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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她好可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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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嬷嬷打了个寒噤,浑身抖了几下方转身去办事。
如月弄不明白她这位新主子要做什么。
但等她见到那两位的时候,也忍不住低下了头。
长情是个画着一脸妖娆妆容的小少年,他眉目之间皆是风情,一颦一笑比女子还魅,但……这小少年身材魁梧,面目阳刚,看着着实扎眼睛。
至于那位相思,浑身都脏兮兮的,脑袋顶上头发杂乱,身上的气味可真是一言难尽了。
谁都知道国师大人极爱洁,这两别扭的两个人,怕是能让他堵心许久。
“如果国师大人不要你们留下,你们当如何?”
长情捏着粗壮的兰花指,媚笑着回答白泞。
“自然扑倒他,奴家定会好好伺候国师大人的哦。”
相思则是扣了扣自己的鼻孔,指尖一弹,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来。
白泞心气儿总算顺了些。
要不是卓景硬要往她这里塞人,她还舍不得把这两个宝贝送出去呢。
多有意思啊!
且武艺也都是一等一的好。
六公主她有些小怪癖,希望搜集各种古怪的东西和人。
白泞心里很清楚,卓景真的想往她这里塞人的时候,就算挂了一个,那便还会有下一个。
想到这里,她又对长情和相思道:“你们两个去领教一下如月姑娘的高招。”
如月欣然赴战,不出半柱香时间,三人回来了。
如月气定神闲,另外两人……不说也罢。
“罢了,去国师府吧。”白泞对着长情和相思挥挥手,“告诉卓景,若是他把你们赶回来了,我就把如月也送回去。”
如月嘴皮一动就想说完。
白泞冷眼横过去,淡淡加上一句,“当然,就算是死了尸身都凉透了,我也会送至他家门口的。”
长情和相思很喜欢这样别致的任务,欢天喜地的走了。
剩下白泞冷眼看着如月,讽刺道:“国师倒是真舍得把你给我。”
如月很是耿直。
“国师大人向来待公主与众不同。”
白泞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国师大人也并非是因为京中即将发生的事情才让我到公主身旁的。”如月来之前就受了管家的提点,要多为卓景美言几句,这位公主脾气古怪,国师大人想要抱得美人归那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国师大人不日便要跟着范大人他们一同前往大兴,恐是要照顾不到姑娘,所以……。”
“噗!”
如月话尚未说完,白泞一口茶水已经猛地喷了出来。
一向来都举止优雅的六公主粗糙的抹了把脸大惊失色道:“你说他去哪儿?”
……
国师府,管家死死的低着头。
卓景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看一眼都觉得对自己的眼睛是一种深深的伤害。
“你家主子让你们来做什么?”
长情笑眯眯的,仰头,下巴一片黑色的胡渣用粉都盖不住。
“让奴家来伺候国师大人。”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国师大人的日记】
卓景:……我原先以为她只是不喜欢我,没成想她居然厌恶我到这种地步:)
邪哥真是太喜欢你们给小六的称号了,钢铁小直女!!
感谢栀白老婆的小雷雷,洗白白床上等着你!
人家的女主心理活动:他把最厉害的暗卫送来保护我了,此情之深怕是要以身相许才能报答。
我们的直女小六心理活动:什么玩意儿?监视我挑衅啊!不能输,气势是要搞起来的!弄不死你也腻味死你!
73、生气 。。。
卓景看着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着实觉得有些倒胃口。
“滚!”
他冷声道。
长情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 做出一脸愁肠百结的样子转身对相思道:“相思啊; 听见了吗?快去着人将那个叫如月的小蹄子给拎过来,国师大人不要咱们,那公主殿下也是不要那小蹄子的。”
相思作势要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大人,相思的功夫一般; 但轻功却是极好的,肯定能无恙的回公主府,大人就当多准备两碗饭; 何必这么在意我们呢。”
长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大人也知道我们公主倔的很,有些事情适得其反反而不美不是?”
听了这话,卓景的面色才总算好看了一些。
但仍旧是越想越糟心,干脆挥挥手叫人将长情相思都带下去才顺了点心气儿。
卓景头疼的压着自己的脑穴,对管家道:“她为何就是不明白呢?”
管家不敢吭声; 卓景横了他一眼; 嗤道:“罢了我问你做什么!倒是忘记你连夫人都没有。”
管家一口血便梗在喉间,他不是娶不到夫人,只是……只是年轻的时候没遇到自己的心仪的人罢了,年纪大了娶亲又谈何容易!
