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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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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抓着谢谨画的手却是很紧。
谢谨画将心底的惋叹掩去,将心思放到了秦铮的身上:“是需要不少东西,不过你有时间陪我去转吗?”
“我随时都有时间。”
秦铮毫不迟疑的道。
其他的事情可以拖延,但是成亲这样心心念念的大事,却是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抽出时间的。
马车突然停住,前面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嗓音:“前面的是不是原铮那小子?怎么不骑马反而做马车了?和个小娘们似的,不会是受伤了吧。”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眼前的马车帘子一掀,露出了秦铮和谢谨画。
“呵,原来是和郑姑娘一起回来的,怪不得不舍得从边关回来呢。”
是原禹铭。
他骑着高头大马,望着秦铮和谢谨画握在一起的手,笑的意味深长:“既然回来了,那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便当做是为你接风洗尘。”
他的态度还算不错。
毕竟因为秦铮给他的那张得自沙蝎首领处的地图,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禁军左都尉的职位,算是真正掌控住了黎城的实权。
在皇城中的地位,一下子便上去了。
“不劳烦兄长了,我们一路舟车劳顿,现在想要先回去府邸中休憩一番,不过不久之后我和画儿就要成亲,到时候却是可以请兄长喝一杯的。”
秦铮没有下马车,在马车中对着原禹铭直接回绝道。
却是将自己要和谢谨画成亲的事情直接说出。
原禹铭讶然的望了谢谨画一眼,虽然当时秦铮表现的对谢谨画不同,也直言是心上之人,但是皇家子弟,说是一回事,真正要娶却不是那么容易。
想了想:“我最近听说你父王,我那位好叔父向皇祖父进言说你年纪不小,该成家立业了,皇祖父有意想要位你指一门婚事。”
这句话原禹铭是弯着腰压低了声音说的,只有秦铮和谢谨画听到。
原禹铭直起了身子:“我们走,别打扰我这弟弟和美人相处了。”
他一挥手,本来堵在前面的兵备精良的禁军齐齐让开了路。
在外人看起来,原禹铭和秦铮表现出来的关系还是不对付。
“指婚?”
谢谨画笑盈盈的望着秦铮,指尖却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没有用力,可是生气却是真的:“看来你倒是真的很得看重呀。”
在大庆费了那么多功夫才得了皇帝一句赐婚,却也是了无下文。
而在西元才多久的功夫,就已经得了皇帝要指婚的风光了。
秦铮任凭谢谨画轻轻掐着,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而是不解的望向谢谨画,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生气,谢谨画虽然笑着,秦铮却不会感觉错误对方的情绪,直觉告诉他,谢谨画现在不怎么痛快:“别的女人和我无关。”
不是谢谨画,任凭是天王老子还是谁指婚,都与他无干。
谢谨画松开了掐着秦铮胳膊的手,帮着他抚平了袖摆的褶皱:“若是皇命坚持呢?”
“你总不能够抗旨不遵吧。”
谢谨画相信秦铮对自己的心意,只是却也是真担心皇命难违。
“抗旨不遵便抗旨不遵吧。”
秦铮不在意的道。
谢谨画瞪了他一眼:“你在西元才站住了点儿脚跟,还能够再跑去哪里?总不能够一直躲避吧。”
她是真的担心。
“我这样的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消受的起,能够在一起的。”
秦铮看谢谨画认真的生气,赶忙和她说了自己真正的打算。
“你不会要杀了那些无辜女子吧。”
谢谨画听明白了秦铮的意思,皱眉。
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却也没有无缘无故要无辜之人性命的狠心。
“若是别人的眼线,棋子自然不能够怪我心狠,若是真的无辜之人,我会想办法让对方退婚的,而且姐姐,我们这两天加紧一些将婚事办了,不就成了吗?”
“指婚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我刚刚回来就直接办了。”
秦铮实话实说。
谢谨画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她也想要尽快和秦铮成亲了。
意识到秦铮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之后,谢谨画再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和旁的女子在一起,只要想想就难受。
谢谨画从来不是个大度的人,她比自己想要的还善妒。
因为在意一个人,所以不愿意与旁人分享这个人一丝一毫。
——
谢谨画望见了眼前的宅子,宅邸占地面积极大,与她一路过来看到的宅邸比起来,都是更加的广袤。
这种规格,在大庆也是王爵之位才能够有的府邸。
谢谨画心中安然,看来秦铮在这西元比自己想象的要受到重用。
宅邸大门洞开,两排丫头小厮从大门中涌出,齐齐俯身请安:“恭迎郡王,夫人回府。”
声音洪亮整齐,只看这气派,便是不同一般。
谢谨画似笑非笑的看了秦铮一眼:“夫人?”
