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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她好可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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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话被猛地打断,白泞和卓景清楚的看见盖在少年脑袋上的一巴掌。
“李元宝,你居然该把师姐们辛辛苦苦种的树给打断了!”
少年差点没被一巴掌拍的趴下,圆润的腰肢弓成一只虾子,“师姐,我是李元,不是李元宝。”
他委屈巴巴。
身后的师姐可不吃这一套,拎着他的耳朵就往外走。
走了没两步,她扭头,皱着眉头看白泞和卓景。
“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跟上,现在是学武艺的时间了。”
白泞敛眉,难怪周围的这些门徒明显的躁动起来了。
“我们不是你们的门徒。”白泞皱眉,觉着这里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抓了她们来,什么也不问,丢进菜园子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抓着他们去练武?
“进了往生门,就得跟着大家一块儿练,你看看你那小胳膊小腿儿的。”白衣师姐十分嫌弃的道:“小姑娘,起先因为各种缘由进我们往生门的人多了去了,最后那些人都成了我们门下的人。”
师姐露出一个笑,“住两天你就知道我们这儿的好了。”
“对对。”
李元点点头,很是赞同的道:“我本来也是被抓过来的,不过待了两天我就不想走了,这里特别的好。”
“少说废话,想吃饭就跟着我走。”
白衣师姐又叫了两个人,盯着白泞和卓景,非要他们跟上。
几人来到一处宽敞的地方,往生门的弟子都已经站好了,和御林军里压抑严肃的练兵不一样,这里的人看起来要轻松的多,甚至眼中尽是期待。
“师姐,这次是谁给我们上课呀?”
“师兄,上次你送我的剑谱很是好用,这个你拿着,是我的一点心意……。”
“师姐,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正式弟子啊,我是不是天资太差了?”
卓景一路走来,脸色都极其难看。
“咦,这是新来的?”
他一身玄色衣裳在一片洁白之中显得格外的扎眼,倒是白泞的衣服看起来正常很多了。
“新来的这男人长得好漂亮啊。”
好多年纪尚小的姑娘盯着卓景的一张脸发出惊叹。
白泞压住嘴角,忍住不让自己露出笑来。
在这个地方,没了权势,没了身份,果真如那个小胖子所说的一样,这里大家都是一样的。
或许唯一的不能就是,我比你能打。
而她和卓景显然是这里最不能打的了。
但即便是这样,褪去了所有权势带来的震撼力的国师大人,依旧能靠着一张脸引起所有小姑娘的好感。
“十姨来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那些弟子和门徒在刹那间就收声,同时规规矩矩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白泞顺着脚步声看去,果然见到了那个将自己掳过来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大红长裙,只戴了半张面具,眉眼飞扬是戏子容颜,另一半露出的脸伤疤纵横交错,除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一眼看去,是极有冲击力的场面,若是有孩子在这儿,说不定会当场被她的脸给吓哭也说不准。
但面前这群弟子一个个目光狂热,就好像饿了好几天的人突然看见了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了一道道美味珍秀一样。
“人都到齐了吧?”
戏十姨的目光在白泞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缓缓挪开。
“左使,人已经到齐了。”
底下大弟子恭敬的回答道。
“把昨日教你们的剑法使一遍我看看。”
有人给了搬来了太师椅,她摸摸腰间的长鞭,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漫不经心的道:“至于门徒,今日还是扎马步。”
白泞这才意识到,剑法也不是谁都可以使的。
但那些门徒仍旧很高兴,她只要看一眼李元发亮的眼睛就能知道他们此刻内心的激动之情。
很快,场上就充斥着弟子们的练剑声,门徒们马步也扎的稳稳的。
“你们两个还不赶紧扎马步?”
旁边有人提醒他们。
卓景敛下眼睛,唇角抿出一道刻薄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盯着最顶上的戏十姨。
白泞左看右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始扎马步。
在皇家技校里,武校的老师平常也爱让他们扎马步,这对她来说倒是没什么。
戏十姨显然也是看见了他们这边,想了想,她站起来,对着她们的方向走过去。
“喂,傻小子,快蹲下啊!”
