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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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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苍敛摇摇头,叹息道,“无事,反正月色宜人,我权当逐月散步了。”说着,漆黑的双眸突然转了一圈,定格在季莨萋的胸前,“你的哨子,很精致。”

    季莨萋心脏一缩,这男人,果然发现了,那日在府门口前,她便觉得不安,但因马匹阻挡,她并没看清司苍敛的容貌,便没有顾忌,用事先准备的马哨操控了三匹高马,马哨是她自己用竹子做的,没什么特别,但是里面有个小安阀,阻止了声波放大,所以只要频率对了,那哨声便只有动物能听到,人根本听不到,这个驯马术前世她可是为了帮助司苍宇特别从高人那里学的,原本以为不会有人发现,没想到司苍敛竟然注意到她了,况且当时她还故意涂黑了脸,这男人竟然还是能准确无物的找到自己,不愧是司苍宇穷尽一生也要打击的死敌,只是,如果他今夜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那她刚才去程妈妈的屋子……他看见了吗?

    一时间,季莨萋心头千丝万缕,她的连环计筹备已久,程妈妈的事不过是个开头,她要做的,是打击整个秦家,然后逼京都那边提前动作接她回府,计划,千万不能在此刻就节外生枝。

    沉眸一会儿,她极快的抬起头,笑着将脖子上的哨子解下,大方的递给他,“公子要是喜欢,就送你吧,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罢了。”

    司苍敛眉头一蹙,似乎料不到她会这么爽快,他是认定了这女娃就是当日秦府门口那个小黑影,也认定了她的哨子就是操纵马匹的哨子,可若是这哨子真能驯马,这小姑娘会轻易交给自己吗?莫非,那日是他多疑了吗?眼前这孩子,只是个营养不良的普通孩童?不过也是,那样高超的驯马技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有。

    “不用了,我还没沦落到要抢娃儿的玩具。”他笑着推拒,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柔和,让人听了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季莨萋却是打定了主意,两步上前,硬是将哨子解下来,塞到他手里,小脸一派天真甜美,“既是我主动给的,就不算抢,公子既然对这哨子另眼,也是这哨子的福气,你就收下吧,再说,咱们能在月下相遇,也是一种缘分,这么大的秦府,也不是说遇上就能遇上的,公子方才从哪个方向来?若是前头那条小径,我倒是知道一条回去的路。”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明显低了些,眼底也微微凉了些。

    司苍敛被强迫握着那支哨子,古怪的看着季莨萋,他怎么觉得,这孩子像是在打探什么似的?

    “我是从假山后面过来的,你也知道路?”他故意问。

    果然,季莨萋的目光马上就黯淡了下来,“那没法子了,那条路后院的人是不得随便进入的,我帮不了公子了。”语气里满满的失落。

    司苍敛有些想发笑,他好整以暇的环住手,捏着那哨子轻轻把玩,“你送我这哨子,礼尚往来,我是不是也要送你点什么?”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的用指腹慢慢摩挲哨子的纹路,半晌后,他再次失望,这哨子,果然只是普通的哨子,街边顶多一文钱一个,看来那日驯马之人,果然不是这小女娃。

    

 一碗肉粥

    季莨萋确定没被发现,心情大好,扫了司苍敛身上一圈儿,最后目光聚焦在他腰间绣着竹叶缠枝,正散发这宜人清香的翠绿色香囊上,“公子若是真觉得不好意思,那作为回礼,我就取公子这个香囊,公子可舍得?”

