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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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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墨静殊傍晚沐浴后,换了身衣服,就和哑娘说了一声,随着庆王一行人往着主城而去。
这一路上,墨静殊的身体并没有那样异常,这让墨静殊猜着,那个人是没有跟来的。
他没有跟来,也就是说,这顿饭还是庆王自己的主意。
这倒也符合他的性格。一个没什么用,却喜欢笼络人心的王爷。
既然不是和那个人有关系,那这个饭局也就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
有这个想法后,墨静殊也放松了许多。
白珏也是一并跟着的,他和墨静殊的距离离的原本是很近的,但是墨静殊有意的疏远他,所以慢慢的就离的远了。
或者说墨静殊一个人离着整个人群比较远。
就在一行人进城的时候,墨静殊突然愣了一下,那城门下五个准备进城的人的背影特别的眼熟。
墨静殊下意识的就拉紧了缰绳。
那边的五个人突然和有感一样,转过头来。
绝尘的目光就这么落在了墨静殊的身上。
果然是那五个人。
自那毒林进去后,墨静殊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了。他们消失的奇怪,或者后来墨静殊是知道的。
他们是被空俭给赶走的。不然那蝉鸣和圣藏图又是怎么在空俭手里的。
对于这件事,墨静殊只有一个地方是不明白的,那就是这些事,他们是自愿的还是什么。
还有,当时为什么一定要让李云偲下去那个毒林,找到的东西又对于他们而言有什么用。
墨静殊想不明白。
太多太多的疑点。
“认识?”
白珏突然过来,墨静殊愣了一下,没办法,可能是刚刚太过于专注,才没有感觉到他突然迎过来。
“和你没关系。”
白珏没有说什么,只是沉思了一下,随后道:“这五个人行迹可疑。来人,跟着他们。”
墨静殊皱眉,看着白珏,很想知道他想做什么,白珏只是轻轻一笑。
那狭促的眸子说不出的阴沉,墨静殊咬着牙,人在被别人距离以后会有两种不同的体现方式,一种是再也不和这个人联系,还有一种是,恨不能将这个人毁了。看着白珏这样,墨静殊有预感,他是后一种。
“你想如何便如何。”
说完拉着马绳直接越过白珏,然后往着城门方向而去。
庆王一直在和他身边的一个副将有说有笑的,根本就没有在意这边的事。
所以说这个庆王爷,真是个奇葩的存在。
绝尘五个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主,从墨静殊和李云偲在海上第一次遇到他们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五个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白珏既然想惹,那就由着他去碰壁好了。反正他有事做,也就没有了时间来应付她了。
墨静殊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庆王爷选的酒楼确实是整个津都城最好的酒楼,这个地方是个好地方,墨静殊冷冷的看着那被各种装饰包裹的让人不由的向往的大楼。竟然是个花楼。
墨静殊深吸一口气,随着庆王一并进到了楼里。
空气里飘着一股子的香气,那种香气叫女人香。
墨静殊冷着一张脸,没有一点表情的看着边上来回走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最后来到了最顶层的一间很豪华的房间里。
看的出来,庆王不仅是个爱玩的,还是个会玩的。不然这样的地方,他这个才来几天的人,那鸨母看着他,就差两眼变成金锭子了。
一路的在前边说着话,墨静殊只觉头疼的厉害。
坐在屋里后,墨静殊还没稳下来,接着庆王丢了一句话。
“这个是我的贵客,你去帮本王找几个小哥来,要是没有让她满意的,你这。”
“哎呦喂,我说爷,瞧您说的,我这什么极品没有,我这就去找,一批不行,再来一批,准有这位贵人喜欢的。”
说着,那鸨母就一溜烟的扭着那粗大的腰肢离去了。
留下了墨静殊整个人来不及反应的坐在那里。
白珏黑着一张脸,看着墨静殊。墨静殊这才回过神来。
“找别人还不如找我,是吧,掌门。”
墨静殊冷冷的瞪着白珏。白珏也不恼。狭促的笑。
鸨母再次进来的时候,竟然真的领了一队的公子哥来,墨静殊的额头青筋直跳。
“诶呦,看看,我们这位贵人长的这叫一个美若天仙,差点都找不到配得上贵人的乐子。你们还不快上来。今天要是得了贵人的青眼,那赏赐。”
“闭嘴。”
墨静殊皱着眉头,冷冷的打断鸨母的话。
“都给我出去。”
墨静殊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的狠劲,吓的那鸨母惊的脸色苍白。
“掌门这是不给本王面子?”
