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呢!”黑甲军的队长看了他一眼,回道。眼神却没有停下,将他们几人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个子不高的小六子身上。小六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摸了摸袖子。那队长就当没看见,撇开眼,打趣道:“你们呢?可有寻到?”
“我们也没。”
双方寒暄了一阵,就心照不宣的离开了。
黑甲军那边看着澜家军走了远了些,队长便冲其他几人低声道:“你们看,他们中那个个子最矮的那个,他手中一定会有令牌。这些人走路的时候有意无意会将他护在中央。”
“既然有令牌刚才竟然还装作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澜家军就是虚伪!”
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附和起来。
“这样,一会老三去……”几人围了起来商讨了一阵,最后决定一会找一阵子之后再制造一场偶遇,这样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在进入最后一个关卡之前拿到令牌。
“卑鄙!”镜面外澜家军中不知谁满含愤恨的喊了一句。
“虚伪!”黑甲军嗤笑了一声,不屑的看着他们。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两方人马有安玄烨和风栾华这两个腹黑,阴险的主子在,绝对逃不开卑鄙虚伪这两个字,两方彼此彼此嘛!有什么可争论的。
不过黑甲军到底是被风栾华熏陶了这么些年,行动之迅速令人咋舌,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
就这仅仅半柱香的时间,黑甲军快速的在行进途中找出了两块令牌,另一边澜家军也不甘落后,在路上又得到两枚令牌,加上之前怀里的一枚一共三枚令牌。如今这局势看起来澜家军到是略胜一筹。
就在两队人马即将进入最后一个关卡众人松懈的时候,两队人马正如黑甲军所料想的那样,再次来了个偶遇。
“呦,这不是鼎鼎大名的黑甲军嘛!”澜家军的人状似无意的冲黑甲军这一小队中的人打招呼。
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尽显,黑甲军小队的队长到是不甚在意,礼仪周全的也回敬着。
这次碰面两队似乎除了打招呼外并没有下一步举动,我看着两队挥手告别不禁奇怪起来,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关卡,如果想抢夺令牌这里应该是最好的一个地方,这转头就走是怎么回事。
就愣神的这一瞬间,镜面中的情形突变。原本已经一脚迈入最后一个关卡的黑甲军队长一个错身,借力,直射澜家军小六子的所在地。看那样子目标就是他怀中的令牌。另外五个人也毫不含糊,在队长发力的同时,剩下几人负责牵制其他人。
澜家军哪里想到他们竟然会偷袭,在想办法阻止已然来不及。仅仅一招,黑甲军队长便将小六子千方百计藏起来的令牌盗进自己手中。小六子甚至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
黑甲军队长捏着令牌在澜家军面前晃了晃,冲其他正在揪着澜家军的队友笑的诡异,“给我狠狠的揍,这帮虚伪的家伙!”顿了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道:“动作温柔一点,不能太粗鲁,别第一次见面就给夫人留下坏印象!”
我嘴角抽了抽,偏头看向风栾华竟然该死的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就这么不经吓吗?看来等他们出来需要给他们好好上上课!
安玄烨的脸此刻已经黑到不能再黑。这风栾华变态也就够了,怎么养出来的护卫也变态至此!这局比试不用看已经注定了自己等我澜家军必输无疑。
就在这时,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下来一个人,穿过台下士兵,待跑到近前才看清,此人竟是瑾风别院的管家,莫非柳穆峰出事了不成?
穆峰出事了?
这个想法一出,我几乎不敢想下去,起身迎上了管家。只见他风尘仆仆而来,身上还沾染了些许血迹,却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对手的。他一脸悲戚,跪倒在地。
“出了什么事?您起来慢慢说。”
他并不理会我的搀扶,头触地,情绪低沉懊悔,“是老奴不中用,害的柳公子被人带走。”
果然,还是穆峰出事了。她本以为交给风栾华会万无一失,谁知到底是百密一疏。
风栾华蹙了蹙眉,好看的眸子微微半眯,他好奇,究竟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将人带走,更何况他身边应该还有个安瑾言才对。他打量着那跪在地上的管家,半晌神情淡然的问道:“安瑾言呢?”
“安陛下已经追过去了。”
追过去了?安瑾言何时这般冲动了?
