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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门表小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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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也是会置个宅子暂且住一段时间,至少等三个月之后稳定下来再接回去吧!”
  “皇上的心思谁敢乱猜啊!不过我知道,夫君是绝对不会接手这么个麻烦的。”陶梦阮不怎么关心两个皇妃的未来,捧了个苹果把玩,随口答道。麟德帝若是将月美人留下,虽然是留在行宫这边吧,但司连瑾作为目前河北最高的官员,许多事情也要他操心,至少等满了三个月安排人手将月美人送回这件事得管。但这种事办好了人家不会感激,办不好了,谁都要找麻烦,不说司连瑾,就是陶梦阮都不会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宁阳郡主赞同的点点头,道:“你说的是,而且都到了这里了,皇伯父可不是那般心软的人,这回月美人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陶梦阮赞同的点点头,宫里人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多做多错。麟德帝年纪还不大,子女也不少,月美人肚子里的这一个分量实在没有那么重。然而,严妃和豫妃都还没有子嗣,宁妃如今正怀着身孕,不管哪一个,对月美人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多少善意,若是月美人顺势留在太原,还有可能平安生下孩子,至于将来,虽然这个孩子没有那么重要,但毕竟是亲生的,肯定是要接回去的。但瞒着消息跟了来,别说从太原到京城,从运城到京城都不近呢,路上发生什么事谁能说得准,要是再出些事情,麟德帝必定会厌弃了月美人。
  两个位份不高的妃嫔没来,根本没有激起半点火花,不是随行的连皇上新添了这么两个美人都不知道。只是在宴会上也发生了一些比较大的事,麟德帝道陶梦阮救助照顾九皇子有功,答应了九皇子认陶梦阮做姐姐的请求,还封了个义安县主的封号,只是如今出巡在外一切从简,等回到京城再正式宣圣旨和册书。
  陶梦阮和宁阳郡主都惊讶了一回,虽说是九皇子的姐姐,但有了封号就不同了,相当于麟德帝认了这么个干女儿,而这个缘由自然不仅仅是陶梦阮救了九皇子这一个。
  先是窥破了河北河防的秘密,接下来的差事一件件都办得妥当,麟德帝一直在考虑怎么奖赏司连瑾一番。只是靖国公府地位本来就显赫,司连瑾尚年轻,他奖赏太多对司连瑾的将来不算是什么好事,这一来这奖赏就不太好办了。这个时候九皇子提出要认陶梦阮做姐姐,麟德帝第一反应是胡闹,但细细一想,陶梦阮确实对九皇子有救命之恩,更有这么长时间的照拂之情,而陶梦阮是司连瑾的妻子,赏了陶梦阮,跟赏司连瑾自然也是一样的,当下就同意了就皇子的这个提议,这才有了义安县主这个封号。
  没有人体会陶梦阮的惊讶,宴会过后,次日一早麟德帝就带着庞大的队伍启程往京城去了,就是身体还没有恢复的月美人,也坐着马车,顺利的启程离开了运城。而司连瑾,虽然赈灾和修复河堤的事都已经基本完成了,但还有许多后续工作要做,尤其河北的官员前后下去了不少,就算司连瑾不可能长期在这个位置上待着,也得等新的河北巡抚到任之后,才能离开。
  司连瑾对于在河北多待一段时间没有什么意见,就算为了陶梦阮和孩子,他也没打算这么早跟着回京去,如今这样虽然事务繁杂了些,但也能应付得来,等这些事情安排妥当,新的官员完成交接,他们孩子应该也出生了,到时正好一起回京。
  送走了麟德帝一行人,陶梦阮有些忐忑的跟司连瑾提起封号的事。她并不希望跟皇家扯上什么关系,更不太明白麟德帝的心思,生怕麟德帝对司连瑾起了什么疑心。司连瑾闻言倒是笑了,道:“姑祖母是皇上的母亲,皇家的公主皇子们跟我们兄弟也是表哥表弟的叫,九皇子认你做姐姐也没有什么。”
  “是吗?”陶梦阮觉得皇家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吧。
  司连瑾拂开陶梦阮微微皱起的眉头,道:“你不用想太多,皇上这样安排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臣子的女儿封县主跟宗室女子不同,宗室女子那是象征血脉,若是亲王庶女、郡王嫡女,也就是叫着好听罢了,但作为外姓的,要么有功,要么于皇室有恩,不是真正的宗室女,地位去更加不同些。皇上封你为郡主,一来是你对九皇子有恩,二来,也算估计也算是给我的奖赏,毕竟靖国公府的地位摆在那里,从靖国公这一层来说,皇上并不希望招来其他的麻烦。”
  陶梦阮闻言微微皱眉,皇家对靖国公和越国公两家,似乎是格外的信任,这一点,从两家世子都自小养在宫中就能看得出来。司连瑾也提过,他自小就跟太子一起读书习武,赵益宣虽然没有同他一起,也是在由麟德帝信任的兄弟颂王亲自教导的,而宁阳郡主也提到过,前世赵益宣死得早,接着做了越国公世子的却不是顺着下来的赵益安,而是越国公的幼子,比赵益宣小了将近二十岁的赵益名,也是越国公夫人所出,赵锦竹书信中提到,那孩子还安安分分的在妈妈肚子里待着呢!
