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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门表小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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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大好看。
陶梦阮知道骆子安的身体有所恢复,对葛婧这一段婚姻也多少放心了些。葛婧九月里嫁到骆国公府,她没赶上葛婧嫁人,只留了礼物叫人送去,她亲自探过骆子安的脉象,也给骆子安送了些药丸,但从骆子安的身体就能看得出骆家水深,她其实更担心葛婧被人算计。好在葛婧也是侯门出身,虽然让大人保护得好,但经历了那么多事,心境和心性也有了变化。
至于司蒙跟安巧巧的事,怎么说呢?她真当初是真没想到将两人配做一对的,奈何,两人作死作到一处去了,孽缘挡都挡不住。只是才娶了安巧巧就纳了个美妾给安巧巧难看,司蒙是被气傻了还是破罐子破摔了?靖国公就没打算管一管?
将葛婧的信放到一边,想着慢慢写回信,再去看赵锦竹的信。赵锦竹性子单纯,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她眼里也就是兄长和她那书呆子未婚夫,信上字数不多,还一大半都在说长孙琦的事,还说长孙琦又跟她赌气了,叫陶梦阮给她支个招。陶梦阮瞥了一眼末尾的落款时间,是去年十月底,默默地将信放到一边去了,如果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和好,她支什么招应该也没用了。
最后一封是慕雨莲送来的,也是厚厚实实的一封信。慕雨莲思维比较跳跃,从中陶梦阮总算知道了司蒙和安巧巧故事的完整版。陶梦阮知道,当初司蒙跟杨家四姑娘定亲的时候就是不情不愿的,总觉得娶一个容州名门家的女儿委屈了他,后来求娶慕雨莲不成,便生了些偏激的心思,当初安巧巧那件事便是司蒙算计别人不成,反而跟安巧巧扯到了一处。有了这些铺垫,陶梦阮可以想象,司蒙大约是将气都撒到安巧巧身上去了。
慕雨莲在信里说,司蒙迎娶了安巧巧,次日安巧巧在拜见靖国公和夫人的时候出了丑,更叫司蒙恼怒,回门的时候也没有上心,回头就将身边伺候的丫头抬了姨娘。一连串的事情也激怒了安巧巧,原本跟司蒙定亲的时候安巧巧心里还高兴,谁知才过门司蒙就三番两次给她难看。安家虽然落败了,但安巧巧也是司蒙明媒正娶的正妻,别的做不到,收拾司蒙的小妾却不是问题,于是夫妻两个较劲一般闹腾,惹得京城里许多人看着笑话。
京城里其他乱七八糟的事,陶梦阮没怎么在意,但司蒙的事,陶梦阮还是跟司连瑾提了一句。司连瑾听说了,却不甚在意的摇摇头,道:“司蒙虽然是庶子,但我自小在家里的时间少,祖母也多照顾他几分,原本若是养在祖母身边,即便身份上差了些,说出去也比妾室养大的强,偏杨姨娘硬是将他弄到身边带着。说起来我们兄弟几个当中,我和阿珏是嫡子,却是司蒙更娇养些,杨姨娘也不知教了他些什么,文不成武不就偏偏自视甚高,一下子被推翻下来,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司连瑾对司蒙没有多少兄弟情分,解释了一回就不再管这事,凑过来贴着陶梦阮的肚子跟还没出生的孩子打招呼。陶梦阮见司连瑾这么高兴,自己也高兴起来,两人凑在一起商量孩子的小名。
有了宁阳郡主的提醒,司连瑾明显更忙了些,陶梦阮如今不出门,在家里待着慢慢给送信过来的人回信。
眼看着天气暖和起来,麟德帝一行也要从太原出发回京城去了,陶梦阮就没有费事给宁阳郡主送信,北巡回程的路线不同,才开春不能坐船,但也要到运城转一圈,毕竟去年才受了灾,皇帝北巡都不顺道来看一圈,很容易失去民心。
如宁阳郡主提醒的那般,今年的春汛虽然没有成灾,但因为去年才遇灾溃堤的缘故,若不是早有准备,紧赶慢赶的将河堤修治好,今年的春汛出事是必然的。司连瑾早早派人日夜轮班盯着,自己也日日往河堤上跑,连着几日下来,人都瘦了一圈,等终于完了事回来,躺在床上就睡得天昏地暗的。
陶梦阮心疼也没有法子,若只是差事,办不好让皇帝责罚一番也就罢了,可天灾这种事,弄不好就是许多人命填进去,司连瑾辛苦,陶梦阮在心疼也说不出让他别管的话。好在司连瑾只是累坏了,好好睡一觉,起来又是生龙活虎的,陶梦阮正在外间做针线,见司连瑾出来,放下手里的活计,要给司连瑾盛小煲里热着的粥。
司连瑾见她扶着肚子过去,连忙按着她坐下,道:“你坐着,我自己来就是,孩子有没有闹?”
