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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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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同饮,是为合卺。
姜汐此时方知原来他早已预备好了。
桓冲从身后拥着她,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道:“以天下为聘。”
姜汐知道桓冲为她放弃了江南四州,划江而治,换得她在向往已久的千年古都中的一方自由。
他说的那样郑重,姜汐心中一颤,桓冲却忽然托着她膝弯,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殿中宽大的床榻。
殿中热烈地燃着许多红烛,与平时并无不同,然而今日看来却觉得带着些不同寻常,含元殿中原来的宫人也都不知散到了何处,姜汐的心忽然跳得很快,紧紧地拽住他宽袍衣袖。
桓冲将她放在那床榻之上,爱怜地抚了抚她的面颊,望着她道:“我要对殿下做的事,殿下若不喜欢,可以拒绝。
姜汐睫毛颤动,望着他道:“做什么。”
然而话一出口,她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桓冲轻笑道:“是夫妻才会做的事情。”
此时桓冲只着宽袍,他的伤已好了许多,因抱着她走了一路,交领松散,露出一片紧实的胸膛。
他生得肩宽腰窄,又俊美,此番从上俯视她,姜汐只觉得心跳漏了半拍,闭上眼睛视死如归道:“来吧。”
这倒有些出乎意料,桓冲轻笑道:“殿下知道我要做什么?”
姜汐噎了一下,不过她向来不甘示弱,故做不在意的样子,伸手掐了桓冲的脸一把,笑道:“看你伺候的好不好。”
桓冲握着她的手,将指尖放到唇畔咬了一口,那触觉饱满而柔软,姜汐只觉得心跳得更快
他一挥手,帘帐便缓缓放下,将二人隔绝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桓冲慢条斯理地解着她身上衣衫每一个结,之后俯身轻|吻她裸|露出的每一寸肌肤,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肌肤上,引起一阵阵细小的战栗,她闭着眼睛,触觉便格外清晰,时间仿佛被无线的拉长
然而真的直到那一刻来临,她才知道有多疼,便希望刚才那温情脉脉的时候更长一些。
其实只是刚刚开始,她仰面躺着,桓冲情动的厉害,握着她的腰,然而稍微一动,身体起伏间,一串眼泪就顺着她的面颊流下来,像滚落的珠子。
她只觉桓冲吮|吸着她的耳垂,声音微喑道:“放松些。”他的呼吸深沉,显然情难自已,然而她却无暇回应,只能努力咬着唇,才能不让痛音从齿间溢出。
桓冲低头吻着她的睫毛,她额上有细密的汗珠,闭着眼睛,表情痛苦不堪,唇上带着深深的齿痕。那泪水似乎带着点咸味,流进他的心里,身上那些热度忽然就退了些。
姜汐觉得身上一轻,也不是那么疼了,她有些茫然睁开眼,桓冲揽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倒在那宽大的床榻之上,从身后环着她,埋在她颈侧低叹道:“安寝。”
红烛低烧,然而身后的热度滚烫,喘|息深沉,显然情动,一时难以平息,然而桓冲的手只是扣着她赤|裸的腰线,似乎并不打算做什么。
姜汐松了口气,她实在是疼怕了,然而却又想起这洞房花烛般的一夜,恐怕没有谁是这么过的。
此前华嬷嬷教雍玉时她在门口偷听,只是听的也不仔细,但却隐约记得一句话:“…若是受不住,也有别的法子变通…”
两世为人,她自然知道华嬷嬷说的是什么,此时转过身去,面颊染上薄红,有些期期艾艾道:“不然……改日再……今日我……然而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口,心一横闭着眼径自伸手。
