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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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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让你逼宫的吗?对父皇也敢下此毒手!五弟,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弟弟吗?”太多的不可思议,司苍序想,是不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没当好,才让他一直挂着这样的仇恨,直到如今东窗事发也不见半点悔意。

    司苍宇不再看他,只是盯着软榻上那个忽视了自己一辈子的男人,冷声道,“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快一步,杀了他!”

    “冥顽不灵!”司苍序震喝。

    司苍宇却勾起唇角,“如果快一步,就一步,那些该死的乌鸦不要捣乱,我就成功了,就成功了……”他眼神痴迷,失神的双眸看看天空,呢南着道,“果然,非天命所归,便有灾鸟误事吗?可……为什么……为什么……”

    “你当真想知道为什么?”突然,凌厉而熟悉的声音从软榻上传来。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去,就见原本还昏迷不醒的皇上,已经睁开眼睛,慢慢坐起了身子。

    司苍宇满脸惊诧,他醒了!终究还是醒了!

    自己,是真的失败了!

    “父皇!您怎么样!”司苍序连忙去搀扶。

    皇上摆摆手,遣开儿子,端坐在软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灰头土脸的青年,“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

    司苍宇失神片刻,立刻点头,“是!我要知道!就因为我的母妃做错了事,就要把错加诸在我身上吗?我做错了什么,他们是你的儿子!我就不是吗?!”

    “是,你不是!”

    司苍宇愣了一下,须臾,眼底的红光更甚了,“你说什么!”

    皇上起身,走到他跟前,没有温度的眼睛睥睨着他,“我说你不是,不是朕的儿子,不是我司苍家的子嗣!”

    司苍宇怒极反笑,“怎么,为了摆脱我,连我的血脉都不愿承认了?父皇,您真是我的好父皇!”

    “不信吗?”皇上眯了眯眸,对杜信炜道,“去将皇后请来。”

    皇后?

    为什么要请皇后?

    司苍宇面色大变,难道,他知道了?

    知道他不是良妃的儿子,而是皇后的……

    今天一整晚,皇后都心不在焉的,远处的大火她看在眼里,周围的兵马踏踏声,她听在耳里,他知道那孩子有主见,有能力,而今晚的确是个天时地利的时机,但是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一切并没那么简单。

    “娘娘,娘娘……”突然,月嬷嬷冲进来,焦急的道,“不好了,小主子失败了,我听说杜信炜和三皇子回来了,带了兵马司和禁军冲进了内宫,救驾了。”

    皇后身子一软,跄踉的坐到软椅上,目瞪口呆。

    失败了,最终还是失败了!

    为什么,为什么!

    “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她怎么知道。

    皇后现在心乱如麻,她极力让自己冷静,喘息了几口气后,她突然往内殿走,“服侍我换衣服,我要亲自过去。”

    “娘娘,娘娘您冷静一下,现在过去,若是小主子供出您,您就彻底完了!”

    “宇儿是我的儿子,你要我袖手旁观吗?!”

    “可是……”月嬷嬷担忧的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现在赶去自投罗网,那就当真没人能救小主子了,娘娘您放心,只要皇上今晚不杀小主子,明天一早您去求情,凭着您与皇上多年的情分,再加上其他宫妃的出言,定然能免小主子一死,只要还活着,才有机会,现在,您是万万不能将自己搭进去的!”

    皇后平静下来,心里纵然心乱如麻,也知道月嬷嬷所言属实,只要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就一定能想法子保全宇儿,就像当年一样,就算良妃母族判反,那样的情况下,她不是一样的将宇儿保护下来了吗?

    看皇后淡定下来了,月嬷嬷又道,“娘娘,今日救驾的人是三皇子,三皇子与五皇子向来交情不俗,他定然会为小主子求情,咱们只要等一晚,就一晚。”

    犹豫半晌,皇后终于点点头。

    月嬷嬷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外面一队士兵突然闯了进来,月嬷嬷大惊,连忙拦住,“你们何人,这里是皇后的寝宫,你们胆敢放肆!”

    打头的侍卫公事公办的道,“奉皇上之命,带皇后前去觐见。皇后娘娘,请吧。”

    皇上要召见她,为什么?

