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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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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姨娘尴尬地收回手,又闻得她这般说,面上微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努力的维持着笑容:“二小姐这嘴儿真利索,唬得姨娘我都不敢多说什么。”

    苏暮卿淡淡一笑,道:“姨娘,我怎敢唬你呢?你可是叔父心头上的人。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那岂不是要遭殃了?”说话间,她扫了眼雾气朦胧的院子,“这苏府啊,终归不是以前的苏府,我堂堂嫡长子之女竟是沦落到尽是让奴仆算计。”

    张姨娘眸色微闪,掠过一丝疑惑,柔和道:“二小姐,莫不是哪位不懂事的奴仆欺负了你?不过这苏府上也该是没有哪个这么不懂事的奴仆会这么做,要真有,你该是与老夫人抑或你叔父说说,当是严惩。”心下却是惊得很,难道暮卿已是知道了那事儿,这速度未免有些快?果然是个没用的老奴。

    苏暮卿轻叹一声,苦笑了声:“这有何用呢?况乎奴仆哪真敢那么做呢,还不是后头的主子出得主意。姨娘,你说该是惩罚奴仆好呢,还是主子好呢?”

    张姨娘面色微沉,却还是强颜欢笑着:“暮卿,既是如此,你更该和老夫人说说,这些人还真是造了反。也怪姨娘没用,只能听你说说,不能帮你做什么。”

    苏暮卿明眸一冷,竟是森冷的气息,她微微张口道:“姨娘,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刘妈妈为你做的事儿,该是说来与我听听,怎就找上我的丫头了呢?是不是觉得我太好欺负了呢?还是觉得挑拨离间这游戏很好玩,如若好玩,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张姨娘的笑容冻结在脸上,眸中闪过森寒,一闪即逝。

    苏暮卿却是清晰的捕捉到她眼里的冷意,眯起眸子,冷声道:“张姨娘,做事莫要那么急躁,是你的终会是你的,不是你的终到不了你手里。不过我想这府中大权怕是落不到你手中了。你若是什么都不说,那也无妨,我不介意今日让叔父瞧得的东西也让你好生瞧一瞧。”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嗓音,满含怒意:“严妈妈,你这么急匆匆地是要作甚,一把年纪怎得那么莽撞。府上的人怎得个个都没了规矩。”

    严妈妈诚惶诚恐地声音传来:“回老爷的话,姨娘要去清心居,奴婢这是急急地去取伞,怕是让姨娘久等。”

    闻声,苏暮卿对着张姨娘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幽幽道:“原来姨娘是要去祖母那儿,那我当是罪过了,竟是拦着了你的去路。”说着,便是侧开了身子。

 第七十五章 双管齐下

    苏连栋过了垂花门,穿过抄手游廊,拐弯之时远远地瞧着一身湿漉漉的苏暮卿站在张姨娘面前,眼里闪过着锐利的锋芒,敏锐的察觉到她们二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心下低咒了声,暮卿这丫头怎越发会找茬,竟是冲着他的人来了。

    他板着脸,沉声道:“暮卿,你怎在这儿?”

    苏暮卿抬首冲着苏连栋莞尔一笑,神情很是安逸,可嘴角的那丝笑容却让人觉得有些高深莫测:“叔父,没想着我们又碰面了,想来那些后事叔父都料理好了,暮卿在这儿谢过叔父。至于暮卿为何在这儿,那还得问姨娘,不,应该问严妈妈。”

    苏连栋脸色有些阴沉,双眉紧蹙,黑眸中似乎酝酿一股怒气,厉声道:“暮卿,你又在做什么?”

    苏暮卿眨动了下灵动的眸子,不解其意地望着苏连栋,疑惑道:“叔父,暮卿没做什么。”

    苏连栋沉着脸,果然后院的女人都是惹祸精,小小年纪就这么能够折腾,当真是厉害的很。他冷着声音开口:“暮卿,你还要闹什么?”

    苏暮卿神色讶异地望着苏连栋,声音却是平平淡淡:“叔父,不知暮卿闹了什么?姨娘,暮卿有闹吗?”

