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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郡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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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侄女京华。”齐王转头叫许京华,“京华发什么呆呢?快来,这是你婶娘。”
许京华呆呆上前两步,小声说:“我可不敢叫婶娘。”
齐王惊奇:“不叫婶娘叫什么?”
“叫仙子姐姐。”
齐王妃被许京华逗得掩面而笑,“这孩子说话,怎么有点像王爷?”
齐王:“……我可没这么说过。”
许京华回过神,仍觉齐王妃一举一动都优雅美丽,一点也不似人间的凡人,令她这样没心没肺的,都觉得自己就像是明珠旁边的沙子,根本不配站在这儿。
她束手束脚地给齐王妃行了礼,没叫婶娘,当然也不好真的叫仙子姐姐,只说:“侄女京华拜见王妃。”
齐王妃伸手拉住她,扶着送回太后身边,笑道:“妾一眼看见,就知道这是母后的亲孙女,像您。”
太后惊讶:“像我么?我们都觉着像毅儿少年时。”
“王爷就长得像您啊。”齐王妃又说了几句恭贺太后母子团聚的话,才说起正事,“大伯的住处、伺候的人手,妾已经都安排妥当了。”
太后点点头,叫了两个老嬷嬷进来,先对许俊说:“我听京华说,你有病痛不爱吭声,这可不成,你这些年吃了太多苦,身子可得好好调养。这两个嬷嬷,是我派去替我看着你的,你得听她们的话,哪里不舒坦了,也得告诉她们,知道么?”
许俊悄悄瞪了许京华一眼,应道:“是,儿子记得了。”
太后又对齐王妃说:“那就辛苦你了。”
齐王妃忙说:“都是妾该做的,不辛苦。”
“双柳巷那边的宅子,怎么收拾,我都交代毅儿了,他有时候粗心,你也帮忙留意着些。”
许京华旁边坐着,听太后交代这些,听着听着,不觉打了个哈欠,太后察觉,不由一笑,叫了个宫女带许京华去后殿休息。
等她一觉睡醒,不但齐王妃已经走了,连大皇子殿下都回来了。
“京华妹妹来的真是时候,我正和娘娘说,你再不起来,今日就骑不成马了。”
许京华精神一震,双眼发光,“骑马?殿下要带我去骑马吗?”
刘琰点点头:“我都打发人说好了。”
许京华顿时把什么躲他远点抛到九霄云外,“那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许京华:大家好,我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了两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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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来有往
晚风和暖,御苑中草绿花红,许京华翻身上马,单手拉住缰绳,带着马儿原地转了个圈儿,将远近景色尽收眼底,叹道:“这儿多好啊!我不能搬这儿来住吗?”
刘琰:“……”
这姑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你住在这里,去见太后娘娘多麻烦。”他也跟着上了马,伸马鞭一指前方广阔马场,“先溜几圈吧。”
“好啊!”许京华说话同时,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黑色骏马顿如离弦之箭,劲射而出。
刘琰先惊了一惊,拍马急追,跑了一会儿之后,见她身手利落,稳稳坐于马上,才放下心来,远远跟着。
许京华却不过是在跟马儿熟悉磨合。对她来说,这马场虽然宽阔,到底比不得草原一望无际,要先熟悉了四外边界,了解马儿性情,然后才能真正地策马奔驰。
“大殿下,你是要同我赛马吗?”许京华兜了一大圈,发现刘琰一直在后面跟着,就问。
刘琰摆摆手:“这里赛马没意思,改日出城再说。”
这倒也是,许京华勒马站住,“那你别跟着我了,我要纵马狂奔,你跟在我后面,我调头的时候不一定能看见,别不小心撞上。”
刘琰:“……”
莫名有种被当娇花看待的感觉呢?!
不过他既然都带许京华来了,也不会拦着她,让她不能尽兴,就说:“好,那你当心些。”然后拨马走向马场中间,给这位从草原来的姑娘让出纵马的空间。
刚走到一半,身后一声唿哨响起,刘琰回头看时,一人一马疾驰如飞,转眼间就奔出去十余丈。
许京华进宫面见太后,穿的是郭府准备的女装,不适合骑马,所以她此刻身上穿的,是一件齐王少年时穿过的旧衣。
齐王从小爱美,年少时喜欢穿各种鲜艳颜色,太后给许京华找的,就是一件紫色长袍。许京华穿在身上,略显宽大,衣袖衣摆随风烈烈作舞,好似一团紫云飘来荡去。
刘琰停马驻足,瞧着那团紫云绕了马场好几周,最后是马儿累了,喷着粗气慢下速度,她才停下。
“怎么样?”刘琰拍马小跑过去,笑着问,“可畅快了?”
