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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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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多尔济塞布腾,只觉着他有些轻佻。她理想中的夫婿,要像十三一样爽朗,还要像胤禛一样睿智,可是她与多尔济塞布腾相处了一段时日,只觉着他与这两点都挨不上边儿。前途究竟如何,她也说不上来,其实她心里也忧得很,可事已至此,她也无可奈何,只想开开心心地出嫁,好让挂记她的亲人都放下心去。
“额娘,喜欢一个人儿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辗转了心思,再回过头来时,带着娇羞将妍华扶进了内殿,悄声在她耳边问了起来。
☆、第五百六十七章 皇后
五日后,皇后传话进宫,让熹妃去圆明园见她。
妍华知道定是为了笑笑的事情,因着她心里也一直惦记着此事,所以话一传进景仁宫,她便急急地跟胤禛请旨要去圆明园。
郭答应正要去给她请安,看到她的轿舆往养心殿去了,便折身回了钟粹宫。妍华曾与裕嫔说过,这后宫里头缺妃嫔,她这两年会向皇上和皇后进言册封一些人。裕嫔跟武贵人说过这话后,武贵人被安答应她们捧言几句便忘乎所以地将这话说出去了,所以那些个答应以及连答应都不是的官女子,一个个都满心期待。
稍微有点儿心思的,都仗着与熹妃的那一丁点儿七拐八拐的交情去景仁宫请安、侍疾。郭答应也是侍过寝的人儿,况且之前又常在景仁宫打理石榴树,来景仁宫比别个人都要勤快一些。其次便是安答应。
妍华本以为胤禛不会为难她,没成想胤禛听她说要出宫去圆明园,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压根不同意放她出去。
妍华也不愿同他争执,见他脸色不好,只得郁郁不乐的回了景仁宫,又写了封书信让那太监带回去交给皇后。
那倒夜香的齐狗剩,自打被金三好生留宿过一夜后,对景仁宫便生出许多好感来。他之前也听人说过熹妃的事情,没见着熹妃之前,他一直以为熹妃是那种美若天仙的活颜祸水。待有幸远远瞧见过熹妃的身影时,他只觉着与别个娘娘长得好似一样,也没有很突出,不过是气势足了许多。
待出入景仁宫久了,他才发觉熹妃与传言中差别颇大,起码景仁宫上下没有人说熹妃一句不是,个个都是主子长主子短,没人想离开景仁宫去别处伺候。若不是熹妃待他们好,他们哪里会这么维护熹妃?对宫女太监都如此,可见熹妃是个大好人。
如此一有好感,齐狗剩便对张李子让他监视熹妃动向的这个差事有了不解。以前他不过是想换个地方做事,加上张李子掌管着他的生杀大权,他不得不听命,可如今景仁宫里的太监待他这么好,他便觉着他不该知恩不图报。就昨天,金三瞧他干活累,还给他倒了一碗茶水喝,这也罢了,熹妃赏给他们吃的瓜果,他还匀了点儿出来塞给齐狗剩了。
狗剩进宫之前,他娘就跟他说过,多听着点儿带他进宫来的师傅的话,多做事少说话。可是他进宫才一年,师傅就老死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对他好的人儿,他如何能不感情用事?
