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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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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喊了出来,有人冲出来想要抓谢谨画。

    “我是谢尚书的女儿,谁敢碰我一下,我断了谁的爪子!”

    谢谨画喊出了这一句之后,对着那些敢上前抓她的人,却是毫不迟疑的将手中的鞭子倒转,狠狠的对准几个前头的人劈头盖脸的打去。

    谢谨画早就认出来这几个就是方才在外围指指点点谈笑风生甚至立下那什么破赌约的几个家伙,动起手来自然没有手软的。

    她能够在京城闯出骄纵的名声,与她的鞭法有莫大的关系,只是谢谨画从前其实不怎么动鞭子教训人,却被人传出‘好名声’,传的整个京城皆知晓,现如今却是想要将这个名声彻底的落实了。

    心底的戾气,让谢谨画出手极狠,鞭鞭带血,反而是那些个王府的侍卫下人因为她先开始的喊话,而不敢真的伤到她,束手束脚的,憋屈至极。

    加上后面百合还有那二十几个谢家的侍卫跟了上来,护在谢谨画身边,更是让他们无法。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谢谨画周围躺下了一半的人,剩下站着的几个都是有些身手的王府侍卫,却被谢谨画的狠劲儿震住,一时间不敢动手。

    谢谨画手执带血长鞭挡在秦铮的身前,看着一时间没有人敢上来,吩咐旁边看呆了的百合一声:“给他松绑!”

    秦铮被血模糊的视线隐约看到前方少女纤细却的背脊,她抓着藤鞭的手淌落滴滴鲜血,与鞭子上的血色融为一体,那血色的一幕,至此在少年的心中铭刻,再也无法忘记。

    “谢二小姐好大的威风!”

    一个金冠玉带的男子在几个侍卫随从的簇拥下缓缓走来,步伐看似优雅,实则下盘不稳,气息浑浊,那张脸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

    他眯着眼睛看谢谨画,那凛冽的身姿,窈窕的身形,绝色的容颜上沾染了点点血迹,不止没有损伤谢谨画的美,更让她的美丽中多了一份凄艳凌厉的色彩。

    这样的谢谨画,让他的眼神里难以遮掩的露出了垂涎的光芒:“只是未免将我们瑞王府看的太轻,瑞王府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来人!”

    他对着身侧的几个带刀侍卫喊了一声,便要直接将谢谨画拿下。

    谢谨画虽然是尚书府的二小姐,但是她自己闯入进来的,出了事情,也是她自找的。

    她身边就算跟着二十几个侍卫,也没用,这里可是瑞王府,她敢动手,她身边的那些个侍卫可不敢伤人!

    瑞王世子不介意纳了谢谨画这么个辣美人。

    谢谨画迎着瑞王世子的眼神,嗤笑一声,毫无惧意。

    世子身边跟着的那几个侍卫个个下盘极稳,只看这一点便知道都非弱手,但是她还真的不怕。

    她在世子身侧侍卫要动弹之前,谢谨画冷笑一声:“世子殿下说我好大的威风,却是错了,这句话应该还给世子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风,纵奴行凶,强逼臣女致死,也不知道待会儿尚书府找不到我会不会带着京兆尹的人来这瑞王府好好查问一下,到时候世子殿下是要交人呢?还是交尸体呢?”

    谢谨画说话间,袖子中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横在了自己的颈侧:“用小女一条命换世子的位子,想来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一道血迹顺着那匕首划落,谢谨画从容的很,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痛一般。

    “你!你这个疯女人,你敢!”

    世子本来想说谢谨画是吓唬他的,看到谢谨画面不改色的在她自己的脖颈划拉了一道口子,却是有些变了面色。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谢谨画现在就是个不要命的。

    秦铮想要挣开百合的手去拉下谢谨画横在脖颈间的匕首,却没有气力,面色涨红,掩盖在一片血色中,沙哑的声音破碎着勉强吐出两个字:“住手”

    他不想要她为了救自己受伤出事。

    谢谨画听到了秦铮含糊的声音,心底有些发酸。

    她不知道前世是否有今日这么一遭,可是秦铮今日遭遇的,八成还是为了他那一日救下自己两次。

    她以为自己那么警告了,瑞王府的人会要点儿脸面,不会动秦铮,却忘记了瑞王府还有世子这么个容易受人撩拨的草包。

    握着匕首的手越发的稳:“你我且赌一下我到底敢不敢,如何?”

