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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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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真的好,果然鸟尽弓藏,是从古自今,任何一人君主的通病。

    而秦程却没想到,功高盖主,也是古往今来,任何一位皇帝身边的权臣的通病。

    以前的曹家能死这么干净,何尝没有这里头的原因,若是将来再出现一个什么李家,王家,只怕他们秦家,也会步上当年曹家的后路。

    想到这些,秦程惊出一身白毛汗,急忙道,“皇上恕罪,臣失言了,臣愿交出京都两万家兵,供皇上差遣,我秦家赤胆忠心,为圣上,为大蜀,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大殿一片静谧,秦程的声音落下后,所有官员都齐齐跪地,三呼万岁,大喊,“臣等赤胆忠心,为圣上,为大蜀,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皇上高坐龙椅,嘴角带着笑意,“好,秦卿家果然是国之栋梁,诸位卿家,都起吧。”

    这场早朝散的很早,司苍阔满脸得意的在下人的搀扶下率先离开大殿,秦程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拳头攥的咯咯响。

    一个与秦程关系亲昵的官员走上来,小心翼翼的说,“秦将军,皇上这是为你的下马威呢。”

    秦程没有说话。

    那官员却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长吁短叹的,“唉,皇上这也是年纪大了,疑心病重了,秦将军您回京数月,又迟迟不走,皇上恼怒也是正常的,依微臣看,秦将军还是快些收拾行囊,回到边关吧,这京都,最近可是不太平得很。”

    秦程自然知道他说的不太平是什么,也没说话,只带着下人走了。

    那官员在后面呸了一声,动作不大,但心里的不屑却是满满的。

    不就是个种田的起家吗,拽什么拽。

    几天后,季落雁的葬礼也办了起来,对外的说法,季落雁是夫妻情深,为了保护司苍阔而死的,那丧事自然办得体面,加上她又是实打实的二皇子发妻,正妃,死了也是能入皇家祖祠的。

    再加上她忠义之妇,皇上又给她追加了诰命夫人的称号,一下子风头倒是大,但可惜她是没法子睁眼看一看了。

    秦家对季落雁的死表示得很平静,冷漠得连个告慰的小厮都没派去,但知情的人都晓得,这是因为司苍阔在皇上面前参了秦家一本,害得秦家损失惨重,秦程还被逼得连夜赶回边关。这么大的仇恨,人家谁还搭理你。

    季家自然是出动了全家,到底是大女儿,又是嫡女,只是秦氏却是没法子来的了,知道季落雁身死的消息后,她一口气没接上来,晕了,现在虽然是睁眼了,但连着两场打击,已是强弩之末,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

    季呈自从上次的事后,就对秦氏冷心冷清的,再加上原姨娘已经开始待产了,稳婆说就是这两日就要生了,他自然更没心思去管秦氏,所以也任得她在四香园里自生自灭。

    季莨萋是郡主,又得老夫人恩宠,这次季落雁死了,她理应是该跟着一道去二皇府告慰的,但是她不想去,便寻了个借口留在了府里。

    老夫人以前对季落雁就有些好感,再说又是大孙女,以往的情分虽然不多,但是还是有的,便亲自去了,府里一下子走了好多主子,空空荡荡的,倒是冷清得很。

    季莨萋换了件衣服,让高畅去探了路,回来通禀说都安排好了,便在小巧的陪伴下从后门低调的出了府。

    京都大街上最近新开了一家古董店,叫“璞宅”,璞宅这个名字乍一听朴实无华,但仔细琢磨一下,这璞字倒是有点意思,含了宝玉的味道,而这璞宅的镇店之宝,据说就是一块从不知哪里运来的一块稀世罕见的无名玉。

    这玉不似和田玉的盈润软和,不似岫岩玉的朴实凝重,也不如独山玉的光泽透亮,它的外形看似简单,浅绿色的整体,里头带着一条条血丝似的细线,不太透,这要是一个懂行的人,指定会说,这么浑浊的玉,哪里是玉,简直是快石头。

    可而偏偏就是这块石头,成了璞宅的镇店之宝。

    开业不过短短三天,就有无数才子行家,慕名而来,纷纷吵着嚷着要再看看这宝玉到底有什么魔力。

    是的,再,就是再,这些人大多都是来看过来,却又回家后魂牵梦遗,日有所思,第二天又恋恋不舍的又来看一次。

    连续三天皆是如此,于是,璞宅火了,彻底火了。

    但你去外头问,那块什么破玉,到底有什么好的?不是说了不过莹白,又不透亮,而且看着里头还有杂质,怎么就偏偏一个个都像中了邪似的,天天往那店里头钻,就为了再窥一二?

