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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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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贱婢刚刚想要谋害于我,还有那几个一起落水的宫人,我看着像是故意的。”
谢谨画拖着那脖子冒血的宫人几下游到了水池边上,将人一把甩在了赶过来的侍卫跟前,并且一连指着几个还在水中扑腾的宫女道。
元安公主的面色有些僵硬,她的目光与谢谨画的目光对上,慢慢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来人,将这几个贱婢全都带下去好好审问,皇宫内院,居然敢害人,本宫倒是要看看,是谁这般大胆。”
元安公主厉声呵斥。
谢谨画和其他几个落水的宗室女眷一一被宫女们围了起来,挡住了那些侍卫的视线,至于那些宫人,尤其是谢谨画指出的几个宫人,一个不落的全都被带走了。
一连串的喊冤声越来越远,今日这场元安公主举办的太液池聚会,算是彻底毁了。
大多数人的面色都不好看,尤其是那几个被牵连进水里的女眷。
谁都不是傻的,谢谨画刚刚说有人特意谋害,大多数人都是相信的。
即便元安公主将那些可疑宫人全都关押,对着那些被牵连入水中的女眷亲自赔罪,也不能够让众人心中闷气稍减,不一会儿,就连续有人和她告退。
元安公主仿佛没有察觉到众人潜藏的怀疑一般,对每个和她告退的人都是浅笑宴宴。
转瞬之间,刚刚看着还热闹的很的太液池,只剩下了几个人。
谢谨画身上披着一件蔽体的披风,同那几个落水的女眷一般,没有答应元安公主说的去附近宫中换衣服的话,也和元安公主直接告退。
不是在自己的地盘,加上出了这种事情,没有人敢放心的在元安公主提供的地方换衣物。
元安公主看了谢谨画一眼,没有挽留,只是让身侧的宫人相送:“今日到底是被几个不知所谓的贱婢坏了兴致,待到过几日有暇,我再请你,乾儿的恩情,我总是要还的,要不然这压在心里,到底是寝食难安。”
元安公主话中有话。
到了这个地步,她再在谢谨画面前做些戏,也是徒劳无功,徒惹人笑柄罢了。
“小郡王性子天真烂漫,谁看了都会喜欢的,我护他不是为了长公主殿下记下什么恩情,只是为了不想让一个无辜孩子折损在阴谋之中罢了。所以长公主不必为此寝食难安,多余的精力将小郡王照料好才是对的。”
谢谨画浅笑,不冷不热的将元安公主的话顶了回去。
她在告诉元安公主,做什么别将小孩子牵扯进来。
没的让人看轻。
元安公主的瞳孔微微缩了缩,像是动了怒一般:“二娘这是在教训本宫吗?”
“臣女不敢。”
谢谨画微微屈膝,唇边的笑不曾褪去。
“臣女只是建议罢了。”
元安公主的手按住在了腰间,那里有一把剑,宫中除了侍卫之外,也只有元安公主得到皇帝恩宠,能够继续带剑在身了。
她在宫中从小受宠,嫁给叶靖安这么多年就算多年没有入宫回京,脾气却是丝毫没有变好。
既然谢谨画没有被淹死,那元安公主不介意直接撕破脸杀了谢谨画。
她想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够阻拦。
便是当众杀了谢谨画,皇帝也不会将她如何,这一点自信,元安公主还是有的。
“画儿。”
正在两个人的气氛不对的时候,齐王妃不知道何时过来了,她还没有走,身边还带着秦萱,伸手拉住了谢谨画的手:“我正好有话和你说说,我们便一起去你那里坐坐吧。”
齐王妃对着元安公主点头笑笑,拉着谢谨画便走。
谢谨画望着元安公主还按在腰间的手,没有推脱齐王妃的好意,顺着她的力道,远离了元安公主。
“你还年少,不知元安公主以前的性子,现在看着还好,从前那就是京城宫中的小魔星,不论是妃嫔公主,还是朝臣贵妇,只要惹了她的不高兴,总是说打就打,不留丝毫情面,城安公主的生母说是病逝的,其实是折损在她手中的,否则的话,你以为容妃的出身能够封妃吗?”