“对了,那人留下一封书信是给夫人的。”那管家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出来,递给我。我分外疑惑的接过信,走到风栾华身边,拆开来看。
那信上说,女皇邀请她和风栾华前去上镜国北都皇城参加她的封后大典。落款是白楠。
白楠,莫非这一切都是白楠派人做的?原本以为他这些天是因为白烟的事情闭门不出,原来暗地里却是在调查柳穆峰的事情。看来女皇那边是给他下了什么死命令吧。
“安华容同白楠没有举办封后大典吗?”我不解的开口问道。
“怎么会,据说当年那场婚礼极为盛大呢!”安玄烨在一旁嗤嗤的一笑,望向风栾华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测。
这安华容竟然想废了白楠封柳衍为后,这白楠竟然还傻乎乎的帮她掳了他的情敌回去,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事情竟然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我不甚清楚柳穆峰同这两个女皇陛下的纠葛,所以也并没有看懂他们那高深莫测的眼神交流。
一会功夫下面两军已经分出了胜负,黑甲军赢了。只见他们一身清爽的出了幻阵,将令牌高举过头顶炫耀着。而跟在他们身后出来的澜家军则是灰头土脸的。
“我们认输,自愧不如。”那澜家军的队长站出来,半晌坚定的道:“但是我们不服,我们澜家军早晚有一天会超过你们!”
“我们等着。拭目以待。”黑甲军的队长毫不示弱,冲他们郑重的承诺,“三年以后再比一场如何?过程不论,只看结果。”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清脆的击掌声回荡在大厅内,激荡着人心。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很希望三年之后能看到一支蜕变的澜家军,一支属于安玄烨的澜家军。
“黑锋听令,即刻抽调一百人随本座前去北都皇城。”风栾华冷声打断下方沉浸在豪情中的两方人马。
“殿下!”欲转身离去的风栾华听到身后的高呼不禁一愣,转头去看,却见是那参赛澜家军小队的队长唤住了他。
“何事?”
那小队长单膝跪地神情坦然,“殿下,请准许我们澜家军也出一队人马跟随殿下前去北都。”
“为何?”
“偷师。”那小队长不卑不亢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受到了风栾华的赞赏。偷师都说的这么光明正大,他不怕说出来之后遭到别人排斥吗?
“你叫什么名字?”
“王烁”
风栾华满意的点了点头,“王烁你挑五十人随本座去北都,若学不会休怪本座军法处置,到时你家主子可救不了你。”
王烁激动的点了点头,朝自家主子看去,见他默许的闭了眼睛,赶紧回道,“谢殿下。”
安玄烨看着下面少年的神情,无奈的摇头,真傻,风栾华那变态教出来的军队就这么好偷学的吗?想真的学到东西恐怕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行。
风栾华见下方待命的黑锋,思索了片刻,道:“你也去挑五十人即刻随本座去北都。”
“是”
此北都皇城之行只有风栾华与我两人,安华容没有邀请安玄烨这事再意料之中。安玄烨身为镜国唯一的皇子,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回到皇都的。
这好像是她同风栾华第一次一起面对一件事情,她很安心,至少身边有他,她不会孤身一人。明知这是一个局,却还是要义无反顾的跳下去,因为柳穆峰她必须要救,北都他们也绝对会去。
她母亲曾出身镜国,曾被镜国镇国夫人梁氏收养,似乎是带着什么使命,她隐隐觉得,众人抢夺的耳饰还有玉笛皆与此事有关。她要弄清楚这当中究竟有什么联系,她不想继续被蒙在谷中。
当夜,她便同风栾华乘着马车带着百名护卫出了荒城,赶往上镜国北都皇城,去参加安华容的册封王夫的大典。
我不知道前面等着我们的究竟是什么,但此时我窝在风栾华怀中只觉得一切都够了。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会一起走下去的。
镜国天合三年,十二月二十日
这天傍晚时分终是到达了两国边境丹朱峰下。丹朱峰就如同护卫一般阻隔了前进的脚步。一路走来,方圆百里毫无人烟,枯树,杂草,一片苍凉。冬日的冷风吹过,寒鸭啼叫,使人瞬间毛骨悚然。
听闻几年前那场战争格外惨烈,将士的血浸染了整个山头,峰顶的明泽湖水被染成了红色。那段时间无论是谁从丹朱峰上过,似乎都能听见哭喊之声,亡灵在这座山头盘桓,久久不肯离去。
一行人只能弃车拾阶而上,黑甲军和澜家军分别在前方探路。王烁所领的五十人澜家军皆是出身镜国,对于几年前的战争皆有耳闻,眼神中透露着恐惧之色。
“王烁领着你的人退下!”风栾华望着天上渐渐西沉的太阳,冷声呵道。
“殿下……我们……”他们的恐惧这位殿下怕是看在眼里吧,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不能因为这么一个传言彻底的葬送在这里。
“殿下,请相信我们!”王烁眼神坚定,不等风栾华再次开口就带着自己的人抢先走在了最前面。
我望着少年的背影有些出身,那般倔强的性子,像极了歆夜年少时候的样子。她相信这个少年,日后一定会带领好澜家军的。
我望着渐暗的天色,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些事情要发生,“玉琅,我们今晚能否翻越丹朱峰?”
