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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首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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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次他倒没有像乡试知道自己没中那一刻那样失落。一是因为乡试他觉得自己答的不错,落差大所以才会黯然,而这次却相反。
  二是因为会试比乡试高了一个层次,不管是在难度还是竞争上,都远远高于乡试。像他一般年龄能中进士的,大凉朝近三百年也只出过一个而已。
  他还没有自傲到认为自己就是那样的少年奇才。三年后他也不过才二十一岁,如果能进士及第,依旧会被人津津乐道。而且那时已经加冠的他也不会在进入官场后被人处处轻视。
  就当再沉淀三年吧。
  这样想的宁砚也就放平和了心态,转身离开贡院。刚从贡院前的大道拐过弯,就看到两个穿着甲胄的士兵每见有人经过就扯着嗓门喊自己的名字。
  宁砚心里有数,怕是章严维派来找他的人。不然除了章严维,上元府可没有认识他的人。
  犹豫了一下,宁砚走了上去。“我就是宁砚。”
  其中一名士兵打量了宁砚一眼,问道:“宁安府凤鸣县的宁砚?”
  “是。”
  “那你跟我们来一趟。”说完,两名士兵将宁砚带到了一处别致的小酒馆。然后走到了一个剑眉星目,周身充斥着凌厉又沉稳的武将气息的人身旁。
  “将军,人找到了。”
  那人朝宁砚看了一眼,然后手指对面的座位。“坐。”
  宁砚依言在他对面坐下。
  等他坐下后,那人才沉稳开口:“我叫章钟凌,家父章世安,按我们两家的关系来论,你应该叫我一声世叔。”
  宁砚闻言便唤了一声:“章世叔。”
  章钟凌点了点头,而后缓缓说道:“这段时间我刚好回京述职,听父亲说起了你,也一直想见见你。”
  “刚好知道你这次来京科考,父亲就让我来找你去来章府住上几天,等会试的结果出来后再送你离开。”
  “多谢章公和世叔的好意,但我准备今天就启程回家。”
  章钟凌讶然道:“今天?你不等放榜?”
  宁砚摇头,平静回到:“注定榜上无名,等也无用。”
  章钟凌细看了宁砚两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淡然平和的面对自己落榜的。
  “不管结果如何,和你来我章府并不冲突。”
  宁砚依旧拒绝了。“不了。世叔,等三年后吧,三年后若我高中,就去章府登门拜访。劳烦您替我转告章公,就说这次我让他失望了,三年后一定不会。”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勉强你了,话我会带到的。”说着,章钟凌向那两名士兵中的一人吩咐道:“你去打点一下,送宁世侄出城。”
  “是!”
  宁砚起身,躬身行了一礼。“宁砚拜别世叔。”
  “去吧。”
  ※※※※※※※※※※※※※※※※※※※※
  考虑了一下,还是没让中,不然十七八岁的进士有点太年轻了,不太符合现实情况。就像宁砚说的,再沉淀三年吧。
  等他回去,就该娶小姐姐了,嘿嘿。


第20章 待嫁
  皎白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如同给地面上了一层霜似的。四月初的月亮不圆,只有一个月牙儿挂在天边,但却异常得明亮。满天的繁星更是预示着明天是一个好天气。
  宁砚掀开马车帘,跳下马车,然后转身看向车夫。“一路上劳烦你了,天已经晚了,你到我家歇一夜,明天早上再走可行?”