陶梦阮只是觉得挺着个大肚子,做什么都不方便,其他的倒是还好,只是司连瑾这么紧张,便依着他的意思坐下,道:“宝宝很乖,没有闹呢!就是这么乖,以后会不会有些笨?”
话音刚落,肚子里的孩子恰好动了动,司连瑾见陶梦阮的表情,不由笑道:“哪里笨了!你说他笨他都知道呢!”
陶梦阮哪有真觉得自己孩子笨的意思,但听司连瑾这么说也高兴,催着司连瑾盛热粥吃,道:“你那么聪明,我那么漂亮,我们的孩子当然不回笨!不过总要谦虚些才好,可不能老夸他聪明漂亮!哎,你别光顾着看我,快吃点东西吧!这会儿不早不晚的,你先喝点热粥垫一垫,晚间我让人弄些好吃的庆祝一下!”
司连瑾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但这个时候反而不觉得很饿,只是见陶梦阮关心的目光,还是老老实实的盛了一碗粥,慢慢的吃了。吃了些东西,胃口倒是好了一些,司连瑾就有些嫌弃那没什么滋味的白粥,陶梦阮也不勉强他,道:“不想吃就算了,我让人去买了鱼,晚间我们炖鱼汤喝。”
司连瑾文言也不出去了,就在陶梦阮身边坐下,翻看陶梦阮做的小衣服,还兴致勃勃的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番,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我险些忘了,早晨才得到消息,皇上一行人过几天就该到了。”
“……”这可不是小事,司连瑾竟然也能差点忘了,陶梦阮拿起没做完的针线接着做,顺便问道:“皇上这么快就到运城了?这才二月,虽然天气好,不下雪了,但也冷呢!”
“皇上哪能长久在外面呢,这回已经耽误了那么久,开春了自然是得往回赶了。好在今年天气好,一路走得也顺畅,大约过几天就到了,这些事我着人去安排,皇上应该会在运城待上两天。”司连瑾告诉陶梦阮只是让她知道这件事而已,陶梦阮如今可不是出去胡乱晃悠的时候。
“皇上他们要到了,阿九也要回去了吧!”陶梦阮对别的倒是没太在意,但想到自家养了那么久的熊孩子就要被领回去了,还怪舍不得的。只是九皇子毕竟是堂堂皇子,没有养在臣子身边的道理,先前留在这边也是不得已的事。
“他是皇子,迟早是要回去的,在外面待太久对他没有好处。”司连瑾知道陶梦阮有些不舍,这段时间朝夕相处,那熊孩子又惯会讨人喜欢,陶梦阮一直是当弟弟疼爱的,“再说,咱们宝宝也就要出生了,他走了也好,省的到时候你要操心他还要操心孩子,就更加忽略我了。”
哪有将吃醋说得这样光明正大的,何况还是跟两个孩子争,陶梦阮看了司连瑾一眼,接着忙自己手里的活,向司连瑾道:“你跟阿九说了没?叫他准备准备,皇上不可能在运城停留太久的。”
“我回来时他正跟木匠学着做木马,看着他挺开心的,等他玩会儿再告诉他吧!”司连瑾觉得他们都有些不舍,九皇子年纪还小,大约更加舍不得些,还是等他开心一会儿之后再跟他说好了。
陶梦阮不知道司连瑾怎么跟九皇子说的,当天晚上九皇子兴致就下去了一大截,连鲜美的鱼肉都没有吃几口。陶梦阮看了他一眼,道:“就这么几天了,你要是不开开心心的玩一回,回头就更加后悔了。”
九皇子抬起头看陶梦阮,一双眼里还有些水光,道:“嫂子,我舍不得你……而且,以后我就只能叫你表嫂了,表嫂比嫂子就远了……”
小蝶几个不知道九皇子的身份,见状还不太明白九皇子的忧虑,只当九皇子是司连瑾家远房的表弟,出门在外才称作兄弟的,见状也没有太多敬畏,还开玩笑劝慰他道:“这有何难,九公子认夫人做姐姐,不是比嫂子还亲近了吗?”