“下去罢,今天左右是有大动作了; 你叫人守好公主,她必定不是安分的人。”
说完也不管管家黑了的脸,径自让他下去了。
身后跟了一个小尾巴的白泞心情也不好,尤其在得知卓景也要一同去大兴的时候心底就开始焦虑。
这一天晚上; 她还极为难得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成了一座石桥,日日受着风吹日晒,想说话却又张不开嘴巴,无数人从她的身上踏过去,肩膀疼的不得了,腰背也酸的不行。
就在她受不住桥身都要跟着垮下去的时候,底下的那条枯河突然冒出许许多多的清水。
有小鱼虾蟹跃出水面,漂亮的水草在河底盈盈展开身姿,白泞看着羡慕极了,心神恍惚之中顿时桥身更重了,像是立刻就要垮下去了一样。
而就在她支撑不住的时候,那河水突然哗啦啦的往两边分开,碧绿的水草铺了一地像绿色的长毯,有个男人站在上面,眉心一颗美人痣,他漂亮的脸蛋抬起来,冲着白泞道:“我都等了你几百年了,你怎么还不掉下来?”
声音一入耳,白泞心口一松,突然就能说话了。
“我要是掉下来我就受伤了。”
她很焦急。
“不会受伤的。”男人忽的露出一个笑容,“我接着你呢。”
白泞猛地睁开眼睛,一入眼,看见的就是一张黑乎乎的脸和一双碧绿色的眸子。
“喵……!”
一声声奶猫儿的叫声嚷嚷的她头疼欲裂。
她动了动,身上的数只小奶猫翻滚了下去发出吃痛的叫声。
她说怎么做梦的时候身上这么沉呢?
“喵~。”
松子儿冲着她撒娇的叫了一声,白泞习惯性起来叫人温奶给它喝。
最后看了看地上那一摊小猫,难得的沉默了会儿,对丫鬟道:“再多拿点。”
小丫鬟认得松子儿,早先松子儿可是一直放在白泞宫中养着的。
松子儿心满意足的舔着自己的羊奶,白泞扯了扯它的尾巴,松子儿讨好的转身冲她叫。
“你家主子呢?”白泞将小奶猫戳倒,看它喵呜的叫,“怎么都不给你们吃早饭了?”
可惜松子儿回答不了它这个问题。
白泞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好端端的怎么做那么古怪的梦。
梦里那个男人正是住在隔壁的那位老妖怪,白泞今日精神极差,早饭也没吃多少。
如月尽职尽责的跟在她身后就宛如她的影子一样。
“你们大人去哪儿了?”
白泞看了如月一眼道。
“从今日起公主电线才是我的主子,国师大人的行踪我并不清楚。”如月摇摇头。
白泞也分不清楚她这里面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指间把玩着一根发钗,挑眉问:“太子遇刺一事卓景查的如何?”
如月一愣,随后刚张开嘴巴就被白泞打断了。
“你昨天才过来的,要是真的一问三不知,我要你有什么用?”
白泞目光变冷,“身手好的暗卫我这里不缺,留你也不只是因为你功夫好,你对我的用处你自己应当清楚。”
如月唇舌发干,这是让她做双面内奸的意思吗?
“和吕副使已经查出主谋了,准备在今晚动手。”
如月权衡了一下两方的重量,她不算是特别忠心的暗卫,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卓景摆明了就是把她送给白泞了,要是白泞不要她……如月心沉了沉,不敢再深想下去。
“走吧,去看看皇兄。”
白泞将手上的发钗扔在梳妆盒里,“顺道见见庆阳郡主,听说她如今进了御林军当差?”
如月没有回答,她对栗夏半点都不了解。
随后两人就来到宫中,在宫中白泞一下子就看见了正在跟着御林军巡查的栗夏,还有恭王家的两兄妹。
白妙见到她很高兴,扬起笑脸对着她挥了挥手。
太阳将三人的脸蛋晒的有些红。
“吕副使呢?我不是让你们把吕副使叫过来!”太子寝宫,尚未走近白泞就已经听见了太子的声音,中气十足啊!
走进去,她看见太子苍白着一张脸半坐在床上,听见脚步声他匆匆抬头,再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又将头低了下去,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
“皇兄看起来精神不错。”白泞说的半分走心都没有,“伤可大好了?”
