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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同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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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多么的冷,他的心就是翻倍的痛。
“空俭说过,不会害她。希望他的话能算数。”
“皇上,门主自然会说到做到。”
李云偲拧着眉,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看着墨静殊。墨静殊的轻功了得,所以要不被她发现,最安全的距离,只是能看到她如一指大小的距离。
可是这已经是最近的距离了。
看着李云偲离开的背影,修紧紧的攥着拳头,“嘭”的一声,拳头狠狠的落到边上的岩石之上,石头被打裂,修的手也跟着碎了一手背的皮。鲜血淋漓。
为什么要急着赶走李云偲,真的是因为使命?修远远的看着墨静殊一动不动的背影,答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只是不喜欢李云偲那般看着她,哪怕这个女人注定是他的,他也不喜欢。
原因是什么?修不愿深入去想。
直到半夜来临,快要转点,舞悦才打起哈欠。
墨静殊也有些困了,于是与舞悦回军营,在进帐篷的时候,修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给你。”
墨静殊看着他伸手递来的食盒,再看一眼修。
修偏头,瞥开视线。
“你生辰。”
墨静殊的眸子很平静,只是很冷淡的看一眼食盒,再看一眼修。
“你告诉空俭,答应的事,我会做到,我和他本就没有什么交情,也不必有这样没意义的人情事故。”
说完,饶过那食盒往里边走。
“不是大人的。”
墨静殊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修。
“什么意思。”
修再度将食盒送到墨静殊的面前。
“字面上的意思。”
墨静殊想了想他刚刚说的话,不是大人的,说这盒东西不是空俭的。
“那又如何?”
问完,墨静殊再度进屋。
夜色下,修一身黑色的长衫,手里的食盒就这么挂在那,是啊,那又如何?
修的心有那么一丝丝,他不太明白的酸涩感。
“不如何。”
默默的应了一声,修将食盒放在账子外,然后转身离去。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食盒已经被哑娘收走了。
军营中的事务非常的繁忙,墨静殊一方面处理着一些军务上须要她做决断的文件,一边还查着后边缓队的进度。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5、真正的断一次试试。
舞悦则是很乖的跟着她。
第二次的交战来的比较突然,那天傍晚,墨静殊突然召集了所有的人来到营中,修一直没有发言。
墨静殊拿着小旗子,对着沙盘,指点江山的模样认真而严肃。
白珏不是很懂这些,但是依着那些老将一个一个提出不同的观点,墨静殊一个一个的解答,并布兵,那种感觉让他好像看到空宅时,墨静殊与空俭对奕时的情形。
感觉很奇怪,因为两人下棋的时候常常是一坐就是一下午,谁也不会说一句话,可是那时修就能感觉,墨静殊的骨子里有一种天生的,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嗜血性。
一场会议开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着时间,墨静殊冷着脸。
“去哪里?”
修站在马前,墨静殊拉了拉缰绳。
“这事不好说。你留下,照顾她。”
“不可能。”
“这是命令。”
修有些惊讶,空俭是有说过,他是必须服从这个女人的,但是这个女人对他的要求少到可怜,或者说他在很多事上很自觉,所以让她很少有机会能命令得了他。
可是现在,她对他下的命令是,留在这个堡垒一样的军营里保护一个傻子。
“你可以选择不服从,反正,你本来就不听令于我。”
“掌门!”
“让开。”
墨静殊一拉缰,马儿快速的向前冲,修来不及躲闪,被掀在了一边的地上。
夜色下,女子英姿飒爽的样子很吸引人的目光。
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修其实是知道她要去做什么的。
只是他不明白,一向那个只被动不主动的人,这一次为什么会这样。
脑中不自觉的回想今天傍晚开会之前发生的事。
墨静殊很安静的呆在军营里看文件,吃过中饭出去和那个叫舞悦的女子转了转,回来后继续在军营里看文件。
等到傍晚快到的时候,突然听到那个女人叫着“蜻蜓,好多蜻蜓。”
然后墨静殊就出到了外边。修回想着下午时的场景,整片军营里,确实处处都有很多的蜻蜓。
接着,墨静殊就突然让所有人到军营里开会。
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墨静殊在开会的过程中从未提到过蜻蜓的字眼,可是修直觉,她这次的行动和蜻蜓肯定是有关系的。
至于是什么,修不知道,所以他是很想跟上去一看究竟。
不过墨静殊并没有想带他。
从她在大帐里就没有提到有关于他的安排,他就有了心理准备。
看一眼那安静的大帐,里边的那个女人应该早已经睡熟了。
要跟上去吗?
