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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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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谨画交代道。

    孙晨欲言又止:“小姐,是否需要再打听一下公子的事情?”

    他所说的公子便是秦铮。

    显然孙晨对皇帝要给秦铮指婚的消息,也是知晓的。

    并且自觉的想要为谢谨画分忧一下。

    “刚刚那个女子,小姐若是觉得不喜,我可以让她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句话,孙晨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谢谨画情绪好了,面上看着还有些笑意,孙晨却是觉得她一定气的不轻。

    他们这些个郑千秋培养的人不止能够当做护卫,更是能够当做杀手,毕竟人人都精通药理,而孙晨最精通的便是杀人之药。

    想要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死,对他来说,不成问题。

    谢谨画咳嗽了声:“不用麻烦了,我刚刚是有些生气,不过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回头阿铮回来我自己和他告一状就好。”

    孙晨听到谢谨画这么说,也没有坚持,只是心中想着不止要保护谢谨画,更要用心的看着秦铮。

    郑千秋将他们这些人送到谢谨画身边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了一定不能够让秦铮负了谢谨画,让谢谨画伤心。

    ——

    秦铮傍晚的时候便回来了,他一回来,便直奔谢谨画这里来。

    只是走到半道,便被顾妈妈拦住了:“主子,今日半天郡主过来了,和夫人说了一会子话,后来被夫人骂走了,夫人在房中呆了不少时候,估计心情不虞。奴婢想着郡主到底是主子名义上的妹妹,是靖王爷的义女,便自作主张的给郡主备了些东西,希望郡主回去之后不会在王爷跟前说主子的坏话。”

    看似是在报告府中的事情,实则是在给谢谨画上眼药。

    前面说出谢谨画自作主张招惹是非,后面又不忘点出谢谨画的不作为。

    顾妈妈本来就觉得谢谨画除了一张脸没有任何身份配得上秦铮,能够给秦铮什么帮助依仗。

    谢谨画将徐嫣然直接厉言呵走,她就更看不上对方了。

    不止没有什么依傍,还不会交际,随意的任凭自己性子得罪人,给秦铮招祸。

    顾妈妈低垂着眉目,不求秦铮生气,也希望对方对谢谨画多点儿厌恶。

    秦铮本来在大步往谢谨画的院子奔,在听到顾妈妈的话语之后,转头望向她。

    “顾妈妈,你明日便收拾下东西去西林那处庄子吧,那里我收容着一些孩子,需要人去教导,你正是合适的人选。”

    秦铮的话让顾妈妈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

    秦铮面上冷冷的没有什么表情,眼中全是锐利:“顾妈妈的能力,在府宅之中听候差遣还是大材小用了。”

    这是重用,却也是想要让顾妈妈离开,主子厌烦了。

    顾妈妈心底一慌,跪倒在地:“主子,奴婢一家都被主子所救,只想回报主子一二,求主子让奴婢在主子身边伺候。”

    “我留下顾妈妈在身边,为的就是顾妈妈经验丰富,不论是内宅中处事的能力还是身手礼节都不弱,更是对黎城权贵了解众多,正好能够帮着姐姐处理一些琐事,既然顾妈妈和未来的主母相处不来,那就去更适合你的地方吧。”

    秦铮解释了两句,不止是解释给顾妈妈听的,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他以为有在门口的那一幕和那些话,应该没有人敢对谢谨画不敬,哪里想到,自己先开始为了让谢谨画不多操心专门为她准备的帮手先就对她不敬。

    顾妈妈还想要解释几句,秦铮已经直接越过她,径自向着谢谨画那边过去了。

    王管事走到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赶走的顾妈妈身边,伸手扶了她一把:“我早就说过,主子的事情我们只要听从吩咐便好,自作主张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

    “你知道什么,我是为了主子好。”

    顾妈妈咬牙。

    “就算没有了夫人,你女儿芳儿也不会得王爷的青睐,你又何苦?”