小蝶是开玩笑才这么说的,九皇子却是眼睛一亮。表嫂这个称呼太远了,京城里的世家之间哪家没有点关系,只要想找,都能喊一声表哥表嫂的。而司连瑾这边虽说不至于算是比较近的,可也是从太后那里来的亲戚关系,到了他们这一辈,其实有些远了,但若是认陶梦阮做姐姐就不同了,那可不是司连瑾这边带过来的表亲关系。
司连瑾见九皇子那表情,嫌弃的瞪了他一眼,道:“别胡闹,你家姐姐可不是想认就能认的!”
九皇子这下不服气了:“怎么就不能认了,嫂子为了救我都摔下山崖了,我认她做姐姐怎么了?救命之恩就是再生父母,我们一辈的,我就要认姐姐!”
陶梦阮见两人要吵起来的架势,摇摇头道:“好了,这点小事你们吵什么?姐姐表嫂还不是一样的嘛!”
两人齐齐的看了陶梦阮一眼,都默默地低下头吃饭。
司连瑾是想:反正皇上不会答应,皇子的姐姐哪是随便认的,由着九皇子去找骂去吧!
九皇子想的是:只要父皇拍了板,司连瑾不乐意也没有办法,还是回去磨父皇答应吧!
☆、第六十五章 迎驾
得知了麟德帝就要到了的消息,九皇子将私塾那边的功课辞了,每日就在家里待着,陶梦阮安排事情他就在旁边看着,旁人取笑他,他就道要跟没出生的小侄子培养感情。九皇子年纪还小,也没有人觉得他在陶梦阮身边待着不妥当,就这么跟进跟出跟了几天,麟德帝终于带着一大群随从到了运城。
司连瑾到运城来主要是为了肃清河北官场的,因为这个缘故,陶梦阮借着养胎的名义轻易不肯出门,旁人过来拜访也大多是简单应付过去的。如今不用避嫌了,但陶梦阮月份大了,人家也不敢随便下帖子邀请她出门,陶梦阮依旧每日待在家里,鲜少出门。然而这回不同,皇帝到了运城了,陶梦阮也是有诰命在身的,怎么都得跟司连瑾一起去迎接,换上有些厚重的正装,陶梦阮拎着九皇子先去行宫,司连瑾则需要带着河北的官员们出城去迎接。
九皇子这几天过来似乎是安心下来了,可今日一早起来,倒是十分紧张的样子,陶梦阮将他拽歪了的玉佩理顺了,有些好笑道:“怎么,这是担心皇上检查你功课?”
九皇子低着头,手依然拽着玉佩没说话,他倒不是担心父皇检查功课,觉得他没有好好念书什么的,只是在想着如何说服皇上,答应他认下陶梦阮这个姐姐。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司连瑾说的确实是事实,皇家的事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他要认个姐姐可不是他喊一声姐姐的事,若是父皇不答应,他倒是无所谓,恐怕还要给陶梦阮惹来麻烦。
陶梦阮见他不说话,完全没想到九皇子还记着之前的一句玩笑话,只安慰九皇子道:“你是皇上的儿子,与普通臣子自然是不同的,何况先前的事你是无辜受害,又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你跟皇上撒个娇,掉两滴眼泪,事情就过去了,倒不必想太多,反而多余。”
“……”撒个娇也就算了,掉眼泪算什么,他又不是七皇姐那样的小姑娘,掉眼泪还不被人笑死!
