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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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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太妃毫无利益相关,立即跟随亭太妃口呼‘吾主英明’。
此等时候,御女们哪里敢再说其他,伏身应和:“吾主英明!”
台下正坐的少女们却都颤巍巍了,更不用提那几个还在行礼的女子,她们心中惶惶,从未想到,陛下想的居然是只择其一,那这个其一,除了方令蔻还有谁?她们却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蔻儿心里头升起了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复杂之感,她紧紧攥着拳头,眼睛眨也不眨,等待着陛下最后的宣判。
宣瑾昱起身,缓缓步下台阶,微微勾起嘴角,目光直视着蔻儿:“朕,欲选方氏女,令蔻。”
这个结果大家都猜出来了,再不甘心也不能在陛下面前表现出来,纷纷称赞恭贺。
亭太妃跟着起身,提裙笑着道:“恭贺陛下,恭贺方姑娘,不知陛下欲给方姑娘什么位份,我也好着手准备。”
苏太妃这个时候不介意卖蔻儿一个好,她道:“方姑娘何等人物,便是入宫就封了婕妤也是可的。”
“婕妤?”罗太妃看着对面面色僵硬的楼婕妤眼珠一转,笑道,“不好不好,这方姑娘怎么能和楼婕妤撞了呢,依我之见,方姑娘可封昭容,哪怕昭仪也是完全当得的!”
太妃们还在谋划着给蔻儿封个什么位分,宣瑾昱却走过十余排待选秀女,走到最后一排,站在蔻儿面前,伸出了手,轻轻松松道:“此事就不劳烦亭太妃了。朕欲册方姑娘——”
蔻儿看着眼前修长的手,迟疑了下,缓缓把手放了上去,下一刻,大掌有力的握着她,把她整个人扶了起来。
她与衮服冕冠的宣瑾昱,并肩而站了。
宣瑾昱目视着蔻儿的眸,眼中浮起温柔的光,他声音轻缓而有力,在这大殿中清晰传进所有人耳中,传进蔻儿的耳中。
“为后。”
第三十三章
新帝登基五年后; 第一次开大选,共计百名少女参选; 最终; 帝王只择其一,欲册封为后; 其他少女们; 依着她们与郡王之间的意思,分赐两人为十二郡王和十三郡王侧妃; 一人为十四郡王嫡妃,除此之外所有少女; 统统落选; 并且黄门令传达天家的意思是; 无需压留,只管相看人家。
落选的少女们次日就被送返回家,而两个郡王侧妃和一位郡王嫡妃都收捡了心情; 在宫中稍作准备,休整两天后出宫回家就要待嫁了。
等到两个侧妃一个嫡妃都出宫后; 唯一一个还在宫中的就是蔻儿了。
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迷离之中,趴在窗台前托着腮看着窗外的圆月,不断回忆起那日正殿上朝他走来的宣……陛下。
她的心悸好像不是假的; 不是单纯只为了他的脸,当时她完全忘了看他,但是心跳的比什么时候都要厉害,这算什么; 他有毒么,这份毒素融入了她的身体,让她的心脏不听使唤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裹紧了身上的薄被,目光投在远远的柳梢头,有些沉闷。
册后。
他是这样说的。
她本来以为,他或许会给她封一个位份,然后自以为是的对她说,这是他对她的好。她也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如果他当时真的那么做了,她可能就会真的把这个人彻底用小锤子在她心里锤死。
但是他没有,他走过来了,从高高在上的殿台上走下来,穿过人群牵起了她的手,与她并肩而站,说册后。
帝后一体,是为夫妻。
