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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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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硕儿面前跟他嘀咕起来。只是孩子尚小,哪里听得懂她的话,只是对着她咯咯直笑,见她把脸凑近,便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摸她的脸。
“我怎得生出你这么个笨蛋,莫不是之前那个奶娘的奶水,将你喂傻了?”她的心头掠过一抹不安,可看到儿子亮晶晶的眸子时,她便又甩了下头,将脑子里这股不安给抛掉了,“才不会,我的四硕儿这么好看,肯定才华硕硕,定不会是傻子……”
“你自个儿在这里嘀咕什么?我儿子怎会是傻子。我看这里也只有自言自语的婵婵是傻瓜。”胤禛走到她身后,听她兀自嘀咕了一阵后,知道她心里有担忧,却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声。
“爷怎得跟只猫儿一样,走路也没声儿的?”她嘀咕了一声,抱起坐在地上的四硕儿便要起身向胤禛行礼。只不过她蹲得有些久,猛地站起身来便只觉得眼前一黑,踉跄了下。
胤禛惊得摒了呼吸,赶紧上前两步将母子二人齐齐搂进了怀里:“大白日的喝酒了不成?站都站不稳了?嗯?”
最后一个鼻音带了不悦,是因为担忧而产生的轻斥。
妍华听在耳中却是受用得很,她笑眯眯地扬起小脸:“爷放心,硕硕还在我怀里呢,我怎得可能摔倒?即便摔了自己,我也定不会摔到硕硕的。所以爷大可不必担心,我定不会摔了你的小阿哥的!”
她刻意将“你的小阿哥”几字咬得重了些,胤禛听了却是啼笑皆非。
他无奈地抬手刮了她鼻头一下,语里带了丝责备:“婵婵倒是越发出息了,哼哼!如今居然还跟弘历争风吃醋起来了?”
妍华轻笑了一声,瞥到弘历还在她怀里咯咯笑,凑近了将他的小脸亲了亲,便要从胤禛怀里挣脱出来。可是胤禛的手臂却不松不紧地拥着她的纤腰,就是不放手。
妍华奇怪地睨了他一眼,递了个疑惑的眼神:“爷?”
胤禛却是一声不吭地将自己的脸送近了一些,眼底浮动着一丝渴求糖果的稚气。
妍华怔了怔,旋即便明白过来他的意图。这是在索吻?幼稚!她哭笑不得地往两边瞅了瞅,见丫鬟们都很识趣地低着头,便飞快地在他唇角啄了一口。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后撤了撤身子,而后又本能地抬手要去捏弘历的脸颊。只是半道被妍华的眼神给制止了,于是他的那只手又换道捏向了妍华的脸颊。嗯,一如既往地柔柔滑滑,不错。
小弘历不知是不是无意间抬起了手,正好软绵绵地打在了他的大手上。
妍华立马又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道:“看看我的四硕儿多好,看到爷欺负我,还知道帮着我了。”
胤禛轻笑出声,只觉得心头的烦闷消散了许多。
待苏樱将小弘历抱走后,胤禛这才牵着妍华的手跟她说起雅晴的事情。妍华一声不吭,只蹙着眉头听他做了什么惩罚。待听到他只是将李氏禁足在绿萼苑后,心里泛起汩汩不满,却终是没有将此说出口。
这时候外面起了一阵风,风儿吹进窗户,将里面书桌上的纸吹落了下来。妍华随手画的那个香囊被垂落在地,翻了两翻后,不偏不倚地躺在了胤禛脚边。
他不过是随意一瞥,眉头却蓦地拧了起来:“这画……”
妍华低头看了一眼:“唔,早上在你的书桌上看到个香囊,只觉着有些眼熟。方才闲着无事,就随手画着玩儿的。我没有动爷的东西,不过是正好放在书桌上,我便多看了两眼。”