    王管事看顾妈妈还是不甘,到底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

    顾妈妈瞬间闭上了嘴巴,面上现出尴尬之色。

    “主子对我等有恩,真的想报答,便别为主子找麻烦了。”

    王管事望着内院,忍不住摇头。

    谢谨画这位未来的主母如何他不予置评,只要听命便好。

    只是到底忍不住担心秦铮进去要受气。

    徐嫣然说的那些话,可不好听。

    那纯粹是挑拨离间的,遇到个喜欢故作大度的还可以自然过去,遇到个心眼小的,到时候受脸子的还是秦铮。

    能够直接将徐嫣然赶走,显见不是个好性子的。

    只是再担心,这个时候也不能够去打扰了。

    王管事显然是白担心了。

    ——

    “顾妈妈明天就走了,下次姐姐直接看中了谁便自己提拔吧。”

    秦铮面上有点儿歉意。

    他想着什么都帮谢谨画安排好,让谢谨画在这里住的舒心,结果却是让谢谨画烦心。

    谢谨画看着秦铮面上的不安,什么气也没有了,更何况她本来便不气了。

    “皇帝召你何事?”

    谢谨画比较在意这件事情。

    秦铮听谢谨画没有想多提顾妈妈的意思,便也顺势转了话题:“我那位皇祖父说我这次虽然没有得着沙匪的地图,却也对原禹铭有相助之功,所以他说有意想要让我入西北军中。”

    西北军是西元最强的军队,一向与大庆相争的是边军,西北军很少出现在与大庆交战的战场中,毕竟西元的心腹大患不是大庆,而是西边。

    当年西元未曾建国,草原各部互相内斗的时候,凭借的便是西北军弹压各部。

    各部大多数都并入了西元,但是还是有不少的势力败退西迁,在西边隔着一片沙漠,便是那些败部所建势力国朝。

    一向是西元的心腹大患。

    西北军因此始终是西元重中之重。

    有这么一种说法,皇子中谁若是掌控了西北军,谁便是西元下一任的储君。

    只是正是因为这种说法,皇帝没有让任何一位皇子掌控西北军,便是最有为的靖王,也始终无法掌控西北军。

    不止如此,西北军中上下一心,外人一向难以渗透,除了皇帝亲自指派人进去,只是皇帝很少直接下旨让某人进入西北军中。

    谢谨画对西元的了解不多,但是这西北军的大名却也是如雷贯耳的。

    “西北军现在的统帅是元贞,他一向对朝廷忠心,只听从皇帝的指令,只是他现在年六十有五,眼看着便不能够再统军,要退下来了。”

    秦铮叹了口气:“而更巧的是这位统帅的两个儿子尽数战死,唯一留下的血脉只有一位幼女元英,一向是元贞的心头宝,正到了待嫁之年。”

    谢谨画笑了笑:“难道皇帝指婚的对象便是这位?”

    秦铮木然着脸:“乱点鸳鸯谱。”

    他最后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也不算是乱点鸳鸯谱,那位元姑娘现在估计是个香饽饽,谁都想要得着,却不是一般身份的人能够配得上的。”

    皇家之中,除了秦铮这个和靖王不亲,在西元没有多少根基的人之外,其他的皇子皇孙谁能够和元英结亲,谁就有一半的可能掌控住西北军,也会给朝臣一个信号。

    谢谨画感叹了一声:“你怎么打算的?”

    却是毫不怀疑秦铮会选择真的娶了那位元家姑娘。

    “人自然不能够娶。”

    这话说的毫不迟疑。

    秦铮环住谢谨画:“那位元家姑娘芳心早就旁落,是她府中家将,她最近身子不适,听说有些不好,不少太医开了方子都没有办法治愈她,合适的时候我自然会帮忙一二。”

    比如在元家姑娘想要私奔的时候帮上一把忙。

    “你不想进入西北军中吗?”

    谢谨画询问。

    “西北军的势力只要有心的都会眼红,只是正因为如此,不论是哪一个,只要这个时候与西北军牵扯上,便等着成为众矢之的吧。”

    秦铮这一点还是看的清楚的:“我想要入西北军,也要等到其他合适的时候。”

    比如等到西元正式向西边用兵的时候。

    那个时候,大批的西元贵族公子们都会入伍,那个时候,他会凭借自己的能力,真正的立下战功,站稳自己的脚跟。

    “我说了你的事情,皇祖父暂时没有同意。”

    秦铮顿了下,和谢谨画说到了这个:“不过不会太久的。”

    秦铮生怕谢谨画想多。

    “估计在外人眼中,我就是个红颜祸水吧。”

    谢谨画笑出了声。

    “我喜欢你祸害我,只祸害我。”

    秦铮毫不迟疑的道。

    “我以前一直想着自己的存在能够帮助你,让你少些辛苦,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存在,让你更加辛苦”

    谢谨画闭了闭眸子,敛去了笑容,叹息了一声。

    若是没有她,其实只是凭借秦铮自己,无论在哪里,都能够过的很好。

    “我很庆幸世上有你,更庆幸,姐姐你留在了我的身边,姐姐只需要走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心甘情愿的代你去走!”