    谈笑风生,明明是场中应该弱势的一方,却掌控了上风。

    “谢谨画,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瑞王世子色厉内荏的喊道。

    谢谨画无所谓的轻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瑞王世子觉得自己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他不想这么痛快放过扫了他面子的谢谨画,否则的话,他在府中的威信,在京城公子哥圈子中的名声都会扫地。

    “殿下”

    身侧的一个侍卫凑近了瑞王世子的耳际,轻声言语。

    瑞王世子面色由阴转晴,他的视线阴阴的从谢谨画的身上转移到了她身后的秦铮身上。

    “好,我可以放你走,毕竟你还是谢家的小姐,只是你身后的奴仆却是要留下——”

    谢谨画断然出声,打断了瑞王世子的话:“他不是奴仆。”

    “他怎么不是奴仆,他就是个贱人生的贱种!他母亲可是家妓。”

    瑞王世子恶意的笑道。

    谢谨画身后的秦铮身子僵下,忍不住去看谢谨画,却只看到了她的背影,手慢慢的收起握紧。

    唇不知道什么时候抿紧了。

    家妓便是府中主人宴客的存在,比起,也是不遑多让。

    几乎所有的人,看待家妓都是如同看待,更何况是家妓生的儿子。

    谢谨画走到了瑞王世子的近千,她缓缓的勾起唇,笑的极美,瑞王世子忍不住呼吸一重。

    谢谨画现在离的他很近,也许可以夺下她的匕首,然后将她制住。

    瑞王世子呼吸越发的重,心底已经开始想些有的没的,甚至都有了动静。

    谢谨画仿佛没有察觉瑞王世子的丑态一般,少女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坚决:“我不知道什么家妓之子,我只知道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女子,却还知晓知恩图报的道理,世子殿下今日要么将我们两个一起留下,我想二公子会很乐意帮世子传递下好名声的,要么就让开一条路,好好寻寻究竟是哪个让你突然想到对我的救命恩人动手了。”

    谢谨画口中的话让被对方美色所迷的瑞王世子心底一个咯噔。

    谢谨画放下了手中的匕首,离的瑞王世子更近,他甚至能够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很诱人隽永的香气。

    耳际传来少女压低了的声音,仿佛魔魅一般,让人的心头勾动:“对了,既然他是在府中出生的,那也有可能是瑞王爷的血脉,也许您现在教训的是自己的血脉兄弟也说不一定呢,对可能的血脉兄弟如此狠毒,可要小心些瑞王爷的想法了,世子可以请封,也可以废掉”

    瑞王世子听着谢谨画的最后两个字,神色一愣,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难看了。

    谢谨画最后耳边的话,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许又被二弟当做枪使唤了。

    此刻谢谨画的美色不是那么吸引人了,瑞王世子更加在意的是自己的世子地位。

    他的手动了动,话到了嘴边,却就是不甘心这么认输。

    “殿下,那小子不能够让他跟着离开,那可也是王爷的血脉!”

    瑞王世子身侧的侍卫眼看他有些动摇,急了,低声提醒他秦铮的身份。

    瑞王爷的血脉可以死在王府,却不能够当做奴仆被其他的人带出府。

    瑞王世子转头望了身侧有些焦急的侍卫一眼,眸色有些阴沉浑浊。

    自己身边的人明明知晓那个小杂种的身份,居然没有提醒自己。

    若不是谢谨画,今日自己当众虐杀小杂种,结果会不会真的让父王对自己有意见有戒心?

    二弟是不是就在等待一个好机会大做文章?

    瑞王世子的眼神实在不善。

    那说话侍卫身子一凛,低垂下脑袋,不敢再出一声。

    “送谢小姐走!还有那个小杂种,让谢小姐也带走!”

    瑞王世子狠狠的撂下这么一句话,转身便走。

    小杂种伤的太重,万一死在府中就不好了,还不如让谢谨画带走。

    瑞王世子脑袋里不断回响谢谨画最后一句话,回想自己的好二弟那些个此时想来意有所指的言辞。

    谢谨画的身子有点儿软,她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一路上纵马而来,加上刚刚那一场,面色有些异样的苍白,却还是先去看身后百合扶住了的秦铮。

    “你,你有没有事?”

    方才的伶牙俐齿,面对秦铮,却是有些笨拙了。

    少年被血色模糊了的眼睛深深的望了谢谨画一眼,她绝丽的容颜也染上了一份血色,却出奇的美丽,想要笑笑,告诉她自己没事,下一刻,却是脑袋重重的垂落。

    他的伤,太重了。

    谢谨画变了面色:“秦铮!”

