妃沐婉君每天都来,而且每次都带着厚礼,这礼送的越重,她心里的压力就更加沉重。
“本宫还有呢,这些是赏你的,你放心,本宫不是那些不识好歹的人,你待本宫忠心,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德妃沐婉君自从掌管了司刑房,就像攀上金枝成凤凰了,整个人说话和走路都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意气风发,风光得意,出手也格外大方。
“那就多谢德妃娘娘了。”慕千葵也不客气,朝豆芽递了个眼色,豆芽连忙把东西收进去,回头又从屋子里拿出一样东西过来。
“这是娘娘亲自调制的百花蜜,请德妃娘娘不要嫌弃收下它。”
德妃沐婉君眼睛一亮,连忙朝自己的婢女月儿使眼色收下,脸上还是淡淡的,“既然是慕美人的一片心意,那就收下吧。”
慕千葵笑了笑,最近这百花蜜在后宫里十分走俏,她备好的两坛子简直是供不应求,偏偏制作起来很费时间,所以这两日已经成了宫里的稀罕物。
收好了东西,德妃沐婉君脸色一整,开始了她早就准备好的正规话题。
“慕美人的身子如何了?中毒可有什么症状了?”沐婉君开门见山地问道,她也想早日查明真相,把这司刑房继续掌管下去。
慕千葵脸上也笑嘻嘻的,她根本就没中毒,这症状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事情恐怕还是太医署的杜院士最清楚,每日喝的药也是他配的,其实我每天吃好喝好,有时候根本忘记自己中毒这回事了。”
德妃沐婉君顿时烦躁地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呀?”
“德妃娘娘不如去太医署找杜院士了解情况。”
德妃沐婉君皱眉甩袖道:“那个杜院士早就不在宫里了,听说杜院士的母亲病重,他回了江南老宅一个月后才会回来。”
“啊?”慕千葵闻言一惊,“他什么时候走的?”
“有段日子了吧?”沐婉君眼睛转了转,似乎也在回想日子,这是月儿在旁边提醒了一句,“奴婢记得好像就是主子掌管司刑房的那天。”
“开茶花会的那日?”慕千葵暗暗诧异,那不就是皇上说她是个半斤八两小丫头的那天吗?
慕千葵回头看了看豆芽,那这些天的药是谁给她煎熬的,换句话说,太医署换了个御医在替她解毒,而她毫不知情。
☆、君心难测(十四)
“原来德妃娘娘早就去过太医署了。”慕千葵语言似笑,隐隐约约透出一丝赞赏的意味。
德妃沐婉君喜不自禁,十分骄傲地抱怨道:“哎呀,这不是还要查贾青青小产的事吗?”
“如何呢?”
“贾青青怀孕的事原来太医署根本没有记录,若不是她小产了,恐怕宫里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怀孕,所以本宫推测她小产一事恐怕只有给她探过脉的人知道,平日里负责闭月殿看病问诊的都是杜院士,所以本宫打算去太医署把人抓来问清楚,哪知他早就不在京城里了。”
慕千葵心里一震,还好沐婉君没有怀疑到她头上,若是知道她在贾青青小产前也曾经替贾青青把过脉,恐怕她也要被抓去严刑拷问了!
“杜院士只是一介御医,他恐怕没有胆子隐瞒皇嗣的事吧?”
慕千葵小心翼翼诱导了一句,就算她对杜院士有偏见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在贾青青小产之前照夏侯曦当时的反应肯定只让她私下探过脉,而且太医署的探病记录上杜院士前两个月都没有去过闭月殿,两个月前就算杜院士把脉也未必能断出贾青青有孕,所以沐婉君怀疑杜院士得知贾青青怀孕而知情不报,没有站得住脚的证据,根本不可能让她抓一个朝廷命官进司刑房!
“你说的有点道理。”德妃沐婉君想了想,就像是受过启发一样始终咬住杜院士这个关键人物不放,“但是他突然就离开京城了,而且这两件事都和他有牵连,本宫还是要从他身上下手,没准就能挖出其他线索来。”
慕千葵看着她信心满满的样子,根本笑不出来,只能在心里拜托老天爷,希望这位沐大小姐运气再好点,比藏在背后的黑手运气好那么一点点,不然沐婉君这样三脚猫的手腕,没准儿会危及到整个小帮派的安危!
“如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处,德妃娘娘还是小心谨慎些,以免打草惊蛇。”为了整个小帮派的生死存亡,慕千葵还是好心提醒了她一句,能够做得滴水不漏,自然是藏得极深的。
“慕美人你放心,既然你投靠了本宫,本宫肯定会把下毒之人给你抓出来的!”德妃沐婉君有恃无恐,就凭她沐家在朝堂上的实力,有父兄撑腰,皇上和两宫太后也要顾忌几分,没有人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
“好了,本宫还要去那闭月殿了解了解情况,你自己好生歇着吧。”如今沐婉君风头正劲,后宫里也就没把她这个小小的慕美人当回事了,因为近来到哪儿都能见到德妃娘娘春风得意的身影和她后面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
德妃沐婉君大摇大摆离开了沉雁阁,慕千葵吃完午饭小憩了一会儿,近来精神不振,一觉睡到未时过半才爬起来,一下床豆芽就把药给端进来了。
☆、幽幽冷香(一)
慕千葵微微皱起眉头,有点不情愿地说:“杜院士开的都是些安神静心的苦药,连甘草都舍不得放,根本就是整我嘛。”
这是上辈子结了什么仇,非要苦死她不可!