 第一百七十三章嫁妆

    谢谨画在府中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便和秦铮出门了。

    秦铮说要陪着谢谨画去置办那些成婚需要的东西,便真的陪着她去。

    家具摆设,被褥床榻,甚至是首饰衣服,这些种种零碎无比,秦铮挑拣选择起来,却是比谢谨画还要认真耐心的样子,让那些铺子中的人都纷纷侧目。

    “可惜寻不到一张现成的好床。”

    别的东西有钱就能够置办上,只是那成婚时候的千步床,却是难得。

    大多都是成亲的女子家中早早置办好上好的木料,然后托人做好。

    不太讲究的个把月或者不到一个月能够做好一张床,或者直接买现成的床。

    那些真正讲究的人家,却都是要自己寻人做的,从寻找木料到做成床,大多都是按年计算的,谁家也没有多余的好床售卖,也因此,秦铮现如今想要和谢谨画成婚,其他的都好置办,却难为在了床上。

    “好床都是提前备下的,我们现在现做确实是晚了,若是有缘的话,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着一张好床了。”

    谢谨画看秦铮在那边看着那些置办回来的东西不断的徘徊,忍不住轻笑:“再者说,难道没有一张好床,我们就不成婚不成?”

    “自然不能够不成婚!”

    秦铮下意识反驳。

    其他的可以耽误,成婚的事情却不能够耽误。

    他想要和谢谨画成婚,想要光明正大的宣示对她的主权的日子已经太久太久,久的他快要等不及了。

    在大庆那边,本来想着求了皇帝指婚,却因为一桩桩事情,因为种种形势所迫,最后不得不出走西元,和谢谨画之间的婚期也是遥遥无期。

    秦铮不止一次后悔在大庆的时候,没有早早的便和谢谨画成婚。

    现如今到了西元,秦铮是再也不想等了。

    等多了,拖久了,最后事情也许就不成了。

    “要不然我去自己熟识的几家打听打听,谁家有多余的好床,姐姐放心,我一定为你寻来好床,不让你委屈了。”

    没有好床,便去寻来好床。

    若是自己认识的有些交情的人家中没有好床,那便直接让自己的属下出手。

    商借买卖不成的话,便强抢或者偷盗,他相信诺大的黎城,总不会所有准备了好床的人家女儿都顺利出嫁了。

    只是短短的时间内,秦铮便决定了接下来的行事。

    谢谨画看了秦铮那郑重太过的神态一眼,忍不住更想笑了:“千般好万般强,都不如阿铮在我的身边,你若是真的不想要委屈了我,那便多陪陪我就是了。”

    好床什么的无所谓,谢谨画喜欢睡舒服的床,却也不是没有睡过木板荒地的,最糟糕的时候睡的是杂草堆,乃至于血泊之中,享的了福,也受得住罪。

    谢谨画对秦铮说的话是大实话,比起多么贵重的嫁妆,多么精致用心的摆设,有秦铮在她身边守着,便比什么都好。

    秦铮看了谢谨画一眼,没有再出声,却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谢谨画觉得只要有他在,其他的再是委屈也不算是委屈。

    可是他却认定了,有自己在身边,绝对不能够让谢谨画过的比过去更差。

    谢谨画是尚书府的嫡女长大的,秦铮不舍得委屈她到了西元反而被委屈到,尤其是在成婚这样一生仅有一次的大事上。

    委屈了丝毫,日后也不能够再补回来。

    秦铮坚持,谢谨画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头却给了秦铮一叠银票。

    “用钱能够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你要置办的东西不少,而且大半都是我的嫁妆,若是你不用这钱的话,才是让我最后伤心呢,父亲也不会希望我的嫁妆上什么都不出。”

    谢谨画离京的时候除了几样随身的首饰和几张银票碎银子什么都没有带,她说和谢家彻底了结关系就是了结,反而是郑千秋,离开她之前,给她准备了一盒子的银票。

    先前估计是怕她不接受,是让孙晨保管的,孙晨看着她和秦铮去置办嫁妆首饰摆设,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便做主拿了出来。