许京华两颊红润,眼眸闪光,“嗯!可惜这马儿被你们养得太胖了,冲不起来,也没耐力,只长得好看。”
刘琰:“……”
“不过也不错啦。”许京华伸手摩挲马儿线条优美的脖颈,“辛苦你了,黑将军。”
“……黑将军?”
“我刚给它取的名儿。”许京华跳下马来,从马夫那儿要了点麸饼,亲手喂给马儿吃,“它挺喜欢的呢!”
刘琰跟着下马,不想纠缠这个名字,只说:“你要是喜欢,我就去求父皇把这匹马赐给你。”
“不用不用,这么好的马,我可养不起。还是养在御苑里吧。”
刘琰也没再说,抬头看一眼天,“太阳要落山了。”
“要回去了吗?”
“嗯,没什么事,五叔和保定侯,天黑之前就得出宫。”
许京华一听,忙把马儿交给马夫,“那走吧,我还想嘱咐我爹几句话呢。”
刘琰带着她往外走,闲聊一般地说:“很少见到父女之间,似你们这般亲近的。”
“亲近吗?”许京华没觉得,“我爹成日除了骂我就是骂我,这也叫亲近?”
刘琰笑了笑:“总比漠然视之好。”
又是那种既不高兴、也非表示善意的笑——许京华刚活动开,一时有点儿忘了这是在大内宫城,面对的是大皇子殿下,直通通就问:“你怎么总这样假笑?”
刘琰一时不太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脚步一顿,扭头看许京华:“你说什么?”
“呃……”许京华被他瞪得有点回神,“那个……大殿下,我的意思是,我不太明白你为啥要笑,而且你看起来也并不想笑。”
刘琰目光锐利,紧紧盯着许京华:“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笑?”
“我……我就是……”许京华结巴了一下,想不到别的话解释,只好说真心话,“因为你笑得很浅,眼睛里还是冷的。”
她说了真心话,底气就足,并不躲闪刘琰的目光。
刘琰盯着许京华,见她双眸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纯真干净的像一汪泉水,不由移开目光,转身继续前行。
许京华有点忐忑,跟上去问:“大殿下,你生气了么?”
过了一会儿,刘琰才答:“没有。”
“哦。”许京华默默走了几步,又问,“你也不打算回答我,是吗?”
刘琰:“……”
他努力平平心气,换了个话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故事,你是不是问了五叔了?”
“嗯。”他话题换的太快,许京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叔父说那个大臣叫班超,后来还封了定远侯。”
“那五叔有没有给你讲班超投笔从戎的故事?”
“投笔干什么?”
“从军。戎是兵器总称,也拿来代指军事。班超在去西域之前,为了奉养老母,给官府抄写文书为生,这种事繁琐枯燥,于人也没有进益,他就掷了笔说,‘身为大丈夫,虽没有突出的谋略,也该效仿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怎么能总做这些抄写之事?’”
这个故事,许京华喜欢,“说得好!所以他后来就出使鄯善国了吗?”
刘琰却摇摇头:“并没有。当时他说完这番话,还被一同抄写文书的人嘲笑。过了很久,汉明帝想起来问他哥哥班固,班超在做什么,他才做了官,但不久又因事被免。班固也是一个很有名的人……”
怎么说起班固了?“等一下,那班超,到底什么时候去的鄯善国啊?”
“十几年以后吧。”
“那么久?”
“嗯,班固是个有名的史学家,记述整个西汉历史的《汉书》,就是他和班超,在他们父亲遗作的基础上……”
许京华一听写书的事,脑子里就犯糊涂,忙打断他:“那班超什么时候封侯的?”
刘琰作势思索,好久才说:“我有点记不起来了,你等我回去看过书后,再告诉你。”
许京华:“……”
他是故意的吧!许京华醒悟过来,这人分明是故技重施,又在吊自己胃口!