修在心里纠结,虽然说他就算跟上去了,也不算违背大人的意思,可是墨静殊一定不高兴,至于为什么,从她这两天走哪都不让那女子离开她的视线就能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在她心里的份量丝毫不比她的亲儿子差。
可是为什么?
修不明白。
其实他更不明白的是,撩开帘子。内帐里很安静,他抱了剑坐了下来。
他为什么要在意墨静殊高不高兴?
墨静殊带着一拨小队,往着地图上水位并不算太高的位置而去。
白珏带了一队,三名副将各带一军,成游击的形势往着李云偲所扎的外营而行。
天色很黑,没有月亮的天空突然笼罩了一大片的乌云。墨静殊带着人站在地势较高的地方,指挥着士兵拿着斧头砍着边上的一棵巨大的树。
一边看着那些人的进度,一边看着天上的乌云。墨静殊并不太懂天文,但是一些简单的东西,她还是明白的,毕竟小时候没少看有关于这方面的书。
白珏依着一早在会议中提出来的方法,直接带人冲进了李云偲布下的外围防护营。
那些人看白珏人少,所以并没有立即通报,而是很快的带人想将白珏围起来。白珏不恋战,因为他知道自己带的人有多少,也知道自己这一行出来的目的,墨静殊说的并不算太明白,只是说要破了李云偲的外围防守信号营,也没有说具体原因。
但是他看的出来,墨静殊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外围营,至于是什么,他没有问,三个副将也没有多问。本来这种主动偷袭的事,为的也不一定是要很大的功利。只要能赢一点点,那也是驘。
三个副军和白珏一样,冲进了小营,然后就领着那帮追兵往着同一个方向跑。
雨开始滴落下来的时候,白珏在心里暗骂了句。墨静殊该不会是故意将所有的副将还有他调出来,为的就是要独掌大权吧。
虽说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依着墨静殊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做的出来。
可是这一刻,白珏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墨静殊肯定是知道这也要下雨的。
天下雨,对于他们这种偷袭的行动,完全就是很大的障碍。
而谙尊的追兵一见下雨,原本要撤退的心思也没了,想着反正这是自己的地盘,所以追起来就更加的肆无忌惮。
砍树的士兵淋着雨,心中有很大的疑问。因为一早说的是带他们出来偷袭,这附近确实有一个护卫营,可是他们来到这以后,墨静殊从没有提过要偷袭,而是丢了一包的斧头让他们吹树。
眼看着树就要倒了。雨也越下越大。
墨静殊的眼睛一眼盯着水位。
那里是个拗口。因为有这个拗口,所以处在上游的一条河流被引去了大海,其实在这拗口的另一边也有一条河道,这是她无意间发现的。
而这个河道因为长时间没有水流,所以早就看不大出来。
不然的话,李云偲的军营也不会选那个位置做为最大的外围武器屯点。
雨开始越下越大。
墨静殊没有撑伞,雨水从她的大帽往下滴落。她的视线始终看着那一点。一成都不变。
李云偲看着外边的雨水,莫名的有些烦躁。
太安静了,北堂的将士都不是那种很能忍受的军队,这些天,他一直整理内部分析着要怎么打开北堂的缺口。
前几战谙尊都没有讨到什么好处,那天晚上一的战,两边都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但对于一直都吃亏的谙尊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
下午看着沙盘的时候,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先前这里的一切布兵都不是他布的,这些日子重新整理了一翻后,北堂的人想来占便宜并不件简单的事,可是李云偲就是感觉不大对。
睡不着,干脆披了衣服撑了伞往军营里边走。
连营守的夜,见李云偲出来,也赶紧跟了过来。
李云偲仔细的检查着所有的内外部布局。最后视线落在了外围的囤点上。
“连营,赶紧派人去看下这里的情况。”
连营愣了下,有些不解。
而此时外边的雨已经下的很大了。
一名士兵由外而来,大声的传报声让李云偲这一夜的烦躁找到了出口。
“备马!”
