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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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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华有些不情愿地走近了两步,被他这么一问,眼角冷不丁地抽搐了一下。她讪讪地笑了两下,低着声音答道:“回贝勒,奴婢……正在读呢……哪能那么快读完……”
“嗯?你说什么?”胤禛端起盈袖送过来的茶水,悠闲地拿杯盖拂了拂上面未泡开的茶叶,抬眼看了一下妍华。
☆、第二十四章 惩罚
“回贝勒,奴婢读书慢,还没来得及读完呢!福晋让奴婢抄经书,这几日正忙着抄呢,所以读书的时间便又少了些!”妍华听到胤禛故意阴阳怪气地装作没听到,暗自翻了个白眼,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地重新回答了一遍。
“哦?那你读了多少了?”胤禛微微弯起了嘴角,脸上的清冷褪去不少。
“……”低着头的妍华,懊恼地皱了皱鼻子,闷声闷气地嘀咕了一句,“才读了两张纸呢。”她说完之后,方觉得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坦然,心里反而不似刚才那般紧张了,索性便偷偷抬眼看了一下胤禛,见他正盯着自己看,心里一怯,眼神又立即飘到了别处。
胤禛看到她的模样轻笑了一声,妍华听到后,心里又讪讪地有些不甘,抬起眼来直直地看上了他的脸。
那张有些清瘦的脸,此刻许是被茶水的热气熏腾了一下,显得有些柔和起来。
妍华盯着他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眨了眨眼,又轻声嘀咕了一句:“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平日里为何总是板着脸呢,怪吓人的。”
“所以你怕我?”胤禛也没生气,嘴角的笑意更甚,放下手里的杯子,眼神轻飘飘地落到了她脸上。见她两腮有些不服气的鼓了起来,胤禛抿了抿嘴,轻笑出了声儿。
这笑声在妍华听来,是赤果果的讥讽。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眼睛瞪得更大了些:“倒不是奴婢怕您,只是奴婢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初来府里,还有些生疏罢了。等再熟悉些了,自然就没那样生涩了。”
“嗯,言之有理。”胤禛嘴角牵着笑意赞同地点了点头,表情些微有些夸张,眼里也堆上了笑容,“既然如此,我便给个机会你多熟悉熟悉我吧。从明儿起你每日去书房帮我研研墨,我正好可以顺便看看你书读得怎么样了。”
妍华脸色白了白,脸上的笑容也僵滞住了,打了满肚子的托辞此刻突然就噎在了嗓子眼,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既然你也没意见,那便这样定了。”胤禛不待她出口,便满意地垂下了眸子,捏起盈袖端上来的桂花糖,咬下了一小块。
他细细品了小半晌,咽下之后又端起茶来润了润,方才夸道:“这桂花糖做得倒是不错,赶明儿你过去书房的时候,带上一些去吧。”
妍华咧着嘴笑了笑,笑得颇有些勉强:“是,奴婢知道了。那……奴婢该什么时候去书房给贝勒爷研墨呢?”说到最后研墨两个字的时候,她都有些咬牙切齿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些怕胤禛,总觉得他眸子里偷出来的冷峻叫她有些心悸。
盈袖说,定是因为妍华向来都没接触过胤禛这样尊贵的人,所以心里不免有些胆怯。
妍华本来还不肯承认,现下她终于觉得还是盈袖说得对,像胤禛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她活了十来年确实没怎么接触过。她阿玛额娘以及兄长妹妹们,哪有像他这样的功力,随便看人一眼都叫人心慌。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你跟福晋那边请过安后,便直接去书房吧。”
☆、第二十五章 对弈
“贝勒您今日不忙吗?”眼看就要到晌午了,胤禛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妍华便忍不住问出了声儿。
“怎么,你有事要忙?”胤禛抬眼看了一下她,又垂下眸子看起眼前的棋局来。
方才他突然想下棋,便顺口问了一下妍华是否会下。妍华扭捏着还未回答,灵犀便出声替她答了:“回贝勒爷,听说格格的棋艺很是不错呢!”于是乎,胤禛便差人摆好了棋盘,与她下起了棋。
“没有,奴婢能有什么紧要的事呀。”妍华闷闷地嘟着嘴,有些不满。几次接触下来,她是发现了,胤禛喜欢拿她自己的话噎她,可她却也无破解之策,只能自个儿生闷气。
“那便好。”他说着又不疾不徐地落下了一枚棋子,“你这棋艺是跟谁学的?”