然而手却被桓冲按住了,他皱眉道:“谁教你这些的。”
姜汐兀自逞强,笑道:“这还用人教么。”
桓冲望了她一眼,翘起唇角,握着她的手,在她耳畔道:“那让我看看,殿下究竟会多少。”
她只觉桓冲拉着他的手探向自己衣内,触手一片温热的肌肤,滑过肌肉线条紧实的小腹,然后手便被按着向下,她的脸腾得红了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
……
第二日醒来之时是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姜汐朦胧挣开眼睛,才发觉自己……余光但见塌下衣衫散乱。她此时才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只觉头痛万分,想悄悄起身捡着自己的衣衫先穿上,然而稍微一动,却被桓冲扣住腰。她实时不知如何面对他,便闭目作未醒的样子。
桓冲却凑在她耳畔道:“啧啧,殿下真是薄情,昨夜明明……今日便翻脸不认了。”
姜汐扯过一旁的被子蒙在他身上,面颊绯红道:“噤声。”
桓冲被蒙在那锦被之下,笑得不能自已,之后指尖在她的腰线上打着圈,懒洋洋道:“这次便算了,下次……”
只是他话未说完,姜汐便起身捡起衣服,仓皇地跑掉了。
桓冲自立,是以放弃江南四州为代价,对于朝廷而言,这是一笔及其划算的买卖,无法掌控的北境哪有江南四州重要,更何况还有元毓在西面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反扑。只是他同时上表天子,请旨许他的家人北上,天子竟也应允了。
桓羽携家眷整装北上时,已是盛夏,宫苑深深,姜泓独自站在太液池畔葱郁的树下,雍玉走到他身边道:“这么久了,陛下仍旧不能释怀……”
姜泓不言,雍玉望着他轻声道:“臣妾知道,那日陛下其实知道臣妾放她离去,却没有阻拦,不然又哪有那么顺利。”
姜泓道:“朕自知渺茫,然而那样的心情,压在心中,太过沉重。”
他微微笑道:“只不过,说出来便觉得好多了,现在想来也没有什么执念。”
随后他深深望着雍玉道:“如今你身体不便,便不要再操劳了。”
雍玉面颊微红,她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近来只觉困乏。
姜泓握着她的手叹道:“最后只有你,一直陪在朕的身边。”
他眸色中有几许柔和,淡淡道:“这个孩子便是朕的长子,若是男孩,当立他为太子。”
桓羽来归的时候带着一众家眷,姜汐见了辛楚,宜修……然而却不见桓月。
桓冲面色即刻便沉了下去,望着桓羽道:“月在何处。”
桓羽望了自家兄长一眼,支支吾吾道:“妹妹……嫁去了长安。”
桓冲勃然而怒,姜汐从未见他如此生气过,心中更痛的是姜泓竟然依旧送桓月去和亲。
桓冲望着桓羽,一字一句道:“你做得好兄长。”
桓羽辩白道:“是月一定要去的。”随后又怯怯地望着桓冲道:“妹妹出生时便有道人卜卦,是天生的凤命,元毓本为其七帝求亲,后来却亲自下聘,要立妹妹为后,我想着这难道便是天命,她又说如今兄长据洛阳,她不愿兄长腹背受敌,若嫁去长安能平息一方战乱,也算是福缘,我便许她远嫁。”
桓冲心痛得厉害,望着他道:“这样的大事,你竟然在信中也未提。”
桓羽道:“当时月听闻你伤重未愈,便不愿我告诉你。”
桓冲望着他冷道:“好,很好。”
桓羽顿时吓得不敢再说话。姜汐去握桓冲的手,桓冲挣了挣,却没有挥开她。他冷道:“你即日便带人去平了长安,将月接回来。”
桓羽无法,只能小声道:“月写了一封家书给你。”
说完便命人将那封信呈上,桓冲展开读了,面无表情,嘴唇却抿得很紧,想必对这位妹夫甚为不满意,却不知月在信中说了,他读完了信,沉默了片刻轻叹道:“看在月的面上。”
桓羽见他怒气消减,赶忙补充道:“我曾与陆纪陆大人通过信,他也说月在长安一切都好,兄长尽可放心。”
姜汐闻言一惊,蹙眉道:“他为何在长安。”