庆王说着,墨静殊看过去。
“王爷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实在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致。扫了王爷的兴,抱歉。我自罚三杯。”
墨静殊说罢,拿了桌上的酒,就要喝。
“诶,贵人怎么如此直爽呢,这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几个么?”
一个纤白如玉的手伸了出来,墨静殊就这么愣了一下,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极为空灵的眸子。
墨静殊愣了一下。
李云偲?
那男人在看到墨静殊的表情后,微微一笑,直接拿了墨静殊手上的杯子。
一仰头,酒顺着他极为优雅的脖子吞入了腹中。
墨静殊紧咬着牙。
这个人不是李云偲,他就是再像,也不是。
那种感觉就像当年的蕴月,她就是再像,也不是她墨静殊。
“你是谁?”
墨静殊伸手档住那人想拿第二杯酒的手。
那人弯了唇笑轻轻一笑,那如沐春风一样的样子,真的和四五年前的李云偲如出一辙。
墨静殊的眉头皱的更加的厉害了。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11、除了姑娘,我一无所有
“云卿,莫云卿。”
低沉而醇厚的声音里夹着无尽的温柔,那优雅到极至的男子挑着那双如玉一般洁白而纤长的指,抬鐏再次饮尽一杯酒。
这时,墨静殊才发现,他穿了一身非常眼熟的月白色华袍。
莫云卿。
墨静殊死死的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庆王。
庆王一脸的笑意,挤眉弄眼的样子让墨静殊沉着的眉越发的阴沉。
而另一边的白珏这时也愣在了那里,从这样来看,明显,这个人的出现,白珏是不知情的。
不等墨静殊再次反应过来,莫云卿已经将她面前的三杯酒饮尽。
鸨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整间屋子里再无多余的“闲杂人等”。
莫云卿坐在了墨静殊的边上,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那药香很是熟悉,墨静殊坐在那里也不再说话了。
显然这个人的出现,就是今天晚上到这里来的最终目的。
蕴月从哪里来?墨静殊从前没有想过,直到现在,墨静殊冷冷的看了一眼庆王。再看一眼白珏。
李慎偲送蕴月去的墨府,而李慎偲的身后与白珏有所关联。现在这个莫云卿直接由着庆王送到她的面前。
这答案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多少钱。”
墨静殊看着莫云卿。莫云卿那双空灵而又深邃的眸子微动,墨静殊下意识的在心底将他与李云偲对比。
李云偲不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赎身。”
墨静殊的声音依旧是冷漠的。
莫云卿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但是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他扬了唇角,淡然的笑,接着吐出两个字来。
“无价。”
墨静殊拧了下眉头。
“跟我走。”
莫云卿的反应一直都被墨静殊仔细的看着。这个人庆王安排过来了,自然是要插在她身边的,既然他们是这么想的,那还不如自己主动些。这样一来,说不准还能找到什么破绽。
可是莫云卿也不是个傻子,能扮演李云偲的人,又怎么会是个一无所知的笨蛋呢。
“好啊,对奕一盘,赢了,我就跟你走。”
莫云卿说的云淡风轻。
墨静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随后道:“我与故人下棋,十局,有九输。”
莫云卿的眉头动了动,似在隐忍着什么。墨静殊静静的看着他,想知道他要怎么应对。
“是嘛,既然姑娘棋艺不精,那么我也不诚心为难与你,十局赢一局。只要姑娘赢我一局,我便跟姑娘走。多一局,少一局都不行。”
墨静殊看着莫云卿,想从他的眸子里看出点什么。
这个人是真的不愿意跟自己走?不,不是的。他想跟她走,但又不想做的这么明显,只是他不知道,越是这样,其实已经越发的显出了他的心思吗?