她没有去问那郡王的称呼,而是直接问夫人这个称谓。
秦铮早已经下了马车,这一路上他都是和谢谨画坐在一辆马车上的。
此刻他站在马车下,仰首望着谢谨画,唇边的笑容染着阳光的色彩,将眉目间的阴冷之气都给冲散了大半。
“是呀,我唯一的夫人,已经到家了,不下来吗?”
秦铮向着谢谨画伸出了手。
谢谨画听着秦铮那一句唯一的夫人,心底一时间像是软成了水一般,再也没有丝毫的坚硬。
她递出了自己的手,十指交握。
秦铮手臂微微一用力,谢谨画的身子一轻,人向着马车下扑去。
眼看着便要落到地面上,谢谨画没有惊慌,下一刻,秦铮将她接住在怀中。
垂首望着秦铮的双眸,那双眼中全都是自己的影子。
谢谨画轻笑出声。
第一百七十章画眉
秦铮没有放下谢谨画,直接抱着她便往宅子里去。
谢谨画一开始有些不自在,周围那些奴婢小厮虽然各个低垂了眉眼当做没有看到,但是大庭广众下的便如此,怎么自在的起来。
那些个奴婢小厮不会多看多说,却会多想。
“姐姐,我想这样抱着你进去我们的新家。”
秦铮低声在谢谨画耳边道。
新家。
这里才算是正正经经的,不需要避开任何人的,秦铮为自己和谢谨画置办的新家。
从前两个人也不止一次一起住过。
可是那几次,要么是住在谢家,小姐和奴仆的身份,要么是住在几处私宅里,要掩人耳目。
要么便是风餐露宿,居无定所的在外奔波。
只有这里,是秦铮真真正正置办出来的,谢谨画要和他以最亲密的夫妻关系一直居住下去的地方。
谢谨画望着秦铮眼中的缄惓温柔,还有一抹浅浅的期待,停住了挣扎。
“你可真是第一天就把我所有面子都丢了。”
谢谨画咕哝了一声,却是垂首在秦铮的胸前,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倚靠着他。
“回头姐姐想要怎么报仇都可以的,我任凭姐姐处置。”
秦铮胸口微微的震动着,那笑意与喜悦几乎掩藏不住。
秦铮抱着谢谨画一路过了大门,中门,前院,回廊,直到了后院亭台之间。
他走的缓慢,谢谨画也将这宅子大致都收入了眼底。
秦铮所说的宅子中的布置果然与先前在京城外住过几日的宅子大多相似,只是比起那处宅子,这处的布置更加的精致,也更加的用心。
更加符合自己给秦铮的那张图纸上的要求。
谢谨画看了秦铮一眼,有些无奈。
虽然这样的风格布置家具纹路样样都是按照她的心意来整治的,是她看的最顺眼的一种,秦铮也确实是对她无时无刻的用心,但是现在不是在大庆,而是在西元的都城。
大庆风格的宅子放在西元都城本就显眼,秦铮的身份又最是敏感,这个时候合该努力不让人将他和大庆联系在一起。
起码明面上不能够让人将之与其联系在一起。
“姐姐不喜欢?”
秦铮一直注意谢谨画的面色,以为这次更用心的布置,她会像是那一次一般露出惊喜的表情,可是谢谨画面上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惊喜。
谢谨画看着秦铮巴巴的望着自己的眼神,像是一只做了事情急切的向主人请功却没有得到想要奖赏的小狗,让人看着可怜可爱的很。
秦铮早已经长成了男人,可是此刻谢谨画看着他,却像是又看到了那个还未长成的少年一般。
“我很喜欢,只是被你这惊喜有些吓到了,你来西元不久,这么快就准备下这么一栋合我心意的宅子,阿铮,你真厉害。”
那一瞬间,谢谨画将自己到了嘴边劝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重新换了一套说辞。
管他的,西元之中该知道秦铮是什么来历的,定然早就将他的底子查了个一清二楚,再是表现的和大庆没有丝毫关系,这些人也不会就这么忘掉秦铮是在大庆长成的。
就像是秦铮在大庆皇帝的手下做事再是用心,那位也始终没有忘记秦铮不是大庆人,而是西元人。
一直都没有忘记防备秦铮,最后更是直接将秦铮推出去做必死的事情。
既然如此,何必要为了那些人的想法让秦铮连片刻的欢喜都不能够有呢?