“阿玛教过,只是我学艺不精,样样儿只学到点皮毛。”妍华无奈地偷偷撇了下嘴,微微瞟了一眼窗外,天气甚好,只是她白白费了那么久的时间在这屋里耗着。
“哦?还教过你什么?”胤禛微微抬眼,看了看那张洋溢着清新的小脸,眉毛也稍稍挑了起来。
“读书写字。只是额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也没有让我学太多。倒是骑马,阿玛和额娘都是赞同我多学学的。”已经下了两盘棋,虽然两盘都是妍华输了,可是胤禛倒是颇有些喜欢与她对弈。因为她总时不时会走一步叫他禁不住莞尔的棋,偶尔也会来一步让他赞叹的棋,着实有趣得很。
“启禀贝勒爷,年羹尧年大人求见。”胤禛正举着一枚棋子,思索着放位时,魏长安低着头进来了。
胤禛撇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了,让他去书房候着吧。”
妍华心里一阵窃喜,微蹙的眉头立马就舒展开了,下子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巴不得尽快结了这盘棋。不是她不爱下棋,而是跟胤禛下棋着实无趣,赢了不是输了也不是。她想,若是一不小心赢了,万一胤禛跟她黑脸可怎么办?输多了也不好,被他挖苦又该郁闷了。
“以后多去书房走动走动,接触多了我的贵气,你也就不怕被折煞了。”临走前,胤禛突然又回了头,看到妍华嘴角那抹没来得及收起的偷乐,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嘴里脱口而出便是这么一句话。看到妍华脸上的笑微滞了那么一瞬,他突然觉得很开心,甩手便跨出了屋子。
待胤禛终于走远,妍华瘪了半天的嘴这才发出声响来。她拉住走上前来收拾棋盘的盈袖,眨了眨水汪汪的明眸,委屈极了:“盈袖,你说他怎得这样小气!怎得这样记仇!我说他有贵气不是夸他吗?现如今却老是拿那话来挤兑我,还要罚我天天给他研墨……”
“咳~”盈袖正色轻咳了一声,她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别人,便缓了缓脸色:“小姐,你这是什么话!贝勒爷如今是你夫婿,给他研墨自是闺中乐趣,怎算得上是罚你?”
妍华被她这样一说,鼻子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憋了好半晌,她才终于吸了吸鼻子,没有哭出来,只是微微扬起了头:“盈袖我知道了。”
盈袖听到她隐忍着委屈的声音,心里一痛,蹙着眉头愣在了那里,最后轻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和尴尬起来。
“妹妹在吗?”这时候门口出现一个温柔婉转的声音,妍华忙收起心底的愁绪,起身迎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讨还
“姐姐来了啊。”妍华迎了出来,发现来人是对面的耿氏,忙堆起笑脸将她迎了进来。
“我刚说让盈袖装点桂花糖给姐姐送去呢,姐姐这就来了,好巧不是。”
盈袖收拾好棋盘,听到妍华的嫣然笑语,暗暗叹了一口气。她想起选秀女之前,妍华在自己家中整日都乐乐呵呵的,不必时时注意着礼数,也不用刻刻揣摩他人的心思,整天笑得如同院子里的那些花儿一般,明媚又甜蜜。
方才妍华说那些话,盈袖心里何尝不明白她是在委屈呢。想她这样小小的年纪便要开始过着提防别人的日子,着实早了些。可是盈袖明白,既然嫁入了贝勒府,便容不得妍华再没心没肺地生活了,她一个奴婢毕竟不能为她遮风挡雨,以后的路都是要靠她自己走的。所以她便再也不能由着妍华的性子来,能严苛一点就严苛一点吧。
她匆匆收起了思绪,为耿氏泡了一杯茶。
“妹妹,有一件事……哎,说出来你莫笑话,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可是……”
妍华见耿氏吞吞吐吐的样子,颇有些不忍,忙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你这是客气什么呢,有话就说吧。”
“那……妹妹,我就直说了。前两日我不是送了你两只风筝吗?眼下……姐姐能拿别的风筝跟你把那两只风筝换回来吗?实在是纤云糊涂,屋里好些个风筝她偏偏拿了这两只……这两只实在是送不得……”
“啊,这个……”妍华面露为难之色,因为其中一只风筝已经被弄坏,不是修修补补就能复原的。因为本就是纸扎的风筝,那只风筝不仅破了,里面支撑风筝的竹骨也已经断裂,这叫她怎么还回去?
