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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起白月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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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互相行礼问好。
  “刘司珍,这个月太后那儿的珍珠……”杨司药有些为难,半刻后才继续开口:“原本这应该是尚膳局的事儿,只是太后娘娘这个月珍珠茯苓粉用得实在狠了些,下一批南海珍珠还要下个月才能到,若是供不上……”
  刘司珍忽然警惕起来,珍珠?他们司珍的确有不少珍珠,但是那都是品相上乘,一个个价值千金,用于做敷面的珍珠粉过于奢侈了。而且尚膳局从尚功局调取东西,怎么说也有些不合适。
  杨司药看着刘司珍警惕的眼神,也觉得有些羞于出口:“这些珍珠用来给太后娘娘的,姐姐可否通融些,好歹一宫共事。”若非姜太后过于难伺候,她也不会舍下脸面来求刘司珍。
  刘司珍眼神坚定,当即拒绝了:“我虽是掌管宫中珍宝器物,但也不可擅自调用,就算是太后娘娘要用,也得禀明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再由皇后娘娘传令给尚功局,我才能将珍珠给你。”
  杨司药沮丧了叹了口气,珍珠不够,只得逐渐减少姜太后珍珠粉里的珍珠的用量,转用茯苓顶上。
  “姐姐若是不肯通融,那此事就当妹妹不曾说过,万望姐姐不要往外说。”说着握了握刘司珍的手,刘司珍只摸着手里硬邦邦的,重量不轻。
  刘司珍面色放缓些:“你若是急用,我与两位尚功商量商量。”
  杨司药千恩万谢拜过,二人才别离。
  刘司珍看着手里的金定子,目光流转,就算太后一人用得再狠,司药怎么会缺了珍珠粉?其间必有蹊跷,她得着机会得上报给尚功。
  两位尚功中,陈尚功快要告老,她若是能抓住杨司药的小辫子,打击尚膳局,必定是大功一件,指不定陈尚功退下后,她就能补上尚功之位。
  “太后那儿若是叫你过去请安,你先拖着,等我回来再解决。”姬亥想起昨日姜太后的折腾,忍不住细心叮嘱殷却暄。
  殷却暄神色温柔的点头:“陛下放心,臣妾必定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姬亥剩下的话不知该怎么说,只觉得一桶冰兜头浇下来,把他的热情都浇灭了一半,更多的却是心疼殷却暄,她不该是这样委屈讨好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接档文《权臣火葬场实录》,有兴趣的点个收藏啾咪~
  南梁王慕容澹立志要成为古今第一权臣,权倾朝野撼动皇位的那种!视娇媚柔弱的女子为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权倾朝野道路上的英雄冢,他就算死,打一辈子光棍都不会娶那种女人!
  虞家的三娘子虞降幼就是被慕容澹列为绊脚石的那一类姑娘,生在安稳长在安稳的娇花,娇弱的风吹就折。
  后来尊贵的南梁王抱紧了“虞·绊脚石·降幼”:“真香!”