所以,眼见这一日金三又塞了两块桂花糖给他后,他忍不住拉着金三偷偷问了一声:“熹妃娘娘与张公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金三疑惑地摇了头:“不曾。娘娘待人好,无故不会与人产生过节的。不过就是张公公之前做错了事,挨了几声骂吧?倒也不是主子骂的,是苏公公骂的。”
齐狗剩这下奇了怪了,忍不住嘀咕道:“那为何张公公要我盯着熹妃娘娘的举动呢?我一个在净房当差的人儿,如何盯着熹妃娘娘啊。”
就是因为得了这个差事,他每日在景仁宫倒夜香的工夫总要比在别个宫里头长,闹得别的小太监都笑话他,打趣问是不是景仁宫里头的夜香比较多比较香。他每回都恼得面红耳赤,却又不敢与他们争辩。
金三听到他的嘀咕后,眼里闪过一瞬的惊讶:“你说什么?张公公他……”
“嘶~”齐狗剩倒抽了一口凉气,忙抬手去捂金三的嘴巴。待看到金三因为他手上的臭气而皱起眉头时,忙讪讪地收了收,挠了挠头:“嘿嘿……这个……我还没来得及净手,你……方才我说的事情,你莫要跟别人讲好不好?我也不想害娘娘的,只是你也知道,我不得不听张公公的话……”
金三前脚刚跟他保证,谁也不会告诉,等齐狗剩一走,他后脚就跑去小余儿跟前将事情说了个详尽。
小余儿点了点头:“做得好,我这就去找魏大人。你继续假意与他接近,好生提防着莫让他做坏事儿。”
金三忍不住皱了下鼻子:“狗剩其实人挺好,就是身上臭了点儿。”
“你给我仔细着了,莫要随便与人交心,这是紫禁城,不是茶楼戏院!”小余儿瞧了他一个爆栗子,转身便匆匆往外去了……
八月二十二那日,皇后回了宫,带着笑笑一起回来的。只是皇后宣妍华去永寿宫的时候,笑笑立马躲了起来,说是不愿再见熹妃。皇后叹了两声,却也只好由着她去。
“木槿,我先去佛堂里诵会儿子经,熹妃来了传一声便是。”皇后对着身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宫女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缓缓往佛堂去了。那宫女脸色微僵,只小心地应了一声,便扶着皇后往佛堂去了。
皇后这两年,尤其是今年,见着谁都爱叫木槿。她们都以为皇后思念成疾,可是太医给皇后看过诊后,却说皇后娘娘也没什么病灾,就是整日里吃得太少,身子发虚。
往景仁宫去传话的太监还未到景仁宫,就看到熹妃与嘉惠往永寿宫的方向而去,忙跪下将话传了,跟在了熹妃后头。
皇后让妍华进了佛堂,陪着她诵了一会儿经,才由她扶着往外去。
“皇后身子骨越发消瘦了,当多吃些才是。”妍华扶着她的时候,只觉着轻得很,不免一阵唏嘘。
“吃那么多做什么?年过五旬的人儿了,还能有几年活头?我最舍不下的就是笑笑,偏生你这个亲额娘对她那般不上心,我只好回来一趟了。”
这番指责说得妍华一顿,心知皇后是在说她给笑笑训话的那件事,心里顿时有些酸涩:“臣妾不得皇上允许,出不得宫去圆明园,实在不是不上心。”
“我说的不是这个。”皇后走了一会儿便累了,妍华赶紧扶着她回了正殿,又伺候她喝了杯茶,她才缓下劲儿来。
“笑笑是你生下来的,你这个做额娘的总该相信自己的骨肉才是。不过是个奴才,让她打两下又如何?”皇后淡淡地看了妍华一眼,眼里带了一丝责怪。
妍华气噎,实在不敢认同皇后的说法:“佛祖有好生之德,那些个奴才也是人,笑笑身为公主,实在不该……哎,就算奴才有错,交给慎刑司去处罚就是,她怎好亲自动手……”
“不该不该,我做什么都是不该!”妍华话还未说完,便突然从内殿窜出来一个身影,泪水在那张小脸上肆虐,笑笑的眼里满是倔强的委屈。她冲着妍华吼完这句话后,便裹着泪跑远了。
妍华忙让芍药追了过去,眉头皱得都能夹住一片树叶了。
皇后早就急得往外追了几步,看到身边几个宫女迟迟疑疑地不动,气得呵斥了一声:“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把公主追回来!若是少一根头发,本宫定不轻饶!”
皇后这下动怒了,方才还有气无力的人儿突然之间跟变了个人儿似的,转身瞪着妍华便数落起她来:“笑笑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问她缘由也不说,若不是问了周全,我是全然不知你如何骂她了。她是你的亲生女人不假,可却是本宫将她养到这么大的,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批评她,有顾及过她的感受吗?有顾及过本宫吗?你是觉着本宫没有将她教好?”
