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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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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难养
“灵犀,你刚刚不是送了桂花糕过去吗?怎得还要我再送一趟?”妍华看着盈袖又准备好的那一个食盒,微微嘟着嘴,颇有些不满。
“贝勒爷说,十三阿哥喜欢吃咱们府里的桂花糕,尤其爱吃盈袖姐姐做的,所以让格格再送些过去,给十三阿哥带回去慢慢吃。”灵犀这会儿终于顺了气,不再喘了。
“……胡说!这真是胡说!十三阿哥几时尝过盈袖做的桂花糕了?”妍华瞪大了眼睛顿了一下,旋即哆嗦着嘴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还想问,四贝勒说这话的时候,十三阿哥是不是压根还没尝桂花糕呢?
“奴婢才没有胡说!”灵犀见她这模样,以为妍华说她在撒谎,忙背着手学起胤禛的模样说起话来,“贝勒爷说了:十三弟,你看看!这小丫头方才还说不敢造次,结果我叫她送些桂花糕来都叫不动,当真是胆肥。”
妍华听后一个哆嗦,想像着那双清冷的眸子在自己身上扫射的情景,手一抖,将那只方才因为摔倒而被压坏的风筝掉到了地上。
“你怕他做什么?”盈袖默默地捡起那只已经坏掉的风筝,低声喃了一句。盈袖向来了解她们家小姐,这次选秀,她小心翼翼了两个多月,到了这府邸后,许是觉得没有那样可怕,近来正慢慢释放出本性来,只是不知为何,对四贝勒似乎有些惧意?
妍华却听到了,心虚地别开了眼,轻哼了一声:“送就送,他才是爷,我怎么敢造次。”
灵犀陪着她赶去书房时,十三正笑意盈盈地跟胤禛一起从书房走出来。看到她时,十三眼中的笑意更甚了,跟胤禛对视了一眼后揶揄道:“四哥,我吃了你府上的桂花糕,还想带点回去是不是太不像话了?估计小嫂子都嫌我小家子气了,磨蹭了这么久才过来,心里指不定说我什么坏话呢,哈哈……”
妍华听到他肆无忌惮的爽朗笑声,心又忍不住狂跳了两下,扫到胤禛看过来的淡淡眼神,她又赶紧低下了头:“十三阿哥,我有事耽搁了会儿,这书房离我那儿也有些远,所以来晚了……”
“哦?那我让你送过来,为何你第一趟不自己送来呢?怕我的贵气折煞了你不成?”她听到胤禛轻笑了一声,又用一副急死人不偿命的慢慢吞吞语气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妍华到嘴的言语顿时被最后这一问给噎在了嗓子眼,干瞪着眼瞅着手里的食盒半晌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回应。最后,她暗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四贝勒,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您就别再记着那句话了,是奴婢错了,不该那样说的。”
胤禛听到她语里满是委屈,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些,无声地与十三对望了一眼,笑得更加欢乐了。
“嗯,有些道理。这样吧,你去书房挑本书拿回去读读,等读完了我要考考你。以后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来,免得怨怼我没有好好教导你。”
妍华惊得目瞪口呆,抬起头来看向面前那两位笑意浓浓的皇子,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本意是想说自己是女子,古人都说难教养了,所以请胤禛原谅她的口无遮拦,却没想到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正在她错愕之际,十三阿哥走近两步抬手将她手中的食盒接了过去……
☆、第十七章 受罚