    皇后立即看向月嬷嬷,月嬷嬷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但心里却否定,不可能的,五皇子是有智慧的人,就算真的被俘,也万不可能将皇后供出,因为他应该知道,皇后是唯一一个能救他的人。

    月嬷嬷极快的安定下来,看向那侍卫,“皇上只召见了皇后一人吗?还有其他人,其他妃嫔吗?”

    或许是他们想多了,皇上并非知道了什么,只是因为宫中有人谋反,而将所有人都叫去。

    侍卫冷言冷语的说,“这就不知道了,皇上只命我等前来请皇后娘娘,还请娘娘莫要为难,随我们走一趟吧。”

    皇后心下踹踹,但到底是在后宫这个如狼似虎的地方度过了大半辈子,她极快的冷静下来,看了月嬷嬷一眼,往外走去。

    月嬷嬷没有跟去,但却等人离开后,悄悄地尾随,她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当真皇后与五皇子都栽了,有她在外头,到底还算有点周旋的可能。

    因为知晓禁军的身手,月嬷嬷不敢跟近了,但突然,眼前黑影一闪,她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威慑力从上至下,还没回过神来,她的脖子上已经抵着一把匕首。

    她大惊,努力想看身侧的人到底是谁,却不敢***,“你是谁!”

    对方冷笑一声,“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说完,月嬷嬷只感觉脖子一通,瞳孔震惊的鼓起,人却已经没了生气。

    解决了这人,孙常收起匕首,对身后,隐藏在黑暗中的少女道,“当家,现在该如何?”

    季莨萋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肥硕身影,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冷笑,“你去找宁远波,我留在这儿,找到人,再来接应我。”

    “是。”

    孙常回应一声,身子一闪,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巧站在小姐身边,看着远处喧闹的人群,问道,“小姐,皇上请皇后,可是知晓了她与五皇子的关系?”

    季莨萋淡淡眯眸,说实话,这个她也不知道的,按照她的计划,今晚只是对付司苍宇,而司苍宇落网,皇后必然会有所行动,到了那个时候,她跟杜信炜打声招呼,抓点皇后的把柄,再将皇后拖进来,那时换子之事才浮出水面。

    但没想到,皇上竟然一副已经心知肚明的摸样,难道,皇上真的一直都知道吗?

    自己的正妻与小妾换了孩子,到底为何要换,就算皇后已经有了太子,再生一个又有什么问题,但偏偏要将孩子换给良妃,而最重要的是,良妃那个孩子,又去哪儿了?

    太多的疑点让她就算重生而来,也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但似乎,这场后宫阴私,那个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不知道的事,他其实最为清楚。

    因为宫殿前人太多了,季莨萋没敢靠太近,很多声音都听不到,她有些烦躁,远远地,只能看到皇上似乎对皇后说了什么,接着,皇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是什么事?是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真的。

    很好奇!

    过了一会儿,孙常脸色难看的回来,对她小声的道,“当家,以宁远波为首的,我们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不见了?”季莨萋拧眉,“怎么会不见了?”话落,她突然一顿,“若是人不见了,那兵马司和禁军大营的人,是谁叫来的?”

    她派遣宁远波给皇上送药,又让其他人分别去找杜信炜和三皇子,事实上司苍序和杜信炜的行踪她很清楚,两天前,她就亲自修书,将两人召回京都了,不过因为时机就在当下,不能让两人坏了司苍宇的好事,所以她用了计谋,让两人滞留在京都郊外,今晚他们出现,按理说应该是她的一手策划。

    可是现在,人是出现了,但他的人,却不见了。

    全部,不见了……

    “可探听到什么蛛丝马迹?”她冷声问。

    孙常摇头,“并无。”

    还没有半点蛛丝马迹,那么……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敏锐的眸子看向远处,人群中那位鹤立鸡群一国之君。

    皇宫之内,能让一伙人集体消失,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你当然……是这个皇宫的主人,皇帝。

    所以……

    一瞬间,季莨萋顿觉有股寒意,从后背只窜脊骨。

    她所做的事,皇上都知道吗?她的这些人,都是皇上抓的吗?不可能,他明明一直昏迷未醒,怎么可能做到这些……

    难道,从一开始,他就是装的?