    “门主说了,待到小姐用的着的时候便让属下将这盒子交给小姐,现如今,正是小姐最用的着的时候。”

    谢谨画收到盒子里的一叠银票的时候,便是以着她的见识,也忍不住颇为震动。

    那一叠银票,是整整十万两。

    比起秦铮昨日里交给她的所有家底还要多的多。

    谢谨画不止震动于郑千秋给她的银票数额之大,更震动于对方对自己的好。

    秦铮望着盒子中那一叠的银票,苦笑了一声:“我先前还以为自己拥有的很多了,能够让姐姐过好日子,结果还是不及郑先生。”

    “不过我以后会给姐姐更多的。”

    秦铮没有拒绝接受谢谨画给的银票。

    这东西是郑千秋的心意,他没有资格拒绝一个父亲为女儿的打算,只是更加坚定自己未来要更加向上拼搏了。

    “郑先生?你若是还不赶快改口的话,待到父亲来了这边,小心他不认你这个女婿。”

    谢谨画望着秦铮那认真的眼神,轻笑一声,开口道。

    秦铮的唇动了动,脸颊又有些泛红:“父亲有心了,我日后一定不会让他后悔将女儿嫁给我的。”

    脸颊更红了。

    谢谨画看的可乐。

    听的更可乐。

    除了那些入赘上门的女婿,称呼岳丈都是一声岳父,可真少有秦铮这般直接称呼父亲的。

    “你父亲就是我父亲,日后要一起生活,我们一起奉养他天年的。”

    谢谨画忍不住将那话说了出来,秦铮如此回到。

    谢谨画怔住,然后慢慢的笑开。

    “嗯,我们日后一起生活,一起奉养父亲。”

    有秦铮,真好呀。

    门口的郑千秋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他转头对着孙晨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出声,然后自己悄无声息的离开。

    “门主,姑爷很有孝心,小姐没有找错人。”

    孙晨以前一直称呼秦铮为公子,这是第一次直接称呼姑爷,是对他真正的认同。

    郑千秋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叠银票,还有几个药瓶,递给孙晨:“将这些直接交给那小子,他现在的处境微妙,多点儿钱财和防身的东西很重要。”

    以前总忍不住的担心秦铮日后对谢谨画不好,可是刚刚听到的那一声父亲,那一句承诺,却让郑千秋彻底的放心了。

    秦铮年纪比谢谨画还小,可是他却很清楚知道该做什么,该承担什么样子的责任,他所想所做,都早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

    “刚刚有人。”

    秦铮察觉到有人,往外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他也不担心,宅子中的防卫他还是有自信的,便是有人闯入,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便到了后院这里,一般还是宅子中的人,且是被允许入后院的人才成。

    “你这边还是要留几个随时伺候还有守门的才好。”

    秦铮想到这点,对着谢谨画劝道。

    那十几个婢女可全都是专门为了伺候谢谨画准备的,结果谢谨画一个也没有留在身边伺候。

    “我不习惯陌生人随时伺候看着自己。”

    谢谨画直言。

    “我不相信陌生人。”

    这是从上辈子便带过来的习惯,除了百合之外,上辈子身边的几个丫头都多多少少的背叛或者背弃了她,更有以前认定的亲人的背叛,所以除了认定的几个人之外,谢谨画是不习惯有其他人存在自己周边的。

    只是在谢家的时候,作为谢家女儿,身边的丫鬟伺候是规矩,她只能够忍着。

    现如今这是在西元,在秦铮的身边,谢谨画便任凭着自己的性子,没有要一个丫头在身边伺候:“何况我有手有脚的,穿衣吃饭洗漱什么不能够自己做,一些杂活有人在外院守着也能够吩咐到的。”

    秦铮看了谢谨画一眼,没有劝说她非要带几个奴婢在身边,就算这是规矩,他也愿意纵容她的任性,只是:“我将百合接来可好?”