他的眸光垂落在她脸上,见她并无半分异样,便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他弯下腰去,将那张画捡起,在妍华不注意的时候,将那张纸缓缓揉做了一团捏在掌中……
☆、第三百九十章 拥抱
妍华是在第二日请安时,得知雅晴与奶娘之间的事情的。她与耿氏过去时,没有看到李琴语,待福晋过来将李琴语被禁足的事情一宣布,她才知道原来事情是李琴语指使的。
这个结果与她预料的有些出入,她本是存了满腹疑惑,待撞到宋氏那双风情万种的眸子时,她的脑子里便突然闪过了一丝清明。
此事,恐怕并非这么简单。
请完安后,她照例去书房研墨,胤禛不在。她想,许是被朝事耽搁,他还没有下朝。是以,她坐在胤禛常坐的那个位置上又补了一张小札,眸光不小心看向左上角时,她突然想起阿梨找寻的那个香囊,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
那个香囊,她瞧着有些眼熟,却总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瞧过。
她微微甩了下头,没有继续深想。
抬头看到魏长安正好在外面与侍卫说话,她便出声叫住了他。灵犀一向咋咋呼呼,眼下既然看到魏长安,那么她便自个儿问问情况。
“事情当真查清楚了?”她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魏长安听后愣怔了下。
他转了下眸子,旋即利索地答道:“确实是雅晴,她自个儿也承认了。爷已经禁了侧福晋的足,还罚了她不许与三阿哥见面。格格且宽下心来。”
“那贞月呢?无可疑之处?”她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声,贞月与雅晴同为可疑之人,何故贞月就被排除了嫌疑?
“格格,有人屡次看到过雅晴夜半出绿萼苑,更何况,雅晴自己也承认了此事,格格便不用再担心了。贞月的声音与雅晴的虽然相似,但奶娘还是听出了个中差别,她已经指认了雅晴。”魏长安没有一丝犹豫,回得齐齐整整。
妍华默了默,没再为难魏长安,只是黛眉微蹙,眼里仍旧带着疑惑。
魏长安见状,躬身退了下去,临走前,他好心地提醒了一声:“格格今儿应是不用研墨了,爷眼下有事,一时半会儿不能过来。格格院里头若是有事,可以先回去。”
“嗯,他还在宫里吗?”妍华抽回思绪,随口问了一声。
魏长安转了下眸子,低头道:“爷已经回府了。”
妍华淡淡地应了一声,也没再说话。魏长安见状,也不在此耽搁,躬身退了下去。
妍华下意识地看了看之前放香囊的那处地方,她记得上面的香气,确实与阿梨身上的无异。胤禛好端端地捡了阿梨的香囊放在这里,看来确实有些问题。她有些心塞,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敛了敛心神,还是按捺住了心里蠢蠢欲动的醋意。
“灵犀,你差个伶俐的丫头,多注意下锦绣轩的举动。我不信宋婉儿与此事一点儿干系都无。”走出书房之后,她想了想还是吩咐了一声。宋婉儿如今与静莲居走得极近,若是宋婉儿与此事有牵连,会不会静莲居也脱不了干系……
她不敢深想下去,只觉着自己的猜测有些天马行空,如此揣度下去,有问题的人实在太多。
“……你说的是真的?我就说嘛,王爷肯定对她有意思……府上定是很快又要有喜事了……”花园里有两个小丫鬟正在浇水,叽里咕噜地窃窃私语着。
妍华与她们隔着一层树帘,是以她们并未发觉有人走近。灵犀想出声询问,妍华抬手阻了她,只倾身洗耳继续听了下去。
“阿梨姑娘那么美,一看便与我们不同,阿梨姑娘每次一笑,都要勾得人脸红心跳哩,哪个男子看了会不动心啊。”
“可不是,方才春雨瞧得真真切切,王爷一直在摸阿梨姑娘的脸哩,我看阿梨姑娘很快就要侍寝了,指不定就是今儿夜里……”
妍华的脑子空了一小会儿,待回过神来时,那两个小丫鬟已经走远去浇另一处的花儿了。
呃,魏长安说他在忙,原来忙的是此事么?他眼下正与阿梨在雍华殿里亲热?