刘琰眼角余光瞄着,见她气鼓鼓地撅起了嘴,脚步也踩得重重的,心情愉悦起来,“我真记不得了,毕竟鄯善国只是班定远初出茅庐第一功而已,离他威震西域,还远得很呢!”
许京华不想理他。
“要不我给你讲讲他立下的第二功——镇服于阗国?”
许京华赶紧拒绝:“不敢有劳,万一您再讲一半,说要回去看书,我怎么办?”
刘琰实在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许京华更生气了,同时她还意识到,这位大殿下之所以突然提起班定远,并不只是为了换话题,更是为了还她刚才无意射出去的那一箭!
哼!小肚鸡肠的小人!说他假笑不乐意了是吧?
许京华心里暗搓搓拉起弓,射出第二箭,“大殿下,您真的很喜欢读书吗?”
“嗯。”刘琰点点头。
“那吃完午饭,娘娘让你早点回去,准备午后上课,你为什么不太高兴?”
刘琰脚步又顿了顿,脸上笑意也收敛了。
“娘娘也是为你好啊。”命中红心,许京华得意起来,“毕竟大殿下的学业更重要。”
刘琰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侍从们会意,齐齐停下脚步,他回头继续往前走,确定足够远了,才看向许京华,淡淡问道:“假如,我是五叔的儿子,娘娘今日还会要我以学业为重吗?”
许京华:“叔父哪生得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那就假如我是娘娘的亲孙子。”
那必然不会,骨肉至亲,二十多年才得团圆……许京华瞪大眼睛。
“懂了?”刘琰与她四目相对,“换成是你,你会很高兴吗?”
高兴是不可能高兴了,但是,“娘娘肯定没有分亲疏远近的意思,只是对您来说,我爹跟我,都没必要耽搁您的学业……”
“我当然知道娘娘的意思,但我心里,半日的功课,比起娘娘,实在无足轻重。保定侯与你,是娘娘的骨肉至亲,自然也就是我的亲人。”
这话说得许京华又惭愧又感动——她反正,到现在,还没把皇家这些人看做自己的亲人,更想不到尊贵如大皇子,居然会拿她和老爹这样的人当亲人。
此时他们已经沿着宫道走过一重重殿宇,庆寿宫大殿飞翘的檐角,也隐隐可见。
在经过几个提食盒贴墙行礼的宫女后,刘琰低声说:“那是长乐宫,胡贵妃的居所。”
许京华根本不知道胡贵妃是谁,刘琰见她神色迷茫,说:“明日你就见到了。”他把声音压得极低,“也许,不久就是皇后了。”
“现在没有皇后吗?”许京华也跟着小声说话。
刘琰摇摇头:“娘娘不是同你说了么?我还不到周岁,我母后就去世了,父皇登基后,追封她为皇后,但还没有立新后。”
之前太后说的时候,许京华根本没有多想,这会儿才明白为啥刘琰那么小,就送太后这儿养着,原来他亲娘也不在了。
没娘的滋味,许京华最清楚,之前对刘琰的那点儿不满,一下消失干净,“对不住,我不知道……”
“我说这个,不是让你同情或道歉,只是想让你知道,在我心里,娘娘就是这世上最亲的亲人,所以我才……”
许京华越听越感动,但到最后,又觉得有点不对劲,“那皇上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驾到,趴了大半天才起来,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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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型斗嘴现场
刘琰目视前方,神情淡然,“皇上……并非只有我一个皇子,我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
原来皇上已经有这么多孩子。
许京华想一想,若是当年娘死后,老爹再娶,给她生下几个弟弟妹妹,她就算没离开老爹身边,恐怕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和老爹相处了。
情是会分薄的。一大家子人吵吵闹闹,和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中间的分别实在太大。
换成刘琰的处境,许京华应该也同他一样,只跟抚养自己长大的太后娘娘最亲吧?
“我们方才谈的这些,能不能请你,不要告诉别人?”
许京华回神:“娘娘也不能说吗?”
“尤其不能告诉娘娘。”
“为啥?”
“我只是那一瞬有点不是滋味,并没有真的往心里去,你若是说给娘娘听了,娘娘真当个事情,就是我们做小辈的不懂事了。”
这倒也是,许京华点头答应:“好,我不说。”又佩服道,“大殿下只比我大两岁,看事情却这么明白,想得又周到,难怪我爹总骂我傻了。”
刘琰微微一笑:“那你想同我一样吗?”