    看过的人只是笑笑,然后说一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便神秘的走了。

    这下子,那块宝玉的名声更大了。

    这不,季莨萋好不容跑出季府,刚刚拐了京都大街的弯道,就看到璞宅门口人山人海,她往前走了几步,后面一溜烟的又跑来几个年轻人,都是赶着去璞宅看热闹的,路过季莨萋的时候突然撞了她一下。

    “怎么走路的。”小巧怒喝。

    那群年轻人着急想看宝玉,又看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脸上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身上的首饰朱钗却少的很,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姐,便也没了顾虑,随便的敷衍道,“对不住了,赶时间。”

    说完,匆匆的就跑了。

    “你们……”小巧气得不行,可人已经走了,追也不追不回来了。

    季莨萋拍拍她的手,道,“我们也去看看。”

    璞宅里头倒是没有外头那么拥挤,这店里面可是摆满了玉器字画的,但凡碰坏了一点,那可是要原价赔偿的,来璞宅里,看热闹的人居多,但真正来买东西,反倒是没几个,自然都只敢在外头围着偷窥。

    

 就是陷害

    高畅剥开人群,护着季莨萋走进去,刚好看到店内的正中央下,摆着一个透明的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块人脑袋那么大的原玉,那玉是浅绿色的,周边为了一圈儿淡淡的荧光,里头有杂质,可那杂质却不想普通的次等玉一样,昏昏沉沉的,看着让人不喜,这里头的“杂质”是红色的,一条一条血丝似的红线,在那玉里面,漫无目的的游着。

    没错,就是游着。

    这已经成型的玉,便是固定的摸样,但这块玉,不止周身散着令人看不出蹊跷的白光,里头的血丝纹路还慢悠悠的游着,虽然一个时辰也才游那么两寸的地方,但它的位置确实是变了,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原来,这宝玉之所以稀奇,不是因为它是什么名玉,而是因为,它是活的。

    一块,活着的玉。

    这该是什么样的玉,是怎么样的灵山大川,才能孕育出这样充满灵性的稀罕玉璞?

    璞宅的老板此时从内间儿出来,一出来就看到门口又堆满了人潮,他不高兴的皱皱眉,对活计说了两句,活计便开口道,“诸位贵客们,您们是想买点什么?我们店什么玉器古董啊,字画古玩啊,应有尽有。”

    围观人群全都当没听到,一双双眼睛跟星星一样继续望着那透明盒子里的宝玉。

    活计挫败的看向老板,“这可怎么办啊。”

    老板嘀咕一句,“把镇店之宝收了,这里是古董店,又不是戏馆子,来买古董还是来看戏的,真麻烦。”

    活计得了令,刚要去办,却听一道轻若淡漠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不许收。”

    活计回头,看到来人,惊喜一下,“当……”

    “嘘。”高畅及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活计笑呵呵的点头,改了口,“小姐,您来了。”

    老板看当家的终于来了,立刻诉苦,“小姐,你可算来了,这已经开业三天了,李萱那丫头不管事,小姐你也不来,就剩老六我一个人,这三天了,就昨天做了一笔买卖,其余两天,可是连张都没开。”

    老六,也是方才说要将镇店之宝收下去的老板苦着脸说。季莨萋摇摇头,看了看左右,往内间儿走去。

    老六立刻跟上。

    进去后,果然看到正缩在书房埋头写东西的李萱,季莨萋走过去。

    李萱正写得入迷,没注意到有人来,待感觉头顶上有了阴影,也没抬头,只自顾自的说,“六叔,你就别抱怨了,好好去前面看着,其他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高畅咳了一下。

    李萱听到声音不对,一抬头,就看到季莨萋精致的小脸,她立刻跳起身来,“当家,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欺负老六做事,自己却跑到书房里逍遥快活。”

    李萱大呼冤枉,“当家,我可没有逍遥快活,我可是实打实的在计较咱们店铺往后的营生。”说着,将自己刚刚写的地方递上。

    季莨萋粗劣的看了几行,满意的点点头,“和我想的一样,早知道你已经想好了,我就不用跑一趟了。”