妍华的胸口突然便堆满了郁积之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如此往复三次后,才压住心里喷薄而出的不快。
灵犀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待瞥到她难看的脸色又回缓了几分后,暗暗地吐了口气。
她觉着她的主子着实不用为此事生气,不管王爷再纳几个格格,她家主子始终是最受宠的那一个便好。如今她们屋里头又有了四阿哥镇宅,她们主子委实不用再担心那么多了。日后只要她家主子的肚子争气,再努力一把多生两个小阿哥,以后在府里的地位便谁也撼动不了。毕竟,福晋至今未再得一子半女,依她看来,福晋如今也已经上了年纪,又无心再孕育子嗣,恐怕此生都不再有可能……
唔,她想得太多了些。待抬头一看,妍华已经走出几步之远,她赶紧追了上去。
虽然妍华一直在按捺心里翻滚的醋意,却还是压不住那份不快,待回到万福阁时,她的脸色还是黑沉沉的。耿氏正在桃林里扫花瓣,昨夜刮了一会儿子风,桃树上残留的花瓣又被吹落了不少。耿氏习惯了将落在地上的花瓣埋在她的西窗下,那片泥土埋多了花瓣后,肥沃得很,养得那两株红梅都枝繁叶茂。
妍华看到耿氏一身的云淡风轻缓缓而来,不管外面暴风骤雨,耿氏这里却始终温暖如春。这样的女子,他都不爱,可见他的心思多么让人难以揣度。
妍华也没心思与耿氏打招呼,只唉声叹气地回了屋,展开笔墨作画。
她想起自己曾经画了一幅香囊的画儿,寻了半晌却找不到那张画了,便问了一声屋里的丫头。
“格格,那一日起风将画垂落了,爷当时正好也在。好像爷将那张画给扔了,因为奴婢看到爷那那张画揉成了一团。”
妍华细细想了下,似乎有那么一回事儿。许是他不喜欢她研究那个香囊,是以扔了吧。只是人的好奇心岂是这么容易便被止住了,尤其那个香囊是阿梨的,而阿梨如今与他又那般亲昵……
她再度摇了下头,铺开纸张,准备继续修身养性。
小弘历咿咿呀呀地走了过来,将她的腿抱住。这个小家伙,如今终于能走出超过一丈远的路程了,他小小的身子在她腿上蹭啊蹭的,将她满心的不快都融化掉了。
“啊,啊,啊……”他咿咿呀呀地发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声音,清澈的瞳仁里满是渴求。
妍华无奈,只得放下笔来,弯腰将他抱在了怀里:“你呀,不是会走路了吗?怎得就知道让我抱。”
灵犀端着茶水与糕点进来,看到这一幕便笑了:“果然知子莫若母,小阿哥只会啊啊嗯嗯的,也就格格听得懂小阿哥在说些什么。”
小弘历盯着灵犀手里端着的糕点,两眼直放光。小嘴吧唧了两下,一道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啪嗒”一声便落在了妍华胸前。
“嘻嘻,格格爱吃的本事传给小阿哥了哩。”灵犀放下东西后,掩住嘴巴轻笑起来。
妍华等着奶娘苏樱将四硕儿的口水擦净后,才淡淡地瞥了灵犀一眼:“我看你是皮痒了吧,爱吃不好吗?能吃是福,会吃是本事……”嬉笑一阵后,妍华彻底忘了方才的烦忧……
雍华殿内,胤禛已经愣愣地盯着阿梨看了许久。眼前的女子笑靥若花,含着红晕低头时,那一抹娇羞堪比九天的朝霞,无比动人,撩得人心弦乱颤。阿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那双直勾勾的眸子却看得她娇羞不堪。
他看了一会儿后,又缓缓伸出手去,再度抚上了那张精致的小脸。她的身子因此而轻颤了下,许是紧张所致,凹凸有致的胸脯随着呼吸而剧烈起伏起来。
他若是现在便要了她,她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她只会觉着自己已经残缺了,若是还有幸被四爷看上,便是她天大的造化。她只恨自己怎么在遇上四爷前便被九爷毁了清白,她应该将完整的自己呈给四爷的,她的心里一直都只有四爷,不是吗?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头缓缓上移,停在她的眼角,受了蛊惑一般缓缓婆娑着。那双清冷的眸子,此事露出丝丝茫然与迷离,似乎已经沉溺在波涛翻滚的记忆长河中。
阿梨浑身一颤,只觉得脚下一软,禁不住往前栽去。她柔软的身子撞上一堵肉墙,结实又宽阔,叫她沉沦不已,再也不想拔出来。