“那就要看上镜国的诚意了。”
“你的意思是,白楠今夜会阻止我们翻越丹朱峰?”我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我不明白,我们是去救柳穆峰的,白楠应该很乐意见到才对,这样他的王夫之位才能保存。
“也可能是我多虑了。”他看着远处灰蒙一片的景色喃喃出声。
若是从一开始白楠就不曾在乎那所谓的王夫之位,若是他想借着这个机会挑拨两国女王反目成仇,那这次封后大典便是个极佳的机会,那柳穆峰就成了整个事件的导火索,那就绝对不会让他们将他救出去,否则,戏没了主角,还怎么演?但愿一切都是他多想了罢。
突然,平地起了一阵风,四周渐渐笼罩了一层薄雾。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他们的逐渐深入,雾变得越发的浓郁了起来。
“玉琅,这雾有问题……”突然发觉不妥,想立刻提醒身旁的风栾华注意,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吓的我话顿在那里,起了一身冷汗。身旁哪里还有风栾华的影子,转了一圈,别说是风栾华了,就算是澜家军和黑甲军的影子都没看到。周身除了浓浓的白雾还是白雾。
一阵冷风吹过,雾渐渐散开,眼前依旧是那条石头台阶,离她不远处走着一群人,他们朝前走着,从背影看来,似乎有些熟悉。那些人暗红色的衣服,看着像是澜家军。
莫非起雾的时候她掉了队?
想着这荒山野岭的,除了他们这一行招摇过市的人,还会有谁带着这么一大帮子的人大晚上不睡觉爬山?
我摇了摇头,赶紧抬脚追了上去。
……
大雾起来的时候,风栾华脸色一变,便惊觉不好。想拉身边的女子的时候却拉了个空,他的手停在空中,慢慢握紧。
很快,周身大雾散去,他极快的扫视了一圈,周围除了还处于茫然中的澜家军还有一脸警惕的黑甲军哪里还有自家夫人的影子。
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将人掳走,这人恐怕不简单,刚才那雾似乎是阵法制造出来的幻镜,是了,镜国的阵法极为精妙,瑾儿不通这些,怕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他印象中白楠似乎并不是个极会运用阵法之人,难不成是他?上镜国的国师大人?算起来,此人应该还是安玄烨的外公呢。很好,一出手就往自己的底线上踩,勇气不错。
伸手招了黑锋过来,沉声道:“立刻传信给月逸让他给本座滚过来,明早本座要在丹朱峰下看到他的人。”
黑锋抖了抖,不知道这又是哪位神人得罪了自家主子。这次竟然敢直接动了她们夫人,简直佩服!
“殿下,那我们现在不找夫人了吗?”
“她现在应该已经不在这个地方了吧!”风栾华望了望天色,喃喃出声。
☆、145:白楠心中的那个她
另一边,我快速的追着那群人而去,却怎么也追不到。正在懊恼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的人马似乎停了下来。我好奇的抬步走过去,这次竟奇迹般的走到了跟前,却不曾想眼前的景象着实吓了自己一跳。
那一群人的确是澜家军,但却又不是安玄烨的这一支澜家军,而是几年前攻打丹朱峰的那一只。
为何这么说,因为这群人不止一万人之多,看那阵势似乎有十万之多。透过层层人群,我看到了最前面有一女子骑着一匹马,穿着繁重的宫装,容颜妖娆妩媚。
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我却认识她视线所看的那个人是谁,是安瑾言,下镜国的女王安瑾言。她身后亦是黑压压的一方人马。
我这个位置视线极好,甚至可以看清安瑾言那有些愤怒的神情,半晌她不怒反笑道:“我的好姐姐,你说是你乖乖将阿衍还我,还是让我下镜国的铁骑踏破你的上镜国。”
我不清楚为何我好好的在翻越丹朱峰,却被带来了几年前的这场战争中。传言,这场战争皆因为一人而起,而现在看来,或许传言是真的。
那个人叫阿衍,似乎被安华容掳去了上镜国。
原来那个穿着繁复宫装的妖娆女子是上镜国的女王,安华容。
原来她长这个样子,像一朵极为香艳浓郁的牡丹花,举手投足间竟是皇家气派的雍容。
只见她挑着眉,有些不屑的看着安瑾言道:“孤已经有了王夫,为何还要抢走你的阿衍。更何况孤听闻,那孩子似乎并不喜欢你啊!”