“真是自讨苦吃自讨苦吃!他怎么这样小气的?”妍华垂丧着脸,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路。
“我的好格格,你快别说了,当心被别人听了去。”
灵犀一路上都心惊胆战的,紧张地四处张望着,生怕被别人听了去。她来府里这么几年,从没听谁这样形容过四贝勒。众人有说他冷面的,有说他性急的,倒是真没人说过他小气。
妍华凄怨地瞟了灵犀一眼:“他就是小气,我明明是夸他有贵气,他却反复念叨了这么多遍,硬是拿我的话来挤兑我,现在还罚我背书……”
看到灵犀紧张的样子,她呼了两口气,微嘟着嘴没再说下去。直到回了万福阁,她一张小脸还阴沉着,纠结地连五官都快拧到一起了。
“妹妹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吗?”她还未进屋子,耿氏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了她。
“姐姐……哎,今天我不宜出行。”她张嘴想诉苦,可眨巴了两下眼睛后,还是咽回了肚里。
“我刚从福晋那里回来,妹妹你……是不是撞到弘昀了?方才……我看到巧翠气气呼呼地跑去福晋那里说了些什么,似乎提到你撞了弘昀……”耿氏迟疑着问了出来,眼里满是关切,“福晋过会儿可能会找你问话,妹妹小心着应话就是,可不要莽撞了。”
巧翠是侧福晋身边的一个丫鬟,平日里都是负责照料弘昀的。
盈袖看到妍华回来,迎出了屋子,正好听到耿氏的话,忙福了身子:“耿格格,方才格格是急着回来取东西给贝勒爷送过去,所以走路急了点。当时小主子有个嬷嬷护着,格格倒是真没有撞到他。”
妍华本不想多做解释,可听到盈袖这样说,便也没拦着。
耿氏缓缓点了下头,欣慰地轻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看妹妹也挺沉稳的,不似那样莽撞之人。待会儿福晋若是找你问话,你便也这样如实回答便是,切不可否认狡辩。”
“多谢姐姐提点。”妍华一动容,明亮的眸子里更水润了些,心里刚刚浮起的委屈也消退了不少。
果不其然,妍华刚回屋子整理了一下妆容,福晋便差了人过来叫她去佛堂。
妍华赶到佛堂时,福晋正跪在一尊佛像前,闭着眼在默诵经文。自从弘晖殇了之后,她愈发爱来这里了。
妍华也不敢出声,见福晋并没有睁眼的动向,便只得跟着跪了下来。她小心地抬眼看了看福晋,只见她消瘦的面容此时异常安静宁和,眉目间的悲伤此时也全都消散。听说福晋之前也没有这样瘦的,自从弘晖走了之后,她便突然消瘦得厉害。
福晋长得很慈和,突然让她想起自己的额娘,想到福晋刚失子不久,妍华心里的委屈也逐渐没了。她默默地闭上眼,突然想念自己的阿玛额娘了。
袅袅的香火气萦绕在周身,妍华心里的躁气慢慢落下,沉淀,最后一片通透。她仿佛能听见福晋嘴里正在默诵的经文,窗外干爽的日光也悄悄送进丝丝暖意来,这样的宁静很是让人惬意……
“格格!”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震响在耳际,妍华一惊,猛地张开眼来。
赵嬷嬷已然搀着福晋站在旁边,正不悦地瞪着妍华,满脸的褶子为她的不悦徒增了几分生动,显得有些凶狠。方才正是她喝了那么一声,将跪久了之后昏昏欲睡的妍华给惊醒了。
妍华因为跪坐在地,这一惊,赶紧就着姿势给福晋磕了个头:“福晋,奴婢方才……”
“罢了。”福晋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本来微蹙的眉头舒缓开来,淡淡的眼神在佛堂里看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案几上。她抬起手来指着案几上的一本佛经,对妍华说道:“你且把那本佛经拿回去誊抄一份,去去躁气。”
☆、第十八章 争执
“格格,您可回来了。”
盈袖扶着妍华回到万福阁的时候,灵犀正眼巴巴儿地伸长脖子站在门口瞅着,一见到她们的身影便赶紧迎了出来。
“噗……灵犀你做什么呢?之前也没见你这样惦念小姐呀,这会子倒跟个盼着夫君回家的小娇娘一般。”盈袖见妍华不开心,故意笑着调侃起灵犀刚才的模样。
妍华旋即附和地点头:“就是,灵犀,一会儿不见就这样念我吗?”