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似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气。她贪恋至极,没有很快地站起身来。
他也没有推开她,过了良久后,反而将一直大掌落在了她的脊背上。
她隔着衣衫也能感受他身上的温度,虽然不烫,她却觉着有一股热浪一波一波地侵蚀着她的神智。
“爷~”她娇滴滴地轻唤了一声,动情地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
身子滚烫地仿若已经不是自己的,她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鼓足了勇气缓缓仰起头来。那张清俊的面容近在咫尺,她红着小脸踮起了脚尖。
那张柔软的红唇已经紧张地微微颤抖起来,她的小手扶在他的腰侧,缓缓往他的薄唇上凑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一章 差事
就在阿梨的柔唇即将触碰到胤禛的唇瓣时,他突然往后撤了撤身子,冷冷地低头扫了她一眼:“你这是在做什么?”
语中满是疏离与不悦,与他方才的迷离竟是截然两样。仿若方才的那一切都是阿梨自作多情地眼花了,一切都如梦般仿若隔世。
阿梨满腔的热火瞬间被浇熄,她抖着身子连忙退开了他的怀抱,吓得小脸苍白。她退后了两步,赶紧跪下了身子:“爷……恕罪,奴婢……奴婢……”
她慌得不知该如何脱罪,方才确实斗了胆。她知道,她配不上他,可还是抑制不住地动了情。可是方才明明他也动了心思的不是吗?不然为何他会那般瞧着她?还要那般摸她的眉眼、摸她的脸?
眼……她不解地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她觉得他很喜欢她的眸子,方才他的手总是在她眸子上触碰。他问她关于香囊的事情,她不知作何解,可是她想他是对自己起了心思吧。
也许,她也有机会得到他的青睐,是不是?
胸口仍旧在剧烈地欺负着,在她绯红的面容下异常动荡引人。可是高高在上的那个男子却全然不觉,只是不耐地皱了皱眉头,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没有半丝*,更没有在她的诱人之处做半分停留。
“下去吧。”他收回视线,低声言了一句,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阿梨跪在地上,痴痴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良久。脸上依旧滚烫,他略显粗糙的指腹似乎仍旧在她脸上游走,他指尖的那抹留恋让她沉沦,叫她痴迷。阿梨呆呆地抬起手来,摸上了自己的脸,隔了半晌才低低地叹了一声:“王爷……”
这一叹,将她心口的那股激动悉数叹了出来,数不尽的遗憾与深情……
“爷,人都已经安排妥当。”魏长安被叫去书房时,胤禛正提着笔在发愣。身旁给他研墨的良辰,冲着魏长安挤眉弄眼了一会儿,魏长安每领悟她的意思,只木讷地出声打断了胤禛的沉思。
胤禛似是心思被撞破一般,眉眼中露出一抹不自在。
他今日发愣的工夫似乎久了些,低头一看,那张纸上已经被滴了两滴大大的墨汁,晕染开来像两滴散不尽的相思。
胤禛点头,看了旁边的良辰一眼。良辰会意,将书房里伺候着的丫鬟头屏退了出去,接着她自个儿也跟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她们可有怀疑?”胤禛这才敛起心神,定睛看向魏长安。
魏长安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奴才今儿还看到宋格格往静莲居去了,同往常一样,并无异样。”
“嗯,那就好,继续盯着。”
“喳!”魏长安应了下来,然后便要退身出去。
这个时候胤禛却突然冷了脸,又将他叫住了:“一码归一码,另有事情我却要罚你一罚。”
咦?魏长安疑惑地抬起头来,突然想起方才良辰一直在冲他挤眉弄眼,难道是想提醒他什么?他错愕地抬头望了一眼,待看到胤禛眼里的认真时,他忙又低下头去:“请爷明示!”