第17章 
  殷却暄不为所动,眼神清明。
  姬亥看着她的眼睛,再也说不出别的话,只好幽幽的叹了声:“罢了,若是太后再传你,你一定传信给我,或者是华阴公主。”
  殷却暄笑着点头,却不说话。姬亥就知道她一定是又没往心里放。
  刘司珍将杨司药拦住她一事细细说与尚功局的两位尚功听了,二人皆是大喜过望。
  六尚表面上和气一团,实际暗地里攀比上下,今日你给我使个绊子,明日我再报复回来,恨不得把对方打压下去。
  “如果这次能抓住尚膳局的把柄狠狠一击,顺便在新皇后面前搏个出头,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新皇后刚刚入宫,正是需要集结人手的时候,也是立威的时候。到时候咱们尚功局在皇后娘娘面前就是头一份。”
  何尚功精明的眼睛里迸发出不易察觉的精光。她已经五十余岁,马上离宫,如果能在离宫前立个功劳多捞一笔钱回去养老就再好不过了。
  如果他们尚功局能挑了尚膳局的错处禀报给皇后,那不仅是向新皇后表明了立场和衷心,也是给了皇后一个立威的好机会。
  “何尚功,我觉得投靠新皇后一事不可操之过急,抓住尚膳局的小辫子送给皇后,算是卖个顺水人情,但是皇后她……”陈尚功欲言又止,心中暗骂何尚功自私。
  何尚功的确是快要离宫了,但是她还要再经营挣扎几年,何尚功此刻想要卖好皇后娘娘,不过是趁着现在有利可图,竟是全然不顾尚功局今后的发展如何。
  只是陈尚功面上却不敢有任何表示,毕竟何尚功入宫比她早。但是她不能坐等事态发展,陈尚功先是对何尚功的话表示认同,接着眉头蹙起,显出几分为难来。
  “陈尚功有话不妨直说。”何尚功见她欲言又止,示意她有话直说。
  陈尚功眼神怯弱的看了一眼何尚功道:“虽然何尚功所言不假,但是皇后娘娘眼睛不便,一但新人入宫,恐怕大权会旁落,到时候宫里得势的是谁还不知道呢。新妃子掌权,第一个不待见的就是率先投靠皇后的咱们,恐怕尚功局处境会艰难。”
  姜太后还对宫中掌管六尚的权利虎视眈眈,搞不好会把姜家的姑娘送进来。
  何尚功闻言,不由得也深思起来。尚功局有她半辈子的心血在里头,若是单为了她一己私利,就草率投奔皇后,恐怕不妥。
  “那此事从长计议罢,新皇后入宫,无论今后宫里真正掌权的是谁,她都是皇后,卖她个好没有错。”何尚功扬手,将此事一锤敲定。
  陈尚功虽然不满,但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法子了,只得讷讷称是。
  姜太后爱美了一辈子,一日十二个时辰,其中四个时辰都是在保养容貌中度过,几十年里都未曾好生打理后宫,也怨不得后宫勾心斗角之事层出不穷。
  “娘娘,尚膳局新送来的珍珠茯苓粉。”双喜将一个拳头大小的玉碗端在姜太后面前,里头放着黏糊糊的膏状体,有药的清苦,正是用露水调制开的珍珠茯苓粉,用来给姜太后敷面。
  姜太后吃过最后一口燕窝,用白毫漱了口,抬了抬染着蔻丹的纤白食指,示意她往自己的脸上敷。
  珍珠茯苓粉刚挨上姜太后的脸,只见姜太后眉头微小的蹙动了一下,便将双喜手中的玉碗打翻在地。
  “眼见着皇后入宫,尚膳局就敢这样欺辱哀家!简直是放肆!”姜太后大骂道。
  众宫人虽不知到底哪儿又惹了这祖宗发怒,但还是呼啦啦的跪了一地请罪。
  姜太后用珍珠茯苓粉用了二十余年,其中配方的比例就是单用鼻子闻就能闻的七七八八。
  若生匍匐向前,取了玉碗中的膏体放在口中尝了一口,随后神情肃穆道:“方子中的珍珠茯苓粉应当是珍珠取七分,茯苓二分,芦荟半分,黄芪半分吗。这碗里的,珍珠只占了四分,茯苓三分,黄芪二分半,芦荟半分……”
  姜太后见有人懂她心意,当即神情放松了几分:“几十年了,这是尚膳局头一次如此轻慢糊弄哀家,当哀家是三五岁的小儿好骗呢?他们恐怕是以为新皇后来了,就可以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妄想!”