她也不知自己在佛堂里跪了多久,只知道拿了佛经走出来的时候,盈袖正担忧地等在外面,说她进去近一个时辰了。
她了然地点了点头:都跪这么久了,难怪方才会一不小心入了瞌睡。
因为跪得腿脚发麻,所以一路上几乎都是倚着盈袖挪回来的。到了万福阁时,她的腿脚方才缓过来。
“格格这是怎么了?福晋罚您了?”灵犀看到妍华走路的模样有些怪异,关心地从另一边扶住了她,一边走着一边询问。
“嗯,罚我抄经书呢,看!真是倒霉透了!四贝勒叫我读书,福晋叫我抄佛经,他们两个怎么都喜欢这样罚人。”妍华委屈地一撇嘴,扬了扬手里那本厚厚的佛经,水汪汪的眸子闪着莹莹泪光,娇然欲泣的模样看着叫人心疼。
灵犀轻呼了一口气:“那还好,定是侧福晋叫人去告状的。若是侧福晋闹起来,格格您恐怕要挨更多的罚,福晋这样罚你,已是极仁慈了,格格你就费心抄一抄吧。自从小主子去了之后,侧福晋的两位小主子可愈加尊贵了,格格您若是能为贝勒爷生个……”
“灵犀,你真是比我额娘还要唠叨。”妍华坐上椅子后,见灵犀又要扯到争宠的话头上去,出声打断了她。
蹲下来帮她捏腿的灵犀一滞,委屈地微微瘪了下嘴,别开了眼不再看她,闷闷地抱怨:“奴婢还不是为了格格好。方才四贝勒来找格格了,听说格格被福晋叫去了就走了。奴婢看到贝勒爷跑去对面用膳了,真是白给他人做嫁衣裳!”
“噢~”妍华抬起眸子看向耿氏的屋子,一时愣愣的,应了这么一声便晃起神来。
“啪!”对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响,像是杯子被摔到地上的声音。
妍华猛地一惊,回过神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到了窗边儿往对面看去。
只听“吱”地一声,那面的门开了。胤禛冷着一张脸甩了甩手抬脚跨过了门槛,大步走了出来。察觉到有视线看向他时,他顿了一下,抬起那双清眸往这边看来。妍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突然有些心悸,本能地将头一缩,躲开了那道凛然的视线。
她贴着墙头微微喘息起来,抬手抚着心口的位置,脸上跟做了贼一般有些发虚的神色。她担心胤禛会因为她偷看了那一眼而跑到她这边来,他此刻的心情显然不好,若是跑过来了,又罚她一道,那该如何是好?
“格格?格格?”
灵犀被她刚才那一串举动弄得有些发懵,等反应过来时忙笑着跟到了窗边。她本以为妍华终于开了窍,这下是要采取行动将四贝勒给吸引过来了,却没想她还没走到窗边,妍华便突然心虚地躲到了窗后。
“呃,嗯?他真过来了?”妍华看到灵犀狐疑地盯着自己,忙瞪大眼睛后怕地看向了门口……
☆、第十九章 刁难
“贝勒爷已经走了!格格您在想什么呢!”灵犀嗔怨地斜睇了她一眼,转身出了屋子。
她好心好意准备了晚膳,生怕妍华被责罚,还兀自担心了一下午。眼下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她却还是不开窍,灵犀觉着心里窝火地很。她来府里这几年,就没见过不喜欢恩宠的人,一时又暗暗埋怨自己跟错了人,以后的日子不知是悲是喜,心下更加凄然了。
第二日,耿氏遣了纤云去福晋处告病,没有去请安。
妍华想拉住纤云问问耿氏的情况,可众人皆在场,她又实在不方便问,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纤云退了出去,自己心里干着急。她琢磨着,定是耿氏昨夜跟四贝勒闹了别扭,所以四贝勒才会黑着脸出了她屋子,她今日也提不起精神就告了病。
“哼!一个两个都娇弱得很呐!”侧福晋有意无意地斜睨了妍华一眼,鼻间嗤笑着轻哼了一声。
福晋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只是接过木槿递给她的药静静地喝下。
妍华看这情形,也不敢提前离开,只好沉默着坐在椅子上低头看手里的丝帕。这块丝帕是她最喜欢的一条,上面绣了一句诗: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她觉着这句诗里的意境极好,明明听到大风穿过林子时吹打叶子的声音,却能不急不缓地慢慢前行,还怡然自得地唱着小曲儿,多悠哉惬意。她十岁那年听到这句诗后,便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好几条帕子上都被绣上了这样一句,着实有些魔障了。
“昀儿昨儿夜里没睡好,一直闹呢。”沉寂了一会儿,侧福晋放下手中的杯子又慵懒地开了口,斜睨了一眼妍华后,便看向了福晋,“恐怕是白日里受了惊吓,夜里竟是一直梦呓,可把我急坏了。”
妍华见她说得慢慢吞吞,又颇有些阴阳怪气,暗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是要来,她该想到侧福晋不会那样轻易饶人的。
福晋抬头看了一眼妍华,转过眼看着侧福晋关切地问了一声:“可叫了大夫给弘昀看看?”
