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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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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莨萋耸耸肩,无所谓的道,“一个不会感悟快乐的人,永远不会快乐,就算给他大鱼大肉,金银满屋,他也不会快乐。”
百里昭噗嗤一笑,捂着肚子满脸喜色。
“你又怎么了。”
“笑你啊。”百里昭爽朗的承认,随手将那苏果盘子放下,趴在栏杆上斜斜的撇她一眼,淡笑道,“笑你会说别人,不会说自己。”
季莨萋拧眉,静默地看着他。
百里昭见状止住了笑意,凑过去趴在她身边,低低的道,“不会感悟的人不会快乐,耿耿于怀的人,也不会快乐。他是前者,你是后者。”
耿耿于怀的人是什么人,便是她这种保持着某种目的而活的人,不为自己而活,为别人而活。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的人生,本就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
今日这番湖景是她的梦,曾午夜梦回,她抛开烦劳,远离纷争,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着屋前的小湖,友好的邻居,爽朗的笑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简单平方,却朴实美好。
但当她醒来,发现梦终究是梦,而得不到的梦,就成了奢望,而奢望是什么,就是镜中花水中月,一碰即碎,不碰却远。
两人之间的安静持续了好久,百里昭仰起头,觑了她一眼,发现季莨萋仍旧目光平静,黑眸幽深的看着湖景,好像刚才的两人的那番话,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在这样平静的氛围下,小舫到了对岸。
对岸是位于京都附近的平城,城中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季莨萋没有再说话,从船上下来,她似乎就陷入了沉默。百里昭并不催促,两人就这样信步走着,像是平常的朋友出游一般。
此刻,一群华服公子从酒楼里漫步出来,正在高谈阔论,“赵兄少年仗义,才高气豪,是朝中难得的人才!此科必中,前途无量啊!”
“诸位兄长过奖了。”
路见不平
话刚说到一半,忽见前方一个女子突如其来的跑了过来,猛地扑过去拉住其中一位公子的衣摆,颤声道:“相公……我是芙儿啊,救我……”众人都是一愣,纷纷细看这芙儿,只见她容貌美丽,眉眼生情,一条雪色的抹胸低低覆盖在雪脯之上,露出妖媚的风光,水蓝色的腰封,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衬得越发婀娜。桃红蔓纱的裙子,领口和袖口绣着娇艳盛开的牡丹花,鬓边还曹一朵石榴花,灿烂极了,映红了人眼,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耀眼夺目的绮丽。
只一眼,百里昭就皱起了眉头,轻声道:“走吧。”
这女子并非良家女子,季莨萋一眼就看了出来,她应当是秦楼楚馆内,以色媚人的不洁女子。季莨萋挑挑眉,非但没想要走,反而靠在廊下,淡漠的道,“表哥这是害羞了吗?这等女子,果然风情万种,看看也不吃亏。”她不走一是为了看戏,二嘛,则是因为她看到了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到没,这芙儿又来找章公子,真是不知羞耻!”
“就是啊,人家都说不认识她了,她还这么不要脸!“
“青楼女子么,自然是这样的!”
“唉,你们听过那个消息没,说芙儿为了替这章公子凑足进京赶考的盘缠,自卖其身进入青楼,章公子得了资助才能得翰林学士苏老师看中,招为门生,有苏老师照应,这章公子今科考试,逃不开也是三甲之一了吧。”
“可既然她入了青楼,就不该再来找人家,听说苏翰林看上章公子的才学,就等着章公子今科高中,便要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他了。“人群中窃窃私语着,一字不落全都传入了季莨萋的耳中。
芙儿满脸是泪,紧紧攥着那章公子的衣摆,哀声求道,“相公,我这样的身份已经不敢再为你的妻子,只求您帮我赎了身,让我为奴为婢也好……”
那章易一身锦衣,风度翩翩,原本正和众人畅谈,满面都是笑容,此刻面色大变,一把椎开那女子,厉声道:“你是何人!怎么这样无礼!”
很明显,他并不打算认下芙儿。
芙儿满面都是惶然,一张芙蓉面一下子变得惨白,这样的凄惶,使得她眉眼之间的风尘气息消失无踪,她颤声道:“相公……你……”
她的喉咙几乎哽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像是无法相信眼前之人的薄情。
旁边的华服公子们此刻都站到旁边,冷眼看着这个章公子处理此事,身为今科考生,翰林院苏学士关门弟子,竟然在大街上和一个风尘女子拉拉扯扯,言语行径颇为暧昧,这种事情当然是为人不齿的。
章易在这些或嘲讽或鄙夷的目光之中越发暴怒,猛地扇了芙儿一个巴掌,故作气愤地道:“下作女子也敢称我相公,说!是谁收买了你要将脏水泼于我身上!”
