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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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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听着他真心实意的劝说,心中一动,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元安公主为你甚至顶撞皇帝,你没有想过自己此事过后,她和你的孩子要如何吗?”
虽然秦铮因为元安公主对谢谨画的不断杀手而厌恶至极,可是元安公主对叶靖安,却是真心。
她所有疯狂的作为,归根结底,为的都是叶靖安这么一个人。
叶靖安的神色恍惚了一下,下一刻,他唇角的笑重新勾起,与方才无异的凉薄笑容:“我现在不管她,才是对她最好的,而且,我本就不欠她什么,这些年,我活着,与死何异。”
这些话,是他的真心话。
他对元安公主不是没有感情,只是那点感情,经不起丝毫的磨砺。
也经不起过去那段记忆的冲刷。
叶靖安有自己真正爱着的人,活下来的这些年,只是不甘心,只是想要复仇。
“总之多余的你不要多管了,你只要到时候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便好,我想,你不会真的就想要当皇帝手中随时能够用完丢弃的刀子吧?”
叶靖安侧首望了秦铮一眼,勾唇反问。
“皇帝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若是他到时候真的不给我生路,我自然不会再心存侥幸。”
若是皇帝不是他们想象的那般对他完全当做弃子,秦铮做不到背叛。
再是心存利用,毫无疑问,皇帝给了他机会,给了他权力。
给了他保护谢谨画的力量。
叶靖安冷笑了声,似乎在嘲笑秦铮此刻还存在的天真。
“我已经联系了齐王,明日就动手,到时候你要如何选择随你,只是最后提醒你一句,别太相信皇位上或者有意皇位的人,否则的话,你会失去自己最在意的一切。”
话音落下,叶靖安转身便走。
他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
夜色昏沉,天空中没有星月,只有乌云弥漫。
今夜不是个好天色。
反而是带着沉沉的压抑感觉。
齐王府中灯火通明,最近被秦铮雷霆手段收拾的不敢露头的齐王众多心腹,再次齐聚齐王府。
“人都集齐了吗?”
齐王的面颊消瘦,在烛火映照下,仿佛只剩下骨头一般,显得格外的瘦骨嶙峋,格外的狰狞。
不少人最近都没有见过齐王,乍一见到他现在的样子,都是心中一惊,长期不见,突然见到的人,比起一直跟在齐王身边的人,感受的还要深。
只是齐王那满面满眼的阴鸷,让那些想要开口的人,闭上了嘴巴。
“王爷,都到了。”
王府长史在齐王身侧低声道。
“本王深夜将各位暗中叫来此处,想来各位都应该心中有所猜测。”
齐王的话音未落,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忍不住出声:“王爷,下官前来的时候,发现京城中的军队似乎有所调动,那位刘统领,似乎与王爷有些交集。”
他这话一出,那些本来就不安的官员,更是觉得站都站不稳了。
夜半聚集众多官员,连接禁军统领调动军队,加上京城中这几日被秦铮弄的风声鹤唳,不少人都忍不住相信齐王这完全就是要逼宫谋反的节奏呀。
齐王冷冷的看了那开头说话的男人一眼,半晌嗤笑一声:“你们将本王当做傻子不成?”
他的手指缓缓的互相摩挲着,这个天气夜间温度正好,他却觉得冷。
“本王要你们来此,不是为了行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而是为了铲除叛逆,本王得到消息,元安公主驸马叶靖安意图谋反,与大皇子,五皇子勾结,给父皇下毒,意图逼宫谋反,本王要你们一起帮着本王,入宫护驾,拨乱反正。”
齐王的面容身形消瘦的异常,宛若骷髅,可是他的眼睛却是亮的惊人,那里面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那是野心的火焰。
所有人被齐王的话语惊住。
“各位一直拥护本王,现在千载之机就在此时。众位还犹豫什么呢?”