桓羽知道她问的是陆纪,便将陆纪因议和被元毓带着长安一事说了一遍,姜汐此时才明白,原来陆纪那日去了荆阳,竟是再也没能返回江南。
望着她怔怔的样子,桓羽不知他说错了什么,只得补充道:“好在元毓想要他为己所用,待他如上宾,虽他不愿,倒也没有难为他。”
桓羽见兄长表情越发不好看,便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夏日的洛阳不如吴地那般闷热,自桓羽归来之后又过去了几日,桓月又来了一封家书,自然是言道一切皆好,同时而来的还有一封元毓的信,却是写给桓冲的。然而姜汐却有些失落,姐姐今日来向她辞行。
她知道姐姐在这洛阳城中住了几个月,早就烦闷了,此时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别地方看看。她了解这心情,虽舍不得,却只能嘱咐她路上一切小心,又为她准备了齐全的行囊。山秀却在一旁笑道:“有我在,还要这些做什么。”
姜汐一怔,山秀望着她道:“我自然也是要一起去的。”
明日便是两人离开的时候,姜汐无端有些失落,万水千山,终有一别。
入了夜的含元殿中,桓冲展开元毓的信读了,便放在一旁,他虽是翘起唇角,姜汐却知道他并不开心。
今日两人都有心事,桓冲揽着她,她便靠在桓冲怀,着他的心跳发呆。
也许是夏夜燥热,姜汐只觉桓冲按在她肌肤之上的手掌有些发烫,气氛逐渐便有些暧昧起来。
因她怕疼的厉害,每次皆推脱,桓冲心中怜惜,也由着她。
只是今夜有些不同,两人似乎都需要一个释放情绪的突破口。
桓冲从上方凝望着她,俊美的脸被汗水打湿了额发,他忍的也及其辛苦。第一次自然疼的厉害,到后面才好些了,或者说麻木了,姜汐伸手推着他白玉似的胸膛,推不开,便使劲掐着他,在上面划出一道道红痕,似是也要让他感受这痛苦,桓冲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
第二次也是疼,后来却有些莫名的感觉。桓冲情难自已,声音带着低沉的喑哑,在她耳畔道:“喜欢吗?”她紧紧闭目不言,用全部心神努力抵御那种奇怪的感觉,脚尖却不由自主蜷了起来。
第三次有些失控,他技巧很好,又着意于她的反应,见她双目虽闭着,眉尖微蹙,但面上却染上薄红,似乎不完全是疼痛,便一点点带着她浮在云端,那感觉让她觉得失控,心中升起一阵恐慌,却被禁锢着动不了,只能承受,如在波涛之中,一浪高过一浪,直到有生理性的泪水划过,她有些哽咽道:“不要了……”,桓冲却不肯顺她的意,在她耳畔喘息道:“殿下喜欢的,是不是?”
……
之后桓冲抱着她沐浴归来,热水浸泡过的肌肤泛着粉,姜汐累得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却忽然想到一事,不由望着桓冲道:“元毓写信与你做什么。”
桓冲揽着她的腰,淡笑道:“他写信来,语气倒是恭恭敬敬,却是劝我称帝。”
姜汐一怔,桓冲却微微一笑,手指在她腰上划着圈叹道:“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祸水东引,也不知谁给他出的一招妙棋。”
姜汐笑道:“你自然是不满意他做了你的妹夫,便处处看他不顺眼。”
桓冲微笑道:“的确。”
姜汐又想起另一事,不由低声道:“陆纪是因议和之事才失陷于他,于情于理,都应当派人去救他。”
姜汐只觉腰上一紧,桓冲望着她幽幽道:“我却觉得,元毓如此器重于他,他过得很好。”
姜汐还欲言,桓冲却轻叹道:“我已写了信,命元毓送他回江南。”随后又笑道:”只怕有人比你还着急。”
姜汐一怔,桓冲却将她揽在怀中道:“安寝。”
姜汐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心中虽有几件事放不下,却也挡不住睡意。
山秀犹记得她说过,这广阔的世间,我想去看一看。
这正与他心意相和,洛阳城中的酒肆里,喝了酒整个人都暖融融的,山秀望着对面之人,笑道:“那……先去哪?”