与他一同的华服公子们连忙劝解,嘴里说着堂而皇之的好话,脸上却都掩饰不住地露出鄙夷的神色。
这鄙夷,有七分对抵死不认的章易,也有三分是给自甘下贱的芙儿。
这样的眼光,犹如鞭子,一鞭一鞭抽打在芙儿的身上,直令她整个人都呆了,一时之间摇摇欲坠,喃喃道,“我供你读书,供你科考酬用我的身子……可你现在……却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越说声音越高,最后已经带了一丝凄厉。
章易不再理会,对其他人道:“咱们走吧,别理这个疯婆子。”
芙儿还是不甘心,跟着他们跑了一阵,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就在此时,突然跑出来三名男子,芙儿一看那三人顿时吓得脸色大变,转身就跑,那三人紧追不放,呼喝怒骂,见芙儿倒地,便跟上去猛踢她,口中骂声不绝,霎时间不少行人驻足观看。
“叫你逃跑!叫你逃跑!”那为首的男子满脸横肉,一身短衫,怒骂道。
“章易!”芙儿凄厉地喊着,在地上被踢打的滚了个圈,却还挣扎着站起来要去追问个明明白白。
看到这种情形,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不安,同情芙儿的人为数众多,只是这帮打手是此处的地头蛇,谁敢招惹他们呢?
百里昭看到这一幕,面上依旧无波无澜,这世上可怜人太多了,根本就不过来,况且他也不是圣人,不打算多管闲事。可侧头看到身边的季莨萋,他却是失笑,低声问:“你要救她吗?”
季莨萋满面寒霜,目光危险的看着那躺在地上的芙儿,嘴角挽起一抹冰冷却带着致命气息的笑容,阴冷的道,“她不值得我救。”
百里昭挑眉,有些吃惊,“可你的表情,很激动。”
季莨萋看他一眼,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冷笑道,“我不是激动,是生气,气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笨的,让人恨不得杀了,好眼不见为净。”
季莨萋放下手,却没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紧紧的攥住了,她眼眸微阖,漆黑的眸底闪过一缕杀机,凌厉而过,毫不掩饰。她讨厌这个芙儿,就像讨厌曾今的自己,当年的她,不就是这么傻,这么痴,这么笨,这么愚不可及。不过她知错就改,重生一世,她亲手掐死了当年那个蠢钝无知的自己,断了自己对那个男人所有的念想,所以她还不算太笨,懂得迷途知返的人,总是能得到上天厚爱。但她看这个芙儿,她从她眼中看不到半点后悔,她绝望,她痛苦,但她没有恨意,她到现在,都不恨那个章易,这样的女人,不知悔改,有何可救的?
“住手!”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强硬。
就在这时,芙儿看到一双锦靴出现在自已面前,顿时惊喜的抬起头来。
然而开口救人的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章易,而是赵青钰,他沉着脸,冷声道:“当街殴打女子,天子脚下,当真目无王法。”
章易一愣,迅速走过来拉赵青钰道:“赵兄,闲事莫管,咱们还有一场宴会。”章易并不知道赵青钰是丞相之子,只知道他也是今科考生,并且应该是官宦子弟,所以考生间的联谊,他总是相邀赵青钰一起,也算是为了将来的仕途坦顺铺路,毕竟有个官家子弟的朋友,对前程总是有好处的。
赵青钰冷冷甩开他的手,嫌弃的擦了擦自己被他拉过的手,淡漠的道:“章兄,始乱终弃,可不是君子所为。”
章易一愣,旋即恼羞成怒道:“你也相信这个青楼女子满口胡言乱语!赵兄,我真是无辜的啊!“
“哼。”赵青钰懒得听他的砌词狡辩,只盯着那三个挟持芙儿的男人,冷声道:“还不放开。”
那男子不怒反笑:“小白脸,我劝你滚远一点,你再说一句,老子连你也打!”