豆芽撇了撇嘴,瞅了瞅在外面候着的小内侍,这可是太医署派人送过来的药,皇上下令让她喝,豆芽哪敢不给她喝,况且主子说这药没有问题,就当是喝补药补补身子降降火喽!
“外面有人看着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这个道理吧!
慕千葵唉叹了一声,十分不情愿地朝她伸出手掌,“那给我吧。”
豆芽将药碗放在她手上,她慢慢收回手,望着浓黑的药汁,闻了闻药的气味,然后慢慢将它喝下去。
把碗递回给豆芽,她又重新睡回去躺了一会儿,桌子上飘出淡淡的香气,似有若无,十分微妙,原本她没有留意,今日突然多了一个心眼儿,就渐渐察觉到诡异,
慢慢地脑袋一沉,一股幽幽的冷香似乎从鼻子尖端钻进来,她很快又精神恍惚过去了。
没想到这一次睡熟后,她做了一场久违的梦,梦里出现了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一些事。
一座简单别致的宅院,那是过去的慕府。
春末夏初的时节,雪园里姹紫嫣红开遍,偶尔有几只漂亮的蝴蝶飞来飞去,落在敞开的窗户边,丝毫没有被屋里的吵闹声给惊走。
“慕千葵,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慕家大小姐慕雪晴躺在病床上不停地咳嗽,瞪着怨恨的眼睛狠狠朝她咆哮,“如今我躺在床上,而你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你这个贱人生的野种,去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慕千葵站在床边冷冷看着她,脸上除了沉寂没有任何表情,“母亲让我想法子治好你的病,不过依我看恐怕是药石无灵了,不过还是我给你煎了药,待会儿让小翠喂你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碗,慢慢转身放在桌子上,事已至此,连她自己几乎都不相信居然还可以和她心平气和地讲话。
“你给我治病?你会有这么好心吗?”
慕雪晴发出一声阴森的冷笑,人躺在床榻上没有力气动弹,只好嫌恶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炮轰她,“我变成这副样子,你不用太得意,就算是我死了,小侯爷也不会看上你,他早就知道你是贱人生的野种,你——马上滚出我的房间!”
慕千葵扯起嘴角慢慢笑起来,但是那笑不是真正的笑容,而是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一种阴寒。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难道你自己忘了吗?”慕千葵意味深长地反问了她一句,在慕雪晴微微发愣的神情里慢慢转过身子。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慕夫人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进屋就直接扑向床边的女儿,“雪晴你怎么样了?我的好孩子,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你让娘怎么活下去啊?”
☆、幽幽冷香(二)
“娘,”慕大小姐眼泪汪汪地看着慕夫人,目光一转,怨毒的目光投射向不远处的慕千葵,“我们家如果没有她,我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慕千葵她就是个灾星!”
慕夫人抿了抿嘴唇,拉住女儿的手,转头也看向慕千葵,“你不是会治病吗?她是你姐姐,你快点把她救活啊!”
慕千葵看着她们这对母女,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又冷又枯涩的笑意,就像早就枯干的古井再也倒不出一丝丝感情,“母亲大人,或许这是老天爷给的报应,女儿已经无能为力。”
慕夫人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惊怒,颤抖的手指指向她,“白眼狼,你就是只白眼狼,老爷瞎了眼才会养出你这么个没人性的女儿!”
“没错,女儿就是没人性,如果我还有一丝人性,或许我早就应该去官府告状,为我的生母鸣冤昭雪了。”
慕夫人闻言,脸上猛地煞白,捂着胸口顿时变成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
“娘,你怎么了?”慕雪晴焦急地喊道,“慕千葵,要是我娘出了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慕千葵无动于衷的牵扯起嘴角,目光骤然一冷,转身离开了这座房间。
夜里慕老爷走进她的房间,一见面就毫不客气地掴了她一耳光,她没有准备跌坐在地上,额头一下子撞在桌子柱脚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她慢悠悠地爬起身来,嘴角流淌出一丝血丝,她捧着红肿的半张脸蛋,无动于衷地站在他面前,慕老爷甩了一个愤怒的眼神过来,不经意瞥见她额头上的淤青,神色顿时有些追悔不已,他还指望靠着她的美色为自己的前程好好铺路,没想到自己无意中下手太重差点儿让这个女儿毁容,那耗费这么多年的苦心养育就全部白费了!
他如此想,神色虽然有点痛心疾首,但是没有半点疼惜。
“你的心肠怎么如此狠毒?”慕老爷开门见山地指责道,“一个是你的姐姐,一个是你的母亲,你不但见死不救,反而还威胁她们,你差点儿逼死你的母亲,你知道吗?!”
不问对错,慕老爷在处理她的事情上面从来如此,只要慕夫人和慕大小姐在他面前告状,她就免不了挨骂和一顿鞭子。
反正无论她如何讨好,他们也总是不喜欢她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辩解,倒不如大大方方接受他们的指责,顺应他的话她冷笑着问出来:“我身上流着的血是老爷的血,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如此心肠狠毒呢?我不止是想威胁她们,我恨不得她们就像我的生母那样一个个死掉,嗬,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心肠会这么狠毒呢?”
“你的生母不过是个丫鬟死不足惜,你若是把这事告到官府弄得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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