周全便是皇后身边的太监,中秋过后回宫来接笑笑去圆明园的太监便是周全。
妍华被她这一连串怒吼给惊了一惊,忙张口解释:“不是,臣妾只是觉得……”
“钮祜禄氏,本宫这个皇后还在呢,这个后宫还轮不到你做主!有本宫在一日,就护笑笑一日,她是本宫的女儿,你若是不想宠她,本宫自会一直宠着她!”木槿不在,所以再也没人敢劝说皇后,她火气上了头,责骂起来压根不管不顾。
妍华被她数落了这么一番,心里又酸又涩又难受。皇后在气头上,她索性也不再辩解,任由她骂。
“……本宫护不得木槿,总能护得住笑笑!你们休想欺负她!她若不是听说宫外头的人说你不检点不守本分说你残害八弟九弟的性命,她会那么气吗?你倒是好,不问缘由,先将她给数落一通,我养着她这么多年都舍不得骂一句,你凭什么教训她!”
“什么?”妍华终于听不下去了,宫外头怎么会有那样的谣言?她何时害过八爷九爷的性命了?
其实,自从上一次胤禛陪着她去看十三,却不允她回雍和宫看一眼时,她便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大对劲儿了。上一次她陪着笑笑在圆明园住了几日后,回来那几日便觉着后宫里的人儿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中秋赏月那一夜,裕嫔说皇上对她真是好到骨子里去了,她本以为裕嫔是一时瞎感慨,眼下听到皇后的这番话,便觉着所有的事情都很古怪。
“皇后娘娘!”向来话少的芍药,听到皇后如此重骂妍华,再也沉不住气了,忙跪下去磕了几个头,“皇后娘娘不能如此误解主子啊!主子从来也没有觊觎过皇后娘娘手中的大权!也没有不顾及皇后娘娘的面子乱苛责小公主啊!请皇后息怒,动气容易伤身,请皇后息怒!”
皇后发了一会儿怒后,被宫女扶着坐在了榻上。
她喘着气瞪着妍华直看,妍华白着脸跪了下去,面露哀伤道:“臣妾与皇后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皇后竟是也不愿再信臣妾的为人吗?臣妾何曾想过要越过姐姐了,臣妾也是希望笑笑好啊。”
☆、第五百六十八章 馋馋
皇后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方才也不过是看到笑笑气跑了,才会因为一时心急而口不择言。眼下看到妍华目色沉痛,殿中的宫女与太监也跪了一地,心中的火气立马消了泰半。
她是常年礼佛之人,掏出念珠闭眸静了一会儿心后,方缓缓睁眼:“婵儿起吧,你们都起来。”
妍华往外看了一眼,未有人归来,她心里禁不住难受起来。皇后方才那番话虽然是气话,却也不无道理。笑笑如今越来越大,难得与她聚在一处,却被她那般严词厉色地批了,想必心里也是有所怨恨的。
“方才我是急糊涂了,笑笑本就是你生的,你想管教她一二,自是有理的。”
“皇后言重了,怪臣妾一时糊涂,急着训诫她,却也没问清楚因由。”妍华顺着台阶道了歉。其实,她知道,即便知道了前因后果,她还是不允笑笑那般刁蛮的。平素里大大咧咧没有关系,像弘昼的媳妇儿便是如此,可在人前还是要注意礼数的,尤其是有人提醒的时候,便该知错就改!
心里虽然如是坚持,可妍华一想到笑笑是为了维护她才会做出打人的举动,心里终究是暖了又暖。她只想着,等笑笑被找回来后,她还是先道个歉为好。笑笑被宠惯了,想教得她知书达理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做成的,以后慢慢来便是……
当晚,胤禛宣妍华侍寝。她满腹愁云地到了养心殿时,发现胤禛正在写东西。
他写得极为认真,直到妍华向她行礼时,他才发觉妍华来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刹那的慌乱,忙不动声色地拿了一本折子将那张纸盖上了。待看到妍华站在一旁发愣时,才暗自舒了口气。
“文瑶回来找你了?所为何事?”