赵青钰在京都虽然名声很大,但这里是平城,不是京都。科举考试将至,不少外地来的学子都云集京都,可是京都的物价实在太贵,所以不少学子都在平城落脚,一来二去,平城倒是聚集了许多应届学子,赵青钰在京都的名气太大,他一说要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不少损友都打趣他,他也懒得与那些人啰嗦,干脆到平城来,丢开身份,好好的当一回普通学子,与这些一众学子一起研诗品读,这段日子,倒是过得也清静,只是没想到,今日出了这档子事。
赵青钰虽说也是个纨绔子弟,但论起级别来,他也是最高级别的纨绔,与这些三教九流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对于这种逼良为娼,始乱终弃的事,他虽说见惯了,但或许是最近读书说了,他倒奇怪的升起了一分血性。
都说读书导人向善,看来他赵青钰还真有点脱胎换骨的意思了。
淡漠一笑,他斜斜的勾着唇角,满脸清淡:“你们可以试试看!”
那青楼的男子和后面两人对视一眼,率先上来就是一拳,然而拳头却被看起来只是个文弱公子的赵青钰猛地抓住,不知他是如何动作的,用力一椎,那男子立时倒在地上,掉了个狗啃泥,登时勃然大怒,纠结另外两人再次扑过去,赵青钰不慌不忙,一边躲,一边出拳,不一会儿,就将三人放倒在地,哇哇大叫。
三个男人被打得骨头都要散了,但一想到芙儿要是被带走,他们到哪儿赔钱给楼子去,登时又跳起来,准备再跟赵青钰干上,可他们刚动手,却有一样东西砸在他脸上,他立刻跳起来,一把抓住那东西要丢掉,却突然愣住,张开手一看,却原来是一整块金子,顿时张口结舌,那模样甚是好笑。
赵青钰而是懂楼子规矩的人,他也不打算为难这三个听人命令的打手,便冷笑了一声,道:“她的赎身钱,够了?”
那男子的一腔怒火早已在看到这一徒金子的那一刻烟消云散,只陪笑着道:“够了够了,小的方才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就滚,这就滚得远远的。”
旁边的人群纷纷赞叹:“天啊,这公子好俊俏呢!心肠又好!”
“这才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只是不知道他是谁?”
“好像是京都里的官宦家公子,姓赵。”
教唆阉人
赵青钰面无表情,仿佛并不在意旁人的议论,就在这时候,他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望定了他。
他远远望过去,不远处站着两个年轻男子,一个青衣翩翩,妖孽俊美,看来十六七岁,另一个明眸皓齿,十二三岁的摸样,身上穿着白色的衣袍,翩然冷漠,脸上露出淡漠的笑意,却似冰冷的烟花,虽然绽放,却没有温度。
赵青钰一震,立刻认出了两人,他愣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
季莨萋静静的站在那里,直到赵青钰走过来,刚要开口,季莨萋却豁然转身,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外走。百里昭见状噗嗤一笑,邪肆妖娆的目光瞅了脸色漆黑的赵青钰一眼,摇摇晃晃的跟着季莨萋一起走了。
“季莨萋,你给我站住!”他怒声大喝,勃然的声音令不少学子都心头一震,这赵公子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声量这么大,口气又这么横。
季莨萋走了两步听到身后的怒吼,慢条斯理的止住步子,回过头淡然一笑,满脸笑意,“赵公子,好久不见。”
“哼,少跟本少爷套近乎。”他双手环胸,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季莨萋有些无奈的耸耸肩,“赵公子又开始为难人了,一会儿叫我站住,一会儿又让我别跟你套近乎,那我是走好,还是不走好?是打招呼好?还是不打招呼好?若我不打招呼你又得说我没家教了,你都说了我好几次没家教了……”看她一脸委屈的控诉着,脸上却分明带着奸诈狡猾的浅浅笑意。
赵青钰觉得自己每次遇到这个臭丫头都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这臭丫头明明比他小这么多,却总是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弄得他半句辩驳也说不出。
“赵公子还有事吗?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我这人有个毛病,怕见血。”说着她还捂了捂眼睛,强调自己真得很柔弱。
赵青钰愣了一下,随即狠狠的皱眉,“你又胡说八道什么,这里哪里有血?”