而她却望了望云雾缭绕中的群山,笑了笑道:“长安。”
三月飞花尽,马蹄溅落花,官道之上,两行轻骑绝尘西去。
正文·end
第99章 番外·洛阳篇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重新发了,么么哒
洛阳的夏夜; 总是伴随着蝉声,然而姜汐在旧宫之中听着蝉鸣,却着实觉得有些冷清,自桓冲因北境之乱,去了幽州; 已有十数日。
元氏本与北境五胡同源,元毓在洛阳之时; 北面的幽州尚且安稳。待他被驱逐到长安,终究是不甘心; 便有意联系那些昔日的盟友; 北境那里便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对于元毓的一举一动; 桓冲自然了然,只是他从不愿姜汐忧心; 不将这些事说与她听; 又向来雷厉风行,待姜汐觉出其中端倪; 桓冲已整军待发,。
说起来他们总是聚少离多; 在一起的时日里也皆有许多事要忙; 但却没有像这次一般; 分开这么久。
自桓羽来归; 桓冲便放心地把朝内政务交予他手中,这次去幽州,便命他监国。姜汐知道; 一方面是为了锻炼他,另一方面,桓羽新鲜的少年面孔,比起他兄长的凛然锋锐,更易被那些有些惶恐的旧臣接受。
此招果然奏效,桓羽迅速与洛阳城中未及随元毓去长安的王公贵族打成一片,有了这些人的依附,那些还在观望的势力也渐渐归顺。
一切似乎都走上正轨,北境之乱渐平,只是桓冲却一直未归,写来的信寥寥数语,字里行间却是漫溢的思念。
姜汐莞尔,将那些信收在匣子里。她今日去城郊的山中探访了一位前朝书画大师的后人,入山时山中正下着雨,松竹小径一片青翠欲滴,趁着远山空黛,如同一幅泼墨的山水,令人心旷神怡,而一人广袖澜袍,立在石阶之上,飘飘欲仙。
竹屋之中,二人相谈甚欢,那人也是个狂士,颇有些不羁,竟随手挥墨,用褐青石磨的色粉随手勾勒了一幅小像赠与她。
姜汐回到露华园中,坐在妆台前。因她不喜在宫中拘束,便挑了这处,桓冲为她新起座园子,是仿着风溪园的样子,聊慰对吴地思念。
所以桓冲不在,姜汐也不愿意回冷清的旧宫,多半时间是住在这露华园中。她望着那栩栩如生的小像,又望着镜中自己,似乎已不再是稚龄时的样子了。
辛楚撤了为她梳洗的脂水,望着她笑道:“殿下艳丽无双,美丽一如往昔。”
此时却有内侍来报,桓羽传她进宫,她换了常服,见那小像可爱,又是名家之作,颇有些爱不释手,便一同塞进怀里。而直到匆匆进了宫,才发现也并没有什么军国大事,只是桓羽有些琐碎政务拿不准,找她商讨。
傍晚时分姜汐终于找了个托词离了宫。如此匆匆只因桓冲信中言道他轻装一人先行,今日回宫,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姜汐面颊微热,想了想还是觉得能拖便拖。
然而她一路回了露华园,到门口却发现赫然有辆车在等,是桓冲派内侍来接她。那内侍见她回来了如释重负,姜汐犹豫,那人便如临大敌般对他言道,若是接不到人,他也不用回去了,姜汐没办法,只能上了车。
此番车轮滚滚却是又进了宫门,姜汐下了车才发觉原来桓冲人还未归,却先行派人接了她来,不由有些好笑。
既来之则安之,她在温水中浸浴,出浴后只披着一身单衣,便觉得有些困意,倚在榻上渐渐入梦。
夜半时分朦胧间却是有人走入殿中,殿中大亮,来者却并非风尘仆仆,而是带着沐浴后水汽的温暖湿润,以及淡淡冷香,姜汐自然知道来人是谁,便闭着眼睛装作沉睡的样子。