耿氏却以为她是不愿意还,俩人的脸上都满是愧欠之色,耿氏十分不好意思地从纤云手中拿过一只非常精致漂亮的风筝来递给妍华看:“妹妹,按理送出去的东西本是不该再要回来的,可我也实在为难。你看,这几只风筝比那两只好看多了呢。”
“姐姐,不是我不愿意还,只是……我……弄坏了其中一只风筝……”妍华眼神闪躲着,时不时瞟一下耿氏的神色。见她脸上的神情一滞,微微有些泛白,便知道自己这次又闯祸了,心里不禁更加后悔了,直埋怨自己太过莽撞。
耿氏愣了一会儿,又温柔地笑了笑:“那个没事,我要回来也不是想放它,只是需要留着。”
耿氏许是没有料到风筝会坏地那样彻底,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等盈袖小心翼翼地把那只坏透的风筝拿出来时,她还是禁不住愣了一下。
“姐姐,实在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弄坏的……”妍华见她眉间隐隐有些失落之意,忙开口道歉。
“罢了罢了,妹妹心性天真,我自是知道你是无意的。”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那只残破的风筝拿在了手里,眼里有些淡然,仿佛看透了什么似的,喃喃道,“也罢,想是天意如此,以后我也不必再抱什么奢想了。”
☆、第二十七章 受伤
耿氏临走时低喃的那两句话,听得妍华心里一惊,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所以耿氏一走,她便焦虑不安地在屋子里直转悠,还时不时地探头朝对面屋子看。
盈袖看她瞎着急,便安慰了两句,又找到正在忙乎的灵犀询问起来:“灵犀,耿格格先前送给小姐的那两只风筝,你可知道来头?可是什么紧要的人赠与她的?”
“那两只破风筝?我不知道,在这府里,除了贝勒爷,还能有谁是紧要的人呀!”灵犀抬眼看了一下盈袖,又忙起手头的活来。天气渐凉,她得准备准备,宋格格送来的布匹正好可以给妍华做几身新衣服过冬。
妍华也大度,直接说赏一半给她和盈袖,大家一起做新衣裳,乐得灵犀嘴角都合不上了。
灵犀那随口一说,盈袖却觉得很有道理。她想起前几日四贝勒跟耿氏似乎闹过别扭,再结合灵犀这个推测,似乎很能衔接得上。
“啪!”
盈袖正思索着往屋里走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声脆响,是心不在焉的妍华不小心摔了两个杯子。
“嘶,唉哟~”她还没来得及进去看看,突然又听到妍华轻呼了一声。她不由得一惊,估摸着肯定是妍华自己在收拾碎渣,不小心把手给扎了,于是连忙跑了回去。
果不其然,妍华正泪汪汪地拿着一条帕子在擦着手指上那触目惊心的血。
“小姐!”