李元着急,对着卓景轻声的喊,“要是得罪了十姨,你怕是有好果子吃了。”
卓景不为所动,神情从容。
戏十姨来到两人面前,那些练剑的弟子手上动作半分不乱,神情专注,仿佛一点都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
但门徒那儿就不一样了,好多人纷纷扭脸,马步也开始不稳,白泞了然。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到现在还只能在这儿扎马步啊!
“起来。”
正想着有的没的,白泞就觉得肩膀一轻,人已经被戏十姨给拎了起来,刚刚站稳,怀中就被丢了一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是一颗大大的桃子。
“给你吃。”
戏十姨声音清清冷冷,“马步扎的不错。”
那桃子大的需要用两只手给捧住,白泞疑惑的眨眼睛。
周围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是那个行事怪异,手段最狠的左使大人吗?
虽然往日里左使大人是会对娇滴滴的小姑娘稍稍宽容一些,但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吧?
“……恩。”
白泞应了一声。
“至于你。”戏十姨将目光落在卓景身上,笑了,压低声音,用仅仅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国师大人是何等金贵的人,带你回来皆是那骨扇女自己的主意,既然大人觉得我们这儿让大人不舒服了,这便送大人出去如何?”
白泞瞪大眼睛。
她也想出去啊!
怎么不送她出去,早知道刚才就不蹲那个马步了。
“国师大人是怎么来的,就怎么送你出去。”戏十姨慢悠悠的伸出自己的手,“放心,十姨我的功夫比骨扇女可好多了,你就当自己睡一觉,醒来就能躺在自己家中了。”
说完这话,戏十姨作势就要一掌劈下去,卓景往侧边走了一部,一掌落空,戏十姨笑了。
卓景紧紧抿唇,用余光看了白泞一眼,这丫头没心没肺的看着他,莫名叫人觉得火大。
咬紧牙齿,他将两手握拳,搭在腰间,迈开双腿,缓缓蹲下。
明明再简单不过的动作,都被他做出一身的贵气。
白泞听见耳旁的惊叹声,他大抵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动作也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这般屈辱。
耳尖悄悄爬上深红色,眼角也慢慢泛红。
半阖上的眼底有光,汇成水,眸色都温柔起来。
真是……全场最漂亮的一个马步了。
“卓景你……。”
白泞觉得很惊讶,明明说要送他出去了,为什么他要妥协?
“闭嘴!”
卓景带着恼怒的声音传过来,他看了白泞一眼,眼底像有一把钩子,直接勾住了白泞刺客有些躁动不安的心。
似乎是觉得一句话不太够,他又转身,对着白泞道:“也不许看我。”
无理取闹!
白泞默默的扭头。
戏十姨歪头,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转身去指点那些弟子去了。
这马步扎了挺久,确切的说,是卓景一个人扎了挺久。
白泞就站着看着他扎。
顶头烈日晒着,他出了不少的汗。
她觉得有些新奇。
还没见过卓景被拔掉尖牙利齿的样子,此刻他有点像骄傲的大猫。
“喂,你老实说,十姨是不是想收你做徒弟?”
李元甩着胳膊凑过来,“十姨对我们都是很凶的。”
白泞不吭声,只拿余光去瞅卓景。
李元追着后面问了两句,只是谁也不搭理他,他见状也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刚才你为什么不走?”白泞没忍住,还是出声问道。
卓景抿唇,不说话。
“卓景?”
“……。”
“卓大人?”
“……。”
“国师大人?”
白泞脚步轻快,一路缠着他。
甚至连自己不自觉的拉着他的衣袖半拽着他都没发现。
出了皇宫,没了身份,他们两个便仿佛只是互相熟悉的人,不用顾虑太多,反而相处的越来越自在。
“你是不是怕疼?”白泞咔嚓咔嚓的咬着桃子,笑眯眯的。
卓景额角上还有汗,他看着白泞,轻叹一口气。
“不是。”
白泞点头,静待下文。
“白泞,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卓景沉下眼神,静静的落在白泞的身上。
白泞脚步猛地顿住,她回头,看着卓景。
抓着的袖子松开,白泞咬了一口桃子,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微笑道:“我想不想回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其实无所谓回不回去。
没有特别期待她回去的人,也没有非要回去不可的理由。
她手底下的那些心腹,她早就为他们安排好了后路,就算日后她失踪了也好,死了也好,她们总能好好的活着。
她的父皇和哥哥们少她一个也无所谓,至于洛皇后……那人其实早就已经心死了,如今也不知到底在为什么活着。
“白泞。”卓景沉下脸,死死的盯着她,“你在闹什么?”