桓冲走入帘幕后,有侍女掌灯,他见她人倒是乖乖来了,却是睡着,乌发铺了满床榻,只留一个背影给自己,圆润的肩从锦丝中偷溜出来,随着不规则的呼吸起伏,微微一笑。知她装睡,也不戳破,只是命侍女撤了灯,只留了一盏微光在帘幕之中。
然而那微光之中,却见一副小像在积云般的轻衫下露了个小角出来。他淡然不动声色,只用纤长的指将那小像拈起,画中之人栩栩如生,虽几笔勾勒,眉目间的神情明媚,显然是用了心的,笔触老道,像是出自名家之手,想来他离开这些时日她在洛阳城中也没闲着,不知道又撩了些什么人。
姜汐背身于他,却感知不到桓冲的行止,只知他似乎忽然不怎么高兴,心中紧张得紧,然而身后之人终于上了榻,却只从将她抱在怀里暖了一会,却没有别的动作。姜汐有些不喜这帐中太亮,便作朦胧睡意,靠在身后之人怀中。
桓冲一挥手熄灭了那盏微光,姜汐心道这便来了,果然此番难逃一劫,又庆幸是在黑暗中。
桓冲将她抱在怀里却是不紧不慢,只是握着她的腰,吻着她的耳垂。温热,湿润,两人的湿发纠缠在一处,姜汐只觉得心跳的很快,桓冲吻了一会见她似乎并无不适,坦然去解她小衣,她心跳快到了极点,略微挣扎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那只手。
桓冲捏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过来,幽幽笑道:“怎么不装睡了?”见她表情并不是欲拒还迎,正色道:“今日怎么如此不同?”
姜汐将脸埋进凌乱的锦丝中。含糊道:“今日太累,改日再说吧。”
桓冲却翘起唇角道:“我却不知平日竟然累到了你。”
之后望着她调笑道:“每次不是一动不动便是无声无息,眼睛闭的那样紧,看也不看人,嘴唇却咬的那样深,连一句话也不说,若不是脸那样红,倒真不知是心不在焉还是干脆睡了过去。”
姜汐推开他道:“既无情趣,又如此乏味,不做也罢。”
桓冲闻言淡笑:“的确如此。”
姜汐咬着嘴唇,看着他。
然而桓冲却眸色幽深道:“只是如此乏味之事为何我却从不厌烦,甚至于不知满足。”
姜汐心中一颤。
桓冲却不依她,只是揽着她的腰
桓冲将她揽在怀里,却忽然握着她的手,从自己薄薄单衣的交领探入,贴在自己胸前温热的肌肤上。
姜汐感受着掌下蓬勃鲜活的心跳,桓冲在她耳畔道:“若非倾城之姿,为何我的心却跳得这样快,如此情难自已。”
又吻着她的耳垂道:“不对,并非倾城。”
姜汐一怔,桓冲微笑道:“既然以天下为聘,那自然不是倾城,而是倾国了。”
在他怀中,身后的温度热得几乎要将人融化。握惯了剑纤长的指,几下便扯了她的小衣,将她抱着转过来面对自己,虽是黑暗中却依然令人羞耻。桓冲微微一笑道:“今日……教你做些不乏味的事。”
……
然而清晨之时姜汐醒来,只觉慵懒,榻边尚余温热,空无一人。她困意顿消,却见殿中光洁的青玉上倒影着一个颀长身影,却是桓冲在殿中舞剑。
她努力坐起来,靠在榻边的隐囊之上,视线中的身姿挺拔,广袖如行云,宽带如流水。桓冲并未束发,乌发松松垂在腰间,见她醒了,收了剑,微笑道:“看得这么出神。”
姜汐想起昨夜的事,转过身去不看他,桓冲却走到她身前,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脸颊。他的脸在眼前放大,呼吸相闻,姜汐推开他道:“你……”