  车夫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闻言摆了摆手,粗声说到:“我在马车里凑合一夜就行,明天天不亮我就得走,就不去打扰公子一家了。”
  见此,宁砚就没有强留,将钱付清后,背着行囊就走上台阶,扣响了门环。而车夫则赶走了马车,寻了一颗大树停下,钻进去睡觉了。
  宁砚敲了一会儿的门后就停了下来,站着等待时他开始有些局促不安起来。落榜他已经看开了,但他怕看到他娘和秋歌的失望。
  没过多久的时间,随着“吱呀”一声,伴着门环撞击木门的声音,门从里面被打开。借着月光宁砚看清了陆秋歌的面容。
  张了张嘴,宁砚低声说到:“秋歌,我没考上。”
  宁砚垂着眼帘,不敢去看陆秋歌的眼神。即使他清楚在夜晚根本就没办法看清眼中神色的变化。
  “那三年后再考就是了。”陆秋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然后柔声安慰道:“砚哥儿,老太爷可是也是考了三次才过的。娘常说,你比老太爷比老爷都优秀,整个宁安府能找出来几个十八岁的举人?”
  “我就是觉得……对不住你和娘。”宁砚嚅嗫的说到。
  一双手攀上了宁砚的肩膀,将他挎在肩头的包裹取了下来。然后又轻轻抚平他衣服的褶皱。
  “快进来吧,更深露重的。你先去房间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洗完后好好睡一觉,就不会多想了。”
  “这个世界上,谁都会怪你,怨你,但我和娘不会。”
  宁砚跨过门槛进了大门,看着陆秋歌将门重新关上,然后插上门栓,突然一步上去从背后抱住了陆秋歌,将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秋歌,你怎么这么好。”
  陆秋歌的身体僵了那么一刻就缓和了下来。没说话,也不动,任由宁砚这样抱着她。
  片刻后,宁砚放开了陆秋歌,转为拉住了他的一只手。“走吧,去厨房,我和你一起去。”
  “好。”
  油灯在厨房内亮起,宁砚等陆秋歌将火烧起来后接替了他的位置,坐在灶门前照看着灶洞里的火,陆秋歌起身往锅里添水。
  宁砚看着油灯灯光下陆秋歌来回的身影,心底暖融融的。在等待水开的时候,两人说起了话。
  “上个月管家小六又来送钱了,一共十八两,我放到娘那里了,你要用的话就去她那里取。”
  宁砚笑着说到:“你全给了?不是让你留一点私房钱吗?”
  陆秋歌盈盈回到:“我可没当真呢。”
  “那以后我帮你当真。”
  “好啊,你帮我。”
  “你和娘这段时间还在地里忙吗?其实我觉得可以把两亩地连同里面的庄稼一起租出去。你们又不让我帮忙,总不能让我看着你们劳累吧。”
  “没地里的活儿要忙活,我和娘反而闲的无聊了。”
  “要不我去买几本话本回来?你识字,还可以讲给娘听,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你不就是写话本的吗?”陆秋歌的语气里破天荒的带上了几分俏皮的意味。
  “那以后我亲自给你和娘讲,肯定精彩。”
  ……
  水开后,宁砚为了方便,直接就在厨房把脸和脚洗了。陆秋歌把厨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把宁砚送到了寝室。
  宁砚阻止了要为他铺床的陆秋歌,将人推出了房门。
  “我自己来就行,你快去睡去。这都快三更天了。”
  陆秋歌点了点头,给宁砚关上房门后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宁砚做了他成为男人来的第一个绮梦。弄得他尴尬的第二天都不太敢去看陆秋歌。
  “砚哥儿?砚哥儿!”
  “啊?”宁砚猛地回过神。“娘你叫我?”
  白淑兰放下手中黄历,问道:“你今天怎么老走神?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宁砚讪讪的笑了笑,尴尬道:“可能吧。”
  “那你再去睡一会儿,等你醒了我再和你商量。”白淑兰关切的道。
  宁砚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娘你说,我认真听着。”
  白淑兰这才重新翻开黄历放到了宁砚的面前。“我找人看了,一共选了四个日子。四月初八,四月十六,四月二十五,五月初六都是好日子。你看看你觉得哪天比较好?”