    “这个?”司苍敛掂了掂香囊,先是一愣,突然自嘲一笑,随手一扯,扯了下来,“你若喜欢,给你就是。”

    季莨萋接过香囊,爱不释手的把玩两下,才仰头对他道,“既然银货两讫,那公子慢行,我先走了。”说着,直接转身就要离去。

    司苍敛皱了皱眉,不自觉的唤住,“等一下。”

    “公子还有事吗?”她回头,精巧出尘的小脸上,仍旧一派天真。

    司苍敛黑眸盯了盯她手上的香囊,最终眯了眯眼,还是摇了摇头,“无事,你走吧。”

    “那告辞了。”这次,她不再回头,步履轻快的一路走到拐角,随即消失不见。

    而等她娇小的身影彻底不见了,司苍敛才好似失笑般勾起唇角,无奈的摇摇头,眼底闪过几缕意味不明的阴霾。若是以这样的方式丢了那香囊,似乎,也是一种好事,只是那孩子可就要倒霉了。

    而被他预言就要倒霉的季莨萋,刚过了院子拐角,就顺手将那沁着幽然清香的香囊直接丢到树丛里,随后拍了拍手,眼底没有半点可惜的转过身,继续往自己的破烂院子走去。

    她记得,这个香囊是司苍敛的贴身之物,从他十二岁开始就随身携带,只因,这是皇后亲手缝制的,而里面的香料,也是皇后定期派人给他送去替换的,只是那香料虽然可贵,却对人的身体有害无益,甚至长久佩戴,还会使人筋骨酸软,逐渐四肢僵难,最后,便是个全身僵死的下场,虽然不知皇后为何给自己的亲生儿子这种东西,但多年后司苍宇的确是靠这个香囊,胜了司苍敛一场大仗,顺道抓到了司苍敛一个大把柄。

    今日她心情好,而且司苍敛又是司苍宇的绝世大敌,只要是能给司苍宇造成阻滞的事,她都乐意做,不管司苍敛知不知道这香囊的坏处,反正,她很高兴能替他解除一个障碍,况且以后回到京城,她恐怕与这位太子殿下,还会有不少交际呢。

    这么想着,她的脸上的表情不禁变了变,这个秦家她已经厌烦了,而她的仇人,可都在京都,看来以后的动作,可以加快点了。

    第二天,季莨萋起得很早,如平时的每一天一样,走到大院子里,等着管事妈妈给吩咐活计,这位新来的管事石妈妈没有程妈妈那么恶毒,但是也绝对不是个好说话,她明明知道季莨萋的身份不是普通的丫鬟,但分配她的工作,也和其他丫鬟无异,只是相比起来,比起程妈妈的虐待,冬天冷水洗衣,夏天烧火砍柴,石妈妈的确已经算仁慈了。

    季莨萋相信,这些或许不是石妈妈的本主意,可是上头却下了死令。

    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前世的她可是在十五岁离开秦府之前,都被程妈妈打过来的,但她居然还有命活下去,不止如此,她替司苍宇挡刀挡剑不死,助他谋逆叛乱不死,被挖了心头肉,暴打一顿也不死,孤独冷宫二十年,同样没死,无疑,她的命,真的很硬。

    而今生今世,她绝不放过那些伤害她的人,连带与那两人有关系的,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秦府,只是个开张。

    大院子里,石妈妈吩咐完了活计,冷淡的看了季莨萋一眼,道,“你,去给程妈妈送饭。”

    季莨萋一笑,乖巧的答应,“是。”

    罗玉眼睛一红,送饭可说是最轻松的活计,自从石妈妈管事,这个季莨萋居然越来越好过了,这怎么行,她和干娘接连的受到无妄之灾,这个小贱人凭什么还能笑这么开心?她才不会让她好过。

    罗玉捏着拳头,立刻跳出来,楚楚可怜的道,“石妈妈,程妈妈是我干娘,我去送饭吧,我也好看看她老人家,您不知道,我这几日,天天晚上梦到她。”

    石妈妈犹豫了一下,看了季莨萋一眼,见她低眉顺首,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不忍,转而道,“那季莨萋,你就和罗玉一起去。”

    凭什么要和这个小贱人一起?轻松的活计本就该她一个人做,罗玉表情一变,就想拒绝,可看到石妈妈严厉的脸,她又生生咽下这股怨气,咬着牙,哼了一声,往厨房走去。

    季莨萋看着她的背影,低笑一声,跟了上去。这个蠢货,居然自己往枪口上撞,倒是省下她不少功夫。

    罗玉到厨房,看到桌上有两碗粥,一碗是白粥,一碗是加了什么红红的,像是肉丁的,她立刻端起那晚肉丁粥,转头吩咐季莨萋,“你端着。”