    自从璞宅开业后,季莨萋表面上虽然没出现,但是到底是自己的生意,她又怎么会不上心,派了秋染、灵竹天天去视察,回来再向她禀报。

    而关于璞宅里客人多,但是买的人却没有这件事,她花了两天,总结了一个章程。

    首先摆在店中央的那块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碧天玉不能收,那块玉是璞宅的招牌,也是吸引客流量的致命要素。

    而其次,就要制定一些规矩,新店开张自然是要有些优惠的,这璞宅里的东西,大多是她让姜海请了业界行家去淘回来了,小部分,是她从季府找出来的,季府的仓库有很多古玩字画,都是些平时也不用的。现在秦氏病了,手里的权利不想交出来也不行了,老夫人就让她来暂管,季莨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中饱私囊的机会,秦氏存的那些好东西,大部分都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这儿来了。

    而既然有这么多现成的货,不卖出去怎么行了,但是怎么卖,自然是需要技巧的。

    她将自己所有想到的规章都记录了下来,准备来给李萱,但是没想到,李萱既然也想到了这点,看她写的虽然不如自己想的这么长远,但是以暂时来说还是足够了。

    最后季莨萋将自己写的那份给了她,李萱看完双眼发亮,不要钱的一堆好话全往季莨萋身上砸,季莨萋只是笑笑,没有表态。

    季莨萋没有多呆,又与李萱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接下来她要与姜海汇合。姜海负责的忠堂人马虽然还在筹备期间,但是也可以试着给他们一些事干了。

    与姜海一起,季莨萋去了一间茶楼,刚进去,小二就热情的来招呼,点了几个小菜,季莨萋就坐在一楼大厅里,坐了好半晌,才听见高畅在她耳边说,“来了,小姐,那个就是木先生。”

    季莨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的,是个留着短胡渣的中年男人,其貌不扬,但是眼睛里透着一股睿智,身形有些高大,看起来是个练家子。

    朝姜海使了个颜色,姜海深深的记下了这个木先生的容貌,对季莨萋点点头。

    出茶楼后,季莨萋淡淡的吩咐,“一个月内,我要他成为我们的人,当然,包括他的那些同伙,如果那些人不从,你知道该怎么办。”

    姜海点点头,他们天王楼现在最需要的是一条现成的消息渠道,毕竟靠着仁堂的那些兄弟们,还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而收购已有的渠道,并入自己的人,这是最方便,也是效果最快的,而这个贩卖过两次季莨萋消息的木先生,就这么幸运的中奖了。

    今天一天,季莨萋做了很多事,都是天王楼的事,等到全部处理完,已经日过西斜了,她估摸着老夫人她们也该回府了,为怕老夫人找自己,她起身离开。

    走之前又想起什么,她从怀中一掏出一封信,递给姜海,“高畅毕竟是我身边的人,我身边的事多,也不是什么跑腿的都要她一个人做,以后,这种事就用天王楼的名义去做。”

    那封信是一封匿名信,上面的字是出自季莨萋手,但却不是她的字,是她仿的某人的字迹,而作用嘛,自然是很大的。

    当天晚上,司苍阔的桌上摆着一份没有署名的信封。

    刚刚送走了今晚来悼念的客人们,司苍阔整个人已经疲惫了,正想入寝了,可看到那封书信还是狐疑了一下。

    “来人。”他喊道。

    门外立刻有侍卫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这个是哪儿来的?”

    侍卫看了眼桌上的信封,“是方才门房送来的,说是不知道谁送来的,但那送信的人千叮万嘱,一定要交到主子手上。”

    想到上次揭发了秦程带兵入京的匿名信,司苍阔只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屏退了侍卫后,司苍阔才坐在烛光下,皱着眉头,将信封打开。

    里面安静的放了两封信函,第一封信是答谢函,老五写给他的,三日前呢司苍宇纳了侧妃,是父皇给选的,从七品内阁中书的女儿,没什么意思,他并没去参加喜宴,只是派人送了礼品。但这封答谢函为什么会放在这个来历不明的信封里?