  至于什么日子,当然是宁砚娶陆秋歌过门的日子。
  宁砚对黄历这东西一窍不通。但他想着如果选最近的日子,会不会显得自己在急迫了。
  所以想了想,宁砚选了一个不早不晚的日子。“四月二十五吧,我觉得这天应该不错。”
  白淑兰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这天不错。前面两个日子都太近了,都有点来不及准备。虽然你和秋歌的情况比较特别,纳采、问名这些礼节都不需要,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准备好的。”
  “我不太懂,娘您安排就行。如果家里的银子不够用了,您就和我说,我去管家能借一些。”
  “说起管家,你什么时候亲自送一份请帖。管家少爷对你不薄,我们家日子能好起来,也多亏了他。”
  “我知道,我肯定会请他的。”
  “还有你的夫子也不能少。至于你的那些同窗,你自己斟酌情况就好。”
  “我都记下了。”
  **
  四月初六,王青牛登了宁家的门。
  “砚哥儿,俺娘让俺来接妹子去俺家。”
  宁砚知道这是要让陆秋歌在王家待嫁了。虽然有点舍不得要有半个月不能和陆秋歌见面,但还是晓得分寸的。
  “你等一下,我去知会秋歌。”
  “嗯!”
  宁砚和陆秋歌说了后,便坐在陆秋歌的房间里看着她收拾东西。等陆秋歌收拾完后,才恋恋不舍的将人送了出去。
  门口,王青牛咧着嘴保证道:“砚哥儿你放心吧,俺和俺娘会照顾好秋歌妹子的。就等你的花轿来了!”


第21章 婚礼
  宁宅的东侧有一个很大的花厅。但在宁伯生和宁远平相继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被使用过,连同跨院也一直被闲置着。
  这几天,花厅被白淑兰重新收拾了出来,打扫装饰了一遍,准备用作成亲当日接待宾客的场地。
  等待的时间,宁砚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煎熬,既期待又畏惧,既紧张又局促。偏偏他的这种心境还不能向任何人倾诉,还要在白淑兰的面前要表现的正常。
  宁砚在一次去县城买成亲要用的各项东西时,去拜访了他的老师曹夫子,曹夫子在得知这个得意弟子要成家时,欣然应允。
  后来他又去见了管光武。管光武在得知后,兴致勃勃的让宁砚将婚礼交给他来办。宁砚想着他是过来人,肯定比自己又经验,也就答应了下来。
  为了准备这场婚礼,管光武直接将他们家三分之二的小厮丫鬟都带到了宁砚家,由他带着准备婚礼各项,比他自己成亲时都积极。
  四月二十五日这一天,宁砚早晨刚起来,就被管光武派来伺候的人给服侍着换上了一身大红的公裳。
  这是仿照从九品官服样式制作的喜服。在这种大喜的日子,服侍上的僭越是完全被允许的。
  公裳穿完之后,又束发戴花幞头。这是三天前陆秋歌从王家托人送来的。同时,他送过去的是一套凤冠霞帔。
  在别的方面宁砚还精打细算一下,但这套凤冠霞帔宁砚可是一点都没含糊,为此向管光武借了钱。
  穿戴整齐,宁砚拒绝了为他擦粉的人,看着铜镜里不是很清晰的面孔,他能明显的看出眉目间充盈的喜意,配上幞头上簪的一朵红花,喜庆更甚。
  看的宁砚生出了几分恍然。他穿到了这个朝代,还变了一个性别,参加了科举,今天就要成家立业了。
  这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管小六站在宁砚的身后,笑眯眯的恭维道:“宁公子,您可真俊哩!小的就没见过几个比您长的俊的!怕是那个叫潘什么的都没您好看。”
  正巧走进来的管光武听到了这话,挑眉说到:“我说小六子,不知道就别说出来丢本少爷的人!记好了,人家叫潘安。”
  “还有……”管光武以手指向宁砚。“他哪有人家贾谧二十四友之首的潘安的美姿仪,像本少爷这样的才是!”
  管小六忙不迭的附和道:“是是是!我虽然没有见过那个潘安,但小的觉得少爷绝对比他好看。”
  “这话我爱听。”说着,管光武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扔给了管小六。“赏你的!”