他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喂,那边那两个。”
旁边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白泞暂时从卓景那儿收回视线,投到说话那人的身上。
说话的那人长着一双丹凤眼,模样凑合算是清秀,只是眼中的傲气和刻薄叫人觉得不舒服。
“新来的啊?”
任何地方都会有好人和找死的人,显然这人应该是属于后者。
今天白泞已经听见过这句话太多次了,但这次显然是问的恶意满满。
“我当是谁,不就是一个小白脸。”
那人在卓景的脸上瞄了两眼,冷哼道:“新来的门徒就要谦虚,今天威风了,明天指不定就栽哪个坑里了。”
白泞有点明白了,他大概是嫉妒国师大人的盛世美颜。
毕竟这一路过来,不少姑娘都在偷偷的看他。
“还有你。”这人不仅看不惯卓景,还看不惯白泞,扭头就对着白泞道:“别以为有十姨对你好些就能得意忘形,我们可都是你师兄。”
卓景懒洋洋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终于将眼神落在了说话那人的身上,认认真真的给了他一个正眼。
“这话可不对。”白泞笑眯眯的打断他的话,“长得好看的才是我师兄。”
“噗!”
“哈哈哈哈。”
“小师妹说的好!”
旁边有些看热闹的弟子和门徒纷纷笑了起来,气的那说话的人脸色涨红。
“唉,杨真,你说咱们这里每次来新人你都要上去蹦跶两下有意思吗?”
有几个看起来年纪大些的正式弟子双手抱胸懒洋洋的道:“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还在脸上扑香粉,你不觉得难受吗?”
可见这个叫做杨真的人人缘并不好。
有人开口说话了,一旁看热闹的也都纷纷插嘴,大多数说话的还都是年轻的小姑娘。
“就是,杨真你可别出来丢人了,都进这里三年了还是个记名弟子,还好意思刁难人家,扎马步怎么了?我就爱看小师弟扎马步!”
堂堂国师大人给她们当小师弟,不知道若是她们知道了卓景的身份会作何感受!
“你们就是一般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女人!”
杨真冷笑。
这边吵闹的厉害,远处,石英和戏十姨并肩站立。
戏十姨看着杨真的神色之中带着十足的嫌弃。
“副门主,你为何要让这人一直留着?”
“你想说杨真此人心眼小,不上进,缺点颇多是不是?”
石英笑眯眯的,完全能想到戏十姨要和她说什么。
“我都知道啊,这人绝对不是适合咱们门的人。”石英看着一圈年轻人吵嘴都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许多。
“那你为何?”
“十姨,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有光就有影,有时候,这样的人是必须存在的。”
石英负手而立,目光深远。
戏十姨冷眼看过去,“你能不能说点我能明白的?”
“你傻呀。”石英笑出了声,“要是这种人一个都没有,咱们这些弟子的生活岂不是少了不少乐趣?”
“……。”
这话可不能叫杨真听见,不然这孩子该气疯了不成。
“而且杨真的父亲本就是将他丢进咱们这里来锻炼他的心性的,他父亲是富商,咱们每年还能拿一大笔银子,多好。”石英笑的眯起了眼睛。
杨真的父亲是个明白人,但可惜生了个不太明白的儿子。
“你们,你们!”
那头杨真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当面冷嘲热讽,气的眼睛都红了一圈,“都给我闭嘴。”
以前他欺负新弟子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不会管,这次也不知怎么的,他就说了这男人几句话,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跟疯了一样。
想到这里他就气闷,冷眼看着卓景,连声音都刻薄又恶毒起来。
“没用的小白脸,你就只会躲在女人身后吗?”他眼底尽是挑衅的恶意,“有本事就和我来比试一场,只会让女人帮你动嘴皮子有什么厉害的?你爹娘生了你却没教会你要尊敬前辈不……?”
这话只说到一半,他就被飞来的一物给狠狠的砸了眼睛。
“啊!”
杨真吃痛的捂住眼睛,大神的嚷嚷,“哪个不要脸的偷袭……!”