想明白了,谢谨画面上的笑容变的格外的好看灿烂,话语也是格外的顺耳。
秦铮心底的担忧全数落地。
他自然看的出来谢谨画此刻的笑容是真心的:“姐姐喜欢就好。”
秦铮最后呆着谢谨画去了后院最大的一处厢房中,里面的布置自然也是谢谨画一向喜欢的风格,只是比起外间的布置,这里的东西却是明显贵重许多。
不是看起来华贵,而是每一样都格外的难得。
整块白玉雕琢的屏风,千金难求的鲛纱料峭,能够将人映照的纤毫毕现的银镜,千金一两的螺黛,还有许许多多随意放置的东西,样样都是常人一样也难求之物,可是在这间房中,却是多不剩数。
秦铮将谢谨画放到了之上,能够将人映照的纤毫毕现的银镜之中,清晰的现出了秦铮和谢谨画的样子。
她坐在上,他站在她身后,弯腰垂眸,手搭在她的肩头,两个人的脸离的格外的近,恍惚之间,没有丝毫的距离。
“常听人说举案齐眉,画眉之乐,今给姐姐画眉如何?”
秦铮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许的沙哑。
他说话的时候热气喷吐在谢谨画的耳际,让她觉得有些痒。
谢谨画望见了镜子中男人的眼睛,与方才在府门外他接住她的时候一样,全都是她的影子。
“若是画坏了,我可是会找你算账的。”
谢谨画这般说,便是应了。
秦铮拿着那千金一两的螺黛,比拿着几石的弓弦还要沉重。
方才就是一时间的冲动想要做些什么,可是此刻谢谨画真的依了他,他倒是有些紧张了。
手中那管螺黛在谢谨画的眉头上不断的游移着,一时是左,一时是右边,一时上一时下的,怎么看怎么不知道该先从哪边下手。
秦铮紧张的额头都微微冒汗。
谢谨画的容颜在他看来无一处不美,正是因为如此,此刻拿着螺黛,往哪里落,都仿佛会损了她的容颜一般。
“怎么,不想画了?”
谢谨画看秦铮那不知从何落笔,从何下手的样子,忍不住笑,她发现自己其实有的时候心眼还是很坏的,格外喜欢看他这么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等等,我马上就好。”
秦铮虽然为难不知道该从哪里落笔,但是让他就这么放下笔他更加不愿意。
秦铮是真的想要给谢谨画画眉的。
男子给女子画眉,证明两人情意甚笃,关系匪浅。
这样的证明,秦铮怎么会放过。
秦铮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谢谨画看足了他为难的样子,笑也笑过了,不忍心他继续这么为难了,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秦铮的腕子。
“只是画眉罢了,看你为难的,罢了,我就帮帮你吧。”
谢谨画握着秦铮的那只手微微用力下压,螺黛染墨了一点眉梢。
“就是这般,继续画。”
谢谨画握着秦铮的手轻轻的描摹着自己的眉。
第一笔下去,第二笔,第三笔便不是多么难了。
谢谨画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手,而秦铮便这么专心致志的为谢谨画画起了眉。
一时间他忘记了所有事,眼中只有那一弯远山一般的眉,那一弯由自己亲手浸染的眉。
谢谨画望着男人一心为自己画眉的样子,眼中的光极其的柔和。
她两世没有体会过这般的滋味儿,体会过被一个男人,这般全心全意的爱着,在意这,描摹着的感觉。
为一个人心动,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容易。
加深对一个人的心动,也比她想象的还要容易。
秦铮落下了螺黛,望着镜子中的人,有些无措:“画坏了。”
即便他画的再仔细,也到底从来没有做股这种事情。
他的手拿惯了刀剑,杀惯了人,画眉之事,若不是有谢谨画的存在,他一辈子也不会去想去做。
谢谨画的眉本来便是一双远山眉,淡抹浓妆总相宜,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丝毫瑕疵,便是不上妆,也是好看之极的,偏偏他给谢谨画用螺黛画上了颜色。
深沉的暗色浸染了那双完美的眉,便像是一张完美的容颜上多出了一点瑕疵一般,虽然不是多么丑陋,却总是让人忍不住侧目。
谢谨画原来的容颜有十分,被秦铮这么一画,便成了八分。
秦铮越看那双眉越是不好意思,脸颊微微的涨红,抬起袖角就要给谢谨画擦去眉头上多余的暗色。
“等到我以后多练练再给你画”
谢谨画伸手挡住了秦铮的手。
“别动,我看画的就很好看,你若是动了我可不愿意。”
谢谨画似笑非笑的从镜子中瞥了秦铮一眼:“再者说,你以后要找谁去练习这画眉的手段?”