  自打姬亥要立殷却暄为皇后,姜太后所有的怒气都朝着殷却暄一个人去了,将所有的不顺心都归咎于殷却暄。
  若生虽觉得姜太后对皇后的迁怒来得毫无理由,但也不敢反驳,只低着头听完姜太后的抱怨,接着让人去把尚膳局的杨司药请来。
  杨司药万万没有想到,没等她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姜太后不到半日就发现了破绽,心中不由得忐忑。姜太后的性格她也知道,不搅得天翻地覆是不肯罢休,只能心里祈祷自己能保住性命。
  “杨司药,请罢。”隆寿宫的人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先走。
  杨司药从椅子上起身,腿一软,就要倒下去,抓住了旁边侍奉她的宫女,小声叮嘱:“去寻杨尚膳来。”
  杨司药能一路从末等宫女做到六品司药,皆是靠着姑姑杨尚膳,不然依着她这样愚笨的性子,早就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姬亥批了几个折子,让人端了一盏杏仁和一盏核桃。殷却暄跪坐在一旁榻上替他墨磨,虽然她眼睛不好,但墨磨这样的小事还是能做好的。她听着姬亥要了核桃和杏仁,微微有些不解。
  姬亥钳了几个核桃肉和杏仁肉出来,殷却暄以为是他想吃,便要接了小钳子来夹。
  姬亥却将小钳子纳在手里,把核桃肉和杏仁抓给殷却暄吃:“太医说明目健脑。”
  殷却暄受宠若惊的捧着手里,小口小口低头吃着,不知姬亥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姬亥又夹出来几个核桃仁放在殷却暄掌心:“不够吃还有。”说完后又继续低头批折子,时不时见殷却暄手里的核桃仁吃完了,就撂下手里的笔再给她夹几个。
  他让殷却暄陪着他批折子,给他墨磨,不是为了折腾她,单纯就是想有些多独处的时间。
  殷却暄被投喂的有些不好意思,伸手从掌心里摩挲出一个最大的,递在姬亥面前,笑容羞涩:“陛下也吃。”
  姬亥低头看了眼殷却暄白生生手掌里躺着的核桃仁,眉眼弯弯的笑了,低头将核桃仁含进口里。
  殷却暄飞速的将手背到身后,摩擦了手心,上头被姬亥唇瓣触碰过的感觉依旧清晰,连着四肢五骸都滚烫起来。
  她是想让他拿走吃,不是就着她的手吃掉!姬亥堂堂一个皇帝怎么这么不讲究?
  姬亥见她反应,不由得笑了。
  皎皎隔着不远规矩站着,看着两个人分明手中都有自己要忙的事儿,却要亲自夹核桃,核桃仁不够吃还要分着吃,登时急了,撸了袖子就要上前去给两人夹核桃。
  她哪能让堂堂皇帝皇后受这样的委屈,夹核桃这样事儿就该她来做!
  作者有话要说:害,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贼飒女道长和撩人阎王爷的故事,康康预收,《掌门人压住棺材板》苏爽甜!
  蓝戚年纪轻轻,赶鸭子上架被迫接任破落门派的掌门人,她拎着包袱到了门口才发现,这是个天坑……
  因为山下搞拆迁,挖坏了风水,门派里封印的恶鬼纷纷逃窜,后山镇压的粽子也开始蠢蠢欲动,年纪大的四五千岁,年纪小的新鲜热乎,都露出了森森獠牙。
  徒弟们抱着她的的大腿,强烈挽留。蓝戚看着饿的面黄肌瘦的徒弟们,实在于心不忍,勉强走马上任。
  恶鬼肆无忌惮的飘在山下为祸乡里:还有谁能管我!还有谁能管我!哈哈哈哈哈哈!!!
  蓝戚磨了磨铜钱剑,把它刺了个对穿,露出一口白牙:“给老娘安静点!”
  后山的粽子扑腾着要从棺材里出来:我要吃肉!吃肉!!
  蓝戚一脚踩在棺材板上,叼着根镇邪钉把它钉回去“观里断粮半个月了,你在想屁吃!”
  女主日天日地,开场即王者!


第18章 
  辛幼娘见状,赶忙捂了皎皎的嘴把她拖回来,低声责骂道:“你做什么凑上去?”
  皎皎理直气壮的挽了袖子:“我上前去给他们夹核桃啊!”