“嗙”的一声,一大块屋瓦砸在他的脑袋上。
殷红的血顺着他捂住眼睛的手滴答落下,没入褐色的干土里。
笑声戛然而止,周围的人纷纷将视线移到偷袭的人身上。
白泞收回扔瓦片的手,镇定无比的在一旁的卓景身上擦了两下。
开口道:“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55、毁单又如何 。。。
谁都没有想到最先动手的白泞。
她看起来就是再柔弱不过的一个小姑娘; 胳膊细细的; 看人柔柔的,毫无攻击力。
就算此刻手上还捏着一小块碎瓦片,众人还是觉得无法想象她手上的瓦片是用来拍在别人脑袋上的。
“小师妹……有个性!”
旁边有本就闲不住的师姐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
杨真有些发愣,看着白泞; 眼角血路蜿蜒而下,似被血蛭占满半张脸。
“你这个疯女人!”杨真单手发颤,看着白泞的眼神像看待一个疯子一样; “你居然敢在往生门里动手?”
白泞轻眨了一下眼睛; 丢掉手上还捏着的碎瓦,指尖黑溜溜的,她抿唇。
“怎么?你要打回来不成?”
她扬眉冷笑,明明是看着杨真的,但就让人觉得她眼中没有他。
“你真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杨真几乎要咬碎一口牙齿; 脑袋上的痛意倒还是其次; 关键是今天丢的面子让他往后都要抬不起头来。
脑袋一热,他伸手就要去抓白泞,一只手从身后猛地搭上他的肩头,将他狠狠的往后方一拉,杨真扭头就对上半张刀疤纵横的脸; 吓的心肝儿一抽,往后退了好几步。
“左使……。”
杨真仿佛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冷水,顿时清醒了过来。
戏十姨突然出现,叫其他弟子也都紧张了起来; 纷纷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不敢抬眼看她。
“都很厉害啊,在往生门动手?”
戏十姨笑了一声,调调也是阴阳怪气的叫人心口发颤,“自家人打自家人,有力气不对外使,都留着窝里横呢?”
“左使,是她先动手的?”
杨真捂着伤口,愤愤不平道:“我只是想和小师妹还有小师弟说两句话,这人实在无礼又蛮横,左使大人……。”
他后面的话都被杨真一个眼神给看了回去。
“卓景。”
戏十姨没有看杨真,反而是皱着眉头看向了卓景的方向,“把手里的刀给我放下来。”
众人一惊,纷纷低头看他。
他掌间抓着匕首,刀刃锋锐。
他难不成想杀了杨真不成?
最受惊吓的莫过于杨真自己,那刀尖对着的方向可不就是他的方向?
“先带杨真去处理伤口。”
戏十姨皱眉看向白泞,“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众弟子有些遗憾,热闹没的瞧了。
戏十姨将两人带到一处相对较为僻静的地方,语气轻松的开口了,“感觉如何?”
她是看着白泞的,或者说她眼中只有白泞。
白泞摸了摸自己的手,点头,“还不错。”
她有些理解为什么栗夏这么喜欢打人了,确实不错,还很痛快,与她往日的行事风格十分不一样。
似乎所有的不舒服都在一瞬间畅快了一样。
“吃饭没?”
白泞摇头,戏十姨那张怪异的脸上露出一个笑,看着颇为狰狞。
“跟我进来。”
白泞听了她这话,扭头看了卓景一眼。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白泞的身上,就没有离开过,一双本该是戾气暗藏的眼睛,如今望进去却格外的清澈敞亮,白泞一愣,旋即别扭的转开目光。
难怪那些师姐们都要护着他。
有这一张脸,那些人又不知道他是全京城谈之色变的老妖怪国师,自然从心底里喜欢他。
“看我做什么?”白泞一边跟在戏十姨的身后,一边问道。
“那你打人做什么?”卓景盯着她,面上看不出异常,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白泞为他打人的那一刻,他心口又酸又涨的感觉。
做梦他可以告诉自己,那都是假的,只是巧合罢了。
可如今他清醒的很。
他曾经问过苏靳,他那样的聪明的人,怎么就栽在栗夏手上了?
对于他们这种身处高位的人来说,太过于喜欢便是致命的弱点。
他一路浴血而战,踩着凉了的尸身往上爬,却从没真正的喜欢过谁。
“我高兴。”
白泞抿唇,她方才只是觉得那人的话刺耳。
教养是什么?