他是真心……求娶她的。
蔻儿脸上突然有些烧呼呼的,她手指贴着脸颊眨巴了下眼,突然觉着今晚的月色很美,只是还不如他好看。
果然,全天下,她见过的人中,唯独他最好看。
蔻儿笑眼弯弯看着窗外冷冰冰的月夜傻笑,京香在后头不无担忧看着自己姑娘,总觉着这个浑身冒着傻气的乐滋滋的小女孩儿不是之前她服侍的宠辱不惊的成熟姑娘,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陛下直接宣布了立后,她自然是该高兴的。
京香得知了正殿上的这个消息后,当时是有些震惊的。她知道陛下第一次把一个人放在心头,但是亦如别人一样,以为陛下会把蔻儿封一个不高不低的位份,留在身边就行,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陛下居然是心中意属蔻儿为后的。
一个十四岁尚未及笄,初初入宫就直接册立皇后的女子,这是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大多数皇后要么是太子登基太子妃直接册后,要么是从婕妤昭仪一类高位分做起,最后封后。她或许是见证了一位史上最小的皇后的诞生。
京香知道,蔻儿一册立为后,她与浓香花香等人就会直接归属皇后,蔻儿就是她完完全全的主子了。
以后她的一身荣辱就和蔻儿挂上了钩。
之前京香仅仅是把蔻儿当做主人宠爱的女子来看待,现在则完全改了态度,眼前的蔻儿不只是主人宠爱的人,还是主母。
“姑娘,夜里凉,您别吹着风了。”京香劝阻道,“您如今还在吃药,若是受了凉,还要吃别的药,仔细和您现在吃的药药性相抵了。”
“嗯,不会。”蔻儿虽然口中说着不会,但是到底也怕自己生病,她听得进劝,离开了窗边,扔下薄被走到桌边,京香刚刚斟的茶还冒着热气,她捧在手心暖了暖后,吹了吹小口小口嘬着。
说起来,她的药丸子都快要吃完了,回去后还是让师兄给她做成药丸,比起煎服方便的多。
她想着,令京香把她药盒拿了过来,取出最后一颗嚼碎了用清水送服,京香知道蔻儿怕苦,早早就准备好了甜枣糕,蔻儿咽了药就抓起糕点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把药苦味压了下去。
最后一天了,明儿天亮,她就要收拾了行李准备出宫了。
蔻儿咀嚼着咀嚼着,突然有了一丝茫然,就这样,她就算是被定了下来?
“京香。”她突然叫着。
“是,姑娘怎么了?”京香连忙上前询问。
蔻儿迟疑了下,她刚刚只是有些茫然,京香服侍在侧她才会叫她的名字,只是要问什么事,她却并无什么事……
“没有什么,只是想问下你,我出宫,你跟着么?”蔻儿想到了这一点,“浓香与花香还在我院子呢。”
京香却笑笑温柔的说道:“回禀姑娘,您出宫,浓香和花香会先在方府服侍您,奴婢要留在宫中给您的宫殿进行准备,等您再次回宫,奴婢就会一直服侍您,哪儿也不会离开了。”
其实作为暗卫,她与浓香花香算是比较幸运的了,被陛下点为蔻儿的暗卫,在未嫁入宫中之间就服侍在侧,比起后头添置过来的人,她们会更得主母信任,日后就是皇后近侍,不用出去玩命挣前程了,或许就算去玩了命,也挣不来这种前程。
还好,她们赶上了。
蔻儿若有所思,京香在她身边服侍了将近一个月了,而且还是只有一个人,凡事都要用京香,她用的太顺手了,想起来京香她本是暗卫出生,只怕做这些宫娥的事情委屈了,思来想去,她很宽宏大量说道:“这个也无妨,若你不喜,想要继续做回你暗卫的身份都可,不是一定要留在我身边的。”
她这话是要告诉京香,她不阻拦她的任何选择,毕竟作为一个宫女和作为一个前程似锦的暗卫,一转正就是高阶女官,完全不同。
却不料京香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惶恐道:“可是奴婢哪里服侍的不周,姑娘若有不满只管说,奴婢都会改正,您是奴婢的主子,除非奴婢死,都是要陪在您身边的!”