妍华回过神来,轻轻一笑,走到了他身侧:“不过是随意聊聊,禛郎今儿个不忙了吗?”
她知道他忙得很,哪里能什么事情都让他烦心。
胤禛揉了揉眉心,放下了手里的笔,拉着她往里走去:“忙,可婵婵也说了,这事情总也忙不完,我也毕竟是个*凡胎,哪里能一直忙着不歇歇呢?你已经许久没交小札给我了,忘记了不成?”
妍华眨了会儿眸子,细细想了一下,确实许久没交小札给他了,约莫是上次去怡亲王府看望十三之后,她便忘记写了。这一偷懒就上瘾,日子一久,她还当真忘了这回事儿。
她歉疚地看了他一眼,软下声音道:“我看禛郎平日里忙得很,想是不得空看小札,所以便……没有送过来。”
“写小札是个好习惯,你当继续保持才是。”他一本正经地睨了她一眼,而后揽住了她的腰。这腰似乎比之前丰腴了一些,摸着更加舒服了。
好习惯?妍华被他的话逗乐了,立马接道:“早些歇息也是个好习惯,禛郎日后也该保持才是。”
“哎,你如今不似以前那般顺着我了,还是刚进府那会儿子好玩。”他撇了下嘴,表情生动了许多,鬓角的花白也随之抖了抖。
妍华抬手摸了摸他的额角,心疼道:“近日又不喝那生黑发的补汤了吗?看看,这白发又长回去了。”
“你若是不嫌弃,白就白吧。婵婵不是说了,要与我一起白头的……”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直到宽了衣躺到床上,胤禛才又问了一遍:“文瑶与你说什么了?可曾说什么难为你的话?她本意不坏,若是失言说了让你难受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他可以警示这后宫里的所有人,却唯独皇后,他不该去警示。毕竟她是一国之母,他不会昏头昏脑地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无奈地笑了笑,抱住他的腰,用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嗯,我不是小孩子了,禛郎不用总是这般担心。”
“婵婵,我想……”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
他刚刚探入她亵衣的那只手停在了她胸前,微微蹙起眉头,心里有些不安:“什么问题?”
“禛郎当初给我起小字的时候,想的确实是馋嘴的馋吧?禛郎当时可是玩笑话?”
胤禛暗自舒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在她胸口上捏了捏,惹得她身子微微颤了颤:“怎得是玩笑话了?”
他当时确实准备叫她馋馋来着,她压根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她多么有趣。有时候明明怕他怕得很,又非强装镇定表示不怕他;有时又明明害羞得紧,羞到小脸通红了,却又非要偷偷挺起胸脯表示自己很坦然;有时明明馋得要流口水了,眼睛还忍不住在那些吃食上打转,却硬要咽着口水说不想吃……口是心非的小家伙,真的让他无力招架。
倘若她当时没有傻乎乎地说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一定是叫她馋馋叫到今天了。
“你那个时候馋得很也蠢得很,却总是想表现得很聪明很镇定。”可结果啊,什么都被他瞧在了眼里,就如一个跳梁小丑,但却是个娇俏可爱的跳梁小丑。
她听他这般调笑以前的自己,心里微恼,拉着他的手便想从自己亵衣内抽出来。只是,她的力气哪里及得过他,挣扎了一会儿后,便由着他将两只狼爪伸进了她的亵衣里揉捏。
胤禛轻轻笑出了声,凑到她耳边呢喃道:“可是啊,很惹人喜爱,我很喜欢。”
她的耳朵那里极其敏感,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后,耳根子立马就红了。
他是皇帝,也许后宫里没有几个人都抵抗得住一个皇帝倾诉的爱恋。所以,她也极其喜欢听他说这样子直白的情话。
她也不再故意跟他闹别扭,主动将唇凑了上去……一场情事下来,二人皆是累得浑身是汗。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难得再度如此亲密,只感觉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在翻滚。
敬事房的太监进来要给他净身的时候,他直接摆了摆手,让人备了水,与妍华一起去泡了一会儿。
连日来的疲惫仿佛散在了这一场风花雪月中,他惬意地拥着她入眠时,迷迷糊糊地问她:“婵婵,倘若以后有哪一日……所有人都骂我,你还会站在我身边吗?”