    说着,侧首望向还杵在屋里的张姨娘,犹如清水般的眸子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使得张姨娘心头一颤,这丫头果然不简单了,真如下边的人所说邪气的很啊。

    张姨娘温柔尔雅的笑笑:“连栋,你说得什么呢,暮卿只是问起严妈妈来着。”

    苏连栋扫了眼苏暮卿,黑眸中闪过犀利的寒芒,声音依旧严厉:“暮卿,你找严妈妈有何事?”

    苏暮卿勾起唇角。湿漉漉的面容上难掩笑容带来的光华,眼底下却是含着幽深的暗芒,平静似水的声音缓缓地从薄唇中溢出:“我院子里的丫头不见了,而恰好韩馨居的刘妈妈与前院的家生子顾善保皆是瞧得前一刻严妈妈领着我丫头离开。叔父,你说如此我是否该问问严妈妈,我家的丫头她带到哪儿去了?”

    苏连栋眼眸中的寒芒渐渐敛去,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丫头是在算计着什么?还是说又有人给她找麻烦了?明知这丫头精得很,怎院子里的人都不安生些,尽是给他拖后腿。

    “那可是问了?”

    苏暮卿轻摇首。唇角的笑意更深,清凌凌的声音却是带着些许寒冽:“没能碰到,暮卿在这儿等了好些时光。不想严妈妈竟是去取伞了。姨娘,严妈妈年纪真大了,取把伞都要这么长的功夫,该是让她老人家找个僻静的地方颐养天年了。”

    张姨娘柔和的脸色微变,无奈地叹了口气:“二小姐说得极是。只是姨娘我打小是习惯严妈妈的伺候,她要是一天不在,还真是不适应。”

    苏暮卿面色微沉,浑身上下散发寒意,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浓:“既然如此,那姨娘就好好祈祷着严妈妈没有对紫儿做什么。要不然后果你可以咨询叔父,想来眼下的事情叔父也大体听明白。叔父,姨娘。暮卿告辞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碰到严妈妈。”

    话毕,苏暮卿悠然转身,即便是浑身湿漉也难掩她姣好的身姿与身上散发着的气质。方走了两步,她顿下脚步。幽幽道:“当然,也不外乎是刘妈妈与家生子撒谎了。你说是不,姨娘。他们真不应该将每个人都当成傻子。”

    苏连栋张姨娘二人目光幽幽地望着苏暮卿离去的背影,直至尽头。

    “她就一个人来这儿?”

    朱儿与吴远清一起来到韩馨居时,闻得院子里的丫头道夫人去了清心居,似乎是一时三刻没法子回来,不禁有些犯难。但朱儿终归是李氏调教出来的丫头,在一些小丫头眼里她不过是李氏放在苏暮卿身边的人而已,故而有些话儿说起来还算是方便得很。

    朱儿和颜悦色道:“多谢兰儿,若是夫人回来,还望兰儿姑娘替我转达下,就说我有些话要与夫人讲。”

    这为唤为兰儿的小丫头还算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她快意地点点头:“好,等着夫人回来,兰儿定会与夫人说青萝姐姐来过。”

    朱儿满面笑容地向着她道谢:“不过要是夫人忙,替我向刘妈妈转达也是一样。”

    兰儿眼里闪过一喜,似乎能够帮上朱儿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儿,她眉开眼笑道:“那青萝姐姐还真是对了时间,刘妈妈刚回来呢,这厢正在屋里头。”

    朱儿眉头轻挑,眼底划过一丝光芒,徐步向着院子里头走去,敲开了刘妈妈的门。

    屋门打开之时,刘妈妈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淡道:“你还来这儿作甚?”说着欲将屋门阖上。

    朱儿的手一把握住门框,笑意盈盈地望着刘妈妈冷淡且疏离躲闪的目光:“妈妈,好歹青萝也是你调教长大,怎如此待青萝呢?况乎青萝来这儿可是找妈妈你。”

    刘妈妈黑眸轻眯,上下打量了番朱儿,划过一丝狐疑,声音依旧冷冷:“如今你我各侍其主,有何可说的。”

    朱儿笑语,即便是被毁去了半张容颜,却也无法掩盖她笑意的光芒:“妈妈,你这说得什么话?莫不是你真得投靠了张姨娘?”