蔻儿吓了一跳,她后知后觉到这个皇家的暗卫和她所知道的暗卫相差太远,认了主的暗卫,不会再有别的主人。
“是我想岔了,”蔻儿温和抬手扶起京香,打趣道,“还不是你服侍太好,我只当你别的比这还厉害,阻了你的好前程。”
京香也反应了过来她的新主人是说什么,忍不住苦笑:“姑娘又浑说,哪里还有比在姑娘身边服侍更好的前程了。”
蔻儿这才想起来,她好像要是皇后了。
皇后啊……
她眨了眨眼,突然抱着头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起来。
京香心又提起来了,不知道这又是哪一茬。
服侍了蔻儿一个月时间,她发觉每一个新的一天都是一个挑战,她家主子总是这么的……千变万化。
京香问了半天,蔻儿才摆摆手吭哧吭哧道:“不用管我,过会儿就好。”
她就是有些飘飘然摸不着北了,好好趴一趴沉浸一下,才能把自己从虚无之中拉回来。
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发出清脆地啪的一声,眼圈被揉的有些红,但是眼睛里一片澄清,满是坚定。
皇后又如何,不过也只是个当家主母罢了,她从小不知如何做妾,但是对于做一个主母,十分的清楚。
就当是家大业大,多多辛苦些就好!
蔻儿攥紧了拳头,心里坚定了下来。
不怕!
…
转眼就到了最后一天,这天清早蔻儿难得早早就醒了,主动配合着京香换了一身她来时的衣服,一个月的时间,行李也没有多出个什么,她之前一直很注意没有留下私人的物品,倒是省去了麻烦不用收拾。
用过了一碗粥后,蔻儿问:“还用去给谁告辞么?”
宫中按理说的主人是陛下,但是宣瑾昱在前殿,蔻儿现在是未来皇后,他们之间等于已经定下了婚契,不是可以轻易见面的关系,所以自然不能给陛下请辞。后宫之中现在执掌着部分权利的是亭太妃,她又不太想去和亭太妃虚与委蛇,眼巴巴看着京香。
京香却很自然摇摇头:“姑娘您谁都不用去请辞,您才是后宫之主,按着规矩,该是她们来拜请您才是。”
就算还没有册立,已经是陛下金口玉言说出来的皇后,那就是主母,无论是先帝妾也好,陛下的妾也好,都是妾,要对她这个当家主母行礼问好的。
蔻儿想通了这一点,心里放了下来,只要她不用去向别人请辞就行。
京香给蔻儿收拾好了,时间瞧着也差不多,已经到了要送蔻儿出宫的时候,但是外头并未有任何一个人前来拜送。
无论是先帝妾那几位太妃们,还是现在的几位御女,统统不见踪影。
京香不愉,蔻儿倒无妨,反正她现在无品无级,那些人不来也好,干脆。
她们刚刚整理好出门,外头就有人来了,殿院内站着的裹着一件厚加棉袄裙的双鬟髻,看上去怯生生的小女孩儿一看见蔻儿就眼前一亮,兴奋地朝她招手:“蔻儿姐姐!”
是阿馋,阿馋来送她了。
蔻儿和阿馋手牵着手站在一处,听小丫头叽叽喳喳道:“听说今天姐姐出宫,哥哥他不能来,我来送送蔻儿姐姐,蔻儿姐姐,你这一出宫,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天气转冷了,我出去不得,不能去找你了。”
宫娥们怕耽误了时间,让人抬了个双人肩轿过来,蔻儿和阿馋两个人长得都小,坐在一处只当一个人,蔻儿看着阿馋笑嘻嘻道:“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我出去了就不来了。你等明年开了春来找我玩就是。”
“蔻儿姐姐!”阿馋嘴一瘪,“不要欺负我,阿嬷说了,你现在是我的嫂子,我是你小姑,你要照顾我才是。”
蔻儿之前还没有什么感觉,阿馋这话一说,她居然有些赧然,逞强道:“什么嫂子小姑,哪有姐妹亲。”
阿馋瞬间被带走了,立即点头:“嗯,姐妹亲!”
年纪小就是好糊弄,肩轿从分兰殿一路抬到外宫,到了浓香站在马车前等候的地方,两个人下了肩轿,阿馋已经被蔻儿哄得连声叫姐姐,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哥哥眼巴巴在等着娶她这位姐姐了。
“蔻儿姐姐,你可一定要早点回来啊!”阿馋看见接蔻儿的马车,手死死揪着蔻儿衣袖,梗着脖子道,“不然我就要去方家过冬啦!”
