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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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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家老夫人的以为如何?报官?那也好,靥画死于剧毒,而她身边服侍的人又都是秦家的人,到时候想必亲家老夫人会有得一阵子忙了。”季老夫人冷冷的道。
两人都是半辈子在阴谋诡计里头钻的人,两位老夫人唇齿对弈,旁人却看得心情肉跳。此刻司苍阔是完完全全相信季莨萋的话了,看来自己在秦家、季家之间,得快些做决定了。
秦家兵马千万,是万万不能放弃的,那就只能舍弃季家了,至于季落雁。
视线看向妻子,却见季落雁正充满怨愤的瞪着季莨萋,司苍阔眉头紧蹙,心头微叹,这个愚蠢的女人,若非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当真是放在眼前也碍事。连自己娘家出了这样大的事都不关心,却独独防备一个才十二岁的丫头。
真是不堪大用。
秦老夫人和季老夫人唇枪舌战,均不认输,最后还是棺材店的人来,将连夜做好的上好檀木棺材送来,才打破了这场喧闹。
可眼看着尸体要入棺了,秦氏却又哭起来,抱着季靥画的尸体伤心欲绝,弄得那些工人不是所措,也不敢上去硬拉。
秦老夫人看在眼里,叹息一声,拍拍女儿的后背。
秦氏看到自己母亲,转过身来抱住她,哭得更加肝肠寸断。
季落雁也上去劝解,季恬羽和季莨萋呆在外室,不准进入。
“时辰到了,此时不入棺还要等到何时?”眼看午时将过,季老夫人突然冷冷的出声。
秦氏一双厉眼狠瞪着她,“你这老太婆还有没有点良心,那是我女儿,是你的孙女,你怎能如此冷血冷情,丧心病狂!”
“我冷血冷情?丧心病狂?!”季老夫人气笑了,“好,此事我不管了,随你们便!”说完对花妈妈吩咐,“扶我回去。”
秦老夫人眼见她要走,眼神一凌,冷声道,“亲家老夫人请体谅小女丧女之痛,都是一家人,何苦在这个时候争吵,让靥画在天之灵看了也不得安心。”
“是啊祖母,就算您气母亲,可也要想想二姐姐……”季莨萋小声规劝。
“你闭嘴!”岂料她刚说两句,秦氏就出言恶道,“要不是你与你父亲勾结,我女儿会死?我的靥画就是被你们这群魔鬼害死的,我要你们偿命!”说着,竟推开秦老夫人,整个人扑了上来。
季莨萋赶紧跑到二皇子身后,司苍阔知道这里只有自己一个男子,自然不能退缩,连忙抓住岳母,焦急的说,“岳母,今日是二妹入棺之日,还请三思。”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小贱人,让我杀了她!”
司苍阔自然更不可能放,最后还是季老夫人唤了丫鬟进来,才将秦氏抓住。
“将她送回四香园,大庭广众的,发什么疯!”季老夫人喝道。
秦老夫人当即不肯了,“亲家老夫人,小女虽是冲动了些,但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季莨萋,我听说靥画过世那天,你去了暖月院。”
此话一出,本来挣扎不停的秦氏顿时停住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季莨萋,满脸惊诧。
就连季落雁和司苍阔也愣住了。
此时,暖月院的丫鬟们跪倒一地,其中,上次将季莨萋赶走的小丫鬟先说道,“求老夫人饶命,姑小姐饶命,奴婢们说了谎,姑小姐临出门前交代不许五小姐靠近暖月院,可那天下头丫鬟贪了贿赂,竟然私放五小姐进去,而当晚靥画小姐就去了,奴婢们心中纵然怀疑五小姐,却害怕疏忽职守被主子们责罚,这才将此事瞒了下来,可奴婢们实在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靥画小姐是何等神仙人物,却这么不明不白的中毒而亡,奴婢们自知万死不辞,却不愿再藏头露尾,胆小怕事,此时说出实情已是知道了必死无疑,可奴婢们不后悔,那日,五小姐的确去了暖月院,还给了守房丫鬟贿赂!”