    “你说得什么话。”刘妈妈急急地喊了出来,有些气急败坏,随即将门打开,慌张地向着四周望了眼,“青萝,你想做什么?”

    朱儿摇摇头:“妈妈,青萝能做什么呢?青萝只是想要提醒妈妈莫要让人白白利用了。严妈妈,顾善保是怎样的人,妈妈该是清楚的很,而且张姨娘的心计你也该知道,你若是再不收手,小心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念在你曾经那般疼爱青萝的份上,青萝给你一点提醒,二小姐不是好惹的人。今日你们弄走紫儿姑娘的事儿,想来张姨娘也快招架不住了。”

    刘妈妈心头一颤,直勾勾地望着青萝,似乎在猜估着她话里头有几分意思。

    瞧着她这番神色,朱儿心下有个底儿了,紫儿当真是他们设计给带走的,她又添油加醋了一把:“刘妈妈你好自为之,最好莫要让夫人和二小姐晓得你所做的事儿,要不然你会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严妈妈身后有张姨娘,张姨娘身后有老爷和巡抚大人。而你到时候什么都没有,可能会成为一个替死鬼。”

    刘妈妈蹙着眉头,唇紧抿着,细细地思量着青萝的话儿,其实这里头的风险她也明白,而她私以为李氏因为三小姐的事儿,迟早要失去苏家大权,而剩下的便只有张姨娘。只没想到她们才生一计,便是让二小姐给猜中,若然真是怪罪下来,她定是首当其冲。

    朱儿见刘妈妈心思有所动摇,勾起唇角暗笑:“妈妈,你好好考虑,尽早趁着二小姐他们还没有找到紫儿前,去做该做的事儿,这样你还有翻身的机会。”

    言毕,朱儿便是向着刘妈妈告辞,返身离去,同时向着一侧的吴远清传递了下神色,各自心领神会。

    未走两步,刘妈妈唤住了他们,有些迟疑地开口道:“真得?”

    朱儿侧首,对上刘妈妈的视线,笑语:“青萝何曾欺骗过妈妈?就算是真各侍其主,该还的情意终归是要还。”

    刘妈妈眉头轻皱,道:“你们随我来。”

    朱儿二人跟在刘妈妈的身后,径直地出了韩馨居,却不想碰上了李氏与青梅二人。

    李氏本就皱得双眉更是蹙得紧,眸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淡淡地开口道:“你们这是要去作甚?”

    朱儿微微福身,恭敬的应道:“回夫人的话,紫儿姑娘不见了,恰巧刘妈妈瞧得她是让严妈妈带走了,故而二小姐让我带着刘妈妈去做证。”

    李氏狐疑地扫了眼刘妈妈,她不是像着张姨娘倒戈了吗?怎得这么快就和那厢的人闹翻了?还是说——森寒的目光定格在朱儿身上。

    朱儿垂首,错开那视线:“不知夫人能否借刘妈妈一用?”

    李氏眼眸中闪过犀利,紧盯着刘妈妈:“倘若不可以呢?”

    朱儿恭敬的点头:“若是不可以,那奴婢也只能这般回了二小姐。”说着,暗扫了眼刘妈妈。

    刘妈妈心惊,若然不能出去,到时候严妈妈等人将事情都推脱到她头上,以二小姐如今的性子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李氏将刘妈妈变幻的神色看在眼底,心中升起浓浓的失望,终归是颗墙头草,不过这墙头草也还有用,她平静的开口道:“去吧,莫要耽误了事儿,误了性命。”

    平淡的声音落在刘妈妈耳里却像是一道道阴冷的寒风,冻得她老骨发寒。

    此刻,寒冷的地下冰窖之中,被捆住双手双脚的紫儿不停地轻甩着脑袋,整齐的发髻渐渐地变得凌乱,簪子顺着柔滑的发丝掉落在地上,散落的发丝遮盖住了她苍白的脸色,与冻得发青的嘴唇。