    “我们两个成婚的时候,总要一个亲近人帮着你打理一切。”

    谢谨画总不能够事事亲力亲为或者是总去外院叫人。

    秦铮是打着商量的口气。

    谢谨画沉默了下:“我们成婚估计有段时间,等到那时候再接百合过来吧。”

    本来便是担心黎城这边不安全,百合跟着过来容易出事。

    现如今真的跟着秦铮来了黎城,虽然秦铮的现状不是一帆风顺,却也不是她想象的那般不乐观。

    西元皇帝要用秦铮,秦铮便是安全的。

    起码在一段时间内,是安全的。

    秦铮面上瞬间便露出了的笑容:“不会太久的。”

    他说的是能够和谢谨画成婚的日子。

    伸手揽住谢谨画:“抱歉,我和你的婚事,结果总是掺杂着别的东西。”

    若是只有他和她,哪里需要等待,需要机会,需要指婚,只要相爱成婚便好。

    偏偏秦铮想要往上走,想要往权利漩涡里钻,结果自己的婚事还要筹谋等待。

    他对谢谨画是感到抱歉的。

    “世上没有完全纯粹的脱离世俗的生活,生活在这个世上,总有些需要忍耐的东西,也总有些不得已,只要有你这颗心,有你的努力,我不怕等待。”

    更不会觉得委屈。

    谢谨画的手按住了秦铮心口的位置,慢慢的道。

    秦铮现在的位置身份,他的婚事根本避不开西元的元安帝。

    谢谨画以为自己要等不少时候才能够和秦铮成婚,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没有想到,没有几日,宣旨的人直接来了郡王府对她宣旨,给她和秦铮赐婚。

    在所有人的恭喜声中,谢谨画最先感到的不是兴奋,而是疑惑不安。

 第一百七十四章为父之心

    谢谨画的直觉很准,即便她不怎么喜欢自己这种好的不灵坏的灵的直觉。

    “你说西边起战事了?”

    谢谨画开口问道。

    秦铮望着谢谨画,沉默的点了点头。

    西边起战事,比他先前预计的时间要早的太多,大多数人都是猝不及防的。

    可是也因为西边这么快起了战事,谢谨画和他的婚事才能够这么快就成了。

    秦铮不担心自己上战场的事情,虽然说刀剑无眼,但是他经历的生死搏杀比之战场上的拼杀还要可怕诡谲。

    “你什么时候走?”

    谢谨画沉默了会儿,问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可是自己在意的人生死搏杀,怎么可能会不担忧。

    “明日出发。”

    秦铮的声音有些低。

    指婚的旨意是求下来了,可是西北战事一起,便是必定要耽误和谢谨画成亲的。

    战事一起,谁都不能够确定要多少时间才能够将战争结束,短的加上路上来回个把月十几天,长的却是按年计算了。

    秦铮真心想要和谢谨画快些成婚,否则这心中总是担着事情,担心再和大庆一般,没的误事。

    “可真够赶的。”

    谢谨画抬眸看了秦铮一眼,眼中的神色颇为郁闷。

    她以为怎么的也能够休整两日再走,毕竟秦铮刚刚回到黎城不久,哪里想到今日听到消息,明日便要离开。

    “乌涂部突然逆反,和西边的赤云部,波洛部,白牙部里应外合,攻破了西边城池防御,元大将军重伤,西北军那边现在群龙无首,快要顶不住了。”

    想要暂时替代元大将军指挥西北军,与各部联军抗衡,不能够是普通之人。

    身份不能够太低,能力更不能够弱,若不然的话,不止不能够服众,更是拿着西边防御和十几万西北军的性命开玩笑。

    这么个人选本就难找,最重要的却是不能够身后有人。

    必须是孤臣,不能够打破西元局势,不能够掌控了西北军之后便与哪方面的人开始联系。

    整个黎城权贵武将众多,可是大多有所偏向。

    元安帝在诺大的黎城挑选来挑选去,看的眼睛都花了,最后指了秦铮去暂时代替元贞领军守土。

    这是机会,却是要拿命去赌的机会。

    谢谨画前次听秦铮说了未来要入西北军,虽然知道危险,却也对未来有那么一份憧憬。

    事到临头看,才发现那种焦虑让人如入肺腑一般。

    “你先走吧。”

    谢谨画伸手轻轻推了推秦铮。

    “抱歉。”

    秦铮苦笑了下,伸手环住了谢谨画的身子,将自己的脸埋入谢谨画的发丝之间,发间是谢谨画身上独有的幽香之气。

    让他的眸子微微眯起:“我会保重自己,也会尽快赶回来与你成婚的。”

    谢谨画即便没有多说什么,秦铮也能够猜到她的心思。

    也能够想到对方现在的心情。

    不是秦铮对人的内心把握的多么灵准,对谢谨画如何的了解。

    归根结底,只是将心比心这么一个词罢了。

    若是今日突然要深入险地,出征在外的人是谢谨画的话,秦铮也不会有好心情的。

    “我没有怪你。”