侧福晋缓缓点了下头:“请了,一大早就差人传了柳大夫,好在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夜里被梦魇着了,真是叫我担心得不得了。”说着一手扶着额角,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心口。
“嗯,没事就好。”福晋缓缓点了下头,松了一口气。
再抬眼看向妍华时,她收起了脸上的那层笑意:“昨儿叫你抄的佛经,抄得怎么样了?”
侧福晋听后,不悦地看向了妍华,低声抱怨了一句:“就抄一抄佛经?还真是罚轻了。”
福晋斜睨了她一眼,没有多言语,复又看向了妍华。
盈袖忙掏出了几张纸来,呈上前去。
“回福晋,奴婢昨夜在佛堂跪了一会儿,回去后有些晚了,所以暂时只抄了这么些。”妍华偷瞄了侧福晋一眼,见她听到自己被罚跪时,嘴角荡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昨夜她本不想抄的,想着刚受罚不会这样快就检查,可是盈袖苦口婆心地说了好一会儿,她想着也有道理,用完晚膳后忙静下心来抄了几张纸。果然,福晋今儿就问了。她就知道,侧福晋不是那样容易饶人的。
“嗯!字写得倒是秀气,也是用了心了。让你抄经书是望你能用心读一读,去去躁气,你也不必求快。”福晋看着妍华抄的那几张纸,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二十章 哭声
“格格,且慢走!”妍华刚走出福晋的寝殿,木槿便追了上来。
她跟盈袖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地停住了脚。
“福晋可还是有什么事情要交待?”待木槿走近前来,妍华看到她手里捏着一本书,心里一紧。莫不是嫌那一本佛经太少,又送来一本吧?
木槿笑靥如花,察觉到妍华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她手中的经书上,开口解释道:“福晋让奴婢拿去佛堂的。”
妍华暗暗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了些。
“格格,今儿个是汉人的寒衣节,夜里若在府里听到哭声,莫要惊怕。方才福晋也不是故意为难格格,格格可不要放在心上。福晋若是不在侧福晋面前追究一下那件事儿,侧福晋心里定是会不舒服的。”
“福晋费心了,她的苦心我自是明白的。还要谢谢福晋,若是依着侧福晋的意思,我定是要被罚得重多了。”
木槿恬然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礼貌地道了别后便朝着佛堂的方向走去。
“小姐,看来福晋也挺有心的。”盈袖看了看木槿的背影,跟着妍华一起往万福阁的方向走去。
妍华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她在背诗,来请安之前她顺便翻了下从胤禛书房拿回来的诗集,一路走着一路默诵,她可不想等什么时候再遇到胤禛时,连诗集都未翻过。
回到万福阁后,她径直去了耿氏的屋子,见她正斜躺在踏上翻着书,微微松了口气:“姐姐,病可好些了?大夫来看过吗?”