太子对白泞其实说不上很好,却也没有像双生子那样刁难过。
他是知道自己那两个蠢弟弟为什么一直针对白泞的,不过是以为白泞的到来使得洛琳没了,同时让他们的母后也失了魂,记得小时候洛皇后还是和喜欢他们的。
洛琳死的那年太子也不过是五岁的幼童,而双生皇子更是出生没多久。
洛琳在的那一年是他母后在宫中过的最开心的一年。
双生皇子年纪小,有他这个长兄疼爱,父皇包容,便对母后的忽视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想起往事,太子不由得叹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好多了。”
“可是听说皇兄不吃饭,不喝水?”
白泞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来,随口道:“皇兄当真身体健硕。”
太子殿下抽了抽自己的脸皮,他倒是没有发现自己这位皇妹居然还有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
“你今日若是无事就早些回府,早点睡,别在宫中转悠。”太子看了一眼白泞,“我听人说你这一次要跟着大兴的人一块儿去大兴帮忙?”
白泞挑眉,“皇兄消息灵通。”
太子殿下无奈。
“让你去的是父皇,你刺我做什么?”
“太子殿下,国师大人求见。”
有小太监匆匆来报,太子疑惑的皱眉,卓景?
他和卓景有要好到这种程度吗?
要是苏靳来还说的过去一些。
白泞眼皮一跳,霍的起身道:“既然皇兄无恙那我就先出去了,正好想要去看看庆阳郡主。”
太子眯了眯眼睛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白泞就已经自顾自出去了。
太子没办法,只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等着国师大人。
却坐等右等等不到人,半响后小太监才匆匆赶过来,“禀太子殿下,国师大人说他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下次再来叨扰,先回去了。”
太子整理衣服的手一顿。
卓景这是什么意思?
而一脚迈进太子府的国师大人再看见白泞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的将自己的身子转了个弯儿,“白泞。”
他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意。
“你今日入宫做什么?”
白泞眼睛落在别处,语气也很是敷衍。
“与你何干!”
卓景一愣,怎么好端端的过了一夜白泞对他的态度更差了呢?
“你怎么了?”
他下意识的就弯腰去她的脸,神情……很微妙,白泞心口一跳,努力的压了压才没让自己一巴掌盖在他凑过来的脸上。
她面上冷淡的往后退了一步,心底却狂跳。
“你挨我那么近做什么?”
卓景疑惑,“你生什么气?”
若是如月的事情,他不是已经收下她塞过来的那两个人了吗?
白泞的心胸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事冲着他发这么大的火,那到底是为什么?
“总之,你快回去,今天晚上就在家早些休息,别往外面蹿,知道了吗?”
白泞随口应了两声,脚步匆匆的离开,根本就不回头看卓景一眼。
卓景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旁边慢悠悠的走过一个身影,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墨黑长发散与身后,整个人都带着书香。
这人正是大怀的第一位女官,吕书妍吕副使。
“我说你匆匆跑出来是所为何事,原来是来见心上人。”
吕书妍看着白泞离开的方向微微一笑,看的一旁的小丫头们低下头去,吕副使长了一张仙人的面孔,说话声音也温柔,只是……若是不站在国师大人身旁,想必看着会更加漂亮。
“只可惜六公主好像不怎么喜欢你。”吕书妍轻叹了一口气含笑看着面前人人敬畏的老妖怪,“看来卓大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卓景歪头看了吕书妍一眼,眼中温柔逐渐散去,他不答话,转身道:“吕副使不如去看看为你思念成疾的太子殿下更好。”
吕书妍嘴角的笑一僵,不吭声了。
而那边的白泞已经全然忘记了卓景叮嘱她早点回去的话,径直往栗夏的方向走去。
白妙和白冲都在她身旁,白妙手上还捧着一碗腌好的萝卜块咔嚓咔嚓咬的起劲。
见到她,白冲和白妙都挺高兴,连忙招呼她。
几个年轻人聚在一块儿,不就是聊聊宫中热闹的事情。
“泞泞,你皇兄还好吗?”白妙咔嚓咔嚓的吃着从后厨拿来的腌萝卜块,“不是说伤的特别严重吗?”