  辛幼娘屈指一个脑瓜崩弹在皎皎的额头上:“瓜兮兮的,人家好好相处的要你管。”
  皎皎冷不丁又听见了这熟悉的话,忍不住一愣,辛幼娘也觉得自己失言,勾起了过往的伤感,纳了纳衣袖:“你好好守着罢。”只说过这一句就转身走了。
  皎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如何也快活不起来。
  多少年前,流光和茫茫姐姐也时常弹她的脑袋,说她瓜兮兮的。流光和茫茫是主子原本的大丫鬟,川渝人氏,这一句都是她们两个常说,最后被幼娘和她记住了。
  当年主子被送来做质子,是流光和茫茫跟着的,她年纪小,所以没能随行,若是两个姐姐还在,也该有二十五六的年纪了。
  可惜姐姐们都在两年前的大火里丧了命,跟着主子来建康的一批人,一个都没活下来。
  殷却暄隐隐约约听见皎皎与辛幼娘小声交谈,只捕捉到几个字眼,忽觉得脑袋一阵刺痛,精神恍惚,身体软倒下去,手中的核桃仁洒了一地。
  “满满,怎么了?”姬亥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异常,见她面色苍白,赶忙命人去请太医,凤和宫忙成一团。
  殷却暄昏迷着,又走入了一团迷雾中,迷雾中站着四五个人,皆是女子,年轻的年老的都有,打闹嬉笑声融成一片,她再往前走也无法靠近半分。
  “老臣上次诊脉的时候就怀疑娘娘脑中有淤血,所以压迫了眼中神经,导致视物不清,兴许是受了刺激,才造成此次昏迷。”殷却暄半醒之间只听见于太医语重心长的说道,剩下的就听不见了,再次陷入昏睡。
  姬亥蹙眉,好端端的凤和宫,怎么会受到刺激?看来他今后得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盯着才行。
  隆寿宫里,姜太后对着杨司药大发雷霆,有人禀报杨尚膳求见。姜太后冷冷的瞥了一眼杨司药,弹了弹指甲,教人把杨尚膳带进来。
  杨司药捂着被砸的满头包的额头,松了口气,姑姑怎么样也会保下自己的。
  “皇后呢?哀家教你们去把皇后请来,她人呢?她管着的后宫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她怎么不过来给哀家个解释?”姜太后冷艳的眉头微挑,带着几分逼人的气魄。
  “凤和宫那边传话,皇后娘娘病了,恐怕来不了。”底下人讷讷答道。
  姜太后以为殷却暄是仗着有华阴公主和姬亥撑腰,刻意轻慢她,心中怒火翻涌,只是嘴角却挑起了笑来:“好啊,她可真好!”
  说着起身,暴怒的将面前的小几推翻,上头摆着的琳琅珠翠与茶具器皿碎了一地。
  飞溅的瓷碎划在若生脸上,带出一道恐怖的血痕。若生却只是恭敬的弯着腰,不见异色,好似伤的不是自己的脸,根本察觉不到痛处一般。
  杨尚膳好说歹说,舍了自己的一张老脸,额头都磕青了,才保下杨司药的性命,只是杨司药的司药一职是保不住了,被罚去浣衣局做低等宫女。
  姜太后的怒火全都集聚到殷却暄头上,仔细论起来,殷却暄的确无辜,她才大婚第二天,连凤和宫的几个大总管都没弄清楚姓甚名谁,说她指使杨司药苛待太后,未免也说不过去。
  但是姜太后苛刻惯了,哪里管这些,加之原本就对殷却暄心怀偏见,所以请了姜家家主入宫一趟。
  尚功局没想到杨司药的事儿败露的竟是这样快,不等她们运作,姜太后就自己发现了珍珠粉末缺斤少两。她们必定是不能告诉别人她们早早就知道杨司药珍珠粉不够之事,不然被扣上个欺瞒不报的帽子,可吃罪不起。
  刘司珍心中暗暗惋惜,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她怎么能甘心,眼睛一转,就私底下去了凤和宫,却被告知皇后身体不适,让她改日再来。刘司珍觉得此事不能再等,好言好语的央求守宫侍卫让她见正则姑姑一面。
  正则从刘司珍那儿知道了事情原原本本的经过,面色如旧,嘱咐刘司珍回去,便着手开始查探珍珠粉一事。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严苛的宫规下总有人顶风犯案,偷了宫中物品倒卖出去更是常事,但是既然此事已经惹得姜太后不快,那必然要彻查。
  方才隆寿宫的人来请皇后,没见到人,脸色十分难看,若是凤和宫不将此事彻查,给姜太后一个交代,怎么也不是回事儿。
  殷却暄醒来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姬亥不在,只有来往的宫人搬着东西,十分忙碌。
  她屈起眼睛,不解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添置起东西了?”