“好。就这么定了。”
墨静殊一言敲定约定。
庆王笑:“没想到掌门在战场上巾帼不让须眉,情场之上同样霸气测漏。还不快送棋盘上来。”
墨静殊只是看了庆王一眼,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很快棋盘就送上来了。
墨静殊的心态也已经慢慢的摆正了过来,她坐在那里,仆人送来棋桌,莫云卿就这么坐在了她的正对面。
棋子送来,墨静殊做了个请。
“不知姑娘口中的故人是何人?”
莫云卿落下棋子,墨静殊看着棋盘,这个落子的位置很眼熟。
“故人便是故人,没什么好说的。”
言罢,墨静殊落子。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下着棋。
越下,墨静殊越发的深沉,这个人可真真是下了功夫的,这棋盘上的功夫,竟是真的与李云偲有九分的相似。
李云偲师出名门,下棋的时间也是很久,所以要想和他学到七八分的相似,要么这个人的棋艺是同一个师傅教的,而且他的棋艺绝对高于李云偲。
想到这里,墨静殊整个人都更加的阴沉了。
庆王下这么大的手笔弄这么个人在她的边上,目的是什么,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十局下完,墨静殊一局赢的并不光彩,但是她却能感觉,这一局她是实实在在的赢的。
不是对方放水。
莫云卿嘴角的笑收了,他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墨静殊。目光里带着一些探究,这时墨静殊才真正的觉得,这个人的深藏不露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我赢了。”
墨静殊的声音依旧淡然。
莫云卿点头。
“任凭姑娘处置。”
庆王在边上笑,十盘棋下来,夜早已经深沉,别说庆王,就边上陪酒的白珏都处在了半醉半醒间。
“即然赢了,那都散了吧。来,美人,让爷好好的疼你。”
庆王抓过边上一绝色美人,直接就要扑下去。
墨静殊皱了眉,站起身来。
“王爷好好休息,我先走一步。”
说罢,就要离开。
“云卿也先行一步。”
莫云卿说罢,直接也跟着墨静殊一起出来。
白珏看着两人离去,那紧绷着的脸散出一股子的阴郁之气,“啪”的一声,酒鐏落地。
“什,什么声音。”
庆王早已经喝的晕晕忽忽,眼睛都发了花,根本就看不清。
“没什么声音,王爷休息,白某人喝高了,先行一步。”
说着,白珏也起身离去。
墨静殊从楼里出来,看向自己的马匹。
随后牵了马就要离开。但是袖子却被人扯住了。
莫云卿云淡风轻的看着她。
“姑娘要了我,不会就把我丢在这里不管吧。”
墨静殊拧眉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
莫云卿的面色不变。只是看着她道:“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你不知道我为何有此一问?”
莫云卿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这么看着墨静殊。
“姑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墨静殊懒的多言。
“我没有误会什么,别以为你装的像,我就会忽视你直接贴上来替我挡酒的事。”
莫云卿看着她,眼角微挑。
“姑娘美丽动人,我不可是下意识的想护着姑娘。难道这也有错。”
夜风席席,墨静殊站在那里,看着莫云卿。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把这人怎么样。
毕竟你说他是庆王安排来的,你也没有什么证据。
而眼前的人也是吃准了你没有证据。不然又怎么会这般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这里吧。”
不管怎么样,人是自己开口要的,嘴巴不严点,也不是庆王下的套。
既然要演,那就演到底吧。
墨静殊跨上马背。
“姑娘骑马?”
那人有些惊讶。
墨静殊拧眉,看着他。
“不然呢?”