    季莨萋酬酢的提醒,“大夫说,程妈妈只能喝白粥。”

    “胡说,我干娘根本不喜欢喝白粥,你们是想故意虐待她吧?她一个病人,连一晚肉丁粥都喝不得了?”罗玉立刻大叫。

    季莨萋皱了皱眉,眼底有些无奈,却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端起肉丁粥,放在托盘里。

    两人刚出了厨房,还没走两步,季莨萋突然停住,难受的道,“玉姐姐,我肚子不舒服,想去趟茅房。”

    罗玉回头,恶狠狠的瞪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不舒服,有什么不舒服的?你这小贱货,干娘说得没错,成天就知道躲懒子,一点正事不干,滚吧滚吧,看到你就碍眼。”她嘴里不耐,心里却想,就让这贱丫头去偷懒吧,她回头就去石妈妈那儿告状,看这臭丫头怎么死。

    季莨萋将她眼里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把托盘递给她,转身匆匆的就跑了。果然,下一刻罗玉就端着餐盘,直接往大院子走,远远看到石妈妈,她笑眯眯的走过去,“石妈妈,干娘前几日就念叨着您了,说想见见您,方才人多我没好意思说,石妈妈能不能抽个空子,与我去一趟?”等到了房间,她就和干娘一起说季莨萋的坏话,石妈妈不信她的话,总要信干娘的话吧,哼,到时候季莨萋就彻底完了,她就喜欢看到那个小贱人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程妈妈疯了

    罗玉心里想的美好,可她哪里知道,她的干娘,根本已经不能说话了,罗玉大病一场好了后,知道程妈妈得罪了四姨娘的人,被打成重伤,她怕被牵连,根本一次也没去看过程妈妈,所以完全不知她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

    石妈妈看了罗玉一眼,最终答应了,她与程妈妈是一批进府的,虽然没什么情分,但好歹是一辈儿的人,去看望一下也是应该的,况且不是程妈妈犯了错,她也没资格提升到管事,这一点,她还要谢谢程妈妈。

    两人一路到了程妈妈处,罗玉果然没看见季莨萋,心里一喜,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床榻上,程妈妈也睁开了眼,看到门外的两人,愣了一下,然后眼眶就红了,躺了半个月,除了昨晚季莨萋来了一趟,还从没人来探望过她。

    罗玉看到床上的程妈妈,那脸都溃烂泛红,只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看着尤其吓人,她身子一下子就怔住了,完全没想到干娘竟然真的伤的这么严重,她极力克制心里的恐惧,发现身边的石妈妈正看着自己,为了表现她的孝顺乖巧,她硬着头皮,端着盘子就走过去,“干娘,玉儿来看你了,石妈妈也来了,您不是一直说想见石妈妈吗?石妈妈是个有条理的人,季莨萋的事儿,你就一清二楚的告诉她吧,别让石妈妈被那小贱人蒙蔽了。”

    程妈妈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干女儿,有些不懂她的意思。她什么时候说要见石妈妈了?还有季莨萋的什么事?

    罗玉看程妈妈傻傻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给她使了个眼色,狠狠的皱了一下眉,程妈妈登时恍悟过来,可她嘴不能言,根本说不了什么季莨萋的坏话,她无助的看着干女儿,有些迷茫。

    罗玉见她还不吭声,气得差点拧她一把。

    而石妈妈,她要是现在还不懂这对母女的意思,她就枉活这么大辈子了,难怪她从刚才开始就没看到季莨萋,原来是被罗玉支开了,这对母女,就是想把支开季莨萋,再她骗过来说那丫头的坏话吗?哼,她们就这点出息,纵然心底一片冷意,但石妈妈还是平静的没有言语,程妈妈虽说倒了,但罗玉近几日却与老爷的贴身小厮走得近,也是因为如此,她对罗玉十分的放任。