那是得要有长辈父兄才能拥有的东西。
在这一点上,她和卓景都是一样的。
有人生养,却无人教养。
“那我也是高兴。”卓景扯了扯嘴角,“因为高兴才看你。”
白泞脚步一顿,瞪他一眼,一脚踏进吵吵嚷嚷的大饭堂里才恍然回神。
“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里面许多弟子已经拿着饭菜在吃饭,不过这些弟子穿着显然不同,不是记名弟子,皆是正式弟子。
“你不是说没吃饭吗?”戏十姨转身看她,“过来,看看你喜欢什么,什么事情我们吃完饭再说。”
这话一出,凡是能听见这声音的弟子们全都沉默了。
连打菜的大婶都不抖饭勺了。
一位来了有十多年的大弟子恍然想起之前那位犯了事儿被戏十姨抓到的弟子。
当时也是这么个情况,没吃饭,饿着肚子被十姨给抓住了。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想起来了,当时她说的是:“你都有力气闹事?想必是不饿的!”
白泞自己也觉得这叫戏十姨的对她是不是太宽容了些?
见小丫头慢吞吞的去看菜色,戏十姨也跟了过去,还没跟上两步,身后一位弟子就匆匆赶来,道:“左使,有人找您。”
戏十姨面色一皱,那弟子又给她递了一块腰牌一样的东西,她转身看了白泞一眼,脚步匆匆又走了出去。
“丫头,快来快来,吃菜。”
大婶笑眯眯的招呼白泞,“你这丫头长得水灵,是个可人疼的,多给你点肉,拿着拿着。”
满满一碗肉被塞到了白泞的手上,她有些哭笑不得。
被挟持的质子做成她这样子的怕也是绝无仅有了。
还没等她感慨完,就听见那好心的大婶眯着眼睛对着白泞身后的卓景招手。
“那个丫头,你也快来吃啊!”
“……。”
白泞默默垂头,今日真是辛苦国师大人了。
……
往生门的迎客厅中,范霖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杯盖,直到外头脚步声匆匆响起来,她才抬头看着来人。
戏十姨稳稳的往她面前一坐,面无表情。
“我是来要人的。”
范霖开门见山,“我让你得手之后立刻送人到我这里来,你为何磨蹭到现在?”
戏十姨懒洋洋的,不说话。
“你想做什么?”
她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甚至有些不想接单。
戏十姨笑眯眯的盯着她看,“小姑娘长得好,十姨我很满意,若是我说我不想交给你了呢?”
56、暗处的你 。。。
气氛在戏十姨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悄然变的凝重起来。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范霖一路陪着新帝打下如今一大片江山; 横眉冷眼时气势十足; 看着戏十姨却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十姨,你们往生门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交出白泞; 我能帮你打掩护,但是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怀帝和我都不过放过你。”
戏十姨并没有因为这两句就勃然色变; 反而是慢慢放下了手上的茶杯; 靠在椅背上,轻笑道:“范姑娘好大的官威,可怕可怕。”
嘴上说着可怕,语气却很轻松。
范霖抿唇,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 石英从外头走进来。
见到石英走进来了; 戏十姨随心所欲的坐姿才稍稍的放端正了一些,不过也就是稍稍而已!
“十姨不懂规矩,说话若是过分了些,我代她向范大人道歉。”石英在范霖对面坐下,比起戏十姨; 她显然更加会说话,“白泞那孩子我们都很喜欢,想多留她在往生门多住些日子。”
石英一边为范霖倒茶水,一边笑着说:“再者说; 她和我门中弟子起了冲突伤了我门下弟子,需要将事情解决好才能将她交给你们。”
范霖脸色难看,“她怎么了?”
“她打架了。”戏十姨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我往生门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叫人打的,打人自然要付出代价。”
范霖脸上冷意更重,“你欲如何?”
“自然是关她两天。”
戏十姨勾唇道。
范霖直接拍桌而起,“你!敢!”