明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但是李云偲还是淋着雨,快速的往着外围营地而去。
小殊,为什么?
李云偲死死的拉着缰绳。
树倒在了拗口上,先前一直蓄水的地方一下子全部绝提,接着水直接绕过那大树档住的拗口往着下游奔腾而去。
墨静殊从怀里拿出信号弹。
一记撤退信号弹发出。
苦苦煎熬的白珏狠咬了牙,带着队一点也不恋战,直接往着北堂大营而去。
追兵看着不远处的北堂大营,这时才发现,追出来已经很远了。
是追还是不追,雨越下越大。追已经不现实了。
于是只能撤退。
外围的屯点发现大水汹涌而来的时候,立即派了人去四周的防守点求救,可是去的人都没带几个人回来。
这时所有的外围点才发现,自己已经中了敌军的计谋。
眼睁睁的,看着那外围最大的屯点就这么直接的被大水淹没。
墨静殊在大树倒后,拉了马绳,命所有的士兵往营地集合。自己却往着谙尊大营方向而去。
士兵想问,但是这个人到底是现在的代任总军,还有她强硬的手段,众人最后谁也没敢站出来。
眼睁睁的看着人离去。
李云偲拉着马在一处地势高的地方,看着已经被水全部淹没的屯点。紧咬了牙。
小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李云偲突然间听到远处的一处断崖传来一阵马儿嘶鸣的声音。
他一抬头,就看到漆黑的夜幕中,一个骑着马的人,就那么定定的停在那山顶之上,以从上向下的姿态,睥睨着自己。
“小殊。”
李云偲情不自禁的喊出口,可是隔的太远,别说墨静殊,就连边上不远处的连营都听不到。
墨静殊神情冰冷的看着下边仰望着自己的李云偲。
修的直觉是对的,墨静殊这一次对谙尊是下了狠手的。一点余地都不留的狠手。
战场本来就是这么个地方,就像下棋,抓住了破绽,不强加利用,不将对方压下去,对方就会成成长姿势。
她不想再想那么多。
只想和李云偲真正的断一次试试。
看着那被淹没的屯点,墨静殊拉了马绳,很淡定的转身离去。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6、剩的时间不多了
白珏看着所有的士兵,统计完伤亡情况,并且将敌军外营最大屯点攻陷的消息传到了整个军营,都没有见到墨静殊回来的踪迹。墨静殊的下落比这一场仗到底胜了多少比起来。白珏根本就没有摇摆。
雨还在下,大营正门之下,白珏站在那里,雨水不停的冲涮着。
天快亮的时候,白珏才看到一匹马悠然的往着大营这边而来。
他紧咬着牙,促狭的眸子死死的看着那马儿淋着雨水漫步而来。
“墨静殊,你还知道回来!你去哪里了!”