    她冷漠的抬了抬眼,提醒道,“罗玉,先喂你干娘喝粥吧。”

    罗玉愤恨的咬了咬牙,还在埋怨干娘为什么不附和她,面上却是一派的乖巧摸样,“是啊,看我光顾着和干娘说话,都忘了正事。”然后舀了一勺粥,递到程妈妈唇边,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干娘,石妈妈对我可好了,今天她还让季莨萋和我一道过来给您送饭,可那季莨萋你是知道的,仗着自己是镇国公外室生的女儿,自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平时躲懒子不说,总让我帮着做事,我想着人家一个千金小姐沦落至此也不容易,每次都好心帮她,可她从不知感恩,一到没人的时候就指使我。这些我也就算了,可您也是照顾她这么久的人了,她今天一听到要来给您送饭,脸立刻就垮下来了,随后刚拿了粥,还没走两步,就借故肚子不舒服跑了,这会儿人还没回来,估计是不会过来了,干娘您多吃点,要是等着她给您送饭,您怕是要饿死了。”罗玉这么说,一来是告诉石妈妈,季莨萋偷懒了,还总是自视甚高,二来是趁机揽下往后送饭的活计,虽然每天都要看到程妈妈这张可怖的脸很吓人,但总比做那些粗重活的好。

    罗玉一边说,一边一勺一勺的喂着程妈妈吃饭,可临到粥要喝完了,程妈妈突然脸色一变,整张脸霎时青紫了,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惊悚的瞪大,捂着自己的脖子,脖子根都狰狞红了。

    罗玉吓了一跳,急忙跳开,石妈妈也吓到了,可程妈妈的样子太恐怖了,她又不敢上前查看,只能紧张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好好的喝粥呢,这是怎么了?”

    程妈妈感觉整个身子都在发烫,头上,脸上,嘴上,对,尤其是嘴,火辣辣的疼,还有心脏的位置,像是有一双大手,正抓着她的心肝,然后使劲一捏,她的心口似乎都爆了。

    “噗……”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直直的喷到床前的罗玉身上,罗玉乍时满脸的血,她吓得节节后退,脚下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

    “啊……这突然是怎么了?快来人啊。”罗玉吓得哇哇大叫,一边叫,还一边往门外爬。

    程妈妈却像是要抓住最后一刻救命稻草似的,猛地扑下来,一把抱住她的腿,罗玉急忙踹她,可程妈妈却是满脸痛苦的拉着不放,一双黑洞洞的眼睛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一句话都说出来,她很着急,很想告诉罗玉,她好痛,她整个人都好痛,浑身还在发烫,像是正在被火烧凌迟一样,水,她要水,给她水……

    可罗玉听不懂她的话外音,只能不要命的踢她,嘴里还骂骂咧咧,“放开我,你滚开,石妈妈,救命啊,她疯了,快把这个疯子拉开。”

    刚才还干娘干娘的叫得亲热,一回头就是疯子了?

    石妈妈现在也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一听罗玉的声音,猛地回过神来,抬脚就往外面跑,想去叫人帮忙,可一出去,就与正要进门的季莨萋撞个正着。

    “怎么了?石妈妈,您脸色怎么这么差?”季莨萋见石妈妈惊慌失措的摸样,连忙问。

    石妈妈脸色煞白,立刻揪住她的衣角,害怕的道,“里面,里面……”

    季莨萋狐疑,探头往里面一看,顿时也是一惊,她看到程妈妈疯了一样揪着罗玉的腿,而罗玉很想摆脱她,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对付她,程妈妈眼见干女儿居然这么对她,也来了脾气,两人居然就这么在地上厮打了起来,罗玉的尖叫声,求饶声,几乎掀坡屋顶。

    季莨萋回过神来,急忙对石妈妈道,“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石妈妈这才恍悟过来,一把松开她的衣角,奋力的往外跑,边跑边喊,“程妈妈疯了,快去请大夫,请大夫……”