莫云卿痴痴一笑。
“我现在是姑娘的人,除了姑娘,我一无所有。另外,我,不会武功。不会骑马。”
墨静殊这下为难了,看着这男人如此高大的个子。纠着眉头。
一无所有,不会武功,不会骑马。也就是说。她得随着他了。
咬咬牙。
一个翻身从马上跃下来。
看了另一边看马的。
“明日将马直接带回营地。”
丢下话,看了一眼莫云卿。
“走吧,今夜怕是出不了城了。”
莫云卿只是淡然的笑。
随后步调优雅的走在了墨静殊的身后。
“对了,姑娘怎么称呼呢?我还没问过姑娘的名字。”
墨静殊想了下道:“本名叫神仙儿,后来叫墨静殊,有一段时间为了掩藏身份改过名叫神云殊。你看着叫就好。”
对于莫云卿,墨静殊并不想隐瞒什么,毕竟在她看来,这人是庆王的人,也就不可能对她一无所知,她向来在这种事上,直爽的很,不愿意去演,没意思。浪费时间。
“神仙儿,这个名字真好听,和姑娘的气质很相符呢。日后我便叫你仙儿吧。”
“随你。”
墨静殊淡言。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津都城安静的街道上。
此时的津都城已经很安静了,除了打更人,再无其他人来人往。看着那些客栈都打了洋,墨静殊有点后悔刚刚怎么没有留在那花楼里,至少还有间房,有张床。
眼下她一个人的话还好说,后边还跟了个身份不名的人。
“别走了,这符近有家通宵的馆子。去喝茶吧。”
莫云卿拉住墨静殊的袖子。
墨静殊皱眉,看了他一眼。
他的样子没有什么异常,倒像是和她很熟悉的朋友一样。
没有一丁点恶意,也没有逾越的感觉。
墨静殊也确实发现了,这会她还真没有地方可以去。
“带路吧。”
莫云卿微微一笑。墨静殊这时才发现,这个人似乎很爱笑。而且他的笑特别的温和,这一点上边,他和李云偲完全就是天差地别的样子。
“他,并不怎么爱笑。”
墨静殊轻淡淡的说了句,边上的人顿了一下,随后似没听到一样。
半响。
“这一晚,你提了故人两次。他一次。是同一个人吗?”
墨静殊没有回答。
见她不说,莫云卿也没有逼问,两个人就这么并行着来到了一家名叫问香的茶楼。
如莫云卿所言,这间茶楼真的没有关门,里边一个客人都没有,掌柜的都趴着睡着了。可是真的就是没有关门。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12、我之前并不长这样
“请。”
莫云卿抬着手,微微的笑。眼神里总有些让墨静殊看着感觉很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墨静殊有种无措感。想靠近,但是又不知道靠近的到底是陷阱还是别的什么。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莫云卿坐在墨静殊的对面。
墨静殊拧了下眉头,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奇怪的感觉,可是却又抓不住。
下意识的在第一时间选择了听从莫云卿的话,没有再用探究的眼神看他。
“喝什么茶?”
小二站在边上,强忍着打哈欠的样子,墨静殊看了莫云卿一眼。
莫云卿要了壶花茶和乌龙茶。
一时间包间里就安静了下来。
天色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早,离着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
墨静殊原本是有几分困意的,但是方才在外边走了走,吹着的凉风使她清醒了很多。这会也是睡不着的。于是就成了现在两人相对而座,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局面。
“你的棋下的很好。”
“过奖了。”
莫云卿的表情始终是温和而平淡的。那种感觉让墨静殊很难揣摩。
更让墨静殊不解的一点是,这个人真的越看越像李云偲,但是又有些方面和李云偲不像,那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你是津都城的人?”
“算是吧。”
莫云卿的回滴总是显得滴水不漏的。
“什么叫算?不算的部份是什么呢?”
“一直长在这里,但是好像又不是这里的人。所以叫算是。”
他的回答很奇怪,有疑点却又挑不出错。墨静殊有点抓狂。
“你的棋是跟谁学的。”
“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仙儿打算这一个晚上就用来询问这些没有多大意义的问题吗?”