    紫儿轻轻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子,捡起地上的簪子后她又挪回到原来的位置,耐心的磨着捆缚在手上的绳子,只是冻得发僵的双手好几次没能握住簪子,好在多动了几下,手心的温度慢慢地回来,手下的力道也渐渐地变大……

 第七十六章 牢狱之灾

    冰窖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为凌乱发丝的遮盖的眸子猛地眯起,眼底闪烁起一层不可名状的光芒。

    紫儿背着手用簪子快速地戳磨着捆缚在身上的绳子,黑眸中的光芒随着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深沉。

    在门锁打开的刹那,捆缚在手上的绳子也断裂了。从冰窖正门到她这儿还有些许距离,紫儿快速地蜷起腿,迅速地解开绳子,但并没有真正地松绑,只是将绳头的那一端绕到了后端,若不细看,该是瞧不出异样。

    脚步声越来越近,紫儿随意地将头发一束,双手放回到背面,而后靠着墙壁微闭着双眸假眠。

    所来之人是前院的三个家丁,包括家生子顾善保,他们俯视着靠在墙壁上的紫儿,冷情道:“紫儿姑娘,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要怪就怪你的主子竟是得罪府上的人。”

    话毕,顾善保向着边上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轻步来到紫儿面前,另一个则欲掰开紫儿的嘴。

    忽而,紫儿猛地睁开眼睛,迸射出的锐利视线让在场的三人大惊,但定睛再看之时,那一双明眸之中诚惶诚恐,口中凄凄道:“顾公子,你真得不会将那事儿说出来吗?”

    顾善保重重地点头,他明白那事儿若要是真说出去,他离见阎王的日子也不远了。这于从小在苏府长大的他,里头弯弯绕绕甚是清楚的很。

    紫儿凄楚地点点头:“那紫儿死也是值得了,只是还求顾公子让紫儿死个明白点,是谁要对紫儿下这个手。”

    顾善保面色闪过一丝迟疑,有些流气的黑眸紧盯着紫儿,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半响,方道:“紫儿姑娘。顾某定还是会让你死个明白。只是——你们还不动手。等你吃了这东西后,顾某自是会告诉你。”

    两家丁正欲动手之时,紫儿眸色一闪,双手快速地从身后伸出,毫不犹豫地掐住他们二人的脖颈。

    打一开始,紫儿算准的就是他们会近身,如果是站着,她与他们有着身高之差,全然没得力气下手。而现在自己被靠着墙壁,可借着墙壁将全身的力气使在手上。

    三人皆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还有如此身手。

    但当下反应过来,二家丁欲挣扎,抬手向着紫儿袭去。紫儿怎允得他们得逞,夫人说过人的脖颈两侧是人体很薄弱的地方,牙一咬,眼眸中划过狠厉,大拇指与中指恰好抵在两侧处。她毫不犹豫用上全身力气,双眸尽是戾气。

    尖锐的指甲顿时戳破他们的肌肤,一丝鲜血渗了出来,将她透明的指甲染红,很是妖艳。

    两家丁顿时呼吸急促,涨得通红的脸竟是渐渐地变成紫色。由于两个人皆是蹲着,双手即使打在紫儿的脸上身上,却也没有多大的力气。

    顾善保万分诧异的望着眼前突变的情形。竟是一时间忘了上前帮忙,这更是衬了紫儿的心。

    她本还顾虑着,若是来得人太多,她极有可能讨不了好处,眼下两个在手中。一个发愣,甚好。

    忽而。两家丁的手垂落了下去,她的手一沉。

    紫儿双眉蹙起,冷冷地凝视着他们一眼,真蠢,若是他们也掐上她的脖子……手上又一次用力,待得她觉得手掌发酸时,松开了手,纤细的双手上沾染着丝丝鲜血,她抬眸冷冷地扫了眼顾善保:“你自己选择,想要和他们一样,还是说出是谁指使你?”