    

 罗玉送官

    季莨萋站在屋门外,冷冷的看着两个打成一团的女人,过了一刻钟左右,她注意到程妈妈的眼神越来越没有焦距,到最后,罗玉终于将她踢开,然后蓬头垢面,浑身狼狈的往旁边爬,爬到角落,她才松了口气,整个身子还在发抖。

    就在这时,大夫来了,一进来,就看到房间里诡异的宁静,大夫放下药箱,急忙走过去查看程妈妈,但是一探鼻息,他整个人往后一跌,“死……死了。”

    堵在屋子门外看热闹的人皆是一震,死了,程妈妈死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对向角落里的罗玉,罗玉也是满脸震惊,死了?怎么会死了?她……杀人了?

    那大夫先是震惊了一下,便很快的恢复了专业,开始检查死状,随后他看到洒落在地上的肉丁粥,脸色一变,“谁让你们给她喝这个的?她的嘴舌都有伤,喝白粥都是勉勉强强,这肉丁粥一灌下去,若是卡住了喉咙,直接就是毙命了。”

    石妈妈极快的反应过来,盯着季莨萋问,“这是谁给的?”

    季莨萋也是满脸震惊,胆小的往后缩缩,视线扫过角落里,已经目瞪口呆的罗玉,委屈的道,“玉姐姐,我就说程妈妈不能喝肉丁粥,你非说我故意虐待程妈妈,现在怎么办啊。”

    这句话,无意识落实了罗玉的罪名。

    石妈妈的眼神立刻寒了下去,如利剑一般射向罗玉,罗玉浑身一抖,嘴里只在喃喃自语,“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她刚才扑上来抓着我不放,我以为她疯了……”

    大夫愤怒的瞪着她道,“她不是疯了,是被肉丁卡了喉咙,让你帮她取出来,你倒好,把她踢死了,你看。”说着,大夫解开程妈妈的衣襟,里面,全是你青青紫紫的踢痕。

    看热闹的小丫头不少都别开了眼,可石妈妈却是双眼盯着,满脸怒气,这好好的人,明明没事,却被活活噎死,活活踢死,这个罗玉,今日还特地把她叫来,是要她一起担责任吗?这个贱人,真该早点把她丢的远远的,现在倒好,惹出大麻烦了。

    府里死了人,管家自然是要被惊动了,当问清了事情发展,管家立刻招来护院,把罗玉捆起来,“送官。”

    罗玉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事情有多严重,她急忙摇头,大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说着,看到安稳的站在旁边的季莨萋,她立刻红了眼睛,“要是我有罪,她也有罪,她和我一起送饭,她和我一起送饭的……”

    管家凌厉的眼神立刻射了过来。

    季莨萋无辜的望着他,痛心疾首的道,“玉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在厨房的时候我就说了,程妈妈身子不好,口舌不便,只能喝白粥,你却不听,还骂我,我哪里敢和你争辩,之后我去了茅房,明明是你一个人送饭过来的,程妈妈出事的时候我也不在场,若是我在,是断然不会这么狠心将她踢开的,程妈妈是你干娘,你的首饰,衣裳,哪样不是她给你置办的,你怎么下得去脚啊?”

    听到这里,管家和石妈妈的脸色都已经黑透了,可罗玉却依旧不依不饶,“你个小贱人,是你的错,明知道干娘不能喝别的粥,你为什么不拦着我,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这个贱货,你要和我一起送官,管家大人,是她设了陷阱给我,您要明察秋毫啊……不要被她蒙蔽啊……”

    管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眉头一皱,大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带走,带走。”

    几个护院鄙夷的看了罗玉一眼,不齿的揪着她往后门走,管家随便吩咐了石妈妈几句,也跟着走了,石妈妈头疼的看着房间里的尸体,随手招呼了几个有块头的粗使妈妈,吩咐道,“将人拖出去,埋了吧。”