墨静殊默,她也不想,但是眼前的人实在太可疑了,不问清楚她也不知道能和他说些什么。
“莫云卿,今年二十有四,津都城户籍,年幼时家里穷便被卖入了花楼,所有学的艺技均出手于花楼请来的师傅,因为棋下的好,所以一直在花棋里算半个匠师,今天夜里接客是个意外。姑娘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莫云卿的眸子里坦坦荡荡的,没有一丝的异常,墨静殊拧眉。还有什么要问的,这么简单的背景?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墨静殊问完就后悔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提起这事。
“原来如此,这一晚上仙儿看我的眼神就不大对,看来,是因为我很像那个姑娘认识的人了。”
墨静殊咬牙,不再言语。
莫云卿看着墨静殊,小二这时送来了茶。
“这里有供小憩的雅间吗?”
“不好意思,客官,这里是茶楼。”
小二拒了墨静殊的提问。
墨静殊也没恼,点了下头,就让人下去了。
其实这间雅间设备挺齐的,有拱弹琴的矮桌地垫,也有下棋的地方,还有书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仙儿困了?”
墨静殊摇了摇头,她了解自己的身体,顶多再过半个时辰,一定会撑不住。
莫云卿给墨静殊倒了杯茶。墨静殊看着他洁白而纤长的手指,这一双手实在是保养的好,白白净净的如玉一样。
这就是当年的李云偲也是比不了的。毕竟李云偲早年一直在军营里,哪里会有这样一双手。
“仙儿很喜欢看我的手。”
“很漂亮。”
墨静殊不吝的赞赏。
“漂亮又如何,仙儿的眼里只有欣赏。”
墨静殊拧眉,目光直直的看着莫云卿。
莫云卿也看着墨静殊。
“仙儿的防备心过盛。”
墨静殊听罢,撇开了视线。
莫云卿也不再说什么。
空气突然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仙儿,我困了,不介意我趴着睡一会吧。”
一壶茶喝到一半的时候,莫云卿已经半支着脑袋趴在桌上了。
墨静殊也好不到哪去,浓浓的困意使她不停的强撑着。
“睡吧。”
两个字才说完,莫云卿便直接趴在了桌上。
墨静殊见他睡了。这才从桌边下来,离着房间最远的,琴台边,将琴放在了一边,坐在垫子上,然后也趴着沉沉的睡了。
在墨静殊睡着的时候,原本睡着的莫云卿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清明的眸子死死的看着墨静殊,夹着一些不明,夹着一些探索,还有一些不明的情素。
清晨长街上小贩的叫卖声越发的清晰,墨静殊从沉睡中慢慢的醒来。
一睁开眼,整个人都惊醒了,一抬头,就见主桌那边,白衣的公子如同昨天夜里的动作一模一样,沉沉的睡着,墨静殊拧着眉,一步一步的靠近。
他说他没有武功,没有武功的人警觉性会低很多,墨静殊走到他的边上。
昨天夜里,在花楼里,这张脸就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眼下,天色微明,他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加的真实了很多。病态的白。
墨静殊闻着那有几分熟悉的药香,伸手就轻轻的搭上了他露在外边的半截手腕上。
温热的触感。
墨静殊静静的听着脉,听了好半响,那拧着的眉头越拧越紧。
虽然只有一点点的感觉,但是墨静殊还是探出来了。竟然连毒都是中的同一款。
墨静殊沉着一口气,收回手。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伸手就将他半露的手腕下袖子拉了上去。
再看一眼那沉睡中的莫云卿,他的五官真的和李云偲很像很像,就连这会睡着的样子都特别的像。
要不是有蕴月的前例在,墨静殊真的会觉得,这个人其实真的是李云偲,只是不是那个李云偲,而是一个全新的李云偲。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
墨静殊很迷惘。
脑中有些乱,墨静殊叹了口气,轻轻的走开,然后悄无声吸的从窗子飞了出去。
墨静殊在长街上晃荡了一会,找了个客栈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然后买了早点,又回到了茶楼。
推开门时,莫云卿正一脸懵懂的看着四周。
那个样子绝对不是李云偲会有的表情,可是看着却也没有半点违和的样子。
“醒了。”
墨静殊将早点放到桌上,坐了下来。
莫云卿眨了眨眼睛。夹着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