  司连瑾见陶梦阮疑惑,勾了勾她的鼻尖,道:“你想知道什么,我直接对你说就是,不要这样费神。”
  “嗯,那你说啊!”陶梦阮挪了挪身子,靠着柔软的靠枕坐下,等着司连瑾解释。

  ☆、第六十七章 娇宠

  司连瑾搂着陶梦阮坐着,慢悠悠给陶梦阮解说了一番靖国公府的家史。就如许多人都知道的,第一代靖国公与太祖皇帝是生死之交,当时正处乱世,靖国公辅佐太祖皇帝打下了江山,建国之后就封了靖国公,乃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但外人所不知的是,靖国公府不仅是世袭罔替的一等公,还是皇家的暗卫统领,虽然暗卫效忠于皇帝,但靖国公以及世子的地位也远远不是寻常勋贵可以相比的。
  正是因为靖国公府这般超然的地位,靖国公府每一代世子几乎都是跟太子一起养大的,等长大之后就是新一代皇帝从小培养的班底。因为这个缘故,靖国公世子相当于是皇家培养出来的,这般培养没有十几二十年是不够的,所以若是司连瑾意外早逝,接替世子之位的要么是司连瑾的儿子,要么是靖国公府年幼的孩子,而自认为有资格接替司连瑾的司蒙,和安氏千方百计往上推的司连珏才是最没有机会的人选。
  司连瑾提起这些没有什么骄傲的情绪,只是心疼的摸了摸陶梦阮的肚子,道:“这个孩子若是个男孩,也要像我一般自小肩负靖国公府的责任,所以我们都得好好地,至少有我们在,孩子不用从小就养在宫里。”
  陶梦阮知道司连瑾的母亲死得早,那时安氏刚刚嫁入靖国公府,又没有半点疼爱继子的样子,司连瑾就被太后抱到了宫里去养。便是有皇帝的着重栽培、太后的疼爱,一个小孩子在宫里待着,又是太子预定的班底,哪有不受委屈的,司连瑾这些年必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的,不然,有哪个孩子是天生腹黑的?
  “我们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做个寻常勋贵吗?”陶梦阮与这个时代的人不同,她并不觉得做皇家信任非常的臣子有什么荣耀的,所谓伴君如伴虎,谁能保证每个当皇帝的都是心胸宽广重情义的,若是哪个小心眼的猜忌司家,可不是一下子就要抄家灭族的的节奏?