“殿下,大皇子和五皇子都带人进宫了。”
外面有人进来禀报,不止齐王听到,齐王那些手下也都听到了。
齐王站起了身子:“众位,我们今夜是要拨乱反正,铲除叛逆的,我们可都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无论是成是败,只要有旁的兄弟在前面顶着,他就都是占尽先机的。
若是运气好的话,正好能够将那几个心腹大患一举铲除,那时候,皇帝想要再考虑旁的储君人选也没办法了。
“臣等瑾遵殿下令。”
有人被齐王说动,躬身遵命。
“臣瑾遵殿下令。”
不断有人弯下了腰身。
谢函在人群之中,看到众人都表态,也不得不表态弯腰,只是心中,却满是迟疑。
事情如何会这般好,就完全在齐王的意料之中,又如何会这般巧,齐王两个有威胁的兄长,正好入宫谋逆。
谢函想到两个没有一丁点儿消息给他的女儿,忍不住叹气,到底是女生外向,都是无用的很。
再是迟疑,他两个女儿都跟了齐王,他今夜也来了,想要撇开关系,难了。
——
宫中今夜注定不太平,禁卫军悄然换防,宫门迎入了一行人马,向着皇帝寝宫而去。
谢谨画睡到一半的时候,被人叫醒,正是那个在她身边贴身伺候的宫人:“县主,请您和奴婢互换身份,城安公主已经在等着您了。”
那宫人手上拿着两张面具,一张谢谨画的,一张正是她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逼宫
因为秦铮先前交代过,所以谢谨画也没有迟疑,迅速的和那宫人互相换了衣服,将面具往脸上一贴,虽然因为时间紧,弄的不是十全十美,但是不是极其熟悉的人在跟前观察,是看不出什么不同的。
“县主,这是城安公主住着的地方,您待会就顺着这张图找去便是,城安公主已经交代好了。”
宫人也将自己的衣服,脸,头发都整治好了,又掏出一张纸,上面是一段路线,标记了路上几处巡防力度弱的路线,最后地点正是城安公主所居之处。
想的确实周到。
谢谨画顶着宫人的那张脸一出去,便有侍卫过来例行询问。
谢谨画随口敷衍了两句,便被放行了,毕竟这些侍卫最主要看着的就是谢谨画。
谢谨画敏感的察觉到,自己宫外守着的侍卫不是前几日那些熟脸,而且比前几日的人多了许多。
宫中今夜真的是不太平了。
谢谨画刚刚走出了那些侍卫视线范围,便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脚步。
城安公主所住的宫殿位置偏远,接近冷宫,谢谨画前世在冷宫呆过,若是说宫中最熟悉的地方,也就是冷宫这一片了,所以那地图只是看了一眼,便记在心里,一路上走的顺畅。
先开始还不断的遇到巡防禁卫,能够躲避的谢谨画都躲避开了。
越是靠近冷宫,越是遇不到人了。
谢谨画紧绷的神经没有松懈,今夜这样的情形,若是真的有人谋逆,她改变不了什么,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按照秦铮的想法,将自己送入安全的所在,不让自己成为秦铮的弱点累赘。
谢谨画终于看到了城安公主所住寝宫了,勤安殿,外面虽然也有侍卫,却只是寥寥几个守卫。
他们不时的扫过左近,似乎是在等人。
想到刚刚宫人说的城安公主正等着自己。
谢谨画迈步便要往前走。
只是下一瞬,她顿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对方混在那几个侍卫中,毫不起眼。
谢谨画慢慢的弯下了身子。
“怎么还没有人来?”
有人忍不住低声抱怨了一句。
“一路上不少巡视的人,人来迟点儿难免的,总要避避人的。”
“刚刚公主殿下还问起。”
“好了,都闭嘴,公主交代的事情要紧,郑云,你带着两个人去四周看看,别是被什么事情什么人耽搁了。”
刚刚那个谢谨画注意到的人,也在找人的几个人中,他往一些阴影处能够藏身的地方找,手中的剑也抽了出来。
剑芒雪亮,映入人眼。
谢谨画微微闭合了眼眸,视线对一些敏锐的人来说,很容易被感知到。
她躲藏在阴影之中,即便有人从她身边走过,一动都不动。
她不担心被找到,毕竟才那么几个人,可是此刻,她却是忍不住的开始有些担心秦铮了。
事情很明显出现了变化,城安公主这边根本不像是秦铮想象的那么安全,皇帝那边,会否也产生出乎秦铮意料的变化。
——
大皇子和五皇子身上都各自披着铠甲,两个人的面色都很冷,却也透着紧张与隐隐的兴奋。
他们身后跟着几百号人,见到漏网之鱼的守卫宫门的宫人便迅速的杀死,两人手中的刀剑上都沾染了鲜红的血液。
尤其是五皇子安王,更是杀的兴起,双眼隐隐泛红,让边上的大皇子成王有些侧目:“行了,别急着杀人了,这些个宫人护卫杀了再多也没用,我们现在正事要紧,别耽误了大事。”
成王的话让安王收回了手中的剑,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了成王一眼:“,你这个时候倒是能够沉得住气了,找我一起做这事儿的时候可是连反悔的机会都不给我的。”
这话说的很有些讽刺的味道。
“今夜之事,我们算是绑在一条船上,本王也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是成是败,都在此时,成了的话,本王自然会遵照承诺,给予你想要的江南封地,不成的话,我们两个连再这么互相说话嘲讽的机会都没有了。”
安王沉默了会儿,狠狠的吐出口气:“走!”