然而一开口,声音还带着一丝哑,她顿住,余光却瞥见散落的衣衫之下那露出一角的小像来,方才明白,昨夜那番,到底是什么惹得祸。
只是她还未及开口,桓冲便拾起那幅小像,淡淡道:“这个我带走了。”
姜汐此时方知,他不过行军途中路过洛阳,便专程回宫来见她,只回来一日,便又重返征程。
桓冲一走又是十余日,她已将洛阳城中城外都游遍了,那些名士的集会游宴也去无可去,此时便分外想念起风榭来,只是山秀不在,也再也没有那样的好去处,便只能在宫中水畔消夏。
此时已是炎炎夏日,宫中的荷花开得甚为艳丽,让姜汐不禁想到桓月,此前她还未出嫁之时,在四时园中的居所名为风荷沉夏,便是因回廊之外水系中,夏日有接天莲叶而得名,却不知此时她在长安过得可好。
此时天下三分,元毓野心勃勃,迁都长安,百废待兴,更需要像陆纪这样的治国人才,便将他扣在长安,虽然她与姜泓都已遣使者交涉了几次,元毓却不肯放人。唯一聊以安慰的便是元毓待他如上宾。之后桓冲自立,元毓还派人送来劝进表,恭敬言道,将军据洛阳,拥江南四州,已有天下大半,却为何不称帝。”
这自然是为了挑拨他们与南朝如履薄冰的关系。
那日桓冲站在城墙之上西望,姜汐知他极不喜欢这位不请自来又狡黠如狐的妹夫,望着他的背影道:“你仍然对泓将月嫁给他一事耿耿于怀。”桓冲不语,片刻后道:“你不也是如此。”姜汐沉默了一瞬道:“望月一切都好。”
之后桓月写家书来,信中写道一切安好,惟愿两厢安稳,长治久安。
然而姜汐却知,这不过是美好的愿景而已,果然北境便起叛乱,想必以桓月之单纯,并不了解这其中利害关系,然而却已卷入这乱世的纷争之中。
想到此处便更加担心桓月在长安处境。
说起来,也有许久未曾收到过姐姐的来信了,姜汐知道她心中向往着名山大川,之前她本欲离了洛阳直上长安,却因东西对峙不得不向北绕行,经大漠折向长安,自然比寻常的路要危险许多。只是失了信,姜汐却不知她此时游历到了何处,遇到了何人何事,又有何新鲜见闻,若不是有俗世牵绊,她倒真的想同她一起去。
第100章 番外·长安篇
作者有话要说: 生命不息,修文不止,忽然发现修完字数变多了好多233_(:з」∠)_
甘凉道。
黄沙漫漫甘凉道。
烈风席卷着沙砾; 幕天席地的飞旋缠绕,刮得皮肤生疼,然而那苍茫空旷的大漠却似乎没有尽头,远处的一行驼队渐渐显现在连绵的沙丘之后,缓慢前行的身影疲惫却坚韧; 仿佛那驼背上载的并不是香料器物,而是重逾千斤的期许; 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欢喜和沉重。
他们是常年穿行这黄风的商旅,踏着漫漫黄沙与累累白骨; 一步步前行; 再不见那温婉的江南; 相伴的只有大漠孤烟,而又有多少人从此再无法回转; 望一眼故乡的绿水青山。
“便是铁打的人; 这一年一趟下来,也得去掉半条命来。”滚烫的热水浇下来; 腾起缭绕的白雾,水生熟练地撩起铜壶; 又望一眼那渐行渐近的商队; 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感慨。
“二位公子; 水添满了; 你们慢用。”水生说着便转向邻桌,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回头偷偷打量着氤氲水汽中那一青一白两个模糊的身影。
出了黄风泊,便是甘凉道。而顺着甘凉道一路向南; 便直通长安。