    季莨萋顿时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她沉静下来,冷声道,“先出宫。”

    孙常问,“那其他人……”

    “现在不知道对方是谁,不用着急,若真是我想的那个人做的,那今日之后,他必然会找我,到时候,再谈不迟。”

    是的,如果真的一切都是皇上这只老狐狸一手策划的,还兜兜转转的将她都设计进去了,那处理了眼下的事,他一定会找自己。

    现在她需要的就是,立刻出宫,想好一切对策。

    

 这是皇上的一盘棋

    没有宁远波,宫中那些诡秘的路季莨萋是不知道的,但是幸亏现在内宫出了大事,又有兵马司和禁军营的人到处都是,场面还有些混乱,她们浑水摸鱼跑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如她所料,离开皇宫并没多难,出宫后,三人极快的回到季府,季莨萋立刻命孙常将李萱等人叫来,天王楼的总部不是设立在京都,在京都,离她最近的,只有李萱。

    这个晚上,注定不会平静。

    第二天早上,百姓们老老实实的鸡鸣而醒,日出而作,就看到京都街道上到处都是谁卫兵,他们都愣了,哟,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有人发现,京兆尹门口的公布栏旁,伫立了士兵,又认字的好奇凑过去看,就看到公布栏上贴了新的告示,那告示竟然是一张皇令。

    “秀才,上面说的啥?”有不解的人问认字的人。

    那秀才看完全部,脸色变了几变,才说,“昨天晚上,皇宫里起火了,五皇子与皇后勾结,造反逼宫,这是澄情状,上面说,不日一干人等就要问斩,而京都最近会添加很多卫兵,是唯恐叛党还没还有余孽。”

    “哇,逼宫,皇子和皇后,这……皇后不是就太子一个儿子吗?这将来皇位始终是太子爷的,她怎么倒是帮起外人的儿子判反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家的事,谁知道啊。”

    百姓们议论纷纷,但又明白,里面肯定还有还有什么隐情,好奇的人就偷偷跟认识的在宫里当差的人询问,可得到的答案都是千篇一律,后来他们才知道,当晚在场目睹所有经过的人,都被皇上下了封口令,一旦有丁点的谣言泄露,株连九族。

    这下,好奇的人终于消停了,说的人要株连九族,那听的只怕也不好过,大家都吓了。

    而如季莨萋所料,中午不到,宫里就来了为公公,要招季莨萋进宫面圣。

    季莨萋换了衣服,从容不迫的跟着来人进了宫。

    寝宫里,苏太医正在给皇上把脉,看到季莨萋来了,脸色变了变,安静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垂首道,“那老臣就告退了。”

    皇上恩了一声,任他离开。

    苏太医一走,其余的太监宫女也都三三两两的离开,硕大的寝宫里,顿时只剩下皇上与季莨萋两人。

    季莨萋心头微动,面上却依旧镇定。

    皇上看了她一眼,道,“昨晚宫中的事,你可知道?”

    季莨萋点头,“整个京都都传开了,莨萋自然知道,索性皇上福星高照,没让那等奸佞小人得了手。”

    “你很关心朕?”鹰锐般的眼眸看了过来,不得不说,就算是病重初愈,这位九五之尊,依旧有他的魄力。

    这是常年身居高位而凝聚成的威压,别人是学不来的。

    季莨萋垂头,“莨萋自然关心皇上。”

    皇上不置可否,笑了笑,突然道,“外面的话自然是安抚民心,你可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季莨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摇头,“不想。”

    “哦?”皇上挑眉,“为何不想。”

    “因为知道得太多,对莨萋没有好处。”她识趣的道。

    皇上点头,绕过她身边,坐到龙椅上,拿起案几上那杯茶,舀了舀,啄了一口,放下茶杯才道,“你很聪明,莨萋,从一开始朕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你说对不对。”

    季莨萋不语,心头转动一下,应下,“是。”

    皇上看她还是那副冷冷淡淡,不偏不倚的摸样,突然一股怒气上涌,“啪”的一声,他一拍桌子,喝道,“那你还仗着那点小聪明愚弄于朕!你可知,欺君之罪,罪大恶极!”

    季莨萋脸色刷的白了,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地,却依旧镇定的道,“莨萋知罪!”