  辛幼娘用手背贴在她额头上试了试,并没有发烧,语气温和道:“陛下将东西从承泽殿都搬过来了,今后与娘娘同吃同住,现在陛下正在西偏殿召见祠部尚书,等会儿就来了。”
  “搬来同住?”殷却暄直起身子,睁圆了眼睛反问一遍,不免惊恐。
  “是啊,搬来同住……”辛幼娘点头,在她看来这是好事,说明一段时间之内,主子是不会失宠的。
  殷却暄发愁的揉了揉额角:“那陛下他打算什么时候选妃,什么时候搬出凤和宫?”她对大婚晚上的惨痛经历依旧记忆犹新,全然不想过多重复。
  辛幼娘急了,戳了戳她的脑袋:“这不是正好,陛下在这儿住着,主子有孕的几率不就更大,若是能早早生下嫡长子……”
  殷却暄垂眸,若是嫡长子时她所生,殷氏就是嫡长子的外家,那影响力必定会更上一层楼,对现在岌岌可危的宣王一脉来说,是好事。如若她生的儿子有幸成为太子,其中益处不言而喻。
  况且如是生下嫡长子,有子嗣傍身,也能保得自己安稳,至少在宫里有一席之地。
  “可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做一个母亲……”以她的愚蠢,就算生下孩子也不一定能护得住,她一个人跳进火坑里就算了,不能带着自己的孩子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孩子生下来就知道了,谁还不是从第一次当父母亲开始的。您和善,陛下也看着不像是绝情之人,有了父母庇佑,这个孩子会好好长大的。”辛幼娘言语中不乏暗示。
  “幼娘,你是说,若陛下有心护着,这个孩子就会平平安安的长大?”殷却暄抓住关键词。
  辛幼娘讳莫如深的点头,拍了拍她的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没有说一个皇帝护不住的人。您与陛下好生相处,总归积累些夫妻情分,陛下不会不念旧情的。”
  “可是我又些害怕,我自小就不聪明,又骄纵,最不会讨好人,最近与陛下相处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陛下搬来凤和宫与我朝夕相对,若是我不小心把人得罪了怎么办?”殷却暄不由得苦恼起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人的性格千种,不一定要伏小做低战战兢兢来讨好,您与陛下是有一辈子要共度的,伪装也伪装不了一辈子。您的小心思也瞒不过陛下,倒不如适当坦诚些。”辛幼娘摸着殷却暄的头发细声劝慰。
  姬亥从外进来,示意众人噤声,不预备打扰殷却暄歇息,却不小心听到了二人的交谈。
  他的心情说不出来,有些复杂。
  他爱满满至深,却不敢言语中表露,满满本就对他怀有戒心,他若是情真意切的诉说真情,定然是要吓到她。
  早年宫中发生的事,他更是不欲再提,眼下就陷入了僵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一步怕唐突把人吓跑了,退一步实在不甘心。
  他原本想要循序渐进,但这样磨人的进度简直要把他逼向疯狂的地步,他面对满满,一切都要克制。
  姬亥敛眸,长长的睫毛如扇在他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眼尾上挑的弧度此番都显得有些落寞。
  “江从,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让一个人喜欢上朕,朕也不知道朕的本性之中,到底有什么是值得别人喜欢的。”姬亥与江从自幼相伴,他什么模样江从都见过,此刻也无需避讳。
  姬亥端坐在榻上,半阖着眼眸,墨发披散,阳光只透过菱花窗照在他半边的脸上,另半边脸藏在阴影下,俊秀的面容显得既颓靡又魔魅,有些让人忍不住靠近的危险吸引力,黑暗且欲望。
  江从不忍的看向姬亥,胸中上上下下想了个遍,也实在想不出姬亥有什么优点。
  他这个主子,外人看来如谪仙一般完美,温文尔雅,雍容大度,实际上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心思阴暗,自私凉薄,世界上所有的贬义词用在姬亥身上都显得恰到好处。
  他斟酌了半刻,方才缓缓开口:“主子您生的好看,大梁几十万的男子,没有一个如您这般丰神俊朗,翩翩如玉的了,单是这副相貌,都能让所有女儿家倾心,皇后娘娘也是人,不能免俗。”
  姬亥嘲讽的嗤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再艳丽的皮囊也有化为土灰的一天,何况满满也看不见,要它又有何用?”