闹大吧
她话音一落,她身边一个丫鬟也颤抖不已的丢了两锭银子出来,清脆的咯噔声,银子落到地面上,她重重磕了好几个响头,才颤颤巍巍的说,“奴婢,奴婢有罪,奴婢见钱眼开,财迷心窍才害了靥画小姐,奴婢请求姑小姐赐奴婢一死,以让奴婢跟随下去好服侍靥画小姐。”
这一幕转变来的陡然快速,连一直老神在在的季老夫人也蹙起了眉,她当然知道那天季莨萋去了暖月院,但是她只是去打探秦家在找什么东西,却万万不可能害季靥画,就算她要害,也不会自己动手这么笨,她有多精灵,她可是知道的。这种愚蠢的方法,她不屑去做。
可是季老夫人信季莨萋,别人却是不信的,尤其是季落雁,一听到此事和季莨萋有关,登时冷笑一声,尖嘴薄舌的道,“原来是你害了我妹妹,好狠的心肠啊,小小年纪,竟然已杀人如麻!”说完,她故意看了司苍阔一眼,见司苍阔果然满脸铁青,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你,竟是你杀了靥画,我还当是你怂恿你父亲,原来是你……是你一个人……”秦氏眼睛赤红,几乎已入疯癫。
下一瞬,她又冲了上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掐住了季莨萋的脖子。
她的手劲很大,已经濒临疯狂的人力气是不可预估的,季莨萋满脸涨红,季老夫人忙命令下人将她拉开,可寿安堂的几个丫鬟力气却都有限,根本动不了秦氏分毫。
司苍阔很想动手帮忙,可手臂突然被挽住,他回头一看,就看到季落雁对他摇头,“杀人偿命,我二姐死的更惨。”
司苍阔下意识的反驳,“她不会杀人,她还是个孩子。”
季落雁冷笑的看着他,“你与她不过见过两次,如何清楚她的性格秉性,这个丫头,没那么简单。”说着,像是深怕司苍阔过去,连忙又将他搂紧了些。
司苍阔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甩开她,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却看到季莨萋脸已经涨成青紫色,几乎奄奄一息。
房内场面乱成一团,秦老夫人身边的魏妈妈拉住了花妈妈,秦老夫人拉住了季老夫人,季落雁拉住司苍阔,扑在地上的那些暖月院的丫鬟们,爬起来拦住寿安堂的丫鬟们,而秦氏的手,还死死的掐着季莨萋。
眼看季莨萋已经濒临死亡了,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就听一声怒吼,“贱人,你在干什么?”
季呈来得很及时,可他一进门就看到房内一团乱麻,又吵又闹,而自己那会***的金叵罗,竟然正被秦氏疯魔一般的掐住喉咙。
那可是郡主,弑杀郡主可是死罪。
他想也没想,骂了一句就冲过去,一脚将秦氏踢开,秦氏往后一跌,口中竟吐出酸水了,可见季呈那一脚的力道多大。
“女儿!”
“娘!”
“姑小姐!”
所有人当即上去查看秦氏,见她没有吐血,秦老夫人才稍稍放心些,抬头却恶人先告状,“怎么,你们季府还想杀人灭口吗?要不要把我也杀了,啊!”
季老夫人气得要是,刚才秦老夫人拦她时,偷偷掐了她好几下,她怒不可歇,满脸气红,又看到季莨萋艰难的咳嗽不停,她心疼极了,连忙亲自将她扶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季呈大吼。
秦氏红着眼睛咽了口唾沫,眼睛发红的冷笑道,“怎么回事,你的宝贝女儿杀了我女儿,你说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
季呈看想季莨萋,却见她一张精致绝美的小脸此刻却苍白无力,他心中想到她的身份,但又看秦氏的指控,眉头皱了起来。
季莨萋咳了两声,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半靠在季老夫人身上,委屈又虚弱的道,“母亲,你昨日诬陷父亲害了二姐姐,将他手臂刺伤,他的伤口现在还在流血,今日又来污蔑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季老夫人立刻看向季呈,“你受伤了?”
季呈微微点头,秦氏到底是她的妻子,昨日发生那种事,他只当她丧女之痛,心智魔怔,并没有将此事说出去,而季莨萋也不是乱嚼舌根的人,加上当时没多少下人看到,此事就这么瞒了下去,可今日揭发出来,意味却不同了。
秦老夫人不知女儿竟然伤了女婿,心中有些不满,这与她设想好的有些出入,希望不会坏了大事。
却不知,大事早已偏了方向,从季莨萋甘心任秦氏掐住喉咙,她的几个丫鬟在门外看得呲目欲裂,隐忍不发时,结局便早已定了。
今日这里的人,谁都跑不掉!