蔻儿交谈中知道,阿馋小的时候没有被照顾好,身体有些孱弱,一入了冬就不大好,这种事情她就不敢哄阿馋了,只笑着说:“这个啊,要看我家父亲大人怎么看。”
就算是天子娶妻,那也是娶妻,一切该合乎礼法的流程还要走一遍,请期这种事情,几乎都是女方家里相看,若是方父一个不高兴,定在明年后年的,也未尝不可。
阿馋眼睛锃亮:“那我要给哥哥说,好好贿赂一下方伯伯!”
这话把蔻儿逗得捧腹大笑,哪有天子贿赂臣子的,没得把她父亲吓着了。
阿馋嘟着嘴,不满地看笑她的蔻儿。
“好啊,那我让父亲准备下,接受陛下的贿赂好了。”蔻儿笑着擦了眼角的泪珠,亲昵地摸了摸阿馋的头顶,温声道,“就到这里了,阿馋,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阿馋吸了吸鼻子,闷不作声点了点头,眼巴巴看着蔻儿在浓香的服侍下上了马车,京香把行囊交给了花香,完成了这一个月的交接。
马车缓缓驶动,阿馋目送着载有蔻儿的马车离去,垮下了肩。
“公主何苦不高兴,反正要不了多久,她就是皇后了,到时候,天天有你们见面的机会。”
嬷嬷安抚着她,牵着她想要带她回去。
阿馋踢了踢脚下的碎石头,小小的人儿却很惆怅:“可是,我总要给皇兄分一点蔻儿姐姐才是啊!”
嬷嬷一噎,看着眼前的公主几乎要逗乐了。
合着皇后进宫,陛下要看着妹妹的脸色才能亲近啊。
周边的几个服侍阿馋的女官都忍俊不禁,看着独自烦恼的阿馋偷偷笑。
…
马车从皇宫一路驶出,横穿了大半个京城才回到方家。方家大太太带着所有女眷早早儿就候在正门口,一等蔻儿的马车到,立即围了上去嘘寒问暖,热热切切挤开了浓香花香占据了蔻儿两侧,把人簇拥在中间往正门去。
“早早儿就听见了枝头喜鹊叫,我这一盘算着,必然是我们蔻儿回来了,这不,使了人去打听,果不其然,你这马车啊刚出宫就打问到了,伯母立即让你姊妹们准备了来接你,离家一个月,可把我们蔻儿想坏了。”
大太太满脸都是和气的笑,话里话外亲近得很,牢牢霸占着蔻儿身侧不让开,瞧上去格外的亲密。
蔻儿瞅了下手挣扎不开,也懒得在外头和大太太较劲,由着她去了,跨过第二次对她开启的方家正门,里头丫鬟仆妇齐刷刷站了几排,一看见蔻儿被簇拥着进来,跪下去请安。
蔻儿虽然烦大太太使出来的这些,底下人到底没有什么错,她也大大方方命丫头赏了人,然后对大太太说道:“大伯母,蔻儿坐了好久的马车,有些累了,容我回去休息一下。”
“该的该的,”二太太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堆满了笑脸抢先应道,“我们蔻儿辛苦了,好好休息才是啊。”
然后又把她手中牵着的女孩儿往蔻儿面前一推,笑道:“你蕊姐姐别的本事没有,到底大一些会照顾人,你小人儿家家的,她做姐姐的想照顾你,你就拿她稍微使唤下,到底亲姐妹,比底下人的会照顾你呢。”
方令蕊挤出了一脸的笑,忐忑的喊着:“蔻儿妹妹,你累了,不妨姐姐给你揉揉肩?”