  江从一噎,顿了顿,继续搜肠刮肚的想着姬亥的优点,许久才道
  “主子您可是救了皇后娘娘一条命,险些把自己搭进去,这救命之恩,怎么不值得皇后娘娘倾心?况且于太医不是说,皇后娘娘的眼睛已经有结果了吗?娘娘早晚能看到您的脸,还不愁勾引……”
  江从觉得此话不妥,扇了自己个嘴巴,改口道:“还不愁能让娘娘倾心吗?”
  “朕倒是宁愿她一辈子想不起那个救命之恩,她也能过得痛快些。”当年的当事人,除却江从这个心腹,其余的都被姬亥灭口了,他宁愿殷却暄一辈子都想不起那场噩梦。
  江从静默不语,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寻思,他的陛下,除却一张脸算是优点,救命之恩能在皇后面前得点儿好感,旁的品格看起来都面目可憎。现在又想做好事不留名,皇后娘娘眼睛又不好,看不见陛下的脸,陛下是打算拿什么让皇后倾心?
  他虽是个以拍马屁为生的阉人的,但是做人最后的底线和良知还是得有,他实在昧着良心夸不出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江从:“我觉得我得当一个有良心的太监,昧良心的钱咱不能挣!”
  姬亥:“江从你觉得朕怎么样?”
  江从:“英明神武,俊朗不凡,心胸宽广,仁爱宽容,陛下您就是美与智慧的化身!善与良知的使者!”(雇水军吹彩虹屁,五毛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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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既然殷却暄已经醒来,正则便将调查的结果直接汇报给她。殷却暄没什么经验,询问正则该怎么处理。
  “杨司药擅自倒卖宫中财物,按罪应当处以杖毙,但是杨尚膳是她姑姑,恐怕不能罚的太重,太后娘娘已经将她送去浣衣局做宫女了。”正则一板一眼的回答。
  殷却暄刚想松一口气,辛幼娘在旁边轻咳一声,殷却暄摸了摸袖摆上繁复的刺绣,试探着问道:“虽是太后娘娘罚过了,但是本宫也不能置若罔闻。”
  眼见着正则严苛的神情有所放缓,殷却暄便知道自己是说对了。
  “娘娘不如以此为戒,警告六宫,也方便今后打理后宫。”
  殷却暄第一次主事,还是在大梁后宫,不比平常人家的内院,千千万万双眼睛盯着,不能率性而为。
  正则作为在宫内浸淫多年的老嬷嬷,经验丰富,虽然大多时候都极为严肃,但对殷却暄的各种建议却中肯。
  此次有正则从旁辅助,殷却暄把事情解决的还算完美,在宫里算是踏出第一步,有了几分威信。
  “以往多是倒卖金银布匹出宫,倒卖珍珠粉倒是第一次见。不知是什么人愿意花几倍的价钱买这些东西。”姬亥听了事情过往,语气淡淡的感叹,将手中的折子阖上。
  “陛下是觉得其中有蹊跷?”江从会意,弓腰问道,神色严肃,俊秀的脸上全然看不出以往的谄媚奉承。
  姬亥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书本封皮,阳光洒在上头,几乎能瞧见淡青的血管,指甲莹润光泽,好似一件完美的工艺品。
  江从立刻会意,吩咐人去调查此事。珍珠粉这种东西民间并不稀缺,就算宫中的品质或许要好一些,但对于外行来说,根本瞧不出什么,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倒弄出宫,兴许是其中利润诱人?