    司苍阔越来越狐疑,再打开另外一封信,只看了一眼,他就吓得手抖一下,信纸翩然落地。

    他急忙弯腰捡起来,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确定这封信,竟然真的是上次在季呈的书房内,季莨萋给他看的那封有人污蔑构陷他私藏黑兵的公函。

    自从和秦家撕破脸后,他就一直担心这封公函怎么办,没了秦家扶持,这封公函要是发出来,不管真假,他都难逃一劫,但是又想,自家岳父是看在他和秦家走得近才打算要对付他,他和秦家现在都一拍两散了,岳父应该也就不会把这信供出来了吧。

    但尽管这么自我安慰,他还是免不了心里发慌,还在揣测着要不要过几天亲自上门与岳父好好谈一次。

    但现在看到这封信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顿时惊喜得只觉不可思议。

    司苍阔满脸喜色,不禁又开始狐疑,上次的平城荒山地址,这次藏在季府书房的谋逆公函,这两次的消息都来得不明不白,这背后,到底是谁在帮他?目的又是什么?

    这么一想,他又捏着信函看了好几遍,果然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信有问题?没有啊,就是上次看到的那封,字是一样的,他记得一清二楚。

    字?嗯,字?

    对了,字。

    他心中一惊,立刻拿起桌上另外那封答谢函,看到上面的笔迹,再看青州公函上的笔迹,顿时如遭雷劈。

    这两份信函的字迹居然是一模一样的,司苍宇亲手写的答谢函,居然与青州公函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他呆愣了半晌,脸上顿时阴云密布,阴厉万分。

    “砰”他一拍桌子,气得咬牙切齿。

    “好一个司苍宇,平时看着老实巴交,没想竟是个如此歹毒的!”

    再一想,上次季莨萋不是说她看到成育和季呈一起商谈这封公函吗,那就是说,成育和司苍宇也是一伙的。

    这下子司苍阔心里可谓波涛汹涌,真没想到,那个司苍宇都被父皇架空权利了,连政事都不得参与探讨,却背地里这么厉害,果然不叫的狗,才是咬人的狗。

    司苍阔满脸阴狠,眼睛盯着书桌上的烛光,眸子被映成了深沉的暗红色。

    

 司苍宇的身份

    司苍阔从来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相反他小气记仇,并且心胸狭窄,就凭他能仅因一时冲动就与秦家撕破脸来看,他的确是个受不得委屈的,更何况这次可是明晃晃的陷害。

    之后的几天,朝堂上又是一场云起风波,二皇子司苍阔突然开始关系民生大事了,京都城里今天谁打架斗殴啊,明天谁聚众闹事啊,他都不嫌烦的往皇上参上一本。

    几个原本与司苍阔事成对手的朝臣,一下子都懵了,二皇子上次行刺后是不是被打伤脑袋了?怎么关注起这种府尹衙门都懒得管的小事了?还胆大包天的捅到皇上眼前来。

    金銮殿上让你说打架斗殴,聚众闹事?你怎么不连街上土狗大小便***也管了?皇上何等重要的时间,全让你浪费了。

    面对众人的白眼,司苍阔坚定地连续三天都这么干,皇上终于被激怒了,当众大骂了他一顿。

    司苍阔却不慌不忙的说,“皇上有所不知,臣说的这些虽然看着是小事,却联系起来,可就不是小事了。”

    皇上狐疑的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臣只是想说,有的人打着皇子的名头,在外头狐假虎威,招惹事端,不止将京都弄得乌烟瘴气,还置身事外,这么多年来,竟然无一人检举他。”

    “你说的是何人?”皇上脸沉下来了。

    堂上的司苍敛和司苍序也凝起了眉,直觉的司苍阔故弄玄虚这么久,就是冲着他们去的,毕竟他们是竞争对手。

    但是没想到这次他们真的自作多情了,人家纯粹报私仇,跟公事没关系。

    “皇上容秉,臣说的,便是五皇子司苍宇!”

    司苍宇?

    不止太子、三皇子愣住了,皇上愣住了,连满朝文武也愣住了,二皇子这是开什么玩笑?司苍宇?那个连赐封都没有,官位、爵位都没有,只能靠着每个月的皇子月俸干巴巴过日子,府邸坐落在整个京都最破败的那块土地上,府中连多请个下人的钱都没有的那个司苍宇?

    怎么突然说到他了?这关他什么事?

    成育脸色已经唰的白了,朝中另外几个司苍宇的人也都神色不好,主子一直伪装得很好,并未做过什么特别事,为何这个二皇子突然对主子发难?