  管小六一下笑开了花儿。“小的多谢少爷!”
  宁砚看着管小六手中的那块碎银子,心里在想,如果他也说些好话管光武会不会也赏他一点。
  不怪他这样想,是他现在真的穷了。婚礼的规模完全是按照富户的水平来的,但他实在称不上富户。
  黄昏时分,早就收拾好一切,整装待发的宁砚在一众人的簇拥之下出了宁宅家门。
  《白虎通》中记载,“昏时行礼,故曰婚”。所以自汉朝以来,迎亲的时间都在黄昏时分。大凉朝的习俗也是如此。
  在门口等待着宁砚的是一匹挂着红绸的高头大马。看着那匹马,宁砚袖中的手有些紧张的捏了一下。
  为了今天,这几天临时仓促的学了一下,但学的时候就被颠的够呛,所以他现在看到马还有些心有余悸。
  管光武鄙视的说到:“你还是不是男人,骑个马都怕!有马夫牵着呢,摔不了你的。”
  宁砚好脾气的笑了笑,走到了的马的侧面。
  在他的手刚搭上马鞍时,管光武突然叫住了他,然后附身凑到了宁砚的耳边:“差点忘了,我给你的那本册子你看了没?”
  想起管光武给的那本册子,宁砚的耳朵一下就红了,撇开视线,低声“嗯”了一声。
  管光武用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视线看了宁砚一眼,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行了,你快上马,弟妹还在等你呢。”
  在马夫的帮助下,宁砚跨上了马鞍,坐实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扶了一下头上的红幞头。
  低头看向了站在台阶上的白淑兰,开口道:“娘,我去了。”
  白淑兰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头。“快去吧,别误了吉时。”
  宁砚点了点头,然后双腿夹了一下马腹,马夫也配合的拉动缰绳让马转了方向。
  宁砚骑马走在最前面,迎亲的队伍抬着花轿跟在他的后面。在队伍出发的时候,便奏起了喜乐。
  从宁家到王家的路上随处都是来观礼的人。他们有的是为了来讨喜钱的,有的则是来看看这个凤鸣县最年轻的举人是长什么样的。
  当然,宁砚的长相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别小看容貌对大凉朝的人重要性,不管是庙堂还是民间,对“颜值”都看的比较重。长的太难看的人想入仕就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曾经就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一位少年奇才十二岁中秀才,名显一方。但在考乡试时,屡试屡败。
  而未中的原因不是他才华不够,而是因为他长的实在太丑。历任主考官都生生抹去了他的名额。
  在迎亲的队伍中专门有抬着一栏铜钱的人,篮子里装了足足有五千文的铜钱。每走上一段距离,便会撒上几把铜钱。
  众人哄抢之后,便会向宁砚说各种吉利的话。
  到王家时,换了一身喜庆的新衣服的王青牛站在门头扯开嗓门就朝屋内喊到:“娘!砚哥儿来了!来接秋歌妹子了!”
  宁砚从马背上下来,准备进屋时却被拦住了。
  “郎官且慢!”