就算要死,也要死个明白才成。
胤禛轻哼了一声:“绿萼苑那个丫头,半夜私自在府里晃荡多次,你居然知不道,是为你的监管不力,你说该不该罚?”
魏长安汗颜,忙点了几下头:“爷,该罚,奴才愿意领罚!”
胤禛哼了哼,睨了他一眼后,垂下眸子来。他翻出一般书,打开翻了两下,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纸很皱,又被揉过的痕迹。他将那张纸展开,赫然入眼的是妍华画的那个香囊图。
他示意魏长安上前,将这张纸递了过去:“罚你亲自去一趟四川,查一查刺了这个图案的香囊,有何讲究。”
魏长安上前接了那张纸,待拿在手里一瞧,才迟疑道:“这……像是阿梨的那只香囊。”
胤禛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并未否认:“此事不得让第三个人知晓。你去了四川后,莫要让年羹尧知道你的行踪。”
“喳!”魏长安心头虽然有百般疑问,却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多问。其实他对这项差事不大明了,这图案、这香囊,有什么讲究?是叫他去问问这个刺绣是何刺法儿,还是让他探听一下这个图案是何人所绣?不过他揣度了下,依着胤禛的性子,他定是想让他去查一下这个香囊的来历。
退出去的时候,魏长安在外面看到了良辰,见她要进书房,忙将她拉到了一边:“爷……跟阿梨怎么回事儿?”
好好地叫他去查阿梨的香囊有何古怪,这行为本身就透着古怪。
昨儿胤禛让阿梨去书房见他,结果他自个儿去了万福阁,阿梨傻兮兮地在书房等了一下午,入夜时分还不肯走,当时魏长安便觉着这个姑娘太死心眼了。他跟阿梨解释说,胤禛许是忘了,回来没在书房见到她也不会怪她的,可是阿梨却小心翼翼地摇了头:“我等一等,没有大碍的。”
魏长安见好心无果,便也不再劝了。阿梨本身就是个奇怪的存在,胤禛放她在身边的用意,魏长安也知道六七分。不过他也觉着阿梨太过好看了些,看久了难免会不动心。所以今儿胤禛一下朝便回了寝殿与阿梨谈话,他的心里便有些不安。
他自然是无权干涉这种事情,只不过他的盈袖与万福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心也早就偏袒了万福阁。是以,看到阿梨与胤禛走得近,他心里是忍不住替妍华生气的。
不过这种情绪都被他压在心底,除了盈袖,旁人是察觉不到的。
眼下他又要为了一个香囊远去四川,哎,主命难违,他颇感无奈。不过他相信他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主子,不会是一个贪恋女色之人,所以……嗯,这个香囊定是有什么古怪。
他暗自安慰了一会儿,却还是不大心安。所以看到良辰的时候,才会将她拉去一旁询问。
良辰微微笑着拂开了他的手,小心地往书房门口看了一眼,见胤禛么有出来的迹象,这才悄声道:“你问这些做什么?男子与女子之间,能有什么事情?你都是做了爹的人儿了,这种事情还要问我不成?”
魏长安尴尬地红了红老脸,别扭地清咳了一声,将眸子转到了旁边:“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是问哪个?”良辰掩着嘴轻笑了会儿,“爷这几日心情不好,方才我想让你过会儿子再说事的,怎么?果真挨骂了?爷与阿梨如何,不是我们该过问的,你向来不是个多舌之人,怎得也关心起这样的事情来了?”