齐王妃拉着谢谨画远离了太液池,直到完全看不到元安公主的身影,才开口和谢谨画说了这些话:“永安公主算是跋扈的,其实比起她,那还是差的远呢。”
起码永安公主闯了祸,皇帝该罚会罚,可是元安公主闯了祸,皇帝只会庇护于她,帮着她描补。
元安公主没有嫁人之前,和她同辈的这些个女眷,谁没有受过她的气。
“总之以后遇到元安公主,你都记得躲着点儿就好,别凑上去,出事了,父亲可也帮你讨不了公道。”
齐王妃这话说的实在,带着些讽刺。
谢谨画望了她一眼,半晌,慢慢的笑开:“多谢大姐刚刚帮我解围。”
世上有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齐王妃话说到这个份上,谢谨画自然也不会和她对着来。
有些仇恨永远无法忘记,比如谢谨瑶和齐王,有些人,谢谨画不介意暂时和其结盟。
齐王妃在谢谨画的心中,便是可以暂时联合的盟友。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画儿你回去记得要让太医好好把把脉,不是第一次落水了,万一留下什么病根便不好了。”
齐王妃对谢谨画的态度笑开,交代了一句之后,拍了拍谢谨画的手,拉着秦萱和谢谨画告别。
捏紧了手中的纸条,谢谨画望着齐王妃和秦萱的背影,眸子微微眯起。
——
谢谨画自然是没事的,先不说她本来体制就不错,重生之后又一直注重锻炼身体,加上郑千秋给她提供的不少养身子的药丸,在太液池中泡了那么一遭,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
太医最后让宫人为她准备碗驱寒的姜汤便走了。
只是当宫人给她端上来驱寒姜汤的时候,谢谨画望着手腕处微微变色的红豆手串,毫不迟疑的将姜汤倒入了窗户外面的土地上。
元安公主这是不杀她不罢休吗?
谢谨画展开齐王妃给她的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却让谢谨画有种恍然明了的感觉。
秦铮手上有叶靖安想要谋反的证据。
秦铮说过叶靖安策划了天香园屠杀一事,叶靖安会造反,其实也不是多么想不到。
谢谨画唯一想不到的,就是元安公主居然会在宫中对自己下杀手,还是这么不死不休的。
只是
谢谨画唇角勾起了笑,齐王妃又是如何知道叶靖安要谋反,秦铮手上有对方谋反的证据呢?
谢谨画更倾向于齐王也掺和了进去。
若不是齐王掺和了进去,齐王妃怎么会知道这种机密。
齐王妃不想要齐王更进一步,却也不会想要齐王谋反失败,万劫不复。
谢谨画将那张纸条放入了香炉之中,看着纸条烧为了灰烬。
她现在不需要多做什么,只需要在宫中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让秦铮分心便好。
元安公主越是对她下杀手,越是证明外界之中,秦铮没有危险。
甚至是占据上风的一方。
——
马车中,秦萱望着齐王妃,突然开口:“母妃,你为什么她,还要和她说那些。”
秦萱虽然年纪小,却还是看的出来齐王妃是在和谢谨画示好,是在提点谢谨画。
秦萱现在恨谢谨瑶恨的要死,对谢谨画却也还是不喜欢。
尤其看着谢谨画现在这么风光,而自己这个堂堂郡主,却因为谢谨瑶,在齐王府中乃至于京城中都成为被人耻笑可怜的对象。
齐王妃望着秦萱面上的阴沉,想到往日里女儿的天真活泼,心头便是一痛,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秦萱的脑袋,面上的表情有些惆怅:“珺儿,你父王已经不是我们的依靠了,至于外祖家,他们更看重的现在是你三姨母,我们总要为自己开始做出些打算了。”
谢谨画近一年来所做所为齐王妃全都看在眼中。
谢谨画不是个简单的,齐王妃也不指望对方顾念什么姐妹情深,她做的那些手脚,谢谨画应该是清楚的。
只是希望谢谨画想着今时今日自己对她的提点,日后若是自己出事的话,护上秦萱一护。
秦萱望着齐王妃的样子,眼中一时间酸涩的厉害,她抓紧了齐王妃的手:“母妃,你胡说些什么,珺儿只要你保护,旁的人都不要。”