  这次婚礼,宁砚并没有邀请致远书院的那些同窗,但有些却自己跑上了门。早就等在王家的他们这时候站了出来开始“拦门”。
  有人念诗道:
  “高楼珠帘挂玉钩,香车宝马到门头。
  花红利市多多赏,富贵荣华过百秋。”
  又道:
  “仙娥缥渺下人寰,咫尽荣归洞府间。
  今日门阑多喜色,花箱利市不须悭。
  绦绡银烛拥嫦娥,见说有蚨办得多。
  锦绣铺陈千百贯,便同萧史上鸾坡。
  拦门礼物多为贵,岂比寻常市道交。
  十万缠腰应满足,三千五索莫轻抛。”
  早就做过准备的宁砚先是给他们发了利市钱,而后朗声回诗:
  “从来君子不怀金,此意追寻意转深。
  欲望诸亲聊阔略,毋烦介绍久劳心。
  洞府都来咫尺间,门前何事苦遮拦。
  愧无利市堪抛掷,欲退无因进又难。”
  双方又笑对数首拦门诗后,宁砚才被放行。
  屋内,一身凤冠霞帔,经过一番打扮以后的陆秋歌美丽的不可方物,气质贤淑淡雅,红唇轻抿弯起,眼带星光。
  王氏再次打量了陆秋歌后,将手中的红盖头给陆秋歌盖上,然后将陆秋歌的手放在手里轻轻的拍了拍。
  “你和砚哥儿以后一定能和和美美,安安乐乐的。”
  盖头下,陆秋歌无声的点了点头,眼神柔和含情。
  当喜乐响起来的时候,王氏将陆秋歌拉了起来。“又在催妆了,我们该出去了。”
  当王氏拉着陆秋歌走出房门的时候,宁砚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头不见天,脚不沾地”,这是婚礼的习俗之一。
  一般女方在出家门时,都会由兄长背到花轿。但陆秋歌没有兄长,王青牛也只是义兄,考虑到男女之防,两家商量了一下后,就决定由宁砚这个新郎亲自来背。
  宁砚看到陆秋歌后,走上前温声说到:“秋歌,我来接你了。”
  半个多月没见,他好像远比自己感觉的想念的多,甚至让他有了现在就掀开盖头看上一眼的冲动。
  王氏将陆秋歌的一直手放到了宁砚手里,慈和道:“砚哥儿,我把秋歌交给你了。从今以后,她就是你宁家妇,你可千万不能对不起她。”
  宁砚握着陆秋歌的手郑重的点头。“干娘,我晓得的。”
  “去吧。”
  宁砚在陆秋歌的面前弯下了腰,陆秋歌随之贴了上去,任宁砚将她背起。
  脚步沉稳的一步步迈出,两人的心也在一点点的贴合。
  将陆秋歌送进花轿之后,送亲的队伍便再次出发,返回宁家。但宁家后,宁砚亲自将陆秋歌从花轿中搀出,带着她从马鞍、秤
  上跨过,然后将人送到布置好的房间中“坐虚帐”。
  宁砚则是到花厅行“坐鞍礼”。所谓的坐鞍礼就是堂中置一马鞍,新郎要坐上,饮三杯酒,女家再遣人请他下马鞍。
  宁砚的酒是掺了水的。不然以他的酒量,三杯下肚后,婚礼能不能继续下去都是一回事了。
  坐鞍礼后,宁砚将王青牛送出了宁家。之后回到房中接出陆秋歌至堂屋,拜天地与高堂,并且用秤挑开盖头。
  宁砚在挑开盖头后还闹了个小笑话,生生盯着陆秋歌怔了好一会儿。不过还好当时就宁家和王家的人在场,是以宁砚才不会太尴尬。
  这一过程完后,两人便相携进入洞房。
  ※※※※※※※※※※※※※※※※※※※※
  ps1:婚礼参考的宋代。本来准备一章完的,结果发现有点长,那就分两章。
  ps:唐朝就很看颜值,长的不好看科举难中,官也难做


第22章 洞房昨夜停红烛
  两人拉着牵巾在礼官与丫鬟的陪同之下,缓缓步入被红烛照亮,一片喜庆红色的洞房之中。
  在喜床让停下,两人面对面而立。
  “对拜——”
  随着礼官一声清亮拉长的声音,宁砚攥紧了手里的牵巾,和陆秋歌一同弯腰拜下。在拜下的那一瞬,陆秋歌的视线望着地面,宁砚却是高兴又满足的在陆秋歌的脸上看了好几遍。
  看的宁砚咧起了嘴角。
  他的童养媳,真好看啊……
  “起——”待两人起身后,礼官又道:“坐——”
  宁砚往陆秋歌身边走了一步,搀着她在床上坐下,而后自己才坐在陆秋歌的身边。
  一名丫鬟怀抱着一个篮子站到床边,篮子里装的除了有五谷之外,还有枣子、花生、桂圆之类的果子,都是多子多福的象征。
  礼官一边将果子撒到床上,一边念道:
  “撒帐东,宛如神女下巫峰,簇拥仙郎来凤帐,红云揭起一重重。