蔻儿只消一眼就知道二太太打的什么注意,她可不想身边留下一个堂姐当丫头使唤,要么是被当做了黑点继续出去宣扬,要么就是借着她,想要把方令蕊推到宫里。无论是哪一样,她都不喜。
“免了。”蔻儿不冷不淡道,“做妹妹的哪有使唤姐姐的,何况我院子里有的是丫头,不缺姐姐一个。”
除了一个方令蕊,别的围簇上来的堂姐们都虎视眈眈盯着她,看得蔻儿背上升起一股恶寒,她怕又有什么事,索性直接道:“大伯母,二伯母,蔻儿乏了,就回去先休息了,各位姐姐们还请别个时候再来。”
她没有把话说死,给大太太二太太留下了一丝余地,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大太太也好二太太也好,都当还有机会,忙不迭的道:“不打扰你不打扰你,蔻儿只管去休息,你姐姐们回头再来看你。”
蔻儿给几个伯母婶娘行了礼后,挤出了堂姐们的包围圈,扶着丫头的手匆匆回了宜明苑,一进宜明苑,她立即吩咐:“关门上锁,除了父亲兄长谁来也别开!”
嘴上说归说,她可没打算让这群堂姐们进了她的院子,引狼入室,她做不出来。
回到阔别一个月的房间,蔻儿第一时间就是去翻当初藏在暗格里的小匣子,取出来一串通体墨绿幽深的刻字手串,摩挲着冰冷的串珠,嘴角一勾,套在了自己手腕上。
她洗漱了一番后,脱了衣裳心里毫无负担一觉睡到了晚上,起来扒拉了几口小厨房准备的粥,又到头就睡。
出了宫,心里头的担子全都没有了,她真想一觉睡上三天三夜。
只可惜,她才将将睡到第二天中午,就被丫头摇起来令她穿衣,哥哥方令贺派了个小厮来了。
正是上午十分,这个时候不该是哥哥在上朝么,怎么会突然派人来找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蔻儿急匆匆穿戴起来,跻上鞋子的时候顺手把放在枕边的手串套在手腕上,素凉打了帘子,她到了外间,一个方令贺常用的小厮跪在地上说道:“禀姑娘,公子派小的快马回来给姑娘传达个消息。”
“今日早朝,数位大臣联名上书,要求取消姑娘立后的旨意!”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大选:这就是个流程啊!不是太子妃升上去的大多数皇后都是选进宫从婕妤混起,之后再封后的~
作者心疼蔻儿直接立后了,就是这么简单╭(╯^╰)╮
第三十四章
新帝是一位勤政的君主陛下; 每天的早朝从未有过缺席,几乎他的一天都在和政事打交道。他是一位让臣子看得见希望的帝王。五年来; 勤于朝政的君臣们之间也偶有些小摩擦; 但总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君臣之间的平衡点,只是这一次; 朝堂上第一次出现了僵持不下的场面。
前国相的门徒孙尚书在朝政处理结束; 瞧着时间该退朝时,举着笏站起来; 深深一鞠躬,口中高呼:“启奏陛下!”
宣瑾昱微微颔首; 只当是有何要事; 示意他说。
孙尚书站出来后; 高举笏板,口中朗朗道:“陛下大选,乃天下大幸; 然陛下则只择其一,还是直接立后; 臣以为,册立天下母为大事,陛下此举草率了些。”
“臣附议!”
又一个侍郎站出来掷地有声道:“听闻方氏女不过年十四; 尚且年幼,如何堪当国母重责!”
宣瑾昱听着听着,听出了些味道,他也不急; 透过冕旒看着殿下当中站着的几个大臣,不急不慢道:“哦?还有谁有此意?”
听着陛下的语气不像是很反感此事,又有几个大臣犹犹豫豫站了出来,迟疑了下,躬下腰道:“禀陛下,孙尚书所言甚是,天下母当是重任,方氏女十四,的确难以肩负。”
“陛下,不光如此!”又有个大臣语气激愤道,“臣听闻这方氏女仿佛有些流言,作为国母,当为天下女子表率,臣以为方氏女,无法做的了这表率!”
宣瑾昱手指微微一曲,在他面前的案面轻轻敲了敲,似笑非笑看着下站的几个大臣,不紧不慢问:“认为方氏女不可为后的,还有别人么?”