 第十六章秦铮,你的命不该绝在此时

    “,我刚刚听说那谢谨画居然敢带人硬闯,还带走了那个贱种奴仆,你怎么也不阻拦”

    二公子听到风声匆匆赶来,人还没有站定便开始指责瑞王世子。

    只是与往日不同的,这一次瑞王世子不止没有被他撩出火,还冷冷的望了他一眼。

    “二弟,你也说了只是一个奴仆贱种,我身为堂堂瑞王世子与一个奴仆较劲,没的折损了自己的身份,若是二弟心里不甘的话,可以自便!”

    话音落,瑞王世子再不搭理有些愣住的二公子,带着自己的那些个手下转身便走。

    谢谨画的那些话,不断的在他的心中回荡,世子之位可以立起来,自然也可以废弃,他这位同父同母的好二弟,可不就是最佳人选?

    至于那个小杂种,再是一百年也取代不了自己的地位,何必与那小杂种较真。

    瑞王世子越想越是这个道理,一时间心底对秦铮的去留再不在意,只想着要如何防备二公子。

    二公子望着世子一行人走远,原地只有那沾染了斑斑血迹的十字刑架,还有地上还在哀嚎的大汉。

    “二公子,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做事,谁想到那谢家小姐却将属下打成如此重伤,世子不闻不问,二公子您可要为属下做主。”

    那大汉被谢谨画一脚加一顿鞭子抽的身上全是血痕,此刻样子颇为凄惨,眼看二公子过来了,眼中露出欣喜的色彩,便要和他说话。

    “人死了吗?”

    二公子眼神有些阴。

    那大汉先是愣了下:“虽没死,但是离死不远了,二公子”

    “本公子身边不留办事不利的人!”

    二公子给了身边侍从一个眼神,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惨哼声。

    然后那大汉的声音彻底消失。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都是死不足惜。

    想到世子眼中对他的戒备,他的面色难看至极。

    望着谢谨画离开的方向,握紧了拳头,这是谢谨画第二次坏他的好事了。

    从三妹生辰那日开始,那个一向天真的妹妹对他本来便是颇多疏远,现在便连一向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世子都开始戒备起他来了,二公子眼神中全是阴翳。

    ——

    谢谨画不知道自己走后瑞王府后院发生的兄弟间短暂争锋,便是知道她也不会放在心上,此刻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身侧满身鲜血,微微抽搐着身子的少年。

    少年的身上全是血痕伤口,似乎一个晃动便会再次撕裂那些本来便狰狞的伤口,谢谨画将他揽住了,便不敢再动一下,马车也尽量的平缓,即便如此,少年的唇角还是随着身子的抽搐,不断的溢出血沫。

    “秦铮,你坚持住,你已经不在瑞王府了,你已经安全了,你那么厉害,这些伤你应该能够挺住的,秦铮,我知道你恨那些轻贱你的人,你想要报仇,只有留下命,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才能够报仇,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秦铮,你记住了,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

    一开始只是轻轻的呢喃着,到了最后一句,谢谨画的声音近乎凄厉,眼眸中有些发红。

    “小姐”

    百合一眼碰触到了谢谨画发红的眼眸,想要出口的话,一时间顿住。

    谢谨画没有抬头看百合一眼,也不在乎自己出口的话会不会听到,只是努力的想要激起秦铮的求生意志。

    秦铮,你的命不该绝在此时!

    少年的上身和头颈部位被谢谨画轻轻靠在自己的腿上,那一袭素色百褶裙上沾染了点点的血污,看着已经是彻底的毁了。

    可是谢谨画却丝毫都不在意,若是可能的话,她甚至恨不得现在自己能够帮助怀中的少年承受这番伤痛。

    秦铮现在也只是一个孩子,他不该承受这样的折磨。

    谢谨画感觉的出来,对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甚至不敢去碰触秦铮的口鼻部位试探一下。

    旁边百合有些讶异担心的看着谢谨画,她一直伺候在谢谨画身边,从前除了谢谨瑶受伤之外,谢谨画从来不曾对其他的人这么的在意。

    可是现在,谢谨画为了这个瑞王府的少年仆从,却是如此,百合心底闪过一丝异样。

    她方才便想谢谨画揽住少年,谢谨画却将少年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这样的作为,便是一个救命恩人的名头,也是过了。