陶梦阮见他别扭的表情倒是被他逗笑了,道:“你呀,什么都没发生,就不用想那么多了,到时候看皇上怎么说再应对就好了。说到底你是皇上的孩子,又不是臣子,皇上对你严格是希望你成才,你受了伤皇上自然是心疼担心多过责怪的。”陶梦阮虽不知九皇子担心的什么,但还是提醒他道,皇家当中与寻常人家不同,父子兄弟之间说是孝义至上,但也是有技巧可以找的,这回九皇子的事既然不是九皇子的错,也不必平白受些委屈。
九皇子闻言点点头,表嫂说的有理,首先得将父皇的心情平复下来才是,否则什么说辞都没有用。
陶梦阮见九皇子按下心来,拍了拍九皇子的手,皇家的孩子真不容易,在父母面前还要考虑许多事情。
九皇子心里想着事情,话也不多,没有多久,麟德帝带着臣子和仪仗就浩浩荡荡的到了,陶梦阮这才带了九皇子出去迎接拜见。原本作为皇子,九皇子应该出城迎接才是,但九皇子年纪小,加上一路上光是九皇子就出了两回是,麟德帝差人送信过来的时候就特意提了,让九皇子待在行宫当中不要乱跑。
麟德帝一路上走来,虽然走走停停的,也多少有些疲惫,没有多说什么,简单问了几句,拎了九皇子就先去休息了。陶梦阮转头就让宁阳郡主叫了过去,索性直接带了宁阳郡主去她住的地方。
迎接麟德帝的事都是司连瑾操办的,陶梦阮也是第一次到这边行宫来,因为去年才遇到了水患,行宫这边也没有弄绢花什么的装饰,一派的简洁古朴。麟德帝自从北巡以来就没有多少好脸色,一路过来行宫布置得辉煌壮丽的,麟德帝说人家铺张,没怎么装饰的,说人家寒酸,随行的人都已经被折腾的没脾气了,只管什么都点头听着就是。
到了运城这里,麟德帝倒是没再挑什么刺。可以说这一路过来,算得上有点成绩的就是司连瑾这里,难得的是司连瑾不骄不躁,查处了谢三爷一家的事不说,还顺利的度过来春汛,没有让灾情进一步影响当地百姓,单单这一点,麟德帝就决定好好地赏赐司连瑾一番,只是靖国公府本身就已经够显赫了,司连瑾这个年纪,确实不好提拔太多,这赏赐还要好好斟酌一番才是。
陶梦阮找了个人带路,宁阳郡主是皇家郡主,住处自然是不差的,陶梦阮有孕,宁阳郡主就扶着她慢慢走,好在午间已经过去了,日头并不大,两人晒着太阳过去也不觉得热。等到了地方,宁阳郡主招呼陶梦阮坐下,让人端了茶来,道:“整日挺着这么大个肚子,你累不累啊!”
陶梦阮呵呵一笑道:“累啊,但是想到里面装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家伙,就不累了。对了,你出嫁也有那么久了,应该也快了吧!”
“哦,我们出门在外,夫君说等回京之后再考虑这个。”宁阳郡主端了茶喝,从进了城,她就没有机会喝水,这会儿真渴了。
陶梦阮闻言点点头,可不是嘛,出门在外的怎么都不方便,若不是后来司连瑾留在运城处理这边的事,也要将她送回京城去,不过算起时间来,她肚子里这个是在离京之前就有了的,只是那时时间太短,谁都没有注意到。
宁阳郡主好奇的摸了摸陶梦阮的肚子,接着给陶梦阮讲麟德帝跟宁妃娘娘故事的第三季。陶梦阮不太明白,宁阳郡主为什么对那位和亲公主的事情这么关心,要说那位公主投了宁阳郡主的眼缘的话,说道宁妃坚持跟麟德帝回京,以至于途中险些流产又十分幸灾乐祸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跟宁妃是不是有仇啊!”