“妹妹来了啊。”耿氏循着声音看到了她,准备起身下榻。
妍华见状,赶紧急走了两步来到榻前将她按住了:“姐姐且歇息着,莫要管我,我只是过来看看呢,姐姐没事就好。”
耿氏的脸色有些泛白,却依旧笑得温婉贤淑:“许是昨夜吹了点风,早上一醒来就头疼地厉害。大夫已经来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纤云在熬药,等喝下就会好了。”
“那就好。”妍华微微笑着与她说了一会儿话,见她眉间似有疲态,便也没有待太久。
回到屋里时,看到摊在桌上的佛经,她登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倒不是因为妍华不爱读书,而是经书实在难懂,更何况还要让她誊抄一份呢?想到这个惩罚是因为差点儿撞到弘昀造成的,她便懊恼自己的莽撞,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小心一些。
盈袖说今日是鬼头日,让妍华尽量在屋子里好好待着,没事就不要出去转悠了。妍华倒也没有兴致出门,于是便在屋子里憋了一整日,抄写经书,再读读诗集,时间过得倒也很快。
用过晚膳后,她看到桌上摞着的一沓抄好的经书,满意地点了点头:“明儿请安的时候只要带几张便够了,这样每次去都能带一些给福晋检查。对了,耿姐姐身子怎么样了?灵犀,陪我去看看她呢。”
耿氏并不在屋里,有一个丫鬟只说耿格格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妍华便只好恹恹地往回走,刚走出几步,她突然疑惑地看向了灵犀:“灵犀,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哭?”
☆、第二十一章 发现
灵犀见妍华这样问,便也倾耳听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格格,真是呢。许是谁在给逝去的亲人送寒衣呢,格格还是快些回去吧。”
“姐姐不在,这会子又有人在哭,你说在哭的人是不是姐姐啊?毕竟这万福阁也就住了我们两个。”妍华说着便循着那哭声走去,也不管灵犀满脸无奈地想要拉住她,只是说着看看便回。
只见在万福阁的东北角,一处非常隐蔽的灌木丛后,耿氏正跪坐在地,一边嘤嘤哭泣,一边烧着什么,纤云则跪在一边时不时地往炭盆里扔点儿纸钱。
“啊!那是……”待妍华看清耿氏烧的东西后,心里一惊,疑惑地瞟向灵犀。灵犀生怕她惊扰了耿氏,顾不得尊卑,拉着她赶紧回了屋子。
“灵犀,耿姐姐为何在烧小人的衣服鞋子?”妍华这才大呼小叫地吐出了心里的疑问,一双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因为耿格格五个多月前小产过呀。”灵犀白了她一眼,司空见惯一般随口答道。
“啊!”妍华难以置信地惊呼了一声,半天才缓过气儿来。
“格格你也不要太惊讶,宋格格不是也才小产了吗?听说宋格格以前还生过一个女儿,也早早地夭了,侧福晋也殇过一个小主子的……”灵犀见她真的有些受惊,忙倒了杯水给她,又帮着抚了抚她的背,顺顺气。
“灵犀!跟小姐说这些做什么!”盈袖正好从外面进来,听到灵犀说的那些话,有些不高兴,斥责地止住了她的话头。忙走过来柔声安慰了妍华一会儿,让她不要害怕。
“盈袖!”妍华见盈袖挡在她与灵犀中间,还一个劲示意灵犀不要再多说,不禁有些急了,扒开盈袖复又扯住灵犀问道:“我不怕,你且细细说给我听!”