白泞想起太子口口声声喊着吕副使的场面就觉得好笑。
“他?”白泞笑了一声,“昨日晚上就醒来了。”
白妙惊讶,捏着萝卜块的手抖了抖,随后又嘻嘻哈哈的说起栗家的兵符。
当日太子遇刺不过是因为帮怀帝去送栗家的兵符,太子遇刺,栗家的兵符自然是被偷走了。
只是栗夏却笑着告诉他们三人,兵符其实没有丢,那兵符只是个假的罢了。
白妙和白冲都松了一口气,白泞心思一动,没有说话。
御林军休息的时间有限,白冲和白妙两兄妹很快就离开了。
栗夏要去一趟百香居,就顺路跟着白泞一块儿走了。
一路走去,白泞都能感受到周围宫人惊讶的视线。
“我跟你走在一块儿很奇怪吗?”栗夏不满,“也就是你好说话他们才敢这么抬头打量你!”
白泞笑了笑,转头问:“你们栗家的兵符是真的在吗?”
栗夏一愣,随后露出一个笑,“自然!”
她回答的胸有成竹。
“那假的便是用来引蛇出洞的?”白泞也跟着笑,碾动指尖,笑着说:“希望你们今日能抓到那蛇。”
栗夏先是一愣,随后笑道:“那必须的。”
两人出了宫门就分开了,栗夏往百香居走,白泞则是找了个离百香居很近的茶楼。
如月不明白白泞为什么要来这里,但也不会多问什么。
“如月,你跟着卓景的时候他有带你出去过吗?”
如月一愣旋即迅速摇头。
“那你往日都在做什么?”
“训练府中别的暗卫。”如月如是说道。
“真是无趣。”白泞弯起细长的手指,笑着说:“今天就让你看一出好戏。”
如月疑惑抬头,不明白她的意思。
“明日就要动身去大兴了,再不看就没机会了。”白泞轻点桌面,笑容淡了下来。
今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明日又是未知的前路征程。
白泞叹了一口气。
若是卓景不去大兴便更好了。
74、穆承白 。。。
如月和白泞在茶楼里坐了许久; 到了半夜; 百香居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响。
本来已经有些疲惫的如月猛地抬头,往百香居的方向看过去。
那边燃起冲天的火光,但不是着火的那种熊熊烈火,御林军举起的火把列成了一道长龙; 巷子里一片寂静,在这声响动出来之后,便接二连三的响起了‘吱呀’的开门声。
有百姓悄悄的探出头来看; 结果一出来之后就看见了站在自家门口等着调遣的御林军; 压着佩剑煞气腾腾的模样。
顿时吓得‘砰’的一声又关上们缩了回去。
百香居里的动静到底还是不算大,很快,如月就听见了震天响的呐喊声,黑色洪流如一支利剑撕裂开宫门,横冲直撞的闯了进去。
“有人在闯宫!”虽然知道晚上会有事情发生; 但如月并不清楚是什么事情; 现在自己亲眼看见了,还是免不了觉得心惊肉跳,“公主,这是……!”
“有人不甘居于人下,便想要往高处走; 坐到那万人之上的位置上。”白泞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所以太子才会被刺,大怀江山稳固,多半是靠了栗家军; 兵符不见,栗家军军心不稳,他们便以为能趁虚而入了。”
如月眉头紧紧的皱起来,“那栗家?”
“那帮蠢货坐井观天,栗家军的军心怎么可能是牵在一块冷冰冰的兵符上,只要栗家人在,栗家军就是大怀最锋锐的剑!”白泞慢慢斟茶,腾腾而上的雾气模糊了她的眼睛,沉了积雪星辰一般平和稳重,“我父皇能坐稳江山这么多年,靠的也不只是栗家军而已。”
如月说不出话。
她跟着卓景也有许多年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与她来说是分外熟悉。
但是今天站在这里,看着白泞,如月却有了一种仿佛对面坐着的人是那个人人忌惮的老妖怪的错觉。
他们都在谈笑间看清了局势,旁人以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殊不知真正被遮在云雾里的只有他们自己。
“走吧。”
如月正看的心潮澎湃,白泞却站了起来。
她一愣,下意识的道:“可是现在正到关键的时候。”
那谋逆的人闯进了皇宫,而后源源不断的栗家军和御林军将宫门给团团围了起来。
方才白泞等了这么久,怎么到最重要的时候反而要离开了呢?