“季呈,你将女儿嫁给你,当初你的誓言还言犹在耳,这么多年我秦家也帮衬你们季家不少,可是现如今你却害死我外孙,害得我女儿几乎疯魔,而你在外头生的野种,竟敢对我孙女下毒手,你说,这件事要如何解决。”
“岳母,你说莨萋对靥画下毒手,这,这从何而说起……”
“哼,你问你母亲,方才她都听到了什么。”她瞪着季老夫人,表情里满是斥责。
季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拍着季莨萋的后背道,“暖月院的丫鬟说莨萋去了见过靥画,呵,这些都非季府的人,她们说的话,如何得信。”
“怎么,难道我们还冤枉她了。”秦老夫人冷笑,又看季莨萋那柔弱的摸样,立刻想到自己孙女千蕊的人头,还有此刻房间里的靥画,心中的火越发疯长,“那好,就让她来说,我就看她能说出怎么个子丑寅卯。”
季莨萋抽泣的咬住下唇,小脸无助又可怜的拉拉季老夫人的袖子,低声说,“六妹妹……”
季老夫人立刻了然,转头瞪着从方才大乱开始,就一直躲在角落的季恬羽,“恬羽,那日你与你五姐一起去的,你说,怎么回事!”
季恬羽不知为何要自己说,但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尤其是父亲那双尖锐可怕的眼睛,她不敢隐瞒,连忙实话实说,“那日五姐来找我与三姐,说是一同去探望二姐,三姐突然性情大变,说不愿去,后来只有我与五姐同去……”注视到季莨萋冰凉没有温度的眼睛,季恬羽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那银子,是我给那丫鬟的,我知母亲不许五姐进去,便对那丫鬟说我会看着五姐,丫鬟同意放行,可天地良心,我是真的一起与五姐在一起,并未见到她下什么毒。”
“六小姐,你怎么能空口白牙,胡说八道呢!”那小丫鬟吼道,“那日我端着药回房,只看到你一个人,后来才看到五小姐进来,你怎么还说一直与她在一起,你分明是信口雌黄!”
丫鬟的控诉又急又怒,季恬羽有些慌了,急忙道,“五姐只是去了净房,她很快就回来了,她一回来你就将我们赶走,我们总共呆的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连厨房都没进过,哪里会下什么毒。”
“总之有段时辰你们的确没在一起,她利用那时候去下毒也不无可能,六小姐心地善良,可不要误信匪类,助纣为虐才好!”那丫鬟眼神深刻的看着季恬羽,言语竟那般强势。
谁也没料到这个丫鬟说话竟这么直接,还教训起季恬羽这个当小姐的了,但她有秦老夫人在后撑腰,又是此事的证人,竟然人无法责骂。
季莨萋抽抽鼻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你说我出去的时候是下毒了,那可有人证?”
小丫鬟一噎,转头看向秦老夫人。
季莨萋却发难,“你看你主子做什么?你方才口齿伶俐,还将我六妹都责骂了一顿,怎么我只问了一个问题,你就望向你家主子了?是事前忘记对好口供了吗?”
“季莨萋,你是说我串通丫鬟冤枉你不成?!”秦老夫人冷戾的道,眼底满满的赤色。
季莨萋虚弱的摇摇头,对于她的恶人先告状无语凝结,只能道,“秦老夫人高风亮节,明察秋毫,我三姐当日行踪古怪,事后在她房间找到毒药,现在人又不知所踪,你们却无一人怀疑她,而我只是恰好那日出现在暖月院,去一个净房回来就成了杀人凶手,敢问秦老夫人,你们是对我有偏见吗?我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容得你们将现成的嫌疑犯视若无辜,而将我这个整整无辜的人当做仇敌?!”
季莨萋的脖子上红印未消,她脸色依旧苍白无度,就连声音也断断续续,轻若浮云,可她的一字一句,却直戳人心,是啊,秦家人一意孤行就因为五小姐当时出现在暖月院,就视她为凶,可是真正有嫌疑的人明明是三小姐,她们却在没有半点证据的情况下,还是要诬陷五小姐,这不是故意的说出去谁信啊。
“那你说,那日你去暖月院做什么!”季落雁此时开口,声音冰冷。
季莨萋看向她,“自然是去探望二姐姐。”说罢,她吐了口气,转而看向季呈,“父亲,女儿虽非圣人,却也不愿不明不白的被人诬陷,还请父亲去请大理寺的大人们过来,看了今日此事,是势必要闹大的了,只是若查明此事真的与我无关,还请秦老夫人、母亲、大姐姐还我一个公道,诬陷郡主的罪名,向来真相大白时,几位是要承受了!”