“现在没有,一会儿就有了。”这话不是季莨萋说的,而是站在季莨萋身边,一副闲闲没事干的百里昭说的。
赵青钰当然认得百里昭,季莨萋的表哥,他与他可不止见面一次面了。
“哼。”赵青钰对百里昭半点好感也没有,听他这么说,也只当他是胡言乱语。
可就在这时,身后群众突然惊叫一声,赵青钰回头一看,就看那个刚刚才被他救下的芙儿正猛的冲到凉亭下的柱子上,赵青钰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一把拦住她,那芙儿没撞到柱子,倒是一头栽进了赵青钰的怀里,登时大哭大叫,“你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
赵青钰最讨厌的就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女人,他随手一丢,将那芙儿丢到地上,芙儿顿时趴在地上又是一阵大哭不止,口里嚷嚷着章易始乱终弃,有负于他,那章易就站在人圈外,冷冷的看着她,满脸阴鸷,像是恨不得她刚才就一头撞死算了。
赵青钰丢开了芙儿,见远处季莨萋又要走了,不觉恼怒,他跑过去,拦住她的去路,冷声质问,“你知道她要寻死?”
季莨萋被迫停下脚步,看着他点点头,“再明显不过了。”
“如何知道的?”
季莨萋噗嗤一声,漆黑的瞳眸亮晶晶的,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因为她软弱。”这五个字,她说的明明轻飘飘的,却让人感觉掷地有声,厚重勃发。
赵青钰一愣,季莨萋见他似乎不打算让路,索性转身,走到那芙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声问,“为什么想死?”
芙儿扬起臻首,一双水眸哭得梨花带雨,加上她衣着轻简,雪脯盈白,腰肢纤细,容貌也是娇俏得很,这样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儿,顿时升起了不少围观男子蠢蠢欲动的春心。
但春心只是春心,带着色欲,却不见真心。
“他不要我了,我不死还能怎么办?”芙儿痛苦的道,仿佛已经生无可恋了。
“你以为你死了,他就会要你?就会为你的死感到愧疚,抱歉?抛开唾手可得的锦绣前程,抱着你的尸体,到你回到家乡,引你的灵位入他家的祠堂?”她的话说的尖锐刻薄,分明就是将芙儿最后的期望血淋淋的剥白在人前。
芙儿眼中的泪水更多了,眼睛还没眨,又涌了出来。
季莨萋回头对着赵青钰耸耸肩,一脸可惜的道,“赵公子算是白为她赎身了,那锭金子看着真不错,应该够去京都最好的酒楼吃一顿了。”她咂咂舌,仿佛真的惦念着那锭金子。
赵青钰皱紧眉头,他现在没精神跟着臭丫头油嘴滑舌,但同时,他又不得不认同季莨萋的话,这个女人真的太软弱了,没了男人就不能活,这是谁说的道理?
“芙儿姑娘,其实我有个法子可以帮你挽回情郎的心。”季莨萋突然笑眯眯的道。
百里昭一看到她那个笑容,顿时后背泛凉,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让他抖了抖。
芙儿果然满脸期待的望着季莨萋,“什么法子,小少爷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遵从。”
季莨萋眼底狡黠一闪,俯下身,在那芙儿的耳边说了两句,芙儿听完满脸震惊,不可置信,但季莨萋却道,“怎么,在青楼那种地方呆过,你还不知道那东西对男人的重要性?没了那个,他不就只能乖乖呆在你身边了,到时候你要他如何,他就如何,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人了,别的女人也再不会看他一眼,这不是你要的吗?”
她这番话就像蛊惑人类的魔鬼,芙儿的眼神渐渐涣散,仿佛已经想到自己的美好未来,季莨萋看差不多了,悄悄的从袖子里递了个东西给她,芙儿先是迷茫了一下,然后用袖子藏住了那东西,站起身来,慢慢的朝人群后的章易走去。
章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芙儿,她的脚步请轻,但是眼神却很疯狂,满脸的泪痕,却依旧是过去那样的惊艳美貌,章易直觉的有点不对,不止是他,其他围观群众也觉得不对,赵青钰不解的看了看季莨萋,又看了看木讷机械的朝章易走去的芙儿,眉头紧紧的蹙着。方才季莨萋跟芙儿说话很小声,他根本没听到她们说了什么。
只有百里昭,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后脖子那种泛凉的感觉又来了。
那芙儿走到章易面前,章易刚想发火,那芙儿却咬了咬唇,可怜巴巴的道,“相公,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章易烦躁的怒瞪她,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芙儿被他扇倒在地,嘴角立刻有了血腥,“不要脸的女人,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何总是缠着我,现在还害得我成为众矢之的,你说,到底是谁让你陷害我的,到底——”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完,倒在地上的芙儿突然往前一扑,抱住了章易,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众人眼睛都瞪直了,只是干什么,当街上演活春宫?