    说话间,紫儿抽去了脚上的绳子,幽幽地站起身子,用沾着鲜血的手指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与衣衫,只不过原本秀气的脸上多了几道手指刮到的伤痕。

    为她这一声冷语,顾善保算是回过神来,双眸扫过躺倒在地上的两人,倒抽了口气,他才不过失神了下,这丫头尽是放到了两个家丁。这落松院的女人果然都是邪得很。

    紫儿见他不语,幽幽道:“看来是不想说了,不过即便你不说,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是有人坐不住,想要急着把李氏拉下来,不是吗?”

    顾善保大惊,随即眸子里闪烁一种狠厉,他今日不将这丫头弄死在这儿,往后的日子怕是没得安稳了。这般一想,他便是向着紫儿扑去,欲将她擒住。

    只是,待得发现紫儿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簪子时,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子已经来不及了。他清楚地听到簪子刺入身体时发出的声音,他睁着惶恐的双眼望着紫儿,身子地向着她倒去。

    紫儿手用力一推,他的身子便是向着后头直直地倒去。

    沉闷的声音在地窖中发出,紫儿拔出顾善保身上的簪子,神情甚是冷凝:“我本不愿杀你,是你们先动了杀我的心思。”

    此时,正心急如焚往冰窖这儿赶的朱儿三人,当闻得如此沉闷的声音响起时,面色皆是一变,甚是难堪。

    毫不意外地从望梅园盯着严妈妈过来的解永浩心中也是一惊,当两头的人在冰窖门口相碰之时,严妈妈与刘妈妈的神色别提是有多么的丰富多彩。

    一路悠哉悠哉而来的苏暮卿在当听到这声音时,身子猛地一顿,瞧得前头伫立着的人儿,心下没来由的害怕,她急急地跑上前,不曾去理会他们的神色,大步地向着阴冷潮湿的冰窖里头走去。

    苏暮卿跑得太快,一时间没注意到里头有人走出来,两人便是生生地撞在一起。

    “小姐!”紫儿惊呼道,眼底闪过一阵喜色。

    苏暮卿身子一滞,猛地抬首,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只是脸上有好几道血痕,她轻轻地抚摸着紫儿的容颜,道:“紫儿,是我连累了你。”

    紫儿摇摇头,浅笑而不失恭敬道:“小姐,奴婢让你担忧了。是奴婢不好,不过……”

    苏暮卿微惊,犹如清潭般的眸子闪过一阵惶恐,紫儿的发丝凌乱,衣服也有些褶皱,难道……她不敢多想。可紫儿竟还是笑着与她说话,她心头甚不是滋味。

    当着众人的面,紫儿竟是直直地跪在了苏暮卿的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直起头满眼皆是不舍与留恋:“小姐,奴婢怕是不能够伺候你了。”

    苏暮卿犹觉得全身一阵凉,一股冷意从脚底向着四周窜起来,她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紫儿,双眸发酸,低低道:“紫儿,你和绿儿都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舍,都是她那么不懂得收敛的与他们做对,才害了紫儿,倘若她能够更加沉得住气点,定不会这样。这笔帐她记下来,黑眸中闪烁起锐利的光芒,泛着森森冷意。

    紫儿碰触到苏暮卿的衣裳甚湿,担忧道:“小姐,你怎穿着湿漉漉的衣裳,还是快些回去换了,莫要着凉了。”

    闻言,苏暮卿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这丫头都这时候竟然还是操心着她的事儿:“紫儿,无论你怎样,我都不会弃你。”

    紫儿轻颔首,道:“奴婢谢过小姐。小姐,奴婢想要回落松院换身衣服,还望小姐能够在官差大人来之人,不要让人去碰里头的三具尸体。”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骇然,这地窖里竟然是有尸体,莫不是……众人满含疑惑的视线落在紫儿的身上,就连严妈妈与刘妈妈也不例外。

    苏暮卿敛起悲伤,明眸中闪过一丝狐疑,试问道:“紫儿,那三具尸体是?带我去看一眼。”

    紫儿微点头,站起身子垂首道:“还望小姐能够原谅奴婢失手杀了他们。他们就在里头。”