  司连瑾看出了陶梦阮的担心,轻轻拂开陶梦阮皱起的眉头,道:“靖国公府又不是傻的,哪能当真将身家性命都送到皇家手中,这也是靖国公府和皇家达成的平衡,若是打破了这份平衡,只怕不只是腥风血雨这样简单。”司连瑾当然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从小就要那么辛苦,但若是靖国公府打破了这个常例,皇家必定会猜忌靖国公府,到时候除非靖国公府自己翻身做主,否则就只能被皇家绞杀。
  “我猜想,当初先祖和太祖皇帝立下这个规矩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吧!”司连瑾叹了口气,“谁会希望好兄弟的后辈跟自家后人打起来,全靠情分自然是不够的,还得相互制衡才行。”
  陶梦阮前世跟着兄姐们也学会了不少本事,至少司连瑾解释到这里,她已经明白了自家的处境。靖国公府的继承人由皇家来培养,跟太子养在一起,也算是一个人质,让靖国公府不能轻举妄动,当然另一方面,皇家也得斟酌着对待这个小人质的态度,若是激怒了靖国公府,靖国公府倾尽全力的反扑对皇家来说也绝对是不值得的。
  “伴君如伴虎啊!”陶梦阮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司连瑾闻言一笑,道:“去年九月里,太子刚刚得了一个女儿,现在还有两个没有出生的,不过都是寻常妾室生的,还没有那个资格跟咱们儿子做兄弟,何况司家儿子向来比皇家子弟更有习武的天分一些,将来咱们儿子可以随意欺负小太孙,想想是不是格外的解气?”
  “……”陶梦阮扯了扯嘴角,司连瑾笑那么灿烂,看来小时候没少欺负太子殿下。
  司连瑾小时候并不了解自家的具体情况,不过太子跟他年纪相仿,小孩子之间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将太子揍上一顿,太子也嫌告状丢脸,憋着一口气要等武功学好了打回来。只可惜太子习武的天分差了些,年纪又比他小了些,便是他荒废了两年,太子依然至今都没能打赢他。
  见司连瑾这个样子,陶梦阮略微放心了些,只想着,哪怕太子家孩子目前还没影,她的孩子也万万不能像司连瑾一样任性的不好好习武,得从小就在武力上胜上一筹才是。
  麟德帝一行人回京之后,司连瑾虽然也忙,但工作算是稳定了,河北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也理顺了,只等新的巡抚到任,司连瑾就可以功成身退。只是巡抚这个官职虽然只有正四品,却是重要的一方大员,人选上是万万不能大意的,太子目前虽然担着监国的重任,但这种重要的官员他也顶多就是确定几个人选,最后拍板还得皇帝亲自决定。
  司连瑾并不着急,只是到了四月份,数着就要做父亲了,两家大人又不在身边,司连瑾多少有些紧张,每日除了处理公务,都在陶梦阮身边守着,稳婆、大夫和奶娘都早早地找好了,就在府里候着,生怕出半点意外。
  三月中旬的时候,京城里司老夫人派来的人就到了这边府上。陶梦阮有了身孕,司连瑾没有将她送回京城去,而是带到了这边来,司连瑾送信过去的时候,司老夫人就在回信里将司连瑾责骂了一回。不过到底没说将陶梦阮接回去的话,只是算着孩子快要出生了,将几个信得过的有经验的妇人送了过来,专门照顾陶梦阮。
  老人家的好意,司连瑾和陶梦阮都没有拒绝,只是将人安排在府里。司连瑾虽然已经安排得周全,但毕竟没有经验,司老夫人送过来的人他也放心,就留在陶梦阮身边,倒是这边寻的几个人,虽然已经调查过,但总归是外面寻来的,只留着安心。
  陶梦阮自己没有经验,但让那么多人跟着,更加紧张些,何况这边寻的人还多见了几次,司老夫人送来的人都是陌生的,让她们跟着多少有些不自在。
  这边路远,又不是在游山玩水,司老夫人也没有安排小丫头过来,来的是两个三十出头的妇人,都是有经验又懂些医理的,就是为了保证曾孙能平平安安的出生。两个妇人一个姓李、一个姓严,平日里就称作李娘子和严娘子,看上去都是温和带笑的模样,很容易叫人生出好感。陶梦阮这段时间以来走哪里都是一群人跟着,虽说又多了两人也不多,但加进来两个不熟悉的,就有些不自在,这一日在园子里坐着,就说有些饿了,叫两人去做些点心来。