许京华莫名觉得他这不是好笑,不能轻易回答,然而大殿下并不需要她回话,已经直接说了下去:“多读书就好了。所谓‘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我们这样的年纪,经过见过的太少,经常遇上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多读书多请师长解惑,自然就更明理了。”
“呵呵。”许京华干笑两声,眼睛四处乱瞟,“哎!大殿下,你看那是什么花?粉粉白白的,真好看。”
刘琰看一眼她指的方向,知道她是借故转移话题,也没非得劝她读书,答道:“海棠。你以前没见过吗?”
“没有。我们那儿风沙大,又冷,很少有开花的树,见得最多的,就是草原上的野花。”
“怀戎也是在段部治下么?”
许京华点点头,刘琰又问:“听说他们是鲜卑人后裔,高鼻深目,连头发都是黄的,是这样吗?”
随着他的描述,许京华心里慢慢浮现一个少年面庞,令她晃了晃神,才说:“大部分是的。有的同汉人通婚久了,发色会深一些。”
她不懂掩饰,心里浅浅的怅惘,透过神态和声音表露无遗,刘琰看见,就问:“是不是想起朋友了?”
许京华笑了笑,“嗯。”
她难得的惜字如金,刘琰有些好奇,却知道不宜深问,只说:“我有时候也怀念建康——你知道吧?五年前,我们才迁回洛阳,我和五叔是在建康出生长大的。”
许京华还真没想过这个,“那你觉得,是京城好,还是建康好?”
“要是单论生活舒适,这里自然无法与建康比——五年前的洛阳,几乎是一片废墟,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先帝率同臣民,胼手砥足、一砖一瓦重建起来的。”
虽然有个听不懂的词儿,但基本意思,许京华还是听明白了的,“既然都已经是废城了,还费劲迁回来重建做甚?”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庆寿宫大门外,刘琰停下脚步,转身向南望,“因为这里是神都洛阳,是无数遭受离乱之苦的人心中,唯一的京华。”
许京华想起父母的念念不忘,若有所感,刘琰已回身笑道:“进去吧,恐怕娘娘已经等急了。”
这么一打岔,许京华那点儿对出生之地的怀念和小小怅惘,不知不觉已消失干净。
她和刘琰进去见太后,太后果然说:“再不回来,我就要打发人去找你们了。京华冷不冷?”
“不冷。刚跑马还出汗呢!”许京华径直走到老爹身边,“爹,你和叔父要走了吗?”
“嗯。嘱咐你几句,我们就出宫了。”许俊其实心里很不放心,这孩子就是个皮猴儿,他不在,没人镇着,他怕这皮猴儿上房揭瓦,“要听太后娘娘的话,不许淘气;多学学宫中礼仪,别和谁说话都你啊我的;早睡早起,别让人三催四请……”
“我知道我知道。我还有话嘱咐你呢……”
许俊抬手拍了许京华胳膊一把:“你知道个屁,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插嘴!”
他这一下拍得实在,啪一声响,太后顿时急了,“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还动手打孩子?京华过来,我看看。”
许京华都习惯了,没觉得是打,笑眯眯走向太后,说:“没事儿,就拍了一下,不疼。”
太后却不肯信,拉过许京华,撸起袖子,心疼道:“都打红了,还不疼,你爹常打你吗?比这打得还重?”
“没有没有……”许俊赶紧说。
“没问你!”太后没好气,“京华说,祖母给你做主。”
许京华回头看一眼老爹,见他拼命给自己使眼色,偷笑一下,才跟太后说:“确实没有,多半都是吓唬孙女的。祖母放心,孙女机灵着呢,看他要真打了,孙女就跑,打不着的。”
齐王跟刘琰都笑起来,太后却说:“以后吓唬也不许,女儿家同男孩不一样。”
许俊赔笑:“以前不是没找到您吗?儿子哪里懂得怎么教女孩儿?”
“那你也甭嘱咐了,只交给我便是。”
许俊唯唯称是,太后又问偷着乐的许京华:“你要嘱咐他什么?”