盈袖见状,赶紧奔了过去,埋怨地数落起来:“您是主子,这东西摔了就摔了,何苦劳累你自个儿收拾的?不是有我跟灵犀吗?疼不疼啊?呀,这么深的一道口子,哎……灵犀!灵犀,差人把柳大夫传过来吧……”
“不要那么麻烦了,惊动了福晋又该……”
“那怎么行!”盈袖嗔怒地瞪了她一眼,拿出帕子擦掉了她眼角渗出的泪水。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犹豫着问了出来:“小姐,你……不会是……为了不给贝勒爷研墨,才故意划破手的吧……”
妍华正落着泪,听到她这样一问,嘟着嘴表示不满:“盈袖,我……我几时这样过呀?不想去就另外想法子好了,犯得着伤害自己来躲避吗?再说了,他那样小气,即便我伤了手,他也定是不会让我好过的……”
“小姐,你怎得这样想?贝勒爷自是希望多跟你亲近一些,才这样找机会跟你多见见,你又何故总是想要躲着他?”盈袖扶着她坐到了椅子上,用帕子将伤口压住,又苦口婆心地劝慰起来。
“我怕说错话做错事,他会罚我。你看,我就说了句他有贵气,结果还罚我读书,如今又罚我研墨……”说着说着,她眼里又泛出了泪花儿,看得盈袖直心疼。
“好啦,小姐你就别把这些当做惩罚呀,贝勒爷明明是想跟你多亲近亲近。”盈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许是还未洞房,所以想法未免还停留在稚气阶段。
“格格,大夫来了!嗳,格格您也小心一些,端得叫人担心!”灵犀一路跑着将年迈的柳大夫给引了过来,也来不及喘息几口,便看到了帕子上殷红的血迹。她眉头一揪,立马催着大夫给妍华看伤口……
☆、第二十八章 受辱
盈袖送完柳大夫后,顺趟便去了库房新领一套茶具。
那掌门之人是个年过三旬的男子,名叫赵四儿。他精瘦精瘦的,一双眼睛狭长狭长的,颇有些贼眉鼠眼的样貌。他的面色有些暗黄,一双眼总也不看盈袖的眼,只一个劲在她身上瞅来瞅去,也不知他心里在计较着什么。
赵四儿在府里已待了多年,待记录下了盈袖要领取的东西后,便带着她进了库房。
盈袖只觉他走得极慢,赵四儿带着她到了库房中间后便突然回转过了身子,一双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起她来,那感觉颇让她不自在。
盈袖正要发问,赵四儿却先开了口。因为库房里比较昏暗,所以盈袖也看不太清楚他眼里的淫邪之色,只听到他用阴阳怪气的调调问她:“你就是新格格带来的丫头?我在这府里待了几年,一直没见过你嘛!”
盈袖镇定自若地瞪着越来越欺近的赵四儿,慢慢后退着:“是的,方才你不是已经记录下了,怎得又问?快将东西拿与我,我还要回去做事呢。”
“嘿嘿……跟着那么一个没出息的新格格,有什么出头之日?你要拿东西,我身上便有啊!急什么呢……”
盈袖看到他的手一边说着一边往他自己下面摸了摸,心知不妙,一个转身便想跑出去,却被那赵四儿直接搂在了怀里,一双不老实的手隔着衣裳直接在她胸口摩挲起来。
盈袖何曾受过这样的欺侮,气得整张脸都红了,可偏偏一双手都被他的一只大手禁锢住了,捏得她生疼。她也不敢叫出声儿来,生怕给妍华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急得眼泪儿都火燎燎地直往下掉。
慌乱中无意踩到了他的脚,盈袖的神智这才清明了许多,忙抬起自己的脚,胡乱往他脚上猛踩起来。
“哎哟~你个小婊子,你……”赵四儿被她踩得生疼,忙松开了手臂,本能地就要抬脚揉一揉。
盈袖被松开之后,也镇静了许多,顾不上抹泪,趁他站得不稳便直接将他推倒了。待他倒在地上后,又抬起脚朝他的命根子狠狠踢了下去。
“啊!!”赵四儿这下疼得不轻,忙捂住裆部,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脑门疼得尽是汗。
盈袖紧张地朝库门望了望,这里偏僻,也不见人来,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她突然想起前几天灵犀手腕上的勒痕,偏巧那次灵犀也是到库房来取过东西的,心里料定也是这赵四儿对她动过手脚,心里便更气了。
她冷着声音哼道:“你当自个儿是谁?贝勒府里真容得下你这样撒野吗?亏得你待了这么些年,竟然都不知道贝勒爷最痛恨你这般淫邪之人吗?他若知道你都干过哪些好事,便不是被撵出府那样简单了!”