    药粉洒落一地,与绳子碎屑混合在一起,三个家仆倒在地上,毫无生气。

    见状,刘妈妈与严妈妈二人大气都不敢出,偷偷地打量着紫儿,不就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怎就放倒了三个男人?她们心中划过一丝惶恐。

    解永浩上前查看了下三个人伤口,两个人是窒息而死,虽然脖颈被掐出了血,但并未伤及动脉。看着他们倒地的姿势,与脖子上的痕迹,他不禁暗惊,万万没想到紫儿姑娘的手劲那么大。另一人是让尖锐之物刺到了腹部,他抬眼扫了下紫儿头上沾血的簪子,便是了然。然这并不是致命伤,真正的伤是在后脑勺,脑后一滩血。

    “回郡主,这三人皆死了。”

    苏暮卿微蹙起眉头,抿着双唇没有说话,一双如夜星般璀璨的眸子里溢着深邃的光芒,她似乎要重新估量下紫儿的能力。

    紫儿落落大方地由着自己小姐审视,她明白如今的苏府不再似以前的,小姐也不过是害怕身边有着忘恩负义的人。但无论怎样,她紫儿都不会。因为她是夫人救回来的孩子,她的命是夫人所给。

    “小姐,夫人曾告诉过奴婢和绿儿,当遇到比自己强壮的人来攻击自己时,该是如何使计让自己脱险。”

    这一点,苏暮卿自是相信,稀薄的记忆中是有娘亲是与她们提起过这些。只是,她还是有些难以相信紫儿平日那么柔和的人竟然下得了手,也许这就是人的求生本能。

    紫儿侧首扫了眼刘妈妈与严妈妈二人,眼底染着一层寒意。但在回首时,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恭敬的开口:“小姐,奴婢在这儿的时间越久,怕越容易拖累你。奴婢该是要早点去府衙。”

 第七十七章 当头棒喝

    大理寺,分外的安静,袅袅清香飘散在屋里。

    这是苏暮卿第二次踏进这儿,其实她一直以为这该是缭绕满血腥味的地方,毕竟处理刑事案件,怎可能不动刑呢?

    可两次来这儿,皆是飘绕着清香,仿佛是不禁意间走到女子的闺阁一般。

    苏暮卿扫了眼这偏堂的布局,视线便是落定在坐于案桌前的男子,一袭玄纹云袖蓝衫,低垂着头看着桌上的案卷,神情分外专注。使得她有些不忍心打扰,便是安静地伫立于一方,微垂首暗暗打量着晋王,他身上似乎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味道。

    前世,她和他碰到过许多次,却从来没有这般认真地看他,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还是为他如画般的模样给惊着,只是甚少言笑,而且与人甚是疏离,算是只与沐容尘说得来。故而当沐容尘与她说,晋王想与她做交易时,她除了担忧还有不思议。

    晋王在苏暮卿出现在院子时,就看到了她,却没有说话,故作看卷,但事实上并不曾看进一个字儿。

    两人似乎在比谁更有耐心。

    苏暮卿心中虽急,但如今紫儿杀了三条命的事儿移交到了大理寺由晋王处理,她急也得等着他得空的时候说话。

    其实,紫儿倘若没有去自首,她也会让李汉林等人帮忙把这事儿给私下处理了。虽然这样若是李氏抑或张姨娘将事情捅出去,怕又要引起轩然大波。

    可如今,也好不到哪儿去,苏暮卿有些猜不透紫儿的想法,私以为紫儿这般为之该是算计了什么。当时,由于不该在场的人在,使她都不好多问。可等着没有旁人时,紫儿坦坦荡荡地与她道别跨入了牢狱。

    “看够了没?”