齐王妃揽住了秦萱的脑袋,将她的脑袋按住在自己的胸口,眼中染上苦涩。
她以为自己看清楚的齐王的无情,可是事实是,齐王比她想象的还要无情。
想到自己偷听到的话语,想到谢谨瑶的嚣张,齐王的冷眼,齐王妃眼中的苦涩渐渐的化为了坚定。
齐王妃的手在秦萱的脖颈处缓缓的一动,寻摸到一处穴位,然后,按下。
秦萱的脑袋垂落。
她的手在马车车厢上有规律的敲动了几下,车子缓缓转了方向。
——
“我们合作吧。”
齐王妃面对着秦铮,有些紧张。
她擅长内宅手段,擅长借刀杀人,不动声色的除去某个女人。
可是秦铮与她不同,秦铮年纪小,出身也让人诟病,可是秦铮手上沾染的鲜血却是实打实的。
尤其是最近几日,皇帝将整个西山大营的兵力全都交给了秦铮,京城中更是被秦铮整治的风声鹤唳,人人色变。
秦铮此刻的身上血腥味掩都掩饰不去,他的面上还带着杀气。
齐王妃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我将我夫君的那些布置和他联系的人脉交给你,你答应我,放过齐王府,不要牵扯到齐王府,让我的夫君成为富贵闲王,这样对他就是最狠的报复了。”
齐王妃深吸了口气,开口将自己深思熟虑的话说出。
她是了解错了齐王的狠心无情,可是齐王历年来的布置人脉,她却是世上除了齐王之外最了解的人。
秦铮低垂了眸子,齐王妃有些紧张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今日在宫中,元安公主是不是出手了。”
秦铮的声音沉沉的,像是沉淀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齐王妃望见了秦铮的眼睛,那是一双染着黑暗与血腥的眼睛。
齐王妃觉得自己发不出声音,她握紧了双手,好容易发出了声音:“二妹没有出事。”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元安公主在宫中对谢谨画一出手,秦铮便听到了消息。
听到的一刻,他恨不得杀了元安公主。
可是他做不到,他能够对叶靖安出手,能够对齐王出手,能够对这京城中众多不安分的贵族重臣出手,只是不能够对元安公主出手。
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皇帝的默认之下。
皇帝将元安公主留在宫中,便是要护着元安公主。
秦铮以为自己现在的权利已经很大了,即便是皇帝给予的没有根基的浮萍,他也可以渐渐的扎下根去。
可是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他还是太弱了,他还是无法护住她。
只要他不是最强的那一个,他便永远无法做到将她彻底护住。
皇权,皇权。
皇权之下,尽是蝼蚁
秦铮慢慢的握紧了手。
第一百四十三章追逐
从元安公主对自己那般明目张胆的动手之后,谢谨画表面看着与往常无异,实则却是暗中加强了戒备。
果然又遇到了几次或明或暗的手段,元安公主仿佛疯了一般,不杀了她便誓不罢休似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便是谢谨画防身的手段再多,也有几次差点儿便着了道儿。
元安公主毕竟是深受帝宠的长公主,宫中可为她用的人太多太多。
第一次姜汤中有毒,其后熏香茶水菜肴,便连着糕点蜜饯摆放的花卉送来的衣物中都染上了毒物。
谢谨画以为自己还要这般防备长公主不知道到什么时候,长公主的一切动作突然间就停止了。
便连着每日里得皇后的命令来教导她规矩的秋麽麽都没有了影子。
宫中的禁卫突然多了起来,开始限制宫人进出,谢谨画周围再也没有陌生的宫人出入,一时间冷清的厉害。
谢谨画心中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她能够做的,便是更小心更谨慎的保护自己。
刚刚将自己身边伺候的宫人打发走,谢谨画便感觉到了腰间一紧,她差点儿下意识的将手中一直拿着的防身药物拍出去。
“姐姐。”
对方的唇轻轻碰触了下她的耳际:“是我。”
“又是偷入宫的?”