  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姮娥面,好与仙郎折一枝。
  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绣带佩宜男。
  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春宵,月娥喜遇蟾宫客。”
  撒帐之后,便是合髻。礼官用用红绸系着的剪刀将两人的头发剪去少于,然后和提前准备好的钗子与木梳放到一起,用丝帕系上,放在在鸳鸯枕旁。
  合髻,即结发。
  “今朝结发为夫妻,明朝恩爱两不弃。”
  合髻完表示饮交杯酒的环节。两尊酒盏用同心结相连,交到了两人的手上。
  “请二位新人饮下这盏合卺酒,从此相伴两白头。”
  宁砚与陆秋歌两人对视一眼。也许是因为两人都太过熟悉,所以即使是在这样的场合,羞涩在两人的眼中很少,更多的温情与笑意。
  两臂交缠,清酒下肚,两人同时弯起了嘴角。再将酒盏掷于床下,一仰一覆。
  礼官便适时说到:“男俯女仰、阴阳和谐。”
  “礼成——”
  宁砚从袖子中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封递给礼官和两个丫鬟,三人接下红封免不得要说上一堆吉祥如意的话。
  宁砚乐呵呵的回到:“同喜!同喜!东跨院花厅已经备好了酒席,三位在门口稍等片刻,我带三位前去。”
  三人自然没有异议,笑容满面的退出房间在门口侯着。三人出去后,宁砚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了陆秋歌。
  “娘说你这一天都是不能吃东西的,我特意给你准备的。你先吃着,我要去花厅招待宾客。”
  陆秋歌将东西接过,眼神柔和的仰头看着宁砚。
  宁砚笑起来很好看,眼睛清澈温和,连带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温润淡雅的感觉,又因为他曾经性别使然,这份温润更明显几分。
  “砚哥儿,你喝不了酒,不要逞强,管少爷在,你可以让他帮你挡一下酒。”陆秋歌轻和说到。
  宁砚狡黠一笑。“你就别担心了,山人自有妙计。”
  管光武帮他?他只会在一旁看他喝醉后一点都不客气的嘲笑上他两句。所以他当然得提前准备好过墙梯。
  **
  当宁砚的身影出现在花厅的时候,酒席上瞬间就热闹了下来。在坐的宾客大多数是平德村的村民,嗓门喊起来那叫一个响亮。
  “新郎官来了!”
  “新郎官今天取了咱们方圆十几里最标致的小娘子,怎么着也得先喝上三五杯吧!”
  “我先来敬你一杯!”
  宁砚从白淑兰手里接过酒壶和酒杯,母子俩人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
  宁砚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后,举起面向所有宾客,扬声说到:“宁砚多谢诸位今日来此赴宴,我先敬各位三杯。”
  说着,宁砚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连续倒了两杯喝下,面不改色。但是如果有人凑近去闻一下的话,会发现宁砚手中酒杯酒味浓郁,但酒壶中的清酒却是几乎不见酒味。
  这就是宁砚的“过墙梯”。提前将酒杯在酒里泡了三天,然后再把他要喝的酒稀释稀释再稀释,几乎和白水无异了。
  别说三杯,即使两壶酒下肚他也醉不到哪儿去。别人能闻到酒味,也不会怀疑他杯中的东西。
  “好!”
  顿时满堂喝彩!
  管光武陪同着一个穿着绸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宁砚自然认得这个人,管光武实际上的亲生父亲,名义上的二叔管敦和,在宁安府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巨贾。
  管敦和来到宁砚的身前,拱手笑眯眯的道贺:“宁官人,贺喜贺喜!今日小登科,人生四喜啊!”