大理寺来人了
季落雁气的满脸通红,什么诬陷郡主的罪名,这死丫头分明就是在威胁她。
房间里其他的人也都沉吟下来,季老夫人看了秦老夫人一眼,淡淡道,“既然如此,就通禀大理寺吧,让各位大人来主持公道。”
季呈面有难色,“母亲,这是家事,怎么能劳累大理寺的大人们。”
“虽说是家事,可这是出了人命官司,就是报官也是无可厚非,况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皇上在这儿,只怕也容不下某些不忠不义,大逆不道的人。”秦老夫人斜睨着季莨萋,指桑骂槐道。
“这,母亲……”季呈脸色发黑的看着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却毫不退让,“不是你们家郡主说要报官的吗?怎么你这个做父亲的还婆婆妈妈的,身正不怕影子歪,那就让大理寺的人来一趟吧。”
“家丑不可外扬啊……”季靥画的死季呈本来还有些伤心,可现在丈母娘却要将事情闹得这么大,那不是摊在全京都百姓面前打他这个一家之主的脸吗?
季呈心里顿时记恨起来,阴狠的眼神转向秦氏。
秦氏接到季呈暗示的目光时,心里仅剩的一点期待便破裂了,死的那个人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丈夫却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难道她帮女儿讨回公道还错了吗?
心里委屈又愤怒,她冷声道,“来人,去大理寺衙门,报官!”
“你……”季呈怒得头发都要冒烟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下人离开。
半个时辰后,大理寺少卿之一,五品林之相大人带着两位主簿上门了,毕竟是朝廷官员,案件还涉及一位郡主,所以大理寺亲自派了人上门了解情况,并没有直接下令将一干人等人带去衙门。
“林大人。”季呈朝来人拱拱手,表情却是难看极了。
林之相也回了礼数,礼部侍郎是从四品官,他大理寺少卿只是个五品官,比上季呈给还小了一个位阶,自然不敢托大。
“府中的事,下官在来的路上已向府中来报案的小厮打听了,季大人,恕下官直言,此事还未上禀大卿大人,您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毕竟到底是家事,如今朝中局势又……”林之相点到即止,但季呈已经听出了他的好意。
季呈为官多年,为人圆滑,与一众官员的关系倒是挺好的,林之相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是为他着想,他是感激的,但是天地良心,这事也不是他要闹大的,实在是家里的女人……
所以孔子才言,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何况还是一群他惹不起的女人,两个老娘,一个当郡主的女儿,他也是迫不得已。
“多谢林大人的好意,但……哎,林大人里面请。”
林之相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该说的都说了,见季呈不听,也不再多劝。
到了正厅,首位上是秦老夫人和季老夫人,两位老夫人虽然年愈不惑,但其身上的魄力却丝毫不逊,季莨萋站在季老夫人身侧,季恬羽站在她身边,而另一边,秦氏站在秦老夫人身边,季落雁和司苍阔站在她身后,厅内跪着满地的人,都是牵扯其内的丫鬟下人们。
林之相先跟二皇子夫妇行了礼,又向季莨萋拱了手,最后朝两位老夫人点了头,一切礼仪制度合乎品阶。
“母亲,这位是大理寺少卿林之相,林大人。”季呈介绍道。
季老夫人点点头,看了秦老夫人一眼,“亲家老夫人,就由你来说吧。”
秦老夫人也不客气,对秦氏摆摆手,秦氏便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委屈万分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后,她已是泪流满面,面无血色,像是耗尽所有气力的摸样,瘫软的靠在季落雁怀里。
大理寺判案无数,林之相位列七位少卿之一,也是见了不少受害人,这种受害者亲人崩溃大哭的情况也遇到好多次了,他没多少触动,只是表情淡淡的问旁边的主簿,“都记下来了吗?”
那冷冰冰的口气,让正哭得难受的秦氏很排斥,人不都应该同情弱者的吗,她的女儿死都那么惨,她控诉得声泪俱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可这位林大人却这么冷静,就像她刚才的一切哭诉都在做戏一般。
秦老夫人也有些不满,皱着眉道,“林大人对此事有何看法?”