“你……你个小贱人!我……饶不……绕不了你……”赵四儿倒抽着气,依旧不知悔改。
“你若不想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以后最好是老实点!哼!”盈袖咬紧了牙齿,不再理他。
她想,以后自会有治他的法子,逞一时嘴上的干瘾也没得作用。所以她绕过赵四儿之后,在库房的架子上找了一套新的杯具,出去之前经过赵四儿时,他还躺在地上发抖。
盈袖白了他一眼,没再多言,忙跑了出去。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侍卫,盈袖便笑着与他说道:“这位小哥,刚才我去库房取东西的时候,看到库房掌门的似乎犯病了,你最好找人去看一看。”
☆、第二十九章 泼皮
“姐姐你去库房了?”
盈袖端着那套杯具回到万福阁时,灵犀正好将屋子里的碎渣等都扫干净了。看到盈袖手里的东西后,灵犀的脸色白了一分。
“嗯!”盈袖的眼睛还有些微红,是方才在库房里恼得直掉泪的缘故。她看了看屋里,妍华正在专心地看书,便拉着灵犀悄悄出了屋子。
“好妹妹,你且跟我说实话,上一次你手腕上的勒痕可是那赵四儿干的?为何不告诉我?”
灵犀鼻子一酸,别开了眼,抬手拭了拭眼角后唾了一口:“姐姐你可是也被他欺负了?这个死獠奴!怎得越来越不要脸了!”
她恨恨地蹬了一脚,咬牙切齿地像是想立马把赵四儿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好妹妹,不要恼了,我已经教训过他了……”盈袖说着便将踢了他命根子的事情说了出来,逗得灵犀直笑。
“就该这样,看他以后还敢动手动脚,府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姐妹受了他欺负!哼!那日真是手轻了,我只掴了他一巴掌,真该像姐姐这样踢得他断子绝孙!”
盈袖听她这样说,便知道她没有受了多少欺负,心里的石头便也放了下来:“这事暂且不要跟格格说,咱们就不要让她操心了。”
灵犀点了点头,忽而又担心起来:“那死獠奴没脸没皮的,指不定会瞎闹,败姐姐名声呢。他若真敢那样,我定饶不了他,就是被骂也是要告到福晋那里去的,哼!当初在福晋身边伺候的时候,他怎么着也没有胆子把心思动到我身上去……”
她嘴快,说出来之后才讪讪地有些尴尬,忙解释道:“好姐姐,你可别生气,我也没有说咱们格格不好,我只是想……”
“我知道。赵四儿他可是有什么关系?”盈袖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将她的解释打断了。
“哼,那死獠奴是魏侍卫的舅舅,真不明白魏侍卫怎得会有他这样一个舅舅?老泼皮!难怪一把年纪了还没成亲!呸!”
第二日,妍华携着盈袖去福晋寝殿请安,让灵犀瞅准了时候将桂花糖提着往胤禛的书房走,这样她便不用请完安再回来取桂花糖了。
她心里一直埋怨着胤禛这人太麻烦,瞟到自己伤了的左手,又惋惜为何伤的不是右手。
一路上碰到了两个小丫鬟,看到她们的时候,瞅了又瞅,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
盈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妍华却压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纳闷地把自己从上到下看了看:“盈袖,她们这是怎么了?我身上可有哪里不对劲儿?”