“我用自己练习画眉。”
秦铮看到谢谨画似笑非笑的样子,这句话脱口而出。
“噗嗤。”
谢谨画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铮,你怎么,这么可爱”
谢谨画笑不可仰。
秦铮黑了面皮。
从前被谢谨画说一声可爱他觉得害羞,觉得开心。
可是现如今再被谢谨画说一声可爱,秦铮就觉得很无奈了。
他现在是个男人,不是少年,更加不是孩童了。
“画儿”
男人此刻再也呼不出一声姐姐了。
他可不想谢谨画一直将他当做孩童看的。
谢谨画对秦铮的心思不说了若指掌,却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自然知道他此刻郁闷个什么了,笑容更大:“不过我爱的便是这么可爱的阿铮了。”
一句话让秦铮面上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来了。
外间响起了脚步声:“郡王,宫中来人了,宣您入宫。”
丫头的声音传入。
秦铮抬眸间,眼中已经没有了丝毫柔软:“让顾妈妈还有王管事进来。”
谢谨画看了秦铮一眼:“难道真的这么快就有指婚来了?”
秦铮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串钥匙,钥匙下面是一叠的银票:“这是我所有的家当,这是府中几处库房的钥匙,这是府中所有奴婢放置卖身契的盒子专门的钥匙,还有这把”
秦铮没有再解释什么自己不会娶其他人,只是直接将府中所有大权直接交给了谢谨画。
不久之后便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进来了。
“这是我唯一认定的妻子,最是敬重爱慕不过,过几们便要成婚,你们两人待她要如同待我,尽数听从。”
有的男人,说比做的多,比如齐王。
有的男人,无法说出多么动听的言语,却是做比说多的多。
谢谨画抱紧了怀中的匣子
她在意的不是匣子,而是匣子代表的东西。
第一百七十一章我是主你是客
秦铮府邸中的奴婢小厮加起来只有几十之数,虽然谢谨画和秦铮没有成亲,但是有秦铮先前的交代重视,加上他给她留下的掌家钥匙,没有人敢小觑了她。
只是不到半日的时间,谢谨画便将秦铮府邸中的情况人手尽数记在脑中。
谢谨画对府中情形掌握了个大概便好,她更在意的始终是秦铮的情形。
谢谨画虽然看起来不在意原禹铭的所谓指婚,但是秦铮走了之后,她心中总是难安。
秦铮和她见面后两个人多少说起过他的现状,却没有详问,谢谨画现在倒是有点儿后悔光顾着和秦铮谈情说爱,没有问他更多的事情。
也许是看出谢谨画心中忧虑,更也许是猜测到谢谨画现在必定难安。
顾妈妈和谢谨画主动说起了一些事情。
“夫人是否想要知晓一些郡王的事情?”