又有两个大臣往出站,后头一个慢了一步的被旁边的大臣一把死死揪住衣服,不动声色朝陛下的位置努了努嘴,后头的那个愣了愣,僵硬着坐了回去。
只剩下了一个站出来的大臣,他躬了躬身,说道:“禀陛下,臣也是此意。方氏女不光年幼,有些流言,而且她是方侍郎的嫡妹,单凭这一点,臣就无法赞同她可为后。”
“是啊陛下!”前头那个陈词激昂的大臣扫了眼巍然不动的方令贺,苦口婆心对宣瑾昱说道,“方侍郎年轻有能力,不过二十许就做了侍郎,臣对此无话可说。可是方氏女,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她凭什么做皇后,就凭着是方侍郎的妹妹么?那臣到觉着,苏国相家的小孙女比起方氏女要更合适的多!”
被点了名的方令贺抱着笏版斜着眼扫了那个大臣一眼,不紧不慢起身朝宣瑾昱躬了躬身:“陛下,舍妹入不入宫,册不册后,都是小事,臣在意的是赵侍郎,身为朝臣,对一个尚未及笄的闺阁女子轻慢以待,谬言不断。臣以为,赵侍郎殿前失礼,该罚!”
宣瑾昱扫了眼方令贺,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嗯,该罚。赵侍郎居然连外头的一些不实流言都能当真,朕突然觉着,赵侍郎会不会也把一些不实的考核当真呢?”
赵侍郎扑通一声跪下,口中喊冤:“……陛下,臣没有,臣兢兢业业,政事上怎么敢不核实就上报天听,臣冤啊!”
方令贺却冷笑:“所以政事你可以核实,涉及到一个女子清誉就成了小事,张口即来?”
赵侍郎不过是被家中女眷所托,又和人提前约好了今日殿前一起请命,哪里想到他会被当做出头鸟,一棒一棒的打来!
“臣……”赵侍郎憋不出来了,他总不能说,一个女子的清誉无所谓吧?且不说别的,单纯就是这个女子是陛下看上的人,他就不敢胡说!
宣瑾昱颔首:“赵侍郎殿前失礼,言辞有失,来人,赐仗责。”
立刻殿门外护卫上前按住赵侍郎,脱了冠帽去了笏版,带了出去依礼仗十。
外头赵侍郎被堵了嘴,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可堵不住,砰砰的闷实厚重的声音传进来,殿中大臣噤若寒蝉,一言不发。
宣瑾昱扫视了一眼自己的臣子们,懒洋洋道:“可还有人有异?”
沉默了片刻,没有一个人动。
孙尚书嘴唇动了动,一吸气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高举着笏版道:“臣有异议!”
他深吸了口气,道:“臣知陛下选中方氏女,臣不敢说让方氏女不入宫,但是,臣以为,方氏女不可入宫即为后。陛下喜爱,不妨封做婕妤,日后若方氏女诞下皇子,再立皇后也不迟。”
“哦?”宣瑾昱似笑非笑看着孙尚书,口吻挺和气,“听起来,孙尚书还觉着这个意见很好?”
孙尚书叩倒在地:“臣深知,此事逆了陛下心意,臣有罪!但臣不愧于心,方氏女不堪为天下母,还请陛下三思!”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殿中有了回音,下一刻,之前和孙尚书一起请命的大臣也颤巍巍跪下,叩拜在地:“请陛下三思而行!”
“陛下,还请把方氏女先封妃,立后不急在一时。”
宣瑾昱等该说的都说完了,顿了顿,点了点头看着他们:“嗯,你们的意思,朕懂了。”
话音一转,他语重心长道:“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立后,立得是朕的妻子,什么天下母,国母,在此之前,她是朕的妻子,执手一生的人,这个人选,可不是你们哭天抢地两下朕就能改的。”
他手撑在案面上,身体微微前倾,慢条斯理道:“你们的反对也好,建议也好,朕听见了。可也只是听见了,不代表会听。朕的决策,还轮不到你们来置喙。”
“可是陛下!您是天下之主,您的妻子就是天下之母,本就不是小事啊陛下!况且方氏女的确年幼,您哪怕等几年再封后也行啊!”