    还有谢谨画口口声声喊着对方的名字,不像是只见过一面,反而像是相识已久。

    谢谨画心中烦乱,露出了许多的马脚。

    只是百合到底忠于谢谨画,即便是发现了,即便是心中生疑,她会做的也只是尽量帮着谢谨画遮掩。

    “小姐,小公子伤势颇重,赶到府中恐怕来不及了,若不然便先将人送到附近的医家之中救治为好,更何况府中人多眼杂,将人就这么带回去,恐怕多惹是非,耽误了救治就不好了。”

    百合的话语让谢谨画脑子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是我考虑不周了,现在确实不适合直接将他带入府中,告诉车夫,转道附近最近的医馆,让人快马去找松鹤医馆的赵大夫前去看诊,诊金不是问题,还有,你亲自回府去将母亲,大姐他们送来的好药都取来,别让人发现。”

    百合下了马车,而车子一个轻轻的晃动,掉转了方向。

    谢谨画的掌心中一片濡湿,垂首,秦铮唇角血迹蜿蜒,尽数淌落脖颈。

    他出身不好,小时候的生活也不如意,比之奴仆还不如,可是待到后来寻到机会一飞冲天之后,却是比任何人都注重自己的外表气度,比任何的人都要爱干净。

    他的衣服从来一尘不染,干净整洁,头发从来都是梳理的整齐,没有丝毫杂乱,无论是吃穿行住,都讲究的过分。

    那个时候,她似乎还嘲笑过他瞎讲究。

    其实上一次见到的时候,她便发现了,他的讲究不是大了有条件之后开始的,应该是从小便如此的。

    上一次匆匆两面,她也看的出来,他身上的衣服即便破旧,却也是浆洗的干干净净的,手指间满布着细碎的伤痕,可是指甲缝中却是没有丝毫的脏污。

    这么一个不论什么时候都讲究的人,若是醒来发现自己现在这么一副脏乱的样子,便是嘴上不说,心里一定不得劲儿吧。

    谢谨画的睫毛轻颤,心底发酸,她慢慢的抽出了一只手,取出自己的帕子,然后,那帕子沾了水迹,轻轻的擦拭过秦铮的脸颊,小心的不碰触到对方脸颊上的伤口,只是将周围的血污擦拭去。

    秦铮脸颊上翻卷的伤口方才远远看着便凄惨的很,此刻到了近前,更是让谢谨画的心一阵阵的抽搐。

    她不是圣母,不会看到谁受到这样的对待都会心疼。

    她曾经经历的,比这个还要惨烈的太多。

    因为是秦铮,是她下定决心今生要好好回报,好好照料的男孩,是重生之初,跳下冰水不求丝毫回报救下她的秦铮,所以,才不能够忍受!

    ——

    “二小姐,那孩子伤的太过严重,即便我用了您府中带来的好药暂时吊住了命,却也只是暂时,若是小公子始终不醒,便是大罗神仙,也是枉然。恕老夫才学浅薄,无能为力。”

    松鹤堂请来的赵大夫刚刚起身,谢谨画便忍不住上前两步,只是还不等她发问,对方已经一脸愧疚之色的开了口。

    谢谨画心底空了一下。

    只是再多的慌乱,在马车上的时候,已经尽数用光了。

    她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她经历过比任何女子都要纷乱残酷的一生,所以,她很清楚,自己此刻必须要冷静,慌乱救不了秦铮。

    “赵大夫,您医术一向高超,那孩子与我有救命之恩,无论如何我都要相救的,无论有任何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赵大夫,请您一定帮忙。”

    “但凡能够救下他,谢家必有重谢!”

    “就算,就算不能够让他痊愈,若是能够为他保住性命,也是好的。赵大夫,求求您了。”

    谢谨画眼眶有些红,眼底全是祈求。

    本来要走的赵大夫看她如此,又看了一眼床榻上那穿着不像是富贵人家公子的少年,对方的伤势不止是现在的外伤,更有经年累月的旧伤暗伤,这一次性的爆发,才会导致如今摸样。

    说实话,只要还有些良心的大夫,看着这么个年纪的孩子一身明显被毒打的伤痕都不会真正的无动于衷。

    赵大夫心底一阵恻隐:“二小姐,不是老夫不救,方才老夫已经用了压箱底的针术将其一口元气暂时吊住,再多的老夫真的是无能为力,不过”

    谢谨画眼睛一亮,大夫口中但凡有个不过,但是,便代表了还有希望。

    无论多么渺茫,她都一定要试的!