    皇上对司苍宇一直没有好感,一来因为这孩子的母妃一族不争气,要造反,还失败落他手里了。二来因为这孩子自己也不讨喜,从小清清冷冷的,看到谁都默默然,就连面对他这个父皇,也没见说过一句中意话。

    这会儿听到事情跟他有关,不知怎么的,皇帝竟然觉得理应如此,他一直对司苍宇不放心,所以唯独对他特别刻薄,不给他任何条件作乱。并且,老实说,当初要不是皇后和柔妃求情,他早就将这个与自己八字不合的儿子咔嚓了,

    因此这会儿,他是真的怒了,没想到自己这么仁慈宽容点放过那孽种,他却还不老实,竟然逮着空子就招惹事端。

    “哦,他有什么事,你倒是说来听听。”

    ***

    当天下午,司苍宇好好在府里呆着房间里练字,宫里的公公来了,传旨说皇上请他进宫。

    皇上宣召他?倒是新鲜,活了十几年,他这位父皇还是第一次召见他。

    进了宫,看到满书房的人,其中就有司苍序,司苍阔,司苍敛等人。

    司苍序与司苍宇关系不俗,便一直目光晦涩的一直给他打眼色,司苍宇心里一咯噔,直觉的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果然,他刚一进来,皇上就怒声发难,“好一个五皇子,朕的好儿子,还不跪下!”

    司苍宇不知发生何事,但还是乖乖跪地,凌声道,“父皇,儿臣不知所犯何事惹父皇生怒。”

    “你不知道,看看你做的好事。”说着,他将几分奏折全推到地上。

    司苍宇捡起来看了两页,没看出什么特别,这都是一些民生小事,成育两天前曾跟他说,司苍阔在百官面前上奏给皇上一份街市两个乞丐打架的奏折,还引了好多官员闷头窃笑,他原也没放在心上,此刻看到司苍阔站在皇上身边,而这几分奏折又都是关于民生的,他一下子就将两者连接起来了。

    “父皇,儿臣不懂。”

    “五皇弟,你就不要装模作样了,这些奏折上提到的事,你都没有印象吗?这里面的每一件事,都跟你五皇府有关,短短几天罢了,你五皇府的下人,都要将京都城给拆了!”

    他五皇府的下人?

    司苍宇又反复看了看那些奏折,老实说,且不说是不是他五皇府的下人做的,但是光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能把天子脚下拆了?骗谁呢?

    可是看皇上铁青的面孔,司苍宇的心跌落了下来。司苍阔捏造事实,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皇上查也不查,直接将他定罪,虽然都是些不堪大用的小事,但重要的,还是皇上的怒火。

    想不通自己最近到底怎么得罪司苍阔了,要说最大的一件事,也就是青州那三千黑兵他诬陷到他头上了,可是那公函是杜信炜写的,他根本一面也没落过,司苍阔不可能知道那是他做的。

    可不是那件事,又是为了什么呢?

    司苍宇还没来得及想通,皇上看他沉默,以为他是默认了,虽然那写奏本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小事,别人犯了他顶多也就是一笑而过,叹一句年轻人,真是年轻气盛。

    可司苍宇,这人本在他心中就是一根刺,平时不动还好,一丁点的响动,哪怕是一阵外在的轻风吹过去,颤了那根刺的尖尖,他也是又疼又痒,不舒服极了,想尽办法的就想把这根刺拔出来,就算拔不出来,只要也要给他点教训。

    当天,司苍宇被赏了五十大板,这还是司苍序求情后打了折的,原本皇上是说八十板。

    贵为皇子,每位皇子都是文武双全,都有些功夫底子的,按说五十大板真的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别人如此,却不代表从小就是后妈生的司苍宇也如此,小时候全都能学功夫,就是他不能学,不允许学,所以身子骨从小就弱,虽然长大后自己学了点,但是已经过了最佳学武年纪,再怎么体质也上不去了,所以对他来说,五十大板,已经等于要减去他半条命了。

    命令完之后,皇上就走了,司苍敛说有事也走了,司苍序陪着司苍宇,司苍阔路过两人身边时,冷笑一声,对着司苍宇道,“你该幸亏父皇没让你入朝为官,我捡不到你什么大纰漏,否则,今日你只怕是难逃一死了,现在区区五十大板,你就慢慢享受着吧。”

    司苍序眉头紧蹙,司苍序却意外的平静。

    打完板子,他下半身都是血迹,执刑的太监是皇上身边的,都知道皇上不喜欢这位五皇子,打起来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恨不得用了吃奶了力气,把他打死了最好。