他们身后跟着的看似只有百十个人,实际上今夜宫中大半的禁卫军都已经在把控之中了。
皇后再是被皇帝冷落,也还是一国之母,是后宫中的女主人,禁军副统领是皇后的人,皇后自然支持成王。
而安王,他是不想坐上成王的船的,他也有野心,可是他和成王得到的消息,让他们再也坐不住了。
皇帝要扶持齐王登基,皇帝要将他们两个封到荒蛮之地。
皇帝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听说一度昏迷,就在明日,他就要立齐王为储君。
两个人对这个消息深信不疑,不为别的,就为了给他们送消息的人让他们不得不信。
更为了,他们各自所做的事情,皇帝那里居然都知道。
那是真正足够让皇帝将他们彻底抛弃的事情。
齐王近来是做了许多被皇帝训斥的事情,可是他的那些错只是小错,与他们两人相比,怎么想,皇帝都会选择齐王。
几兄弟斗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想要最后连驳一把都不曾便直接失败,成为阶下囚。
一行人悄然加快了速度。
有宫人侍卫被杀死前呼喊,只是他们的呼喊迎来的不是解救,而是补刀。
禁军副统领是不比统领,但是手中掌握的实权却是丝毫不弱,尤其是今夜,对方早有准备。
安王和成王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皇帝的寝宫。
——
皇帝咳嗽着醒了过来,李全端来的温水喂给皇帝。
顺道还有止咳的丸药。
吞下苦涩的药丸,皇帝咳嗽了半天才止住了声音,胸口急剧的喘动着。
“什么时辰了?”
皇帝开口询问。
“陛下,二更了。”
李全低声道。
“二更了,这么快”
皇帝叹了口气:“扶朕起来吧。”
“陛下,您好容易才睡着。”
李全不怎么情愿。
皇帝的身体不好之后,即便吃再多安神类的药物,也无法睡个好觉,睡过去,也总是很快醒来。
今夜好容易睡过去的,才睡了两个时辰。
皇帝看了李全那不情愿的表情一眼,闷哼了一声:“你当朕不想好好睡一觉吗?只是有人不想要朕好好的睡一觉。”
说着话,又喘了起来。
外面安静的很,皇帝的剧烈喘息声在空旷的殿宇内,格外的明显。
李全赶忙轻轻拍抚皇帝的后背:“陛下,陛下您别生气,您可要保重身子呀,您好了,那些个心怀叵测的人才会难过,不能够让那些人的坏心思得逞。”
李全不断的说着话。
“给朕,给朕将舍利子拿来。”
皇帝捂着自己的胸口,吩咐了李全一声。
李全没有一会儿便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取来,盒子打开,莹润透着珠光的舍利子便露了出来。
皇帝伸手将舍利子拿出,按住在胸口上,不断的呼吸,渐渐的,他的气色看着便好了那么一些。
“陛下,还是这舍利子管用”
李全欣喜的很。
“东西是好东西,只是若是过于依赖,却是不好了。”
皇帝将舍利子放入盒子中,李全小心翼翼的将盒子重新收了起来。
外面突然传来的声音。
那是脚步声,盔甲震动声。
皇帝的寝宫外面是有巡防的人,可是那些个人都注意着声音,不能够打扰到皇帝,无事的话,没有人敢太过接近寝宫。
更何况是一下子这么多脚步声过来。
李全的面色变了:“陛下,老奴这就去看看。”
皇帝拉住了李全的手,眼睛亮的很:“不用看了,朕要等着的人已经到了。”
他起身:“给朕更衣。”
他倒是要看看,叶靖安究竟纠结了哪些人,来逼宫篡位,也要看看,自己的几个儿子,到底有没有人能够耐得住性子,安分的等着自己选择一个接替自己位子的储君。
李全看着皇帝的样子,不敢反驳,小心的帮着皇帝穿上常服,刚刚将最后一粒扣子扣上,脚步声停下,寝宫的大门,被轰然打开。
先是一队士兵冲了进来,分左右站好,兵士们中间闪开了一条通道,一股子血腥味随着风飘近,安王和成王并排联袂而来。
“儿臣参见父皇。”
“儿臣拜见父皇。”
两个人同时和皇帝行了一礼,这一次,没有等到皇帝说起身,便各自自顾起身。
皇帝的眼中一瞬间闪过的,是强烈的失望与丝丝的苦涩。
“老大,老五,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深夜不经传唤,带人闯宫,难道你们是要造反吗?”