可不等众人从那糜烂娇红的幻想中苏醒,章易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震住了所有人的心。
“啊——————”
章易鼓起最后一丝力气推开芙儿,芙儿一让开,章易的下身顿时惊现在众人眼前,他的裤裆上插了一把刀,血已经染红了白色的亵裤,芙儿疯狂的爬过去,抛开章易的裤子,捡起了那个被她一刀砍断的玩意儿,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个都不自觉的夹紧双腿,就连躲在暗处,贴身护卫的连城和高然也不例外。赵青钰看着那血红色的肉团,恶心的差点吐了,但双手也是下意识的挡在身前,掩住了自己那命根子的地方。
百里昭再次咽了下唾沫,他的预感果然灵验了,季莨萋不止教芙儿阉了章易,还亲切的提供凶器,这个女人,真的……让他突然觉得胃好疼。
章易大痛过后就昏死过去了,直到那芙儿捏着他的命根子,一脸笑意的仰天大喊,“你总算是我一个人的了,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了……”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青钰回过神来,焦急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季莨萋,却见季莨萋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远处“现场阉人”的画面,嘴角泛着冰冷的弧度。
是她教芙儿阉了章易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这个女人,不,她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女,可她竟然疯狂到这个地步,第一次,面对季莨萋时,赵青钰有种怕得心惊胆颤的感觉,这并不单是因为季莨萋教芙儿阉人,而是,她在看了那样一场画面后,还能笑得那么开心,甜美,不沾世俗,犹如出尘洁白的精灵。
有不少人已经围上去抬着章易去医馆了,芙儿也被他们扣押下来,或许是要送官纠治。季莨萋见热闹散了,慢条斯理的走过来,路过赵青钰身边时,她勾着唇角,眉眼弯弯的感谢道,“赵公子,我好像突然不怕见血了,多亏你将我留下,我这怕血的毛病,倒是治好了我的脸顽疾,莨萋真是感激不尽。”
赵青钰咯噔一下,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百里昭摸了摸额上的冷汗,苦笑着走过来,拉起季莨萋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说,“真是胡闹,那种恶心的东西,看了也不怕长针眼。”
“这么一场好戏,长针眼也值得。”她依旧笑着,脸上露出稚嫩乖巧的笑容。
百里昭拿她没办法,只是嘟哝,“还是先去医馆洗洗眼睛,稳妥些。”说着,就真的把她往医馆带了。
科举考官
等到季莨萋被迫洗了眼睛,从医馆出来后,两人直接进了京都,路上,百里昭问,“你就不怕衙门告你一个教唆伤人的罪名?”
“证据呢?”
“那把刀。”
季莨萋一笑,“谁看到那刀是我给她的?”
百里昭勾唇,又问,“芙儿指证你怎么办?”
季莨萋好笑的看着他,觉得他有点无聊,“她伤了人,当然要找个垫背的,我与她说的,不过是让她放开些,既然好心人给她赎了身,就回到家乡去好好过日子,嫁个人,生个孩子,日子平平淡淡也是好的,我可半句没教她什么伤人的事,我一个十二岁的姑娘,我哪里懂这些,表哥,你说是吧。”说完,附送一个甜美可人的清新笑容。
百里昭嘴角一抽,不再说话了,这丫头伶牙俐齿,他是说不过她了。
躲在暗处的连城同样叹息一声,拍拍高然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怜悯。
高然脸一红,抿着唇强调,“连总管,小姐平时不是这样的。”
连城嗯了一声,惆怅的点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
高然黑线,连总管你真的知道吗?你的表情这么古怪,你真的知道吗?
进了京都,自然比平城热闹许多,季莨萋因为换了男装,出行的确是方便了许多,两人游走在人群里,不一会儿,季莨萋看到皇城公告栏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她好奇的探了探头,却因为身子太矮,怎么也看不到。
“这期科举怎么会提前考试,是不是和换主考官一事有关?”有个学子好奇的问。
“好像是,之前的主考官张之云不是因为泄露试题,被二皇子查出来,当即上奏给皇上,皇上龙颜大怒,将那张子云一家三十六口全都还押天牢了。”
“你说那张大人也是,好好大学士,怎么非要干这种事,那新任的主考官是谁?”