大臣苦苦相劝着。
宣瑾昱和气地一笑:“朕等不了。”
“陛下,您真的再考虑考虑!”孙尚书还在挣扎着,“或许等几年,有了更合适的皇后人选呢?您现在立了后,岂不是断了以后的路?”
宣瑾昱看着孙尚书,突然说道:“听起来孙尚书仿佛有停妻再娶的念头,才能这么在意此事。朕是不是不该用你,阻了你的美梦?”
大梁律法,官员不可停妻再娶,若是犯了罪加一等,算得上是刮一层骨头下来的重罚。
孙尚书脑袋都摇圆了,这一刻他也想不到自己恩师的孙女了,生怕这话传出了朝廷传回了他家,孙太太怕是要给他上一上家法了。
宣瑾昱见他们都老老实实不做声,十分好商量地说道:“朕为天子,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可以令朕改变决定。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大行皇帝。”
然后他轻笑道:“可是不凑巧了,太后和朕是一个意思,在立后这一点上面难得统一意见,没有分歧。所以,就剩下大行皇帝一个可以左右朕的意思的人了。”
大行皇帝,就是先帝,已经驾崩了五年,估计埋在皇陵里的遗骸只剩下副骨架了。
帝王突然提起驾崩了多年的大行皇帝,在这个节骨眼上,以孙尚书为首的几个大臣突然心生不妙,有种未知的恐惧朝他们袭来。
宣瑾昱敲了敲案面,温和而不容拒绝道:“谁还有意见,不妨就去替朕问问大行皇帝,如何?”
不如何!
孙尚书战战兢兢,浑身瞬间汗湿了,连声道:“臣没有意见!臣没有意见!”
其他几个提出过异议的大臣也纷纷跪在地上摇头摆手:“臣也没有意见!臣十分赞同方氏女为后!臣愿为皇后鞍前马后!牵马坠蹬!”
这也是急了,为表衷心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满头大汗看着宣瑾昱生怕被点了名扔出去见大行皇帝。
说得好听,什么去问问大行皇帝的意思,大行皇帝都死了几年了,他们要是去问,岂不是就要先死一死才行?
管什么立后封妃的,保住小命要紧!
这个时候几个大臣都忘了之前要么被人所托,要么为了家中女眷的目的,一个个两股战战,汗流浃背,匍匐在地连口不绝夸赞着他们刚刚还看不上的方氏女。
宣瑾昱不疾不徐道:“真的不去问问?朕不介意多等等。”
“真的不用去问!陛下!臣以为方氏女天资聪慧端庄贤淑大方落款堪为天下女子表率!相信大行皇帝也会以有这样一个儿媳感到骄傲的!陛下请下旨立后吧!”
吓得已经脸都发白了的大臣话都不过脑张口就来,哀求着陛下立后。
其他几个迟了一步的人也连连道:“请陛下立方氏女为后!”
这一次,在座的大臣们左右看看,统统跟着这些大臣们一起高举笏版,高呼道:“请陛下立后!”
整个朝堂中所有大臣万众一心,第一次一个有异议的都没有,集体向陛下请命立后。
宣瑾昱看着殿下跪拜下去的朝臣们,轻叹:“众位大臣的心意,朕知道了。朕有诸位团结一心的肱骨之臣,朕心甚慰。”
他慢慢起身,环视一圈金碧辉煌的朝殿,扫过地下跪着的几十位大臣,背着手抬起视线,从冕旒中看着殿外巍峨的碧瓦飞甍,东升的阳光金色光芒洒满大地,清新的空气被微风送入殿中,他深深一吸气,气沉丹田,缓缓朗声道:“方氏有女,年十四,钟祥世族,毓秀名门。性秉温庄,度娴礼法。柔嘉表范,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以册宝立为皇后。”
宣瑾昱的话音刚落,殿下所有大臣齐齐山呼:“恭喜陛下万岁!贺喜皇后千岁!”
自此,方氏令蔻确立皇后位置,再无任何人可动摇置喙。
也让所有人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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