白珏劈头就是一阵怒吼。
墨静殊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驭着马依然淡然的从他的身边路过。
被无视的白珏怒火更加高涨,他用力的拉住马蹬。墨静殊直接一鞭子甩了出去。
目光凶狠的像一头野兽。
她就那么死死的看着白珏。
白珏怔在了那里。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松手。”
墨静殊嘶哑的声音丢出两个字。白珏还抓着马蹬的手下意识的要松开。但是在松开的那一瞬间,他回过神来,死死的看着墨静殊。
“墨静殊,你到底去哪了!今天不说清楚,这北堂的大营,我看谁敢放你进去。”
白珏的本名叫北冥宣,怎么算也是个北堂的世子爷。且这次派他和墨静殊一起过来,原因也是十分简单的,万一墨静殊叛变,还有个暗桩能用。而白珏就是这个暗桩。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白珏。
“松手。”
再一次出声,她的声音已经好多了,不像方才那么嘶哑,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雨水从发长及膝的梢尾成串的滴到地上。
空气中无形升起一股肃杀之气。
白珏僵在那里。
修撑着伞过来的时候,墨静殊正欲扬起鞭子再给白珏来一下。
“掌门。”
修走到马边,用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将人抱下马。
墨静殊一时之间没站稳,差点倒地上。
修手快,丢了伞,直接将人打横了抱起。
墨静殊想挣脱,可是全身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冷意一股一股蔓延在四肢百骸之中。
“好冷。”
墨静殊晕迷之间,丢出两个字,倒失去了知觉。
修皱着眉头,一个跳跃,直接抱了人往军营里走。看样子墨静殊是染了风寒。而且就她这脸色,不难看出,这一夜,只怕一直都是淋着雨的。
从空宅出来,墨静殊虽常时间不怎么受护身体,可是这般自虐一样的事,却真是第二次做。
上一次还好,至少是有个亭子,那样的寒度只要不是直接渗入身体,一般都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可是这样的雨水。
修狠狠的咬着牙,墨静殊泡寒潭,泡了一年半以上,骨子里对水是有很深的排斥。这样淋一夜,她所承受的痛苦和施极刑没什么区别。
“蠢女人!”
修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后直接将人抱回了主帐。
白珏看着两人的背影,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赶到的时候,修守在帐外。哑娘在里边忙活着,还能听到舞悦着急的哽咽声。
“仙儿,仙儿,你怎么了。仙儿,你醒醒啊。”
哑娘说不了话,只能打手势,可是舞悦跟本就看不明白。
哑娘帮墨静殊泡过热水后,又帮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拿了干的擦布给舞悦,让她帮墨静殊擦头发,这才出了门。
“好了?”
修询问着哑娘,哑娘点头,又做了好几个手势,白珏一直在边上看着,可是他看不懂哑娘要表达的意思。
好半响,修才点了点头,又吩咐了几句,哑娘这才撑了伞离去。
修叹口气,并没有进去。
白珏知道此时墨静殊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便要闯进帐。
“你敢拦我?”
修冷冷的看着白珏。
“她还没有醒,男女授受不清,走。”
最后的一个走字,形同与滚一般,让白珏整个人都火了。
“男女授受不清?我告诉你,我今天非进不可。大不了我娶她!”
修一把将人甩到地上。长剑直指白珏的喉头。
“就凭你,也想娶她?少痴人说梦。再闯,便是死路一条。”
话语间,修的剑直接往着白珏的皮肤里刺了下去。
雨水将血冲向了泥土。
修是来真的,白珏吞了口口水,随后身子向下退了几分,手上一用力,就把剑挡到了一边。
站起来,狠狠的瞪着修。
“算你狠。”
丢下三个字,白珏便快速的转身离去。
修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弄明白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异常。
墨静殊。他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作为龙吟门的人,他没有个人情绪的资格,而现在,墨静殊于他而言。想到这其中的错综复杂,这才萌芽的情感,只能扼杀。
雨越下越大。
修就守在帐外,任雨水这么淋着。
他是药王谷的人,深知墨静殊现在的身体状况,更能明白,这一夜,她到底承受了怎么样的痛。
明明心底里很痛恨杀戮,却又要去杀戮。这样的矛盾情感,远远比身体上的痛苦更让人难以接受吧。
墨静殊这一病就是整整五天,醒来是第三天的早上,这雨下的久,停停下下,每日里放晴的时间并不多。
看着外边还在下的雨,再看一眼边上趴着的舞悦,墨静殊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慢慢的坐起来,边上的哑娘是最先意识到她醒来的人,赶紧走了过来,扶了她一把,不然就她这虚弱的样子,别说坐起来,就是起半个身也是很为难的。
哑娘打着打势让她靠一会,然后自己去取来了药。墨静殊没说什么,接了药,直接喝了下去。
哑娘拿了蜜饯,墨静殊却没有接。摆了摆手,意思很明显是不用的。哑娘便拿开了。