    “那你到时候说,你何罪之有。”

    季莨萋道,“莨萋不该刚愎自用,以为仅凭第一人之力,能宫中朝堂的变化。”

    皇上眼眸眯了眯,“继续。”

    季莨萋沉痛的道,“皇上昏迷,是莨萋所为,召回三皇子与杜信炜,也是莨萋所为,只因为我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却不敢直言皇上,还能自作聪明的用这种迂回而危险的方式提醒皇上,莨萋是想,皇上英明神武,只要到时候将证据都摆在您眼前,您定然能有所判断,只是莨萋却错在置皇上的生死与险境,莨萋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俯视的看着她头顶,半晌后,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季莨萋心底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作用了,便道,“莨萋发现,有人要谋害太子,而谋害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

    皇上眼神一变,面色发冷,“继续。”

    季莨萋偷偷觑他一眼,见他的表情与自己预想中一样,知道他还不知道这件事,便安心的道,“在很久之前,莨萋还住在汝城,当时只是个烧火的小丫头,但大概是苍天不弃,我不会别的,却对植物草药之类的东西,尤为敏感,一次偶然,我与太子殿下有过初识,他送我他的香囊,那香囊我原本很宝贝,但是仔细一嗅,却发现里面有一种名唤忘忧草的毒草,那种草混合着其他干花,香味混淆倒是不觉得,但是鼻子尖的人却能发现。那次萍水相逢,莨萋只以为太子是被人算计,但是再相见时,才知道当年那香囊竟然是皇后所送,而且,太子身上又配上了另外一只新的,里面也有那种毒药,当时莨萋才敢确定,有人要对太子不理,并且就是皇后。”

    她说完,抬首时,发现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又低下头,微微一笑,继续道,“之后身在宫中,莨萋不小心发现了更多东西,皇后要杀太子,而五皇子与皇后之间,更有一切不明所以的勾结,之后深入调查后,莨萋才知晓,原来当年,皇后还有一子,正是五皇子,当她生下后却交给了良妃代养,这其中原因不知,但是莨萋却知道,五皇子虽然名义上不过问政事,但在前朝上,却有很多人与他互通消息,比如成育成大人……”

    “这些,都是你自己调查的?”皇上问。

    季莨萋也不隐瞒,直接道,“莨萋有几斤几两,皇上应该早已一清二楚,京都最近开了个玉器坊,没错,那就是莨萋的产业,那个季家我是并不指望了,父亲的那些东西,只怕也不如意要留给我,再说,我只是个庶女罢了,而老夫人的那些产业,也是要留个我表哥的,我在那个家里,一无所有,自然,就要想尽办法为自己谋条出路,而开了玉器坊,手上有了钱,要打探什么消息,自然就容易多了,江湖中有不少情报组织,只要付得起钱,想知道什么,都有人帮你办到,当然,莨萋也是深受其害才会有所了解,当年,我可是不止一次九死一生,就是栽在那些情报组织的人手上。”

    半真半假的说完,见上头没了声音,季莨萋也不着急,只静静地等着。

    她如今说的这些,合情合理,而皇上如果真的有那般本事亲手布下一个将她也笼在其内的大局,那她那个小小店铺,他自然也是明白的,因此,语气等到他来揭发,不如自己先坦白了。

    寝宫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静,过了一会儿,皇上突然扬手,接着,十几条身影从窗外飞进来。

    季莨萋一看,便看到五个人,挟持着宁远波为首的十人,立在窗下。

    看到她,宁远波等人脸色变了变,没有相认。

    季莨萋心中忐忑,就听头顶上,皇上道,“这些人,你可认识?”

    “认识。”季莨萋冷静的道,“这些人,都是莨萋雇佣的,唯恐五皇子逼宫会伤及皇上,而准备的后手。”

    她言辞冷厉,语气笃定,一点也没遮遮掩掩。

    皇上的一直绷紧的脸色,柔和了些,半晌,道,“下去吧。”

    说完,那十几条人影瞬间消失不见。

    “莨萋,朕是真的将你当做女儿。”皇上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扶起来。

    季莨萋始终垂着头,不敢看他。

    皇上叹了口气,“你的解释朕收下了,但你胆大妄为,侍宠生娇,你说,朕该如何罚你。”

    季莨萋不说话,她知道,这也没有自己说话的权利。

    果然,皇上道,“好好准备一下,和亲的事,朕不想有半点意外。”

    季莨萋愣了一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看来,这位九五之尊不止洞悉一切阴谋算计,连她准备逃跑的事也明了了。那现在,她是不是真的逃不掉了。

    或者,只是时机的问题。

    她点点头,淡声道,“是。”

    “下去吧。”

    季莨萋出了宫殿,就看见司苍序迎面而来,看到她也在,司苍序快步走过来,问道,“父皇召见你?”