“姐姐啊,你是不是不知道,有人已经在三天前传了书信与我,告知了我所有的事情。是吧,孤的好姐夫。”安瑾言望着安华容身后的人影咯咯的笑起来。
那人影身形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
“既然来了,出来吧!”安华容脸色变了变,声音寡淡的开口。
那人影僵了一下,终是从后面走出。一身苏华锦织就的花袍子,勾勒的绝美的纹路,就如那花园中繁盛的花朵,又如那绚丽多彩的人间山水美色。
容颜俊美精致,额际垂坠了一颗红色泪珠似的的额饰,似那美人垂泪,又极为用心的画了妆容,那微挑的眼角,红艳的唇色,使得整个人格外的绝伦。
这骨子惊艳之感又忽然让我想起大半年前在韬城中的那一夜。那一夜,他就如如今这般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就如一张浓墨重彩的画卷,慢慢的在眼底铺展开来。
他带着一人缓缓的走出,朝安华容优雅的施了一礼,“陛下,臣有罪。”
他身侧之人,有着一张极为普通的脸,一身粗布青衣,垂头站在白楠身边,渺如尘埃。
“阿衍!”
我直到今日才知,原来那所谓的传言并不是一个谎话。三年前的那场战争确有一个男子惹得两国女王陛下争夺不休,不是艳丽绝伦的王夫白楠,而是面前这个长相极为一般的青衣男子,他叫柳衍,不叫柳穆峰。
“楠哥哥,带他离开这里。”安华容脸色微变,看着白楠似乎是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却依旧冲他笑道。
白楠没有动,办晌似是下了重大决定一般,转身推了一把身旁的男子。
“快走,回到她的身边去。”
青衣男子一愣,转身看着对面安瑾言已经跳下马迎上了自己,感激冲白楠抱拳施了一礼,“谢谢。”
“不!拦下他!”安华容看着他的背影离她渐行渐远,跳下马,嘶吼出声。
白楠似有悲痛的望着她,侧身拦在了她欲追上去的脚步。
“陛下!臣求你!放过他。”
‘啪''的一声在这空旷的丹朱峰上响起。柳穆峰顿住脚步,转头看去。只见白楠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女子。
安华容亦是震惊的楞在那里,连手都忘记放下,“楠哥哥……对不起。”
她极快的收回手,丢下一句话,抬步追了上去。就在她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听见他略微喑哑的嗓音在耳畔回响。
“在你心里,我终究还是抵不过他对吗?”
安华容脚步生生顿住,脑海中甚至浮现出这些年他们的朝夕相处。
“不,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都不会变。”她好不容易将他娶回来,做了自己的王夫,她怎么可以松手。况且,这些年对于他的依赖她也离不开他。
白楠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精致的脸上闪出一丝落寞,“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愿放弃他?”
为什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的嫉妒,她从来都不愿意看见安瑾言好过。
“收兵!回城!”
这一场战争并没有如预期那般打起来,两方反而很默契的收了兵。
眼前的景致快速的变换,待一切都看的清楚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一座辉煌的宫殿中。
我似是被人困在过去,像看场折子戏一般一幕一幕的窥探着。
既无性命之忧,又可以窥探历史,这般乐得自在的事情百年难遇,便安心继续看下去。
这座宫殿看样子像是帝王的寝宫,巨大的琉璃宫灯垂挂在殿顶,地面是用上好的暖玉铺就。红色的纱帐伴随着风翻飞,暗红色的鎏金四角香炉放在大殿中央,烟雾缭绕,香气迷人。这般格调的大殿除了寝宫不做它想。月国的崇尚浓郁的黑色,像这样的暗红色之有镜国才有,而这般奢靡艳丽的风格似乎之有上镜国的那位女王陛下才会喜欢。这里应该就是安华容的寝宫了。
我不明白这次的我为何会置身在这里,这般真实。穿过外室,只见一张巨大的红色玛瑙垂帘挂在内室和外室中间,隔断了视线。纤细的手指拨开垂帘,那红色玛瑙坠子相击发出玲珑脆响。
室内的香味不甚浓郁,空气中隐隐似乎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我蹙了蹙眉,有些疑惑。这安华容的寝宫里为何会有血腥气?莫非安华容受伤了?