她亲了亲他的下巴,有些不悦地轻轻扯了扯他的胡须:“禛郎这么勤政,他们何故要骂你?他们若是真骂,也定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
“那……倘若他们都说你的不是呢?你会难受,会不理我吗?”
她想起皇后说的话,迷糊的脑子微微清醒了些。她相当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而后十分肯定地仰起了脸,贴上他的脸蹭了蹭:“不会,只要禛郎信我便好,他们怎么看我是他们的事儿,我不在乎。我想携手白头的,是禛郎,又不是别人。”
他听后,像是得了莫大的保障,弯着嘴角闭上了眼,安安心心地搂着她睡了过去……
胤禛于八月下旬让翰林院编撰了一本《大义觉迷录》,此书于九月中旬编撰好。胤禛当即便遣人将此书带至各地宣讲,尤其是江南等地,更是要多多宣讲,因为反清言论最为剧烈的便是那江南之地。
去年曾经查出一儒生,名曾静,曾意图鼓动川陕总督岳钟琪反清,被岳钟琪揭发,入狱。胤禛曾亲自与他交谈过,此次编撰的书多半都是出自当时的交谈。
胤禛早就想过,既然之前将钱贵打入了前朝余孽的行列中,而京中又盛传妍华是余孽同党之事,那么他便做点儿什么来转移老百姓的注意力。况且,如今京中确实有异动,他确实该引导百官注意他们的动向了。
同年十月,胤禛命人将反清名士吕留良遗留的反清遗著悉数焚毁,动静之大,将老百姓的注意吸引得干干净净。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一夕之间从后宫秘闻变成了反清的各色人马。
胤禛对此结果很是满意,明显没有之前那般忙碌了,而是再度像以前一样,时常宣妍华去养心殿伺候。
十三对此结果也舒了一口气,自打中秋夜里,胤禛与他谈了一次话后,他便一直担心胤禛会让暗卫去刺杀那些散播谣言的人儿。要知道,将谣言传得厉害的人,都是老百姓。倘若连连死了不少老百姓,只怕会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
“爷呢?”十三正坐在一棵大银杏树下晒日头,金黄色的叶子落在他的腿上,他挑了一片夹进了书里,书里夹着一片风干的花瓣,他的手指在干花瓣上婆娑了两下。听到筱七的声音后,他忙将书合了起来,急急地塞到了背后,而后又将扶手上的毛毯给盖在了腿上。
筱七让他少看看书,说看书太费精力,看久了容易累。他的身子受不得凉风,所以筱七时刻都让他带着毛毯,最好是时时裹着,免得受凉。
筱七走到他面前时,他才气定神闲地微微张开了眼,瞧着满脸不悦的人儿,将她的手拉到了胸前:“这是怎么了?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你腿脚又不方便,怎么总是瞎跑啊?你就是成心不想让我高兴……你后面藏什么了?莫不是偷酒喝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啊!”