  李娘子和严娘子虽然是司老夫人送来的,但司老夫人在京城呆着,这边司连瑾和陶梦阮怎么用她们,司老夫人也不会过问,毕竟是不熟悉的,都存了心思讨好陶梦阮,听说陶梦阮让她们弄点心,连忙就去办。
  廖妈妈见陶梦阮将两人都打发走了,有些不赞同,道:“大奶奶这两天就该生了,怎么将她们一起打发走了,叫她们在旁边看着,也能安心些。”
  “她们都是刚来的,我瞧着不熟悉,在我身边总觉得不自在。再说了,吃到嘴里的东西才是最要注意的,叫她们去弄吃的也没什么不好。”陶梦阮漫不经心的说着,突然抓紧了廖妈妈的手,道:“廖妈妈,我肚子痛……”
  廖妈妈愣了一下,见陶梦阮的模样,一时反应过来了,连忙叫人将陶梦阮移到产房去。
  陶梦阮没有经验,先前就听人说过,头一胎必定要艰难些,被移到产房里还在紧张。廖妈妈原先还在怪陶梦阮将李娘子和严娘子赶走了,这会儿也完全忘了这两人,连忙叫人将稳婆和大夫叫来。
  陶梦阮原本已经做好了吃些苦头的准备,谁知李娘子和严娘子端着做好的点心赶过来的功夫,小家伙已经平安降生了。帮忙接生的稳婆惊讶了一回,连连恭喜陶梦阮有福气,小公子会疼人,才赶回来的司连瑾一高兴就赏了银子,将人都赶了出去。
  便是生产十分顺利,陶梦阮也受了一回罪,只是强打着精神要看孩子。司连瑾刚刚跟廖妈妈学会了怎么抱孩子,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送到陶梦阮面前让她看。
  陶梦阮怀孕的时候肚子并不很大,孩子生下来也不算重,只是大夫看了,说孩子足月生的,身子也很健康,旁人才都放心了。这个时候看,小家伙闭着眼睛乖乖的待在司连瑾怀里,小小的眉眼还看不出像谁,只是相比起葛蕴家女儿刚出生时孱弱的模样,小家伙看上去也是胖乎乎的,一双小爪子挥舞的也很有力气。
  陶梦阮见到孩子健康活泼的样子,便放了心,轻轻地点了点孩子的眉心,便安心的睡过去了。司连瑾见陶梦阮苍白的脸,一脸心疼的模样,可看着孩子,又觉得格外的满足,也没忙着往京城和杭州报喜,就抱着孩子,在陶梦阮旁边陪着。
  陶梦阮睡醒一回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司连瑾就坐在旁边逗孩子,小家伙睡着了,司连瑾那手指轻轻点他的脸颊,小家伙也没什么反应,偏司连瑾还乐此不疲的玩着这个游戏。
  陶梦阮一动,司连瑾就发现了,侧头看陶梦阮,道:“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我叫人送些吃的来。”
  陶梦阮一觉醒来还有些恍惚,看到司连瑾在旁边逗孩子才反应过来,孩子已经出生了,听司连瑾问,便点了点头,侧头去看躺在旁边的孩子。仿佛感觉到母亲看他,小家伙挥舞着小手哭起来,司连瑾手忙脚乱的一面吩咐人去给陶梦阮取吃的来,一面抱起孩子来哄。
  陶梦阮听到孩子的哭声也不嫌烦,向司连瑾伸手,道:“是饿了吧!我给他喂奶。”
  司连瑾的母亲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勉强撑着活了下来,可身子不好,自然没有奶水给他喝,虽然知道大户人家的夫人都没有自己喂养孩子的,但司连瑾依然有些遗憾,听陶梦阮说要自己喂奶,也没有反对,小心的扶着陶梦阮坐起来,将孩子放到陶梦阮怀里。
  大约是一种本能,小婴孩也不用人教,就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口粮,立刻就不哭了,小小的手不时挥舞着,看得陶梦阮心软成一片,问司连瑾道:“孩子小名叫什么?”孩子的大名自然是要靖国公来取的,但小名就是他们做爹娘的选一个喜欢的就好。
  司连瑾对于大名也不怎么关心,对于这个可以自己取的小名倒是很有积极性,原本已经挑了不少好字,这会儿却脱口而出,道:“叫晴哥儿怎么样?今天天气格外好,这会儿也是满天星斗呢!”