灵犀迟疑地看了一眼盈袖,一时间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格格,其实奴婢……也不是太清楚当中的细节,奴婢也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也许都是不幸早夭了吧……”
妍华听她这样说,失落之情溢于言表,垮着一张小脸又问道:“那耿姐姐的呢?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
灵犀又迟疑地侧头看了一眼盈袖,犹豫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看她做什么,快说呀!”妍华微微冷下脸来,瞪了灵犀一眼。
妍华的脸尚未长开,嫩嫩的容颜这样一生气就像孩子耍脾气一般,着实没有威慑力。灵犀倒是不怕她,只是担心她听了以后会乱想。
盈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冲灵犀点了点头,灵犀这才吃了定心丸一般开了口:“奴婢当时也不在场,只是听说那一日耿格格在花园中散步,宋格格的小心肝儿不知道从哪儿冲了出来,耿格格一吓,不小心就跌了一跤,然后就……”
“小心肝儿?”
“是贝勒爷让宋格格养着的一只小犬,模样还挺可爱的呢,就是那一日不知为何胡乱冲撞,结果害得耿格格……哎……”
“后来呢?那只小犬可是被宰了?”妍华一脸的凝重,她见耿氏平日里和善温柔,却不想她也经历过小产的苦痛,所以她心里对耿氏的欢喜又多上了一分疼惜和怜悯。
“可不是,耿格格哭了小半个月的。可是贝勒爷喜欢狗,所以从那以后,福晋就加了一条规矩,养狗可以,但是必须栓住或者有人看住,若是再出那样的事情,就不仅仅是宰掉一只小犬的问题了。”
☆、第二十二章 宋氏
“贝勒爷,福晋……”木槿端着盆从里间走出来的时候,抬头便看到胤禛正往里走,忙要行礼,被胤禛抬手示意免了。
“她已睡下了?”胤禛没让她通报,只轻声询问了一下。
木槿点了点头:“福晋刚睡下,奴婢还是进去跟福晋说一声……”
“不必扰了她,我就是过来看看。她最近睡得不太安稳,既已睡下便让她睡吧。她近来情绪可好些了?眼睛还会痛吗?”胤禛坐上旁边的榻,接过一个丫鬟递上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旁边的小桌上放了几张纸,上面是满满的字,于是便随手拿起来看了看。
“回贝勒,福晋近来一直按时喝药,眼睛不似之前那般疼痛了。本来福晋的情绪好了许多,只是前几日宋格格不幸小产,她一忧心,心绪又有些不好了。”
“哎……”胤禛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目光依旧落在手上那几张纸上,发了一会儿呆。
“就让她好好歇着吧,我明儿再来看她。”
木槿之前便已经让别的丫鬟将手里的盆接走,眼下见胤禛有要离开的迹象,便恭敬地跟在他身后恭送一番。胤禛刚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将捏在手里的那几张纸递给了木槿:“我倒是忘了放下,她这儿平日里只能见到弘晖写的字,这是谁写的?”
“这是新格格写的。”
“哦?原来是她写的。”胤禛将手收回,又静静地多看了两眼,方才将那几张纸又递到了木槿那双已然恭敬伸出的双手上……
锦绣轩内,灯火依旧明亮。
一袭暗红色的纱帐内,伸出一只白嫩如丝的纤纤玉手来,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赶忙递上一块帕子。接到帕子后,她的手指缓缓弯曲,掬成一朵兰花状,捏着帕子柔若无骨般缓缓收进了纱帐内。半晌,那只白皙的玉手又将那块帕子送了出来,旁边的丫鬟立马将帕子接了过去放在一旁的盆里。
“新格格长什么样儿的?近来在做些什么呢?”纱帐内的人懒懒地开了口,声音柔柔糯糯的却是带了丝妩媚,听得人心都跟着发酥。
“格格,新格格长得跟个孩子似的,及不上格格您的千分之一呢,奴婢听说贝勒爷至今还未碰过她呢。”伺候在旁边的丫鬟得意地笑了起来,她叫惜云,是锦绣轩里伺候宋格格的贴身丫鬟。