她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谢谨画抬眸看了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妇人一眼:“能说的,便说吧。”
对方既然敢和自己说,定然是得到秦铮首肯的,谢谨画也没有矫情拒绝去听。
秦铮的事情,她都想听。
想要知道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经历过什么,做过什么。
“郡王爷是靖王流落在外的子嗣,一个多月前来到了黎城,说起来还算是一桩巧事。恰好那一次是黎城一年一度的上元节,陛下与众位皇子臣工一起出宫与民同乐,却没有想到遇到了有人大逆不道,行刺杀之鄙恶之事。”
“主子恰逢其会,行救驾之事,陛下感其勇武,要赐予主子官位,没有想到在场却有人看出主子与靖王爷之间面貌的相似之处,后来一查,主子果是靖王爷子嗣,陛下直接赐了主子郡王之位,连这栋宅子也是陛下赐下的。”
顾妈妈说着话,一边抹了下眼睛:“天可怜见,主子也是皇家血脉,幸亏这次巧合才得以知晓自己身世,得回该有的身份。”
谢谨画看了顾妈妈一眼,心中有数。
秦铮救驾的事情,也许其中多有内情。
她可不相信只是凭借秦铮是靖王的儿子这一点,这位西元的皇帝陛下就能够直接给他一个郡王的位子。
不需要问顾妈妈,谢谨画也知晓西元除了几位比较有为的皇子封王之外,大多数皇孙都是只有一个皇孙的名号罢了。
从前有一个原禹铭是所有皇孙中最受西元皇帝重视,唯一得封郡王的皇孙,现在多加了一个秦铮。
说其中没有内情,谢谨画都不信。
“陛下对主子格外看重,不止是给了主子郡王的身份和赐下府宅,还有意想要给主子给主子更大的造化呢。”
顾妈妈的话语顿住了下,迅速改口。
谢谨画看了因为失言迅速白了面色低垂下头的顾妈妈一眼,挥了挥手,在对方讶异的眼神中,没有追问什么,而是直接让其下去。
“夫人,不是奴婢不想说,实在是”
顾妈妈忍不住开口。
“你去和王管事商量一下,调配府中的人开始布置宅子,我过几日和阿铮成婚,宅子总要布置的。”
“对了,让孙晨,就是跟我一道的人过来一趟,我有事交代。”
谢谨画表现的很冷静,吩咐了下去。
顾妈妈实在是后面的半句话,她没有给她机会说出来。
因为谢谨画已经不想再和面前这个妇人说话了,该知道的她知道了点儿,其他的,还是直接问秦铮吧。
她相信秦铮不会负了她,但是有些事情,她自己也要努力了。
起码,谢谨画不会将所有的压力都放在秦铮自己一个人身上。
——
顾妈妈从谢谨画房中刚刚出来,就被王管事拉到了一边:“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王管事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刚刚在夫人面前说的那叫个什么话,不说隐瞒也就罢了,还故意将事情捅出来,是不是想要让主子回来动怒?”
王管事紧皱着眉头。
顾妈妈低眉垂目:“我都是为了主子好。”
她坚定的开口:“主子救了我一家性命,我自然要粉身以报,皇帝陛下现在这般看重主子,甚至有将军权交给主子一二的打算,正是要让陛下更加相信主子的时候,不说娶一个陛下指派的人有多大的好处,便是不成,也不能够选择一个不明身份,不知羞耻的南人!”
“那只会让陛下对主子的信任变少,对主子起了戒心。”
顾妈妈不是普通的仆妇,若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被秦铮信任,直接管理一半的府宅,只是:“你是以什么身份为主子做主的?”
王管事嗤笑了声:“就算你自觉是为主子好,可是主子稀罕你这份好吗?做下人的,最重要的不是为主子下决定,而是想着要如何让主子开心自在,心想事成。”
秦铮在意谢谨画,那么不管谢谨画是什么身份,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应该尊重。
顾妈妈瞪了他一眼:“反正我和你是说不通的,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若是到时候主子真的回来要治罪,那就都治我一个人的罪便罢,与你无干!”
顾妈妈固执的让王管事无奈。
不说秦铮知道顾妈妈的言行是个什么反应,便是谢谨画,看起来也不是个好欺的。
“怎么回事儿?”
在顾妈妈和王管事争执的时候,一道娇软的嗓音传来:“顾妈妈和王管事怎么吵起来了?”
一袭粉色裙衫,一派青春靓丽的少女缓缓走到两人跟前,笑盈盈的问。
徐风拂过,掀起衣袂飘动,比起谢谨画,来人是少了几分天然绝丽,但是却多了几分可亲。
在王管事阻止之前,顾妈妈已经望着少女开了口:“郡主,您这次可一定帮郡王了,除了郡主娘娘,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该求谁了!”