  “……”陶梦阮默了默,“那你怎么不叫他星哥儿?我们儿子怎么能叫这么个女孩子的名字!”
  这么一说也是,想了想,道:“俗话说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咱们定亲到现在,平了海寇修了河防,咱们儿子就叫清哥儿吧!”
  陶梦阮虽然觉得清字用得太滥,但寓意是好的,也就点头答应了,反正只是小名,大名是要按族谱来取的,这一辈好像不取这个偏旁的。其实大多数人家,小名都是大名里面取一个字,但若是大名还没有定,或者体弱多病的,也会专门取一个小名,像他们这种情况,小名也就是他们夫妻两个叫一叫,等京城回信,孩子大名定下来了,就要改口了。
  饭菜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给陶梦阮热着的,陶梦阮喂饱了孩子,饭菜也就端上来了。司连瑾没吃什么东西,将吃饱了又睡着了的孩子放下,便陪着陶梦阮一起吃东西。产妇吃的东西味道好不到哪里去,尤其陶梦阮要自己给孩子喂奶,要注意的就更多,陶梦阮见司连瑾坐她旁边吃,微微皱眉,道:“叫人另外给你弄些吃的吧!”
  司连瑾自己却浑不在意,道:“没关系,你吃什么我陪你就是了。”
  陶梦阮面前一桌子都是清淡的,见司连瑾面不改色的盛了一碗汤喝,也没有再劝,她不能吃许多东西,看着司连瑾吃当然也不开心,司连瑾要陪着她,她就更没有意见了。
  李娘子和严娘子专心给陶梦阮做了一回点心,就错过了陶梦阮生孩子,心里多少有些懊恼。生孩子是女人的一道关口,若是她们守着小主子出生,哪怕帮不上什么忙,主子也能记住她们,现在倒好,人家若是问起,大奶奶生孩子时,你们在做什么?她们还能说自己在厨房做点心不成?好在母子平安,否则将来回京城去都不知该怎么跟老夫人交代。
  两人懊恼了一回,这会儿也凑上来刷存在感,陶梦阮吃了东西,看司连瑾没打算离开,连忙提醒道:“世子爷,按照规矩,该分房睡的,小少爷也要挪到旁边的暖阁,免得小少爷夜间哭闹,吵到大奶奶休息……”
  李娘子絮絮叨叨的准备接着说下去,司连瑾却不耐烦的皱起眉头,道:“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为什么要分开了睡?你们出去吧,大奶奶累了,该早些歇息了。”
  李娘子的话头让司连瑾打断了,严娘子接着道:“世子爷,这祖祖辈辈都是这般的,可见是有道理的,世子爷……”
  “行了,祖祖辈辈还不吃螃蟹呢,如今不也上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们下去吧!”司连瑾没打算听两个人啰嗦下去,这些规矩他没有听过,但他留下来又能如何,将老婆孩子交给别人看着,他哪能放心,挥挥手示意两个人可以退下了。
  廖妈妈也知道这些规矩,但这规矩原本就只是为了保证男主子能睡得安稳罢了,若是世子爷疼妻子,愿意守在旁边,她们自然是为主子高兴的,见状只嘱咐了一些夜里需要注意的,就都退下了。而李娘子和严娘子两个虽然还想说什么,但见司连瑾越发不耐烦的样子,不敢再多说,老实退了下去,她们早就听过,这位世子可不是好脾气的。
  司连瑾见人都走了,抱着孩子在陶梦阮身边躺下,见陶梦阮有些倦怠的模样,道:“睡吧,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出门在外,家中的长辈也不在,孩子的洗三礼也办得简单,到满月的时候已经到了五月初。司连瑾在孩子出生的次日才送信报喜,到满月时,京城的回信已经到了,小家伙也有了大名,叫做司珉昭,原本还没叫熟的小名就这么抛弃了,都唤作珉哥儿。
  刚刚满月的孩子模样已经长开了些,粉粉嫩嫩的十分讨喜,司连瑾每日抱着舍不得撒手,将孩子宠得无法。陶梦阮坐月子没什么事做,每天看着司连瑾抱着孩子傻乐,心里有些担心,当爹的都这么宠,这孩子不会惯得跟司连瑾一样娇气吧!