谢谨画皱眉,转头质问秦铮。
宫中不是旁的地方,不是他家,更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稍微不慎,便是将自己置之死地。
秦铮上下打量着谢谨画,看着她虽然稍微有些清减,却没有什么问题,精神也还好,下意识的便松了口气。
“我不是偷跑入宫的,是陛下专门召我入宫的,而且我来见你也不是偷偷的见,是和陛下禀报过了,光明正大的来见自己的未婚妻子的。”
未婚妻子四个字,秦铮特意加重了些语气,唇角染着一抹满足与得意。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称呼谢谨画一声自己的未婚妻子,像是在梦中一般。
谢谨画瞪了他一眼:“你这样子可丝毫不像是光明正大来见的。”
秦铮只笑不语,能够看到她好好的,便比什么都好。
谢谨画也没有再说什么,不管秦铮说的是真是假,他都已经来了:“要是不急着走的话,在我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秦铮在观察谢谨画,谢谨画也在一见面的瞬间看出了秦铮眼底的青黑与不正常的消瘦,很显然,他这段时间过的比自己以为的还要糟糕。
秦铮看了谢谨画一眼,没有拒绝,被谢谨画引着躺到了她的床上。
床上有谢谨画的气息,最近这段时间每日都精神紧绷,根本没有安睡过一晚的男人,在满满的都有谢谨画气息弥漫的床上躺着,不知不觉的便闭上了眼睛。
这个世上唯一能够让他觉得舒服的想要好好休息的地方,只有谢谨画的身边。
谢谨画望着秦铮,闭上了眼睛,那青黑色的眼圈,便更加显眼了一些。
他的手一直抓握着她的手,便是睡熟了,也不舍得松开。
谢谨画望着秦铮的睡颜,听着男人渐渐平缓的呼吸,感受着男人手掌的力度,渐渐的,也有了困意。
从上次秦铮离开之后,她也再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现在的精神,都是靠着身上带着的那些提神的丸药吊着的,也幸亏秦铮没有看出来。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双手交握,双双闭眸沉睡,一种静逸的氛围开始在两个人周围弥漫。
——
元安公主此刻正在自己的宫中大发雷霆:“乾儿怎么样了,为什么还没有醒?”
她这段时间忙着对付谢谨画,她明明知道对付了谢谨画可能让秦铮没有时间找叶靖安的麻烦,也可能让秦铮发疯,可是一向的骄傲让她不想要放过冒犯自己的人,对付叶靖安对她来说就是最深的冒犯。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突然昏迷。
“殿下,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几位太医互相对视,眼中全是无奈。
转头对着元安公主开口道。
元安公主的面色一瞬间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乾儿突然昏迷的原因呢?你们总不会连这个都查不出来吧。”
她的手按在腰间,如果连这个问题几位太医都回答不上来,元安公主是真会杀人的。
几位太医的心抖了一下,一个比较年轻的太医被推了出来:“启禀殿下,小郡王这般突然昏迷,最大的可能就是中毒,或者中了蛊。”
若是毒的话,不会这么多人都探查不出来,能够当上太医的,谁没有一二手对毒物的特殊研究,也就是蛊这种所独有的东西,只闻其名未曾真正见过。
元安公主的手握紧了:“连究竟是什么都不确定?”
“殿下,小郡王身上所中虽然不知道是毒还是蛊,但是我们探查过了,小郡王现在只是沉睡,不曾伤及性命,也许是背后之人,没有想过要害了小郡王性命吧。”
元安公主听到对方小心颤抖的话语,面色紧绷了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都给本宫滚。”
几位太医巴不得赶快离开这里,谁都不想成为给元安公主出气的牺牲品。
元安公主待到屋子中没有了人,慢慢的走到床榻边,望着躺在床榻上面色红润,宛若沉睡状态的儿子,手指轻轻的拂过对方的脸颊,她的眼中满是变幻纠结之色。
她其实猜到了是谁都自己的儿子下手,也猜到了对方下手的目的,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半晌,她眼中有坚定的神色闪过,那是做出了决定的眼神。
“好好在这里守着小郡王,本宫要去面见父皇。”
元安公主走到门口,对着门口的守卫宫人冷声吩咐了一句,转头向着皇帝的寝宫而去。
元安公主看着皇帝,发现自己的父皇气色更加差了,心中满满都是丈夫儿子的女人,此刻突然间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父皇”
元安公主最后只是在皇帝的面前跪了下去。
她没有说其他的,可是她的所有请求,已经尽数在这一声父皇,一个下跪中表现了出来。
皇帝往日里从来不舍得元安公主下跪或者受到丝毫委屈的,总是在她下跪之前便阻拦住,或者是在她下跪后便迅速的将人扶起,可是这一次,她跪了半晌,上首的人都不出一声。
元安公主的膝盖开始疼痛,一起疼痛的,是她的心。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般的委屈。
再也忍不住,元安公主抬起头:“父皇,乾儿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一定是秦铮动的手,父皇,你要为孩儿做主。”
皇帝终于抬起头,却没有让元安公主起来,而是示意身边的内侍总管一眼。
始终将自己当做一个木头人的李全小心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木盒,里面是一枚丹药,化入杯子中,送到皇帝的面前。
皇帝慢慢的锥饮了那杯化了丹药的水,面色显而易见的好了那么一些。
他丝毫没有隐瞒元安公主自己在用药吊着精神的意思。
元安公主莫名的有些紧张。
“这几日闹够了吗?”