魏长安缓了缓脸色,强作镇定道:“你也知道阿梨与九爷的关系,爷怎可与她……咳咳,总之,阿梨不适合伺候爷就是。你也该多提点着些,若是得了机会,便将阿梨给支走,莫要总是在爷眼前晃荡了。美人儿成天在眼前晃悠,万一爷把持不住……”
他说着说着,又悄然红了老脸,说到这里后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还是第一次过问这种事情,已是越了本分了。
“那你说,如果让阿梨成天在你眼前晃悠,你可把持得住?”良辰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转着眸子反问了一句。
魏长安顿了顿身子,当真严肃地思索了起来。盈袖是他孩子的娘亲,他也爱盈袖,俩人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缔结良缘,所以他珍惜得很,连个妾都未想过要纳。他发誓要一辈子对盈袖好的。
所以,假若当真有个阿梨那样的美人儿投怀送抱,他肯定也不会逾矩的,他不会做出对不起盈袖的事情。
良辰见他思索这么久,故意轻蔑地冷哼了一声:“我还当你对盈袖多忠贞呢,只不过假设一下你便想这么久,看来阿梨在你们男人心里果然不一般。”
魏长安回过神来,听到这话后,立马涨红了脸。他囫囵道:“你……你莫要胡说,我……我怎会做那种对不住袖袖的事情,我……我自是把持得住,因为我根本不会乱动心思!”
“其实你想动心思,只是不敢妄动对不对?”良辰若有所思地睨了他一眼,临末还不忘故意逗他一番。这个人木讷愚忠,娶了盈袖后倒是有趣了些。
魏长安说不过她,脸上抽搐了几下后,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辰轻掩嘴角咯咯直笑,笑过之后才安慰了他一声:“你都把持得住,爷为何会把持不住?当初娉娘那般貌美,爷不也是未碰过她半分?依我看来,爷应是不会碰阿梨的,若是想碰,也不会等到今日。”
魏长安被这番话惊得不是一点两点,隔了半晌他才嗫嚅道:“爷没有碰过娉娘?”
良辰自知失言,恨恨地咬了下舌头:“此事你不得乱说,我反正是没有见爷碰过娉娘姑娘的。也许……咳咳,爷在娉娘进府前碰过她了吧。”
魏长安安了安心,也不再继续追问。他看了一眼书房门口,小声道:“我有事要离京几日,手头上的事情我会交给刘明,你有事且找他商议,万万不得再出现雅晴与奶娘那样的事情。”
良辰点了点头:“嗯,你放心去吧。咦?她怎么来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道歉
魏长安回头看了一眼,说曹操曹操就到,那个婀娜而来的人,不是阿梨又是谁?
“你注意提醒着爷一声,莫要一时冲动,我先走了。”他撂下这么一句话,便匆匆走了。与阿梨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她娇滴滴地问好声,他便想起了良辰方才的假设,一张老脸禁不住又红了几分。
阿梨见魏长安对她的问好恍若未闻,又想起方才在雍华殿被胤禛拒绝的事情,便受伤地低下了头。果然,她在哪里都不受待见。
当初她在九爷的别院里,下人们总在背后说她是狐媚子投世,一个个都对她冷言冷语。虽然九爷不允那些下人待她有半分不敬之举,却终究强迫不得人心。
被九爷看中之前,也有好几个老爷想买下她做侍妾,班主都以她年纪还小为由挡了去。
班主说她太漂亮,是以后来每次去大宅院子里表演跳舞,班主都刻意留了她在后头打杂,不让她上台。班主就如她的再生父母,养育了她四年。若不是九爷的势力太大,班主本是不舍得将她卖给九爷的。班主常常说,像她这样的脸蛋,是进宫当娘娘的命,可像她那样的性子,进宫只会横死。
班主跟她说,她应该找一个本分老实的人,相夫教子无人欺侮,即便清贫一些,也是幸福的。她觉着班主说的很对,可是命不由己,自从被九爷看上,她便再也不做与佳人执手到老的美梦了。
她不知道自己美在哪里,可是既然班主都说她美,那么她约莫是美的吧。
可九爷的别院里没人说她美,都叫她狐媚子。如今来了四爷府上,丫鬟们倒是夸她美了,可如魏长安那般的男子,却都待她冷淡得很。许是在男子眼中,她不够美吧,不然四爷为何拒绝了她。四爷不喜欢她呢,是不是她自作多情了?四爷是她心中最顶天立地的那样一个人,定是不喜她已然不完璧的身子了……