“哪里,小姐今日特别美呢。”盈袖轻轻笑了笑,掩去眉间的那抹忧虑,抬手整理下妍华的衣角。
“哼!盈袖,你就会唬我。”妍华娇嗔着轻轻锤了她手臂一下,便没再多想,继续往前走去……
待她们走远时,那两个小丫鬟便议论出了声儿:“新格格旁边那个,便是勾引赵四儿的人吗?”
“好像是的,新格格带进府里的便只有她了,不是她又是谁?真看不出来,啧啧……”
妍华与盈袖俩人赶到福晋寝殿时,侧福晋已然早早地到了。她一看到她们两人,便眼带笑意地盯着盈袖看了一番,打量完后便蔑视地轻哼了一声,缓缓掏出鼻烟壶来在鼻尖绕了绕。
☆、第三十章 反咬
妍华看到侧福晋嘴角那嘲笑般的讥诮,不解地看了一眼盈袖,发现盈袖的脸色有些苍白,忙问她是否哪里不舒服。
盈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妍华莫名其妙地又看了一眼侧福晋,看到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有些憋闷,行了礼后便索性不再看她。
却不想,也不是她不看便能不看的,这不,她刚坐下没一会儿,椅子还没捂热呢,侧福晋突然幽幽地开了口:“听说新格格手下的人,很是能干呢!”说完轻轻笑出了声儿。
妍华纳闷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侧福晋这语中带刺是想表达些什么意思。妍华有些莫名地抬头看了下盈袖,见她脸色似乎又白了一分,便偷偷握住了她的手。盈袖宽慰地弯了弯嘴角,却是笑得无力。
“侧福晋过誉了,她们哪里及得上您手里的丫鬟能干呢。”妍华本意是谦虚一下,说话的语气也与平日里的温和调调无异,却不想,侧福晋听了这话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一下子便冷下了脸。
只听她突然冷哼了一声,缓缓收起了鼻烟壶。
妍华只觉得有两道冷冷的眼神突然射了过来,抬眼看去,发现侧福晋居然面无表情地瞪着自己,一时间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方才的话她确实是带着谦虚的意味去说的,并没有任何讥讽的语气,这难道也错了不成?
侧福晋幽幽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冷冷地笑出了声儿:“梳月,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叫什么物以……”
“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她旁边站着的梳月立马接了上去,语气里透着妍华听不懂的讥讽。
盈袖的唇色都白了一分,她心里已经猜晓出了什么事儿,只怕那赵四儿在背地里反咬了她一口,不知道编排了她些什么,只怕是很难听的话。
她自己倒是不怕,顶多求福晋彻查此事或者挨几下板子,只是她担心会给妍华招来什么祸端,所以心里着实悔得很,只怨自己昨日里踢得太重了,以至于赵四儿会这样报复。难怪灵犀那样烈的性子,会对赵四儿欺侮她的事情守口如瓶,定是担心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哪个是盈袖?”妍华忍着心里的不快坐了一会儿,便突然听到福晋那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
盈袖“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奴婢是盈袖!”
妍华隐隐有些不安,待她看到福晋时,福晋脸上正凛凛地没有一丝笑意。
木槿搀着福晋坐好后,她目光如炬般将众人扫了一遍,最后视线停在了一直跪在地上的盈袖身上:“你便是盈袖?你可知错?”
盈袖忙磕了个头,从容地答道:“福晋,奴婢是冤枉的,还请福晋明察。”
“呵呵,”侧福晋轻轻嗤笑了起来,捏着帕子轻轻掩在嘴角不疾不徐地说道,“真有些可笑呢,福晋还没说你犯了什么错,你便嚷着说自己冤枉了。莫不是你心里有鬼吧?还是说福晋不明是非呢?”