  ☆、第六十八章 招待不起

  四月下旬时,新的河北巡抚终于到任,司连瑾忙着公事上面的交接,每天在府里呆着的时间也不多。珉哥儿刚刚满月,陶梦阮每日趁着太阳不大的时候,抱着珉哥儿出去透透气,珉哥儿年纪还小,但一点都不喜欢在屋里呆着,陶梦阮抱着他出去,就高兴的挥舞小爪子。
  司连瑾一大早被珉哥儿闹醒了,一向最爱赖床的司世子自从孩子出生之后,就只能每天早起练剑。司连瑾也不恼珉哥儿吵闹,趁着时间还早,从陶梦阮怀里接过珉哥儿,亲了亲小家伙白嫩的脸蛋。
  司连瑾将儿子当成心肝宝贝,珉哥儿却半点不领情,软软的小爪子拍在司连瑾脸上,想将父亲凑过来的大脸推开。司连瑾腾出一只手点一下珉哥儿的额头,低声笑道:“小没良心的,爹这样疼你,你还不领情!”
  陶梦阮不厚道的笑了:“哪有当爹的这样宠儿子的,人家都说严父慈母,你这样娇宠孩子,当心将来养成个纨绔子弟!”
  司连瑾却丝毫不在意,孩子以后功课多,不能像普通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长大,在能宠的时候当然要尽可能的宠着。陶梦阮也想到了儿子将来的命运,只是口头说两句,却从来没有拦着司连瑾娇宠孩子,只是有些担心,他们太过娇宠了,将来功课加重的时候,孩子接受不了可怎么办?
  这样的担心之下,陶梦阮虽然疼孩子,但在生活上,并不愿意太过娇宠他。
  五月里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太阳大起来,陶梦阮就抱着珉哥儿回房去,司连瑾在平安催促下,也只得将孩子交给陶梦阮,回去换了衣裳出门。
  陶梦阮对上司连瑾怨念的表情,不由得一笑,道:“你想,回京城之后,你出门还得更早一些,就不用,埋怨了。”
  司连瑾不顾儿子的不乐意,亲了亲珉哥儿的脸,心情舒畅的出门去了,河北巡抚任上的交接也差不多了,趁着五月天气还不太热,也好带着妻儿回京城去,等到了盛夏天热雨又多,路就更不好走了。
  珉哥儿满月酒办得热闹,满月之后,她带着孩子也没太出门,但新任河北巡抚的夫人倒是经常带着儿媳和女儿过来,说是想了解些河北的风土人情。陶梦阮心里翻着白眼,河北的风土人情她能知道多少,也不过就是瞧着司连瑾的身份地位,上来攀交情罢了,心里不耐烦,但这位王巡抚跟陶静轩还是同窗,陶梦阮礼貌上还得叫一声世叔,王夫人是长辈,人家上门来她还不能怠慢了去。
  陶梦阮抱着孩子回屋,喂孩子吃了奶,小家伙精神了这么久,吃饱了乖乖的就睡下了,外面就来禀报,王夫人带着王姑娘来了,在花厅等着。
  陶梦阮理了理衣裳,叫廖妈妈看着孩子,带着紫枫和小雪出去见客。
  王夫人这些天经常往这边府上跑,一来是借着陶静轩的关系过来攀交情,司连瑾在河北的差事办得漂亮,不说皇上那边怎么嘉奖,单单这边百姓中威望就高,若是司连瑾能帮王巡抚铺一铺路,王巡抚在运城这边站住脚就容易得多。二来,王夫人看着自家女儿俏丽的眉眼,心里也有些想法。
  王巡抚一共两子两女,两个儿子都已经娶妻生子了,不用多操心,可两个女儿却叫王夫人操碎了心。王巡抚原是家中庶子,出头并不容易,大女儿是长女,长到十四五岁议亲的时候,丈夫只是个六品小官,加上庶母打压,大女儿最后只嫁了个官家庶子,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可嫁过去了,他们想要帮扶也不好太过。这小女儿确实家中最小的孩子,吃过苦也享过好处,到了议亲的时候他们精心斟酌着,反而将姻缘耽误了,如今都十七了,还没有定亲。
  王家这次将女儿带到河北来,就是希望给女儿寻一门亲事的。王巡抚原本在秦州做官的,在当地也寻摸着为女儿议亲,只是波折重重,最后都没有定下亲事来,反而将女儿的名声坏了,到了河北寻亲事,也是想着离秦州远了,女儿年纪虽然大些,但也有说辞可以解释,知道王巡抚跟陶静轩原是同窗,王夫人更是高兴,想着让陶梦阮搭个线,给女儿寻一门亲事,哪知陶梦阮借着孩子太小不出门,就拒绝了。