宁阳郡主重生了一回,虽然没有聪明多少,但防人之心倒是长了些,不过大约知晓了陶梦阮的秘密的缘故,宁阳郡主在陶梦阮面前是没什么防备的。两人说话间将人都打发出去了,只有紫枫和宁阳郡主的一个丫头守在外面,她十分放心的向陶梦阮道:“前世,宁妃和亲的时候皇伯父不是没有北巡吗?当时在京城呢,太子妃受伤之后身子一直不好,在宁妃进京之前就病逝了,宁妃进京之后得知了这件事,还想着要做太子妃呢!”
陶梦阮惊讶了片刻,先前拿到谢家宝贝的那本书,陶梦阮没有细看,但确实有记载葛姝病逝,后来太子似乎是迎娶了严家姑娘做正妃的。
“宁妃脑子不好使,不说别的,单单她是和亲公主的身份,皇伯父和太子哥哥就绝对不会让她做太子妃,后来就进了太子府,做了侧妃。可宁妃不甘心,一心以为她堂堂公主,原该做正妃才是,结果跟四皇兄勾结陷害太子哥哥,虽然太子哥哥识破了他们的诡计,可也害死了太子哥哥的长子,她生下的一个儿子也成了个身份不明的野种。”宁阳郡主丝毫不掩饰对宁妃的厌弃。
陶梦阮知道宁阳郡主跟颂王世子感情不好,倒是跟太子比较亲近,对于陷害太子的宁妃自然是没有半点好感,何况还害死了她的亲侄子。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道:“这个,你先前怎么没有对我说过?”
宁阳郡主耸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不是这一世太子妃一直生龙活虎的嘛,我都忘了她上辈子是红颜薄命来着。”
“……”说的也是,若非当初她识破了葛婧茶水里的毒药,葛姝恐怕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虚弱,就算后来发现了,越是晚一些,想要治好的可能性就越小,太子府的后院自然是不平静的,短短两三年病逝也并不奇怪。只是说到这里,陶梦阮不免有些感慨,寻常人家,嫡妻没了,丈夫至少要守上一两年才会再娶继室,到了皇家,太子殿下另娶太子妃却不过是百日的时间,不免有些悲凉。
“呃,陶小阮,你不是生气了吧?”宁阳郡主见陶梦阮这样的表情,有些忐忑,葛姝是陶梦阮的表姐,虽然谈不上亲姐妹一般,到底是亲戚,她原该告诉陶梦阮一声的,“你别生气了,她原本九月里就病逝了的,如今她还好端端活着呢,命数早就改了。”
陶梦阮见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一笑道:“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妻子死了,皇家只是百日,寻常人家也顶多三年,就要另娶新妇,而女子呢,丈夫若是死了,多半就是一辈子守着了,总感觉,好不公平啊!”
宁阳郡主闻言也忍不住赞同道:“是啊!男人三妻四妾一个一个往屋里抬,女子多看谁一眼,都要被人说道,真是不公平啊!”话音未落,隔壁“啊——”已经惊呼,宁阳郡主吓了一跳,她们原本凑在一处说秘密,难免有些紧张,向外面道:“灵芝,出什么事了?”
☆、第六十六章 你说啊
“郡主,隔壁原本是月美人的住处,吴美人要占了去,两人争执起来,吴美人将月美人推倒了,似乎是受了伤,派人请太医去了。”灵芝是宁阳郡主出嫁时颂王妃专门给的,不仅聪明稳妥,还有些功夫,听得宁阳郡主的问话,稍微打听了一下,便进来低声答道。
陶梦阮闻言有些惊讶,道:“又多了个月美人了吗?”他们在安化就脱离了大部队,那时还至于一个吴美人。
“嗯,在太原的时候,山西巡抚献给皇伯父的。不过月美人出身不及吴美人,只是庶女,皇伯父纳了她也只是封了常在,没想到没有多久就升到美人来了。吴美人原本嫉妒月美人得宠,还仗着位分高欺负月美人,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月美人就跟她平起平坐了,自然更加看月美人不顺眼些。”宁阳郡主随着麟德帝北巡,作为妇人她平时也没什么事做,就只能听这些八卦打发时间了。
陶梦阮见宁阳郡主没有立刻往隔壁去看热闹,有些惊讶道:“你今日不去看热闹?”