“你要是想看你可以留下来。”白泞自己穿好外批,在微凉的春夜里露出几分笑意,“当然,若是之后御林军清楚余孽,查上着茶楼把你给扣下了,可别找我去保你。”
如月愣了愣,见白泞转身抬脚就走,连忙醒神跟了上去。
两人接着夜色的遮掩回到了公主府,如月尚且在想着外头的事情,白泞已经自顾自洗洗去睡了。
她站在白泞房门外,皱眉苦思。
沈嬷嬷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如月姑娘,快去睡吧,明日要赶路,再不睡你明日怕是不好挨。”沈嬷嬷的笑容很和蔼,过了这么多年,她脸上少了年轻时的战战兢兢,多了几分从容和底气,“今日跟着公主出去看见了好玩儿的事儿了吧?”
如月的年纪也就比白泞大了一些,在沈嬷嬷看来就是一个小丫头。
国师府没有这般和蔼如长辈的人,如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快回去休息罢。”
如月被哄的晕乎乎的,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她走了之后,沈嬷嬷才收起方才和蔼的神情,旁边有丫头走上来,看着如月的背影不满皱眉。
“公主殿下为何把她一个人带在身旁?”
沈嬷嬷横了那小丫头一眼,小丫头立刻消了声。
“公主殿下自是有自己的用意,不是我们可以多加妄言的。”
沈嬷嬷叹了一口气,虽然说是这么说,但眉宇之中还是流露出几分忧愁的样子,“往后我们多注意着些就是了,她毕竟是从国师府过来的。”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但公主府和国师府的人都仿佛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一样,皆是十分安静的在休息,守夜的人听着外头的兵马声,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继续守夜发呆。
第二日白泞睁开眼睛,外头尚未打亮,朦胧的日光自天边穿透苍穹而出。
“那范大人也真是的,怎么这么早就要走了?”
外头有小丫头在碎碎念,“我们公主这才睡了多久呀。”
语气里皆是不满,确实,这样的时辰对已经算起的早的白泞来说都是从未起过的。
她自己穿好衣服,走出去,外头只渡了一层浅浅的光,她的行李却已经收拾好了,沈嬷嬷做事总是让她很放心。
沈嬷嬷目光带着浓浓的不舍,这次去她并不跟去,她要帮白泞打理好公主府。
“公主殿下,府上的暗卫都已经准备好了,让青竹跟在你身旁,也好盯着如月一些。”沈嬷嬷压低了声音,她身后站着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岁的少年,眼神冰冷,面容僵硬没有一丝血色,要是乍一看还以为是没活气儿的人。
青竹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是暗卫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暗卫虽然都是隐藏在暗处,但事发突然也是来不及的,不如放一个在自己身旁,且沈嬷嬷对如月实在是不放心,尤其听说卓景这次也要一起去的消息。
“至多三个月,我肯定就回来了,嬷嬷安心便是。”白泞笑着说:“府上就交给嬷嬷了。”
沈嬷嬷点头,眼睛都红了一圈。
两人话尚未说完,就听见门外一阵嘞马的嘶吼声,随之而来的就是敲门声。
沈嬷嬷给小厮们使了个颜色,小厮立刻过去开门。
开门的那一刻他愣住了,坐于马上站在外头的是一个穿着红衣战甲的青年,眉宇凌厉如刀刻一般,唇角上扬万物都在他眼中,却又在他眼底衬的黯然失色。
他手一扬收起手上长鞭,开口声音清朗,“你家六公主在吗?我乃大兴将军穆承白,奉我大兴国师之令,来接公主殿下上路!”
小厮被他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下意识就要去叫白泞。
却不料听见旁边传来咯吱一声。
先迈出来的是绣着银线交绕的玄色锦缎,穆承白跟着那人的动作看过去,撞进了一双美得惊人的妖瞳里,日光印进那人的眼睛里,将他的眸子染成淡金色,肤色雪白,更衬得唇色红艳,若不是浑身煞气可感,怕是真当得上一句雌雄难辨。
穆承白一下子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范霖说过的,整个大怀数一数二的棘手人物,国师卓景!
卓景懒洋洋的往这边看了一眼,正好撞上穆承白的视线。
他抿唇,随后轻笑,眼底笑意温凉。
这人起了个叫他心里不舒服的名字!