“好了好了,你怎得总是凶我呢?我都这样了,还要总是哄着你,你不觉着我很可怜吗?”十三苦笑了一声,无奈地从背后抽出一本书来,是一本诗集册子。
筱七见不是酒,便撇了撇嘴,也不为自己冤枉了他而道歉,只走到后面推着小轮车往前去:“我给惠儿买了好东西做嫁妆,我带你去瞧瞧,你也好帮我参详参详,惠儿可也是你女儿,你得多上点儿心。”
☆、第五百六十九章 试探
“张公公,景仁宫的余公公今儿扇自己嘴巴子了……”齐狗剩又跑去找张李子了,身上还是带着清不净的臭味儿。
小余儿今日不小心惹了灵犀生气,灵犀对他冷嘲热讽不已,他便轻轻拍了自己两嘴巴子,说自己嘴巴臭,灵犀消气不再讽他。金三故意告诉齐狗剩,说小余儿今日惹熹妃生气了,熹妃罚他自扇耳光。
张李子闻言,皱眉冷斥:“这种小事需要报备于我吗?”他有些气,觉着这齐狗剩不是一般的蠢,整日就知道打听些这么没用的消息给他,真是让他满腹浆糊。
“听说……是因为余公公说,他已经将他之前背过的那捆柴禾给烧了,娘娘听了很生气,所以……”齐狗剩煞有其事地一一报备。这当然是假的,可是他自己并不知情,金三怎么跟他说的,他就怎么禀给张李子了。
“那柴禾不是被你偷回来了吗?”张李子有些诧异,弄不明白那捆柴禾究竟有什么用。眼下已入寒冬,烧点儿柴禾又怎么了?难道那捆柴禾当真不寻常?
“所以娘娘跟余公公要那捆柴禾的时候,余公公拿不出,便谎称已经烧掉了,所以娘娘生气,罚他自扇耳光了……”齐狗剩疑惑地将金三告诉他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其实他觉着金三这话委实不靠谱,可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听到什么就说什么呗,就算是金三骗他的又如何?张李子只让他将所见所闻报备一下,并未让他去查是真是假。
张李子一听这话,立马觉着那捆柴禾确实有问题。幸好他当初没有将那捆柴禾扔掉,还好端端地藏在床底下呢,今儿夜里他就研究研究去……
妍华自从训斥过笑笑一次后,如何将笑笑教好便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她有数次想请旨将笑笑接回宫抚养,即便不住在她景仁宫,她也能每天都盯着点儿,不让笑笑越来越刁蛮才是。
只是,送出去的女儿,哪有要回的道理?更何况是送给了皇后呢?
“主子,几位答应过来了。”
芍药与良辰去了内务府,查看嘉惠陪嫁的嫁妆准备得如何了,妍华闲着无事,便想起后宫妃嫔之位空悬甚多,故而让杜若去宣了几位较为得宠的答应和武贵人过来。其实究竟晋封哪几个人为好,她早已趁着上次皇后回宫的时候跟皇后商议过,也已经将名册递给胤禛看过。他勾勾画画了几笔,便已定下。
郭答应去年怀上孩子后便被晋了常在,虽然后来不幸小产了,可这位分却是已经升了上去,让还是答应的安氏羡慕不已。
“给娘娘请安!”一众人向妍华行了礼后,便规规矩矩地站在了她面前。
妍华扫了她们一圈,有些人她都叫不上名字来,看了半晌还是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于是她便直接问出了声:“哪个是刘答应?”