宁阳郡主手托着下巴,看了陶梦阮一眼,道:“你如今身怀六甲,还是安安分分歇着,别出去乱跑好些,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后悔都来不及了!本郡主作为你的好姐妹,怎么能丢下你出去看热闹呢?还是留下来陪你吧!”
“……”陶梦阮翻了个白眼,“谢谢你啊!”
宁阳郡主毫不客气的接受了,示意灵芝接着去盯着,接着跟陶梦阮说话。在太原时,她已经围观过许多次吴美人和月美人的交锋,月美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战斗力一点都不比吴美人差,倒是吴美人,长得美,又有才华,论出身更是远远地甩了月美人一大截,可除了那身份碾压,也没什么手段,跟了麟德帝时间长完全从优势变成了劣势,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宁阳郡主对吴美人没有多少好感,但相对来说,没什么心机的吴美人比起柔弱可欺的月美人还安全一些,她对自己有自知之明,没有那本事索性离月美人远些才好。
行宫比不得皇宫,宫殿的修建也没有那么恢弘,除了一座主殿,其他更像寻常人家的院子。麟德帝出巡带了豫妃和严妃,两个成年的皇子不在主殿住着,但年纪小的七公主九皇子再加上一个宁妃,主殿已经十分拥挤,所以位分低的吴美人和月美人就被安排到临近的院子当中。宁阳郡主是皇家郡主,比起寻常的臣子自然更得几分照顾,这个院子离麟德帝一家住的主殿也近一些,而挨着宁阳郡主的院子虽然也没有多好,但离主殿又更近了些。
这么会儿功夫,里面的行李什么的都安顿好了,跟着宁阳郡主的丫头婆子都出来给两人行礼,其中也包括陶梦阮带来的三个丫头和廖妈妈。许久没见,年纪小的小雪和小满眼里还蓄了些泪水,上前道:“奴婢见过大奶奶!”
陶梦阮摆摆手让她们都起来,简单问了两句她们的情况,便让她们先歇歇脚,晚些跟她回去。宁阳郡主见状哼了哼,道:“她们跟着我能受什么苦?我还会虐待她们不成?”
陶梦阮知道宁阳郡主的性格,也不担心她恼,笑道:“可不是嘛,你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母老虎啊!”
“……”宁阳郡主默默地转过头去,一点都不想理会陶梦阮。
司连瑾接到麟德帝提前送来的信,在运城会停留两天,后天早晨出发离开运城,这其中,自然是有明日赐宴的一项议程。麟德帝出巡只带了两个御厨,这一场御宴除了随行人员还要招待运城的一些官员和家眷,自然马虎不得,司连瑾提前就安排了人手在这边打下手。但皇帝用的东西哪能有半点疏忽,司连瑾早早地就将行宫的的人都安排妥当,临时找来的也都仔细的调查过,确定身家清白没有疑点才安排进来,这几天下来比起先前应对春汛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司连瑾跟赵益宣将行宫的防卫再次确认了一遍,才带着陶梦阮回到城里的府上,随便吃了些东西就没什么力气动弹了,躺在床上跟陶梦阮说话。
陶梦阮还有些不放心九皇子,道:“九皇子如何了?皇上有没有责骂他?”