虽然是皇帝自己做的局,可是当自己的两个儿子真的就这么跳进来之后,他难以言喻的失望,无法接受,他想要再给两个人一次辩解的机会。
成王最长,一向敬畏皇帝,皇帝的眼神一落,他下意识的便呐呐开不了口了。
安王鄙视成王,说要谋反的时候,成王比谁都急迫,待到了皇帝面前,居然这么不中用。
想到自己的打算,安王上前一步:“父皇,就像是您看到的一般,我们确实做了大逆之事,只是我们也是逼不得已,父皇,我们所做的事情您都知道了,我们今夜就算不闯宫,也与储君之位无缘了。更有可能连性命都不保,我们现在是在自保,父皇,儿臣二人都是被您逼的。”
安王说完了这段话之后,退了成王一把:“,已经到了现在地步了,不进,则退。”
退一步,也许便是失却所有荣耀,失去所有的身份地位名誉,失去自己的性命。
成王咬牙,抬起了头,望着皇帝:“父皇,五弟所言不错,我们今日来此都是被逼的,儿臣知晓父皇身子不适,一度昏迷,儿臣身为母后之子,又是父皇长子,自问是众位兄弟中最适合储君位子的人,儿臣请父皇成全儿臣,也让自己能够卸下肩头重担,好好的修养身体。”
“你们都做了什么,以为朕会将两个儿子废了。”
皇帝的面色难看。
他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安王和成王面面相觑,皇帝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陛下有所不知,安王殿下这些年一直借助母家势力在江南一带卖官勋爵,谎报灾害偷拿每年铸堤赈灾银子,若不然的话,陛下以为为何每年江南一地都是各种灾害轮着来?”
一道嗤笑的声音传来:“还有成王殿下,十几年前,陛下不是奇怪究竟二皇子为何最后会死吗?明明陛下用移花接木的手段,想要最后留二皇子一命的,正是成王殿下借助的手,将二皇子连带着他的子嗣尽数斩杀,不留点滴血脉。”
叶靖安缓缓的从门外走来。
他没有大喊,可是他的声音却是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楚。
皇帝有些愣住,慢慢的转头望向安王和成王。
两个人面上羞恼的不敢置信的表情,让他扑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叶靖安,你骗我们!”
安王意识到了什么。
第一百四十六章儿女尽皆叛你
安王和成王望着叶靖安的眼神恨不得杀人。
虽然他们两个下定了决心,为了自保便是逼宫也无妨,可是若是本来不需要如此做呢?