“哦?是吗?你见过?”纱帐内的宋格格轻轻笑了起来,说话的语调也一波三转,让人听了不由得心里一颤,跟着她的笑声波动起来。
“奴婢昨儿个在小花园见着了,姿色倒是真及不上格格您的千分之一。听说新格格昨儿就闯祸了,把侧福晋的小主子给撞了呢,福晋罚她跪了个把时辰,还罚她抄经书了……”惜云的一双丹凤眼紧紧看着纱帐,仿佛能看到里面的人儿似的,说着说着忍不住捂嘴轻笑了起来。
“嘻嘻……”纱帐内的宋格格也跟着笑出了声儿,那笑声如同幽转的琴音一般好听。
她笑了一会儿,方才渐渐止住:“看来这位新格格,挺有意思呢。惜云,挑好些的绸缎送过去,就当是我作为姐姐送给她的礼吧~”
☆、第二十三章 送礼
“格格,这些是咱宋格格送给您的。格格说,您新来府里,她正巧身子不适,如今又要坐小月子,不能以姐姐之礼相待,还要您费心熬汤与她喝,着实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格格今儿个特意差奴婢先来道谢,待她身子好了,再亲自谢格格。”
惜云指了指她身后小厮手里捧着的那几匹绸缎,笑着说完了这段话,便示意小厮将绸缎送进妍华的屋子。
妍华忙拦住了,歉意地笑了笑:“姐姐也真是太客气了,这礼我受之有愧啊!那一日不过是熬了些汤给姐姐喝,实在受不得姐姐这样贵重的礼呢。”
“格格,您若不收,奴婢回去可不好交差呀!您可是看不起咱格格的这点礼?”惜云的一双丹凤眼微微挑了挑,无端地有些凌厉。
“岂敢,我只是觉得宋姐姐太客气了,我自惭形秽呢!”妍华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收了手,朝惜云走近两步,将堵着的道儿给小厮让了开。
“整好我前些日子摘了好些桂花,盈袖手巧,做了些桂花糖。你且带些回去给姐姐尝尝吧,希望姐姐不要嫌弃呢。”
“谢格格!咱格格定会喜欢的。”惜云笑了笑,随盈袖取了一些桂花糖后,便离开了。
待她离开后,妍华长舒了一口气,卸下脸上的笑容转身想要进屋子,却看到对面的耿氏正站在窗子边儿看着这儿发愣,便抬手朝她挥了挥,扯着嗓子叫唤道:“姐姐,盈袖做了些桂花糖,我待会儿送些与你尝尝!”
“咳咳~”
她刚叫唤完,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咳了两声。
妍华还未来得及放下来的手,就着挥手的姿势便那样僵在了半空。她尴尬地回过头去看了看,只见魏长安跟着胤禛就站在她身后,刚才那两声咳嗽声便是魏长安发出来的。
她讪讪地收了手,忙转身行了礼:“贝勒爷,您……怎么来了?”
胤禛见她一直低着头不看自己,便抬手拖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上来。她那双好看的杏仁眼水汪汪的,仿佛随时都能滴出水来,嫩嫩的肌肤触在手中滑滑的,像那柔弱无骨的花瓣,似乎透着芳香。
妍华被迫抬起了眼,一不小心就撞进了他的那双清眸中。他的眸子有着淡淡的清冷,仿若一汪深潭,总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叫她捉摸不透。他眼底的高深莫测,尤其那似乎能洞穿一切的神情,总是叫她止不住就慌乱。
“我不能来?”他好笑地抬手捏了她脸颊一下,不待妍华有反应,便背着手踱步进了屋。
方才被他捏过的脸颊迅速嫣红一片,妍华忙神色有些慌乱地跟着进了屋。
“这是谁送来的?”胤禛抬手指了指那几匹绸缎,随口问道。
“是宋格格刚刚差人送来的。”妍华又福着身子答道。
“嗯,她此刻还能惦记着你,倒是有心。”胤禛微微颔首,瞟到妍华又低着头站在旁边,眸子微微一凛,抬手招呼她近前,“你过来,站那样远做什么?你书读得怎么样了?”
妍华有些不情愿地走近了两步,被他这么一问,眼角冷不丁地抽搐了一下。她讪讪地笑了两下,低着声音答道:“回贝勒,奴婢……正在读呢……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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