徐嫣然哦了一声,微微侧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顾妈妈尽管说出来,只要我力所能及之事,定然相帮。”
“我们主子不知道怎么被南边的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迷惑,将其带回之后就说要举行什么婚礼。只待彩礼宅子都布置准备好了,那妾身不明的夫人,下一步便会成为正经的郡王妃,到时候再想要做什么,便难了。”
顾妈妈从前不是做仆妇的,所以她不知道一个合格的仆妇管事要做什么,要怎么做。
望着那边不断诉说着问题严重性的顾妈妈,王管事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对一个固执到极点的人来说,对对方劝说的再多,不顶真正的碰壁撞墙一次。
才能够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够做。
谢谨画还在等孙晨的时候,顾妈妈领着一个人过来了。
谢谨画望着这个见过几次面,也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女子:“徐嫣然。”
“徐嫣然这个名字已经成了过去,我现在是原嫣然,靖王殿下的义女,希望姐姐不要叫错。”
徐嫣然小巧的脸庞笑的好看。
“原嫣然?”
“你能够活着,我挺惊讶的。”
谢谨画开口道。
秦铮杀了原禹辰的事情,除了他和谢谨画之外,只有一个徐嫣然知道。
不管原禹辰在靖王心中到底有没有地位,起码对方是靖王亲自请封的世子。
真的出了差错,只是为了面子与维护自己的尊严,靖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姐姐以为我被铮哥哥杀了吗?姐姐真是想些有的没的。”
徐嫣然掩唇笑了下,眉目流转间,谢谨画注意到其中多了抹过去没有的风情,她望着对方,那太过洞察明澈的目光让徐嫣然有些坚持不下去自己的笑。
“我今日过来本来是看看铮哥哥的,听说他今日刚刚回来,想要为他接风,顺便告知他皇祖父有意要为他在权贵中择取一门好姻缘的事情,哪里想到这么不凑巧,姐姐就这么个时候,也跟着铮哥哥一起回府,真是让人为难。”
徐嫣然不想面对谢谨画那几乎能够将自己看透了的目光。
她微微的侧过了头,避开了谢谨画太过犀利的视线:“你若是真的在意他的话,此刻便应该静悄悄的离去,别再留在这里让他左右为难。”
“他在大庆已经呆不下去了,现如今,西元是唯一能够与大庆对抗的,对他器重并且愿意收容他的国家,若是连西元他都呆不下去了,你觉得还有哪里,能够让他投靠?”
“是雄鹰便应该放开他的翅膀,让它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只有家雀之类。才会被人锁住,不得自由。”
徐嫣然一边说这话,一边看着谢谨画:“姐姐会想要铮哥哥做雄鹰,还是鸟雀?
“他若为雄鹰,我愿意做他的翅膀,他若为鸟雀,我愿意为它的支柱。”
谢谨画也笑了,眸子中定定的,满是坚决,没有丝毫的笑意,让人一眼看出了他此刻的认真,从没有过的认真。
“你凭什么!”
谢谨画这般的态度让徐嫣然有些怒了。
她不明白对方怎么能够厚重脸皮在自己跟前说这些话。
“凭阿铮只喜欢我一个,凭这个家中,我现在才是夫人,而你,只是客人!”
谢谨画将手中的茶盏重重一顿,从牙齿缝中吐出了两个字:“送客!”
第一百七十二章我愿代你走九十九步
有些人的存在你知道没有什么威胁,但是就是耐不住的让人心里厌烦。
谢谨画第一次见到徐嫣然的时候,对方看着还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看着徐嫣然对秦铮的心思,谢谨画能够很冷静的判断对方是否适合秦铮。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将秦铮当做弟弟的时候,谢谨画的心态放的很平,现在将秦铮当做相伴一生的伴侣的时候,谢谨画才发现,她也是个女人,是个会嫉妒,会迁怒,会生气的女人。
是个正常的人。
徐嫣然走了好一会儿,谢谨画心头那些不虞的情绪才散去。
这些情绪散去之后,谢谨画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刚刚突然爆发的脾气,忍不住想笑。
她可真是在秦铮身上栽定了。
孙晨正好过来了。
谢谨画让孙晨领些钱财,最近几日,多在黎城中转转。
“多打听一下原禹铭还有靖王府的事情。”
谢谨画交代道。
孙晨欲言又止:“小姐,是否需要再打听一下公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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