    “老夫虽然才疏学浅,师门中却有许多比老夫医术高明之辈,若是得他们其中之一相救,小公子定然能够痊愈。”

    谢谨画望着赵大夫,眼中的光亮那一刻比夜空中的星子还要璀璨:“赵大夫,不知道您师门中人现在何处?”

    赵大夫看谢谨画眼中的光亮,话语在嘴边打了个转,一时间又有些后悔自己给人这么大的希望了。

    “远在江南。”

    “小公子三日后若是不醒的话”

    师门的人来了,也没用了。

    这句话赵大夫没有出口,谢谨画却听了出来。

    而江南,便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从京城赶到那里,也要整整五日。

    三日的时间,别说一个来回,便是半个来回都不成。

    谢谨画的身子一阵发软。

 第十七章郑彦诃

    “”

    床上的少年唇轻轻的颤动着,似乎是在说什么。

    有些恍惚的谢谨画回神,她快走两步:“秦铮,秦铮你醒来了。”

    她面上全是惊喜。

    下一刻,她面上的惊喜重新化为了苦涩,因为少年的眼睛还是紧闭着,他的唇颤动,却无声。

    即便她趴的很近,也没有听到丝毫声响。

    他已经擦拭干净的秀丽眉眼间,凝聚着的是显而易见的痛苦。

    不知道在睡梦昏迷中在经历着怎样的噩梦。

    谢谨画终于辨认出了少年的唇形,那是:“杀。”

    只有一个杀字,即便没有声音,却仿佛蕴含着无限的森然之气。

    他还是个少年,却早早染尽了血腥。

    谢谨画怔了怔,下一刻,眼前少年的身子不断的颤动着,惹的身上才包扎好的伤口又撕裂了开,鲜红的血液浸染。

    “秦铮,你别动,你别动!”

    谢谨画轻轻的按住对方的手,她不敢使大力气,轻轻的呢喃:“我知道你想要杀了那些害你辱你的人,你想要亲手杀了他们,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你想要做的事情,总要亲手去做,想要报的仇,总要亲手去报”

    谢谨画转身便走,速度很快。

    即便希望再渺茫,总比没有希望好,江南那边来不及,京城这边也许会有赵大夫口中手段高明的同门,再不成,她便找太医,找那些大隐于市的医者,或者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秘药奇药,秦铮命不该绝于此时,一定还有办法的。

    总不能够等死!

    女子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坚定。

    走出门口的谢谨画,不知道,在她身后,那唇边方才一直蠕动着杀字的少年,指尖轻轻的颤动了下,寻觅着方才指间的一点温暖。

    一切只是无声。

    “百合,你留在这里好好照料他,有任何的事情便让人去通知我,这些首饰你先拿着,钱不够用了便应急,回头我会让人再送些银钱来的,总之,不要吝啬银钱。”

    谢谨画伸手将自己头上手腕上的簪子镯子一股脑的摘下来,放到桌子上,一边摘一边交代。

    她说是谢家受宠的二小姐,平日里往外支银子的时候看着也够大方,实则手中的现钱少的很,这一趟去瑞王府赏那些侍卫的去掉之后,更是少了一半。

    “小姐,这些都是你的心爱之物,银钱的话不必须要用这些,奴婢那里还有小姐赏赐的一些首饰”

    百合看着谢谨画从身上摘那些首饰,眼圈有点儿红,想要阻止。

    “百合,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让他好起来,所以,帮我好好照料好他才最重要。”

    谢谨画看着百合,如此道。

    “赵大夫,不知道您师门的人有什么特征?”

    转头望向赵大夫,谢谨画轻声询问。

    ——

    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远远的谢谨画便看到尚书府门前的一行人。

    似乎是专门等在门口的。

    “二小姐,夫人让你去瑞王府赔罪,不需要先进府了!”

    谢谨画人还没有彻底下来马车,外面就扬起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谢谨画拉开帘子,一眼看到了为首的青衣仆妇。

    对方看似肃然着容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实则那双细小的眼中是丝丝隐忍的笑意与得意。

    她的身后跟着好几个健妇,手中拿着棍棒绳子,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

    “二小姐身为女子不知收敛,带领侍卫擅自闯入瑞王府,横行跋扈,伤人害命,二小姐,夫人一向宠您,却也不能够看着您如此坏尚书府的名声,请二小姐去瑞王府赔罪!”