    谢谨画的声音在秦铮的胸口位置闷闷响起:“我只是有些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为了现如今秦铮不得不的这份处境。

    秦铮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抱了谢谨画一会儿,然后才走。

    ——

    秦铮走了没有一会儿,谢谨画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一些方便随身携带的银票碎银,还有几套行动方便的短打衣服,最后便是各种药物了。

    尤其以,治疗外伤的金疮药还有专门解百毒的药物准备的最充分。

    剩下的便是路上带着的干粮之类,谢谨画亲自去了厨房。

    谢谨画刚刚在厨房中开火,秦铮便知道了。

    他听到谢谨画在准备干粮,一直有些郁色的面容上多了点儿笑意。

    谢谨画到底是关心在意他的。

    “无论夫人吩咐你等做什么,都好好听命。”

    秦铮吩咐了下去。

    “画儿对你倒是真的一心一意,只是你且不要辜负了她这般心思。”

    开口说话的是郑千秋。

    那一日郑千秋听到看到秦铮和谢谨画相处,对秦铮放下了最后的芥蒂。

    之后他便出现在了秦铮的面前,没有再隐瞒自己的行踪。

    只是在听到谢谨画在为秦铮亲手准备干粮的时候,到底是忍不住有点儿心酸嫉妒。

    他这个做父亲的,到现在也没有真正吃到自己女儿亲手做的一顿饭食。

    也不是说郑千秋多么想要谢谨画亲自动手做饭,只是有些事情就怕对比。

    对比着秦铮受到的种种关怀,他这个做父亲的居然还比之不过,怎么会不介意。

    秦铮看了郑千秋一眼:“父亲放心,我定然不会辜负姐姐,若是违背,便让我客死异乡,死无全尸。”

    这张口就来的毒誓和一声父亲,让郑千秋缓和了面色。

    秦铮这种人,一句承诺重于千斤,绝对不是那种拿着承诺做儿戏,张口闭口漂亮话的人。

    “我在西元这边也有一些人手,这是我药仙门的门主令,只要持有这方令牌,待到遇到了我门中人,自然会相助于你。”

    郑千秋没有拒绝秦铮的那一声父亲,秦铮眼中带了点儿意外,然后便是欣喜。

    比起郑千秋交到他手中的东西,秦铮更在意对方接受自己一声父亲的称呼。

    这才是真正的认同。

    认同他和谢谨画之间的关系。

    “这是名册,他们有些人也在西北军中任职。”

    郑千秋不止交给了秦铮门主令,更是将一本册子交给了他。

    秦铮抬眸:“您,便这么相信我?”

    册子中是一行行的名字,除了名字之外还有其人在西元中的身份籍贯,除此之外,甚至还有他们的性情能力的记录。

    果然像是郑千秋所言的一般,其中有一个甚至做到了西北军中高级将领的位置,排在第二页首位。

    还有几位居然是现在交战的部族中人。

    “日后画儿便要交付给你守护,若是你太无能,画儿受到丁点儿伤害我都是要心疼的,与其如此,不如我帮你一把,有什么信任不信任的。”

    “诃儿是我的义子,这些年来左右侍奉我身边,对画儿也是尽心尽力,所以药仙门的基业我会留给他,你手上的,只是我当年自己准备的一些后手罢了。”

    他当年有一段时间,是想要将药仙门发扬光大的,不止是在大庆,甚至是西元,还有其他的地方,他都留下了人手。

    郑千秋有一手绝好的医术,也有一手绝好的毒术,他这般的人,只要有野心,能够做到的事情很多很多。

    秦铮的心思其实郑千秋是最理解的。

    因为他当年会升起那种成为人上之人的野心,最初为的也是让阿缕能够过的好,能够尊贵荣华,能够比和谢函在一起好上十倍百倍。

    他不想阿缕后悔。

    他想她为自己骄傲。

    只是从阿缕走了之后,从他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子之后,手中的这本册子,从此便要束之高阁。

    虽然年年让心腹控制着那些人,有的以恩情,有的以利益,有的以强权,不曾放松,却也再没有吩咐那些人做过什么。

    转眼间,便是十几年岁月。

    十几年能够让从前没有什么前途的人一步步走向高位,能够让从前只是一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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