“就是别逞强,哪儿不舒坦了,要和太医说。您不是还想好了以后,好好孝顺娘娘吗?不把身子养好,别说孝顺娘娘,娘娘反而还要为您担忧,那可就不孝之极了。”
“京华说得对。”太后笑着揽住许京华,对长子说,“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好同下人说,就告诉刘毅,亲兄弟,你同他客套,才是生分呢。”
齐王笑道:“不错。你们也放心,大哥不好意思同我说,我自己去问他,保准把他照顾好。时候不早,我们就不蹭娘娘的饭,这就回去了。”
太后看许京华,许京华站起身来,“那我、那侄女送送你们。”
许俊针灸过,又休息了大半天,腿已经不那么疼了,就扶着许京华的手,和齐王告退,刘琰跟着往外送,他看见,忙说:“不敢有劳大殿下,京华已经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刘琰笑道:“我是晚辈,应该的,保定侯不要客气。我同京华也很投缘,一点儿都不麻烦。”
咦?居然不叫她“京华妹妹”了,许京华看向刘琰,正撞上他的招牌假笑,“呃,礼多人不怪,客气点儿好。”
刘琰:“……”
边上齐王大笑:“自作多情了吧?”他拍了侄儿肩膀一把,回头对许俊说,“不过大哥也确实不用同他客气,他就跟我儿子一样。”
刘琰还没说什么,身后太后耳尖听见,斥道:“刘毅胡说什么呢?皮痒了是不是?”
“母后息怒,我就开个玩笑。”齐王匆忙回了一句,就快步往外走,“快走快走,娘娘这耳朵也太尖了……”
刘琰从另一边帮忙扶住许俊,笑道:“该!明日我告诉父皇,让他收拾你。”
“你有点出息没有?斗个嘴,还回去告诉你父皇?”
“你有出息,怎么每次父皇欺负你,你就回来欺负我?”
“这叫父债子偿。”
“那今天没欠债就偿了,我是不是得告诉父皇,明日讨回来?”
许京华听这叔侄两个斗嘴,听得津津有味,可惜已经把人送到庆寿宫门外,还有皇上派人抬来的小轿候着。
“陛下说,保定侯腿伤复发,走路辛苦,特意命小的们抬轿送侯爷出宫。”
齐王瞬间变回正经王爷,向着皇上所居宫殿方向拱拱手,说:“圣恩浩荡。辛苦你们了。”
许京华扶着老爹,送他进轿子,低声问:“那你是不是这两日都不进宫了?”
许俊点头:“娘娘怕我折腾,叫我养几天,腿不疼了再来。”
“那我明天去看你。”
“不用,看什么看?你好好陪着娘娘。”
许京华有点不乐意,齐王忙说:“放心吧京华,我天天进宫来,你爹怎么样了,我全告诉你。”
她这才退开,眼见太后派的老嬷嬷上前放下轿帘,又想起来说:“嬷嬷,我爹这些天总咳嗽,他爱吃咸,劳您看着些……”
老嬷嬷笑着答应:“姑娘放心,侯爷的饮食,太医有交代,奴婢们都听太医的,以清淡温养为主。”
“太医连饮食都管吗?”许京华惊奇。
齐王插嘴:“吃药原本就有忌口,你爹又要好好调养,太医就多交代了几句。”
这下许京华彻底放心了,她和刘琰一起目送齐王、许俊等人离开,刘琰见她面有不舍之态,就先转身往回走,说:“我有点饿了,问问娘娘晚上吃什么。”
听他一说,许京华瞬间觉得肚子空空,忙跟上去,“我也饿了。”
刘琰就笑,许京华瞧见,质问:“你笑什么?是不是笑我吃得多?”
“你猜。”
“我才不猜!”
两人说着话回去殿中,脸上都有笑意,太后瞧见,自也高兴,“你们这么并肩进来,恍惚间我还以为是毅儿和琰儿呢。”
许京华恍然大悟:“我说呢!怎么第一天见大殿下,他就总欺负我,一定是看我长得像叔父!”
刘琰:“……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给我讲故事,不告诉我结局。”
刘琰:“你要这么说的话,娘娘,她白日在外面见着我,叫我‘中贵人’。”
许京华:“……”
太后扶着坐榻扶手,笑得直不起腰,满殿宫人内监,也没有不掩嘴偷笑的。
许京华终于理亏,“这……是我不对……”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但谁让你那么白了?”
这句除了刘琰,别人都没听见,他忍不住瞪起眼睛,许京华却已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太后身边问:“娘娘,大殿下饿了,我们晚饭吃什么?”