墨静殊伸手顺了顺熟睡中的舞悦的长发。
没多久,许是药里的安眠成份起了效果,她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就没有那么久。
第四天,勉强可以起的来床。
雨已经住了。
营中的侍卫来报,因为大雨,所以谙尊的外围几乎全军覆没。而北堂的士兵在第二天还特意冒了雨前去突袭,就这样,直接将两国的划分线重新做了定义。
墨静殊不是傻子,从她有这个心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毕竟这些人都是战场上的老手,有优势不占,那是傻子。
“掌门。”
修站在墨静殊的书桌外。
“有事就说。”
“庆王他们这两天就要到了。”
墨静殊头也没抬,继续处理着手中的军务。
“掌门。”
见墨静殊半响不说话,修出声提示着。
墨静殊抬头看着修。
“这种找线索的事,我做不来,我只凭个人喜爱以及恩怨情仇去做事,别人欠我一分,我定要讨回十分,我欠别人一分,我也会还人十分。空俭到底要怎么样,他不说,我便不管。反正你们的意思就是让我跟着北堂让谙尊难堪,可以,我无所谓。”
说完,墨静殊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文件。
修紧皱着眉头看着墨静殊,要是以前,他一定会信的。
现在的墨静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他完全看不明白。她喜欢李云偲,爱到了骨子里,可是却可以眼都不眨一下,杀伐果断的进行围杀。说这是不爱?不爱又何必在那样的雨夜里折磨自己?
她的心该是很痛的吧。
修紧蹙着眉头,胸口是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掌门。庆王身边的人,你多加小心。”
修说罢,转身离去。
墨静殊手中翻看的资料停在了那里,半响都没有动过。
她的神情凝忡,许久一把将资料扑到了桌上。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些破事,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墨静殊紧咬着牙。
手突然下意识的碰到了腰间的一枚冰凉的物件,低头一看,是那枚蝉鸣珏。
墨静殊将那蝉鸣珏拿在手里把玩着。
脑中思绪万千。空俭手里有灼华,因为灼华对于她而言重要,意思就是她是那颗永远也不可能被主动毁掉的棋子。
可是为什么呢?
墨静殊想不通,但是她知道,她必须想通,想不通,就只能一直被空俭抓在手里,一旦想通,那么就不是谁能够拿捏的了她了。
可是现在就靠她一个人。
墨静殊紧拧着眉,她死死的看着屋中的某个方向,突然看到舞悦的时候,她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灵感,可是这个想法有些不成熟。搞不好,很容易出事。
但是不去做,墨静殊又怎么都不甘心。
一个下午,墨静殊都坐在那里发着呆。
直到第五天,庆王的军队已经有了明确的到达时间。也就是两天后的早上。
意思就是她剩的时间不多了。
天当,不故身上的伤还没好,墨静殊带了舞悦就出了军营。
李少棠再次看到墨静殊的时候,很惊讶。
墨静殊看着这家面馆,其实她也不太确定李少棠一定会在这里,可是他不在这里,墨静殊就真不知道这么大的津都,她能上哪去找李少棠。
“小殊。”
“少棠。”
墨静殊拉着舞悦进了面馆边上的一家客栈。
“小殊你这么急着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墨静殊点头。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7、听不出老夫的声音了吗
李少棠看着墨静殊离去的背影,眼里写满了落寞。
“少棠,做笔交易吧。”
多么直白而冰冷的话语。
刺得李少棠的心支零破碎。
墨静殊拉着缰绳,往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天边的残阳似血,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马儿一步一步踩在泥泞的路面上,颠簸的墨静殊全身都像要散架一般的痛,可是她却死咬着牙,狠狠的一鞭子抽在马背上。被鞭策的马儿快速的向前奔腾。
方向不是大营,而是海边。
墨静殊此刻是自由的,可是却又不是自由的。
她想喝酒,但是身体的状况不允许她继续任性。
蔚蓝的海平面,血红的夕阳,一层又一层不停席卷的浪花。呼呼的浪花打在海平面上。
她从马上一跃而下,深青色的衣服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内心深处再也压抑不住的痛苦如同呼啸着的海浪一样,奔放而出。
那像困兽一样的嘶吼是那么的绝望而无助。
雨再次降临,修远远的撑了一把伞,走到坐在海岸边蜷缩如小兽一样的女人身边。
墨静殊像延缓放慢了十倍的速度仰起头,就看到修拧着眉头看着她。
“掌门。”
墨静殊的眸中闪过一丝恨意,那恨意真切的让修全身冰凉。
她确实应该恨他的。深吸了一口气。
“回去吧。”
墨静殊站起身上,或是蜷缩的太久,腿早已经麻木。猛然间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修及时的伸手,扶住了她。
可是在一瞬间,墨静殊一个甩手,便将人狠狠的甩到了一边。
“别碰我。”
她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倔强的离开他撑起的伞面。任雨水肆意的淋在她的身上。
“掌门!”