逃出九爷的别院之前,她也想过去找班主,可是她不知班主带着那些姐妹去了哪里。茫茫浮世,若不是再度遇上了四爷,她定会惨死街头吧。怪她起了绮念,才会惹得四爷生气,若是四爷将她赶出去,她该如何是好?想到那张冷峻的面孔,她便万分不舍。不,她不能被赶出去。所以她厚着脸皮过来了,她要向四爷道歉。
胤禛正在奋笔疾书,阿梨进去后便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而后跪在了那里,一张面若桃花的俏脸上带了凄楚愁容,看得人心疼又不舍。
胤禛并未抬眼去看她,只认真地写着手下的那个折子。待事毕,他才悠然地抬了眼。
那个美丽又娇柔的女子静静地跪在那里,像上好的青釉瓷器,泛着掩饰不住的光华。
片刻之后,他敛起微微浮荡的眼神,淡淡地问道:“有事?”
阿梨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色,生怕看到哪怕一丢丢的嫌弃,她怯怯地开了口,语中满是哀求:“奴婢……错了,求爷莫要赶奴婢走,奴婢日后一定好好伺候爷,再也不敢逾矩半分……”
“起来吧,何人与你说我要赶你出府了?”胤禛神情淡淡,喜怒难辨。
阿梨不敢起身,只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撞上那双叫她沉沦的清眸时,她就仿若触到了荆棘,飞快地将视线给收了回来:“奴婢……方才不该逾矩的,求爷原谅奴婢。奴婢日后定会做牛做马,报答爷的救命之恩……”
胤禛见她不起来,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侧头跟旁边的良辰道:“你去让人收拾一处院子出来,让阿梨日后搬过去住吧。”
良辰愣怔了下,侧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梨,又回过来看胤禛:“爷,这恐怕不妥。”
见胤禛挑起了眉头,良辰忙出声解释:“爷当初在府里说,阿梨是奴婢的表妹,若是单独让她住一处院子,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福晋若是问起来……”
他苦笑了一下:“文瑶哪里还会管这些事。”
“若是……侧福晋问起呢?”良辰顿了下,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下僵了身子的阿梨。
胤禛默了默:“静怡吗?她不该管这些事。你们便当格格一般待着阿梨便可,尽快收拾了一处院子与她住着,不可为难于她。”
格格吗?良辰不解地看了胤禛两眼,她方才还信誓旦旦地跟魏长安说,美色当前爷也把持得住,没想到这么快,他便下了这道命令。
可他眼里明明没有半分异样情愫,伺候了他这么久,良辰还是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毕竟是主子,他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也不得再忤逆半分。虽然她觉得胤禛此举不妥,可既然他看上了,她又该如何反对呢。说到底,她也只是个丫头。
良辰将府里空着的院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敲定了一处院落,是最北边的听雨阁,那里离雍华殿远,又较为偏僻,挺好的。她迟疑地开了口:“爷,听雨阁如何?”
胤禛斜睨了她一眼,只消这一眼,良辰便觉着自己的心思被他看了个透。她堆上笑容试图缓解心里浮起的尴尬,出声解释道:“那里人少,阿梨过去了,不大会有人过去打扰。”
胤禛点了下头:“甚好。”
事情便这么愉快地敲定了,待良辰退下去安排此事时,阿梨还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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