  宁砚躬身回了一礼。“多谢管伯父,宁砚能有今天,多亏了管伯父和文思兄,大恩难言谢,宁砚铭记于心。”
  管敦和笑意更甚了起来。宁砚在他眼里绝对是一个潜力巨大的年轻人。他是商人,第一看重的就是利益。
  从很多年前开始,他就开始刻意帮助一些宁安府的贫寒秀才,为的就是赌他们中的一些人将来能出人头地,好记得他的这份恩情。
  事实证明他虽然十赌九输,但这十赌中的一赢给他带来的帮助远远大于他的耗资。对宁砚,管敦和更是存在着这样的心思,所以他今天才会亲自到场,还送上了一份厚礼。
  管敦和身后的管光武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脸都漫上了潮红,打了个酒嗝后朝宁砚举起了酒杯:
  “宁砚,我和我爹你怎么也得再敬上三杯酒吧。你别担心,你要是醉倒了,我就帮你把你抬到洞房去。”
  看管光武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宁砚在心里暗道:那你可要失望了。
  “我敬管伯父与文思兄!”
  如同刚才一般,宁砚又敬了管光武父子三杯酒。宁砚依旧没什么反应,管光武的醉意却更甚了。
  之后,宁砚又亲自去敬了曹夫子酒,才开始陆陆续续招待其他宾客。两个多时辰后,宾客陆续散场。
  而一直嚷嚷着要闹洞房的管光武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管敦和让两个下人将他抬到了马车上带了回去。
  待送走最后一名宾客,看着作势要收拾东西的白淑兰,宁砚连忙劝阻道:“娘,明天起来再收拾,都忙了一天了,你快去休息吧。”
  白淑兰见此也就停了手。“娘知道了。你快回房去,秋歌可一直等着你呢。”说完,白淑兰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宁砚一眼。
  “砚哥儿,娘等着抱孙子呢。”
  宁砚本来就有些红的脸这下更红了,他压根儿就没想这么远,他实际上才十八岁,换以前根本就还算个孩子,要孩子有点太早了。
  不过这话他不会在白淑兰年前说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古人的眼里,子息的重要性根本不言而喻。
  吱唔了应了一声,没答应没拒绝,宁砚便准备告退。
  白淑兰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了,摆了摆手,笑道:“去吧,娘再去与你爷爷和你爹说说话,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嗯。”
  装着一肚子的水,宁砚忐忑又期待的回到了喜房之中,第一件事是在陆秋歌面前转了一圈儿。
  “秋歌你看,我没醉吧?”
  陆秋歌抿唇嫣然一笑。宁砚偶尔这种孩子一般的表现陆秋歌已经见了好几次了,每次都能将他逗乐。
  “宴席都结束了?”
  宁砚点头,在陆秋歌身旁坐下。“嗯,宾客都送走了。”
  对话到这里就停止了。
  婚礼前面的环节对两人来说顺其自然,而这最后一项就不可能这么坦然了。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坐在床边谁也没说话。
  静谧之中,蜡烛灯芯因燃烧响起了轻微的爆裂声,听到声音的宁砚鼓起了信心:你可是男人,得主动一点。
  放在腿上的手往旁边移了一下,然后再移一下,直到将陆秋歌的手握住。在握住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两人的手心都生了汗水。
  宁砚的心缓缓的定了下来,挂着淡笑看着陆秋歌,缓缓说道:“秋歌,你穿这件衣服真的特别好看,让我今天差点就在堂上闹了笑话。”
  陆秋歌唇翘低眉,羞赧的“嗯”了一声。
  这副样子让宁砚不自禁就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个绮梦和管光武给自己看的那本小册子。
  被翻红浪,肤滑如脂,婉转莺啼……
  想着想着,宁砚的脸越来越红,身体都跟着热了起来,说话也带上了结巴。“秋歌,我好像还是……还是醉了……”
  “我去给你倒……”
  陆秋歌正准备起身倒水,却被宁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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