秦老夫人德高望重,加上她身份特殊,是当朝辣子鸡……秦家留京最大的掌事人,多少下面小官巴结奉承,逢年过节更是什么礼物都往秦家送,就为了能在秦家两位老爷面前得一个印象。
按理说秦老夫人开口了,林之相怎么也要给点面子,可是大理寺出来的人却是令人想不到的铁血。
大理寺是蜀国最高的执行法地,里面的官员都是出了名的公正无私,做的又都是审案断案的事,所以跟朝中很多势力没有牵扯,因此也没必须巴结拉拢谁,通常地方上的官司解决不了的就会提交大理寺,那便说明大理寺的办案处事能力是最高等的,而常年只知道在蛛丝马迹里面找凶手的一群大老爷们,不止见过的死人不计其数,遇到的凶手参差不齐,所以季靥画的那种中毒,说实话在林之相眼中是不够看的,要不是这事儿牵扯到了朝廷官员家眷,还有一位郡主,这种很小菜的官司,大理寺都不会接的,至少也要先提交京都衙门,衙门解决不了才会层层递结,交给大理寺排期审理。
林之相何以聪明的人,自然听出了秦老夫人的不满,但他作为执法人员,也不好说什么,闷了半天只吐出一句,“谁是春芽?”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胆怯的缩缩脖子,仰起头,“大人,奴婢就是春芽。”
秦老夫人见他竟然无视自己的问题,眼睛红了一下,却听到身边噗笑一声,她恶狠狠的转头,季老夫人笑了一下,“亲家老夫人,断案的事就交给林大人吧,咱们只管听着就好,多问就干涉了。”
“那好,我就听着。”秦老夫人咬牙切齿。
“春芽,你说你家五小姐进了你家小姐的房,那你可曾看到她下毒?”
“这个……奴婢不曾,不过五小姐好端端的为何去我家二小姐的房里?还是趁我不在的时候,这个本来就有问题。”
林之相看向堂内的诸位女眷,“请问哪位是五小姐?”他说的是五小姐,而不是郡主,可见是打算个秉公执法的。
季莨萋上前一步,颔了颔首,“小女子季莨萋,见过林大人。”
“五小姐不必多礼,本官斗胆问五小姐,你当日为何要去二小姐房里,据你季府的下人而言,你与你二姐的关系并不好,而你当天走了,晚上你二姐就死了,你有什么解释?”
“林大人,我与我二姐的关系的确说不上好,那只是因为府中嫡庶分明,我又是去年才回府的,关系自然不以家里其他姐妹的亲昵,但是天地良心,却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弑杀亲姐,那可是我的亲姐姐啊,我为何要杀她?杀了她,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若是真的存心对二姐姐不轨,我又怎么会明知道大家会怀疑我,还大张旗鼓的去暖月院,我要真的不怀好意,我大可买通几个丫头,又怎会笨得自己动手。”
“你这分明是故弄玄虚,故意脱罪,故意背道而驰。”春芽咬着牙控诉。
季莨萋皱了皱眉,没有回到她,而是看向林之相,挺直了背脊,面色苍白又坚定的说,“还请林大人明察。”
她的表情很认真,虽强撑着没有流泪,可眼里露出的浓浓委屈,又反而比秦氏大哭大闹更触动人心。
林之相点点头,叮嘱主簿记下来,又问,“哪位是六小姐。”
季恬羽虽然有些小心机,但面对大理寺的大人,心里还是发憷的,她低着头轻轻呢南,“我是。”
“六小姐,当日是你与五小姐一同去的,按理说,你也是有嫌疑的。”
“什么?”季恬羽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我怎么会有嫌疑,我怎么可能杀二姐姐,我与二姐姐关系最好了,我没有杀人,爹,姨娘,我没有杀人。”到底是个小孩子,今年才十二岁,平日就是再精明,在这种杀人命案上头,也脆弱得不堪一击。
丁姨娘急忙看着季呈,“老爷,您说句话啊,恬羽怎么可能杀人,你要为恬羽做主啊。”
“是啊,爹爹,我没有杀人,我不可能杀人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先不要急,听林大人说完。”季呈安抚两句,又看向林之相,“林大人,请继续。”
林之相欣赏季呈的冷静,对他点点头,又对季恬羽道,“按照方才季夫人的说法,季五小姐去了净房,离开了一炷香的功夫,而那一炷香的便只有六小姐和二小姐呆在房间里,直到丫鬟春芽进去,所以比起五小姐的离开,六小姐留在房里,反而更有嫌疑,毕竟你曾与受害人共处一室长达一炷香时辰。”
“不是的,不是的,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呆在房间里等着五姐姐,我真的什么都没干,爹,姨娘,你们要相信,老夫人,秦老夫人,我真的没做过啊……”季恬羽急得不得了,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火怎么会突然烧到她身上。
我来处置
而经过林之相这么一说,秦氏的表情也变了,她一心恨透了季呈和季莨萋,便觉得这件事肯定是他们做的,但是却忘了那日季恬羽也去了暖月院,并且季恬羽的嫌疑的确比季莨萋还要大。
难道真是季恬羽?