不是叶靖安的那些话,他们怎么可能走到今日这一步。
逼宫逆反,这种事情,能够不走到这一步,大多数人还是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我怎么骗了你们?我只是实话实说,只是推了你们一把,就算陛下先前不知道,你们觉得,他以后也一直不会知道吗?我可以将消息先告诉你们两个,也可以将消息先告诉陛下,你们不应该恨我,应该感激我,是我的选择,让你们两个有机会先下手为强,有机会占据现在这种上风。”
叶靖安粗可的样子丝毫不像是往日里的沉默温和,反而满满的都是邪气恶意。
大变了一个样子,或者说,此刻的他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安王和成王瞪大了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叶靖安说的是实话。
他们不止不能够怪叶靖安逼迫两人走到这一步,甚至要感激对方没有像是他所说的一般,将两个人的把柄先给了皇帝。
只是到底心中不甘,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了什么,不想再搭理叶靖安,而是面向了皇帝。
成王开了口:“父皇,儿臣知道自己所为定然让父皇失望,只是儿臣已经走到了现今这一步,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则是万劫不复,父皇,请您成全儿臣,儿臣继位之后定然尊您为太上皇,对您尊敬孝顺,一应事宜尽数听从父皇指示”
成王面上有些羞愧,却带着更多的坚定。
皇帝刚刚一口血吐出,半天都缓不过气儿来,此刻看着已经下定决心一条道走到黑的两个儿子,只觉得心脏一阵阵发寒。
“朕现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无论你们两个做了什么,正如同你们所说的,你们到底是朕的血脉,现在若是回头的话,朕虽然不会再将位子传给你们,却也会保住你们一条性命。”
这是皇帝最后的退让与对自己儿子的仁慈了。
成王和安王听了,却丝毫不觉得感动,反而是激起了性子。
“父皇你不打算传位给我和,那你想传给谁?齐王兄吗?对,也就只有齐王兄了,瑞王兄那般样子,齐王兄又一直得到父皇你的指教,哪里是我们两个比得了的。”
安王的面容有些扭曲,就算真的让成王登上了大位,也比齐王强。
齐王非嫡非长,出身更是比自己差的远了,安王如何甘心屈居齐王之下。
“请父皇下旨传位。”
成王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剑柄。
皇帝闭了闭眼睛,这两个儿子,是彻底的废了。
他捂住唇,咳嗽了两声:“来人。”
他的声音带着虚弱。
“父皇,您别想着还有人救驾了,今们两个既然来了,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今夜宫中禁卫全都是我们的人,至于那些不听话的,已经尽数被除去了”
安王的话语戛然而止,他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望着顶在自己脖颈处的刀子。
成王的脖颈处也顶着一把刀,他们两个用刀剑砍杀旁人的时候痛快,可是当刀剑按住在自己的要害处的时候,两个人的感觉只有害怕,惊惧。
“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成王喊了一声,用刀剑制住他们两人的,正是两个人身边的人,他不敢相信自己带来的人会这般迅速的毫不防备的就反了水。
“想要造反的是二位王爷。”
秦铮从后面慢慢的进来,他身上的血腥气极浓,刀上鲜血不断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道深深的血痕。
“启禀陛下,禁卫军副统领与还有一众逆臣勾结行大逆之事,已经被臣拿下,至于其他冥顽之辈,也尽数斩杀。”
秦铮的声音中满含着凛冽寒气,他的手中提着一个脑袋,那脑袋面容狰狞,双眼大瞪,那正是让成王和安王作为最大依仗的禁军副统领。
这个时候,便是傻子,也知晓今夜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帝是将计就计,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有不轨之心的人跳进来了。
成王与安王艰难的转头,才发现,除了自己身边的几个之外,后面跟来的那些人,不知道何时,被后面的一群人控制住了,有不少人也许是想要反抗,被当场斩杀。
成王的性子一向软弱,他从小到大都是听从皇后的话,按照皇后母族的要求去做一个有为的皇子,十几年前,他能够狠下心杀了二皇子和他所有子嗣,是嫉恨二皇子已久,一时的冲动,为了这个,十几年他不得安。
所以才会被叶靖安一威胁就走到了今日这一步。
可是当自己所有的依仗都失去的时候,他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软弱,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父皇,儿臣一时鬼迷心窍,求父皇饶了儿臣。”