    几个妈妈领命,走了进去,却发现程妈妈死不瞑目,一张溃烂的脸恶心得仿佛长了虫,而她那双已经没有焦距的眼睛,黑森森的,正死死的盯着某一个方向,众人顺眼望去,那个方向,站的正是季莨萋,小小的孩子因为营养不良,十二岁看起来只有七八岁,肩头耷拉着,看起来尤为可怜。

    妈妈们叹了口气,随便找个床单绑起程妈妈,一路拖了出去。

    而季莨萋,谁也没看到她低垂的小脸上,正扬着明媚的笑意,甜滋滋的,仿佛一个刚得了糖葫芦的天真孩童。

    昨晚她给程妈妈送的药汤里,的确全都是滋补的名药,可却独独添加了一味“海茴泥”,那是一种深海毒草专门栖息滋养的泥土,这种毒泥汝城很多大户人家都有,是用来培植比较稀有的花草的,这虽然是毒,但就是因为这毒,所以花草用了,反而能更加艳丽,并且这毒素是需要催化的,所以若是不与那催化的东西合起来食用,是不会有事的。

    而那个催化的……是老鼠肉和蝎子肉。

    试问一般人家,谁会吃老鼠蝎子肉,而今天厨房那碗肉丁粥,就是季莨萋特地准备的老鼠蝎子杂烩粥。

    程妈妈不是贪嘴吗?不是爱吃吗?那她就给她吃点好东西,保证她,终身难忘。

    空气安静下来,季莨萋慢慢渡出院子,她并不想杀程妈妈,可是罗玉她看着实在太碍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不得不痛下狠手,不过她这么做第一是要除掉罗玉,第二嘛,还是为了这秦家了。

    她说过,回到镇国公府前,她会让秦家,兵连祸结,鸡犬不宁。

    罗玉被送到了官府,还押天牢,这是季莨萋一早就料到的,她特地寻了一天,向石妈妈请了假,说要去天牢探望罗玉,石妈妈看了她几眼,有些狐疑。

    季莨萋将她眼中的探究看得一清二楚,想想也是,罗玉和程妈妈折磨了她一辈子,罗玉入牢前还不忘拖她下水,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去探望她?

    季莨萋淡淡的笑着,一脸虔诚,“玉姐姐虽然对我不好,但眼下情况,是没任何会去探望她了,我若也不去,玉姐姐就真的太可怜了。”

    石妈妈看她表情温润,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你这小丫头,太善良了。”

    

 入狱探监

    季莨萋抿唇,低垂着头,眼底掠过一丝讽刺,随即又抬起头,哀怨的道,“石妈妈,我想给看守的衙役送点银子,请他们不要对玉姐姐太苛刻了,我这儿有只簪子,您能不能换给我二两银子,这簪子是上等货色,是我娘以前留给我的,程妈妈想要,我一直藏着没,她再是打我,我也没给。”说着,她将怀里的碧玉簪子拿出来,簪头是白玉的,雕成了牡丹花的样式,后面通体的翠绿,透亮又轻盈。

    石妈妈眼前一亮,别说玉料如何了,就是那簪头的雕工,也不止二两银子。“这……这你娘留下的,我怎么好要。”

    “我不是还要问你换二两银子吗?石妈妈对我好,我是看在眼里的,我对你也没什么报答了。”季莨萋乖巧的道,其实这簪子并不是她娘给的,她当年三岁就被带来秦府,身上什么东西都被搜刮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这簪子是她从程妈妈那儿顺手牵羊的,她知道程妈妈替罗玉打了很多首饰,就是为了让她成功勾引到秦府的少爷。