    日落西斜时,司苍宇在司苍序的安排下,被送回五皇府。

    当天晚上,他趴在床上,赶走了苦苦齐齐的侧妃康氏,看着窗外的圆月,脸上没有半点痛楚。

    半夜时分,窗外飞进来一道黑影,他敏锐的瞬间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揭开头上的帽子,心疼的走到床边,红着眼睛道,“主子,主子您还好吧。”

    司苍宇见到来人并不惊讶,他被皇上处罚这么大的事,后宫里那位必然是知道了,摆摆手,他淡淡的道,“我没事,劳累嬷嬷操心了。”

    “老奴惶恐,皇后娘娘派老奴给主子送来几瓶上好的金疮药,今日皇后听说皇上打了主子您,躲在房间里偷偷哭了好半晌,皇后娘娘说今日的事她必会为你讨回公道,主子您这么多年委曲求全,明明什么都没做,那群人却还是与您过不去,总想着编排你死,皇后娘娘说她再也忍不住。”

    “不可。”听了老嬷嬷的话,司苍宇大惊,“嬷嬷可要劝着母后,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的伤是小,都忍了这么多年来,岂能再此时功亏一篑。”

    “可是……”老嬷嬷还是想说什么。

    司苍宇却不给她机会了,“嬷嬷,你回去告诉母后,一切我自在又主张,这次司苍阔与我过不去,大概是为了私仇,我虽然不记得哪里得罪了他,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的计划不能乱,激进一分,便是冒险一分,我们的身份都太敏感了,不能贸然涉险。”

    老嬷嬷又忍不住抹了泪,“主子,您还是这么为娘娘着想。当年的事,娘娘也是身不由己,那时候太敏感了,她万万不能生下第二胎,所以才将你送到良妃那里,却没想到良妃母族叛乱,竟然连累你到今日……”

    “我知道,身在帝王家,母后的难处我可以体谅。况且,良妃死后,母后对我不知一直照拂。”司苍宇垂下眼眸。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心情微微沉淀起来。

    岂止照拂,皇后都想为了补偿你,将太子处死,把那无上之位留给你了。

    老嬷嬷很想说这句话,但终究没说出口。

    太子从小与皇后不亲,又早早的随了他舅舅在外游历,一年也见不到皇后两面,皇后对他的感情,自然没有因为她的疏忽冲动,而十多年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的小儿子深。

    想到皇后为太子准备的那些香囊,老嬷嬷又不得不叹息一声,一山不容二虎,两个都是亲生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一个是没感情的,一个是心存歉疚的,皇后逼不得已,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无可奈何,若非太子挡了五皇子的道,皇后大概也不想对太子动手吧。

    毕竟死在自己的亲生母亲手里,还是太讽刺了。

    

 解决秦氏1

    老嬷嬷又关照了司苍宇好些话,才离开。这位老嬷嬷是皇后身边的打扫嬷嬷,看着是个粗使的,但是却是皇后最最的心腹,而且她还是个会功夫的,皇后和司苍宇这么多年来私下联系,通风报信,都是通过这位老嬷嬷。

    司苍宇目送老嬷嬷离开,眼睑微阖,面上虽然平静,但心里却是波涛汹涌,看来有些事虽然可以不急,但有些事,却需要加快进度了,通过皇上今天对他的态度,看来这老头子这么多年,是还没断了杀他的心思。

    何其可笑,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赶尽杀绝,多新鲜啊。

    其实也没有多新鲜,在利益和权利面前,父子之情又算得了什么?就像皇后不一样对太子心存杀心。

    是的,皇后对太子做的那些事,他一直清清楚楚,只是既然皇后不提,他也装作不知,反正有人为他铲除异己,他何乐而不为。

    秦程带着秦元烨离京,二皇子给五皇子摆了一道后,京都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连最近经常在街上看到的那些陌生人也再未见过了。

    “哦?都消失了?”季莨萋冷冷的挑眉,看向高然。

    高然点头,“主子,确实都不见了,那些人时常出没的地方,从三天前开始便空了,我派人打听过,这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京的,但是却应该是分批出京的,否则早就被发现了。”

    “好了,我知道了。”

    待高然离开后,季莨萋还手指微曲,轻敲着桌面,眼底有些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这群人来的神秘,走得蹊跷,不过现在总算是离开了,那……百里昭还会回来吗?

    大概不会了吧,上次,不是已经说了不会回来了。

    最近几天老夫人也在问,说是“霍止零”明明说的和同门一起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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