成王眼中甚至流出泪水:“父皇,儿臣只是想要自保,儿臣嫉妒二弟,明明儿臣才是,才应该是父皇最在意的儿子,可是二弟却一直嘲笑压制儿臣,让儿臣成为朝臣心中眼中的笑话,儿臣一时间冲动气不过才会对二弟下手,这么多年,儿臣一直在后悔。”
成王不断的哭诉着:“父皇,儿臣难受,儿臣害怕,儿臣只是太害怕了。”
他一边哭诉着,一边膝行着慢慢的往皇帝身前而去。
皇帝的眼中露出了苦涩与痛楚。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逼宫之事若是都能够原谅,那未来谁还能够保证对皇帝的敬畏。
“父皇,父皇求求你”
成王哭的涕泪横流。
安王握紧了拳头,他望着成王在那边请罪,望着周围那一张张看着逆臣贼子的面容,一双双鄙视的眼神,望着皇帝眼中状若痛心,实则早就有了决定的神色,猛的喊住了成王:“,你记得我们刚刚入宫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成王愣了愣,停住了往皇帝那边跪行的动作,不解的望向安王。
“我们在入宫杀人的时候,你亲口说的,不胜则败,不成为人上人,就是苟延残喘,你我二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落到那样的地步。”
安王一把挥开指着自己脖颈处的刀子,虽然他是谋逆之人,但是皇帝不发话,没有人敢真的对他下杀手。
皇帝以为安王也是想要和成王一把求情,挥了挥手,没有让人阻止安王接近成王。
他不能够轻易饶恕两个儿子,可是他也想要让两个儿子好过一些。
若是安王和成王一般真心悔过,起码,他有理由对两个儿子的惩罚从轻一些。
安王一步步走到成王的面前,眼神奇异的望着成王:“,我们败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败了,五弟,你和一起求父皇的谅解,我们一起求父皇看在父子的情分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成王去拉安王的胳膊,想要他跪下。
此刻的成王不像是刚刚的志得意满,反而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安王的眼中闪过隐隐的鄙夷:“,我们是皇子,是父皇的儿子,我们败了,败了便要痛快认输。”
皇帝猛的意识到不对:“拦住”他。
一声他字都没有机会出口。
下一刻,噗嗤一声,利刃入了血肉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很轻微的一声,却让所有人的视线尽数落在了那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成王慢慢的低头,望着自己心口插着的一把匕首,那匕首上泛着奇异的光芒,应该是抹着毒的。
“为什么?”
安王的手中握着匕首的刀柄:“我绝不会在自己的兄弟父亲面前做狗,若不成为人上人,不如一死,,你是皇子,你要记得,皇子的尊严。”
安王的手一痛,松开了匕首,秦铮将他按到在地。
叶靖安收回了手,方才便是他拦住了秦铮,殿内这么多人,可是方才有机会在皇帝出声的一瞬间阻止安王杀成王的人,也只有两个,一个是他,一个是秦铮。
他要皇帝痛彻心扉,有什么比儿子杀儿子,还是在他的眼前上演还要让皇帝难受的?
所以一直很安静,即便殿内情形反转也仿佛不存在的叶靖安,在安王拿出匕首的瞬间,挡住了秦铮。
不少人去扶成王。
皇帝喊着叫太医。
“父皇,不想死,救我”
成王的脑袋费力的看向皇帝,断断续续的开口,下一瞬,一口黑血喷溅而出,成王砰然倒在了地上。
短短片刻间,已经没有气息了。
皇帝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不受控制的一阵发黑,差点儿直接栽倒在地,幸亏身边的李全扶住了。
“带下去,将这个逆子,带下去。”
皇帝咬着牙,一字一顿。
“至于成王,好好安葬。”
他的身子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唇都在颤抖。
“陛下恕罪,方才是臣护卫不利。”
秦铮跪地请罪。
皇帝望了秦铮一眼,那眼神有些冷,即便他看的清楚,不怪秦铮,可是此刻仍然忍不住的有些迁怒。
气氛一时间安静的有些可怕。
“呵呵呵呵,陛下,您现在是否心痛了,是否心中愤怒的又想要杀人了?”
叶靖安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份有些可怖的寂静。
“十三年前,二皇子为了一己私欲,逼迫我等这些西元质子与国内相通,协助他谋反,他失败被擒,又为大皇子所杀,陛下便将这一切算到了我等头上,将我们这些夹缝中求生存的西元人当做是泄气的工具,杀了个血流成河,陛下可想过这一日?”
叶靖安毫不在意皇帝充满痛恨的目光,他只觉得自己现在格外的痛快。
心中的恨意,心中的内疚,让他这么多年没有一日心安的。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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