“侧福晋,盈袖绝不是这个意思,这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奴婢请问福晋,盈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妍华听到侧福晋的刁难,再也坐不下去了,不卑不亢地一下便跪在了福晋面前。
☆、第三十一章 审问
“哟?新格格这是什么意思呢?是指福晋不明是非了?”侧福晋看到妍华跪了下去,非但没有住嘴,嘴边的讥讽反而更加明显了。
福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侧福晋你且少说两句吧。”
被福晋一阻,侧福晋脸上的不快立马就显现了出来。她白了福晋一眼又迅速地收回了眼神,嘴里轻轻地“嘁”了一声,却果真住了嘴。
福晋听到了那声不满,只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站在身边的木槿却不满地瞪了侧福晋一眼。
“盈袖,你可知我说的是何事?”再看向跪在那里的盈袖时,福晋的声音放柔了一些,不似方才进来时那般冷冽了。
“福晋,定是因为奴婢昨日去库房取了一套杯子,跟掌门的闹了些不愉快。奴婢实在不知犯了什么错,还请福晋明示。”
福晋听后没有言语,只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汤药,慢慢地喝了个干净。喝完后又接过木槿递过来的帕子擦拭了下嘴角,这才又看向跪在地上的盈袖。
她慢悠悠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木槿,木槿会意,立即出声厉喝道:“盈袖,赵四儿说你勾引他不成,还恼羞成怒地踢了他命根子,可有这事儿!”
盈袖听到这话后,心里反而踏实了些,她镇定地又磕了个头:“福晋,奴婢踢了他命根子是真,勾引他这事儿却是他胡说了。”
“哦?”福晋微微抬眼,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侧福晋,没再吭声。
“他怎么个胡说法儿了?你细细说来给福晋和侧福晋听听。”木槿见福晋不再说话,便又出声询问……
“啊!怎得这样晚了?纤云,快帮我梳头。”万福阁内,耿氏这才悠悠然醒转,拉起帷帐一看,外面已然大亮,忙着急地要起身。
“格格恕罪!”纤云见她忙着要梳妆,跪了下来,“奴婢擅自做主,已经差人替格格去跟福晋告了病。”
耿氏恍惚了一下,便又静了下来,轻轻地应了一声:“哦,也好。”
昨日耿氏从妍华那里要回那两只风筝后,盯着那只已经坏掉的风筝看了大半宿,还抹了一会儿泪。
纤云以为她是担心胤禛以后会与她疏远才伤心,便安慰了她一阵,是以耿氏睡下得比较晚。清早见她还睡着,纤云便自作主张地帮她告了病,偏巧听到下人们议论盈袖与赵四儿的事情。
“格格,今日福晋那处定会有事情发生,您不去正巧也是躲了那些糟心事儿。”纤云帮着耿氏穿衣起身,顺口就说了起来。
“怎么了?又是出了什么事情?”耿氏揉了揉眉心,疑惑地看向纤云。
“是对面儿的新格格,她带来的盈袖出事儿啦……”纤云便把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说给了她听,“福晋那里肯定也是听说了此事的,奴婢估摸着侧福晋今日肯定是要将这事儿挑出来说说的,所以眼下福晋可能已经在审盈袖了。”
“嘶……”耿氏听了有些讶异,倒抽了一口气,“盈袖看着颇沉稳,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是不信。纤云,快帮我梳头,我要过去看看……”
“格格!你去凑这热闹做什么?你昨儿个歇息得晚,今日就……”
“不行,妹妹那样小的年纪,定是慌极了。我去看看,或许能说上点话……”
“格格!”纤云急得闪了舌头,怨自己不该把这事儿说给她听,“听奴婢一句劝,您就不要蹚这浑水了,您不是向来都会躲着这些麻烦事儿吗?”
耿氏见她不帮自己梳头,便自己动起了手,听到纤云急得直跺脚,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当初但凡有人帮着我点儿,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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