“……”这小丫头真是五叔亲侄女,学坏真快!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个基友的文:《我的邻居是妖怪》东方神话背景,现代探险故事,虽然是新人第一次写文,但很有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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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论皇家
许京华觉得皇家的人都挺好的,和她之前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她把这话同太后说了,太后笑问:“那你想的是什么样的?”
“排场大,脾气也大,很威风,还有……”许京华看看身边伺候的人,小小声说,“争权夺利什么的。”
太后先说:“不用怕,在我这儿,想说什么说什么。”又耐心解释,“你听说的那些,都是僖宗皇帝的故事吧?僖宗皇帝确实荒唐,骄奢淫逸,无所不为,要不然也不会有太和之乱,连神都都被胡人洗劫,他自个也落到胡人手里,死于非命。”
许京华点点头:“我听说,僖宗皇帝和那个妖后张婵,一顿饭要吃一百多道菜呢!”
所以午间吃饭,桌上只摆了八个菜两道汤,她是很惊奇的,毕竟就算在怀戎,县老爷请客,五个人八道菜,听起来都不算排场。更不用说晚上,因为少了两个成年男子,菜量直接减半,只剩四菜一汤。
当然许京华还是吃得很饱很满足的——有鱼有肉,白面条管饱,还有什么好挑的?她一口气吃了四碗面,最后还是看见又把大殿下吓着了,才放下筷子,喝了碗汤溜缝儿。
她只是觉得,这不像传言中的皇家排场。
“那是言过其实了,他们不是非要吃多少道菜,而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可劲儿糟践东西。你既然听说过这些,应当也听说过张婵迫害东宫太子、就是先帝吧?”
许京华惊讶:“那个太子就是先帝吗?”
僖宗皇帝昏庸无道,不但丢了半壁江山,连命也丧在胡人手里的故事,许京华至少听过几十遍。对僖宗皇帝是怎么纵容妖后张婵迫害太子的,也能讲个一二三出来,但她从不知道,那位被昏君妖后赶出京、说是代天子出征、实则想害他性命,却因而逃过一劫的太子,就是先帝。
太后点点头:“先帝在张婵手里吃过太多苦头,因此深恶其为人,又一心北伐、收复神都,便从登基后厉行节俭,宫中凡饮食、衣饰,乃至服侍的人手,都有定例。早年也有妃子不当回事,生活奢靡,先帝没说什么,却再也不肯召见她,自那以后,宫中再无奢侈之风。”
“那先帝还真是个好皇上。”
太后笑着摸摸孙女脸颊,“是啊,先帝是位英主,不过他脾气还是挺大的,你是来得晚,没见着。就连皇上,也有脾气大、显威风的时候,只不过这威风不冲着咱们。”
“先帝也不冲您发脾气、耍威风么?”
太后摇摇头:“向妇孺发脾气耍威风的,都是懦夫,这样的人要敬而远之。至于你说的争权夺利,哪儿又可能没有呢?便是你从小见惯的牧民,为几只羊争起来的兄弟,也不少吧?”
许京华点头道:“闹急了,还要去找首领评理呢。”
“是啊,平民百姓之家,尚且如此,何况皇家?你今日没觉得,只是没见到那些想争的人而已。我正要同你说,明日各宫妃子,还有下面几个皇子、公主,定是都要来问安的,你一起见见。”
许京华想起刘琰说的,问:“是胡贵妃她们吗?”
“你听说了?”
“从御苑过来,经过胡贵妃的宫殿,大殿下告诉我的。”
太后微微蹙眉:“他还说什么了?”
“就说……胡贵妃可能会做皇后,还说明天我就能见到她了。”
太后轻轻一叹:“这孩子就是心事重。”
嗯?谁?大皇子吗?许京华满脸疑惑,太后摸摸她头顶,道:“你不用理会这些,心里有数就好,左右不同咱们相干。琰儿虽然心事重,本性却是好的,不会害你,旁人的话,你听听就算,别往心里去。”
许京华点头答应,太后又说:“当着我,她们肯定都同你示好,你一视同仁便可。”
说过这些,天也不早了,有宫女拿着一套衣裙过来,说是给许姑娘赶制的新衣,想请她试一试。
许京华很惊喜:“这么快就做好了?”
“只简单裁剪缝制的,什么花儿都没绣,委屈姑娘先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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