好奇心驱使着我慢慢走进,地上有血迹,像是一个人踩着血走过。
我微微心惊,顺着血迹一路追寻,血迹尽头竟是一双脚,一双沾了血的脚。我抬眸向上看去,只见内室床榻旁地上侧躺着一个男子,男子发丝未束,铺散了一地。他身上披着一件血染的白色亵衣,亵衣下不着寸缕的身体似乎是伤痕累累。
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条条血痕更是看着触目惊心。看那样子似乎并没有做任何处理,血还在向外溢出,滴落在玉石上像是绽开的朵朵血莲。
他双手上拴着绳子,长长的绳子被拴在床柱子上,看那长度似乎只允许他在这个屋子里活动而已。
我看不清他的面容,正想上前两步,不知为何他竟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黑玉一般深邃的眸子有些迷蒙,他动了动,似乎是扯痛了伤口,眉宇轻蹙。
我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却不知他像是听到了动静一般,朝我这边看来,双目对视,我才看清他是谁……
为何会是他,上镜国安华容的王夫白楠……
“你是谁?”突然他看着我,寡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他,这才意识到此时这间屋子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可是,他为何能看见我……
思来想去,这是三年前,他并不认识我,我索性清咳了一声,尽量保持自己卑微一点。
“回禀殿下,我是这楠凤宫新到的宫女。”
他半坐起身,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这位容颜倾城的女子。一身白色的裙衫,外罩了一件学白色的狐裘。眉宇间盛开了一朵血色的桃花,眸子灵动慧黠。这般气质出尘的女子怎么会是宫女?他不知道她是如何闯进来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可他并不想拆穿她,至少此时他不想。
我心知以白楠的智慧定是看出了我拙劣的谎言,可是就算两人此时心知肚明,她也不能告诉他,她是谁。
屋内温暖如春,我解了身上的狐裘放在一旁,“殿下,这屋中可有药?”
白楠望着她认真的眸光,道:“柜子里第二层隔间。”
我按照他的指示很快找到了一些伤药和纱布。拿起走到他身前,却发现他身上那件染血的亵衣已经滑落,他裸露着上身,白皙的皮肤上伤痕纵横。
我不争气的红了脸,垂着头不看他,专心给他上药。难不成自己被莫名其妙的丢在了这里就是为了给他上药的?风栾华他究竟有没有发现自己不在了?
白楠此刻低着头看着这个小丫头,不经意间竟让他想起了他的阿姐,年纪大概同她一般大。
气氛有些尴尬,我当是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是谁伤了殿下,并且将殿下囚于此处?”
他苦涩的一笑,也不知为何竟然对她没有丝毫戒备,“是陛下。”
这让我又想起了丹朱峰上安华容打他的那一巴掌。
莫非是因为他放走了柳穆峰所以安华容在惩罚他?她不是喜欢他吗?为何又忍心伤他至此。
帮他包扎好,又将药瓶放回原地,想着这场景应该该换了吧,谁料,还没站稳竟听见殿外响起了珠帘相击的翠响。
白楠脸色微变,望了望四周,冲我低语,“快,扶我起来。”
我不敢含糊,赶紧将他扶起,这声响八成是安华容回来了。这下糟了。
见他起身,步履有些踉跄的朝床头摸去,按下机关,那床榻旁竟打开了一个隔间,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闪身进入。
这个隔间不大,却设计的极为精妙,利用镜面的效果竟然能看见室内的情景,这让我想起来奉城都尉府的密室通道的反射镜也是这般设计的。
就在我刚进去的那一刹那,安华容也进来了,她似乎是喝了不少的酒,脸色坨红带着几分醉意。
她一眼就看见倚着床柱站着的白楠。她极快的走过去,抱着他,口中喃喃,“楠哥哥。楠哥哥。”
这一撞他身上的伤口恐怕是又裂开了,哎,她白费了那么大劲帮他包好。
“怎么?心疼他了?”冷不丁的,风栾华那冷嗖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一声着实吓了我一跳,我缓缓的转过头就见他站在我身后的阴影里,目光难测。
我刚刚明明没有看见他来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夫再不来夫人怕是魂都要被勾走了。”他从阴影中走出,眸子盯着那镜面中的二人有些冷意,一张口就是那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白楠哪里有你漂亮!”我盯着他瞬间变得有些高深莫测的眸子献媚着道。
他眸中带着笑意搂过我,吻了吻我的额头,“这句话中听,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来,一起把这场大戏看完。”
她扶着他坐下,慌忙的给他解开手中的绳子,“楠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她握着他的手,像是在打量着一个完美的工艺品,从修长的指尖到白皙的皮肤,她摸着他手腕上被嘞出的红痕笑了,“楠哥哥,你看这些我帮你弄出来的痕迹是多么的美丽。你说好不好看?”