秦氏怀疑的目光像针扎一样,射在季恬羽身上。可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摸样,又不像是杀人凶手。秦氏便道,“恬羽向来安分,又跟靥画无冤无仇,她不会是凶手。”
季恬羽大喜,季莨萋却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林之相注意到,问道,“五小姐,你似乎想说什么。”
季莨萋微弱的勾勾唇,满脸冷色,“还有什么好说的,母亲一句六妹安分,便摘了她的嫌疑,母亲一句跟三姐无关,也摘了三姐的嫌疑,那说到底,这凶手就非我不可了,别人不需要出示证据就能清清白白,我就算说破了嘴皮子,也只是砌词狡辩,这还有何公道?”
“你这贱丫头,本来就是你做的,除了你不会有别人了,可怜我的靥画,我只是走了两天,就与她生死天各,再无相见之日,我的女儿啊……”说着说着,又大哭起来。
季莨萋咬紧唇瓣,不再说话,而她这委曲求全,隐忍不发的摸样,也落在了林之相眼中。
秦氏哭得越来越大声,季落雁还添油加醋的在旁边假装规劝,实则煽风点火,林之相听得头疼,皱皱眉问,“五小姐方才说你三姐,你三姐又和此事有何关系?”
不管是季府的下人,还是秦氏刚才声泪俱下的控诉,里面都没提到季府三小姐,但这五小姐却冒出一句三姐,那那位三小姐又和此事有什么牵扯?
秦老夫人不想季莨萋顾左右而言他,只道,“三小姐与此事无关,林大人不必过问。”
林之相不高兴了,“秦老夫人,本官乃是大理寺少卿,职责便是追案查案,有没有关系,是本官判断,不是由你来说,若是秦老夫人真想为你外孙女找出真相,那边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五小姐,请你直言。”
“你,一个区区五品官,架子倒是不小。”秦老夫人被驳了面子,冷冷的讽刺。
林之相不为所动,“就算是大理寺卿亲自上门,案子也是这么审,既然季府报了官,此案便由林某接手了,还请秦老夫人不要妨碍本官办案。”
“好,好一个办案,好一个大理寺少卿,老身就听听,你要怎么判。”
林之相看都没看她,反倒是对季莨萋比了个手势,让她尽管说。
季莨萋对他感激一笑,将事情说出来,话中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几次秦老夫人和秦氏想打断他,说她胡言乱语,但又找不到岔子,只能听到她说完。
听完之后,林之相脸色大变,转头问,“季大人,原来季家有一位姨娘和一位小姐失踪了,还是刚好在季二小姐死亡之日,那既然找寻令已经由京都衙门颁出了,为何季大人却没有同本官言明?”原来早就有最大嫌疑人了,他还傻不溜秋的问了半天,这家人也是,到底想不到查案,想不想知道真相?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线索藏着掖着,逗人玩吗?
林之相是真的怒了,季呈连忙道,“此事到底是家事,但贱妾与小女如今下落不明,就算说出来,也是找不到人出来审问的。”
“那便等找到人了再说。”林之相果断的说,“季家三小姐与其姨娘双双失踪,你们又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二小姐所中的毒药,季家六小姐当日与二小姐同居一室长达一炷香功夫,算起来不管是哪个,都比季五小姐的嫌疑更大,本官还真不知道为何诸位却一口咬定是季五小姐行凶的,况且此刻还半点证据也没有,光凭几个丫鬟的猜测?她们可连人证都算不上。”
“林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我二妹白死吗?”季落雁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
秦氏也又哭起来,“我的女儿死的那么惨,你们大理寺的官员却只知道巴结那位所谓的郡主,还牵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为她开脱,你们是欺负我一介女流,不敢面见圣上,弹劾你们吗?”
林之相一向公正廉明,方才也一直站在公正的立场分析处理整件案子,现在却被诬陷他假公济私,他气得额头青筋都出来。
“季大人,此事本官已有定义,等到抓获府中三小姐与那位姨娘,再行议审吧。”说完就挥挥衣袖,要离开。
秦老夫人却大喝,“不准走!”
林之相安耐住性子,深吸一口气,“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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