    季莨萋点点头。

    他又压低了声音,冷冷的说,“你可知道昨晚司苍宇逼宫,闹出多大的事,方才,你可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有。”她说的那些,应该都是该说的。

    司苍序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近些日子,你还是少进宫为妙,如今宫里太乱,你不要搀和。”

    季莨萋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道,“昨晚,你是如何进宫,赶来救驾的?”

    司苍序犹豫一下,还是说了,“事实上,五天前,皇上已然亲自修书于我,让我立刻回京,这几天,我都在京郊躲着,昨晚,是皇上身边的暗卫来报,我领命救驾。”

    “你的意思是……”

    “没错。”司苍序点头,“皇上早就感觉有人对他不利,已经做好了一切请君入瓮的准备,兵马司和禁军大营的人更是早就安排妥当,昨晚的一切,都是他老人家下的一盘棋。”

    季莨萋心头大震,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修书给司苍序的时候,是三天前,可原来五天前,皇上已经通知下去了,果然,那个精锐了一辈子的老人,就算年纪大了,能力也不容小觑。

    还有暗卫。

    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五人,那些人的身手她就算不是行家,也能看出非比寻常。

    原来那就是暗卫,专属于皇上的秘密保护组织。但是前世的司苍宇却没有……也难怪,前世他也是逼宫而成,自然不可能接受到一切该有的真龙传承。

    

 两年后

    想到这里,季莨萋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而此时一门之隔的内殿里,皇帝摩挲着一枚小小的褐色药丸,眼神锐利如鹰。

    此时,外头有人禀报,“皇上,三皇子来了。”

    皇帝微微应了声,将那药丸放进一个锦盒里,递给新御前太监福昕,“收好。”

    福昕老练的应了声,将盒子接过,藏进袖子里,问道,“皇上,可要见三皇子?”

    “让他在外头候着吧。”

    “是。”福昕退去,到了殿外的走廊,对三皇子道,“皇上方法召见了郡主,有些乏了,三皇子若是不赶时辰,那边稍等片刻,大约一会儿,皇上就见您了。”

    司苍序眉头微蹙,看着这从面生的太监,心里有些想法,但最终也抑制住,没有多嘴。

    皇上见见季莨萋有什么好辛苦的,只怕,不是身子乏了,而是心乏了,难道方才莨萋说错了什么,让皇上不高兴了?

    心里想着,司苍序嘴里还是很上到的应承着,“劳烦公公了。”说完,往他手里塞了一袋银子。

    福昕左右看看,掂量了一下银袋的重量,收进袖子里,脸上笑了起来,“那三皇子先在这儿稍等,奴才还要去服侍皇上呢。”

    “公公慢行。”

    福昕并没回殿,只是沿着回廊走到了御书房,将皇上交给他的紧阖放置在暗柜中,才出来,锁了门,招呼几个丫鬟太监端了茶点,随他一同回内殿去。

    那锦盒里的东西,福昕没有打开看,不是不敢看,而是不需看,那里头的玩意儿,他早便知道是什么了,不就是那颗小药丸,五皇子逼宫时,一只乌鸦飞到了昏迷的皇上脸上,将那药丸嵌进了他嘴里。

    这来历不明的东西,皇上自然不可能咽下,事实上,他那时候已经清醒了。

    清醒的听着伺候了自己半辈子的诺公公惨死,清醒的看着御前的宫人全部被五皇子所毙。

    是的,那时候皇上本可以阻止的,但他没有,这其中,有很多原因,但最主要的一个,福昕知道,那是因为那些人对皇上不重要。

    不止不重要,其中,只怕还不乏有皇上早就想除掉的人,因此他就顺水推舟,将计就计,让五皇子这把刀,帮他清除身边的杂草。

    福昕知道很多事,因为他跟皇上很久了,久到太后还没派诺公公到皇上之前,他就在皇上身边了。

    只是,他当时用的是另一个身份。

    暗卫!

    是的,福昕是个暗卫,躲在暗处几十年,就为保护主子。

    而现在,他到了明面上,因为什么,福昕很清楚,皇上,这是要霸权了。

    三皇子,太子,或者其他什么势力。

    现在,都是该清理的时候了。

    五皇子的逼宫只是一个导火线,或者是皇上有意促成的一条导火线,而后面的动作,只会越来越大,这朝廷,只怕明日过后,就会掀起一股巨浪了吧。

    皇上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他清楚得很。

    至于那位神秘莫测,还能操纵禽兽的郡主大人,就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按理说,拥有那样强悍的能力,皇上应该对她招揽才对。

    可皇上却让她和亲。

    和亲,真的只是和亲吗?