这两字说的铿锵有力,石英一点都不怀疑范霖会将面前的青瓷茶杯直接一巴掌给拍到戏十姨的脑袋上。
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压住范霖蠢蠢欲动的手,温声道:“大人莫急,只是给我门下弟子一个交代而已,会准备上好的房间,还有精致的吃食。”
范霖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变好,但外头往生门的弟子却渐渐的多了起来,一个个懒洋洋的站在外头,但是盯着她的眼神却叫她心底升起寒意。
“我要看看她。”
这个石英自然不会拒绝,很好说话的就带着范霖过去了。
不过三人只是站的远远的看着,范霖看见卓景的那一刻又皱起了眉头,“他怎么还在?”
石英无奈叹气,“人家不肯走啊!”
“再说了,我们也不敢让他走。”石英对骨扇女这多余的行为已经暗自咬牙过好几回了,“让他走了,指不定几个时辰之后就找到我们的老巢了。”
别以为她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位国师大人来了这里之后看着安安静静也不闹事,其实已经将周围的大概都摸了个透,他又聪明,难免循着蛛丝马迹就带兵找到这里打过来。
石英可不敢赌这个。
“你看好了吧?”戏十姨不是很想让别人看白泞,脸色一直都很臭,“看好了就请回。”
范霖转头看了她一眼,“再给你们半天的时间,下午若是你们还扣着白泞……。”
她没说完,石英脸色稍稍凝重起来。
如今她带的人手也不够多,只能先退出去,省的这疯婆娘发疯连她都要留在这里。
等她走了之后,石英才将自己的脸转到戏十姨那边,眼底沉沉皆是怒色,“你又发什么疯?为什么不把白泞交出去?”
范霖那是外人,往生门的人就是这样,对着外人的时候,无论如何皆是先护短,谴责或者是责罚都要等关上门之后。
“我本来就没打算把人小姑娘交给她。”戏十姨懒洋洋的弹着指尖儿,没一下都在挑战石英的耐性,“我接单是因为,我不接,旁人也会接,旁人接了,她不就落在范霖手上了?”
“你认识她?”
石英面色古怪,“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
“不认识。”戏十姨轻笑,“看她长得好看,我喜欢。”
“你当我傻的不成?”石英伸出手在她脑门上轻点一下,“也不换个上脑子一些的理由。”
戏十姨捂着额头,带着几分惊疑和不可思议,“不会吧?你不觉得她好看吗?”
石英一转头,还真对上了十姨一双真挚无比的眼睛,她从来都没这么认真过。
“你难道不觉得她是这世间最好看的小姑娘吗?”
石英扯了扯嘴角,顺着戏十姨的视线看过去,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双眉毛尤其漂亮,容貌只能算中上乘,一身白衣也太过素淡,显得整个人都寡淡起来。
但值得一提的是她通身气质,喝汤都比旁人来的矜贵优雅些。
有些人生来就和旁人是不同的,而白泞就像是那样的人。
“你打算如何?”石英不觉得下次范霖过来还能任凭她们拿捏,只是虽然往生门一向来随心所欲,也不是非常忌讳朝廷,但一个白泞,还不够分量让往生门和朝廷翻脸的。
“养着她?”戏十姨试探道。
石英冷嗤一声,扭头看她,“只有这个你想都不要想,你管好你自己我就烧高香了。”
戏十姨低下头。
“我也知道留不住她。”她声音轻轻的,也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了,“能让她多待会儿就多待会吧。”
说完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蓦地笑出了声。
“范霖那个混账东西。”
石英古怪的看她一眼,见她眉眼弯弯,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虽然我不知道你折腾来折腾去,图的什么,但我要告诉你,万事都有我们在。”
不问对错!
这就是往生门,一个有些固执又傻气的门派。
“好了,我要去接人了。”戏十姨挥挥手,对着白泞的方向就走过去。
白泞刚咽下最后一口饭,就看见自己面前‘啪’的一声拍下一双手。
顺着这手望上去,对上了戏十姨的脸。
“吃好了吧?”戏十姨伸出手想要在面前的小丫头脸颊上掐一下,被卓景神色冷冷的拍掉。
“恩。”白泞警惕的后退一步。
“那你们两个跟着我过来。”戏十姨收起笑,抬脚往前走去。
白泞和卓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头。
直到她在一处被弟子们层层守住的山洞前停下来,白泞才皱眉。
山洞?
这门派真是古怪。
里头居然还有山洞?
因为好奇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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