  道理殷却暄都懂,但她一见姬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哪哪儿都不对劲,又怕又愧疚,她不知道这股子没由来的愧疚是为什么。
  总是若是能不见,她最好还是不想见到姬亥。
  “半个月后各府的夫人是不是要前来请安?”殷却暄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簪子半刻,忽然敲了敲小几,将簪子插回发上,冷不丁问道。
  “正是呢。”娴静温婉的女官屈膝回道。
  殷却暄了然的点点头,招手示意女官过来:“你将这些夫人家的未出阁的女儿列一份名单出来,半个月后夫人们进宫,让她们把女儿都带上。”
  女官不解,但还是乖顺的照做,下去传旨。
  皇后娘娘令命妇们请安带上自己女儿的消息不出几天就传遍了建康的各个府邸。
  姬幼宜自然也听到了风声,她点了点眉心,忽的笑了起来。
  姬亥啊,你费尽心思把人家娶进宫里又如何,人家心里还不是没有你,眼巴巴的往宫里拉人呢。
  “殿下!”殿内忽然传来焦急的呼唤声,接着一位粉衣侍女面色苍白的从外头跑进来。
  姬幼宜的笑意忽然收敛,抬手示意:“什么事儿这么慌张?”
  “郡主刚刚又烧起来了!”粉衣侍女眼泪汪汪的哭诉。五岁左右的孩子身体最是脆弱,稍有风吹草动就能要了命。小郡主和小郡王就是公主的命根子,偏偏郡主三天两头的生病,汤药不离口。
  姬幼宜神色陡然慌张起来,心里一揪,顾不得仪态,赶忙跑了出去。两个孩子一早看还是好好的,怎么才一个午觉的时间就发烧了?
  平日里井然有序的公主府一时间又忙乱起来,侍女太医穿梭。
  姬幼宜用手背试了试女儿的额头,滚烫一片,让她险些站不住。粉雕玉琢的女孩蜷缩在被褥里,意识已经模糊,嘴里喃喃不知叫些什么。
  她亲自拧了凉帕子,却因为过于惊慌,连帕子都拿不住,险些掉在地上,失神的喃喃:“郦儿,你千万好起来,不然为娘怎么和你爹交代?”
  姬郦与姬桓一胎双生,兴许是怀孕时候将养的不好,妹妹生下来体弱,只有哥哥的一半大,大病小病不断,去年冬天发烧,气都不喘了,好在于太医硬生生把人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姬桓等待公主府门前,一见到于太医的马车,就噔噔蹬的跑了上前,将人着急的往妹妹房里拖去,眼睛都红了,却咬着牙不肯让眼泪流下来。
  “于太医,你救救我妹妹!”
  于太医年纪本就大了,被他这么一颠簸,骨头架子快要散了,想要拨开殷司桓的手,刚一碰到,就察觉到这孩子因过于紧张,手抖得不像话,僵硬冰凉的像是冰块儿,便也作罢,只频频点头。
  “放心放心,小郡王放心,老臣一定尽力。”
  于太医气息不稳的替姬郦诊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
  姬桓上前一步,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眶红红的,声音软糯又带着哭腔:“太医,你把我妹妹治好!用我的命换妹妹的命!”
  姬幼宜将儿子抱进怀里,作势拍了他一巴掌:“混小子你说什么呢!你和郦儿两个都给我好好的!”
  于太医神色凝重,一边赶忙书写方子,一边招呼了药童:“去煮大青叶的水来给人泡澡。”
  “按理小郡主虽是体弱,但不至于到如此地步,老臣把脉,发现其郁结于心,这才埋下了祸根,但这么大的孩子,按理不该有什么心事。老臣只能尽力,但治不治得好,就得看郡主的造化了。”于太医惋惜的叹道,又摸了摸姬郦的额头。
  姬幼宜一愣,她养这两个孩子养的精细,从来不敢有半刻疏忽,怎么会让郦儿郁结于心?
  “一定是姜婼和姜景瑞!昨日母亲去护国公府赴宴,我们在一处和护国公府的公子姑娘们玩,姜婼和姜景瑞过来嘲讽我们,说我们是没爹的野孩子,妹妹回来还哭了一场,但是她不让我告诉母亲。”
  姬桓狠狠地道,他虽然才五岁,但与他父亲一般,年少早慧,小小年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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