  拉红线这种事陶梦阮自然不愿意掺和的,王夫人将王雨青说得如何如何的委屈,如何如何的无辜,但光是王雨青每次到处飘的眼神,陶梦阮就觉得这话里有水分。不知人家为人到底如何,偏人家瞧上的还是云念音的哥哥,陶梦阮哪敢随便给他们牵线,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以后她都没脸见云念音。结果,王夫人自己探了云家的口风,让云家拒绝了,就将陶梦阮记上了,怨怪陶梦阮不念情义,替他们说合。
  王夫人看上云家公子并不奇怪,云家本是京城人氏,家世比起王家还要好了一层,云家公子如今还没有入仕,但文才武略都是好的,不说王家,运城这边许多人家都盯着这个女婿。只是云家大公子的妻子就是从京城聘的,也没有在运城这边结亲的打算,媒人上门都挡了回去,王夫人自以为王巡抚是云大人上司,才有那底气上门去问,可不说王家的家世,单单王家姑娘耽搁到现在,就足够叫人挑剔了。
  王夫人这边记恨上了,王雨青却瞧上了司连瑾,王夫人听女儿提起这个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荒唐,她的女儿好歹是四品巡抚的嫡出千金,怎么能委身做妾,可细细一想,却是行得通的。司连瑾的身份,以他们家的家世是怎么都及不上做正妻的,做妾虽然委屈了些,可司连瑾如今还一个姨娘都没有,女儿早早跟了他,日后资历摆在那里,与寻常妾室自然是不同的。
  这样一想,王夫人一开始拉关系结交的心态也就悄然改变了,瞧着陶梦阮才刚刚出月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身形更生出了几分信心,她女儿便是年纪大了些,至少是身姿窈窕面如芙蓉的,还能比不过一个生过孩子的陶梦阮?想到陶梦阮被冷落孤苦度日,王夫人心里就生出些快意来。
  王夫人还沉在自己的心思当中,被王雨青拉了拉袖子,回过神来只见陶梦阮已经带着两个丫头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媳妇子,身上的料子比起她们的竟然也不差什么,王夫人心里的不忿又升起了几分。目光落在瘦削一些的李娘子身上,得了李娘子的一个眼神,王夫人的握着的拳头又紧了紧,起身向陶梦阮道:“贤侄女这会儿才来,是不是小公子又闹腾了?小孩子就是这样,长大些才招人疼呢!”
  陶梦阮正要向王夫人见礼,虽然按身份来说,她是皇上封的县主,不必同一个四品夫人见礼,但毕竟是小辈,她不想落人话柄。只没想到还没开口,王夫人就这么不阴不阳的刺了一句,一时有些愕然,道:“孩子小,才刚刚哄睡了,叫客人久等,是梦阮不是。”
  王雨青拉了拉王夫人的手,她自从那一日见了司连瑾一面,司连瑾俊雅清冷的模样就刻在了心上。相比起王夫人来说,她更清楚自己的处境。便是王家在如何粉饰,她年纪大了,名声又不好是事实,可若是像姐姐一样嫁一个那样的人家,她情愿给司连瑾这样的人做妾。她知道做妾难,可姐姐做了正妻,不也一样难吗?何况靖国公府那样的门第,陶梦阮又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只要她安安分分的,总会讲规矩不刻意为难她,与其争一时之气,还不如好好讨好陶梦阮,他们两家既然是故交,陶梦阮还会放着盟友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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