“好像是钱宁钱大人,这位钱大人倒是不缺钱,估计也不会再闹出什么出卖试题的事了。”
“那可不见得,还有人嫌钱多的?不过这钱大人我倒是听说过,府里还出了位娘娘,估计就是看在那位娘娘的份上,也不会做这种破坏名誉的事,况且前头一个张子云还不够给他当例子看的?他难不成也想跟着进监牢去?”
“哈哈哈,难怪提前考试呢,合着就是怕这些官员贪墨,手上把戏多啊,你说我们这些做学子的,考的就是当官,可这官场啊,还的确不是个好呆的地方。”
“切,你先呆进去了再抱怨吧,今科考试听说是皇上亲自出题,试题封印一个月,悬挂在议事房明镜高悬牌匾后头,等到考试那日再拿出来当众解印,所以那钱大人也不知道考试试题,他是想泄题也不可能咯。”
皇榜前面议论纷纷,季莨萋听得差不多了,转身拉着百里昭就往回走,百里昭看她这急切的样子,有些狐疑,“怎么了?”
季莨萋这才反应过来,放开他的手,笑道,“没事,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奇怪提前考试,你居然没被祖母逼着在房间里看书,而是和我站在街头闲逛。”
百里昭自然知道她要说的不是这个,眉头微蹙,他不喜欢她有事瞒着他。
“表哥,饿了吗?”她突然仰着头问,璀璨的双眸清澈见底,唇畔挽着清淡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卷翘盈人,令他不禁弯了唇角。
“有些饿了,走吧,吃些东西。”说着他便想往前头的天香楼走。
季莨萋却顿住,站在原地问,“去哪里吃?”
他一愣,回头凝着她,“你想去哪里吃?”
“我记得隔壁街有间茶楼,叫倾香居,就去那儿吧。”说着,她抬着脚就要往另一头走。
百里昭怔忡一下,漆黑的凤眸似笑非笑,“你倒是会找地方,不过到底是自家的店子,口味儿倒是也熟悉,就去哪儿吧。”
那倾香居是季老夫人的私产,老夫人前段时间已经给了百里昭,但因为百里昭还要应试,老夫人怕耽搁他读书,店子便还是交给管事打理,只是为了让百里昭早日熟悉,他时不时的会去巡视两圈。
不过百里昭可没告诉过季莨萋,那倾香居是他的,但这丫头显然早就知道了。
不过何妨,这是季老夫人的产业,他不是真的霍止零,也没想过真的要去,若是季莨萋喜欢,给她就是了。
两人到了倾香居,掌柜老远就看见新东家过来了,急忙殷勤迎来。
倾香居地处街心闹市地段,环境好,人流旺,客人自然也多,而最近因为外地学子云集京都,这茶楼的生意更比往日好了多倍。
一进去,便见三五儒生品茶吟诗,引经据典,长篇阔论,当真好不热闹。
上了二楼,季莨萋拒绝了包间儿,选择在厅堂里坐,两人选了个僻静的地方,掌柜为怕怠慢了东家,特地命人在旁边安了张大鹏展翅的含樟屏风,又上了好茶和点心,这才退下。
“这茶怎么样?”百里昭抬抬手,黑眸凝向季莨萋面前的青釉白底的圆杯,笑笑问。
季莨萋将茶杯放在鼻下,深吸口气,茶香氤氲浓郁,沁人心脾,轻品一口,味醇而味甘,略有青涩,回味香冽,持久弥香。
茶倒是好茶,就是……
“这茶……”定定的晃动一下杯中那淡黄的液体,随着烟气袅袅,季莨萋勾唇一笑,“不是蜀国的茶,用的原料,是沙漠绿洲里的一种罕见的热带植物,叫茴葵,可是?”
百里昭轻挑眉宇,眼中似赞叹闪过,“果然难不住你,至今为止,你是第二个品透它的人。”
季莨萋前世钻研茶道,对各地名茶更是信手拈来,浅浅一闻,便能闻出产地品种成分,百试百灵,可眼下这茶,却不似前世所品过的任何一种,倒像一种新品,这样刁钻的茶,她还真好奇第一个将它品透的人是谁。
对上她投过来的狐疑视线,百里昭勾了勾唇,捻着茶杯,眸影晃动,素白欣长的手指与浅青色的茶杯对比强烈,明明温润,却又带着摄人心魂的凌厉清冷。
“司马棘。”说到这三个字时,他眼神明显冽了一下。
司马棘?
季莨萋清眸微微一敛,看向他,问,“他……已经来蜀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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