    福昕想着,心里不觉一突,转头看了眼已经锁好的御书房,这才继续往前走。

    ***

    时间一晃,便是两年。

    恰逢皇上五十大寿,朝野山下,喜气洋洋。

    镜湖湖畔的小亭子里,一众女子或站,或坐,正说着笑。

    其中一个粉衣桃腮的女子捏着锦帕,笑眯眯的说,“我倒是觉得,那千雨堂也不外如是,要说这唱戏名家啊,还得是芳香堂的陈大官,姐姐们可听过他唱的《三生缘》,那可是好听极了,比那些男儿间打打杀杀的东西,有意思多了。”

    那女子说完,又有个梳着云鬓,头上插着流苏玉簪的清贵女子倨傲的说,“陈大官虽是好,可是太老了,那粉头画得也是越来越厚了,连正经摸样都看不清,也会乏味得很。”

    “三皇妃说的是,那陈大官有什么好的,要我说,这次三皇子给小世子办周岁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怎的也要请个意头好,又年轻的戏班子,要我说,千雨堂就不错,我听说,连清良郡主也是爱听这家的。”

    崔傲芙挑了挑眉,看向那附和的少妇,冷笑一声,“她也喜欢吗?既然如此,那就换芳香堂吧。”

    那少妇顿时尴尬,她以为清良郡主与三皇妃关系一向不错,便以为能同气连枝,却不想,这三皇妃这个不给面子,当面就给驳了。

    摸摸鼻子,那少妇只觉得丢脸,再不敢吭声。

    最先推荐陈大官的那粉衣女子,此刻也适时的说,“就是,我就说芳香堂好,还是三皇妃慧眼如炬,要说清良郡主吧,我倒是觉得,她一个未嫁的姑娘,整日的将那些清俊小官儿叫到府里去,有欠斯文,这传出去,名声难听了不说,只怕嫁人,都嫁不出去了。看看,这都十六岁了,提亲的倒是不少,可她也是眼光高,到现在也没看中意一个,白白耽误这么久的功夫。”

    这粉衣女子说得义愤填膺,仿佛深受其痛,崔傲芙挑眉一下,淡淡的扫她一眼,问,“唐家小姐可是在为清良郡主拒绝令兄唐公子一事,而不忿?”

    唐家小姐面露尴尬,但立刻调整一下,又笑着说,“哪里的事,我只是就事论事,可万万没有别的意思。”

    虽说在场的都是相熟的手帕交,但唐小姐是知道,这为三皇妃与清良郡主的关系,是不寻常的,说她们是朋友吧,又常常针锋相对,说她们是仇人吧,又时而同气连枝,弄得京都的贵女们,在这两人间说话时,总是战战兢兢,唯恐一句半句的错漏,被传出去,弄得惹祸上身。

    “没别的意思就好,就怕意思多了,心太小,装不下,伤了身子就不好了。”崔傲芙清淡的说完,端起手边的茶杯,自顾自的啄了一口。

    现场的气氛顿时有些古怪,这镜湖今日是三皇府的人包了的,整个亭子七八位女眷都是平日与三皇妃有些交情的,当然交情深浅就是另一回事的,总之能站在这里的,都是在京都有些名头的,而她们不惜一切的游走在崔傲芙的身边,以她马首是瞻,看她的脸色,迎合她的胃口,拍她的马匹,当然其意义,便是她的夫君三皇子,乃是如今最有望荣登大宝之人。

    几率甚至超过了名正言顺的太子,司苍敛。

    如此的条件下,三皇妃自然水涨船高,身边溜须拍马的人,便罗衣不绝。

    放下茶杯,崔傲芙看气氛僵硬,便笑了一下,主动破冰,“这云糕倒是不错,你们也尝尝。”

    那唐小姐也是识趣的,立刻捻起一枚,咬了一口,然后夸张的道,“当真是人间美味,跟着三皇妃,咱们可不就是有口福。”

    其他人立刻接连迎合,唯恐说晚了,给这位未来皇后造成不好的印象。

    就在这时,亭外不远处,突然传来嬉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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