皇帝对着元安公主开了口,第一句话却是如此,元安公主愣了下:“父皇,孩儿不明白你说什么。”
“谢谨画现在不能够死,而且你就算真的杀了她,你觉得又能够改变些什么吗?”
皇帝的声音淡淡,却蕴含着警告:“元安,你是朕的长女,这么多年你任性,朕都宠着纵着,可是朕若是没有了,你觉得自己的兄弟还能够一直宠着纵着你吗?”
“你现在好好的呆在宫中,乾儿也跟在你的身边,只要你别去做多余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敢对你们母子二人如何的。”
皇帝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告诉元安公主,要么要丈夫,要么要儿子。
元安公主咬紧了下唇:“父皇,您为什么只去为难孩儿的驸马,您其他的儿子明明也不安分,明明他们几个也想着”
元安公主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皇帝可怕的面色。
她微微哆嗦着:“父皇,孩儿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丈夫孩子,只是想要个完整的家,父皇您以前明明答应过母亲,要让孩儿一辈子幸福和乐的,孩儿从前为大庆和亲,遭受了那么多屈辱,孩儿不怨,可是驸马是孩儿这辈子最喜欢的人了”
元安公主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终至不闻。
“叶靖安是西元人。”
皇帝最终只有这么一句话。
元安公主只觉得心脏骤然紧缩疼痛:“父皇,靖安他是女儿的丈夫,当年您也赐婚的。”
“来人,送长公主回自己的寝宫,她要好好守着乾儿,最近几日都不要让她出来了。”
皇帝眼中满是对元安公主的失望,他没有再和元安公主解释,没有告诉她,叶靖安的狼子野心与狠辣阴毒的手段。
这个女儿,终究做出了他不希望的选择,只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不想元安公主陪着叶靖安去死。
——
“元安公主再也不能够对你构成威胁了,抱歉,是我的原因让她对你下手。”
秦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些暗淡。
谢谨画打了个哈欠,望着秦铮那一副自己有罪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你在意我吗?”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秦铮毫不迟疑的答道。
“她想要下手的人是你最在意的人,我很开心自己是你最在意的人,她要是对着旁的人下手,我还不甘心呢。”
谢谨画笑的轻快。
秦铮愣住了,这是谢谨画第一次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占有欲。
谢谨画伸手揽住对方的脖颈,将男人的脑袋凑到自己的唇前,一个轻轻的缄惓的满含着温柔的吻落在男人的额头处:“傻子,她那点儿手段还不能够将我如何的,别小瞧了我。”
秦铮慢慢的笑开,这才是让他动心的,让他始终无法忘记的谢谨画。
“姐姐便等着我给你挣来一个诰命。”
他胸口有什么在激荡,他想要给谢谨画挣来的,远远不止是诰命。
仿佛是一只刚刚苏醒的兽,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本能的追逐。
第一百四十四章谋逆
“城安公主是可信任的人,姐姐可以放心她,必要的时候可以与她求救,齐王妃则是利益纠葛,小事上姐姐可以相信,大事上,最好不要太过相信她。”
秦铮开始和谢谨画说正事。
“城安公主和齐王妃,她们怎么和你扯上关系的?”