白楠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直到她问起,他才笑着回道:“漂亮。”
这安华容莫非是个疯子?这白楠就心甘情愿的陪她一起疯吗?
听他答话,安华容那艳丽的脸上挂着一抹柔色,纤长的手指抚摸上他的俊颜,慢慢划过他的脸颊,抚上他的唇。她低下头忘情的吻着他。
她将他推到在床上,帮他褪去了那身上唯一一件染血的白色亵衣。
红色的纱帐随风飞扬,帐内两人身影变得若隐若现。我红着脸转过身去,低低的问他,“玉琅,我不懂,安华容到底有没有爱白……”
话音未落,耳畔‘啪''的一声脆响生生打断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又是一耳光,安华容说这是她赏他的。
“孤何时准你包扎伤口了?”她坐在他旁边,双手紧紧握着他的胳膊,冷声开口。那些伤口瞬间崩裂,有血从纱布中溢出,白楠别开脸目光停驻在那隔间的方向,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还记得那女子那时担忧的神情,还记得她垂头为他包扎时的认真模样。此时的她应该就在那个隔间中看着自己吧!这般狼狈。
事实上,此时的隔间内风栾华正抱着自家夫人玩亲嘴,并没有闲心看他们。他的这个坏丫头,竟然亲手给白楠包扎伤口,这种待遇他都没有体会过!这丫头竟然还想着出去给他解围。嘁,活该痛死!殿下一吃醋,后果很严重。
外间安华容见他不说话,更是火冒三丈,抬手就去撕他身上的纱布。
“贱人!你是不是又去勾引了哪个宫女帮你包扎的?嗯?”
白楠疼的蹙眉,双手死死的揪着床上的锦被。他不说话,甚至一脸纵容的由着安华容的手在他身上撕扯,她长长的指甲不断的刮着他的伤口,使那些刚刚合了口子的地方,重新绽开来。血顺着他的皮肤滑落,在他胸膛上滑出几道暗红色的轨迹来。
安华容将所有的纱布拆掉,染血的指甲捏着他精致的下颚,迫使他转过头看着她,只能看着她。
“贱人!为何你要忤逆孤放走柳衍。”
此时的安华容面容有些狰狞,那原本艳丽的容颜已经被愤怒所掩盖,她不能容忍她所信任,她所依赖的人背叛她。
她甩开他,将丢在地上的绳子捡起来,一头绑在床柱子上,一头死死的勒紧他的双手。
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将他吊起,悬在空中。从柜子里翻出一条鞭子出来,那鞭子隐隐可见上面暗红色的血迹。
☆、146:安华容是个疯子
他看着她拿着鞭子朝自己走来,他什么也没有辩驳,只是将眼睛闭起。他不想看见她那双有点嗜血的眸子,那般的兴奋。曾经的她那般纯真,追逐着他的脚步喊他,楠哥哥。他宠她,爱她,发誓要护她一生,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变了,变得噬血,疯癫。他不知道该如何拯救这颗少女的心,或许永远也不可能,也或许……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一片混沌中苏醒过来。身上似乎再没有完好的肌肤,他痛的有些麻木。血水顺着他的脚尖滴落,在他的下方形成一方血滩。
他似乎听见了对话的声响。
“你这是要将他打死么?”
“殿下……是何意?”
“本座前些日子听闻安瑾言带回去的那个男宠竟是个替身。”
“殿下的意思是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