然后一副还未睡醒的样子,真的不像是个间碟。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
墨静殊闪过一丝的怀疑。
“你好早。”
莫云卿眯着半醒的眼温和的笑。
他是真的好爱笑,而且墨静殊觉得,他很适合笑,他只要一笑,墨静殊就有种很心安的感觉。
“我让小二备了洗漱用品,你等会。”
墨静殊说完就走到了窗边,清晨的津都城天微亮,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空气里夹着几分湿湿的寒气,不同于北堂都城的干燥,很舒服的天气。
莫云卿看着她站在窗前的背影,微微的笑着。
“我以为你不会真的带我离开那里。我以为你昨天夜里会将我抛弃在这里。”
莫云卿的声音依旧是浓浓的鼻音,温温的,没有什么特别深的情绪,恰到好处的语调。
“既然带你离开了那里,就不会这么随意的将你撇下。”
墨静殊头也没回的回了句,这确实是她的想法。而莫云卿说的也没有错,早上离开的时候,她确实有过将他撇下的想法。
因为那时她似乎有种感觉,莫云卿或许和那些事没有关系。
如果没有关系,那么她又凭什么将人拉进这一团子的混水里来。
“我之前并不长这样。”
莫云卿的话将墨静殊一下子怔愣在了那里。
“你来之前,并没有多久的时间,鸨母拿了药给我喝,然后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墨静殊紧咬着牙。站在那里依旧不吭声。
“是鸨母让我一定要吸引你的注意力。”
说到这里莫云卿没有再说话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
许久,墨静殊才转过身来,目光直直的看着莫云卿。
莫云卿也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墨静殊,“我不想骗你。”
墨静殊拧了眉,这个人确实从昨天夜里到现在,都没有过什么刻意的表情。“为什么?”
莫云卿思索了一下,可以看的出来,他是很认真的在思索。随后却是回了让墨静殊再次蹙眉的话。“不知道。”
墨静殊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你就跟在我的身边。你体内有过中毒的迹象,虽然已经解了。但是还是要调养。”
莫云卿看着她,许久弯唇一笑。
“谢谢你,仙儿。”
这个时候,小二送来了洗漱的用品进来。墨静殊转过身,“我在楼下等你。”
莫云卿点头。
墨静殊在下楼的时候脑子有些混乱。
莫云卿的话让她不太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看莫云卿的样子,显然并没有骗她,庆王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墨静殊看不明白。
两人用过早点后,墨静殊便去驿站租了马车,因为一夜没有休息,所以墨静殊也懒的骑马。便是两个共乘了马车,往着大营而去。
回到大营的时候,墨静殊将莫云卿安排在了自己边上的帐篷里,并与哑娘交待了要帮莫云卿熬药后,就回了帐篷补眠去了。
修终于在当天下午回到了大营。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13、他不是坏人。对于我而言
墨静殊坐在大账里,意外的没有看公文,莫云卿就在帐外,还是那一袭月牙白的长衫,另一边都是穿着统一兵服的士兵,他们一个一个的按着统领的指示操练。
莫云卿似乎是无聊,所以也跟在里边,学着他们的动作。
但是因为完全没有功夫的底子,所以每个动作都不标准,再加上他那一身的长衫本就不适合用来习武。
怎么看,都无比的滑稽。墨静殊呆呆的看着。想着当年的李云偲是不是在军营里也是这么过来的。
“掌门。”
修进到帐中,打断墨静殊的沉思。
“回来了。”
修没有回应,而是拧着眉看外边。
目光也落在了莫云卿的身上。
“回去查的事,有什么结果吗?”
修从袖子里掏出一叠文件来。
“这里是大人那取回来的,大人说掌门能想到这一层也是不容易,只是这只是怀疑,因为相关的资料大人曾经派人查过,但是并没有结果,这些就是所有的资料,大人说,让掌门自己研究,看能否研究出他不曾注意到的问题。”
墨静殊沉了眉,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想来也是,空俭的立场到底在哪边她都还不敢完全判定,而且如果他真的知道,应该也不会不告诉她。
这件事看来还是要慢慢的调查。怪只能怪这个世界的信息太过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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