秦铮一说,谢谨画也想到此事,她有些不解,秦铮怎么和这两个人扯上关系的,而且听这口气对城安公主格外的相信。
“城安公主的亲生母亲死于元安公主之手,这次陛下要处置的人中包括了叶靖安,只要能够让元安公主难过,她都会诚心帮忙的,更何况城安公主有求于我,她在宫外有一个恋人,只是个普通人,她想要我帮她出宫。”
秦铮认真和谢谨画解释。
“至于齐王妃,齐王最近性子剧变,齐王妃总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的。”
对齐王妃,他只是寥寥一句。
齐王妃先前对谢谨画的那些打算,秦铮早就查的清楚明白,实在无法对齐王妃有什么好感。
“叶靖安的话,会不会牵连到你?”
谢谨画想到叶靖安的身份,忍不住担忧,叶靖安当年能够留下一条命,是因为元安公主,即便如此,皇帝也始终不曾对他放下心。
秦铮的身份比叶靖安敏感的多,他的真实身份始终是个不安定因素。
“陛下会保我的。”
秦铮笑了笑。
在皇帝选出真正的继承人之前,皇帝都会一直保着他的,这点自信,秦铮还是有的。
至于之后,他心中隐约有了些打算。
只是此刻那打算还不算清晰,他便没有说出来告诉谢谨画。
谢谨画望着秦铮,没有出声。
她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因为经历过一世,且那一世始终参与那些权谋争斗之中,她的政治嗅觉比起秦铮还要出色。
秦铮都能够看清楚的,她怎么看不清楚。
“我以前给你说的留后路,别忘了。”
谢谨画伸手轻轻的在秦铮的脸颊拂过:“比起你要给我的诰命之类,我更喜欢的是你平平安安的。”
秦铮的头轻侧,唇轻轻的落在谢谨画的掌心之中:“我知道。”
他一直知道,她最希望的便是他平平安安的。
只是平安有时候也意味着平庸,他不甘心被人永远踩在脚下,他更不甘心让她随着自己被人看轻。
秦铮迟疑了下:“姐姐,如果不得已的时候,我要离开的话,你会随我离开吗?”
本来不打算告诉谢谨画这些的,可是此刻看着谢谨画殷殷叮咛的样子,秦铮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你要去哪里?”
谢谨画敏锐的很。
秦铮抿紧了唇,半晌:“离开京城,离开大庆,离开姐姐熟悉的一切人事物。”
那一瞬间,他紧紧的盯着谢谨画,心脏跳动的都慢了下来。
那是强烈的紧张与不自信,那是一份愧疚与忧虑。
他确定谢谨画在意自己,可是,这份在意不是让他胁迫谢谨画离开她熟悉的一切的筹码。
谢谨画对上了秦铮的眼睛,半晌:“我答应嫁给你,便是决定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了。”
这句话从来不是轻率简单的一句话,而是一份承诺。
谢谨画不会随便承诺,承诺了,便不会轻易改变。
尤其是对秦铮的承诺。
他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待到缓缓的将谢谨画的这句承诺在心中回味之后,秦铮眼中的所有纠结,愧疚,紧张,忧虑,这些复杂的情绪,像是潮水淹没的沙滩一般,消失了所有痕迹。
谢谨画的那句话,将他所有的顾虑尽数解脱。
秦铮的声音压的极低:“姐姐,这几尽量少离开自己的房间,你身边的宫人可堪信任,若是到了必要的时候,她会想办法帮你离开这里的,到时候城安公主会接应的。”
——
“你真的决定了吗?”
秦铮望着夜色下淋漓着点点星光的池水,眸色难辩。
“我为了今日准备了十多年,我已经等的太久太久了。”
叶靖安含笑的声音响起。
“皇帝难道就能够一言决定所有人生死?大庆的皇位之争,凭什么将无辜之人卷入进来,原显景不甘心,又凭什么能够私自将我们这些人牺牲”
明明还在笑着,话语中的阴森与强烈的恨意,却是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要大庆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尝到我曾经的痛苦,最重要的人一一身死,我要原显景眼睁睁看着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被旁的人夺走,最后一场成空。”
秦铮望着叶靖安:“我会依从你的计划行事,只希望你也遵守承诺,不要牵连到我最重要的人。”
叶靖安的双手拢入袖子中,笑望着秦铮:“你现在对那女子这般着紧,殊不知日后那女子会否如你一般真心,真心劝告一句,再喜欢再在意一个人,也不要将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那个人身上,给自己留一步退路,这才是我们这种被抛弃过人真正的生存之道。”
秦铮听着他真心实意的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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