这里是向长安的必经之道,西域香料、奇珍和药材与长安的丝绸、茶叶和瓷器由此交互,来往的商旅众多,而借着这些人气,道口的无名茶棚的经营自然也维持的下去。道上的商客进这噬人不眨眼的黄风泊前都会在这里停上一停,补上些水源
那些九死一生出了沙漠腹地的人更是把这简陋的小小茶棚当作是人间的仙境,连那微苦的大叶子茶入口也生出了津甜的滋味来。
水生忙完了这一回,瞧了瞧空了大半的水缸,便拎起扁担挂上两只空桶向棚外走去。还没走下石阶,便被一个娇小的身影扯到了一旁。
“阿兄,你说,那两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十五岁的少女在饥馑风沙中却也生的俏丽,素织的罗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段。
水生却并不答话,挑起扁担三两下上了道,少女也赶忙跟在一旁,兄妹二人又走了几步,那茶棚也渐与大漠融为一色。
水生这才停下来,微蹙起眉,半晌才道:“这两天道上的人忽的多了起来,怕是大漠里有些不太平。”
此乃战时,虽近长安,但大漠那边的事,谁又说得准,指不定哪天便有些胡人流窜过来,难免有些人心惶惶。
那少女却是似懂非懂,目光中的好奇又盛了几分,水生又接着道:“甘凉道上来往的多是些商客,行商在外多有困顿,而那二人虽然尘衣蔽体却无半分落魄之色,想来并不是一般人。”
少女道:“难道他们是世家子弟出门游历。刚才我失手打碎一只碗,那青衣公子便帮我捡了起来,甚是有礼。”
说完又莞尔一笑,道:“而且那白衣公子也真有趣,出了这甘凉道,第一站便是咱家,谁不是就着滚水也要先灌下几大碗茶,他却是先在粗杯里拣出两只品相好的,用水冲烫洗涮了三道才斟上茶,自己不饮,却是递给身边的人,倒是费了大半壶的水。”
谁不知这黄风泊滴水寸金,便是一壶茶也抵得上小户人家月余的开销。
水生却并不因为碰上这样的主顾欣喜,依旧是面带忧色,他拍开身上的荡土,又挑起扁担道:“阿青,回去吧,别惹事。”
这茶棚虽然不大,然而来往的客商多,水生自然也有些见识,看出那两位不似北地之人,如今又是战时,便有些怕生出什么事端来。
阿青闻言有些不满的扭过头去,赌气道:“那若他们唤人去添水,又如何?”水生叹了口气,指着远处道:“一会可是要一阵好忙,借这个由头看顾那两位的事就交给伙计吧。”阿青顺着水生的目光看去,原来还是一线的商队已然出了黄风泊,正奔向这茶棚走来。
那少女口中的白衣人自然就是山秀,他望着站在道旁说了好半天话的店家兄妹,向着对面之人举杯微笑道:“今日你我二人衣衫褴褛又面目狰狞,定是被人家当作是盗匪流寇了。”
洛阳距离长安八百里,若是轻装,一路向西,三日便到了。但因元毓与桓冲对峙,他们却不能走官道,所以从洛阳向西北而行,插入大漠,从甘凉道向长安,直直绕了一大圈,所以用了许多时日。
山秀说着浅啜一口苦茶,倒覆粗盏,还真是以茶代酒的样子。
而她接过茶,只是懒懒的斜在木椅上饮着,只露出俊秀的轮廓。眉下乌沉沉的眸子眨了眨道:“走了这些时日,终于快到长安,也不知道进不进得城去。”
山秀闻言笑道:“放心,有我。这通行的文牒是早备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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