修的表情是痛苦的,他追上一步一阑珊的墨静殊,只想为她撑伞。可是墨静殊如真正的醉酒一般,走的歪七扭八,但是却很直接的表达着她的不满,只要修靠近,她便像被逼到绝路的小兽一样对着他嘶吼。
有一种人,她在绝望的深处,不懂自救,便会陷入更深的绝望。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谁可以依靠。
墨静殊此时就呆在那深到无法预测的绝望中。
修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恨自己不能帮到她。
甚至忘了却关心那名和墨静殊一同离开的舞悦下落。
又是一夜的发烧与伤寒。哑娘半步都不敢离开。
修站在大帐外,雨依旧在下,白珏也站在那里。
“你们到底用什么,把她逼迫到这个地步?”
白珏喜欢墨静殊,修也喜欢,这样的女人任是谁都会忍不住陷下去吧。
或者说,这样的人,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
只是她太寒冷,太过冷漠,总喜欢将所有的人拒之千里。
“她是自愿的。”
修反常的,回答了白珏的话。
哪怕是真正的动了心,修那万分之一的理智还在。或者说,他是跟在墨静殊的身边久了,所以才会了解到这一点。
是的,修了解她,墨静殊就算是绝望到了底,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如果她要放弃,她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离开这里远比留下要简单的多。可是墨静殊就是这么留下来了。谁也逼迫不了她,她做的事,都是自愿的。
“我真想杀了你。”
白珏丢下话,转身离去。
修看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发。
他想杀他,他又何尝不想杀他?
只是时候还没有到罢了。
墨静殊的身体很脆弱,但是韧性十足。毕竟在药王谷,折磨的同时,也是一个历练。虽容易生病,但是恢复也异于常人的快。
这次,她只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是傍晚。
修没有问她舞悦的下落,舞悦的出现和失踪一点都没有引起观注。
墨静殊的心里有些不安,但是却只能忍着。
她在这局棋里,是第三方。不,或许是第四方。希望李少棠能够给她找到那个她期待的答案。
庆王带着的人来到了军营。墨静殊一袭墨色长衫,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金色的面具半遮着她的脸。
远远的,那千军万马慢慢的移动。墨静殊的身体还很虚弱,但是那阵伍越来越近,她便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盈袖的燥动。
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日在北堂帝的大殿里,体内的燥动就是这般频率。
终于要见到那个人了吗?
空俭要钓的大鱼。
墨静殊的目光一直停在庆王的身上,但是视线去是穿过他,望向他的身后。看了很久,墨静殊有些失望。
什么也没有。
不,是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对象。
当庆王走近的时候,体内的盈袖居然安静了下来,这种奇怪的现象让墨静殊十分的不解。
白珏领头行的礼,墨静殊也只能跟着跳下来,跟着行礼。
庆王有多少斤两,墨静殊是知道的。在没有看到那个怪异的人后,一切如常的进行。
只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墨静殊发现,庆王边上少了一个人。多出了一匹空荡荡的马。这种事情很诡异,让人总感觉是不是之前眼花了。
但是墨静殊可以确定,他们过来的时候,这一行人里,没有马是空的。但是进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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