75、向往之地 。。。
“这位想必就是卓大人了罢。”穆承白露出一个清朗笑意; 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打量; “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穆承白是大兴的开国将军,本就是跟在大兴皇帝身旁的人,若说莫阳城是最有希望成为大兴最年轻的一品将军的话,那这个穆承白就已经是莫阳城数年之后的样子了。
若是正常些的人; 这会儿就该给面子的接他的话了。
但显然卓景和正常人不一样。
他懒洋洋的看了一眼穆承白,视线在男人锋锐的眉宇上过了一遍,开口对着身旁的人道:“去看看公主起来没。”
这话刚说完; 就看见公主府里走出一个人。
她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少年和年轻姑娘; 两人皆是腰间佩剑,神情冷漠。
青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主子,整个人冷漠的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如月看见了卓景,神情僵了片刻,默默的扭回了自己的脑袋。
卓景皱眉。
“这位想必就是六公主了。”卓景不理他; 穆承白也不气恼; 大将风度一览无余,“我们这边走罢。”
白泞倒是不如卓景那么随性,她看了穆承白一眼,笑道:“我不喜欢骑马,别人准备的马车也坐不惯; 我坐自己的马车就好了。”
穆承白倒是也不强求,把人接到了就行。
“那穆某护送公主过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这么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公主殿下,但范霖对白泞的态度放的极低,明明人还未过去; 已经传令回大兴,叫那边的人开始里三层外三层的整理自己的府邸。
这次要不是和怀帝尚且有事情要解决,怕是要亲自过来接的。
穆承白本是大兴的皇帝派遣过来接范霖回去的,毕竟范霖才是兴帝的心尖肉。
没成想范霖一句,你将白泞护好就是护住了我的命,就将他给打发了过来。
这样一想,穆承白停留在白泞身上的目光变得更久了些,习武之人本就比常人更直接,白泞只觉得他目光炽热,看的她浑身不舒服。
就在穆承白紧紧的盯着白泞那双眼睛的时候,眼前一黑,玄色锦缎撞进他眼底,猛地回神,却看见是卓景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前面,正好是他和白泞的中间。
面前猛地换了一张脸,白泞心口一悸,立刻就转开了视线。
卓景:“……?”
她方才是把脸挪开了吧?
卓景不满的皱眉,白泞是在他面前说过他长了一张惑人心智的皮相的,这话他自小开始便一直在听。
“小少爷长得眉清目秀的,往后必定要迷倒许多京中才女了。”
“小公子这长相,怕是一笑别人连命都给你了。”
“那便是京城的老妖怪啊,听闻每日食少女心上鲜血才修的如今一副越长越美的皮囊。”
从一开始的称赞变成如今参杂了恶意的冷语,卓景其实对这样的话已经不怎么上心了。
什么叫一笑就给命?
命是何其珍贵的东西?他的笑实在太清浅。
“你为何不看我?”想着想着,就成了口中念出的话。
“我为何要看你。”白泞心中莫名窘迫,伸手推了卓景一把,自顾自转身上了马车。
国师府和公主府的人看到此情此景都已经习以为常,倒是穆承白吃了一惊。
不是说,这大怀的国师最是难伺候,喜怒无常吗?
脾气这么好的吗?
而且听闻这六公主在大怀并不是很受宠,甚至可以说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公主。
穆承白露出一个笑容,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卓景看着外头浩浩荡荡的车队,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这次离开,白泞没有同任何一个人道别,怀帝也好,洛皇后也好,左右都不重要。
一行人到了城门口,范霖已经骑于马上等的望眼欲穿。
但她身旁还站着一个人,那人拿着马鞭,身上红裙如火,眉宇飞扬。
范霖认得这个小姑娘,莫言成发了疯似的想拐回去的庆阳郡主栗夏。
“小六。”
栗夏远远的就看见了白泞的马车,长鞭一扬纵马跑过去。
白泞听见声音吃惊的撩起马车的车帘,看见栗夏将一个大包裹塞进来。
里面涨涨的一看就知道是塞了好多东西。
“这些都给你带过去。”栗夏撇嘴,“你这人不够意思啊,要出远门都不告诉我一声。”
白泞愣在原地说不上话。
她们两个也说不上是亲密的好友吧?
顶多就是遇见了能说上两句话。
“行了行了,东西送到了我走了,今天我还得当值呢,我走了啊,你也快点回来,回来我请你喝酒。”
白泞一愣,旋即笑开。
“行!”
这是整个大怀唯一来送她的人了。
卓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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