司连瑾对于陶梦阮这么关心别人不怎么高兴,但毕竟是他们身边养了那么久的熊孩子,司连瑾也确实多关心了几分,撇撇嘴道:“九皇子是皇上亲生的,责骂几句也是关心他,你就不必操心他了,皇上赏了他一些太原的特产,没罚他什么。”
陶梦阮闻言便点点头,靠着司连瑾的胸膛没有再说话。这一次北巡可以说不怎么顺利,一路上出了许多事麟德帝多少都有些不痛快,她就怕麟德帝迁怒九皇子。虽然麟德帝不会真的怎么责罚九皇子,但她也看得出来,九皇子对麟德帝虽然敬畏多过亲近,但毕竟是生父,九皇子年纪又还小,若是受了委屈还要被父亲责罚,难免要伤心。
次日一早,陶梦阮就跟司连瑾一道到了行宫。司连瑾还有许多事情要跟麟德帝禀报,陶梦阮就直接去了宁阳郡主那里,顺便将宁阳郡主提了几回的苹果醋给她带去。
宁阳郡主喝过一次就喜欢上了这苹果醋,直接叫大丫头冲了两碗过来,一面喝一面同陶梦阮说话,两人在小院子里待到下午才去了宴会的地方。
麟德帝一行虽然是昨天才到,但宴会的事还是豫妃和严妃亲自操持的,虽然费神,但趁着还没回京,能在麟德帝面前刷一刷好感也是值得的。两人昨晚熬了大半夜,将宴会上面大大小小的事都安排妥当了,今日听着许多人恭维,脸上都是骄傲的笑容。
陶梦阮和宁阳郡主过来的时候,严妃和豫妃正招待着女宾们喝茶看表演。麟德帝说过不要铺张,两人也不敢请戏班弄歌舞什么的,表演的都是运城葛家的姑娘,虽然男子看不到吧,但至少可以给男子的母亲看,反正看上去气氛是十分不错的。
陶梦阮和宁阳郡主向严妃和豫妃行了礼,就寻了地方坐下,陶梦阮想起严妃格外的热情,还有些不适应,道:“郡主,严妃娘娘今日怎么了?平日对我也没有这么热情啊!”
宁阳郡主也注意到了,但昨日见到还是正常的,为什么今日就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她也想不出来,摇摇头道:“我哪里知道啊!”
陶梦阮也没指望宁阳郡主能知道什么,宁阳郡主这样说便罢了,道:“怎么今日不见吴美人和月美人?莫非昨日事情闹大了,让皇上禁足了?”陶梦阮昨天离开时,月美人那边请的太医才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这个啊!”宁阳郡主撇撇嘴,“吴美人跟月美人争那个院子,不小心将月美人推倒了,月美人当时就昏迷过去了,后来太医过去诊脉,说是月美人有了身孕,因为舟车劳顿,这才一下子昏倒了,只要喝些药静养一番就没有大碍。月美人有了身孕是大事,太医自然是要上报皇伯父的,皇伯父问了前因后果之后,就将月美人挪到安静的海棠苑休养去了,而吴美人,就罚她禁足,如今就在那院子里抄写经书。”
“……”
“太医说月美人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所以皇伯父才会这么生气,只是她毕竟有孕,所以只是让她静养着,不要出来走动。”宁阳郡主又补充了一句,“两个人一个静养,一个禁足,所以今日都没有出来。”
陶梦阮点了点头,想起出嫁之前葛氏对她说过的,千万别以为男子好糊弄,就随意在后院里面使手段,做妻子的,一肚子的心眼还不如坦率些有什么说什么。想想也是,官场上面就少不了各种心机手段,比起后宫内宅来也是一点不差的,不是说女子比男子要笨,只是后院里面呆久了,难免眼光就局限在那方寸之地,一点小心思哪能真瞒得过去。
内宅当中尚且如此,当皇帝的还能看不明白妃嫔们争宠的小手段?月美人瞒着有孕的消息,大约是想着如今正是往京城赶的时候,就算麟德帝在外面呆的久了,就算知道她有了身孕也不可能因为她而留下,最大的可能就是将她留在太原,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接回去。但历来君王薄情,月美人有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护着,这一留,慌上能不能记得她都不好说,就瞒下了有孕的消息跟着上路。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吴美人有点脑子,再说些什么话踩上几脚,麟德帝便是心疼孩子也多少会责怪月美人瞒着有孕的事,被罚也是必然的。而作为闯祸的吴美人,罚个禁足抄写经书什么,也实在不算什么重罚,将月美人原先的院子给了吴美人,多少也有警告月美人的意思。
“哎,你说,皇伯父会将月美人留在运城吗?”宁阳郡主见陶梦阮若有所思的样子,戳了戳她的胳膊道,“还不到三个月呢,许多人家若是在外面遇到了这种事,大多也是会置个宅子暂且住一段时间,至少等三个月之后稳定下来再接回去吧!”
“皇上的心思谁敢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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