    不过现在,这些首饰她都顺利成章的收下了,这枚簪子算是其中最好的,她不贪图那些破烂首饰,只是若是能用这些首饰毁了秦家,那这有用的东西,自然是要留下的。

    石妈妈又推辞了两句,还是欢喜的拿出二两银子,换了簪子,她美滋滋的拿着簪子离开,季莨萋也回房间收拾了一下,从后门出了秦府。

    一路到了衙门口外,季莨萋寻了个墙角根,从怀里掏出一袋子的首饰,这些首饰虽然看着都不太值钱,但是数量占优,她花哨的把首饰全都戴上,原本的清新宜人,花容月貌,在这些金银首饰的陪衬下,顿时显得艳俗,丑媚,但她一点不在乎,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步履姗姗的走向衙门口,衙门口看门的看到她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竟然满身珠翠的走来,眼底不禁有些狐疑。季莨萋开门见山的道,“几位官爷,我想探监。”

    “谁的监?”领头的衙差问。

    季莨萋扫了那衙差一眼,高大的身子,脸色有些黑,左脸上还有一块疤痕,看起来有些可怖。

    “是秦府的丫鬟,叫罗玉。”

    那疤痕衙差登时皱眉,一脸不耐,“那是死刑犯,不能探监。”

    季莨萋呵呵一笑,将他拉到一边,小心翼翼的道,“还请官爷行个方便。”说着,一锭银子,塞进了疤痕衙差的手心里。

    那衙差掂量掂量,眼底有些吃惊,一个七八岁的丫鬟,竟然出手这么大方,一上来就是一两银子,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开始打量季莨萋头上身上的首饰,虽然他一个爷们儿看不出首饰的价值,却也觉得满眼都快被晃花了。

    季莨萋将他眼底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她又笑了起来,“官爷您是不知道,罗玉姐姐我同是粗使丫鬟,一路上互相扶持,姐姐如今犯了大错,我也是痛心疾首啊,还请官爷多多通融。”

    疤痕衙差更惊讶了,嘴长得大大的,有些啼笑皆非,“你说你是粗使丫鬟?”这满头的首饰,居然是个粗使丫鬟?

    季莨萋扬唇一笑,连连点头,“是啊,我入了秦府一年,还是个粗使丫鬟。”说着,还故意伸手抚了抚头上的金钗,一脸美好,“官爷家中可有女眷,若是有,就来秦府吧,咱们秦府虽说没人入仕,可是在从商上,可是独大的。”

    “我可听说秦家只是个普通小商家,什么时候也担得起独大这个词了?”疤痕衙差嗤笑,明显不信。

    季莨萋抿唇摇头,“我们秦家在汝城自然是个小商家,那是为了低调,秦家的生意,主走的可是京都,我原先也不知道,也是前几日,我听上头的妈妈说,京都几家酒楼的年算银子下来了,成箱成箱的金子银子送到府里,库房都快放不下了,连着几日老爷与各家银号都在盘算,估计过几天就要送去银号了。秦府的主子们,对下人是最和善的,您看我这首饰,都是小姐夫人们不要了,赏下来的,听说我们家小姐夫人每日丢的绫罗绸缎,都够养活一个小镇上的所有百姓了。”

    疤痕衙差听得双眼放光,眼底的暗涌翻江倒浪的,季莨萋看在眼里,眼底全是笑意,摸样却仍像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纯朴良善,知无不言。

    她又求了一会儿,疤痕衙差还是不肯放她探监,季莨萋也不坚持了,只是临走前又掏出一两银子,塞进衙差手里,叮嘱道,“既然我不能进去,就劳烦官爷给我玉姐姐关照关照,别让她饿着冷着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疤痕衙差笑眯眯的应下,季莨萋也不多待,转身走了,而后面,疤痕衙差将银子往怀里一丢,冲着几个兄弟道,“我下午有事,你们替我告个假。”说着,就快步朝城门方向跑去,那行色匆匆的样子,一路上撞倒不少人。

    小巧觉得很奇怪,季莨萋一向排斥她,可是今天,石妈妈却来告诉她,季莨萋希望她晚上到她屋子,和她一起睡,这是为什么?小巧觉得不合理,石妈妈却说,因为程妈妈死了,罗玉又下了天牢,季莨萋一个小孩子吓得不轻,半夜总是做噩梦,所以想找个人陪着。

    小巧听着有些心疼,立即就答应了,到了晚上,她抱着枕头就跑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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