    想到得到的消息,青莹自觉自己事事占一个理字上,头颅高高昂起,即便是自下而上仰视着谢谨画的姿势,眼中却带着一丝丝的轻蔑。

    再是绝色又如何,再是得老爷的宠爱又怎样?

    得罪了夫人,尚且还如此愚蠢跋扈不知道收敛,最后还不知道要落的什么地步。

    谢谨画今日只要去瑞王府赔罪,黄氏就有办法让她的名声更糟,甚至让谢尚书彻底厌弃她。

    若是执意不去,身后的人自然会让她去。

    青莹想的好,却没有想到谢谨画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谢谨画既没有一口喊着不去,也没有要直接转头去瑞王府赔罪的意思。

    反而是慢悠悠的从马车上伸出了脚,车夫下意识的拿出了脚凳,谢谨画摆手拒绝,反而是转首看着青莹:“伺候我下车。”

    青莹在意识到谢谨画的意思的时候,面色迅速的涨红了起来。

    大家小姐上下马车都有专门的脚凳,若是让谁伺候,那就是让对方当那个脚凳了。

    青莹虽然是奴仆,却一向在黄氏面前得脸,自觉自己也是个高贵人了,谢谨画如此吩咐,分明是当众打她的脸。

    “二小姐,奴婢是来传达夫人的意思的,您不需要进府,直接去瑞王府赔罪就好了,若是二小姐觉得不便,奴婢身后的几个下人粗手粗脚的,只能够伺候在旁了,二小姐娇嫩,若是伤到了哪里,恐怕”

    青莹的话还没有说话,啪的一巴掌摔在了她的脸颊上。

    一巴掌还不算,谢谨画甚至伸出脚踹在了她心口的位置,她一下子被踹倒在地,捂住自己的脸颊,不敢置信的望向谢谨画:“来人!二小姐疯了,把她”

    “来人!将这个擅自曲解母亲意思,污蔑本小姐杀人害命,妄图让尚书府蒙羞的奴婢给我拿下!”

    谢谨画和青莹的声音同时响起,谢谨画的声音尤为清亮,透着一丝丝的威严。

    谢谨画身后可还跟着十几个侍卫呢。

    她实在是太坦然,太强硬,让本来有些迟疑的侍卫下意识的便伸手去将那几个动起来的奴仆给一把按住了。

    “二小姐,你怎么敢,奴婢是夫人身边的人,你们几个混蛋,还不放开我们,我们是奉夫人的命来此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青莹怒斥着那十几个动手的侍卫。

    她身后的几个本来摩拳擦掌的健仆则是被这发展弄的有些愣住,直接被按住跪倒在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谢谨画跳下马车,上前一步,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摔在了青莹的另外一边脸颊上。

    “身为奴婢,不思为主子争光效劳,一日日的尽是想着给主子惹祸,如此奴婢,我谢家还消受不起!”

    “你说我杀人害命,瑞王府来人和你讨公道了吗?”

    谢谨画不知道自己走后是不是瑞王府真的有人死了,但是不论是瑞王世子还是二公子,都不会想要将事情弄大。

    秦铮的身份对他们而言,自家关起门来处理可以,闹到人尽皆知就不好了。

    更何况,谢尚书的名头还是很管用的。

    “我堂堂谢家的女儿,你妄图让人捆绑了我去瑞王府陪那子虚乌有的罪,你这是生生的将尚书府的名声往泥地里踩落,将父亲的脸往地上扔,是连带着牵连我尚书府其他兄弟姐妹的名声,母亲是疯了才会下这样的命令,我看是你这奴婢居心叵测,别有用心,为了上一次我在母亲面前罚你而心怀不满,故意报复吧!”

    谢谨画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冲出,声声句句都说的张扬无愧,将几次想要开口辩解的青莹的话语尽数堵住。

    青莹的面色涨红,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一连几个你字,反而更加显得的心虚了。

    一时间那十几个侍卫制住包括青莹在内的几个健仆的动作都更加凌厉了几分。

    “这样心怀叵测的奴婢我谢家还要不起,我亲自去和父亲好好的说说母亲身边的这些个仗势着伺候的年月日久便连自己姓甚名谁的奴婢究竟要如何处置!”

    谢谨画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抬脚便直接向着尚书府的大门走去。

    她心情不好,黄氏又派出人如此作态,谢谨画一点儿都不想给她留什么面子。

    更何况,她现在急着去找谢尚书。

    她想要做的事情,此刻唯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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