灵犀刚备了个暖炉给妍华暖手,听到这名字后,立马定在了一边不走了。她是个记仇的人儿,去年这“刘答应”在选阅秀女的时候,可是轻视过熹妃的,所以她一听这名字,心里便不高兴了。
等她看到那个嘴角含笑正在向妍华行礼的女子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狐媚子。”
刘答应旁侧的一个小宫女听到这话后,偷偷抬眼瞧了一下,面上有些不悦。杜若皱了下眉头,忙轻轻扯了扯灵犀的袖子,提醒她注意言行。
皇上近来空闲下来后,三天两头便会翻一次牌子。熹妃已经三十有八,已经过了孕育子嗣的最佳年纪,所以敬事房的人儿本着尽责的态度,时常劝皇上翻别个妃嫔的绿牌子。
胤禛厌烦过几次后,他们便也不再提了,但是话和理儿却都听了进去,所以他这一个月以来,倒也宠幸过几个新答应,这刘答应便是其中之一,且是唯一一个被连续翻过三次牌子的人儿。
妍华想看看这刘答应是什么模样的人儿,自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眼见这个刘答应模样乖巧,眉眼里俱是喜态,妍华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虽然这一眼并不能将这刘答应瞧个透彻,但是刘答应给她的印象却是不错。
甚好,这张小脸瞧着很是顺眼。只是,灵犀何故骂她狐媚子?难道是因为胤禛让这刘氏侍了几回寝吗?哎,这灵犀,怎得还是这般焦躁,多少年下来了,她都没心思去吃味了,这灵犀怎得还在为她醋?妍华暗自笑了笑,冲刘答应微微摆了下手。
“皇上平日操劳国事,如今也上了年纪,你们侍寝的时候也注意着些分寸,莫要累着龙体。”妍华叮嘱了一番,便一一赐了座。
“是!”众人从椅子上起身,齐刷刷地向妍华福了个身子,方又坐下。
妍华说完这些话后,便暗自嘲讽了一番。当年在潜邸的时候,福晋也这么提醒过她来着,如今倒是又轮到她叮嘱眼前的这些人儿了。
“本宫今儿叫你们过来,是因着入冬了,天气寒冷,想看看你们宫里头可缺什么,过得如何。”妍华慢悠悠地随便捡了个理由,其实她是想再试探一下这些个人的品性如何。
“谢娘娘体恤,奴婢屋里头什么也不缺。娘娘打理六宫,自是不会让各宫有甚短缺的。”安答应第一次出了声儿,教教柔柔的身子骨如扶风弱柳,缓缓站起身子向妍华行了个礼。
妍华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嗯,不缺就好。”
“裕嫔娘娘来了~”不多会儿,裕嫔盯着寒风进来了,妍华看她脸上被吹得通红,忙让人将裕嫔请进内殿里暖一暖身子。
“本宫还有些事情要与裕嫔商议,你们在此候上一会儿子。”她留下这句话便捧着暖炉走了,留下一种答应和那武贵人面面相觑。
“熹妃娘娘面慈心善,不像传言中那般坏哩~”妍华一走,正殿里便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言谈声。刘答应回头瞧了一眼自己的宫女,悄声与她唠叨了起来。
那宫女撇了撇嘴:“主子可莫要在再说熹妃娘娘的坏话,被人听着了可不好,要被打进冷宫的!”她想起皇上亲自向六宫下谕的事情,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还有,方才站在熹妃旁边的那个姑姑,明显很不友善地骂她的主子是狐媚子呢,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熹妃娘娘可不会像面上看得那般简单,妹妹方才没有听到?”刘答应旁边的李答应将脑袋凑近了些许,想听听刘答应在说些什么。这李答应真是镶黄旗护军统领之女,当初对芍药谎称自己是刘氏的那一位。
刘答应显然不知道李答应曾经拿她的打过幌子,瞪着澄明的眸子,悄声问道:“姐姐说的是什么?我方才紧张兮兮地想着不该行错了礼,什么也没听到哩。”
李答应撇了下嘴,往左右看了看,又凑近了些:“方才娘娘身边的姑姑骂你狐媚子呢。”
刘答应一怔,委屈地嘟起了嘴巴:“那姑姑为何骂我……”
不过,她眨了眨眸子后,又自我安慰似的笑了起来:“那姑姑想是觉着我长得还可以,想夸我好看来着。我与那姑姑未曾见过面,她不会一见我就骂的。”
李答应因为她的缺心眼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见她全然不在意,便无趣地与另一边的答应悄声聊了起来。
“熹妃娘娘果真像传言中的那般厉害,你瞧见没有,方才娘娘似笑非笑的,看着可凶哩。”
“可不是嘛!咱们里头定是有要晋升的人儿了,娘娘定是想趁着还没册封,先给咱们来个下马威……”
“咳咳!”这时候灵犀从里面走了出来,听到她们窸窸窣窣的响动后,不悦地清了清嗓子。
虽然她只是个宫女,可她们知道灵犀在熹妃面前的分量很足,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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