    冷淡的声音从晋王的口中溢出,他抬起头,幽深的黑眸里带着一丝冷意,似乎为她盯着看,极度不满意。

    苏暮卿面色微红了下,略有些尴尬,好在这声音虽冷,却也没有分外的厌烦,于是恭敬的开口:“臣女见过王爷。”但声音却是不卑不亢。

    晋王收回视线。幽深的目光又落回在案卷上,修长的手指翻动了一页。

    偏堂内又一次安静下来,静得只剩下翻书的声音。沙沙……

    不好听。

    一刻钟,两刻钟……

    苏暮卿抿了抿唇,细想暗想,她是不是找错人了?想来直接找皇上都比在这儿傻站着来得好,明眸中掠起一丝不耐烦。

    正踟躇着要不要撤离的时候。苏暮卿听到一声低淡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嗯。”

    苏暮卿嘴角暗抽,如此性子的人怕就算是他愿意与人相交,也没什么愿意与他多言?也亏得沐容尘能够与他说上话。

    半响,又没了动静。

    苏暮卿又只听到翻卷页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是弄得她心头儿颇为烦躁。可又要作镇定自若。她顿时觉得自己直接来找晋王完全是个错误,找沐容尘也比他来得好。

    苏暮卿嚅动了下嘴唇,平静的声音缓缓地从口中溢出:“打扰了王爷。臣女这就告退。”

    晋王手一顿,松开欲番的卷页,直起头幽幽地望着她,心性终归不够。

    带着寒意的眼神,让苏暮卿欲挪开的脚步顿住。她垂了下眸,再次抬眸之时。直直的对上了晋王的眼神,幽深的让人不可深测,无法探知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遇上晋王,望见这一双眸子,苏暮卿犹如被当头棒喝,其实那么多的人想要算计他,都为他反计,如苏连墨所说的将计就计,他似乎都是冷漠却又懒洋洋地回击着各种人。

    而她现下明白的是,她为何要这般急匆匆地赶来救紫儿,明知被移交到大理寺,由他负责,作为盟友她其实该是放心,至少他不会为难一个女子。她只需静等着紫儿这么做的用意什么,那些会咬人的狗会怎么做?而后暗暗的周旋即可,如此照样能够让他们为所做的事付出代价。而且更重要的是并不需要太费心神,虽说未雨绸缪是好事,但她该是相信紫儿。

    晋王望着她变幻无穷的神色,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在唇角绽放。

    “安乐郡主来大理寺,不是就为了看本王?”

    “咳咳……”苏暮卿被他这句话给呛着了,抚着胸口为自己顺气,这晋王,当是让人刮目相看,当然也开始觉得这晋王并没有看上去那般冷漠疏离,至少还会说冷笑话。

    片刻,苏暮卿调整呼吸,而刚才有的尴尬也渐渐地消失,她扯开嘴角莞尔一笑,精致的容颜上洋溢着不容忽视的光芒:“王爷这般美人儿,若是能够笑笑,纵使暮卿身为女子,也当是自叹不如。”

    晋王黑眸猛眯起,幽深而又寒冽的声音溢出:“既然看了,立刻走人。”他堂堂王爷竟是让个小丫头调戏了,而且还是她,平日可没见得她这般戏弄人。

    苏暮卿微福身,转身欲离开。

    却又闻得他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站住。”

    苏暮卿顿住脚步,悠然转过身子,恭敬的开口道:“不知王爷美人还有何事儿?可还是让暮卿继续瞧你的美貌?”

    晋王幽深的眼眸下闪过一丝懊恼,这丫头还记账了,他不过是想让她清醒点,结果自己堂堂王爷两次遭其戏弄。

    晋王薄唇微眯,寒冽的神色在她身上流转了圈,幽幽道:“罢了,既然安乐郡主愿意多看,那便继续看着,本王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

    言毕,他便不做声,垂眸翻着十年前南海域发生的旧案。

    苏暮卿微愣,眸中闪过恼意,同时暗暗告诫着自己以后不能随意的逞口舌之快。见着他又全神贯注的翻案卷,她轻手轻脚地往后退去。

    “安乐郡主,你是打算不告而别吗?”

    凌冽且威严的声音传入苏暮卿的耳里,而他却是不曾抬头。

    苏暮卿停下脚步,顾盼生辉的双眸中升起一丝狐疑,她怎觉得晋王是在戏弄她?可她不认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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